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凰长离-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小的时候就很纳闷,一点都想不明白,直到很后来的某一日,我去问了七七,七七很是正经地跟我解释了一番,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出生的那一天正当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的相会,父王作为百鸟至尊的君主,也参加了这一次隆重的仪式,回来的时候,就正好听到我们的母后临盆,诞下了一名女娃,父王很是高兴,立即给她取了一个小名,叫做七七。这个名字好听又好记,从此之后,大家都叫她叫七七,也都忘了其实她是六公主,也几乎都忘了她的真名,叫做凰汐。
此刻,坐着的六公主挑了挑眉毛,扫视了一下整间屋子,最后目光落在了桑陌身上。
“桑陌,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怎么还不回去呢?”
理应是严刑拷打,不过她的语气已经很是温柔,更像是好友在关切地询问。
桑陌仍旧没有说话。我看着她缓缓地低眉,深邃的眸子黯淡无光。
我正想要说一两句话来缓和这般胶着的气氛,七七已经轻声“哼”了一下,接着说了下去。
“你又要等他?这么多世了,你还没有放弃?”
我被吓着了。原来七七也知道晔辰的存在?
桑陌还是低着头,睫毛上已经有泪光闪闪,让人心疼。
她很短促地说了一句:“除了等,我别无选择。”
“你明知道,他是凡人,终究会死的,即使你留下了什么痕迹,过了一世,他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但他还记得她……他还记得的。”桑陌却是摇头,试图辩驳什么,可最终,那声音还是渐渐低了下去。
这话一说出口,我敏锐地觉察到了,七七的脸色都不由得一变。
什么事能够让一向稳重的七七有如此反应?我很是好奇,更是聚精会神地关注,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只是一眨眼,七七的神色就恢复如初。她摇了摇头,说:“但他还有诅咒,每一世的生命都那么短暂,你又何必用你无尽的时间去守着这样反复的轮回?”
“不,不。”桑陌神色痛苦,“我真的放不下,七七。”
“用情如斯,你也算是我见到的第一人了。”七七无可奈何地叹气,“看你这样,这一次你也要在人间逗留?”
桑陌点了点头,泪珠儿顺着脸颊就滑落了下来。她很笃定地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哦?你也转性了?”七七眯起了眼,语气上扬,似乎很是不信。
“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这样麻烦你了。”桑陌的神色变得轻松起来,她看着七七,很是勉强地一笑,“多次下凡的事,你帮了我好大的忙,还不知道怎么谢你。”
“我说什么呢,举手之劳。”七七摆了摆手,指了指一旁恍若路人的我,“你如此照顾璐璐,我也还没机会感谢你呢。”
怎么这样都能把我扯上?
我翻了翻白眼,又听桑陌轻声说:“七七,你,你能帮我把流萤盏先带回去么?我,我只在这里待到四月十七。”
“哦?”七七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些端倪,“他的生辰?二十七?”
言罢拍了拍手:“抱歉,我不该过问。桑陌,你在人界好自为之。”
说完,便径自去里屋取了流萤盏,推开了门,施施然离开。
我追了上去,在院子里拉住了她:“七七,你……你下凡来就是为了桑儿姐姐?”
“当然。”七七对我笑,似乎是明白了过来,她好像刚才一直忽略了我,“我听月神说,你在人间修行,感觉如何了?”
“没,还没什么。”我垂下了头,想着这些时日我都只是荒废度过,心头一阵烦乱,不知如何回答,便岔开了话题,指着她手中的流萤盏,问,“七七,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的?我问了桑儿姐姐,她让我来问你。”
“这个?”七七低头看了看流萤盏,又抬头看了看我,淡淡笑道,“这是东天界的宝物,据说可以穿梭六界,指引生路。我只是听说,它在一百多年前就从东天界的宝物库里遗失了,却不想最后落在燕王朱棣手上。”
“东天界的东西?怎么会让桑儿姐姐下来取?莫非它和西天界有什么渊源?”
“算是吧。这是上一任东天帝登基之时,西天界与中天界赠予天帝的贺礼,以西天界的金琉璃为魂魄,以中天界的流萤灰为经脉,解封和封印,都必须要用特制的令牌,而西王母娘娘恰好有这么一块。”
说完,她似笑非笑地看我,又引回了原来的话题:“璐璐,你要真想成为上仙,可得再多加努力。凤凰族虽然不参与五天国的政治之中,不过大致局势,你最好还是了解一二。否则,再闹出上次百花涧的事情来,月神大人也保不了你。”
我干笑:“我明白,我明白,我会努力的。”
七七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嘱咐了我几句,无非是要多问问桑陌,不要冲动行事种种。说到最后,她抬头看了看天,仿佛自言自语道:“桑陌……你是真的决定了么?”
我听愣住了,只觉得一头雾水。
送走了七七,我走回家里,看到桑陌重新生龙活虎起来,正在收拾柴火,准备生火煮饭。
我走过去帮她的忙,擦了擦灶台,洗了洗锅。桑陌在一旁淘菜。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默契地干活。
我这边的活一会就做完了,我把洗净的米放进了锅,生起了火,便坐在一旁等着,时不时地加一些柴,而那头的桑陌也理好了菜,捞起了袖子,拂了拂额上的汗。
她看着我,笑了笑:“你有很多疑问,璐璐?”
果然不愧是我的桑儿姐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
我点头:“我想知道,徐孟青……他的诅咒是什么?会让他寿命变短?”
“是的。他当时交换的条件,就是每一世的阳寿。”桑陌把菜放在案板上,提起了刀,最终没有切下去,只是搁在一旁,回答我的问题,“他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七。”
二十七?这么年轻!
“那他这一世呢?”我着急地问。
桑陌苦笑:“下个月十七,就是他二十七的生辰,我今日才问到的。”她拿起了刀,开始切菜,可下的刀都是软绵绵的,像是使不上力,“我没想到,这么快,又是一世了。”
“二十七年,太短了。”我发自内心地感喟,“我都过了一百二十七了,还觉着什么都没活呢。”
“是啊。”桑陌的语气轻飘飘的,我知道提起这个话题,她肯定会黯然神伤,“我说我爱他,却只能够眼睁睁看着他受这般的苦……看着他每一世英年早逝,不得善终,我,我恨不得能替他承受这样的苦,但我却做不到。我无能为力。”
恨不得替他承受这般的苦?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么?
我凝视着她,她静静地说:“璐璐,你上次问我,什么是爱,我没答你,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我也说不出来。我自觉我爱他,看着他就欢喜,想要时刻守在他的身边,我以为这就是爱了,我以为爱就是欢喜的,是幸福的,不会疼痛,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你的心头都会有重重的影像,你惦念着,牵挂着,心里头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后来,我去了天界,时不时也会下凡来看他,每一生,每一世,我就那般守着他,挽救不了他的性命,就只是单纯地守着,我这才觉着,爱有多么地痛苦。你若爱一个人,是万分舍不得看着他受苦受累的。他的每一分痛,加在你身上,就有十分,像在地狱承受万般酷刑,可偏生你帮不了他……”
她的声音飘忽不定,宛若游云:“直至今日,我又发现了,爱一个人是那么地煎熬。如果,如果我不奢望其他,只是简单地想着,也许我不会失落。可是……如果你爱的人又牵挂着别人,你,你心里头就会嫉妒,会伤心,可是又不甘,又放不下……这就是爱,复杂,多变,讲不清,也许只有自己亲身体会,才能明白。”
听她絮絮叨叨这么多,我着实没能透彻地明白,只觉得她像是在说,“爱”是既痛苦又甜蜜的,而且这种痛苦还分好多种,或是得不到,或是面临失去。我试图牢牢地把她说的话印在心里,可我最后还是发现我理不清头绪,只得放弃。
可我还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情,至少要明白这样一件事情。
因为我想要确定,我对韩遥之到底是什么感觉。
“桑儿姐姐,如果你爱一个人,那,见到他的时候该是什么感觉?”
桑陌住了手,转过脸来,阖上眼,想了一会,方才缓缓说:“见着他的时候,你的心思就会被勾了过去,只绕着他一个人打转。他的样子,他说的话,都会丝毫不漏地印在你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挥之不去?挥之不去……
眉心似有尖锐的物体在顶撞,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要破土而出。我用手指抵着太阳穴,紧闭上眼,不知怎的,脑海中却蓦地闪现了冰块脸的面容。他站在百花涧的琴心崖上,身后是彩蝶翩然飞舞。
【炫|书|网】:抒情又一章= =
15
西厢记 。。。
桑陌倒是渐渐地好了起来,可我却陷入了一种迷糊的状态。
当天把饭烧糊了不说,后来的几日,我都神情恍惚,害得桑陌以为我生了什么病,张罗着要为我找大夫。
我最终在一个月色澄静的春日夜晚对桑陌说:“桑儿姐姐,我在琢磨,我跟韩遥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陌“扑哧”一声笑了:“你这么一说,我倒觉着对得上了,你这几日就像得了相思病一样,成天魂不守舍,是在想你的小情郎?”
“桑儿姐姐,你怎么这样!”我的脸上阵阵发热,不由得捂住了脸,“我没有!我只是对着前些时候看的戏,在想韩遥之和我……到底合不合得上。”
桑陌一拍手,乐了:“人们都说人生如戏,我当这只是一种比喻,却不想你还真把它拿来对比?”
我放下了手,捏了捏衣角,赧然道:“我不知道嘛,我,我不就见着了这么些情爱故事么。”
“你要这么不确定,你不如去当面问问韩遥之?”桑陌摇头晃脑地念道,“易求千金宝,难得有情郎。韩遥之要能真心待你,也算是好的姻缘。我虽不了解他的为人,但觉得他表面虽然油滑,内里却是个实在的人,不如你先去考察一番,再作定夺?”
看着我的模样,她又笑:“你成天呆在家中,不与他往来,又怎么能琢磨透呢?还是大着胆子出去见见他,就算合不来也不用勉强,大大方方地回绝了他就是。”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淡淡地说。
桑陌不愧是活了八百多年的前辈,一语拨开了我心头的迷雾。我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我的确需要和他当面说。”
决定好了就要行动,我梳妆打扮一番,便出了门,去了韩遥之的府上。走到门口,却被一名侍卫给拦住,厉声问:“姑娘请留步。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快快回去。”
哎哟,我换了一身女装就不认得我了?
面前的侍卫穿了杏黄色的制服,袖口还绣着韩家特有的标志,配上他如今的严肃表情,可真是滑稽得很。
我盯着他的一双眼,脸缓缓地凑了过去,骇得他直往后缩。
我很是得意地笑:“侍卫大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黄路啊。”
他上下打量我,一脸不信:“姑娘别骗我了,黄公子可是个男子,姑娘你……”
哈,我的装束还是骗了不少人嘛,我咧嘴一笑,正想解释,却看到一个人意气风发地向大门走过来,风度翩翩,丰神俊朗。
走到府门前,看到了我,吓了一跳,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半晌,才不确定地问:“璐璐?”
我笑得灿烂:“韩遥之,不认得我了么!”
“认得,认得,怎么会不认得。”韩遥之几步走了过来,绕着我来回地打量,叹道,“我原来这觉察到了你是个女子,却不想你如此地、如此地好看。真是美人呐。”
“别笑话我了。”听到这般称赞,我只觉得肉麻,连连摇手,“我自个长什么样,我自己不清楚么,你就别说这种话了,我不爱听。”
“那你爱听些什么?我说给你听。”韩遥之果然是不正经的性子,两句之后,本性又凸显了出来,油嘴滑舌的,“甜言蜜语?还是哼唱小曲?”
“好啦!”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看了看左右的人,低声对他说,“我们,可以私下谈谈么?”
“当然可以。”他喜笑颜开,“璐璐是要答应我了?”
“想得倒好。”我敲了敲他的头,顾不上左右人的侧目,对他勾了勾指头,便跑开了去。
我这样一路跑,不知不觉就到了护城河边。此刻正值春日最美的时候,枯树都开始抽芽了,麻雀儿在枝头蹦来蹦去,黄莺儿的啼鸣清甜干脆,绕梁不绝。河水也都化了,淅淅地流着。风也柔和温煦了,不再像冬日那么干燥猛烈。大地一片春回,生机盎然。
我停在了河边,韩遥之走了过来,柔声问:“你要谈什么?”
我转过身子去,十指交叉着,过了许久,才惴惴问:“韩遥之,你跟我说,你欢喜我,那你见着我,都有什么感觉?”
韩遥之笑了,那笑容竟让我无端地心神摇曳,只觉得都飘到了云里头去。
“看到你,我就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呐。看着你笑,看着你哭,与你分享幸福,为你分担一切烦恼。保护你,疼惜你,不离不弃。”
他说得很是动听,我不禁遥想,若他真的这般待我,那就是除了我的爹娘,除了桑陌和七七,对我最好、最好的人了。
我侧着脑袋看他,像是要把他这个人看透,看穿,他只是微笑,问:“看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心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真如你刚才说的,会为我分担烦恼,疼惜我,不离不弃?”
“我会做到。”他的声音也没了平日的跳脱,很是稳妥,熨帖,暖到了心里头去。
我觉得很开心。没来由地开心。
他握住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我感觉到了那里头,有什么在真实地跳动。
“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
我笑:“我要真的把你的心挖出来,你可就死了。”
“至死不悔。”他轻声吐出这几个字,双手绕了过来,把我拢入怀中,“璐璐,能得到你,死而无憾。”
我的心又是一阵乱跳,不知怎的又笑出声来。
“不要总是说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我戳了戳他的胸膛,小声说,“我不想把它挖出来,可我又想知道呢。”
我斜着眼去觑他,只看到他的嘴角扬了扬,说:“好啊,我带你去看。”
我俩最后去了戏院,看了晚场的“西厢记”。
之前虽然常常和韩遥之出来看戏,却从来没看过这一出。在人界历练这么些时日,戏场频繁出入,这一戏名早是如雷贯耳,然而我却因缘巧合,总是没能碰上它的上映。
而这一次,正值春日,天气渐暖,大家都纷纷出来活动,于是戏场决定推出隆重大戏,并加映多场。于是我终于有了机会,在北京西城的最大剧院“梨落生香”欣赏这一享负盛名的《西厢记》。
进入戏场的时候,戏已经开场一段时间。韩遥之拉着我,佝偻着腰,在攒动的人头后面穿梭,沿着搭起来的木梯“咯噔”而上,钻进了二楼的一个厢房。一路上顺风顺水,竟是无人阻拦。
我暗暗佩服这个公子哥的影响力,朝他扮了一个嘴脸,他则向我眨了眨眼睛,去把厢房窗户上的丝绒帘拉开,戏台在我的视野里缓缓出现。
他推了推我,于是我俩便挨着坐下。茶水也在这个时候盛了上来,他从小厮的手上接过茶水,递到我的手边,但我的注意力已经被戏台上的角色吸引,他的手在空中停了半晌,我才接了过来。
戏台上张生正在唱着:“怨不能,恨不成,坐不安,睡不宁。”配上他的动作和表情,竟让我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感触。
这该就是桑儿姐姐说的,你见着他,就会天天念着他,无时不刻不会想着他,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我看了一眼韩遥之,他也正在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又回过头去继续看戏。
他呢。我身边的这个人呢,会不会也像张生说的这样,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对我念念不忘?
手背上有些温热,我低下头去,正看到韩遥之把手轻轻地覆了过来。我刚想说什么,他软软地按了按,低声说:“看戏吧。”我也听从地继续看下去。
看着那张生与莺莺眉目传情,看着那莺莺身陷险境,看着那张生英雄救美,这一出戏,只谈风月,别无其他,把这样一个故事说得一波三折,引人入胜。
看到老夫人让两人结拜兄妹,我也跟着心子一紧。接下来,两两分隔,不能相见,竟是相思成疾。
当夜,张生抚琴,莺莺听曲,思难尽,意味穷。
“将弦改过,弹一曲,歌一篇,名曰《凤求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我心里头一阵悸动。
凤求凰,凤求凰。
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首曲子这么熟悉?
我使劲甩了甩头,身旁的韩遥之也觉察到了我的不适,忙问我:“怎么了?”
琴音罢,那种感觉便消失了。我对他展演笑:“没事。”又趁着这个情境,问他:“你也是这般么?”
“嗯?”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我轻声念起。
“你觉得呢。”韩遥之抬起手,抚上我的脸,掌心温热,“每一日,我都不想和你分开。”
“你说的?你保证?”
“我保证。”
“如果我不见了呢?你回来找我么?”
“一定会的。”
“嘿,”我咯咯地笑,“那我要玩失踪。”
“好好的,闹什么脾气。”他的笑容里满是溺爱,“无论你消失多少次,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我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望向他,而他也回报我以笃定的眼神,“我说到做到。”
我又控制不住自己,开心地笑了起来,忘记了之前转瞬即逝的不适感,只专心地沉溺在他给的承诺之中。
他点了点我的鼻子:“璐璐,你可是答应了?”
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掩口轻笑,没有回答。
【炫|书|网】:来一小段谈情说爱~
16
黄泉路 。。。
自那之后,韩遥之继续时不时地来找我出去玩乐。但和以前不同的是,现在的项目变了,从看戏听曲吃饭,变成了游湖泛舟踏青,更有情致,也更闲适。
用桑陌的话来说,我们正处于如胶似漆的状态,需要整日腻在一起,游山玩水恰好是一个很好的途径,可以用来加深感情。
其实说实话,我觉得我对韩遥之的态度还是那样,他对我好,于是我便回敬他好,就像桑陌对我一样。
当我把我这样的想法告诉桑陌的时候,桑陌只是无奈,摸着我的头说我仍未开化,仍需要陶冶性情。
如此这般,又过了十来日。某一日晚上,我像往常一般,用完饭,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无意中抬头看了看天,没有月亮,正值初一。
我是个懵懵懂懂的人,在人间也只是浑浑噩噩地度日,并没有仔细去琢磨过时日。我盘算着正到了四月,似乎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可我想了许久,还是没能记起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就在我打了一个呵欠,准备返回屋子的时候,桑陌神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璐璐,”她叫住了我,“你……今晚有事么?”
“怎么了?”我看出了她的神色异常。
“陪我去一个地方,”她满是期待地看着我,“帮我一个忙,最后一个忙,可以么?”
她说得很急切,又很小心,像是在祈求,说的话也让人心惊肉跳的,我忙答:“桑儿姐姐,你别说得这么严重。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万死不辞。”
“璐璐,谢谢。”桑陌握住了我的手,投过窗户渗出的烛光,我看到她浓密的睫毛,和睫毛尖细小的水珠。
她又哭了,为什么?
我不忍问,回握了她的手:“桑儿姐姐,你说吧。”
这是一次遥远的跋涉,从中国的北部,一路遁地而行,去往西南方的酆都。
酆都就是传说中的鬼城,我从来没有去过,只是偶尔有所耳闻。
整个天地分为六界,但却并不直接相连,就像天界和鬼界,因为清浊有别,故而通过中间的人界相接。
我不知道桑陌的目的是什么,只是顺从地跟着她一起,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说是奇怪,也许就是和天界的感觉不大一样吧。这里的周围有很多漂浮的东西,蓝白色的火焰亮闪闪地晃眼,虽比不上天河的星子,倒也有一种凄艳的美。除此之外,还有透明的头颅时不时从眼前飘过,我吓得嗷嗷直叫,桑陌一个劲地安抚我说,他们没有实体,只是虚空中的幻象,我这才安下心。
沿着黝黑的没有尽头的小道走,周围匍匐着浓郁的沉闷气息。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心里头默数火焰个数,数到第一百七十八个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