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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御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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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皓轩决定不再耽搁,先要圣水等人趁夜押解粮食赶回大兴,而他则明日待见了赤月左熙之后再行离开,依着银电脚程,大抵日落前便可追上。月色正好,宇文皓轩负手身后独自走在回房的廊上,抬头望着天边皎白的银月,忽然心中很是怅然,青云来了讯,说是她一日内连受两次父皇的封赏,恐怕回去的时候自己还真的要称她一句“郡主”了,只是这样喜庆的日子他竟不在她的身边,多少有些遗憾。重阳宫宴,那双平静却隐含失望的眸子再次浮上脑海,心中更添一抹愁思。父皇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他现在真的想不出,很明显父皇很喜欢她,但为何又会对他的婚事只字不提,更是当众拒绝了这事?
正思着,但见钱裕执了一副画卷追上来,宇文皓轩转身,探寻的冷眸在画卷上打了个转儿转到钱裕身上。“王爷,这楚贵妃还真是好笑的很,竟派了贴身的侍女给王爷送来一幅画,王爷要不要看看?那侍女正在厅里等着回信儿。”
“什么画?”
“王爷还是看一眼的好,莫要连累了那侍女回去无法复命。”钱裕双手呈上画卷,静立一旁等着回信。
宇文皓轩手托着画,刚要展开又猛然照原样合上,扔给钱裕,转身道:“叫那侍女告诉楚贵妃一句‘事已至此,年少的事情该忘的就要忘了,轩王爷恭祝她可以顺利诞下一位皇子或是公主。’”
“是,末将遵命!”钱裕执了画,快速往厅里走。
楚佳茵静静守候在自己的寝宫内,看看时辰,赤月左熙是不会来了,那宴席上的温柔不过是做给各国使臣看的,温婉的容颜下隐藏着的真正的冷酷谁又知道?若不是她怀着他的骨肉,他又怎么会这样温柔的称自己一句“爱妃”?她楚佳茵真的就这样不招人待见?赤月左熙是这样,宣浩也是这样!
为国嫁入赤月,终日陪在自己不喜欢的人身边,这种痛苦谁又会知道?如果不能嫁给自己最喜欢的男人,那么她就要嫁给世上权利最大的男人,要享受最高贵的荣宠,不会再像自己的母妃那样,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依然日日落落寡欢难得圣宠。她要他,要他给她应有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当得到了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心还是这样的空落痛苦。又为什么此刻她是那般的期待,席上的匆匆一瞥,仅仅不经意间,那双熟悉的清眸便叫她的心猛然漏跳了半拍,她看的不会错,一定是他!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的那双眸子,不会错。只是很好笑,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竟是此刻面覆冷冷面具的轩王爷?但是为什么他既然如此冷漠,在西林马场的时候会对她温婉的笑,给她一种错觉?
“娘娘——”贴身侍女执了画一脸难色的跪在地上,吞吐道:“王爷他没看娘娘给他的画。”
“你说什么?”楚佳茵狠狠的瞪了一眼,冷冷的踱到侍女身前,阴狠冰冷的眸光摄得侍女身上倏地颤抖了一下,“为什么没看!”
“那、那轩王爷只是叫、叫人带了话‘事已至此,年少的事情该忘的就要忘了,轩王爷恭祝您可以顺利诞下一位皇子或是公主。’”
“哈哈”楚佳茵猛然身子一晃,头上金光闪闪的步摇猛烈的颤着,泪水自眼中瞬时涌出,“他竟然说这样冰冷的话!”
“娘娘,您要保重玉体啊!”侍女匆忙起身扶住楚佳茵,劝慰道:“不管您腹中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将来能代替敏祯皇后的肯定不会是别人。”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楚佳茵只是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话,身子瘫软的有些无力。“去把那幅画拿去烧了,烧了!”
“是,奴婢马上就去给烧了。”侍女执画待见楚佳茵的哭声弱了下来,叹口气才退出去。
冬日天短,细雪纷扬,即便已经是寅时,可整个皇宫内仍沉浸在一种安详的静谧之中,似乎连往日金碧辉煌的宫殿也变得有些沉稳寂静。
烛台上燃着数支明亮的烛,烛火不停的晃,将暖暖的橘红揉进了她的眼底。昨夜与宇文青云一时高兴多饮了几杯,此时由两名侍女伺候着,莫菲雨仍然还觉得额头微微有些沉。静静看着铜镜里两位侍女将自己的长发高高挽起,镜中一张素清的面容,光华淡淡的似乎还盈着些微红晕。
“郡主穿了这身衣服,真是叫人移不开眼睛,奴婢们见了都心底喜欢着,就莫要说别人了。”两位侍女小心的替莫菲雨系好腰带,笑着道。
一袭淡蓝宫衣设工巧妙,剪裁得体,衣襟巧缝细碎边花,梦幻的蓝,呈浅的粉,携睦如景,流畅缥缈,映着她冰肌玉颜更加高华明艳,与几日前廉孝宫里松松垮垮的清简闲散的宫装迥然不同。不习惯的左右动了两下,束在脑后的长发沉沉的向后坠着,头上沉重的发饰更是叫她吃不消。转身轻叹:“不舒服。”
两名侍女附和笑着:“郡主的美恐怕连天上的仙子都要嫉妒了呢!”
莫菲雨看着她俩兴致勃勃的样子,暗叹了口气,眼睛瞥去铜镜前的兰花玉簪,不舍的又极为小心的收入锦盒里。“走了。”转身随已经候在外边的小太监往廉孝宫去给廉孝太后请脉。
廉孝太后看着高兴,止不住笑道:“这样的可人若是不嫁给皇室真是可惜了!”
莫菲雨抬眸清浅的看过去,“太后真是会说笑,菲雨能陪在太后身边伺候着便心中知足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奢望?”
“啧啧”廉孝太后笑弯了眼,轻轻拍着莫菲雨的手,“陪着哀家这身老骨头有什么意思?你呀,安心的在哀家这廉孝宫住着,若是皇上他将你指给别人哀家可是不会同意!若你得空去见太子的时候,多劝慰劝慰,那晴丫头对太子的一片痴心哀家看着都心中感动着,怎么这么久了太子都不知道呈个折子讨个旨赐个婚?”
莫菲雨心中一惊,原来婉晴当真中意的是宇文延吉,可为什么那日重阳宫又会将她引入深宫之内?
“雨丫头,想什么呢?”廉孝太后睨了一眼莫菲雨问道。
“没什么!”莫菲雨轻轻摇了摇头,眼睛望向别处,“只是有些东西看不明白,可能是菲雨生的太过愚钝了吧。”
“你这冰雪聪明的丫头若生的愚钝,旁人恐怕都要无地自容了。可是心中记恨着太子将你送到哀家身边?”廉孝太后缓慢从榻上起身,意味深长的笑望着莫菲雨。
“太后真是说笑,菲雨又怎么敢记恨着太子呢。”
“分明就是有,哀家都看出来了,你也别怨着她俩,你的身世晴丫头早就和哀家说过,若不将你调在哀家身边,皇上又怎么会看到你身上的亮点?有些时候好与坏只在一夕间,你只管按着心去做,哀家会给你个好归宿。”廉孝太后说完便由侍女伺候着走出房,深吸了几口凉凉的空气,“去见见皇上吧。”
“嗯!”莫菲雨轻轻应着,随着小太监往安远殿走去。
安远殿是武帝的起居之处,故而此处的宫女太监都要比其他宫的肃严些,人人脸上一般也不得见半些笑容,略有些压抑沉肃。
德公公见她盈盈走来,跪在地上恭迎道:“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这么早就来给皇上请脉?”
“德公公。”莫菲雨浅笑,低声说道:“皇上可起了?大抵快要早朝了。”
德公公低声道:“昨儿皇上一宿没睡,一会儿郡主若进去,说话小心点。”
莫菲雨微笑道:“谢谢德公公的好心提点。”
第26章 再降天灾
德公公挑了锦帘,送她进去,恭敬小声道:“皇上,睿敏郡主来了。”
莫菲雨静静福礼:“菲雨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武帝闻言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抬了抬手,向一旁书桌上堆叠如山的折子指了指,道:“那边的折子,替朕取来。”
莫菲雨愣了一下,自她进来时便看到武帝微合着双眼,眉心紧蹙在一起,手轻按在额角上,神情肃穆的靠在榻上,很显然已是极为疲累。年轻力胜的长期这般整宿熬着尚且受不了,就莫说武帝这已五十多岁的老人了,本以为武帝是知道她来请脉的故而才抬手,竟不曾想是叫她去取折子。
武帝是位难得的明君,奖惩有度行事严谨。先帝未曾完成的事情在武帝这里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只要对百姓有益有利,武帝都会努力完成,大兴这些年也是极少发生大的灾难更是从未出现过兵士反叛的事情,这次的粮食问题,武帝自认有愧于百姓,心中早已经是自责不已。
莫菲雨答应一声走到书桌前,心中感叹,这些折子莫说一一处理得当,就是翻着恐怕一宿也翻不完,何况马上便是早朝,也难怪武帝会夜夜通宵。随手翻找了一下,忽然一顿,偷眼望向武帝,只见他此时已经由榻上起身顺手执了一旁条几上的朱笔在一份折子上写画着什么,神情越发凛严。究竟要她去取哪个折子?既然武帝没说清楚,此时她又不方便问,只好暗吐口气,继续在众多折子里翻找。德公公以为是因为光线暗,轻声轻脚的挪过去,帮着她将折子码放整齐,又将琉璃灯的灯芯挑亮了几分,这才退回武帝身后候着。
武帝虽然没说要她去取哪份折子,不过莫菲雨暗自思量着八成应该是最重最急的,这样理顺一下思路,忽然心底又生了个念头,既然已经翻了倒不如一次性帮武帝将这些折子给整理好。虽然不知道武帝是否会赞同她这样做,但想想她素来做事都是条理分明,万事求个心安。于是收敛心神,专注于这些林林总总囊括了各种大事小情的折子里。不过一会儿,便将纯粹问候请安的折子给挑了出来,又随手写了份儿名单按序号排好。再按着吏、户、礼、兵、刑、工六部横排列,纵向以请示、汇报、弹劾、提议等制成二维表格,并在横纵交叉的地方以朱笔做了记号,这些足足叫一旁候着的德公公看得百思不解。
武帝睨了一眼书桌处一脸认真的莫菲雨,心底暗暗称赞了一番,德公公小心着轻声道:“皇上快要早朝了,此处有郡主,不如皇上先小憩片刻。”
武帝摇头微笑,“菲雨可找到了朕要你找的折子?”
莫菲雨轻轻笑笑,此时神情已是十分轻松,手托几份儿她自认很重要的折子放到条几上:“皇上,还恕菲雨愚钝,只从这些折子里挑拣出了这几份菲雨认为重要的,其他的菲雨也列了表简单做了标示,皇上若觉得哪份菲雨没有取来,只消告诉下菲雨便好。”
武帝看了一眼横纵交错制成的表,条理清晰、简洁明了,更难能可贵的是那一手清雅娟秀的字,既大气又不失雅致,与她这人倒是极像。“为何将西藩王请安的折子与兵部请求增兵北部的折子放在一起,都归在急里?”
莫菲雨略作思索,道:“菲雨曾听轩王爷提起过四藩王的事情,除去南藩王,其他几位藩王皆属世袭制,早已互相暗通多时,西藩王亦曾派亲信多次去往南疆借请安之名游说,此时又意味不明的向皇上请安,菲雨只怕其中有什么阴谋,或许是菲雨想的太多,但四藩王势力一旦最终连在一起,便会一发而动全身,势必会影响朝堂稳定。而增兵北部恰好又可以趁此将西藩王与北藩王势力一分为二,一可削弱二王势力,二可起到警示。故而才会将将其统归在重要的折子里,只是若要从根本上制衡四藩王的势力,唯有削藩。”
“削藩?”武帝眼内一沉,德公公担忧的看了一眼莫菲雨,却见她郑重的点头,道:“正是,唯有削藩。幽国已经成功削了藩,只是通过武力险中求胜,菲雨自认并不是最好的法子。”
武帝静默微思,这些年他又何尝不想削藩,除去南藩王,其余的三王在其封地上为非作歹,拥兵自重对朝廷的威胁已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莫说百姓叫苦不迭,甚至于在三王封地的臣子也不能秉公处事。可削藩又怎么会是一两句话便会轻易就能成的?叹口气:“朕也并不是没有想过,那你倒是和朕说说若不用武力,要如何削藩?”
“菲雨自恃鲁莽了,女子本不该参与朝政。但念及天下百姓,菲雨就实话实说了,若是有什么不对还请皇上恕罪。”莫菲雨缓了缓心绪,稍稍整理下关于建文帝削藩的这段历史,道:“据菲雨所知,三藩王皆子嗣丰硕,而此时大兴又因为粮荒导致国库空虚,百姓怨声载道,倒不如先采取‘推恩’,把藩王的权利分封给藩王所有子孙而不是仅仅嫡长子一人,并且要异地分封,这样既显示了皇上维系亲情的善举,又可以最大程度的削弱藩王的权利,将威胁先降到最低。然后鼓励百姓从副业,减负减税,待到国库稍富后,再一举发兵直捣西藩王,只要铲除西藩王,其余两藩王自然不是问题。”
武帝眼内忽然闪出一抹亮光,继续问:“为何要直接铲除西藩王?”
“几王之内,西藩王势力最大为人亦最不安分,轩王爷若亲自率兵出征必可以凯旋而归,而一旦铲除了西藩王,其他诸王自然无心反抗。”
“为什么是老二,而不是老六或是老七?”武帝冲她淡笑,此时已是心中喜悦不已。
“轩王爷领兵多年,军中哪个兵士情况、善于什么兵器,心中自然都已经了如指掌,若轩王爷出征必可一人当作三人用,六皇子与七皇子虽也是骁勇善战,但耐不得还是年轻些,若要作为主帅,菲雨且斗胆说一句,还需要多多历练。”莫菲雨说完,微低了头,此时心中才稍稍生出些怕意同时也有些不解,为何今日武帝会与她说这么多,甚至于还和她探讨起几位皇子的事情来?
武帝默不作声,继而又道:“那么为何你没有在老二求粮的折子上做记号,而单在户部请旨拨款预防疫情的折子上点了三个红点,可是有什么深意?”
“轩王爷为人刚直又善于揣度他人心意,赤月皇亦不是个趁虚而入的小人,故而求粮若不出什么意外,自有九成九的把握,只是求多求少不可得知。另近几日也有几位参与倒卖粮食的大臣开了自家粮库,灾民的情况也稍稍得到些微改善。而户部请求拨款预防疫情的折子,菲雨自认是现如今最为重要的。时值初冬,城郊百姓终日食不果腹,腹中无食自然抵抗……难以抵御寒冷,若染了风寒若再不及时医治,死于露天而尸体又无法及时处理,恐怕真会引起大疫。只是……菲雨自认待皇上看到这折子的时候,恐怕不单只是疫情,可能还有更大的天灾在等着大兴。”
莫菲雨心中暗自揣度,险些便将“抵抗力”三个字脱口而出,思量着是否应该如实说出这几日她无意中发现的事情时,又略微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哦?”武帝定定凝住她一双晶亮的眸子,那眸子为何如此沉静而又自信满满,一点也不像一个年仅十九的丫头该有的眸子,仿若她早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料得清楚?“那你倒是和朕说说,你凭什么下的如此定论?”
“这几日菲雨每每取用井水时,便常见井水浑浊,水位涨落变化也大。太后也称这几日不知是茶还是怎么的,竟觉得茶水特别苦涩,连饭菜也是不香。菲雨故意观察了一番,御花园内的莲池内也常有游鱼不顾天寒跃蹦出水面,而且在京城东北方向菲雨还看到了射线云。”
“射线云?”武帝惊讶不已,又实在不明白,但观她神情,不似玩笑亦十分陈肃,连忙发问。
“地震前期的一种预兆,浮云在天空会呈极长的射线状,射线中心指向的位置就是中心地震的位置,射线便是这样。”莫菲雨返回书桌前,取了纸笔,匆忙画出呈递给武帝。
武帝看后似信不信的看了一眼她,静静思量,先帝在位之时曾发生过一次轻微的地震,但并未有什么伤亡,自他登基后便特设了可以监测地震的机构——预震司。可是这几日预震司总司严嘉匀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是信还是不信?
正在此刻,但听安远殿外响起匆匆奔来的脚步声,微有些慌乱。德公公挑了帘子出去,恰是当值在预震司的小太监小宁子。“德公公,快!严大人说再有两个时辰东北就要地震了。”小宁子匆匆将折子交给德公公便在一旁抚胸喘个不停。
德公公心内一沉,竟不想刚刚以为是郡主戏言原来真真就应验了,连忙挑帘进去,武帝听后一脸严肃,将折子狠命摔出去,厉喝道:“为何立时快要地震了,严嘉匀才来折子!又为何不亲自来见朕?”
莫菲雨看了看掷在地上的折子,默想了一会儿,跪地道:“皇上,恐怕是严大人并未提前预测出,皇上息怒,菲雨自愿请求去往东北方向提前疏散百姓,即便时间不允许也好将损失降到最低。”
武帝披衣来到书桌后悬挂的一副大兴全国地图前,凝神看了看,伸手一指,叹道:“东北宜城。”继而转身,神情冷厉道:“你可心甘情愿?”
“菲雨虽是女子,但也思着百姓安危,男子可以做的如何女子不可?时间紧急,此时若再唤其他大臣备马前去恐怕真的迟了,菲雨请求速速返回轩王府,并且只要炽烈一匹马,还请皇上快些下旨!”莫菲雨跪在地上请求道。
武帝眼内颤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看着莫菲雨的眼神越发不舍起来,思量半晌,叹道:“小德子替朕拟旨,朕派睿敏郡主执圣旨及先帝御赐金戒尺去往宜城疏散百姓撤离,沿途若有人阻拦或是大臣未能积极配合者,先斩后奏!”又遣德公公取来金戒尺交给莫菲雨:“朕以及满朝文武就在议政殿等你平安回来!”
莫菲雨执了金戒尺以及圣旨匆匆返回轩王府时,钏儿只听了几句便着急不已,耐不得此时轩王府内冯竖几人皆不在,恨得她直跺脚。莫菲雨只告诉她,若这回她未能平安回来,一定要将锦盒交给宇文皓轩,此生她已是无悔。
翻身上马,未及出轩王府大门,便看到宇文青云驾马驰来,“父皇派我一路随你去。”
莫菲雨睨了他一眼,无奈笑道:“既如此,我也不拦着,但一会儿到了宜城不要顾着我,除了百姓外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真有贪赃者,我也自认下不了这狠心去杀人,也交由你代劳吧!”
宇文青云一反常日的懒散,换之凛肃的神情道:“若不能护你周全,还要我青云去作甚?”
“那么好!”莫菲雨歪头一笑,双腿用力夹紧炽烈:“你的马若能追上炽烈,便算你一个!”
奔驰了接近半个时辰,总算到了东北宜城,古色古香,经济还算发达,人口却相对稀落些。
莫菲雨凝神看去,竟生了些不舍,如此之美的古镇恐怕再有不出一个半时辰便是一片废墟,顾不得哀怨,与宇文青云直接去了县府,寻了府衙县令龙文久。
未见龙文久时,莫菲雨还以为会如电视上见到的那些县令一样,身宽体胖、满腹油水,见了面才知龙文久原来是个向善刚正之人,闻听便直接派了众衙役执铜锣上街,若遇病患老者,定不可放弃,莫菲雨随龙文久一同去往城楼观望,心内越发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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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地震的明确答复:地震不分季节,1976年初的辽宁省海城地震就发生在冬季。去年12月的印度洋地震引发海啸,也可以算作冬季。一开始蝶子以为只有夏季会发生地震,但BAIDU了一下,冬天也是会发生地震的,所以因剧情需要,设计了地震这一情节,若有人有疑问,可去BAIDU上看看
第27章 震前震后
宜城虽然不是很大,但因为其经济较为发达,故而此处所居人口虽稀落可也不算少,此时又因粮荒集聚了大量灾民,如要在一个时辰内迁动一城的百姓的确不是一件易事,只是令莫菲雨更加不曾料到的是有些百姓在听了即将到来的地震后似乎根本不在乎,灾民更是情绪激愤,有的纹丝不动,亦也有耸肩一脸轻松,更甚者还叫嚣若县衙敢强行将他们从宜城驱逐出去,便要将此事上报朝廷。
城楼之上观望的莫菲雨两条柳眉紧紧拧在一起,目光越发肃沉,要怎么和这些固执的人说明情况?“龙县令,叫衙役不可伤了百姓,将所有人召集来城楼下,就说城楼开始发放粮食,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郡主!”此时龙文久也有些为难,情况如此危急,而七皇子与睿敏郡主还亲自来了此处,当真令他心生佩服。只是众衙役奔走了多时,时值初冬人人额上却沁满细汗,即便如此能劝说自愿离去的人却少之又少,思量了片刻,不无担心的道:“预震司已经将预测结果呈递给了皇上,那么臣便不可置七皇子与郡主性命于不顾,还请两位先行撤离出城,一切交由臣去做,臣甘愿在此处立下军令状,宜城亡臣定然也不苟活!”
“龙县令!”莫菲雨眸色越发沉了,定定凝视龙文久,朗声道:“我既然请命来此便不会轻易离去,若要我离开除非宜城百姓悉数撤离宜城,不管用何种方法,都要保宜城百姓无忧。”
身旁的宇文青云静静观察,今日的莫菲雨已经与前些时候所见完全不同,那双摄人的眸子沉静、锐利,好似可以窥视一切,竟令他一时看得有些痴愣,似乎整个人都深深陷了进去:“要不菲雨你先撤出去,我在此……”
“圣旨之上并没有提到你,你如何还要一味的去蹚浑水,明知道一路走下去若稍稍出了一点点差池便会陷于万劫之地,你还甘愿如此,真傻!若非我深知青云你的为人,换了别人大抵会说你七皇子脑子秀逗了。”莫菲雨白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同时也知道拗不过他,突然又很欣慰此生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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