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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长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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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愿意,可是真能走得出去么。”他苦笑,“而且出去了,我又能去哪里?反正都是一死,死在牢里,和死在田野之间,又能差得了多少?”
他注视桑陌,语气淡淡:“他对生死看得更轻,否则也不会执意留在这沆瀣的朝中……也许姑娘要失望了。”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人心生抵触,我听着上句便开始走神,基本上没能捕捉到他表达的意思,可桑陌却听出了名堂,脸色一寒,道:“你是说,他有危险?他到底在哪?”
“皇宫深远,我也帮不了姑娘。”袁盛伊还是那般悠然轻松,“姑娘可以试试各处看看,兴许能够有所收获。”
云淡风轻,仿佛事不关己。
我此刻像吞了一只癞蛤蟆一样,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喉咙间发出“咯咯”的响声,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面不改色的异人。
莫非这个文渊阁里的人都是这番古怪的性情?无论是徐孟青,崔南平,或是袁盛伊,都是这般的不可思议。
桑陌垂下了眼,似是明白:“谢谢先生……小女告辞。”
等等,等等……桑儿姐姐你不是要救人么,怎么就准备无功而返了?
还没等我叫出声,桑陌早就飘然而去,我赶紧追了过去。
我们在皇城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说起来西昆仑山上的宫殿的确很大,但是比起这个北京城的皇城来讲也略显单薄。仙界的天神们都喜欢把宫殿分散着建在不同的山头,吸纳不同的灵气,所以仙界的宝殿零落分布,比不上人界宫城的壮阔宏伟。
夜已过半,我能够看到天色微露熹白,已经有早差的宫人们陆续起身,皇城里渐渐热闹起来。
可是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还没有找到徐孟青。
一路寻来,已经查探了三百间屋子,逛完了大半的宫城,可是连目标的影子都没见着。
眼见醒着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那些昏迷过去的守卫迟早也会被发现,我们将会处在一个不利的情境之中……桑陌也显露出了焦虑的神色。
我开始胡言乱语:“他们会不会把他带出宫了?”
桑陌的眼睛骤然紧缩,我又慌忙摆手道:“不,肯定不可能……会去哪……都找遍了,他们总不会把他带回文渊阁去审问吧?”
话音未落,桑陌猛地从屋顶上弹跳而起,以我从未见过的速度奔向文渊阁的方向。
我一如既往地停在了我曾经跳上的墙头,飞檐走壁,来到了文渊阁中央最大的厅堂的屋顶上,桑陌已经到了那里,此刻正倒挂着,通过窗户观察里头的景象。
我走到她的旁边,她正好一屈腿,跃了回来,也不搭理我,径直往另一个方向赶去,从屋顶上跳落。
我只好茫然地跟着做了。甫一落地,我就往里头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墙边的案几前头,一个男子负手而立,脸上似笑非笑,而他面前空荡荡的大厅地面上,一个男人蜷缩成了一团,青色的长袍上浸出一大片血红。
【炫|书|网】:其实本章只是为了戏谑某两个人@@
23
绝处逢(上) 。。。
我差一点惊叫了出来,而桑陌的袖子就在这个时候捂住了我的嘴。
我看向了她,只看到她的双眼燃起怒意,眸中似乎有火焰喷薄而出。
果然我没猜错,地上躺着的就是我们苦苦寻觅的徐孟青。
看这个样子,他的情况一点都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不妙。
案几背后的男人瞄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倨傲:“徐先生果然一身傲骨。弱不禁风的身子,居然也还能承受十指连心的疼痛……可真叫我刮目相看。”
地上的男人挣扎了几下,像是要直起身子来看他,可是没有了双手的支撑,他只能够勉强抬起头。网巾下的发髻全数散开,蓬乱地披在肩上,看上去十分狼狈。可是他还是那般孤傲决绝,虽然吐字已经非常吃力:“徐孟青死不足惜,你别想从我口中套出一字半句。”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不止,那声音尖锐得似乎要刺破空气,而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骄傲地抖动,“我要的信息已经搜集足够了,不需要你们再提供什么,我要的,只是你的画押而已。”
他俯□,从案几上拿起了一张纸,缓步走了下来,到他跟前,蹲下,懒懒笑道:“既然徐先生用不了手,那就让我来帮个忙,在这张纸上印上你的指印,为我大明重整朝纲贡献一份力量。”
“你休想。”徐孟青的肘撑在地上,咬紧唇往后挪动,可是那个男人只是一个跨步,就轻松地越过他费力挪动的距离,高高在上地讥笑:“据说徐先生是翰林院第一硬骨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很慢很慢地移动步子,嘴角弯起一个玩味的弧度,轻轻提起了脚,然后狠狠地往前一踩,硬生生地踩在了徐孟青早已血肉模糊的手上。
这一踩显然有着钻心的痛,我看到徐孟青苍白的脸上又添了一线乌青,额角的汗湿了鬓角,可他还死死地咬着嘴唇,唇上都挂出了几条血丝。
站着的男人似乎享受着这般的捉弄和折磨,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把脚挪了开去,提在空中,然后一踢,徐孟青的身体就像竹竿一样,向我们所在的窗边滚了过来。
那人优哉游哉地,迈着小步,往这头走着,眼见近了,他又晃悠悠地提起了脚,用脚尖顶了顶徐孟青的后颈,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一脚踩在了他的头发上。
这般的蹂躏,这般的摧残,终于让桑陌忍不住了。
她似乎再无顾忌,手肘狠狠撞击在了窗棂上,木制的窗户应声裂开。
她一个纵身跳了进去,直接扑向徐孟青,双脚在地上一扫,挡开了又一次抬起来的那只脚。
那个人一个趔趄,往后猛退几步,抬起头来,杀气腾腾地看着桑陌。
我则在他们对峙的这个时候,从窗户跳进了屋子,也挡在了徐孟青的面前,和桑陌站在一排。
对面的男人突地笑了,笑容像堆起了桃花那样灿烂妖娆:“我听说这徐孟青孑然一身,却有两位红颜知己肯为他侍奉左右,看来真是艳福不浅。”
话中暧昧斐然,听来让我心头发毛,桑陌脸色一沉,竖起手指就开始念决。
我心神领会,忙冲上前去,充当肉盾,吸引开那人的注意力。
谁知道我这个三脚猫的功夫只能够拿来晃晃眼,他很快就辨识出了我只是幌子,杀招其实在桑陌手上,于是纵身从我身边掠过,直取我身后头的桑陌。
桑陌也没想到他能够直切要害,下意识地躲闪,而那个人握爪的手就正好朝着地上躺着的徐孟青的头颅上抓了过去。
情急之下我连忙追了上去,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使出全身的力气扣住他。
可是无奈相对他而言,我的身躯实在是太过弱小,他只一扭腰,我的手便从他的腰上滑落,我在空中绕了一个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我是手肘着地,所以双手都被震得麻木,试了好几次都爬不起来。
眼见那个男人就要进入到威胁的范围,就在这个时候,桑陌的术法终于放了出来,绿油油的光宛如绳索,绕上了他的脖子,紧紧一缩,他便翻了白眼,晕倒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的手才恢复了一点知觉,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桑陌已经架起了徐孟青的一只胳膊,我自觉地奔走过去架起另外一个胳膊,两人就这样手忙脚乱地把这个半死不活的伤员生拉硬拽地拖了出去。
走出了大殿,清冷的风迎面扑来,我和桑陌面面相觑。
应该去哪?我用眼神问她。
桑陌摇了摇头。
我们俩默然。却又在同一时刻默契地架起了徐孟青,朝着文渊阁的大门走了过去。
可是没走几步,就看到远远地有人走了过来,人影幢幢,似乎不少。
我们这个状态,一两个小兵也还勉强能够应付,可是如果多来几个,甚或还有像刚才那般“老奸巨猾”的敌人,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那现在怎么办?
我求助地看着桑陌,而她已经全神戒备,似乎随时准备迎战。
看上来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我把徐孟青缓缓放了下来,做了一个防守的架势,等待来人接近。
周围很安静。风里有血腥的气息。远处的人影步步靠近。
背后却突地想起一个声音:“跟我走。”
我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在向我们招手。
是福是祸?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身子已经代替意识做出了决定。
几乎又是在同一刻,我和桑陌架起了徐孟青,跟着影子所在的方向,迅速蹿进了一簇花影之中。
只看到那人带着我们走了几步,藏在浓密的树影背后,然后蹲□,在地上摸索了什么,接着翻开了一个盖子,对我们说:“下去。”
此刻不容多想,反正前途都是未卜,更何况对付一个人比对付多个人要容易,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刚落地,就看到桑陌带着徐孟青跳了下来,我走上去接稳了他,最后是新出现的神秘人物落下来,合上了盖子,确认地摸索了少时,然后转过头。
我走上前去,试图看清这个突然出现的来客。
地道里的灯光很昏暗,但是我还是依稀辨认出了他的模样。
我按捺不住地脱口惊呼:“叶久扬!”
他微微笑,温和平静:“是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看了看我背后的徐孟青,又看了看我,轻声道:“这件事容后再说,他的伤势看来不轻,我们先把他带出去。”
他的这个建议正中要害,转移徐孟青刻不容缓,于是我不再纠结他的出现,只是默然地跟着他,看他背起了徐孟青,在前头领路,急速前行。
这一条地道很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而地道周遭的砂石凹凸不平,是不是会有泥沙簌簌落下,看来应是刚建不久。我们分成了三路,徐孟青在前,桑陌中间,我断后,沿着这个曲曲折折的通道,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终点。
可是终点却是一个断崖,大概有一丈高,依照现在徐孟青的状态,我们带着他,绝无可能上去。叶久扬把他放下,让桑陌接过,然后他跃起,脚尖在石壁上点了几下,便跳到了崖上。他往前头走了几步,在我还思考着他会不会就这么把我们扔下不管的时候,他又走了回来,拖着一把长长地梯子,缓缓地把它放了下来。
好小子,准备得很充分嘛。
我差点拍手称赞,但是气氛不合拍,于是作罢。
桑陌扶着徐孟青,所以只能是我去接过梯子,把它架好,叶久扬在上头稍微固定了一下,便又跳了下来,对我说:“你先上去。”
我看着他,他耐心地解释:“你先把梯子稳住,我背他上去。”
果然想得周到。我顺从地沿着梯子,轻身而上。
落在地面上之后,我转回身,蹲下来稳住木梯,下头的叶久扬已经背起了徐孟青,沿着木梯迅速地爬了上来,而后跟着的是桑陌。
我看他背着一个人还能行动得这么利索,不由赞叹了一声,他只低低说了一句:“过奖”,又走到前头去领路。
走了几步,推开了厚重的帘幕,我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两排花坛,其中一方种着木耳蘑菇,另外一边,光秃秃的褐色枝木独树一帜。
居然是叶久扬家那个毫不起眼的密室。
我疑惑地望向他,企图得到他的一个解释,而他只是神色凝重地缓缓摇头,那眼神似乎在告诉我此时不便多言,我只好又把这个问题咽了下去。
桑陌却并没觉察到什么不对劲,只是催促我们:“我们快走。”
叶久扬回过头来看她:“姑娘想去哪?”
桑陌一下子呆了:“我、我不知道。”
“那就听我安排。”他的声音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顿时让人稳了下来,不再慌乱,“先转移到城外,我安排好了车马,可以随时离开。”
“好。”听他似乎早已计划妥当,桑陌也不犹豫,立即答应,也不介意她是今日才认识这个男人,更不计较这个男人有着看似奇怪却又周全的举动。
我们轻手轻脚地从叶府出来,取道最偏僻的小巷,直接奔向最近的牟成门。
天已经蒙蒙亮了,已经有人家点了灯,街上次第出现早起早归的行人。
就在我们即将靠近城门口的时候,一队举着火把的士兵超我们跑了过来,很快地形成了合围之势,把我们包在其中。
“圣上有令,今晚严查,诸位赶路的请停步,让我们搜查一番。”
看来已经被发现了。
我和桑陌挤在了一起,慢慢靠向背着徐孟青的叶久扬。试图把受伤的男人包围在最中央。
火把近了,我看清楚了来人的着装,清一色的皇家御林军,果然是来抓人的。
叶久扬把徐孟青缓缓放下,送到了桑陌手上。我看到他的神色肃穆缄默,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软剑,左手在剑面上轻轻一弹,然后大步一跨,纵身而起,瞬间冲入敌人的包围圈。
这一刻我长大了嘴巴。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气势又如此好看的剑术。天界从来不崇尚肉搏,而在人界,我见着的基本上就是韩遥之手底下的一干打手,他们能把大刀尖枪流星锤耍得虎虎生威,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出手优雅。
可是叶久扬就做到了。
此前我一直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园艺师,而且还是那种长得秀气脾气温和的书生型园艺师,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还身负武艺,而且他的武技还是一流的好。
剑如长虹,流光溢彩,剑势凌人,刚劲果决。
只是在几个起落之间,就已经有五六个侍卫倒了下去。
我继续看得目瞪口呆,然后又是五六个侍卫倒了下去。
他收了剑,掠回到我们身边,低声喝道:“走!”
一手搀起徐孟青,一手提剑,叶久扬健步如飞地超前赶,我们也不甘示弱地跟着。可是没走几步,又有一堆人靠近,似乎是被刚才的骚动引了过来。
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是有三四十个吧。
我被骇住了,这下、这下怎么办?
叶久扬别过头来,面不改色地吩咐:“我来应付,你们先走,一会和你们汇合。”
此时此刻,我只能够听从他的话,和桑陌一起,把徐孟青生拉硬拽,拖到一个胡同里面。
确定了脱离那圈人的包围,我和桑陌都停下脚步,准备歇息一会。桑陌把徐孟青稳住,又一次检查他身上的伤,然后把他手上简单包扎的绷带又裹了一次,叶久扬突地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拉了我们一把,把我们拖到了狭窄的巷道中。
“我们被包围了。”他沉声,“只能破釜沉舟冲出去。”
“不行!”却是桑陌反对,“他现在的伤势太重,我们不能再拖了,必须要让他休息。”
“抱歉,我们别无选择。”叶久扬蹙眉,“或者,我先突破,把城头的人引下来,你们带着他从城头跳过去。”
“他……他恐怕连这个体力都没有。”桑陌带着哭腔,拼命摇头。
“那怎么办?”我很不合时宜地问了这样一句话。
对面两人沉默。
我看着他们,心下烦乱,可是脑中却闪现了一个大胆地想法。
“挽命决……我要试试。”我下定了决心,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尝试一下这我这在族中学来的皮毛术法。
我的手探上他的胸口,冰凉凉的,毫无生气。我告诫自己沉下心来,嘴上念咒,掌心的灵息缓缓流出,从他的膻中注入。
在天界的时候,父王老是说我没有学法术的天分,而我个性大大咧咧,丝毫不把学习放在心上,于是什么都只懂得那么一点点……可是目前我得破釜沉舟,硬着头皮上。
摈除杂念,灵台空明,在这般紧急的状态下,我似乎找到了一点术法的诀窍。
叶久扬却在这时低声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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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绝处逢(下) 。。。
心中一急,手上一抖,手心渗出的灵息霎时中断。已经晕厥过去的徐孟青却猛地咳嗽了几声。桑陌一个激灵,拉住了我的手,嗓音尖细:“璐璐,不要停,不要停。”
我尽力镇静,断断续续的灵息又在掌心聚集,虽然不够充沛,索性没有断开。
敛起心神,周围的声响也如数灌入耳中,我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在耳畔扩散。
近了、近了……他们近了。
手心下头的男人也在这个时候动了一下,桑陌激动地叫了出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徐孟青咳了几声,气息虚弱:“这是哪……桑陌姑娘?”
“我们把你救出来了,不要担心,你好好休息,还有我们。”明明情势危急,可是面对徐孟青,桑陌始终不忍心告知真相,只一个劲地劝他安心。
我也配合地点头:“会好的,我们马上带你出城。”
可是叶久扬是个不会拐弯抹角的人,我的话刚说完,他便压低了声音:“你们躲到里面去,外头我来应付。”
桑陌问:“能撑多久?”
叶久扬闭眼,一脸决绝:“尽力。”
我心中一寒,顿时万念俱灰。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如果抛下徐孟青,我们应该都能够冲出去,可是现在有这样一个伤员,该怎么办?
心急如焚的状态下,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沿着狭窄的巷道飘了过来:“你们藏得可真好,我找了好久!你们还好吧?”
这个声音好生熟悉!我扭过头,正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男孩的面孔上挂着一个稚嫩的笑。
……小圆虎!
我大声叫他的名字,他也没答我,直接看向了徐孟青,然后吸气道:“他伤这么重?”
“你有法子带他出去没?”还是叶久扬最理智,直切正题,询问这个不速之客。
“有的,有的。”小圆虎连连点头,然后闭起眼开始念咒。
我感觉到我的心跳得很快。我感觉到了火光的靠近,那些外头的士兵已经把这里包围了起来,我听到了他们报数的声音——他们已经在开始一寸一寸地搜查这一片区。
时间过得好慢,我握紧了拳,额头和掌心全是汗。
然后我终于看到了小圆虎召唤来的东西。是一只草鞋。它悠悠地落在了地面上,伸展扩张,很快有了一人大小,桑陌赶紧把徐孟青挪了上去,小圆虎说:“快上来,我们一起走!”
“咳……不要。”说这句话的人却是那个躺着的徐孟青,他的面色苍白,看上去异常可怖,但他还在费劲地说,“救救我的同僚,我听说,他们会被带去审问……帮忙救救他们。”
我抬头望向桑陌。
之前我们在天牢里曾经向被关着的两人提议,可是他们都严词拒绝,如今呢,还要去么?
桑陌却不管我们之前的遭遇,面对徐孟青的请求,她无法拒绝,只是点头:“好,去救他们。”然后看我,眼里满是乞求,“璐璐,助我!”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叶久扬已经代替我回答:“我和凰璐姑娘一起去,你们快先撤离此处。”
他这番做了决定,桑陌便默认了,跟着小圆虎坐到了大草鞋上。
我只来得及问:“一会怎么找你?”
叶久扬已经一步上去,递给桑陌一把草:“带着它,离香草,我们会找到你们……快走。”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有人在背后叫喊:“找到了!找到他们了!”
我下意识地推了桑陌一把,小圆虎已经念起了咒,草鞋摇晃了几下,缓缓飞升,很快地就飘到了屋顶之上。
我还呆呆地看着他们越飞越远,而旁边的叶久扬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长剑出鞘,在这个狭路相逢的时刻,迸发出了绝境求生的夺命光彩。
他们所在的草鞋已经升得很高,下头的反应也很快,万箭齐发,直取空中的目标。桑陌站起了身来,我看到了她发红的双眼,和在黎明清风中飘动的乱发,她长袖飞舞,把利箭纷纷挡落,那模样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背后的叶久扬引剑长吟,爆发出了几朵剑花,撂倒了一批人,他们往后一叠一叠地倒了下去,而叶久扬握住了我的手腕,向上一跳,落在了屋顶上。他在我背上按了一下,嘱咐我俯身贴着屋顶,我们俩就这样快步地在瓦砾之间穿梭。
叶久扬很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加上我们离他家也近,不一会就到了他的院子里。他撩开小柴房的帘子,我们迅速地钻了进去。
沿着密室的路一直往下,直到跳进了地道,等了一会没人追来,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转过头看叶久扬,而他也正注视着我。
两两相望,不知道说什么,气氛突地变得很尴尬。
还是我先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你为什么会来?”
“我一直在这。”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指了指这个地道:“在地道里?”
“嗯。”
“为什么?”
“我要救他们。”叶久扬缓缓说,“可惜,我知道这个政变的时候终究太晚,地道挖得很是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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