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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八百年(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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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我,我回家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还有罗伦和林秘书,我们马上来救你……”她抱着他的脸,哭着说道:“你要撑住、一定要撑住,听到没有……”
  前方道路再度传来车轮行驶过来的声音。
  宋隐儿跳起身用力地挥舞双手,可她突然又害怕了起来,如果这也是对方派来要害他的人呢?
  她咬住唇,干脆跪在拓跋司功旁边,低头祈祷了起来——
  “老天爷,你千万要保佑他平安无事他这么努力,帮助了这么多的人,他人真的很好、很好你如果帮助了他,他肯定可以再做更多好事的……”
  黑色车子在对面车道停了下来。
  “宋小姐,你怎么在……”罗伦从驾驶座冲了出来,立刻越过车道冲到他们这边。“拓跋先生怎么了?”
  宋隐儿看到罗伦,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
  “打电话叫救护车。”她哭着说道。
  罗伦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并在问清楚急救的处理方式之后,立刻从车上拿出急救箱来进行急救。
  而宋隐儿跪在拓跋司功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一瞬不瞬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他。
  只要他能平安,就算是要她折寿给他,她也愿意啊……
  第10章(1)
  拓跋司功因为撞击到头部而昏迷,当天送到医院之后,医生便立刻安排头部计算机断层扫瞄,在确定没有脑出血或脑水肿的情况下,宋隐儿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因为拓跋司功尚未清醒,也未脱离七十二小时的急性观察期,所以她还是不敢松懈。
  而当她守在他的床边时,那份血咒契约的内容则不停地在她脑海里盘桓着,但她告诉自己,一切要往最好的方向想——
  老天爷会保佑他,他一定会没事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祈祷奏效,拓跋司功在入院第六个小时后,喊着她的名字,清醒了过来。
  而当医生过来检查拓跋司功的情况时,看到宋隐儿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度还以为是他病情恶化了。
  总之,拓跋司功的命捡了回来。虽然他的右小腿因为粉碎性骨折,得打石膏一段时间,之后还得花上半年左右的时间复健,以避免关节挛缩或肌肉萎缩,但是宋隐儿为此已经非常非常感谢老天爷了。
  她因此把拓跋司功送给她的能卖到好价钱的东西全都捐出出去,并且再次在心里许诺,一定要做更多的好事来回馈社会。
  只是,为了照顾拓跋司功,她在“天香饼铺”的工作,全都暂停,每天就专心守在他身边,陪着他出院、陪着他在家静养,并以医生交代的“头部受到创伤后,不得熬夜,且该尽量少从事伤神以及需要极度注意力的工作”为由,强迫他每天晚上十点就上床休息。
  这天,是拓跋司功出院的第七天。
  宋隐儿端着木托盘,里头有她熬了很久的粥和一小盘的白糕。
  她推开卧房的门,发现他竟坐在床上,手上还拿着来不及合上的计算机。
  “为什么你又在工作了?不是答应我至少要午睡一个小时吗?”她拧着眉头,把托盘摆到一旁几案上,直接拿走他手里的计算机。
  拓跋司功眼睁睁地看着她剥夺他的工作权,也只能无奈地说道:“不过是几份‘豪斯酒店’台东分部土地的评估报告,看一下没关系的。”
  “你可以吃完饭、睡完午觉之后再看。”宋隐儿笑着拍拍他的头,感谢他的配合。
  拓跋司功不是静得下来的人,回家第二天,就吩咐林秘书开始把公事全都拿到病榻前处理。
  要不是有她在他身边押着他休息,加上他回家后突然染上重感冒,发烧整整三日起不了床,她想他八成早就恢复了一天只睡四小时的生活。
  “怎么这么快又要吃东西了?”他皱了下眉。
  “你前几天胃胀气,可你又需要补气,只好少量多餐了。”宋隐儿捧起粥,一匙一匙地吹凉送到他的唇边。“你前天不是才说‘豪斯酒店’台东分部的土地评估要交给别人去做吗?吃完半碗后,再回答我这个问题,免得你边说话边吃饭又胃胀气。”
  拓跋司功乖乖吞下半碗粥之后,摇头拒绝了另外半碗,目光瞄向那一小份甜点。
  宋隐儿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什么东西都不贪多,唯有对她做的白糕,完全不可自拔。
  “你真的很像小孩子。”她笑着拿过白糕。
  他直接张开嘴巴,等人喂。
  宋隐儿当然知道他这样的举动是在撒娇,但她更知道他铁定死也不会承认。所以,只是微笑着将已经切成一口大小的白糕一块接一块地送到他嘴里。
  “好了,吃完了,你可以告诉我刚才那件土地评估的事情了。”她扬了扬空盘子,对他说道。
  “‘豪斯酒店’集团老板相信我挑土地的眼光,我不认同的评估及我没到场的土地评鉴表决通常也都不会算数。”拓跋司功说道,也不认为这事有什么需要谦虚的。
  他是天生的生意人,眼光奇准无比,他选中的酒店地点,通常只要两年的时间,就能够开始回本。所以,集团老板才会给他百分之五的干股,只是要借重他精准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孙晓丽跟你推荐的那块地铁定不会通过喽?”宋隐儿脱口问道。
  因为在他出车祸之后,她脑中浮现的第一个会因为利益关系而伤害他的人,就是孙晓丽。
  “没错,所以警方那时到医院来做笔录,问我有没有想到什么可能想伤害我的人,我只能说‘太多了’。毕竟土地牵涉的利益极广,如果我得罪了人,自然会有人想教训我。”他淡淡地说道,不快地瞪了她一眼。“你之前也是因为被我牵累,所以才会收到‘拓跋司功,该死’的威胁简讯,不是吗?”
  “不要瞪我,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会报备的。”她嘟起唇,忍不住咕哝了一声。“我还以为餐饮业是安全事业咧。”
  “只要跟大量金钱扯上关系的事,就说不上安全。”
  “那你可以不管那些土地开发的事情吗?钱毕竟是身外物,你的安全最重要。”
  拓跋司功望着她关心的眼神,抚着她的头说道:“如果我在土地开发的事情拥有主导权,我以后就可以要求‘豪斯酒店’多替当地人留些工作机会,或者对他们进行在职训练,好让他们有更多机会也能进到里头工作。这不是你一直希望我做到的事情吗?”
  “对。但是,你这次车祸把我吓死了,巴不得从此把你锁在家里,锁成宅男。”她抚着他额上缝了十几针的伤口,还是心疼地皱起眉头。
  他拉下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吻。
  “我躲过这一劫了,以后也会没事的。”
  她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你答应我,以后如果出门,一定要带着罗伦。然后,你以后也不准自己开车。”
  “是。”
  “好,那你开始午睡。”她双手插腰,继续命令道。
  “遵命,女王。”他把她拉到床上,拉过被子把两个人全裹在里头。
  她靠在他胸前,轻声地问道:“还是没有肇事摩托车的消息吗?”
  他摇了摇头。
  虽然路口的摄影机拍到了肇事摩托车的影像,但是那辆车既没有车牌、也不是特殊车款,骑车男人又戴着安全帽,看不到长相特征,很难找到凶手。
  “那……那份古董契约什么时候会送到?你想另一本提到‘拓跋司功’的手札里头会不会有写着破解血咒的方式?你有没有请他们仔细地检查每一处,也许血咒契约里还有什么夹层……”她揪着他的衣领,只要一想起血咒契约内容、想起他出的这场车祸,担心的话语便没有法子停下来。
  “血咒契约和手札的正本及完整翻译应该会在下星期送到。”拓跋司功挑起她的脸,锁住她的眼。“所以,我们就在送达的那一天结婚,好吗?”
  “可是,我妈说的一个月还没到。”她摇头拒绝,因为她仍然处于草木皆兵的状况中。
  他凛着眉,神色严肃地说:“我不想再等了。因为如果我真的突然先走一步,我希望你是能继承这一切的人。”
  “再胡说的话,我咬你喔!”宋隐儿立刻揪住他的衣领,凶恶地瞪着他。
  拓跋司功笑着拉下她的手,低头在她的唇上说道:“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拥有你这么坚强的守护者,谁都带不走我。”
  “没错。”她睁大眼,再度抓住他的衣领,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我还打算要生几个孩子,一起守护你。”
  “生孩子这个部分,我非常乐意配合。”
  拓跋司功用唇衔住她的,将她整个人抱到身上,压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唇瓣相接,热吻开始变得缠绵。她被褪去身上的衣服,肌肤在他的碰触之下,整个着火了起来。
  她捧着他正在她胸前放肆的头,低声地说道:“你的腿不不能动……”
  “我该动的部分都没问题。而且,如果我不能动,你可以。”他将她抱到身上,一个动作就让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红了脸,却没有拒绝他,她伸出手像女战士一样地将他推倒在床上,从他的唇开始沿路吻下。
  那一晚,他成了她的俘虏,战火一夜未歇。
  于是,两份古董契约送达的那天,宋隐儿和拓跋司功公证结婚了。
  他们找了林秘书和罗伦当见证人,而他们两人对于这个邀约都感到十分地荣幸。
  婚礼虽然简单,但宋隐儿完全能感受到拓跋司功的激动,因为他紧握着她的大掌一直不停地颤抖着。
  她知道那是因为他终于拥有了家人,而她也打算让他身边有更多关心他的人——所以,她邀请了她的那群徒弟们到拓跋司功家里替他们打理餐点,准备待会儿和她们、林秘书及罗伦进行一场欢乐晚宴。
  拓跋司功虽然极度不适应自己的空间里闯进了这么多外人,但是,为了讨她欢心,自然还是同意了。
  此时,在婚宴开始前,拓跋司功与宋隐儿正坐在书记里,看着古董经纪人拿来的古董契约及手札。
  拓跋司功一看到那份血咒契约时,不但头皮发麻,全身还起了鸡皮疙瘩。
  他因此知道这份契约一定与他脱不了关系,也许真的是当年的人亲手所写下的血书。
  宋隐儿感觉得出他激动的心情,她伸手与他十指紧扣,让他知道她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这真的是很难得的因缘,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古董文书里的名字与买方夫妻完全相同的。”古董经纪人笑着说道。“里头的文字,就请两位当成是当年的拓跋司功对宋隐儿的深情吧。不过,我们现代人实在是没法子了解究竟是爱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愿意生生世世折自己的寿,只为了与爱人相见。”
  拓跋司功没有接话,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血咒契约上。
  古董经纪人见状,只好尴尬地陪着笑脸,低头打量自己的手。
  “不好意思,拓跋先生正在思考一些事情。谢谢你跑这一趟,这份古董契约真的是很珍贵的结婚礼物。”宋隐儿连忙起身和古董经纪人握了下手。“林秘书会和你处理后续的事项。”
  古董经纪人点头离开,宋隐儿则坐回了他的身边。
  “你……你的名字是谁取的?拓跋不是个常见的姓氏。”宋隐儿问道,努力地想帮他跟血咒契约里的“拓跋司功”划清界线。
  “那是一间成立一百多年的育幼院,听说当初成立者是为了纪念‘拓跋司功’,在国外的亚洲面孔不多,所以我就被依照他的名字命名,当成一种纪念。”
  “那个拓跋司功活到几岁?”
  “三十多岁就过世了。”
  宋隐儿蓦地打了个冷颤,不由得紧握住他的手。
  “这份血咒契约的力量真的这么大?叫拓跋司功的人真的都会短命吗?”拓跋司功没看她,只是目光涣散地看着那份文书。
  “喂!”宋隐儿捧起他的脸,强迫他正视着她的眼。“另一个拓跋司功的事不归我管,但你好不容易才愿意开始和人及外界有接触,好不容易找回一些‘人味’,不许你再不理我!”
  “我怎么会不理你?”他抬头望着她闪亮水眸,声音却突然哽咽了。“我只是……只是……”
  拓跋司功蓦地将她搂在胸前,不敢让她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我只是觉得心很痛,总觉得他应该不止一次地在遇见她之后,就很快地死去了。而在他还没找到解决之道以前,他就只能每一世、每一世都重复这样的煎熬……”
  宋隐儿听得鼻尖一酸,将脸庞整个埋入他的胸前。
  “我想,他既然对她那么执着,又决定要生生世世地找她,所以他一定会熟能生巧,每一世找到她的时间也一定会愈来愈快,这样他们就可以拥有更多时间相守了。”她愈说愈心酸,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拚命往下掉。
  “我想,我知道梦境及这些古文物存在的目的了。”他突然握住她的肩膀,大声地说道。
  “快说。”她急忙抬头看向他黑黝双眼。
  “虽然他许的血咒可能是他们重逢最主要的原因,但我想他也一定是拼了命地告诉自己,不论在哪一世,只要见到某些东西,他最初的回忆就会被牵引出来。就像我一见到鎏金八棱银奁,就开始作梦,一看到你就想快点将你娶回家,这一切都是因为害怕寿命不长……”
  拓跋司功猛然打住话,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如此说来,他真的就是那个“拓跋司功”!
  “我不想听这些。”宋隐儿捣住他的唇,不许他再说,继而抓起另一本手札的翻译本。
  写这本手札的人详细记载了拓跋司功的生平及魔族的点滴,还有一些魔族术法的传承,里头也许有记载对这种血咒契约的破解方法。
  她打开手札,飞快翻阅着,虽然她其实一点也不想相信那份血咒契约,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这一切的一切,已经不能只用巧合来解释了。
  突然间,手札里头一则文字让宋隐儿停下动作——
  魔族血咒,折己身阳寿生生世世寻人,是最阴狠缠人之术。欲破解此法者……
  译注:此处文字已佚失。
  “可恶!”宋隐儿气到喷出泪来,重重地把翻译本子往沙发上一扔。
  拓跋司功看着她,再看着手中的血咒契约。
  他用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命中注定他只能拥有她这么一小段时间,那么他现在又怎么舍得浪费一分一秒呢?
  当拓跋司功再睁开眼时,他放下那份血咒契约。
  “无所谓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的我,只想谢谢那个拓跋司功让我遇见你。你改变了我的人生,我有了你这个妻子,生命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拓跋司功哑声说道,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什么叫做没有遗憾,你答应要和我生很多孩子的。”她用尽全身力量搂住他的腰,整个人紧贴在他胸前,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这样他们就再也不用分离了。
  “乖,我会没事的。”他安慰着她,努力压抑着心里的难受。
  若是无常随时会夺走他的生命,那么他不要她愁眉苦脸,不要她日后每一次回想起这一段时,脑海里都是苦闷的回忆。
  “没错,你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她看着他,努力想挤出笑容,偏偏跑出来的却都是眼泪。
  她忿忿擦去泪水,抓着他的衣领说道:“而且你才刚经过一场大难,大难不死铁定就是要活到一百二十岁的。”
  “当然。”他用额头靠着她的,低声说道。
  她望着他深黑的眼眸,心痛欲裂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痛苦地把脸埋到他的胸前。
  为什么他们要爱得这么多?经过了这么多年,他所许下的毒誓,应该早就失效了才对啊!
  而她连他们这一世的下场都不敢想了,更遑论是下一世啊。
  “我们出去吃饭,大家都在等我们。”拓跋司功拿过他的助行器,撑起他还裹着石膏的腿起身。
  宋隐儿迟疑了一下。
  “我们两个自己待在房里吃饭就好,好吗?”她只想把握每一个和他独处的机会啊。
  拓跋司功弯下身,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定定看着她。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想和她独处。但是,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在了,外头那些人将会是陪着她超过悲伤的良药,所以他要和他们打成一片,要他们与她有着对他的共同回忆。
  “怎么突然学我搞起孤僻来了,之前不是一直希望我和他们多多接触吗?”他低声催促着她。“走吧。”
  宋隐儿咬了下唇,终究还是点头顺了他的心意。
  第10章(2)
  然而,出乎拓跋司功的意外,这一顿晚餐,他竟然吃得非常开心。
  晚餐期间,宋隐儿偎在他身边,毫不介意被大婶们取笑她爱惨了他的表现。她只是笑着替他布菜,自然而然地和所有人谈着生活点滴,偶尔回头问问他的意见,好像他已经参与这样的场合无数次了一样。
  而拓跋司功看着她的笑脸,看着和他们一起用餐的林秘书、罗伦及她徒弟们脸上的笑容,他有好几次也不禁跟着扬起了唇角。
  他想,拥有了这样的一切,他就算是死也无憾了。他只不过是——
  会不舍她一个人独活罢了……
  隔天下午,宋隐儿接到孙晓丽传来的简讯——
  若你愿意在三点半单独到以下住址来,我愿意告诉你舍妹自杀身亡的原因。孙晓丽。
  宋隐儿见拓跋司功正在午睡,不想吵醒他,但她又很想为他弄清楚孙明丽自杀的原因。所以,她要林秘书跟他说她出门买菜,马上就会回来,然后就让罗伦载着她出门。
  只是,她才坐上车,便全盘跟罗伦托出了孙晓丽发简讯找她的事情。
  罗伦一听,马上打电话给保全,要他们到孙晓丽给的住址附近戒备,并且再度询问关于她之前收到的那通威胁简讯的电话来源,是否已经查出。
  “保全说他们已经追查到卖出那个门号的便利商店,调出了录像带。最迟再两天,就应该会有结果了。”罗伦挂了电话,转头对她说道。
  “谢谢。”宋隐儿双手合十,露出感谢眼神。
  “拓跋先生对我们很大方,我们尽责也是应该的。”罗伦正经地说道,发动车子上路。
  “你果真是个有为的好青年啊!不枉我那些徒弟们全都争先恐后想帮你介绍女朋友。”宋隐儿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没有啦。”罗伦红了脸,却忍不住笑着说道:“不过,我下星期有三组相亲宴,实在很夸张吧!”
  “妈啊,她们还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行动这么迅速啊。”
  罗伦呵呵地笑着,但却很快地便正经了神色。“宋小姐,你确定真的不要我陪你去见孙晓丽小姐?”
  “万一你陪我去,她突然反悔,不说出真相的话,那该怎么办?搞不好,她是要给我看她妹妹的秘密日记之类的东西啊。”她眉头都打了八个结,对于待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孙小姐有没有留下日记,我是不清楚,但是柳秘书自杀后,她的家人找到一本日记,里头记载了她和爱人感情受阻的痛苦挣扎。日记只记到她生前一个多月,就没再记录了。”罗伦边开车边说道。
  宋隐儿看着他的侧脸,脑子里有两条电线突然通了电——她记得柳芬自杀的前一个多月,正是孙明丽自杀的时间。
  “小罗,请问一下喔!柳芬和孙明丽两人之前见面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应该没有吧,应该就是点头打个招呼吧。”
  “但是,她们高中时是很好的姐妹淘,这样的见面态度,实在很奇怪。”
  “也许她们后来吵架了吧。”罗伦只想得出这个解释。
  宋隐儿握紧拳头,心脏怦怦跳着,觉得她脑子此时的结论或者荒谬,却是不无可能。
  但是,现在唯一能证实她猜测的人只有孙晓丽。
  车子在路旁缓缓停了下来。
  “已经到了。”罗伦担心地皱起眉头看着她。“真的不要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我会告诉孙小姐,你在楼下等我,她听到之后,应该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边有一组窃听器,你可以别在包包上,这样我在车子里就可以监听到你们的谈话。”
  罗伦说完,很快地教导宋隐儿如何将窃听器装在她的后背包里头,并测试了一下通讯之后,这才敢让她离开。
  “我觉得自己像女间谍。”宋隐儿摸了下窃听器,双眼都发亮了。
  “我听林秘书说,孙小姐属意的那块土地没得标。她贷款了好几亿,现在也许是要跟你求救吧。”罗伦说道。
  “谢谢,我心里多少有底了,没问题的。”宋隐儿一拍胸口,笑嘻嘻地下了车。
  走过警卫室,登记了名字,宋隐儿其实又放心了一些,有这么多人证,除非孙晓丽是丧心病狂,否则应该是不会出手对她不利才是。
  宋隐儿搭着电梯上了十楼,就着透明电梯看着下方庭院里的雕塑花园。拜拓跋司功的豪宅之赐,她现在已经渐渐习惯有钱人的世界了。
  她走出电梯,孙晓丽已经等在门口。
  宋隐儿看得出来孙晓丽的笑容有些僵硬,显然也不是习惯笑容满面的人,她于是回以一个自然笑容,希望对方能自在一些。
  “谢谢你愿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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