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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人笙不需要解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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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熠扭头,掌心突然猛地剧痛。
叶人笙抓着最长的那根木刺得意道:“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
唐熠无力的用另一只手抚额:“不用这样,直接拔就行……”
好不容易将所有的刺都□,叶人笙想从唐熠衬衫上撕下一块来给他裹伤口,否则到处都是脏水很容易感染,然而事与愿违,叶人笙扯了半天,连根线头都没扯下来。
“这是什么牌子的……”叶人笙怒道:“质量真好,回头买个十件八件的送我老爸……”
眼见她就要上牙咬,唐熠黑线道:“就这样吧……”
叶人笙只好作罢,然而看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连弯曲都不敢,只觉说不出的刺目。唐熠三番两次的救她,几乎已经赔上了半条命,这中间不可能有什么其它的隐情,她和唐熠认识不过半个多月,至多只能算是同事关系,是什么让他这样奋不顾身?
她从前对他不感兴趣,一直认为像他这样靠脸吃饭的明星,不过家世好有些关系,就此一生风调雨顺,不知人间疾苦社会残酷,他是上帝的宠儿,和她不在一个世界。
可是现在,唐熠就在她旁边,他鲜血淋漓的手就在她掌心,他会生气会笑,他那么真实,像是脱离了一切距离与隔膜,她所看到的他不再是那个屏幕中的人,而是唐熠,那个生死攸关时仍然镇定自若,说“我会拉住你”的唐熠……
他沉默勇敢,就像令狐一般。
叶人笙突然红了脸,不知自己为什么把他们两人想到一块去。唐熠救了她,她还在这里婆婆妈妈一些有的没的,实在很不痛快。叶人笙不再犹豫,揪住自己之前被唐熠拽得脱线的T恤领口,一把将自己左边袖子扯了下来。
“我轻点,疼了你要说话啊……”
她自顾自的包扎唐熠的手,没注意自己露出大片的雪白胸口和黑色内衣肩带,唐熠一怔,却没有挪开视线。
他咳了一声,以两人现在互相扶持的状态,说谢谢已经太见外了。
“现在怎么办?”叶人笙将自己的便宜T恤往上提了提,笑得有点尴尬。
“这里不太安全,得找个过夜的地方。”唐熠道,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向叶人笙伸出手:“我背你。”
叶人笙拉住他的手,心知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天色已经很暗了,晚上树林里将会有更多危险。她不再废话,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趴到他的背上。
虽然叶人笙不胖,但一米七多的身高摆在那里,自然也不娇小体轻。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忧郁自己为毛要长得这样五大三粗:“呃……我是不是很重?”
她话一出口,立时想起路美荷爱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里面,女主到了男主背上,总要问一句我是不是很重,而男主总要状似宠溺的说一句你不重,小傻瓜。
于是小傻瓜叶人笙被自己恶心了,赶紧接了一句:“我就是很重。”
唐熠手和肩上的伤虽然不轻,但好在双腿无碍,背着叶人笙在泥水中走得还算稳当。叶人笙注意着不去碰他肩膀上的伤口,注意注意却注意到了别的地方。
原来男人的肩膀这样宽。
她垂着头,鼻尖偶尔触到唐熠脑后的头发,有种微微的麻痒,偏偏又不敢伸手去抓,只感觉自己动一下都会给唐熠带来负担,渐渐愈发紧张僵硬。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唐熠扶住一颗树,休息了半晌,叶人笙在他肩头昏昏欲睡,身上衣服还未干透,一阵夜风吹来,冷得她一个激灵醒转,借着朦胧的月色发现眼前有一个一米左右的狭窄洞穴,腥臭刺鼻。
“找到了?”她喜道,扶着旁边的树干从唐熠背上下来。
“嗯,今晚也只能在这里将就了。”他随手捡了根粗枝弯下身子查看:“就是味道不太好。”
“总好过在外面喝西北风。”叶人笙喜滋滋的跟着弯下腰跪在地上,姿势愈发像贞子。
洞中漆黑,突然一声响动,“吱吱”数声,不知什么东西从两人中间飞快的窜了出去,叶人笙吓得往右边一歪,压到了断腿,疼得眼泪差点飚了出来。
然而唐熠突然一退,一只手将她护在身后,叶人笙不明所以,借着月光从他的肩头向前看去,顿时知道了刚才那只山老鼠为毛跑那么快:眼前在那个即使在黑夜中仍然碧绿得惹眼的小小条状物,却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剧毒。
蛇,鲜艳的毒蛇。
叶人笙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那条蛇与唐熠对持着,谁都没有动。也许过了只有几秒钟,两人却感觉时间那样漫长,夜风吹动树叶,全山作响。
那条蛇没有昂起头,只是吐了吐芯子,懒洋洋的游爬走了。
叶人笙擦了把虚汗,和唐熠倒在一处,这毒蛇虽不知名,但看它那么鲜艳的颜色,一旦被咬到肯定活不过五分钟。刚刚唐熠用身子将她整个挡住,说起来,他又救了她一次。
“你刚才怕不怕?”叶人笙似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情:“我有个朋友说,人害怕的时候,两个肩膀会不一样高。”
她没有发现他突然转过头望着她。
“那我刚才肩膀一样高么?”
叶人笙哪有心思去注意那些,只是感激他几次三番相救,故意把唐熠往勇敢上推:“一样高的。”
“可我却真的有点害怕。”他笑笑:“……那个朋友一定是骗你的。”
“不。”叶人笙突然认真:“他不会骗我。”
以后要怎么告诉她那只是为了吓唬郭可骁而随口乱说的呢……
唐熠不禁有些头痛,看来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也要送给他了……
“你很相信他?”
叶人笙被唐熠扶着钻进洞里,虽然很腥臭倒也十分干燥,这对泡在水里一天的人来说无异于进了天堂,导致她心情大好,话也多了起来。
“嗯,我很相信他。”她想着想着,似乎想起了某段回忆:“我带他升级的时候,有个任务一定要死过去,修装备很费钱,我就把身上东西都交易给了他,那时候才刚认识不久,我家里突然停电,心里还担心他会不会变卖我装备就这么消失了……”
她的声音里似乎突然携了一分甜蜜:“后来几个小时后来电,我上线了,他竟然还在游戏里,把装备还给我就下线了……不说装备的钱,光是几个小时的点卡就很浪费,他竟然只是为了等我……其实钱是一个好东西,很简单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那时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守信重义的人……”
“只是游戏中认识的?”唐熠在她身旁躺下。
“那又怎么样。”叶人笙语气微微冷了:“也许没有了外表和身份,人和人之间会更纯粹,我喜欢他,就是喜欢——”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登时尴尬了:“啊哈哈,就是和喜欢朋友一样……”
“对。”唐熠突然打断她:“外表和身份,远没有人心来得可贵。”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嫉妒令狐了呢。
好吧,唐熠莫名的吃了自己醋。
咕噜噜噜噜。
“唐熠,我好饿……”叶人笙又困又冷,偏偏饿得睡不着。
半晌无人回答。
“唐熠?”叶人笙探过身子,在他耳边又唤了一声:“这么快就睡着了……”
……能睡着才有鬼。
唐熠很困很饿,却是一点也不冷。叶人笙探过的身体离他那么近,在他耳边呼出的气好像带动了他所有敏感的神经,他突然想起那片雪白的胸口和……
黑色。
……
叶人笙拉了拉自己的内衣肩带,无聊的躺回去,突然觉得刚刚靠近唐熠很暖和,于是又凑过去了一点,他背对着她,洞内虽然光线昏暗,但白色的衬衫却很好的勾勒出了他肩背腰的轮廓,紧实而修长。
哇,真是练功夫的完美比例——
叶人笙老老实实的躺着,只觉唐熠那边温暖非常,越是靠近,越是觉得舒服,隐隐还有男子的清冽气息,诱惑非常。
呃,她要为令狐守身如玉。
叶人笙索性转过身去。
两人背对着背,不小心撞到一起。
唐熠睫毛一颤,脑中只想到邪恶的黑色。叶人笙身体僵了僵,脑中只想到不纯洁的白色。
于是两人脑中都是色/色的事情了……
正文 发现
满天都是飞翔的烧鸡,飞翔的叶爸叶妈,飞翔的路美荷,飞翔的令狐……啊咧,等等,为毛还有一个飞翔的唐熠?
叶人笙猛地睁开眼睛,洞里凹凸不平的石面使她的后背十分酸痛,山林的清晨寒气颇重,她打了个寒噤,不由得侧头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眼珠子瞪了出来,昨夜他们本来是背靠背睡的,不知何时唐熠竟转了过来,她一偏头,五官相对,几乎鼻尖就要碰触,唐熠睫毛纤长,面庞有些苍白,却是那样安静得近乎圣洁的睡颜。
她一颗心险些蹦出来,急忙往后一仰,登时脑袋磕在了石壁上,疼得一声嚎叫。
于是唐熠醒得很惊悚。
“还以为有危险……”他朦胧的睁眼,又无奈的闭上了。
“呃……”叶人笙忧郁的揉着脑袋,还不是被你害的……
她揉着揉着,又想到了昨晚做的梦,天上飞的都是自己最想见的人和东西,可为什么会有唐熠呢?叶人笙盯着他的脸,只觉赏心悦目,又只希望他一直这样闭着眼,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看下去。
她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急忙转过头,贞子状爬出小山洞。
一出山洞叶人笙就又想伸中指。
漫天的大雾似乎将整个山林吞噬了,这种山中特有的浓雾虚无缥缈,将本就神秘幽远的树林衬得有如仙境。
但叶人笙可没有欣赏风景的雅兴,她又饿又渴,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右腿断的地方肿得像个发面馒头,好不容易不下雨了,现在却又下了大雾,这得要猴年马月才能等到救兵?
她心中已然有些绝望,周身痛苦仿佛扩大了无数倍,抬起拳头就想狠狠的向地上砸去,然而胳膊才刚刚抬起就被拉住了。
“怎么?这样就绝望了么?”唐熠抓着她的手臂,语气和动作一样坚定不移:“山中几乎每天清晨都会下雾,到正午应该就散了。”
叶人笙傻了:“真的?”
“嗯。”
好吧,她白沉重了……
然而形式仍然很严峻,叶人笙饿得两眼发黑:“救援的人再不来,我就吃手指甲……”
唐熠好笑的望了一眼她的手指:“全是泥怎么吃。”
叶人笙泪流满面:“那就脚趾甲,我穿着鞋子,大概不是很脏。”
……
“想吃到有点难度吧……”为毛这种严肃的时候他要很认真的这么问……
“大不了互相吃。”
“……”唐熠被自己想象的画面恶心了,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这里还算安全,今天不用再走了,能找到吃的就能多撑一阵子。”
叶人笙得到指令,立刻来了精神,贞子状向前爬去。
“腿断了就不要乱动。”唐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实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说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可叶人笙只是顿了顿,笑道:“别迷路了。”
“我又不是你。”唐熠将她扶回洞口,捡了几块大石头和一根大树枝放在她旁边:“有危险就大声叫,我尽量不走远。”
她点点头,看着唐熠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浓雾中。
果真依赖是个不好的东西,叶人笙活了半辈子,从来都是只靠自己或是被别人依靠,原来受照顾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想到刚刚的梦,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蔓延,说不清道不明,却让她脑中乱了起来。
然而不一会唐熠就回来了,手里捧着几个烂果子,叶人笙只认出其中一个是苹果,另外几个没见过。
“远处雾更大,我没走远。”唐熠在她旁边坐下,将果子堆在她旁边:“大概是猴子扔在地上的。”
叶人笙双目放光,捡起一个就啃了一口:“唉,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男女主角在野外落难都有烤鸡吃……”
“如果不是下雨,倒是可以试着生火。”唐熠靠在石壁上:“可惜树枝都很潮。”
“你不吃?”叶人笙腮帮子塞得满满的。
“我吃过了。”
“喂,你别学电视剧里等我吃完才发现你骗我其实你没吃啊……”
“怎么会。”唐熠笑了笑,却不看她:“本来还有几个,两只手拿不下就吃了。”
叶人笙想想觉得也对,便喜滋滋的将果子全消灭了。
虽然没有吃饱,但胃里好歹有些东西,感觉没那么空虚了。
太阳出来,雾淡了一些,叶人笙与唐熠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后来渐渐听不到唐熠回答,她的两只眼皮也直打架,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朦胧中似乎听到几声狗叫,叶人笙蜷了蜷身子,猛的睁眼。
狗叫!
“我在这!”她拼尽全力大喊一声,爬过去推唐熠:“唐熠!唐熠!有人来了!我们得救了!”
然而唐熠没有回答。
叶人笙第二句“我在这”没有喊完,她怔了怔,伸手去摸唐熠的额头。
他的身体烫得惊人,却是惨白的脸色,虚汗不断从额边渗出,样子十分可怕。
叶人笙骇得声音都抖了:“唐熠!你别睡!我们在这!!快来人——”
她嗓子发紧,几乎说不完整一个句子,索性不再说话,只是拼命大叫,一面拖着唐熠两只胳膊围在自己肩上,艰难的向外面爬去。
大概是正午了,大雾果然散去,阳光温暖。可是叶人笙抖得厉害,唐熠整个压在她身上,右腿疼得几乎已经麻木,她一面叫,一面只是希望离救援队近些,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口气爬了十多米远。
有人在树林里穿梭的声音,似乎还有谁在跟对讲机说话,狗的狂吠,这一切越来越近。
叶人笙身体一软,唐熠从她背上歪了下来,他微微睁了眼,叶人笙大喜,伸手去握他的手:“有人来了,你撑着,千万别睡。”
唐熠不答,伸手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叶人笙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见唐熠连解带扯的把衬衫脱了下来,罩在她身上。
“穿好。”
他声音虚弱嘶哑,衬衫上凝结的鲜血撕裂了伤口,显得十分狰狞。
“你发烧了还敢脱!”叶人笙艰难的支起身,急忙抓着衬衫想帮他穿回去,却不想唐熠一把搂过她,从后面抓着衬衫将她裸/露的胸口和肩膀罩住,两人一起滚倒在潮湿的落叶里。
叶人笙一怔,唐熠没有松手,她任由他抱着,一时间竟没有挣扎。
那一刻的心跳,像是不受控制般,如此清晰。
怎样被抬下山的,叶人笙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一到车上就挨了一针,也不知医生给打的什么,再醒来就是病房了。
据说剧组那边也很惨,叶人笙不见了,胡导打电话给马成树,一向耿直的马老师在电话那边大发雷霆,要胡导一定要找到叶人笙,否则跟他没完,言辞很是恶劣,胡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然而过了一会却不想唐熠也消失了,这下胡导着急了,可是大雨一下就是一下午,等雨停了几人安置好器材连滚带爬的跑下山已经是后半夜,胡导马不停蹄的联系警方,还要协定保密措施,等搜救队赶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沟已经是第二天大早。
郭可骁和这家偏远的小医院签署了保密协议,剧组某女性工作人员和唐熠困在深山老林生死未卜,这条爆炸性的新闻显然对剧组不利,然而若等戏拍完了再拿出来炒作,定然就有截然不同的效果,为了将风险降至最低,叶人笙和唐熠住在最里面的一间大病房,中间拉了一个透明的塑料帘子。
马茜茜将叶人笙的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都从宾馆带了过来,叶人笙拿到前几天被自己丢在床上的手机,感觉竟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她充上电便迫不及待给叶爸叶妈路美荷程沫沫米朵挨个打电话,听每个人的声音都想哭,然而谁也不知道她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叶妈还笑她反应迟钝才知道恋家,搞得她感性的情绪立时消失不见。
貌似因为这个事情,马茜茜也被马成树骂了一顿,责怪她为什么不拦着胡导让叶人笙一个女孩子自己进林子,还说不就是个摄像机吗几十万大不了他赔,叶人笙大为感动,然而不幸中的万幸,虽然最后关头秤砣袋子被叶人笙忘在了山洞里,但这摄像机真的很给面子完好无损,胡导十分满意。
马茜茜因为有些歉疚,每天都来陪一只腿吊在架子上动弹不得的叶人笙。虽然叶人笙十分怀疑她更多的目的在于塑料帘子那边,然而那里有剧组的各种人员和宣紫霸占,马茜茜只好咬牙切齿的给叶人笙扒桔子,一扒就是很多个,吃得叶人笙直上火。
唐熠的手机早在第一次救叶人笙的时候就摔坏了,貌似他手机中有无数圈内人士联系,几天不开机会显得十分可疑,换新手机的话许多电话号码就没有了,郭可骁连夜将他手机拿去修,今天才送过来。
医生也一起来检查唐熠的状况,他伤口感染了引发高烧,而且由于长年拍戏生活作息不规律,胃本来就不好,叶人笙隐约听到医生说唐熠刚被带来的时候胃里什么都没有,她状似无意的玩着床单,什么也没说。
“小叶感觉如何?”
“挺好。”
“嗯,那就不检查了。”医生瞟了叶人笙一眼:“这孩子身体真好,腿伤成这样又淋了雨,应该比他更严重,谁想到连发烧都没。”
叶人笙尴尬的笑笑,从小就像小强一般生命力顽强,实在不能怪她……
病房里没有人了。
在医院躺了一星期,两人都醒着而病房里没人的时候叶人笙会跟唐熠聊天,和患难与共的时候相比多了些疏离,却也比之前亲近了许多。如果两个人共同经历过某些困难和艰险,那么他们很难不成为朋友。
提起落难的那两天,叶人笙虽然心有余悸,但也觉得满刺激。唐熠笑了笑没说什么,叶人笙瞅准塑料布离墙面的缝隙抛给他一个桔子,守夜的护士进来给唐熠含情脉脉的打针,她赶紧闭眼睛装睡。
貌似护士姑娘发现叶人笙睡着的时候,对唐熠的言辞和动作就会大胆很多。然而她一旦发现叶人笙没睡着,第二天来给叶人笙打针的时候就会格外手下不留情,叶人笙发现了这个规律,就此晚上再也不敢醒来。
然而这次眼睛一闭上,不多时就真睡着了。
等她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叶人笙从包里摸出手机,怔怔的发呆。
似乎一直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就更有时间胡思乱想。
她以为这么多天不联系令狐,总会有他的一个信息或者电话。她瞒着护士偷偷把手机藏在枕头底下,只为了震动的时候第一时间拿出来。
可是什么都没有。
然而困扰她的当真只是这些么?叶人笙侧过头,唐熠背对着她,似乎睡着了。肩膀和背部的曲线那样熟悉,闭上眼,仿佛又是那个山洞,体温诱惑和男子清冽的气息,他满是伤痕的掌心和漆黑如墨的眼睛,还有最后一瞬间他紧紧环在她腰间的手。
——我会拉住你的。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动了一下,很轻很轻。
叶人笙脑中乱哄哄的一片,索性不再去想,翻开手机,选中那个号码,只打了四个字。
——我很想你。
她轻轻的按了发送,眼中一片涩然。
然而过了几秒钟,塑料布的另一边突然亮起微弱的光,唐熠的手机在柜子上震了一下,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分外突兀。
叶人笙一怔,看着自己手机中“已成功发送”的提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唐熠没有醒,手机亮光已经熄灭。叶人笙睁大眼睛躺了许久,一直握着手机,掌心里全是汗。
她是疯了才会有这么可笑的念头。
叶人笙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不可能,然而她却鬼使神差般的打开手机,选中令狐的号码拨通,眼睛死死的盯着塑料布另一边的柜子。
微弱的光芒,却灼痛了她的眼睛。
叶人笙按掉通话,艰难的把脚放下来,扶着床沿站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过几米的距离,许是她伤了腿走得太慢,竟然那样漫长。
叶人笙拿起柜子上的手机,打开。
其实真相总是离自己很近,最残酷的莫过于其实你并不想知道。
叶人笙静静的把手机放了回去,她站在那里呆了很久,直到右腿再也支持不住,软软的靠在墙边。
嗯,果然,老天就是要玩死她才甘心……
她弯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许久才发现脸上一片湿热,叶人笙在墙角捂住嘴,哭得声嘶力竭,却又无声无息。
正文 叶斯基需要发泄
“咦?”马茜茜拎着一个果篮进来,见叶人笙脑袋埋在被窝里,不由得大为奇怪,平时她这个时间早就醒来嚷嚷要借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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