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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长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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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第一反应时逃,可是算计了一下,以刚才她的身手,我怎么逃也都逃不掉。不如……不如将计就计?
此刻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站定了,狠狠一甩头,望向了她。
离她有了一段距离,加上有月光的映照,我这才看清她的打扮,她穿了水绿色的衫子,下面是最常见的习武之人的马裤。她的头发在后头高高束起,简单地扎了一个发髻,插上了普通的木钗,衣着朴素,但看上去英姿飒爽,别有味道。
你家主人不该是一个仙人么,怎么你的打扮这么像人间的红拂女?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了那个我最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姑娘,别来无恙。”
【炫|书|网】:终于写出来了@@
我泪流满面……第一次出场似乎。。似乎气场不够强大?@@
50
迷乱音 。。。
对我说出这句话,他似乎用了前所未有的友好态度。我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什么会对我如此客气,他……半年之前,他不还对我咄咄相逼么?
神色惊愕,表露无遗,落在他的眼中,却只换了他一个淡淡的笑:“曾经唐突姑娘,悠琴深感抱歉。”
他说,他叫……悠琴?
抱着琴,他缓步走近。话锋一转,又继续说:“我一向爱惜此琴,见不得别人未经允许触碰它,故而初见姑娘的时候,生了很大的气,说了很重的话,期望姑娘不要太放在心上。”
是的,他一语触动了我心中的结。那个时候我不过只是好奇地想要摸一摸,却不想遭到他的厉声斥责。他,他竟然还说,你给我滚出去。
想起来就觉得牙痒痒,更何况,更何况他之后给我的莫须有的罪名,害得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谁知道他还真的提起了这件事:“姑娘走后,这琴弦就莫名地断了,我亲眼见到的姑娘,知道姑娘没有真的碰到它,所以我相信并非姑娘的错。只是我那婢女太过莽撞,还招来了司法天兵,事情发展出乎意料,也让我措手不及。未能为姑娘说情,差点害得姑娘受罚,悠琴也在这里一并赔罪了。”
他,他这是什么态度?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上一刻他的眼神冰冷如雪,对我毫不客气,这一刻却来了个大逆转,眼底像是化了的春水一样,有一种难以看透的柔和。
我犹自发傻,他却无声笑了,唇线上扬,为俊逸的脸平添一份亲切:“凰璐姑娘是在怀疑悠琴的诚意?”也不等我回答,他反手轻轻拂过琴弦,低声道,“那就让我为姑娘弹奏一曲,姑娘能否赏个薄面?”
说起来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可他的语气却更像不容辩驳的命令。我呆若木鸡地点头,身体紧张得像是一尊石像,木讷地立在远处,看着他抱起琴,走向高台。一挥衣袖,无数萤火飞散如星,而他席地而坐,举止优雅华贵,模样完美无瑕,竟看得我有些痴了。
他的双手放在琴弦上,几下挑拨,琴音渐扬。起初零碎低沉,听不清明,走了几段,调子便高扬了起来,叮叮泠泠,宛若珠落玉盘,又如雨打芭蕉,急促却不紊乱。
这琴曲,仿佛在它响起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预料到了它是什么。
凤求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觉得它比以往更让我熟悉。
像是有什么被勾了起来,我竟开始心潮澎湃。身体里像是有一个小人,在牵着我,不由自主地往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抑扬顿挫的琴音,幽雅婉转的曲调,心里的节拍一记一记,像是在唤醒着沉睡的记忆。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仰望着他,坐在高台之上,修长的手指穿梭起落,天音流转。我像是着了魔,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跟随者琴音的高低,我开始起舞,在倾然的月光之下,在悠扬的琴声之中。
凤求凰,凤求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我仿佛化身成为了那只羽凤,在盛开的凤凰花之中,翩然起舞。不管天荒地老,不管沧海桑田,不管时过境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亘古的时空中,跳起这样一只舞蹈,就像是寄予了我所有的生命,和灵性。
意识里有什么在冲撞着我的眉心。有久违的熟悉感,想要破土而出。我停不下舞步,正如我停不下此刻的胡思乱想。那些片段的记忆似乎要把我撕扯得支离破碎。
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他修长的手指,这一曲凤求凰,还有,还有一个约定。
我觉得熟悉的若干场景,和面前这个我觉得熟悉而又难以忘怀的人。
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可是他对我,为什么曾经那么陌生?现在又这么和善?
琴音罢,我的衣衫在风里飞舞,过了许久,才缓缓落下。我还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而旁边的绿衫女子已经开始拍手称赞:“姑娘的舞姿,真是翩若惊鸿,让我这个女子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她就是那只凤凰。”悠琴站了起来,信步走来,“姑娘当真是我所见的最有灵性的舞者。”
如此无上的称赞,从他的口中说来,更是让人难以置信。
绿衫女子频频点头:“主人所说的灵性二字,恰得精髓。姑娘虽不是羽衣华裳,起舞之时,仍是步履轻盈,姿态自若,早已超越了寻常舞姬。”
“她本来就不是寻常舞姬。”悠琴扬了扬头,自有一种得意傲然,“她当是琴心崖曾经最美的舞者。”他转过头来看我,带着耐人寻味的神色,“只可惜,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他说我是琴心崖最美的舞者?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我曾经忘记的,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可是,可是如果我与他相识,初次相见,他为何会对我大发雷霆?
我一万个迷惑不解,看着他,又看着绿衫女子,心里万般滋味,当真是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今寻常模样,却仍旧难减当年的风姿。”悠琴淡淡地说,缓缓地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支玉色的钗,小心翼翼地插入了我的发髻,“孤曲应有和,玉钗赠佳人。凰璐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溶溶的月光照在他淡紫的袖摆上,我看到了袖端鎏金的绣图,华丽绚然,而他的动作那么温柔,那么小心,我听到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脸红到了脖子根。
可是他却没有别的动作,在为我戴上玉钗后,他便转过身,走上台阶抱起了琴:“碧落,我们回吧。”
绿衣女子应了一声,两人便再不看我,一前一后悠然离开。
等、等等!
我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两人的背影早已隐没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你们,你们把话说得这么隐晦,叫我怎么猜啊?
欠我这么多的解释,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我对着天空呐喊,无人回应,心生挫败。
呆了许久,终于接受他们肯定不会折返的事实,便灰心丧气地准备原路返回,可是这个时候又忽然意识到,我根本就不知道来路是什么样子的!
天哪,我莫非又要被困在这里了?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就在我绝望着四处徘徊的时候,那些流萤又很适时地出现了,一路指引着我,把我带回了早已结束的宴席。客人几乎都散了,只有寥寥无几的汉子还就着昏暗的灯光划拳喝酒。我一出现,小圆虎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璐璐姐,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
“我就出去转了转,今天吃撑了,我想消消食。”
“哎呀,姐姐你可不知道,叶先生可担心你了。”阿岱还在一旁绘声绘色地描述,全然不顾小圆虎在一旁使眼色,“先生怕你人生地不熟,找不到路回来了呢。”
叶久扬……果然是去找我了么?心中愧疚平添一层,我忙问她:“叶久扬去了多久?”
“去了好些时候了……诶,先生?”阿岱看向了我的身后,我一转头,正看到了踏月归来的叶久扬。
他沉默地看着我,眼里没有责备,有的只是平静。我无言以对,也呆呆地看着他。
过了许久,他开了口:“回来了?等你好久了,我们回家吧。”
回去的一路上,我还在想着晚上的一番奇遇,所以仍旧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儿。叶久扬看了,也明白了我这一溜达,定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归到家中,劈头就问我:“璐璐,你今晚遇到什么人了?”
我自知瞒不过他,只好承认:“我遇到了……遇到了以前见过的一个人。只是这次,他对我的态度好像有所改变,我觉得很奇怪……”
“你遇到了以前遇见的人?”叶久扬皱了皱眉,“在哪儿?是京城的人么?”
“不是啦,是……”我指了指上头,“算是我到凡界来之前认识的……”
他仿佛松了一口气:“他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样失神?”
“我问你,叶久扬,”我带着一颗求知的心向他求问,“一个人之前对你凶巴巴的,像是完全不把你放在心里,可后来又对你客客气气,还说你和他以前认识……你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
“你在说,那个人曾经对你态度恶劣,现在又对你很好?”叶久扬很快地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带着迷惑不解的语气喃喃,“该不是他有求于你?这般的态度改观,的确很奇怪。”
“他就是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堆关于我的身份的事,说得似是而非的,我也没太明白,”我细细回想,总觉得哪点不对,“最关键的是他对我的态度,实在变得太快了!你知道吗,他,他最后居然还送给我钗子,还,还为我亲手插上!”
说完,我从头上把他为我插上的玉钗取了下来,想要递给叶久扬,可是目光一落在这所谓的“玉钗”之上,我又大惊失色。
这、这哪是支玉钗,这、这分明就是一根棍子,上面还缠绕着像头发一样的乌黑的丝线……天哪!
我瞠目结舌,而叶久扬似乎反应了过来,正色道:“璐璐,看来你被登徒子调戏了。”
“不会吧?”我把这截棍子放在自己手心上,左看右看,还是不敢相信,“我明明看到了的啊……”我明明看到他手上拿的是一支玉色的钗子,而他还说,还说,这玉钗是要配佳人,怎么会,怎么会就变成了这样一根棍子?
我的背脊发凉,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思绪乱如麻,一圈圈地把我缠绕起来,当真是理也理不清了。叶久扬还保持着理智,帮我梳理信息:“你是在哪儿遇见的他?”
“我看到了一条林道,就沿着林道一直往山间走,没走多久就遇见了他。”我试图慢慢地回忆起今晚发生的种种,“我记得当时他在弹一首曲子,曲子不长,我在他弹完一遍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他。”
“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一个高高的石台上弹琴。那个地方很开阔很空旷,只有这么一处高地,还是白玉色的石阶……”
“打住,”叶久扬喊停,确认般问我,“高高的石阶?空旷的场地?”
我点头。
他却摇头:“我记得很清楚,村子里没有这样一处地。高高的白玉色的石阶……这分明是陵墓的构造,而且还不是寻常人的陵墓之石,你看到的,也许只是幻象。”
“啊?”我心里一个哆嗦,扯住他的衣袖,“怎么会?我分明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就和我见过的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是幻象?”
“有可能是山鬼。”叶久扬思索了一会,又否定了这个答案,“我没见过这种精怪,为什么能化成你所熟悉的样子,而且听你所说,他还提到了你们以前发生的事?这就怪了。”
“他还带着一个像平凡女子的侍女,那个侍女叫他主人!”我一股脑儿地向他讲述,全然不顾逻辑,“那个女子穿着水绿色的衫子,穿着习武的时候穿的马裤,扎了一个高高的发髻。”
我没有注意到叶久扬愈来愈凝重地神色,兀自地继续:“他说他叫悠琴,他喊这个女子叫碧落,你说,如果真要骗我,他干嘛还这样讲出他们的名字?”
“碧落?”叶久扬神色变了,“你确定她叫碧落,确定她穿着水绿色的衫子扎着发髻,素面朝天,像极了习武之人?”
我再次点头。
他连连摇头:“怎么会……这人这么像我的师父。”
“你师父?肯定不可能!她看上去那么年轻……”我忽然掩口,意识到无论她是仙人或是山鬼,要保持容颜年轻如昔,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可是怎么可能是他的师父!
然而叶久扬的神色告诉我,他已经当真了。
他伸出手来:“璐璐,给我看一看你手上的东西。”
我递了过去,他拿起来,凑近了仔细端详。我见他手指轻轻地拈起了包缠它的黑丝,有淡然的烟气氤氲缭绕。这缕黑丝纯粹得发亮,而且不绝不断,叶久扬把它套在了食指上,让它缠着自己的指头,解了好久,才终于把这一团黑丝剥离。
看到内里木条儿的刹那,一向沉稳的叶久扬也不禁面露寒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的确是我师父。”
“不、不可能吧?”这都是什么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的师父怎么会和那个冰块脸在一起?
可是他的神色却坚定不移,看了看自己指头上的黑丝,沉声道:“难道,这是她给我们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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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琴sama的番外估计是会发出来了耶,喵@@
51
月黄昏 。。。
我盯着他指尖缠绕的黑丝:“这……这又能说明什么?”
他的拇指捻了捻黑丝,却也只是摇头:“我也不知。”
但我心里头已经乱成了一团。叶久扬的师父。被称为碧落的女子。自称悠琴的冰块脸。
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而且,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一跺脚:“叶久扬,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叶久扬很郑重地点头:“的确与我无关。”
“可是为什么都那么恰好,你那个师父,她到底何方神圣?一会救你,一会救我,然后还,还伙同一个冰块脸出来骗我……这都是哪出戏?”一说起这个,再看着他手上光秃秃的木条儿,被戏弄的屈辱感窜上心尖,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回可真是糗大了!
“璐璐,”看着我似乎有夺门而出的趋势,叶久扬往旁边迈了一步,不偏不倚地挡在了我与门的中央。他看着我,眼神里略带一种无辜:“我不知怎样才能让你确信,我对你……从未起过歹心。”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似乎有了越说越乱的嫌疑,我不自觉地开始原地转圈圈,“我,我头好乱,哎,你放我出去走走。”
“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屋吧。”叶久扬摇头,一脸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要再走丢了,我找不回你,该怎么办?”
我没听出这句话中别样的情愫,只觉得语塞,又是一阵恼怒,跺了跺脚,拉着一张脸回屋去了。
于是我和叶久扬没好几天又开始闹别扭,闹完别扭又和好,如此折腾,竟无宁日。我心里似乎也并不厌烦这般的生活状态,好像我们这样闹下去,我也不用去考虑别人都怎么看我们,不会有人在我身边提醒我叶久扬对我如何如何……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相亲相爱有如一家人。
是,也许我真的是想这样。
我已经害过一个人,我不想再害另外一个人。
我就像是躲在自己壳里的乌龟,蜷缩在自我的世界里,不去理会外界的变化。我只想守着我这样小小的愿望,希望在人间的这段日子,我可以过得安静平和,不要像在天界那样,有那么多的负担。
但其实我也知道,我只是在心存侥幸。在叶久扬对我亲口说破之前,在我还没真正下定决心之前,我还可以和他不分彼此地生活在一起。
我是这般的懦弱,在这所谓让人痛彻心扉却仍甘之如饴的感情面前。
……是因为有心结吧。
不敢敞开心扉,不敢轻易付出,不敢许下承诺。
因为韩遥之?不,其实我知道不是如此。
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我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这个答案。不愿意对人袒露。
所幸叶久扬如我期望,依着我的性子,没有对我说太重的话,也没再惹我生气。加上他这些天也莫名地忙碌起来,每天都会很晚才回,我俩之间的气氛正恰好卡在瓶颈的地方,也不冲突,但也不和缓。
这样十多天过来,每天我都“独守空房”,很是无聊。我也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应该和叶久扬唠叨什么。
所以接下来的十多天,到了晚上,看到他荷锄而归,很想问问他最近都在忙什么,可一看到他疲惫的神色,想起我们之间还有一丁点的芥蒂,所有的话也都只是哽在喉中。他匆匆洗漱规整,就上床歇息,一天又这么无趣地过了。
在我即将被寂寞和孤独折磨暴走的时候,阿离忽然来访。
已为人妇的阿离少了跳脱,显得更加文静娴淑,头上挽着云状的发髻,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安静地站在篱笆的外头。一看到我,她竟然露出了一个赧然的笑,向我打招呼:“璐璐。”
“啊呀,阿离!”好久没有见到肯和我说话的活人,我兴奋地放下手中的活计,抓住她的手臂上下打量,“没多久不见,感觉你变了好多!果然……果然嫁人了就不一样!”
如果是在之前,我几乎都可以猜到,她会嗔道:“嘿,那你也嫁人来看看。”可是今次,她却只是淡淡笑:“是吗?大家都说我变了很多。”
她的语气恬静淑雅,有小家碧玉的恬然气质,与之前灵动泼辣的阿离判若两人,这之间的反差真是让我目瞪口呆:“你、你果然变了很多!”拉着她的手,忽然意识到两人还站着,忙招呼她到堂屋坐下。
一进屋,她便把篮子搁在了桌上,牵起我的手:“璐璐,这些日子你还好?裙子织得怎么样?”
听她说起这事,我才恍然记起向她学习女红的事,面上一红,期期艾艾道:“没……没啥时间……”
她也看出了我的窘态,摇头笑道:“这马上就到中秋了,再不织好,今年可就穿不成了。”
“啊?要中秋了?”我大惊,看着她愕然的眼神,我就知道我真的是过得太浑浑噩噩已经全然忘记身处何年何月。
我醒了醒鼻子,后知后觉地觉得天气凉了起来,叶子几乎都黄了,阳光澄净透明,宛如水晶。
“北京的秋是最美的季节。”阿离拍着我的手,轻声说,“有机会和叶大哥一起去踏青,散散心,别老闷在家里。”
“可以去潭柘寺听钟声,那钟声,干净,镇定,可以穿透人心。”她继续介绍,“我还小的时候,我爹和我娘每年都会带我去,只是今年,也许我就没时间去了。家里头还要添置些冬衣,我得赶赶。”
她现在考虑的事情,都不再是曾经考虑的事情了。
我忽然有一些感慨,抓紧了她的手,正对上她温暖恬雅的笑。
还想问她今次拜访有什么事的时候,我听到了外头竹扉被推开的声音,我一起身,恰好看到叶久扬推门而入。他穿了一身褐色的长衣,系了玄色腰封,头上用麻色网巾扎了起来,从远处看,这身打扮还真像一个普通的农夫。
刚走到院子里,他把背篓放下,朝我打了声招呼,转过头来,又看到了安静坐着的阿离,先是一愣,接着热情道:“阿离,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了?这些天忙,都一直没空过去看看你,你过得如何?彦卿那边还好吧?”
“彦卿和我都很好,劳叶大哥挂心了。”阿离客气得有些生疏,待到叶久扬进了屋子,她却匆匆地站了起来,让到一旁。叶久扬一愣,上前一步为她让座,她却连连摇头,径直走到桌子旁,指着她带来的竹篮子说:“叶大哥最近很忙,那彦卿这礼物是准备对了。”说完,掀开竹篮子上蒙着的纱布,露出里头放着的一个酒壶,“这是彦卿给叶大哥张罗的东西,说是给你补补身子的。”
“诶?为什么没有我的?”我迷惑地看着阿离,谁知道她脸上一红,有些羞涩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兴许彦卿觉得璐璐你不会喜欢喝酒吧。”
她这样的原因可说得我好不服气,嘴上嚷嚷“谁说的,我酒量可不比叶久扬差”,一步走了过去,想要抱起篮子里的酒,“不信我喝给你看看。”
我抱起酒壶,正要揭盖,叶久扬已经伸手抢了过去,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去看阿离,沉默了许久,他点头道:“谢谢彦卿好意了。”
阿离忙说:“也多些叶大哥这么多年的照顾。我……我也没别的事,就先告辞了。”
我想挽留,她却坚持着现在离开,说是时候晚了,要赶回娘家里吃一顿饭然后上路返家。我打趣说她“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面上羞得更红了,小拳头在我胳膊上锤了几下,在我的目送之下出门往自家方向去了。
我便折返,直奔到叶久扬的屋里,看到他正把那个酒壶放到柜子的最里头。
我冷声“哼”了一下,愤愤不平:“有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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