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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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紫雷之力颜真卿翻身上纵，黑衣刀客最后一击却也同时到来，所有异相一扫而空，朴实的长刀带着惨烈气势直斩而下，隐含的力量却连在地上观看的众人都感受得到，为之变色，九重太霄天！

　　　　面对着对方舍命一刀，颜真卿铮铮傲骨决然不屈，有我无敌的一剑直刺而出，毫无花巧，有的只是气势信念，悬针之竖！

　　　　刀剑相交，就如没有任何异相的一招一般，没有任何的异响发出，只是最普通的铮然一声！

　　　　刀折！人飞！颜真卿却也向下跌落！

　　　　“啊——！”地面上一片惊呼！

　　　　略微肥胖的身躯艰难翻转，一口鲜血吐出后一声虎啸，早已落在地面的残鹤凌波再次盘旋而起。

　　　　看着重重落地的黑衣刀客，颜真卿面色肃穆。“让老夫尽展永字八法，你可算当世枭雄了！”尽管心中对对方佩服不已，但因着对方叛逆之行却只称其为枭雄，颜真卿的忠肝可见一斑！

　　　　“永字八法！”天四心头闪过一道亮光，“学字之人必学的基础，永字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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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书剑扬波　第六十三节　野兽战争的真相
　　　　颜真卿落地，残鹤凌波化光而去。眼看着黑衣人重重落地，虎吼声中火虎虚影直冲天际，尸体也开始散成星光，一夜的纷扰终于尘埃落定。

　　　　几乎失去了活动能力的天四在家丁的努力下再次回到了自己刚离开没多久的客房中，临走前郁闷的家伙依稀看到颜真卿的嘴角渗出一丝血丝。“受伤了。”天四恍然。

　　　　“晕，让我保护颜真卿？”想着李白临走的嘱咐，天四实在是忍不住对不知何处的诗仙翻了翻白眼，“牛成这样了用的着我么？！”

　　　　勉强提起一丝真气游走全身，天四悲哀地发现最近这两天几乎算得上自己进入游戏以来最倒霉的日子。以前虽然没有现在的一身本事，但却平平常常悠闲自在。有了精神头就骑着前无找个地方大练三天。练得累了郁闷了就跑回城喝喝茶逛逛街，要么就是溜着前无四下里溜达，或者就干脆下线晒晒太阳或者是月亮。更多的时候是犯着懒劲儿地泡在酒楼或者茶馆里跟人打屁吹牛，或者是听着别人或者是说书先生说一些游戏中的重大事件然后自己跟在后面感叹艳羡一番。“简单的日子也挺有意思。”想着想着天四不觉笑了一声。

　　　　猛然惊觉自己的失神，天四晃了晃脑袋，发现真气游走中伤势已经好了不少，系统对肢体的限制也放松了许多。“连续被人打趴下两次，点儿背也不是这么个背法吧？”当心思再次专到自己的身上，天四不禁又开始对自己今日的不幸遭遇大感无奈。“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想到前段日子自己在长安城里还人模狗样地招摇过世，这现在却已经两度卧床，中间的落差实在是有点过分。

　　　　“扑啦啦”一只白鸽落到了天四的脸上，勉力抬手一把抓过白鸽，另一只手揉了揉被白鸽羽毛挠得发痒的鼻子，天四打开纸条。出乎意料地，这次的鸽子不是信鸽狂人天狼星发来的，却是帅小子的，“开打了吗？我迷路了！”字不多，天四却看得头上冒汗。“以前怎么没发现帅小子是路痴？恩，没想到老六人长得帅字也写得这么棒！”看这纸条上端正大方的字天四的思维再次脱线，“难道真的字如其人？”联想到自己那勉强算得上不吓人的长相和那一手猫爪子挠出来一般的臭字天四又是一阵无奈，“我要能写出老颜那手字来该多好啊！”胡乱YY着天四呼叫出系统给的笔来猫爪子挠出几个字来：“你跑到哪儿了？周围什么环境？”纸条塞入竹筒中手一扬，白鸽拍拍翅膀飞了起来。

　　　　放出鸽子后天四脑袋再次砸到枕头上准备继续YY，却发现那白鸽在头顶上转了几圈又落了下来。“这小子跑哪儿了？不在服务区？”游戏中的飞鸽传书同样有许多限制，比如联系双方的一方在水下，在密封很好的房间里，在洞穴的深处。这中情况玩家们通称不在服务区。

　　　　“老狼，你们是不是没跟帅小子一起来？”无奈下天四再次挠出一张纸条。

　　　　“是啊，他到了？”天狼星总是对放鸽子情有独衷，回信从来不会耽误一秒钟。

　　　　“没，他给我个鸽子，说是迷路了，我再问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服务区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还问你呢。”

　　　　“这样吧，我让小毒物问问他们那群机器人，你要不忙的话去论坛上发个寻人启事吧。”

　　　　“为什么让我发？”天四懒劲儿上来了。

　　　　“我们正逃命呢！”天狼星这次加了大大的叹号来表现自己的情况危急万分。天四看到这句那是大汗淋漓，“这位瘾也太大了吧？逃着命都不带耽误回鸽子！”

　　　　“你们惹着谁了？”天四再次挠出一张纸条，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出去，“这么多都发来了，也不在乎这一张了！”

　　　　“自己看论坛！”

　　　　天四一脸郁闷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天威正气一直在运转，但距离完全治愈伤势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设置好了自动疗伤，天四脱离游戏直接转到了论坛上。

　　　　来到论坛的天四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他想知道的事情，在大事件的版面上除了安禄山的叛乱，再往下数就是如神州结义的升级，大批玩家跨海支援宁远之类的，当中有一件事的消息回答了天四的疑问：“猪头大盗，夜盗千家！”

　　　　进入一看，果然是说长安城中最近出了一个轻功了得迷药厉害的猪头大盗。经过一些受害者的指认，这个猪头大盗赫然便是曾经严重扰乱长安周边秩序的猪头马贼白马纵横！主要理由就是一样的猪头，一样的卑鄙无耻，尽管一个骑黑马一个下迷药。

　　　　天四看得苦笑不已，这百无禁忌当初把共享的银子全拿去练了乾坤一掷，自己让他去想办法挣回来，没想到这家伙还真不含糊，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猪头大盗白马纵横追捕过程实时报道。”看着这个帖子天四大感好笑，没想到连这也都被现场直播了。看了看帖子，尽管追得认不少，但天狼星一伙的情况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何况就算到了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权当看热闹了。

　　　　就在天四津津有味地看着一群“记者”轮流上来发送现场直播的时候，突然一个新帖子刷了出来，“天罡剑笔！赤印炎吼！”天四眉毛一跳，不假思索地点了开来，内容赫然便是刚刚过去的颜府的一战。

　　　　从一开始的刺客偷袭被认喝破行藏，然后到了后来的野兽战争大量消耗有生力量，在到高手间的捉对厮杀，一直到最后的颜真卿的永字八法败了对方的印兽合体，整个过程描写得十分详尽，让人直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文章首先是分析了刺客的身份以及目的，这个自然不必说，而描述到了野兽战争的阶段的时候文章配合着视频剪辑详细说明了对方的战术。终于始终萦绕在天四心头的关于对方如何同时使用这么多宠物战斗的疑问顿时有了答案。

　　　　原来黑衣刺客们根本不是同时召唤多少宠物一同战斗，根本就是直接在颜府的院子里召唤宠物然后全部放生！“竟然这么简单？！”天四看到困扰自己的问题的答案竟然是这个样子不由目瞪口呆佩服不已，就连这个帖子的作者也对这中制造混乱的战术表示了高度的评价，这让天四顿时下定了决心等上线伤好之后立刻把自己的宠物空间添满！

　　　　接下来的情节天四都是亲身参与了的，但是怀着兴奋的心情看下去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只是被概括到“众高手”一词中一笔带过，实在时让这虚荣心膨胀的家伙失落。

　　　　当作者描述完了颜真卿与黑衣刀客的战斗后。先是对印兽的强悍表示了惊讶，并对颜真卿的让众人意外不已的高超武功表示了赞叹，就连颜真卿的残鹤凌波也是大受了一番表扬。但到了最后作者却话锋一转，对颜真卿的超级实力表示了怀疑，并发出置疑，“有这样身手的颜真卿如何会身陷敌营而身死？！要是他想跑相信能拦下的人不多吧？”

　　　　结尾处的疑问让天四也是点了点头，郁闷的家伙也是对这个问题困扰不已。你说游戏里把李白塑造成个道武双全的超级非人类也就罢了，毕竟人家诗仙剑术高超并曾经单人独剑灭过若干打自己主意的车匪路霸是有明确记载的事情，并且人家这道士名号也是货真价实。但《正前方》中让历史上不以武术见长的书法家颜真卿厉害到这钟地步还是很让天四不解的。

　　　　“难道设定的家伙是个超级书法迷？或者游戏的设定就是让这些烈士能够改天换命？！”百思不得其解下龌龊小人再次泛起龌龊念头。脑中的些许疑问也同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无所谓了，反正是个游戏而已，开心就好，管那么多呢！”

　　　　“寻人启事！帅小子老六，你跑哪儿去了？大伙儿联系不上你了！”再次看了看“现场直播”后发现被通缉团伙已经暂时脱离危险后，天四在公告栏上写了这么条寻人启事，署名是“你四哥”。还好论坛上不用自己的爪子挠，这让已经对自己的臭字极度惭愧的家伙没有了顾忌。

　　　　再次把整个论坛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消息后，天四终于退出论坛回到游戏中。毕竟自动疗伤模式虽然稳妥方便但是速度上却是绝对龟速，因此迫不及待想要实践一下“野兽战争”战术的小人还是觉得还是由自己手动操作疗伤过程来得好。

　　　　上线后，先是将属性伤势检查一番，意料之中的略有寸进。天四也不计较，打开内功界面后逐渐取得真气的控制权后全速运转起天威正气来。

　　　　就在这是，一直黑色信鸽“扑啦啦”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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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谢谢亡天者兄的支持和建议！也谢谢所有朋友们的支持！由于天四的个人习惯问题，因此在码字的过程中出现不少层叠修饰的复式长句，对因此给大家带来的阅读上的不便天四十分抱歉，以后天四尽量避免用长句，但，呵呵，天四实在式习惯了，因此若是后文中出现长句还请大家多包含！

　　　　另：攻击天四不会使用标点，小学水平不到的朋友们，天四只是习惯使用复式长句而已，若你们把这也看作不会使用标点天四也无可奈何。虽然天四有些时候可能标点使用的不恰当，但是“不会使用”这四个字天四实在受不起！
第四卷　书剑扬波　第六十四节　叛军攻城
　　　　“老六刚才下线发了条消息，他掉到一洞里了，你自己折腾吧，我们暂时赶不过去了。”是天狼星的鸽子。

　　　　“你们不是逃脱了吗？”天四不解，难道还没跑了？

　　　　“没呢，给人堵到山里了，我们先在山上游击一阵子。”

　　　　“得，那你们自己小心吧。”

　　　　结束了毫无营养的对话，天四所要面对的又是枯燥漫长的疗伤生活。想想以前的时候受点伤也就几个小时的功夫就能够治愈，结果到了现在，能力是上来了，可是每次受了伤总是非常地麻烦。“成长的代价？”

　　　　“我是个大饭桶，什么也不怕～～！”一边引导着真气在经脉中循环往复，一边大声五音不全地唱着歌排解无聊，“三天，这样的日子至少还要熬伤三天！”看着界面上的伤势进度，天四判断。

　　　　受的伤虽然重，但天四依然可以出去走动，只要是不动武，基本不会有什么影响，这个情况跟当初宁远被射成刺猬那次非常相似。但天四却是决定一切以疗伤为主，最近牛人层出不穷，就算玩家里高手也是大把地往外冒，这种情况让天四很没有安全感。虽然依着天四的懒惰性子不会为了欺负人或者是什么名声而刻苦练功，但是在但求自保的指导思想下，天四还是能够进行而且会主动进行有限度的刻苦修炼的。游戏中看的就是动手的能力，拖着一身限制身手的伤势满世界乱跑在天四看来是愚不可及的事情。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捅过把刀来，不能动手，等死么？

　　　　无聊的过程让天四昏昏欲睡，就在这个时候，耳中却传来了阵阵的骚动之声。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有沸翻盈天的架势。“咣咣咣”的铜锣声由远及近响了起来，一人明显是在奔跑中嘶声高呼：“叛军攻城啦！”，不一会儿响亮的锣声与已经有些嘶哑的喊声又渐渐远去。

　　　　天四听了锣声先是精神一提，此时听了这警告的声音却是有点哭笑不得。这情况跟当时宁远的时候简直一样。同样是自己让人打得动弹不得，“莫非自己一受伤就没好事？还是一没好事自己就要受伤？”

　　　　最后一丝锣声与喊叫声消失不见，平原城中的骚动更是到了几乎震耳欲聋的地步。骡马的嘶鸣声人们的叫喊声乱糟糟的脚步声，车辆的碰撞声，以及响成一片的门扉的关闭声。

　　　　颜府中自然也是一阵忙碌，但毕竟是大家大户，分工明确自然忙而不乱。很快颜府中又恢复了平静，渐渐的城中的声音也降了下来，随着越来越多的NPC回到家中大门紧闭以及更多的玩家来到城上或看热闹或帮助守城或趁火打劫，城中的声音终于越见越低终不可闻。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刚才还喧嚣到了极点的平原城，无形的压力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变得更加明显。天四乍见如此安静只觉得万分不适应，同时却也有些错愕，“不是攻城了么？”稍一思索也就明白，肯定是斥候发现了正在赶来的叛军，作好提前准备了。

　　　　无边的寂静让时间的流动显得缓慢无比。“橐橐”的整齐步伐声在空荡荡的街上远远而来又遥遥而去，这是战时监管城内治安的巡逻队。步伐声再次消失，天四又回到了寂静到令人窒息的环境中。大战前的凝重，就算是躲在房中倒在床上，依然压在了天四的身上。

　　　　“去城上看看？继续疗伤？”压抑的气氛让本就好奇心极其强烈的天四有些耐不住性子。自己的状态自己清楚，万一刚到城墙就遇到敌人开始进攻，自己估计也就能仗着一身的铠甲硬挺两刀，而且就算到时候有机会闪人，临阵脱逃不说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对待，估计就算是自己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到时候也就只能硬挺，最后必然是复活了事。要是继续留下来疗伤，估计这好奇心足以让自己不能安心。

　　　　“咚——！”天四侧耳凝神倾听，果然隐约的战鼓声响起，打破了这沉闷的寂静，让天四的神经一紧，紧跟着“咚咚”的战鼓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清晰。紧跟着天边仿佛传来一阵滚滚雷声，马蹄声响起，千军万马的轰鸣汇聚到一处，大地微微颤抖，就连天四所在的床榻都隐隐摇晃起来，“这么多骑兵？”天四有些纳闷，眉头也不觉皱了起来，“攻城用骑兵没用吧？”

　　　　滚雷毫不停歇，很快蹄声渐远。战鼓声却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随着马蹄声的渐渐变弱，一阵“哗哗”的沉重脚步声显了出来。

　　　　终于天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停下了运转着的天威正气在床上坐了起来。尝试着活动一下身体，虽然还是收到了系统的诸多限制，但总算是生活能够自理了。一骨碌翻身爬起。

　　　　大街上如天四意料，一片狼藉的景象与电视电影里的无数镜头一样，满地地菜叶水果乱滚，书籍纸张乱飞乱翻，倾倒路边的小摊，摇摇晃晃的招牌。

　　　　经过了两拨巡逻士兵的盘问后，天四来到了城楼之上。颜真卿此时正在义军头领与城中武官的拱卫下站在城头远望。觉察到天四到来，颜真卿转过头来：“鹰扬将军伤势未复，为何不在府中休养？”淡淡的笑容和话语让天四心中一暖。“末将有些好奇，就过来了。”天四看着颜真卿有些惨白的面孔终于确定这位书法大师的确是受伤了，但如此情况下实在是不方便询问这种问题，想了想只好作罢。

　　　　听了天四的话颜真卿也不回答，转过头去继续远望。顺着颜真卿的目光望去，黑压压一片排列整齐的方阵正朝着平原城缓缓走来，刀枪如林，旌旗如云，招展的旗帜下隐隐有些许的战车跟随其后，震天的战鼓声就从那里传来。

　　　　无边无际的人海从地平线上涌出，各种的攻城器械夹杂在方阵中缓缓而行。硕大的井镧强横的冲车高耸的发出沉重的声音，虽然速度不快，但强大的压迫感却丝毫不减。

　　　　随着当先的敌军的接近，城墙上的术法类战斗者纷纷施展起各种防御与鼓舞类的法术来，一时间城墙上七彩绚烂。弓箭手们也都张弓搭箭。

　　　　突然鼓声一变，当先的一线敌军猛然加速冲前瞬间进入了城上弓手射程，“嗡嗡”之声大作，无数箭矢离弦而出如遮天之云罩了过去。

　　　　箭雨直下血光迸现，那一线的士兵顿时如割麦子一般倒下一片，空出的缺口却又瞬间被随后跟上的士兵补了上来。

　　　　看着一旦进入城上弓手射程便发足狂奔的叛军的迅速推进，天四不知道怎么的脑中却冒出一个念头：“招呼都不打直接开仗，真干脆！”

　　　　战场上的士兵们逐渐变得疯狂，狂热的吼叫此起彼伏。不多时候叛军的弓手也已经进入射程，呼啸的羽箭开始逐渐覆盖城头。

　　　　目光随着一枝羽箭望去，寒光一闪中，这枝指向了城楼上颜真卿的箭矢被一刀拨开。颜真卿依然惨白着面容不动声色。

　　　　风声起，天四提起长枪拨大开来袭的羽箭，看着双方士兵的厮杀泛起一股无力感。“先保命吧。”

　　　　叛军的长提已经搭上城头，更有无数士兵试图通过软索长竹凳上城墙。滚木擂石大量抛下，偶尔有凳城的叛军也瞬间乱刀分尸体。

　　　　战场上的情况如何天四只是看了个大概。毕竟战争这种大有学问的艺术对天四这样懒惰无比的家伙来说太过复杂费神。努力拨打箭雨，天四的注意力却始终都在一动不动的颜真卿身上，他此时对颜真卿伤势的好奇心完全盖过了其他。

　　　　“此处危险万分，鹰扬将军又重伤在身，还是先回府休息吧！”颜真卿仿佛感受到了天四的目光，转目看来时候却发现天四对箭雨的抵挡已经有些吃力了，于是出言劝道。颜真卿此言一出，顿时他身边的将领都把目光投到了天四身上，看到天四有些狼狈，当日救回天四的武当青年跃到兀自硬撑的家伙身前展开剑网。

　　　　“……多谢！”天四看那青年冲自己笑了笑，窒了一窒后终于讪讪地道了声谢。

　　　　突然又是一队叛军弓箭手加入战场，乌云般的一蓬箭雨呼啸着罩向颜真卿所在城楼！

　　　　“保护盟主！”几个头领喝了一声，手中兵器舞作一团将颜真卿挡在身后，天四终于确定颜真卿身上伤势严重了！此时的城墙上已经展开了惨烈的肉搏战，叛军许多将领也已经攀上城墙。义军与守城军的将领们死死顶住，但却一时被压在了下风，若不是颜真卿伤重，又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让这许多将领留在身边而不去抵挡？

　　　　“难怪对方上来就打，原来是这么回事！”天四胡思乱想中手上却是一慢，漏过的一枝羽箭钉在紫羽甲上，虽然没有穿透，但巨大的力道却是打得天四一个踉跄。“送鹰扬将军回府！”颜真卿见天四实在不宜留在城上，果断下令。

　　　　天四对自己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对颜真卿的关心也是感激，拒绝护送后对颜真卿道了声保重后径自下楼。

　　　　听着城墙上的惨叫怒吼，天四又想起了颜真卿的伤势。“刺杀颜真卿不会就为了这次攻城作准备吧？太明显也太无效了些吧？”
第四卷　书剑扬波　第六十五节　圣旨
　　　　城墙上杀声震天，街道上却是一片的死寂，远处的呐喊声撞击声仿佛是面前的青砖瓦房的背景一般空洞遥远，剧烈的反差让天四有些恍惚。肩头又传来阵阵的疼痛，天四抬手揉了揉，看着空荡荡的街道，隐隐一种孤独的感觉涌了起来。“晕，我真堕落了啊？以前一个人时候也没这样啊。”拍了拍脑袋天四哭丧起脸回到颜府。

　　　　颜府并没有象城中的普通人家一般门户紧闭，这不得不让天四感叹“大户人家果然心态好啊。”

　　　　会到床上，支棱着耳朵听着远远传来的战场的声音，天四心不在焉地继续起了自己的疗伤工作。

　　　　终于鼓声渐渐低沉，呐喊声渐渐消弭，一场乏善可陈的攻守战结束。

　　　　最终平原城成功击退了叛军守住了城池，尽管天四离战场很远，也没有上论坛了解情况，但是凭借着城中的安静天四还是能坐出这基本的判断。但天四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想知道的是颜真卿的情况，也许是出于对这个有着出人意料武功的老人的好奇，也许是出于对方对自己关心的感激，也许是出于李白对自己的嘱托，天四很想知道颜真卿的伤势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怀着迫切的心情，天四乏善可陈的疗伤也终于完成。

　　　　跳下床来，问明了颜真卿的所在，天四快步走向颜真卿所在的大堂。“这老头真够倔的！”听到家丁说到颜真卿这几天一直不肯听从他人的劝告去疗伤，而是拖着病体坚持处理一切事宜，天四心中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