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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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腿座下设置好打坐挂机，天四迅速地登陆论坛，而今日的论坛上的场面让天四目瞪口呆。作为一款拥有垄断实力的游戏，《正前方》的论坛上从来都是铺天盖地的信息时刻不停地更新，因此每次来论坛的时候首页上都会是五花八门的信息争奇斗艳。但如今天四看到的论坛上虽然依旧是铺天盖地的信息，但却几乎所有的信息都将焦点对准了一个地方，一场战役。

那一个地方就是，常山！那场战役，安禄山手下史思明蔡希德常山屠城的战役！

历史上的这场战役，大唐的又一位名士陨落，颜家的另一柱栋梁倒塌。颜杲卿，这位颜真卿的堂兄，曾诈降安禄山，后来又与其弟颜真卿联合起兵让安禄山首尾难顾的名士奋勇抗敌最终被俘。被俘后的颜杲卿被安禄山施以酷刑仍然奋声骂贼，最终被安禄山肢解而死，谥号“忠节公”！

颜杲卿虽然在中国的浩瀚历史中其名不显，但他的气节却堪称典范。然而此时，这位这场战役的主角，这场战役中或许将要如历史上一般壮烈就义的名士却显然地成为了自己命运中放射光芒的战役中的配角。尽管有许多的玩家在论坛上将历史上这段浪花的细节描述地十分清楚，也将这位名士的事迹进行了赞扬。但显然的，十分悲哀的是，大部分，绝大部分玩家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说起常山，绝大部分人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便是千古扬名的赵云！而在《正前方》这个游戏中，赵云的粉丝数量绝对排行前十！而此时，战火已经燃烧到了这位不败枪神的故乡，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枪神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对于这场历史上以屠城作为结束了的战役，绝大部分的玩家都认为在游戏中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枪神不会任由自己的家乡惨遭涂炭；而若赵云出手，安禄山的幽州叛军绝对无法阻挡枪神的锋芒。

尽管许多的老玩家在游戏开始的时候曾经在英雄冢的擂台上见到过枪神赵云的英姿，但是依旧有无数的玩家都疯狂地涌向常山这个不大的县城。因为在这里，很可能见到赵云纵横沙场的神威！

赵云一战天下惊，正是在千军万马的长坂坡上，因此，尽管许多人见到过擂台上的赵云，但是所有人都更加期待沙场上，尤其是千军万马中的赵云。于是乎，原本一场仅仅有几万士兵参与的战争在“赵云”两个字的影响下已经在短短的一天时间中聚集起了不下三十万人，而且还有更多的玩家在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向常山！

“我晕！这个世界太疯狂啦！”天四看得一阵眼晕，“老赵就是老赵！明明是跟他没有关系的一场战役，生生就能成了主角！大神啊～不服不行啊～！”对于赵云的人气天四是早有预料，不住惊叹的同时这小人也开始为能成为赵云的弟子而沾沾自喜自豪不已。

“嘿嘿嘿……凭着我赵云传人的名头，应该大小混玩家总指挥干干吧？”想都不用想的，天四已经决定马上赶赴常山了。不管赵云出不出现，在这件事情上卖力一点是肯定没有坏处的！

“老狼，你去不？”写了个纸条塞到竹筒里，将鸽子抛在空中，天四开始整理物品准备出发了，“这事儿宜早不宜迟，那么多的玩家，谁知道最后变成什么样儿呢？”

走出房间，询问一番后却得知颜真卿正在疗伤。虽说天四想尽快赶到常山，但是还没有紧迫到一刻也不能等的地步，打个亲自向颜真卿这位可敬的老人辞别还是必要的，更何况天四还有自己的小算盘要打，从颜真卿这里要封介绍信以便解决到了常山后的食宿问题还是一定要做的。“这么一堆人挤过去，谁知道能剩下几根儿草？！”坐在颜府前厅中天四百无聊赖地想。

“老狼怎么还不回信？这不是他的风格啊？！”等了片刻天四有些不耐烦起来，而且短信狂人天狼星这次竟然没有回信，这么反常的情况也让天四十分的好奇。“啊！”突然天四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现在是在战争状态！鸽子的速度没有那么快！难怪收到鸽子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天。”

“哎，你说这安禄山没大脑不成？”搞清楚了天狼星不回消息的原因，天四怪异的大脑思维又跳跃到了这次战争的上面，“这满世界的牛人，怎么就他敢造反呢？！”斜靠在椅子上天四挠了挠头，“你说造反就造反吧，没事你打常山干吗？这不作死呢吗？老赵的一身功夫就不说了，就算他不动手，随便一吆喝也能拉个十来万人马啊！”晃了晃脑袋，天四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安禄山不是白痴就是傻瓜！”

“未知鹰扬将军找颜某有什么事啊？”颜真卿笑着走如前厅打断了天四的胡思乱想。转头望去，颜真卿的气色好了许多，身上也换上了一件褚色长衫。

急忙站起身来，天四拱了拱手道：“是这样的颜大人，我听说安禄山已经支派史思明蔡希德攻打常山城。这常山乃是我师父赵云故乡，因此在下想前望常山一行，特地来向颜大人告辞。”

颜真卿听了天四的话点了点头，“不错，孔头领也告诉我了。此时的常山太守正是颜某的堂兄颜杲卿。既然鹰扬将军打算前去助阵，那待颜某修一封书信，好方便将军行事！”

天四见颜真卿如此上道心中大喜，赶忙道谢：“太好了！多谢颜大人了！”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鹰扬将军何必如此客气！”颜真卿冲着天四呵呵一笑，“天将军随颜某来吧。”说着颜真卿转身出了前厅向书房走去，天四急忙随后跟了上去。

来到书房，颜真卿也不废话，四平八稳地坐下身来大笔一挥。取了一个信封写上收信人后将折好的信笺装了进去然后封好。天四接过“介绍信”再次向颜真卿行了一礼，“颜大人，天四先去了。待常山事了，天四再来看望颜大人！”再次望了这位铁骨铮铮的老人一眼，天四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常山，我来了！”一路走出到平原城的北门之上，向着北方望了一望，天空中没有丝毫的云彩，冲着身边的义军笑了一笑纵身跃下城墙，天四心中一声呐喊。

常山距离平原城并不是很远，基本就在平原城的正北方。召唤出前无，天四呼喝一声狂奔而出。

这一路之上，本是战争攻掠之地的辽阔大地上，虽然是满目创痍流兵盗匪刷新不停抢掠不止，但却并没有人迹全无的场面。相反地，一队一队的玩家正前呼后拥地朝着常山的方向行去。天四看得大是叹服，“偶像的魅力啊！”

路上的玩家们也许是因为马上要见到自己的偶像了，因此一个个全都兴高采烈，即使是不认识的也都互相打着招呼，谈论着自己对常山之战的见解以及赵云的无敌。到了最后结论几乎都是一样；敌人势大，难以抵挡，千钧一发之际白马枪神彗星一般横空出世，单人独骑直闯敌营，不三合刺死史思明蔡希德，于是敌军大乱四散而逃，由是千军万马山呼海啸赵云的名字，常山军民为枪神树碑立传传颂千古…………

一路上全是这种相似的言论，把个天四听得是大汗不止，回想起当日在英雄冢中第二次见到赵云的场景，天四心中暗自叹息：“哎，赵云的神罚狂澜还真是名副其实！连赵云的粉丝也自动把赵云的剧情设定为力挽狂澜，悲哀啊！”

第四卷　书剑扬波　　第七十五节　我可以删号么？

常山位于平原成的西北方向，巍巍太行山的脚下，大约在如今的石家庄市的范围之内。
随着越来越多的玩家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了安禄山的军事行动，尤其是在自我分析或者是听别人分析赵云有很大机会出现后，绕世界的玩家如雨前搬家的蚂蚁一般不断溜地涌了过去。而天四，也终于在路上等到了天狼星的鸽子，很简洁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去！”

对于这样简洁的一个回答天四并没有能够感觉到明了，反而疑心甚重的家伙有些疑惑，他实在是有些琢磨不准这一个“去”字所代表的含义究竟是“去常山”的意思呢还是“你丫给我去一边”的意思。

“这个白痴！回个话也这么不清不楚的！”虽然明知道这一个“去”字的字面含义的正确几率远远大于隐含含义的几率，但天四这疑心病一上来也着实是不好拿主意。抓了抓脑袋天四始终是无法确定这个简单的选择题的答案，无奈下只好再放只鸽子来确认一下，当然，放鸽子是要花钱的，尤其是这战争地区的鸽子，因为简单的一句“穿梭于战云之中”而身价倍增，让玩家只能咬牙切齿但却又无可奈何地掏银子交钱。当然这笔恶帐自然算到了那说话不清楚的天狼星的头上。

向着北方行了几十里后天四转向西方绕过了李希烈对峙着平原城的大营。天四这才算是基本上脱离了平原战场的范围，也正是因为如此，一路上遇到的人多了起来。毕竟在战场的范围内充斥着无数的斥候与残兵或者是巡逻部队，虽然是练级的好场景，但是对于急于赶路的玩家来说就有点太没有必要了。

“我晕，这么多人去了这仗还有悬念么？”看着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一片人头，天四苦笑不断，“拿人堆也把史思明的军队堆成渣啊！”

“嘿哥们！”突然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声音在天四的身旁传了过来，“你是天四是不是？”

“嗯？然！”天四无意识地回了一句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来点了点头道：“正是！”看看这个骑马追了上来的家伙，很魁梧的一个大汉，声音却挺清亮，一身的劲装天四却是认得，竟是七十多级的术法类玩家中比较流行的宝蓝色玄虚衫，手上一柄巨大到几乎可以当盾牌的青灰色羽扇；这文士衫与羽扇出现在这样一个大汉的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这个家伙面对着自己脸上却是有些带着惊喜的兴奋神情，貌似没有恶意。

那大汉听天四用了一个古意盎然的“然”字来肯定自己的判断，心中高兴的同时也是十分佩服，“高人就是高人！”却不知那家伙完全是无意识的。

“在下咖啡加冰！”那大汉见天四有了反应连忙抱拳拱手，也许是因为入了天四的乡随了天四的俗，语言也组织地带入感十足，“天兄是否也是前往常山？”

天四身上依旧是显眼到了极点的紫羽甲，因为他并没有掩饰身份的意思，在他的内心了，掩饰是很没有必要和很没有意思的，当然，前提是在目前的状态下。既然不掩饰身份，行踪更没有掩饰的必要了，于是点头再次肯定，依然是个：“然！”却是因为面前这个家伙古人扮得十足，反而让天四的语言也有了带入感。

“请问赵云帅否？！”见天四再次肯定自己的判断，那大汉十分高兴，脑袋望天四这边凑了一凑追问道，却是兴奋地两眼放光。

咖啡加冰这亢奋的声音与表情，尤其是那灼灼的眼神让天四一阵不适应，“这么狂热？！”条件反射般地仰了仰身子天四喉头动了一动才勉强回答道：“很帅！”

看着面前的家伙听到赵云“很帅”的回答后那兴奋狂热的表情天四决定先发制人，“要让这个家伙这么问下去，要不然还指不定问成什么样儿呢！”

“咖啡兄也是要去常山吗？”看着咖啡加冰张嘴正要追问，天四举臂抱拳拱手抢先问道。

“呃！”咖啡加冰被天四这一抢，滞了一滞，“不错，听闻安禄山挥军常山，我正要前往常山尽一臂之力！”一说道常山这咖啡加冰噎从刚才的尴尬中马上跳了出来，神情变得严肃无比，双目之中满脸之上全是向往，全然一副刀山火海若等闲的气势！

“乖乖，这简直就是去朝圣啊！”天四看得头皮一阵发乍，这种神情天四不是没见过，那些最虔诚的信徒说起圣城耶路撒冷就是这个模样。“我怎么就这么不开眼搭理了这么一位呢？！”看到这副狂热表情天四大是后悔。

“那咖啡兄这是从哪儿过来的啊？”看着对方把目光又转了回来，天四急忙再次抢个先机。

“哦，在下是从海南过来的！当日安禄山叛乱一起在下就想到也许历史上的常山屠城会出现，如今一看果然！”一说起这个咖啡加冰头颅高昂，仿佛对自己能够预料的这么准确十分满意。不过在天四看来，面前这位的得意恐怕更多的要来自这么遥远的路途对自己的虔诚的充分表现！

“海南？！”听了这回答天四呻吟一声，心说：“你丫真真好样的！”后悔不已的家伙终于确定了面前的这一位对自己来说是万分的凶险。对一个把赵云崇拜成这样的家伙来说，整个游戏中赵云唯一的弟子――自己，绝对不亚于久旱中的甘露！

“天兄……”

“好哇，我终于找到你啦！你丫别跑！”咖啡加冰刚抓住了天四心底嘀咕的时机正要问个痛快，却突然见到天四一双眼睛直勾勾望向了前方，脸色突然狰狞起来，手上更是一把抓起挂在得胜钩上的长枪，大喝一声后打马如飞呼喝着奔了出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咖啡加冰愣在当地，等反应过来时，天四却已经一溜烟地不见了踪影！

一口气跑出了几十里的天四终于停了下来，长嘘了一口气天四暗自得意，“嘿嘿，还好我见机得快！终于甩掉了！”洋洋自得得摇了摇头，突然有想起了那位咖啡加冰，心中着实是有些后怕：“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为了甩开那位从海南跋涉到了这地界的狂热的赵云主义者，天四一路上七拐八拐了不下十多个弯，所幸的是现在到处都是奔赴常山前线的玩家，虽然路不熟悉，倒也不用怕迷了路，只要跟着大部队走就行了。

“哎，你说都知道吕布在长安，怎么就没有这么老些人奔长安去呢？！”望着这一处更是规模宏大的队伍，天四喃喃自语。

“嘿嘿，兄弟是天四吧？”身边的一个小个子的玩家听了天四的话凑了上来。

“然！”天四显然还是没有从那咖啡加冰的阴影中走出来，如今又碰上这么一位自来熟的，心中有点没底，但终于还是点头应了一声。

“天四兄好服气啊，竟然能被赵云收入门墙！”面前的小个子先是表现一下对于天四攀上高枝儿的羡慕――天四眼中的妒忌，然后又把脑袋望天四跟前凑了凑。

天四一脸惶恐地仰了仰身子避开，心说：“这怎么都好这一口啊？！”

那小个子见了天四的表现尴尬地笑了笑，道：“天四兄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来看赵云却没有多少人去看吕布？”

“然！”天四见这家伙一脸的认真，于是点了点头，“兄台知道？”问完后又觉得人家都认识自己了，自己却没问人家的姓名有些不礼貌，于是又接着抱拳道：“还未请教这位兄台的大名！”

“哦，在下缥缈飞扬。”小个子缥缈飞扬很随意地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后又把话题转移了回去，“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的！”说着得意洋洋地抬头看了天四一眼。

“哦？是什么道理？”天四见了缥缈飞扬的表情，十分配合地作不耻下问状，心中却大骂不已：“你说你丫学什么不好，非学古人故弄玄虚，真真欠抽也！”

那缥缈飞扬对天四的表现倒是十分满意，也许是枪神赵云的弟子目前官阶最高的玩家对自己这么恭敬让他觉得倍儿有面子，摇头晃脑享受了半天这种成就感后，就在天四的手已经伸向得胜钩的时候，这才立直了脖子清了清嗓子。

“其实造成目前赵云这么多人急着看的原因无非就是赵云几乎没有露过面！”缥缈飞扬作出一副指点江山状，“天四兄你想，那吕布在长安城中虽然事务繁忙而又深居简出，但是总归要经常露一面。而赵云则除了当日英雄冢擂台一面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瞥了天四一眼，发现对方在认真听自己的见解后，缥缈飞扬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再说了，那吕布虽然也是粉丝无数，但在《三国演义》中终归是不如赵云招人喜欢。再加上在这游戏中又是如此的神秘，除了天四兄再也没有别人见过一面，自然会勾起玩家心中本就无比强烈的好奇心，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极其有可能见到赵云的机会，不但赵云的粉丝们会蜂拥而至！就算那些不是粉丝的，但却听说过赵云的传说与传奇的玩家，也会有很大一部分人来的！”

看着天四认同地点了点头，缥缈飞扬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天四的肩膀道：“这正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啊天四兄！与妻子朝夕相对自然会审美疲劳，偶尔找个情人尝试一下新鲜滋味确是无比美好啊，但若是能够与一深闺美妇暗通款曲，那更是刺激香艳让人欲罢不能啊！而若是遇到一位让你神魂颠倒之人却无福相聚，那种让人神不守舍的思念才让人…………”

天四前半部分还听得大点其头，可没想到这家伙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就拐到偷香窃玉上来了，看着这个家伙沉浸在无比的YY中的那种猥亵神情，天四是大汗直流那叫一个淋漓啊！

“这都什么人啊这是！”天四哀叹着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眯缝着眼睛陶醉了的家伙，听着他口中不知什么时候有转变成了的“这西门庆当初在狮子楼上就不该…………”不由长叹一声，悄悄地催起前无溜了开来。

“到常山之前二爷我再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啦！”等到悄悄走出那缥缈飞扬的视野范围后再次狂奔一阵停下马来以后，天四恶狠狠地在心中发誓，“丫的要再遇到个这样的变态我不如死了我！”

抱着水囊狠狠灌了一口水，打量一番路上络绎不绝的行人，天四策着前无缓缓行进。出于前两次的悲惨遭遇，天四始终与路上的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脸上更是努力地作出一副心情不爽的表情来。因此这一次天四依旧穿着这套显眼的紫羽甲，但是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却成功屏蔽了许多有心上来搭讪的家伙。

就在天四对自己的装酷战术所取得的成果在心中表示了肯定和满意的时候，一直灰扑扑的鸽子扑打着翅膀落到天四的面前。

“老狼回信了？不对，这不是他的鸽子啊。”心中疑惑，天四抓过鸽子。

“天四兄，追到仇家了没有？”落款却是咖啡加冰！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肯放过我啊？！”看了落款天四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狠狠地将这只倒霉的鸽子轰成焦炭，天四这才让心中的愤懑得到发泄。

“天四兄，开打了没有？”没过一会儿又是一只鸽子落了下来，落款依旧是咖啡加冰。“还真是不屈不挠啊！”天四咬牙切齿。

“天四兄，需要帮忙吗？”片刻之后再来一只。“放鸽子不花钱的么？！”天四此时的脸上已经是十分无奈。

“天四兄，你不要紧吧？”又是一只。“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么？！”天四已经是要哭了。

“原来你在这里？！”终于鸽子不再来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

声音响起，天四如遭雷击，浑身几乎颤抖起来，空洞的双眼望向系统的天空，悲怆的神色在脸上浮现，波涛汹涌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狂呼：

“系统，我可以删号么？！”

第四卷　书剑扬波　　第七十六节　好大的罐头


“天四兄，怎么了？”见到天四直挺挺地坐在马上，魁梧的大汉策马上前伸出手来拍了拍已经石化了的家伙的肩膀。

肩膀上的沉重感让天四回过神来，脸上依旧带着痛不欲生的表情艰难地转过头来，进入视线的正是咖啡加冰那张粗犷却满是狂热的脸孔。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脸上堆起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百倍的笑容，天四涩声问道。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人竟然能够在自己拐地不认路的情况下依然能够追上自己。“莫非狂热到极点的超能力？”

“嘿嘿，天四兄有所不知啊！”看着天四难看的笑容，咖啡加冰不以为意，得意洋洋地摆了摆手道，“这战争区域里头信鸽的速度变慢啊，而且放一只鸽子后那鸽子就会朝着对方的方向飞去，所以，嘿嘿，给天四兄的那几只鸽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放的！”

“这样也可以？！”虽然知道战争区域中鸽子的速度确实慢了许多，但天四从来没有想过鸽子竟然可以这么用的，如今真是觉得大开眼界了，不过看看面前这咖啡加冰的神色，依旧是那副狂热到可以为之生为之死死的表情，刚刚升起来的一丝佩服瞬间又跑得无影无踪了。

“天四兄，你说这次赵云能不能出现？！”给天四解答完疑问后咖啡加冰迅速进入角色，一双眼睛再次变身巨大发光体，灼热的光芒照向此时正苦闷不已的天四。

“不知道……”天四垂头丧气地回答，仿佛是被那两个发光体中的光芒蒸发掉了水份的树叶一般颓败。

“哦。”咖啡加冰粗犷的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但却转眼间振奋精神，“天四兄，你说这次常山会不会被屠城？”

“不知道……”天四耷拉着脑袋，声音微不可查。

“天四兄，你说…………”

天四如今对“天四兄”这三个字简直是深恶痛绝。

“咖啡兄，我们有仇么？”

“……没有！”

“那你干吗老缠着我？”

“…………”

“天四兄，我们有仇么？”

“……没有。”

“那为什么你不理我？”

“…………我收回我的话。有仇！”

“…………”

两个家伙一路上聒噪个不停，虽然到了最后是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