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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姻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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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情的呐喊与告白议商康心颤,大大狂喜起来,但是喜悦之情尚未褪尽,理智却又拼命地叫嚣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再说她不是个普通人……一思及此,商康便强自按捺着激荡的情感,硬生生将她推离。
  她必须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只是他怎么能亲眼看着她被抓回去、被制裁;天知道播右丞会怎么‘整治’妖蔡?
  他推开的动作让她一愣,感觉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雪盈吃惊地看着他。
  “你不能留在这里。”他硬下心肠决定道!声音里的冷漠让雪盈一阵心痛。
  “为什么?”
  “正如我刚刚说的,你必须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可是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够留下来、能够留在你身边吗?”
  “此一时彼一时。”他咽下伤痛,冷冷地说。
  “为什么?”
  “大理并非你久留之地,如果你不想要事情意闹愈大,最好尽快离开。”商康盯着她,决心不变。
  他不能眼睁睁看她被伤害,因此决定快快将她遗回山林,让她回到自己的族群去,别再出现在人间了。
  他的话重重地刺伤了雪盈,她直勾勾地瞪着地,脑子里一片迷惘与不解。
  “你要我走?”她吞了口口水,嗫嚅地问。
  商康转过身去,不再看她,“是的,你快走。”
  趁他还没改变心意以前……雪盈愣住了,她腿一软,傻傻地坐倒在地,脑袋完全不能消化他的话。
  他要赶她走?为什么?就为了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人吗?所以他觉得她跟妖怪没两样?但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身分的?
  一大堆问号与迷惑重重压下,几乎将她压垮,但是在众多的疑惑中,一种更深刻、尖锐的痛苦紧紧地压迫着她的心脏。
  “你……不再留我了?”她傻傻地开口。
  他绶绶地点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就……就为了我的身分?”她再傻傻地问。
  商康迟疑,却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雪盈的心瞬间碎成片片。
  所有的感觉统统被他的点头给摧毁,所有的情绪统统瓦解掉了,剩下的只是从头凉到脚的麻木。
  过去被嫌恶的阴影又再度笼罩心头,同样的戏码好像又在她身上重演一番。
  身分!又是身分毁了她的一切!
  雪盈不想哭,不想掉泪,反而有一种想狂笑的冲动。
  她绶绶地笑了,眼神空洞,笑声骇人,“哈哈哈……”
  商康心一动,差点忍不住转过身来关怀她。
  雪盈慢慢地、慢慢地点头,“很好,我会走的。”
  她身形萧索、脚步凌乱,却仍坚定地一步步往外走。
  商康痛苦得几乎无法呼吸,他屏息地冷声喊道:“我让人送你。”
  雪盈头也不回,声音空洞清冷,“不必了。”
  “雪盈!”他胸膛如针戳刺,冷汗涔涔直流。
  雪盈尚未走出花园的拱门,七道如大鹏鸟般的黑影从天而降,动作快速地袭向她。
  商康一凛,想也不想便闪身欺上,手拾急弹,推厚的内力疾疾地射向那七道人影。
  那七人身形一顿,勉强地避开他的还击。
  雪盈对这样生死一线间的危机丝毫没有感觉,她麻木地往外走,完全视若无睹。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商康趁着他们避开时,身影如风地飘向雪盈,飞快地揽紧她,将她带开。
  “来者何人?何故闯我司空府?”他将云盈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那七人。
  夜广七骑均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双精锐的眼眸。
  “把那名女子交出来。”为首的其中一人沉声命令道。
  “办不到。”
  “阁下何必一定要蹚这淌浑水呢?我奉劝你还是赶快把这名女子交给我们,否则──”
  “否则怎样?”商康微微一笑,眼神里没有丝毫暖意,“这里是司空府,只要我一声令下,立刻有大队高手围过来,单单就凭你们,恐怕也还不足以搏倒我商某人吧?”
  夜鹰老大紧紧地盯着他,暗自掂着他的分量,心知他说的是实话。
  今日突袭已是徒劳无功,为免泄漏身分,只好改日再乘机下手夺人灭口。
  他略一思索,大手一挥,做了个离开的手势。
  七人动作整齐画一,一个飞身便消失在高墙外。
  商康挂念着雪盈,也没有再行追缉,他急忙转过身打量她。
  “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伤到你?”他心跳如雷,急急问道。
  雪杯无神地回望他,不发一语。
  “雪盈,请你不要这样吓我,求求你说说话!”商康这才体验到自己唯恐失去她的心慌。
  失神地瞪了他好半天,雪盈终于不胜负荷地晕了过去。
  “雪盈!”他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无助地看着瘫倒在他怀抱中的人儿。
  接下来是一阵极度的慌忙和紊乱,商府上上下下闹成一团,有的忙着找太医,有的忙着念阿弥陀佛,有的急着翻出人参雪运来熬煮给雪盈吃。
  商康始终脸色惨白,痴痴地守在她的林边,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苍白的脸蛋,片刻也不愿离开。
  太医匆匆忙忙的来了,在经过一番诊断之后,他陡然松了口气,“司空大人──”
  “她会不会有事?”商康焦急地凝望太医。
  “傅姑娘是一时气急攻心,所以才会晕过去的,不碍事,只不过她的身子尚未大好,脉象还有些衰弱不稳,我开些补药给她,早晚三帖,如此服用十日,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太医微笑。
  “可是她为什么还不醒呢?”商康的心揪紧着,慌乱地又问:“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毛病?她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她真的不碍事了吗?”
  “大人,真的没事,你让她休息休息,一会儿就会醒转过来的。”太医站了起来。
  没有见到雪盈醒来,商康还是不能安心,但是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点点头,儒雅地回这:“劳作费心了。”
  “不敢,卑织先告退了。”
  “妙儿,送太医。”
  “是。”
  商康瞥见门口一堆人正在那里探头探脑,不禁低叹了一声,“大家都退下吧!等她醒过来,我会让你们知道的。”
  张妈他们这才不舍地退开。
  转头凝视她双目紧闭、苍白憔悴的脸庞,商康幽幽地低詻:“虽然你不是人类,你却掳掠了所有人的心……包括我的。”
  轻轻地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他心下滋味复杂极了。
  在经历过刚刚差点生离死别的痛苦后,他陡然察觉到了一种新的情绪──他不能失去她,他无法想像以后没有她的日子。
  只是……他该如何处理堆在面前的这些无可奈何和矛盾呢?
  商康拉起她的手紧靠着额头,怅然长叹了。
  慈君最初听到雪盈遇刺的消息时,整个人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翠玉,咱们成功了,那几个道长果然有一套!”她兴奋地叫道。
  翠玉为难地苦着脸,小心地揪揪她的袖子。“小姐,可是傅姑娘并没有死。”
  “没死?为什么?”她脸色一变。
  在她求过那些道长后,他们已经答应要帮她对付傅雪盈了,可是为什么没有除掉她呢?
  “小姐,听说大少爷人正好在场,所以她才得救。而且我听管家说,大少爷已经通令下去,要全力追拿刺客呢!”
  慈君脸色发白,“什么?!”
  翠玉怯怯地抬眼打量她的表情,“小姐,我很怕呀!”
  “怕什么?”
  “我怕大少爷一旦抓到那几位道长,就会知道是我们指使的,那……那怎么办?”
  她吞了口口水,心惊胆战地说。
  慈君被她说得心下忐忑,但她还是固执己见,“怕什么?表哥不可能抓到那几个道长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要除掉傅雪盈,怎么查?这桩没头公案根本就无从查起呀!”
  “真的吗?”翠玉有点怀疑。
  慈君眉毛一竖,气呼呼地吼道:“你是在怀疑我吗?好大的胆子!”
  “奴婢不敢。”翠玉吓得低下头。
  “哼,谅你也不敢,”她甩甩袖子,冷哼一声,“看样子我有必要再跑一趟道观,
  好好的跟这长们再叮咛一番……无论要花多少银子,我一定要除掉傅云盈。“
  翠玉迟疑地点点头,“嗯。”
  雪盈终于苏醒过来了。
  商康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在看到她眼睑轻轻眨动时,差点狂喜地惊叫出声。
  “雪盈。”但是他只能按捺内心的激动,柔声唤道。
  雪盈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我在哪里?”
  “在潇湘水榭里,”他温柔怜爱地牵起她的小手,轻轻吻了吻,“你现在觉得怎样?
  身子哪里不舒服?“
  她眨了眨眼睛,终于记起了一切。“不要碰我。”
  记忆里的残酷画面又再一次割破了她的心,她深深忌惮着,浑身紧绷发抖。
  商康脸色白了,心慌地紧握她的手,“雪盈──”
  手软无力的她却拼命想要挣脱他的掌握,“放开我。”
  “雪盈……”他无奈,喑哑地低喊。
  雪盈记起了他所有的指控,也记起了他的冷漠,“你要我回去属于我自己的地方,我会的。”
  “等等,你的身子还这么虚弱──”凝望着脆弱的她,商康陡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如果她真是人人口中的妖孽,那么为何会如此柔弱易伤?
  但是雪盈挣扎着要下床的动作赶跑了他所有的思绪,他急急地拦住她。
  “我要回家,”雪盈神情憔悴,心伤难忍,“我不要再留在这个虚情假意的地方。”
  “你要怎么回去?”他硬扶住她的身子,不愿她起身下床,“你身体这么虚弱怎么回去?”
  是啊?她要怎么回去?她回不去了!!
  雪盈只觉得头剧烈的疼痛着,浑身忽冷忽热,刺激过甚的神经叫嚣着要断裂,威胁着要摧毁她所有的感觉……她的头昏昏沉沉起来。
  “我可……可以回去,”她眼前发黑,喉头发烫,“我可以回去……我知道怎么回去……只要死了,魂魄就可以回去家乡了。”
  商康仿佛被重重痛击般,心猛然一震,脸色瞬间苍白若纸,“你在说什么傻话?”
  一股强烈求死的欲望紧紧地萦绕在心头,雪盈闭上眼睛,陡然被一波剧烈的头痛攫住,她顾不得回答,意识再度被黑暗席卷。
  灵魂就像快被无比的重力吸走了,她无力抗拒……商康死命地抱住她,狂声呐喊:
  “雪盈!雪盈……”
  第九章
  大理东城巷内夜鹰七骑穿着道士服饰,静坐在道观内。
  “老大,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名女子,为什么不立刻下手杀了她,回去向丞相覆命呢?”其中一员提出疑问。
  “是啊,老大,我们还在等什么?”
  夜鹰老大一张紫脸毫无表情,唯有眼神冷得像冰一样,“你们想拽漏身分吗?”
  “老大,我们不明白。当时明明就只有那个男人在而已,如果我们下手,他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呼救的。”
  “蠢才,你们的功夫都学到哪里去了?”夜鹰老大眼神森冷,怒喝一声,“难道感觉不出那个男人的实力吗?”
  其余六人回想着各自避开他指力时的狼狈仓皇,大家的脸色顿时发白了。
  “你们终于想起来了?”他冷冷地开口,“光是那随手弹射出的内力就如此椎厚凌厉,其人武功高深莫测,实在不可小覤。”
  “老大的意思是……”
  “看来我们不能明着来,只能暗地里除掉那女子。”他沉声回道。
  “老大是说我们可以利用──”
  “请问道长在吗?”慈君在翠玉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跨进道观。
  夜鹰老大阴阴地笑了,不着痕迹地对着他们点点头。
  就是她!
  他转身面对慈君,“姑娘,我们到贵府之后,发现你所说的那名女子果然是狐狸幻化的妖女,”夜鹰老大一脸惋惜,“原本我们可以将她除掉的,可惜此撩妖术太高,她迷惑了一名武林高手来阻挡我们,所以我们恐怕──”
  “道长,那就没有办法治她了吗?”慈君急死了,她心想,表哥果然是被那只狐狸精的妖法迷住了。
  “办法是有,只不过可能要借助姑娘的帮忙。”他眸中冷芒一闪。
  “我?那么该怎么做?等等,”慈君突然心生害怕,“那只狐狸精妖法如此厉害,万一她知道我要对她不利,那我──”
  夜鹰老大暗暗一笑,“姑娘你请放心,那只狐狸精已经被我们废去伤人的法术了,所以你尽管听贫道的指示,绝对没事。”
  “真的吗?”慈君在他们脸上看到了肯定之色,不禁大大松了口气,“那我该怎么做?”
  夜鹰老大掏出一封黄纸包的物事来,交给了她,“只要你伺机在那妖女的食物上倒上这药粉,让她吃进去,那么我包管那妖女会立刻魂销魄散,再也不能为恶人间。”
  “真的?就这么简单?”慈君紧紧控着那包药粉,不敢置信地问。
  不会有危险吧?再怎么说,妖就是妖,总有几分通天的本领……但是她随即想起了几番与传雪盈冲突的情景,傅雪盈好像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嘛!
  这让慈君稍稍安心了些。
  “记住,要把这药粉倒入她吃的东西里面,切记,切记。”夜鹰老大叮咛着。
  “谢谢,我该付你多少银子呢?”慈君欢天喜地的看着那个黄纸包,随即迟疑地问道。
  “这是为民除害,贫道怎么好再收姑娘的银两呢?”夜鹰老大微笑,“事实上贫道还要感谢姑娘,如果不是姑娘来通报道妖女的落脚处,贫道恐怕还不能那么快就找出方法来治她呢!”
  “道长你太客气了。”慈君轻轻一福,一副愧不敢当的模样。
  “除妖结果如何,可能还要请姑娘再过来跟贫道说一声,否则贫道恐怕不能安心。”
  “小女子明白。”慈君眉飞色舞地离开了道观。
  “老大,咱们能信任她吗?”
  “一半一半,”夜鹰老大细眯起眼睛,“不过我相信这世上没有我们夜鹰七骑除不了的人。”
  “那么……”
  “我们伺机而动。”
  “是。”
  太医又被紧急召人司空府,雪盈的再度昏迷除了引起司空府上下难飞狗跳之外,就连保靖帝与钟原、高离也对这件事抱持高度的关切。
  雪盈依旧昏迷不醒,整个人像是沉沉地睡着了,无论是谁在耳畔呼唤,都不能将她叫醒。
  商康夜以继日地守在她身边,片刻都不愿离开她。
  这样奇怪的病症就连大医也束手无策,药煎好了也灌不下,就算强行灌人口中,也没有任何效果。
  “司空大人,傅姑娘的情况恐非药石可医,这应是心病所引起,然而心病却需心药医,恕卑职……无能为力。”太医愧疚地退去。
  商康面对这样的情况,心碎神伤之余,更是强烈的痛谴自己。
  “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锗……”他眼眸紧紧锁住她寂然的脸庞,沉痛喑哑地喃道。
  高离站在他身边,只能回以叹息,“阿康,不要这样,我想雪盈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样子啊!”
  “保重。”钟原低沉地出声,眼底尽是关心。
  “皇上知道雪盈的情形,命我带了千年何首乌和老参过来,希望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高离将手上的两只锦盒递给他。
  “多谢圣上恩典。阿离,请你代我向皇上谢恩。”商康面容憔悴,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来,“你们两个请坐啊!别站着。”
  “阿康,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的吗?”高离问。
  他摇了摇头,神色黯然。
  “刺客捉到了吗?”钟原突然想到此事。
  他又摇了摇头,眼神倏然变得騺猛。
  “阿康,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高离缓缓地开口,眸光深沉,“为什么有人要刺杀雪盈呢?而且根据你的描述,那七名杀手武功十分高强,绝非泛泛之辈……究竟是什
  么事情那么严重,要出动七名杀手来刺杀一个弱女子?“
  “傅姑娘对此事知道多少?”钟原问。
  商康再度摇头,凄楚地回道:“我还来不及问她,就将她逼到这步境地了……我该死!”
  “先不要责怪自己,让我们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高离神情认真地劝道。
  商康盯着事盈,眼睛一瞬也不瞬,“还记得狐害之事吗?”
  “你是指最近喧腾不休的那个流言?”高离皱眉,“这个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雪盈就是那个狐妖。”
  “什么?!”高离着实吓了一跳,“怎么可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我像是在跟你说笑吗?”他凄然摇首。
  钟原不解,“如何确定是她?”
  “是呀,是呀,你怎么知道雪盈就是狐狸精?难道她曾经在晚上现出原形,或者是把你们司空府壮丁的阳气都吸了个精光?”高离挑眉,不满地质问。
  “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但是她亲口承认了。”没有人比他更心痛于这个事实。
  钟原瞪大双眼,“怎么可能?”
  “是呀,她怎么可能会是狐狸精呢?”高离点头如捣蒜。
  钟原提出了一个疑点,“若真是狐妖,怎么可能会亲口承认自己的身分?”
  “嘿,阿钟,你讲话居然超过十个字了。”高离捧着心脏,惊吓地叫道。
  钟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斥道:“请正经一点。”
  商康想笑,但是泪意却陡然冲进了眼眶,“我知道你们都不希望这件事是真的,我也不希望,但它就是这么残酷的发生了……她的的碓碓亲口跟我承认了她的身分。”
  “可是……”高离仍有疑惑,“如果她真的是外头传言的妖孽,那么为何还差点被杀?她又为何会病得人事不知?如果她真是狐狸精,那么一定是一只可怜又倒楣且手无缚鸡之力的狐狸。”
  钟原点头赞同高离的话。
  商康倏地惊觉,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起来,“你说得有道理。”
  此事的怪异之处统统浮上他脑际。
  “我看你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高离拍拍他的肩,“你素来思绪敏捷过人,怎么对这件事偏偏看不透?我看你还是从头到尾跟我们说说吧!说不走这件事另有真相。”
  商康轻轻执起雪盈的手,低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现在我已经不管她是不是孤妖了……只要她能醒来,教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真的爱她?!”高离眸光一闪。
  他重重点头,语气深情却苦涩,“我真的爱她,只不过她现在已经听不到了,这都是我的错。”
  “你的意思是,她今天这副模样都是你造成的?”
  “是。”
  “可是她不是被刺客吓的吗?”
  “他们没有伤到她分毫,是我,是我伤了她的心。”商康回想着她苍白欲死的神色,心都碎了。
  “我这下可其的不明白了。”
  商康深深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出事情的始末。
  高离和钟原两人仔细地倾听着,专注且用心。
  “当她听到我坚决要赶她走时,脸都白了,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起来,在那七名杀手出现又离开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晕了过去。”商康叙述到最后,再也难忍心伤,喉咙都哑了。
  高离和钟原相覤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重重疑云。
  高离首先开口,“阿康,怎么我听你们的对话,从头到尾就没有提到雪盈是狐狸精嘛!就连雪盈承认自己的身分时,也都没有提到自己是只狐狸……你想,你和她是不是相互会错意了?”
  “但她确实是举止异常,思想和寻常人不同,这点又该如何解释?她曾经说过,她的家乡在大宋南方一个名叫台湾的地方,你们可曾听过这个名字?”
  “没听过,但不表示就没有这个地方呀!”
  “没错。”
  商康微微拧眉,“换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想?”
  “就因为一个流言,你就怀疑她呀?”高离还是不能理解,“如果没有其他的实证,你如何确定她身分堪疑?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之前大宋潘右丞曾经遣使者到大理,央求我秘密协寻一名臂上有红色莲花印记的女子,他们声称,那名女子身分来历怪异,乃是妖异之身幻化,经他们追捕而逃到大理来。我也普经怀疑过这种说法,但是谣言已经传扬开来,我除了查明这是怎么回事之外,更希望雪盈能给我一个解释,至少让我知道她究竟是从何处来,可是她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一语带过……”
  “原来如此,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潘右丞会秘密遗使者来找雪盈,而不是大张旗鼓地请求大理大肆搜捕?”高离一挥折扇,潇潇洒洒地轻摇着,“我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潘右丞在大宋为官的风评不佳。”商康沉声说道,“这就是我为何没有认真执行协寻一事的原因。接着雪盈出现了,她的一举一动又是那么地特别,她的特征又是那么地符合使者的描述……”他捏紧拳头,神情沮丧,“最后是驻守边境的钟勤证实了她的身分。她的确是带伤闯进大理来的……如果不是被宋兵追捕,她那一身的伤又是从哪儿来的?”
  高离合言沉吟了半晌,“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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