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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燃烧的岁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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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地弓箭破空声响起，外面先是响起了小熊的惨叫，然后慢慢有了大熊的惨嚎。我身上的压力逐步地在减轻，到恢复到原先熊王的体重时，就听见身上倒霉的熊王一声暴吼，松开了咬我的嘴巴，四肢也不再践踏在我单薄的身体上。
从湿滑的泥土中探出脑袋，我发现那些大大小小的熊，像被厚书本压平的花瓣，整齐地散落在我的四周，身上插着许多羽箭，清一色屁股向外的半回头。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惊醒，想回头反咬一口，却没了机会。
那熊王就位于这圈圈的正中，呲牙咧嘴，对着前面威风凛凛的风月兄妹嘶吼不已。它的眼睛已经通红，仇恨已经整个占据了它简单的思维空间。
虽然实力上并不畏惧这低级别的BOSS熊王，不过风月兄妹还是被它表现出的凶恶给震住了。风月有情执猎弓的手一直抖个不停，脸色一片煞白，风月美酒虽然也是惊心，但保护妹妹的职责却还是让他稳稳抓牢了匕首，紧张留意熊王的动静。
“幸亏这些死熊是被弓箭所杀，并没有鲜血横流的惨象，不然只怕小师傅这哥哥也靠不住。”我趴在地上忍不住窃笑。
“吼——”惊天动地的咆哮响起，熊王的鬃毛突然根根竖立，掌指间的爪子变异似得伸出了老长，看来它是要发飙了。
不过，这时候我倒是很期待便宜师傅的表现，于是从熊王身上收回目光，又朝风月有情望去。
“靠，搞什么飞机？”与熊王面对的风月有情手一哆嗦，弓箭居然掉在了地上。
我暗暗碎念道：“紧要关头，居然出现这样的低级失误，这位儿童师傅的神经还真需要锻炼锻炼啊……”没等我念叨完，就见便宜师父旁边的风月美酒，居然弯腰去帮她捡掉落的弓箭。
“这不是给敌人可乘之机吗？”我又一次严重鄙视了两人的格斗智商，回头看去，果然旁边的熊王已经按耐不住要发动攻势了。“危机关头，又到我这倒霉徒弟挺身而出了。”我无奈又忿忿地念道：“看来，只能再做一回口腔结石了……”
熊王低吼一声，前掌微扬，就要猛势冲上。
“妈的！”我暗骂一句，立刻挺身从埋身的土里跳了出来。一伸右手，正好够到熊王的下半个嘴巴，我张开五指牢牢勾住了它几颗突出的獠牙，左手按地猛地一推，身体已经轻灵地飞起，这时右手再一急拉，一个翻身我已经整个落到了熊王的嘴巴里。
熊王哪里会想到有这种事情发生，急切间大嘴一合，已经将我的小细脖子卡在了上下两排力齿间。我趁机展开了双臂，狠劲儿抱住了两颗最长的犬齿，双脚向它喉咙深处探去，立刻，两个光光的脚丫子就触到了一根倒悬的肉柱。不用说，这一定是它的小舌头了，我得理不饶人，双腿一分，脚尖已经交叉勾住了那根肉柱。
熊王这下可难受了，也顾不得找两个直接凶手报仇，箕坐于地，空出两只前掌裹住我的脑袋，就拼命往外扯。可是我的双脚还紧紧盘着它的小舌头，它用力之下虽然将我扯成了一条直线，却仍然没有将我拉出口腔，相反，柔软的小舌头反而被我勒得生疼，禁不住倒在地上胡乱翻滚起来。
我的力气毕竟不如这头熊大，虽然禁住了它的拉扯，却不敢开口泄气招人帮忙。而且随着熊王翻滚中，我已经看得清楚，便宜师傅和风月美酒手持武器却都木立于地，他们被这种另类的争斗惊呆了，哪里还能想到我的困难。
熊王翻过来滚过去，双掌的力量不住增强，但我好死不死地勘勘敌住，让它始终无法得逞。不过我也不好受，身体在它嘴巴里摇来荡去，却惹动了它的唾液，那口涎黏热非常，让我直犯恶心。
终于，熊王放弃了这样的徒劳，又回复了坐姿。不过，我看它双掌没有松懈迹象，而喉咙里吹来的热风又在加强，倒是准备毕其功于一役的模样，遂不敢泄劲儿，微微调整下姿势，又加强了盘扣的力道。
稍息片刻，从熊王的喉咙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呜咽，它圆睁着通红的眼睛，裹住我脑袋的双掌猛往回一送，又汇集了全身的力气向外拉去。这次的力道却是比先前大了几倍，我死死地支持，还是没有敌过它地蛮力。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像一枚炮弹被甩了出去，正砸在远处的那株大树上，摇落了一地枝叶。
半空中，我勉强扭过了头颅，只见熊王的嘴巴里像炸开了血的礼花，迸洒出一片悦目的红色。这时，我才注意到，依然盘着的脚上，还紧紧扣着一块滴血的肉瘤，那应该就是熊王的小舌头。
熊王将我甩出，便有更剧烈的疼痛从口腔传来，血似没人稀罕的凉白开，就从它嘴里汩汩流出，任是紧闭牙关也止之不住。疼痛灼烧着它的神经，使它疯狂地开始捶打地面，“咚咚”，那绝大的力量载着仇恨将地面砸得一片狼藉。
我从大树躯干上滑下，坐到一节蜿蜒的虬根上，破开嗓子朝那两个木鸡喊道：“你们还他妈愣着干什么，掏家伙上啊……”
风月美酒已经又在呕吐了，响应我号召的还是风月有情这便宜师傅。她尴尬了少少一下，便张起了强劲的铁胎弓，拉拉扯扯之间，一枝枝犀利的箭矢雨点般向疯乱的熊王射去。虽然不能一箭致命，却给熊王身体里的血液找到了不少新的出口。
我一边拿泥土抹去浑身腥臭的黏液，一边寻思道：“这才有点师傅样嘛，最起码英姿飒爽这一条是跑不了了。”
当风月美酒的幽魂再一次从我身边闪过的时候，饱受蹂躏地熊王终于发出一声哀嚎，轰然倒地，它努睁的双目没有朝向这苍天，却将焦点牢牢固定在了我的裸体上。
风月师傅还不敢去搜索熊王的尸体，只是给了我个招呼，便在其他的熊卫士、熊崽子身上摸索起来。看她时不时暴出一声欢呼，就可以知道这次的收获实在不小。
还要扮演可恶的收尸者角色，不过，早已认命的我没有提出异议。
将熊王的双眼合上，我轻轻地说：“不摇怪我，要怪就怪作为一个还算强大的生物，你万不该相信人类。要知道，即便我们无刀无枪，残忍起来，也能吓坏地狱的恶魂厉鬼……”收拾一下心情，我在它身上摸索了一下，却找出一张异化的熊皮和两只硕大的熊掌。
那边风月有情已经处理完毕，站在她那孱弱的哥哥旁边，更期冀我又更大的收获。
将熊皮和熊掌扔给她，我淡淡说道：“就这些了，应该还合你用……”
风月有情接过，立刻惊喜地道：“没想到，触怒一个BOSS，真有可能得到异化的产物，这下，我的猎装又可以换了。熊掌也不错，卖给药剂师，能有几个金币呢？”他哥哥却没抬头，只有气无力地附和道：“不错，不错……”
看她高兴，我也笑道：“看来你很满意喽？”
便宜师傅的眼睛眯成了小缝，乐不可支道：“满意，满意……”刚说两句，立刻又换成一副自我陶醉状道：“看来，我的决定还真是英明啊，我的指挥也够水准，唉，我还真佩服自己，小小年纪居然这样聪明……”
我打了一个趔趄，冷言道：“貌似最大的功劳该归我吧，冲锋陷阵的可是我这废物侏儒啊。”
“哼，你真小气！”便宜师父端起了真正的师傅架子：“没有我的指点，没有我的教导，你能有这样的成绩吗？况且，我给了你重新生活的信心，对你还不算好吗？”
我整个坐在了地上，恨声道：“你真是好师傅！派徒弟冲锋还怕他衣服被扯烂，直接让他裸奔的好师傅……”
风月有情难得的脸红了一下，小声道：“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吗？光着身子，争斗起来也利索，况且，衣服也得拿钱买啊，再少也得几百个铜子呢？”
我没好气地笑了，不再跟她逗嘴，岔开话题问道：“我的好师傅，现在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吧？能拿到的东西，你现在已经逗拿到了。”
“不嘛，这熊王这么傻，多刷几次好了。虽然东西多了自己也用不上，可卖钱也能赚不少啊……”风月有情一脸的财迷相，就差拿把算盘挂脖子上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对，那边风月美酒已经重重地摔倒在地。这次他没有呕吐，他直接喷出了一大团的血雾。
卷一【称职徒弟和不称职师傅】节五 你比我痴情我比你顽固
那一次，虽然风月美酒气急攻心，不咳食物改成了直接咳血，但最终我们还是屈服在了他妹妹的眼泪攻势下。我多次扮演了气氛破坏者和口腔结石的角色，直到这角色在那堆熊心中留下深刻印象，让它们一见我就上前狂殴，再不让我接近它们领袖，这样的演出才宣告结束。当然，即便这样，所有的收获加在一起，也够师傅那个小财迷从梦中乐醒了。
留下了自己用的，其他都被风月有情换成了金币，她的销售技术也不是盖得，四张变异熊皮、八个熊掌，居然让她卖出了八十个金币的高价。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大家约定下次上线的时间，就作鸟兽散了。不过，师傅也还算够意思，临别居然还给了我一个金币的红利，让我很是感动了好几分钟。
大概发财发上了瘾，或者觉得熊王和我都好欺负，在摸清了我上下班的时间后，一有机会，我这个便宜师傅的手机短信就会马上传过来，而且内容从原先的恳求几十字，变成了如今的两个字——上线。短短的一个礼拜内居然刷了熊王几十次，使得每次我往熊王的嘴巴里扔东西时都觉得不好意思。
当然，最应该不好意思的却是风月美酒。他妹妹赚了个盆满钵满，一张小嘴儿差点笑成血盆大口，他却在一次次血花飞溅中，坚强而固执地转生了几十次，直接掉了两级。到后来，我和小师傅都看不过去了，每次行动之前，都将他的几个兜兜翻个底朝天，直到不剩一个铜子，而且他数次死亡赔上的金币，也被要求从以后的分红中扣除。他的收入水准和我类似，估计要等老长时间才能见到钱了。
这期间，我也习惯了风月有情这个小师傅对我的虐待，并且开始对她有了些好感，虽然她贪财、自私兼任性，但是这些缺点安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上，反而有了另外的吸引力，你会说她古灵精怪、可爱，不会去想其他的。
事情做多了就腻烦，小姑娘也不例外，刷了几十次熊王后，师傅终于喊停，这下子，我终于可以长时间地用衣服遮盖那瘦小的裸体了。
这时候风月美酒告诉我们，如果以后一定这个样子杀怪，弄得到处都是汤汤水水的，他就不跟我们一起行动了。这些日子游戏里的杀戮，让他平常吃东西都不痛快，见到红色的食物就反胃。风月有情这才想起她这个可怜的哥哥，虽然平时见对哥哥很苛刻抠门，可是那是小孩子的秉性而已，可不表示她不喜欢哥哥，但是风月美酒见不得血的毛病可不是轻易就能治得的，真要逼他强行忍受着一直跟在身边，那无疑是很大的折磨。
无奈，她又找上了我。虽然她并不确定我会有办法，但能说得上话，并且说话时不敢随便插嘴反驳，和即便插嘴反驳后也能肆意欺凌的，也就只有我这个倒霉徒弟了。
说实话，我是真没有什么办法。要知道，把战斗进行的稍微精彩点，杀人不见血，除了冰法师，诅咒牧师和强力弓箭手以外，还真没有其他的职业有这能力。让风月美酒换职业倒是条路子，可惜因为他那可笑的阴险艺术论，又被整个的堵死了。当然，除了这些用特殊的道具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比如“冰雪女王的愤怒”，但是这个冰雪女王可不是熊王这样的低级BOSS，她的冰雪结界一展开，就目前的游戏玩家的水平，还没有谁禁受得住那极度的低温，我们上门挑衅，只有变成雕塑的份儿。
“‘冰雪女王的愤怒’？哦，这是个好主意。那我们就去把它抢过来……”风月有情像没听到我的分析，眼睛里满是那把神器的蓝色光芒。
我真是服了这位师傅的异想开天，摇摇头道：“师傅啊师傅，你没听清我的话吗？那个冰雪女王可是顶级BOSS，以我们的水平，进了她的冰雪结界连半秒都支持不到的，你居然要去抢她的东西？我没有听错吧？”
“笨蛋！你说得道理我当然懂，可是你忘了自己是无视任何伤害的吗？我和哥哥虽然进不去，但是你可以啊。”风月有情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别敲我的脑袋！”我吼道：“你忘了我同样没有丁点攻击力吗？你们不能在旁边拉弓射箭下黑手，怎么杀得死她？你让我进去在她面前乱跳乱蹦当小丑吗？我可没有那样的天赋……”
“你忘了第一次熊王是怎么死得吗？”师傅对我的抗议置若罔闻，又在我脑袋上凿了一下道：“没准这风雪女王也是傻傻的，能给你这种机会呢。”
我抱着脑袋逃出三丈外，对着她道：“那次是碰巧而已，冰雪女王比那笨熊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她会傻，我看没准比你还精明呢。你别做白日梦了。”
“试试总可以吧？你难道忍心我哥哥一个人孤零零在游戏里晃悠，还是你忍心看他每次见血都吐到灵魂出窍？”小师傅用上了柔情攻势，大眼睛里泪水倏地就涌出了半个眼眶那么多，一闪一颤，就要流了下来。
旁边的风月美酒也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我，像是在说“拜托你了”，又像在说“你一定行的”，那种信任让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够意思。于是，我无奈道：“好吧，我可以去试试，可不保证一定行的。”
“万岁！”小丫头乐得跳了起来，眼中的泪水倏地就消失地无影无踪。风月美酒也走过来对我说：“阿狼，谢谢你啊……”我抹了把汗，小声道：“真受不了你们，唉，伤脑筋。”
冰雪女王的领地在诺亚大城的偏北方向，其实离得并不太远。冰雪高原虽然听起来像是这片陆地上的地域，但其实是个隐藏的空间，在比斯山的最高峰有它的入口。比斯山的雪线以上，温度已经让一般的角色难以抵受，进入入口后，冰雪高原的气温更是直接降了好几个段位，现阶段，也许顶级的玩家还勉强能在高原的边缘地带立足，但要说直接抵达冰雪女王的神殿，还需要有几个月的再提高。
从这些事实可以想象，风月有情的计划是多么荒唐，而那把“冰雪女王的愤怒”又是多么难以取得。这本身就是满级后大团队任务的一环，只有将其昔日爱侣阿尔巴斯带到她面前，冰雪女王才会将那把愤怒结成的匕首抛弃，拾取者方有资格拥有“荣耀军团”的美誉。
既然答应了要去，以风月有情的性子自然会不停地催促。于是第二天三人一起上线后，就朝比斯山进发了。
路过诺亚大城，风月兄妹为我采购了许多补给，兵器是不用了，可他们准备了大批量的毒药，麻痹型的、腐蚀溃烂型的、甚至能引起人神智不清从而敌友不分乱打一气的混乱型毒剂也准备了许多，直到将我刚买的四个三十六格包包装满才算满意。用小师傅的话说就是，我们打不过她难道还毒不死她吗？我这时突然觉得，如果不是每个人最多只能有四个包裹，那么小师傅一定会眼也不眨地为我再买几个，因为这时候她是说不出地慷慨。
诺亚到比斯山路是不远，但用走得还是很费时间。看着大道上骑着各式怪兽来往的玩家，风月有情突然感到了级别的重要，如果她到了四十级，能捕捉自己的坐骑，那么现在的这么点路简直拍马就到了。不过我是没指望了，只能坚信汪国真的一句话，“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除了诺亚，沿着大道是森林与草场混杂的地形，不时有些不知名的野兽窜到路上来，是狩猎和积累经验的好机会。风月小师傅却没了以往的脾气，对这些送上门的奖品视若无睹，倒是吸引了一些组队清怪玩家的注意。
“她还不是不知道轻重的。”看在眼里，我对她的评价又上升了一层。
经过一个多岔口，我们正式踏入了比斯山地域。高耸的山峰白头盖顶，倒是让现实中无缘见到这胜景的我们，心里有了莫名的轻松暇逸。
穿过一条弯曲在茂密森林中的小道，前面就是比斯山脚了。谁知我们刚拐过最后一个急弯，正当眼前要一亮之时，一个高瘦的黑影却直面撞了过来。我在队伍最前，而且身小力弱，待到觉察到危险时，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轰——”地一声，来人与我重重地撞成了一团，手足无措之下，我们互相本能地抓住对方，朝路的一侧翻滚过去。又是一声暴响，我们在密林的草地压过一条痕迹，与一棵巨型松木的树干做了最亲密的接触。
乱叶狂舞。
敏捷型盗贼风月美酒第一个冲到了跟前，一把抓住压在我身上的那个鲁莽汉子扔到了一边，嘴里骂道：“靠，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啊？走哪边不好，偏偏往人身上来……”那人站了起来，连声赔罪。风月美酒阴沉者脸却不理他，俯身将我拉了起来。
小师傅也到了，她的脾气更遭，径直到那汉子面前，双手叉腰就要一顿臭骂。刚伸出指头指住那人，却突然恍然大叫道：“原来是你啊，死水泥鳅。我还说是谁这么蠢，路都走不好，摊到你这个‘路痴’身上就没什么稀罕了。”
那人是个高高瘦瘦的人族玩家，看穿着应该是强力战士职业的，只是眼睛明亮，身手利索，哪有路痴的蠢样子？不过我又注意到他脚上那双不凡的战靴，已经是光华黯淡没了神采，显然是耐久已经没了，这倒很符合路痴的靴子形象。
那叫死水泥鳅的玩家对风月师傅的揶揄并不生气，还是以脸诚恳地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风月美酒似乎也听说过这个人，不再生气，反而大方地一摆手道：“算了，既然是你，我就明白不是故意了。你还是继续赶路吧，我们也还有事，没时间扯了。”
“谢谢，谢谢。”死水泥鳅很高兴，待要走，突然又转了回来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们几位，诺亚城在哪里啊？我昨天跟几个玩家组队出城杀怪，谁知他们杀了半截下线了，我转了一天都没找到回城的路，今天又找来找去，谁知就到了这比斯山下。”
小师傅放声大笑：“这游戏故意不开放地图系统，像是故意难为你呢。好吧，我告诉你，你可别再走错了。”
重复了几遍，又让师傅确定了一下，那死水泥鳅才匆匆忙忙地走了。看着他地背影消失在树后，我问旁边的风月美酒道：“这样子他该不会迷路了吧？”风月美酒微微摇头说了一个字：“悬。”
我不能理解地拍拍自己的脑袋，在两位同伴的催促声中，继续上路了。
□□□□□□穿过最后一片针叶林，就上了比斯山的雪线。
艰难地跋涉到山尖，已经看到了虚空中那一道幽暗的传送门，不知名的空间碎片层层叠叠，被压制成细密的线条，分成数股不断缓慢盘旋。回头，强烈的低温已经使风月兄妹的生命有了流失的迹象。
我缓缓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情况。”不等他们回答，我已经一脚踏入了虚空。
强烈的白光闪过，我已经身处另一个世界。
感觉不到寒冷，但是我知道这里的气温比外面不止要低一层，狂风暴虐，卷起巴掌大的雪片，狠狠地砸到巨大的树木上，或在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雪坑。比斯山顶的冷是静止的，有一种质感，这里却是动态的，充满了最原始最野性的暴力美感。
没有时间一一欣赏，我直奔冰雪世界的中心，那里有七大神殿之一的冰雪神殿，是掌握冰雪极至力量的女神——冰雪女王的祭坛和驻留人间的行宫。各样巨大的白色怪兽披着厚厚的皮毛，在旷野上追逐、厮杀，口中或头上的长角不时爆出眩目的蓝色光芒，掀起更大的冰雪狂潮，使我知道那都是高阶的冰雪魔兽，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
我尽力小心翼翼地避开它们，免得耽误我宝贵的时间。可能也是因为我是侏儒的缘故，体积太小，它们不容易发现我，让我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三波魔兽群。远远地，已经看见了神殿尖尖地圆顶。
“看来很顺利啊，到了神殿，我只要进去看看，如果不能成事，就早早离开，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的。”我忍不住妒忌起自己的好运。
就在这时，从树后突然窜出一只怪兽，停到了我面前。
尖尖的耳朵，倒三角型的面部轮廓，像极了狐狸，只是一身长毛似素锦，眼睛都有我拳头那么大，身后还拖着九条毛绒绒的大尾巴。
见它停在我跟前一动不动，似乎很友好，我勉强组合出一副笑容对它说道：“嗨，你好吗？”才不管它听不听得懂，笑容应该是最好的通行证。
那怪兽狐狸眼睛突然眯了，疵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利齿，像是对我笑了，它的尾巴也突然动了，呵呵，是跟我打招呼吧。我笑得更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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