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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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我的话。有仇！”

“…………”

两个家伙一路上聒噪个不停，虽然到了最后是脸红脖子粗，但这一路上却也热热闹闹。天四一开始本以为反正已经撕破脸皮，干脆来个一走了之。没想到咖啡加冰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竟然连放数只鸽子有追了上来继续吵架！

咖啡加冰这中有条件要吵架，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吵架的狂热态度深深地把天四“折服”了。“敢情这家伙这么狂热根本不是偶然的！”天四长叹一声，“对吵架竟然也这么百折不挠！真真变态也！”

从此以后天四就绝了逃跑的念头，只是一边舍身陪吵，一边暗自祈祷着常山快点到。

随着不停的前进，人流终于百川汇海一般地越聚越大，一个个赵云的粉丝团体也出现在了天四的眼前。这些人敲锣打鼓喊着口号打着横幅招摇过市，甚至几个团体之间互不服气撸起袖子来开始……拉歌……从《精忠报国》到《中国人》再到《曹操》然后《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接着《少先队队歌》最后《两只老虎》《掉手绢》，到了末了一堆人一起傻笑……让天四看得几乎停止了思维，“这……这……这都是赵云的粉丝？”

终于经历了一路的折磨与无奈，常山县城终于到了。当天四随着大部队来到一座山丘的上面的时候，山丘下面常山城的景象让天四完全石化。“太不可思议了！”

常山真定府，城并不是很大，在游戏中的县城中规模也算是普通了。历史上的常山真定除了赵云外，也有不少的牛人，大文豪欧阳修，大发明家政治家沈括都在这里作过行政领导。而如今，不知是否为了配合这次的屠城事件，此时的领导是颜真卿的弟弟颜杲卿。但无论是谁在这里，常山的城市规模仿佛都没有发展到很大，因此游戏中的常山依旧是个中等规模的城市。

但此时的这个中等规模的城市，却已经是满满当当热闹非凡。那真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红旗招展鞭炮齐鸣！

也许是城里都住满了，城外遍地都是玩家的帐篷篝火，其中不乏大规模有组织的玩家聚集的有规模的营地。什么“赵云近卫军”“子龙粉丝团”“赵帅后援会”旗帜鲜明秩序竟然！但是更多的玩家却是三三两两聚集一起大声谈笑甚至嬉戏打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情况下一种鸟是必不可少的，奸商。有抗着口袋抱着箱子溜达着兜售的小贩，更有占上一块地方撂摊子的，甚至有组团忽悠的。

而那条通往城中的路上更是摩肩接踵人满为患。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看，天四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回的热闹算是大发了，不管最后赵云出现不出现，这一仗绝对是游戏有史以来参与人数最多，也有可能是最热闹最有特色的一场仗了。

不单是天四，旁边的咖啡加冰也被眼前这乱七八糟赶庙会似的场面给震住了，瞪着双眼睛左看看右瞅瞅，深感山外有山没有最狂热只有更狂热！

看了看那条挤得不象话的路，天四扬了扬眉毛，又看了看身边这几乎到了如影随形的咖啡加冰，天四心中又是冷笑一声。打马下了山丘之后天四并没有上路，而是直接下了路朝着城墙跑了过去。

那咖啡加冰不明就里，傻乎乎跟着天四来到一段人比较少的城墙下，就见天四在别人惊讶的目光中一跃而起飞上城墙！这一下咖啡加冰可傻了眼。原以为这家伙是看城里人多准备跟别人似的在城外立帐篷呢，没想到竟然玩了这么一手！眼看着天四上了城墙后又向另一边跃了下去，咖啡加冰在城墙下头急得是团团打转。

天四一上城墙可真是开了眼。着满常山城除了黑压压一片脑袋别的是什么也看不到！大街上小巷里全是人头，就连房顶上也是满满一堆的人头加帐篷！

“这分明就是一大罐头啊！”此时的常山城在天四的眼中厚实的城墙中满满噔噔挤的全是人，分明是个巨大无比的罐头！

“这城谁要能破得了屠得净我跟他姓！”看这城里城外一个个一群群兴奋地互相谈笑着的玩家，天四终于可以肯定赵云不会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下，常山根本没有丝毫的危险，早知道我也不来了！”失望地摇了摇头，天四纵身跃下城墙在房顶上一阵急奔。看着街道上无数人头，天四忽然想起了百无禁忌来，“这小子的踩花飞轻功在这里应该无敌了吧？！”

早在城墙上天四就已经亮出了将军印问明了颜杲卿的太守府所在的位置，与天四想得一样，城里那小小的唯一一块没被人头占满的地方就是了。毕竟是太守府，为了安全也不可能随便放玩家进去。

当天四来到了太守府的时候，太守府里正是一派戒备森严的气象。天四在门口落下身来，掏出颜真卿的介绍信并亮了一亮将军印。这一招果然好使，过了没一会儿那拿着介绍信进去通报的士兵便已经奔了回来，在周围玩家艳羡的眼神中将天四恭敬地请了进去。

颜杲卿的府邸与其堂弟颜真卿的风格几乎一样，能够彰显身份但却绝对不奢侈。

当天四见到颜杲卿的时候，这位看上去比颜真卿老了许多的名士正在院中自斟自饮。天四看了先是一愣，万没有想到如此戒备森严的府邸中颜杲卿竟然是在休息。转念一想天四也便明白了，如今的常山城这人山人海的一堆，根本就是固若金汤，这颜杲卿也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才能如此的悠闲。

“鹰扬将军不远千里前来助阵，颜某先代这常山一城谢过了！”颜杲卿与颜真卿长得不甚相似，一副瘦小的身材与脸上的皱纹让他看上去相当的苍老。

听了颜杲卿的话天四苦笑一声，“颜大人真是客气了。若我早知道是这般情况的话，就不来了！”

“哈哈哈哈！”听了天四的话颜杲卿大声笑了起来。“颜某何尝不是啊？！当日听到叛贼来袭，颜某真是无法安寝，可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内，竟然就有这无数的义士前来助阵！尤其是这一两日，这常山城内外已是人满为患了。到时候别说是抵御侵袭，如此多的义士，就算是直接杀到安贼的老巢也是轻而易举！其实鹰扬将军倒也不必过谦，颜某早已知晓此次前来的义士多为令师枪神的崇拜者，颜某真是托了赵将军威名的福气！”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想了想一路上的所见，天四更是郁闷，原本想在师父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好弄点好处呢，这倒好！摇了摇脑袋，赶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天四皱眉问道：“不知此次常山城中有多少可上阵杀敌之人？”

第四卷　书剑扬波　　第七十七节　惊鸿一瞥

“哈哈，鹰扬将军难道还不放心么？”听了天四的问题颜杲卿大笑了起来，“如今这常山真定府战力高超的异民足有近六十万！”
“六十万？！”听到整个数字天四真是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赵云的人气竟然能够高到了这样的程度，虽然这六十万人里面有许多只是来凑凑热闹并不是赵云的粉丝，但能够聚集这么多的玩家，赵云的人气仍然是有些高得离谱。

“那……不知敌人兵力如何？”赞叹了一会儿，感慨了一会儿，天四突然问道。这常山蹲了六十来万人，要是对方还是就历史上那两三万人的话根本不可能过来了。但天四却清楚玩家是怎么样的一群家伙。循规蹈矩的多，但是剑走偏锋的更是不少。要说没有那么几个玩家憋着劲儿想跟赵云伸伸手，他天四才不信呢。而且全中国那老些人，全是赵云的粉丝也不可能，有喜欢的就有讨厌的，没准就有那么一些也许平时不会参加，但一听赵云有可能出现就非要跳出来犯别的，这种人天四相信也不在少数。

果然听了天四的问话，颜杲卿脸上露出了苦笑，“对方人数也是不少，足有四十万！”

一百万！

天四听了这个数字，闷了半天憋出一个字来：“晕！”

这历史上仅仅只有几万人的一次战役，到了这儿，生生让“赵云”两个字给勾引成了百万人的大群架，这也忒天方夜谭啦！

“也不知道老赵到时候会不会来，要是不来的话……百万人来等都不来，那也忒酷啦！”天四被一百万这个庞大的数字砸得大脑发蒙，琢磨起问题来也有点不着调起来，“不愧是我师父啊！”

突然天四思维又跳到正常线路上，疑惑问道：“大人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敌人已经安营扎寨了？”

听了天四的问题颜杲卿几乎一口酒呛到！“鹰扬将军难道不知道吗？史思明蔡希德所部已经在城东扎营有三天了！”

天四听得满头大汗，心说：“看城外头那帮人跟春游的似的，谁能想到敌人都已经安顿好了有三天了啊！”

到现在天四终于肯定，这场仗虽然还没开打，但是如今搞到了这个份儿上，纯粹就是场闹剧了，听听外头乌泱乌泱乱糟糟的声音，再想想刚才进城时候那锣鼓喧天的场面，天四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要真到了开打的时候，如果不是近百万人挤成一锅粥打群架那就出鬼了！完全就是一伙追星族啊那！

不过虽然这样，但天四也没有担心。虽然是群追星族，但怎么说也是几十万号人呢，守个常山城还是没有问题的。

随着常山的人满为患，随着每日涌来的玩家急剧的减少，随着双方玩家的斗殴每日的增多。虽然在叛军和常山两方面的百万玩家依然是散沙两盘，但是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得到，战争越来越近了。

而天四，却根本没有理会这个在他眼中已经完全变成了闹剧的战争。在来之前的论坛上，他就已经看到在常山这里，有不少的寺庙，而其中比较著名的，则有两个。

一个叫“临济塔园”，之所以叫园子，而不是庙，因为残存的只是一个佛塔和几间房子了，佛塔里是唐代临济禅师的舍利，也有说只是衣冠的。据说当时有两派禅宗非常有名，其修炼手段很特别，一是挨骂，一是挨打，在受虐中体会佛的真意。

而另一个寺院，就是著名的隆兴寺，民间叫大佛寺。始建于隋，叫龙兴寺，以后各个朝代都添砖加瓦，尤其是宋明两朝，到了清，康熙把名字改为“隆兴”，香火甚旺。在游戏中由于满清如今依然被袁崇焕拒与长城之外，因此这里的名字依旧是龙兴寺。

因此，在到达常山的第二天，天四就一个人溜达着跑去了龙兴寺。“真是够倒霉的，大老远跑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出！算了，就当是旅游啦！”一大早飞身出城，天四对如今的怪异情况十分不满意。一想到自己竟然巴巴地跑来参加一场两个超级庞大的全是乌合之众的团伙所进行的掐架有觉得十分地郁闷。

此时已经是冬春之交，清晨的空气冷冽醒人，天四心中的烦躁也在着丝丝的寒气中平息了下去。一路上溜溜达达左顾右盼望着风景，天四觉得倒也惬意。

不能不说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在这种时候这种时间跟天四这等闲人一般出来游玩的人竟然也不少。“这六十万人果然是藏龙卧虎啊！”看着一个个大老早大老远跑来的家伙一边赏着风景一边儿还惦记着常山之战，天四心中那叫一个服！

龙兴寺离着常山城并不远，再加上前无这几乎是无敌了的快马，很快天四就来到了龙兴寺前。由于是一个人来，耐不住寂寞的家伙干脆把脑门也叫了出来。脑门久不放风，比天四更加耐不住寂寞，这一出来就两只瘦瘦的猴爪子抓上挠下，在天四的身上爬来跳去。一会儿扑到天四的怀里抓起得胜钩上的飞扬枪就照着前无的脑袋一阵乱敲，一会儿蹲到天四的肩上扒啦着天四的脑袋找虱子，一会儿就干脆蹦到天四的身后钻到披风的下头，把个天四烦得不行，恨不得立时把它送回空间中。可一抓过脑门来，看着那滴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天四又心软了。

一到龙兴寺前，天四就发现了这寺庙与众不同。这寺庙没有山门！嘿嘿怪笑着扫了眼寺庙又瞧了瞧怀里的脑门，天四心中琢磨：“当初这孙猴子变个庙把旗杆立到庙后头，倒跟这龙兴寺异曲同工！”

走到本应有山门的地方，天四却发现了一个石碑。凑过去一看才知道，敢情这石碑的作用就跟现实里旅游景点处立着的简要介绍一个作用。这石碑上用正楷端端正正地写着这龙兴寺没有山门的典故。原来这寺是有门的，山门在几十里地外的一个什么地方，传说上讲，唐代名将尉迟恭奉旨监休这座大佛寺，一日突然接到旨意凋他回长安，他骑马就走，工匠们追了几十里才追上，问山门修在什么地方，尉迟恭说就修这儿吧。

“靠，这谁挑的负责人啊？怎么找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来负责？简直是跟这尉迟恭一样不着调！”撇了撇嘴对着尉迟恭进行了一番讽刺后，天四又端详了端详这石碑上的正楷字，“嗯，比老颜写的差远啦！”然后又是撇嘴一番鄙视，这才怀里抱着脑门身后跟着前无走了进去。

没有山门的大佛寺就在路边的不远处，大门敞着大肚子弥勒佛笑看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行人。

走入大佛寺，梵音回响青烟缭绕，虽是人来人往却也有着七分的肃穆气象。

也许是感受到了大佛寺中的祥和气息，入了大佛寺后脑门也不再在天四的怀里动个不停，一双瘦瘦的小爪死死抓着天四的铠甲，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溜圆，不住地打量着寺里的一切。

天四乐得脑门如此安静，绕过大殿正前方的巨大鼎炉，缓步踏入寺中的正殿，在那里，天四看到了那传说中的大佛。

这是一个足有二十多米高的千手观音象。度着金身坐落在大殿的正中，宝相庄严的观音低垂着修长的双目注视着门口每一个走进的游客，无形的压迫感与神圣感充塞一殿。说是千手，这观音象却实际上只有二十四只手。二十四只手臂持着各色法器各呈妙态。袅袅青烟升腾飞散，弥漫空中的香气让那处在数丈之高的佛像那美丽端庄的面孔有些缥缈模糊，神秘而诱人。

仰望着面前慈眉善目的佛像天四一时间几乎失去了意识。虽然是在游戏中，但是那种真是感却没有丝毫的减少。因着系统的虚拟能力，那种强烈的神圣感更是要胜上一筹！

身后脚步声响起，唤醒了沉醉在这祥和气息中的天四。轻盈而有节奏的脚步在天四稍后一些的侧方停了下来。

水一般清凉气息在这晚冬清晨的冰冷空气中弥散开来，淡然柔和的气息与那大佛祥和庄严的气息缠绕交融，最终化为一体了无痕迹。

天四心中惊讶非常。随着自己的武功的增长，系统所赋予的感知也越来越强，已经可以感受到无形的气息。而来人竟然能够散发出如此的气息，可真是不得了！

诧异地回过头去，进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一身黑色长衫的英俊书生。白皙的面上修长的双目一如着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大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英俊却没有丝毫夺人的气势，只是一种淡然恬静的气息如水一般弥散，消失。略显瘦弱的身体在寒冷的空气种没有丝毫的瑟缩。

天四惊异地看着看着这年轻的书生，心中却是暗自开心：“看来我运气好啊！这样都可以遇到牛人！”

那书生仿佛感受到了天四的目光，将始终望着大佛的清澈却又虔诚的目光收了回来投到天四的身上，见是一个虽然相貌普通却是带着几分神采的青年将军，不由淡淡笑着朝着天四点了点头。

这执心恬静的书生淡然的一笑让天四大感舒服，脸上挂上自认为很帅却实则懒散的笑容朝着这个书生也是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远处一阵凝重的鼓点响起，锣拔之声杂在鼓点中渐响渐急。

“常山战鼓？”那书生听到这鼓声眉头微微皱了一皱，朝着天四歉然一笑后转身离去。

天四跟着出了大殿，却只见那书生向着寺中转了几转没了踪影。虽然没有能够与这神秘的书生交谈着实有些遗憾，但天四却没有时间去思索太多。

常山战鼓响起，战斗，开始了。



第四卷　书剑扬波　　第七十八节　两阵对圆


一路急驰，天四隐约听着远处传来的战鼓时断时续，震天的欢呼声也不时响起，但却始终没有那沙场之上的惨烈激斗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这反常的现象让天四摸不到头脑，“别是开联欢会呢吧？”

远远的，常山在望。

“不是联欢会！”城下两片黑压压的人海相互对峙着，城上戒备森严，“是开战了！”

拨转马头向着城墙飞奔而去，天四对挤到这乱糟糟的人堆里没有丝毫的兴趣，这玩家打架可不比NPC的正规部队，里头的变数太多。没准你表现的好点就招人妒忌背后捅刀子，尤其是在这种没有组织完全自发的存在有极大的不确定性的战斗中。

抬头望向城楼之上，颜杲卿正与一众常山的官员在上面观战。城墙上遍布着气势汹汹的士兵。士兵们的身后，上百的NPC壮汉正在寒风中赤裸着上身持着鼓锤拿着锣拔，想来那震天的战鼓声便是在这里传来的了。

来到城墙边一跃而上，“鹰扬将军！”看到天四到来，颜杲卿冲着他点了点头，天四也回礼点头致意。

将目光投向城下喧嚣的战场，天四不由哑然失笑。

分作了两个阵营的玩家们密密麻麻占据了常山城下的战场两边一眼望不到头。天四的认知中本以为见了面后就要立刻混作一团大打出手了两堆人竟然意外地泾渭分明！

有些诧异的天四瞪大了眼睛望向了两军的阵中，虽然人人都把自己的宠物召唤了出来以震声势，应该更加乱才对，可虽然依旧是一片乱糟糟的迹象，但场中的玩家们竟然能够忍得住不上前开磕。“怎么可能就这么默契呢？”天四纳闷。

“谁还敢来战我？！”突然一声大喝传来，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大汉骑在一直巨大的野牛身上在两军之间来回逡巡，眼睛不住在一众常山阵营的玩家身上扫视，很明显是个叛军阵营的玩家。

“不会吧！”天四的眼睛顿时几乎瞪了出来，“还带叫阵的？！”

不等天四惊诧完毕，就见一个魁梧的大汉从常山阵营中挤了出来。阻力的骤然消失让这个家伙踉跄望前冲了两步才勉强停了下来，在双方玩家的哄笑中整了整衣冠咳嗽了两声才又抬头挺胸望向了对面的大汉。距离虽远，但是天四却依靠着紫瞳发带的加成清楚地认了出来，竟然是那个狂热的赵云主义者咖啡加冰。

此时城墙上下敌对双方的玩家NPC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来到了阵前的咖啡加冰的身上。这个家伙心理素质倒是不错，在这上百万人的目光中竟然毫不紧张。“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心理素质这么好。”天四看着场中咖啡的表现也是有些意外地道，一边的颜杲卿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是个人才！”

对面的大汉看到常山阵营中出来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身材的家伙，不由缓缓提起了手中的一对短枪。

咖啡加冰召唤出自己的马匹翻身上去策前两步，却没有拿出兵器来。“这家伙不会空手马战吧？”看了咖啡加冰的模样天四心中大笑，而此时场中所有人的心里几乎是同一个疑问。

上前了两步的咖啡加冰高昂着大头缓缓将几乎有十多里长的叛军阵营扫视了一遍，那模样倒也有几分气势。当最后咖啡加冰的视线投射到了阵前的大汉身上的时候，那大汉或许是紧张，或许是谨慎，手中双枪一前一后遥遥指向咖啡加冰，身上也亮起了内功的光芒。

咖啡加冰对对手的战意视若无睹，微微摇了摇脑袋，伸手一指对方转头冲着身后的常山阵营玩家大喊一声：“哪位爱卿与本帅将这贼人擒下！”

声音远远传开，阵前双方的百万大军几乎倒了一半，天四更是摇了几摇几乎从城头上一脑袋栽下去。咬牙切齿道：“丫的，我收回我的话，这丫挺的整个一个变态白痴！”一边的颜杲卿与众位常山城的官员们也是擦着一脑门儿的大汗大点其头！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阵前的大汉，咖啡加冰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让他无法作出正确反应地一个哆嗦，胯下的野牛却反应迅速，四蹄一起就蹿了出去，带着大汉几乎一猛子扎到敌对的常山阵营中！

终于场中的所有玩家都反应了过来，叛军玩家倒还没怎么，毕竟中间隔了个足有几十米宽的战场，只能是高声叫骂。倒是咖啡加冰身后的常山阵营的玩家，呼啦一声冲上来了足有几十号人，把依旧洋洋得意的咖啡加冰摁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顿胖揍！两边玩家高声叫好，天四在城墙上看得也是痛快之极！

那边的野牛大汉堪堪在常山阵营的玩家面前勒住了野牛，在双方玩家同情的目光中回到了场中央，先是冲着围成一圈的蹂躏场大喝两声“打得好！”发泄一番，这才又整了整心情重新大喝一声：“谁来战我！”声音虽然依旧很大，但这一番变故下来气势却是弱了很多。

终于在片刻之后，常山阵营玩家中蹿出一个火红的人影来，天四定睛一看，又一个熟人－天狼星的山贼老婆危月燕！召唤出马匹来翻身而上，危月燕双斧一撞就要上前，却听大汉喊了一声：“来将通名！”天四又乐了，这位是不是《三国演义》看迷征了？

暴力女理都不理，径自冲上前去，双斧一举浑身绕起一阵旋风斧子上冒起两团黑气！

那大汉伸手着实不错，双枪一分拨开暴力女的两斧手腕一抖便是两个碗大的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