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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爱自由落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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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语妈妈大闹的事还是传到了郑治耳中,正好有天晚自习他巡查时,在足球场上看到高三某班一男生和一女生扭麻花似的抱一起,再正好第一轮月考的平场成绩不是那么理想。

    郑治生气了,这很可怕。

    周三下午,全体高三师生到礼堂接受*。郑治在台上捶胸顿足、挥臂呐喊、苦口婆心,高亢处,声音都走形了。

    这套说辞,学生听得都麻木了,有的在下面讲悄悄话,有的东张西望,有的干脆眯着眼浅眠。

    一阵浓郁的香气随风飘来。

    倏地,一双双眼睛迎着花香追去。

    “乔可欣回来了。”凌玲往礼堂外呶呶嘴。

    童悦已经看见了,象波浪一样的栗色卷发随意地散在身后,米白的亚麻长裙,米白的细跟扣绳凉鞋,七彩的丝绸丝巾随意地搭在脖颈,俏丽的眉眼,这样的女子往哪一站,其他人都是衬托她的风景。

    乔可欣仿若没察觉别人的聚焦,或许说她已习惯了。“开了有多久了?”她问赵清。

    赵清眼中象有把刀,刷刷几下已把她身上的衣割成条条片片,“玩得开心吗?”喉结蠕动,咽口水的声音几里外都听得见。

    “不开心谁去?”乔可欣撇撇嘴,眼睛的余光飞向童悦。童悦没接她的眼神,专心地与凌玲耳语。

    “你的意思是很爽喽!”

    “怎么,你妒忌?”

    “妒忌总得有个目标,是驴子是马,你拉出来给咱瞧瞧,敢吗?”

    “你配吗?”乔可欣迎着光,慢悠悠地举起手。昨天新做的指甲,一只只饱满光泽,她弯起嘴角,笑了。

    郑治神圣的演讲终于宣告结束,看看台下一株株祖国明天的花朵,他挥挥手让班主任领着学生回教室,继续进行思想教育。

    “童悦,记住啦,周五晚上。”凌玲凑近童悦的耳朵叮嘱道。

    “谢了,我真的没有空。”

    凌玲的笑容带了几份讨好,“没空也给我挤出空来,又不是让你嫁他,就见个面而已。我。。。。。。和周局都在的,放心,不会让你难堪。”

    童悦心生无力,看看紧张的凌玲,如果她不应下,好象她们就不是同一队列了,“还有两天呢!”

    “我会盯着你的。”

    礼堂的台阶下站着乔可欣,对着学生投过来的好奇与羡慕,懒懒地抬起眼,“没看过美女吗?好好地看着前面的路,当心摔着。”

    “童悦,”看到童悦过来,她忙展颜一笑。

    “我要去班上看看,一会再和你说话。”童悦脚步不停。

    乔可欣拉了脸,唇抿得紧紧的。

    “我听人家说,乔老师就是一只花瓶。考试的时候在大腿上写小抄,监考老师看她撩起裙子,白花花的一片,都不好意思过来。”

    “真的?这到是个好办法。”

    “你要不要学?”

    童悦听着学生的窃窃低语,一脸黑线。

    “童老师。”手臂被人碰了一下,回头一看,是谢语,白衣黑裙,头发扎成马尾,今天穿得很淑女。

    “什么事?”

    谢语拽着衣角,头低着,好半天才说道:“那天。。。。。。谢谢你!”说完就跑了。

    童悦站在教室门口,闪了下神,然后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带着微小的暖意,眼底明亮仿佛汇聚成无数的星辰,这就是她最开心的神情。

    见她进来,嘻嘻哈哈的声音戛然而止,学生们带有一点挑衅地看着她。

    她从讲台的抽屉中拿出一叠试卷,“这次物理月考。。。。。。”

    “老师,”班长轻轻喊了她一声,对着头比划了一下,以为她把校长的话给忘了。

    “难道校长的话大家刚刚没听明白?”

    全班异口同声:“明白。”

    “那就行了,咱们继续讲试卷。”

    全班的人嗡的一下摸不着头脑,童老师抗旨不遵?

    童悦扫视了下全班,顿了下,“我一直都认为我们班的理解能力比别班强一点,所以不需要再次重复。另一方面,这是你们的人生,你们怎么选择,作为旁观者,老师只能尊重。你们考上清华还是北大,老师不会多加一份工资,你们上个五年制大专,老师也不会扣工资。但是老师没有好好地完成教学任务,那就是失职。可以继续了吗?”

    班长首先鼓起掌来,接着是谢语,然后大家都霹雳啪啦地鼓起掌来,后面板着脸的李想抬了下眼,轻轻跺了跺脚。

    今晚是孟愚坐班,通常他都会体贴地替童悦把班主任的事担去。童悦讲完试卷,想着去餐厅吃完晚餐就回公寓。

    从办公楼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清瘦的背影,她朝后面的楼梯看了看,没有人。她迟疑了下,还是走上前,“哥!”

    彦杰回过身,清冷的眸子稍微多了些神彩,“下班啦!”

    “乔可欣在和学生会的文艺干事说话,好象是国庆晚会的事,你要不上去坐坐?”

    “你一直都没回家?”

    童悦把飘到前额的发丝别到耳后,“我没法子回,整天弦都绷得紧紧的,生怕伤了这一根根栋梁。”

    彦杰轻轻叹了口气,“苏教授说你很优秀,是今年的十大教师之一。”

    彦杰口中的“苏教授”就是苏陌,是他大学老师,他一直没改称呼。“这是天上砸下来的馅饼,你在青台呆几天?”

    “还有两日。”

    “贷款的事怎样了?”

    彦杰冷眸漆黑如子夜,又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晚上我们去吃炒海瓜子,辣辣的,烫烫的,好么?”

    三人行吗?她其实很讨厌当电灯泡的。她用了十二份的力气说道:“不了,我晚上和人约了吃饭。”

    彦杰苦涩地笑:“那好吧!”

    仿佛为了证实她的话,手机此时恰到好处地响了。

    “我接电话,”她都没来得及看来电号码,慌忙背身接下接听键,“你好,我是童悦。”

    “猜猜,玉佛你落在哪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喧闹,象是重型机械运作的声音,但那暖暖的磁性嗓音一扬起时,童悦脸红了。

    “我猜不出来。”为了听清他的话,她往幽静的树荫间走去。

    身后的彦杰深深地凝视着她,咬了下唇,转身融入慢慢渐浓的暮色中。

    “是在阳台上。”

    童悦脑中本能地就闪出月光下琦丽的一幕,这下,脚趾头也红了。

    她听到杂乱的声音隐去,接着传来的是汽车的引擎声。“那。。。。。。你想吃什么?”说好的,要感谢人家的。

    “没有玉佛,也可以提要求吗?”

    “呃?”

    “我今天在工地,怕弄丢了玉佛,放家里了。怕你着急,先告知你一声。”

    话都说出口了,怎好收回?昂贵的餐厅她请不起,这个时间也定不到位,他们现在也不可以去情调暧昧的情侣餐厅,免得更难堪。她想了想,请他去吃麻辣烫。一大群人挤在一个大厅里,热气腾腾,没有话说,可以打量四周的人,也可以专注地煮火锅,气氛至少不会太窘然。

    收了线,抬起头,视线内已没有彦杰的身影,她默默地站了一会。

    中秋时节,麻辣烫里还不算拥挤。羊肉串、鱿鱼串、大红虾、紫茄子、金针菇、莲藕片,满满的摆了一桌。叶少宁不象前几次穿得那么衣冠楚楚,藤绿色的衬衫,灰色长裤,裤管和鞋上沾了一层泥土,手中拎了个安全帽,发型也有些凌乱,真的是直接从工地赶过来的。

    “应该回去梳洗下的,但时间不允许。”他微笑的样子并没有多少抱歉。

    童悦觉得这样很好,穿太正式,她会有窒息感。随意了,就是一个普通的聚会。

    “开车了吗?”

    “嗯!”

    “那就不点酒了,喝酸奶还是果汁?”

    叶少宁眼底明亮,“果汁吧!”

    她特地跑到后面的厨房看看水果是否新鲜,当着面看着人家榨了两杯橙汁。

    隔着一张桌子,眼前的童悦秀雅的清眸象两只黑色的蜻蜓,在桌子的两边滑来滑去,就是不与他对视。装果汁的杯子很大,有藤蔓状的把手,中间是一圈花瓣,很漂亮,她用手指一片片划过去,一副入迷的样子。在学生面前的童悦是冷然而又镇定,再复杂的情况都能俐落地处理,和同事在一起时,童悦淡如远山一般,而那晚,她火热狂野象一朵盛开的罂粟。

    此时,童悦却象一个乖巧羞涩的小姑娘。

    叶少宁扬起眉梢,笑了。

    “你怎么不吃呀?”童悦见他只夹了两筷莲藕,其他的都没什么动。

    “平时应酬太多,对外面的食物没什么胃口,一会我吃些点心就可以了。”他微侧着头,端详着她,“告诉我,那个玉佛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童悦飞快地抬了一下眼,又赶紧低下眼帘,“我研究生毕业那年,和同学去峨嵋山玩,在山下的玉器店里听导游说,把玉器带到金顶上,在日出时,请老和尚开光,会带来好的运气。”

    “你信这个?”叶少宁忍俊不禁。

    “我同学也讲这个很唯心,不过都来了,而且那么一大早上去,就买吧!”

    “一般女孩都挑玉佩或玉钱,你怎么挑了个玉佛?”叶少宁觉得奇 怪;书;网}。

    “男戴观音女戴佛。”她立刻说。

    叶少宁细长的俊眸眯了眯,“另一块玉观音给了谁?”

    〃);

正文 8,加速度(三)

    (〃

    她略感一丝讶然,随即还是老实回答:“在我哥哥那里。”

    “你还有哥哥?”印象中,象他们这一辈,独生子女居多。

    “嗯,比我大四岁,在上海工作。”

    “什么工作?”

    浓厚的火锅水汽后面,是他安静地望过来的俊容,她有些恍惚,抬头看一会儿系着蓝围裙举着托盘在桌间穿行的女服务生,那个女孩的嘴角一直撒娇地抿着,腮边有一颗褐色的小痣,俏丽得很。

    “他是学哲学的,这个专业不太好找工作,他做过文秘,推销过保险,现在是一家法国红酒的上海代理。”

    这个工作赚钱多,但彦杰为了推销红酒,经常陪客户喝得酩酊大醉。红酒度数不高,后劲却很足,有时要睡一整天才能清醒。有一次她去上海看他,他应酬回来,硬撑着把门打开,然后倒在客厅的地上就睡沉了。她拉不动他,只得找了条毯子,让他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什么牌子?”他好象来了兴趣。

    她说了一个名字。

    “老牌子了,不错呀!”

    “你知道喝红酒的正确姿势吗?”

    他故作一本正经地摇头。

    她示意俏丽的服务生送来一个高脚杯,高高举起,“不论喝红酒或白酒,酒杯都必须使用透明的高脚杯,由于酒的颜色和喝酒、闻酒一样是品酒的一部分,一向作为评断酒的品质的重要标准。使用高脚杯的目的则在于让手有所把持,避免手直接接触杯肚而影响酒的温度,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并持瓶颈,千万不要手握杯身,这样既可以充分欣赏酒的颜色,手掌散发的热量又不会影响酒的最佳饮用温度。”

    “啊,今天真是长见识了。你。。。。。。们兄妹感情很好呀?”

    “兄妹的感情怎么会不好呢?”幽幽的语气,听着不象是满满的娇嗔,而象是无奈的轻愁。“你有妹妹吗?”

    他耸耸肩,“没有,不过我有一个形似妹妹的朋友。但是她现在嫁人了,重色轻友,几乎不太理我。”

    “你喜 欢'炫。书。网'她吧?”灯光下,一双清眸涤荡微转,明媚动人。

    “那时太年轻,不知道怎么争取一个人,以为喜 欢'炫。书。网'就可以了,其实不够的。”他举起杯子,喝下一大口果汁。

    他抢着买了单,“又没把玉佛带给你,哪好意思要你破费!”

    钱不多,她不好意思坚持。

    外面已是华灯闪耀,清凉的夜风习习,青台的秋夜是非 常(炫…网)惬意迷人的。“这里没有车位,我把车停在对面。”站在餐厅门口,他对她说道。

    “嗯!”她准备就在这儿道再见。

    “是回公寓还是回学校?”街上行人簇拥,他在她身边,挡住推挤的人。

    “回公寓。”

    “我送你。”

    她急忙摇手,“不用,不用。”

    他莞尔一笑,低声道:“我今天没喝酒。”

    她的脸迅速绯红,忙把头转向一边。“我们不顺路。”

    “你知道我准备去哪?”

    这下,她连心跳也失控了。

    陪着他穿过斑马线去马路对面取车,路上他接了两个电话,谈的都是工程方面的问题,到也不用费心地制造话题。

    他的记性真好,不需用她提醒,黑色奔驰稳稳地停在巷子口。

    “再见!”她推开车门,吁出一口气。

    “什么时候?”他探出车窗,笑问。

    她回转头,“什么?”

    “你说‘再见’,我问‘什么时候再见’?”

    她愕在巷子口单薄的路灯下,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他很有诚意地凝视着她,嘴角荡漾着笑意。

    “周五下午有课吗?我带你去工地转转。”他趁热打铁。

    她瞪大眼,心狂跳。

    言情小 说'炫&书&网'里,男主通常爱玩些浪漫的把戏,带你去看海,带你去看流星,带你去看烟火。。。。。。到底过了而立之年了,她也不是纯纯的小女生,他说她去看工地,非 常(炫…网)务实。

    她居然轻轻地点了下头。

    周五下午她有一堂课,可以和赵清对调下。

    “进去吧,我周五饭后去找郑校长有事,然后去办公室接你?”

    “不!”她脱口而出。

    他挤挤眼,大笑,“知道了,那你在校门外等我吧!”

    她转身,也不知怎么回的公寓,只觉着身子很轻心很软。

    周四,凌玲把她堵在楼梯口,“你周五挤出时间来了吗?”

    她一脸为难,“我恐怕不行,你替我向周局道声谢。”

    凌玲脸一拉,身子一扭,气呼呼地出了门。

    她眨眨眼,捧着课本拾级向上。孟愚去上课了,赵清边改作业边和乔可欣在聊天。这两人在学校人缘都不怎样,却是谁都不敢得罪的。

    赵清外形粗鲁,讲话猥琐,但是教学很不错,特别能捉题,他不象童悦是跟班走,他一直执教高三强化班数学。

    乔可欣到底是专业院校毕业的,有一幅好嗓子,钢琴弹得不错,而且会编舞。实中在文艺方面全靠她挣面子。

    “人家说一周内就给你通知?”赵清有点不敢置信的样。

    “嗯!”乔可欣重重点头,眼睛盯着童悦。

    童悦在办公桌后坐下,对两人的话题不感兴趣。

    “啧,到底是大都市,机会就是多。不过,乔老师也是有颗明珠,在哪都会灼灼闪耀。那个学校是识宝了。称心了吧,以后就可以天天和男友耳鬓厮磨,不用跑来跑去的。我要同情郑校长了,实中没有了你这道美丽的纤影,他会凋零的。”

    “他才不会,今年又多招了两个班,他乐得嘴巴就没合拢过。”

    “那你啥时办手续?”

    “和那边协议一签,我就过去。”

    “这么急?”

    “怎么,舍不得我?”乔可欣嘲讽地睨了他一眼。

    赵清嘿嘿地笑,到不生气。“我是舍不得呀,童老师也会舍不得,你俩可是高中同学。”

    “赵老师,明天咱们调个课,可以吗?”童悦突然抬起头来。

    “只要理由合理,我同意。”

    “相亲。”童悦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君子有*之美,行,行!”赵清头点得象小鸡啄米。

    隔壁办公室的老师找赵清有事,赵清出去了,办公室内只留下乔可欣和童悦。

    童悦埋头写教案,乔可欣把椅子拉到她桌边,推推童悦:“对方是什么样的?”

    “等你真的成了我大嫂,我会向你汇报。”童悦头也不抬。

    “童悦,”乔可欣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你是不是还在气我和彦杰对你隐瞒恋爱的事?”

    “我为什么要生气?”童悦冷了脸。

    她更不懂他们有什么必要向她隐瞒?恋爱不是一件神圣而又美好的事,难得弄得象地下工作似的更刺激?

    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乔可欣名声不好,学校里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她们因为是高中同学,谈不上很要好,有时一起逛个街、吃个饭。彦杰从上海回来,打电话给她,她和乔可欣正好在街上,于是一同去火车站接人,就在火车站旁边的川菜馆吃了饭。

    彦杰回家过年,三个人又聚了一次。她和彦杰都是话少的人,乔可欣银铃般的笑声从头笑到尾。

    初六那天,彦杰说和几个同学一起去看苏陌。钱燕和童大兵串门去了,她一个人吃的晚饭,觉着无聊,跑去找乔可欣玩。

    只叩了一下,门开了一条小缝。她看到乔可欣穿着彦杰的衬衫站在门后面,彦杰裹着浴巾站在浴室外,头发是湿的。如墨般的眸子幽深得慑人。

    她掉头就下了楼,楼道阴暗的光鲜恍恍惚惚地照着她瘦削的肩膀和手指,她用围巾把头包得实实的。彦杰在后面叫她的名字,她不愿回头看他的窘迫。天空飘着雪花,她在呼呼的风中,自己走回了公寓。

    彦杰是她的哥哥,喜 欢'炫。书。网'什么人,和什么人上床,和她真的没有关系。但是那一晚,心就是疼得象碎裂了一般。

    “这次,我对彦杰是真心的。”乔可欣脸有点红。

    “我从来没有怀疑。”

    说完,童悦继续低头写教案,只是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叶少宁是个细心的人,周五早晨特地发了条短信过来:别忘记我们下午的约会。她握着手机,把那一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抬起头看着天空,她的心情沉稳而又安定。

    “来,戴上。”一上车,他给她扣上一顶安全帽,看她没穿衬衫长裤、跑鞋,脸露赞赏之色。

    安全帽太大,遮住她的眼睛,她往后扶了扶,“工地上很危险吗?”

    “不,但我要让你更安全。”

    他一直在注视她,她的眼睛用不着接触他的眼睛也知道。

    工地原来是实中的旧校址,打桩机正在工作,工人跑来跑去,不时有人尊敬地和他打着招呼。原先的校舍和树木已找不到一点痕迹。她跟着他走进去,他小心地将她护在身后。

    她努力辨认了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里原来是图书馆,门口有棵雪松,树下被雨水冲刷出一个小坑。我刚工作那年,青台下暴雨,校园里被淹了,我打着伞去上课,没提防那个小坑,一下子栽了进去,淋得象个落汤鸡,学生站在楼上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

    “你还有这么糗的事?”他笑。

    “不止这一桩呢!”

    “以后一件件说给我听。嗯?”他突然地牵住她的手,她本能地想缩回,但在他炽热的视线里,全身的力气都象被蒸发了。

    有个皮肤黑黑的男人跑过来和他说事,他松开她,让她往边上走走,离打桩机远一点。

    说工作的时候,他也是一脸温和。象泰华这种大集团的总经理,应是商场精英中的精英,他有条件不可一世的,但是他非 常(炫…网)谦和。

    她安静地站着,耳边是打桩机轰隆隆的声响,她却象感觉不到似的,眼里心中仿佛只有他一个。

    她陪着他一直在工地呆到天黑。

    “一个从小玩的哥儿火烧眉毛地催我过去,本想一块吃晚饭的,现在看来要推到下次了。”上车前,他很过意不去地对她说。

    心里面有一点失望,但她没有外露。“我晚上也有约的。”

    “真的?”他挑挑眉,不太相信。

    她当着他的面,给凌玲打了个电话,凌玲惊喜的叫声刺得耳膜隐隐作痛。

    他把她送回公寓,急匆匆走了。

    她懒得出门,却经不住凌玲的好说歹说,无奈冲了个澡,换了身连衣裙。

    周子期亲自开车过来接人。

    凌玲可能觉得和她达到了联盟,在她面前,毫不顾忌地和周子期撒娇。周子期有点不自如,端着幅架子。却经不起凌玲的柔情攻势,最终破功,笑得象胖弥勒。

    “我那哥们可不象我这幅体型,童老师,你好好地把握。”上楼时,周子期暧昧地向童悦挤挤眼。

    童悦心内一阵翻腾,已经非 常(炫…网)后悔了。

    凌玲怕她逃脱,死死地挽着她的胳膊。

    周子期是餐厅贵宾,老板亲自出来领着走进雅间。凌玲好象也来过多次,熟稔地和老板打着招呼。

    “叶总已经到了。”老板推开门。

    童悦抬起眼,一下就看到一个小时前刚分手的叶少宁言笑晏晏地站在里面。

    〃);

正文 9,加速度(四)

    (〃

    最吃惊的人是凌玲。

    周子期和她说起叶少宁时,她以为他是带有夸张成份的。一个三十刚出头的男人,有地位,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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