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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栽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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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庆毓坊的裁缝来为每个人量尺寸,顾青彤心中有所顾虑,担心被那裁缝发现自己包在厚厚冬装下的真实身材,于是不等那裁缝出手,她就随口报出自己的衣服尺寸,婉拒了裁缝的丈量。
裁缝不明就里,笑道:“童大人还是让小的量一下比较好,毕竟是做一年四季都穿的衣服,童大人又是圣上的重臣,万一做出来的衣服尺寸不合,圣上怪罪下来,小人可是担待不起。”
皇甫夜在那边看着苏秀雅选料子,听到他们的对话便插话道:“倾故,脱了你的大衣吧,庆毓坊的人只要看看你的身材就能掐算出你的尺寸,你还怕他们呵你的痒吗?”
“微臣……不习惯被人打量身材,或者近身碰触,自小如此,大概是个怪癖。”她搪塞着。
皇甫夜走过来,往地上的丝绸上掠看一圈,用脚尖踢了踢一匹湖蓝色的缎子。“给童大人就用这个色系,他不适合太张扬的颜色。衣服也不必做得太贴身,他比女人还怕羞。”
这是句戏谑的玩笑,但顾青彤明显感觉到不远处的张月薇又在用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向她投注。
“圣上,臣妾选紫色好不好?”苏秀雅在那边娇娇柔柔地唤着皇甫夜。
他回头看了一眼,“随你,娉婷就选红色的,像她那飞扬跋扈的性子。至于月薇,月白色合适她。”
张月薇淡淡一笑,“圣上有些偏私啊。”
“哦?朕哪里偏私了?”他不解道。
“圣上为童大人选了蓝色,而蓝色不是圣上最偏爱的颜色吗?”
张月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皇甫夜怔了怔,随即笑道:“你的心思真会转,这都能扯到一块去?月薇今天在你的拜月宫等着朕,朕要给你好好讲讲穿衣用色之道,你就会明白朕其实并不偏私任何人了。”
即使张月薇向来温婉沉静,听到皇甫夜暗示今晚将要临幸她也不禁露出一丝喜色。只是她顾忌到好友许娉婷的心情,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顾青彤看到许娉婷刚才还开心的笑容立刻又黯淡下去,而她自己的心情也好像和许娉婷的笑容一起,一层层,黯淡无色。
不想让他去抱其他的女子,原来她的心也变得如此的狭隘自私,原来她并不如她想像的那样大度。
最可怕的是,原来她并不如自己坚信的那样无情,只为了谋得后位而接近他。她想要的,竟然是这么的多,这么的沉重。但是,她却越来越没有把握可以称心如意的得到这一切,因为她的心已经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这一夜傍晚时分忽然下起蒙蒙细雨,顾青彤在细雨中悄然出了宫,回到东市街的那个掩身之处。这是她要母亲临时租的一个小院子,在这里照看的就是她那位摩诃族的老家仆。
当年这位家仆因为年纪太大而离开卫家,但是一直住在京城没有远走,一生都没有嫁人的她膝下无儿无女,顾青彤就如同她的半个女儿一样,所以当顾青彤决定在外面藏身,并找人帮她掩饰身份时,这位家仆就成了她最好的选择。
今夜,她回到这里,摩诃老妇人有点惊讶地问:“小姐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您要一直住在皇宫里?”
“今夜我想回来睡。”她淡淡地说:“帮我煮点粥吧,我很想喝您做的青菜白玉粥。”
老妇人脸上的皱纹因为笑容而堆得更深,“这么多年了,小姐还是那么爱喝这道粥吗?好,我这就去给您做。只是小姐可不要不开心了。”
“什么?”她有点怔愣。
“从小到大啊,小姐只要心情不好就想喝这道粥。”老妇人念叨着去了厨房。
顾青彤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她没有好好掩饰住自己黯然的神情,连老嬷嬷这么昏花的眼睛都看出了她的心情。
这道青菜白玉粥做法其实非常简单,只是用一些油菜和一点豆腐,连同大米熬煮,味道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正如老妇人所言,每次心情不好时,顾青彤就会想起这道粥,好像只要肚子里填饱这些粥,人就懒懒的,不愿意再动脑子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她刚把粥碗端起来就口,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谁会来敲咱们家的门?”老妇人不解地看着顾青彤,“小姐,是你的朋友吗?”
“也许是娘来。”
“但夫人敲门是有暗号的。”老妇人的警惕性更局,“该不会是你外公那边的人吧?”
顾青彤也紧张起来,“那就不要开门。”
“可是外面的人一直在敲,如果不开门,只怕他们要闯进来。”
顾青彤叹口气,“算了,是祸躲不过,你开门好了。无论是谁要带我走,都要等我把这碗粥喝完。”
她坐下来,看着老妇人去开门,手上舀起一勺热粥,在唇边吹了吹,然后慢慢喝下。即使外面的天塌了,她也要喝完这碗粥。
有人走了进来,老妇人笑咪咪地大声说:“小……少爷,是你的客人。”
她不解地抬起头,想不通自己会有什么客人来访。
“好啊,倾故躲在这里一个人偷偷喝粥,让朕冒雨来找你。”
这熟悉的声音简直让顾青彤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怔怔地看着那从外面走进,挟着一身风雨的男子脱下斗篷,笑盈盈的看着她。
“朕猜你在这里,果然没有猜错。”
“圣上怎么……”
“朕怎么会来找你?先不说这个,嗯,这粥的味道好香,朕也要喝一碗。还有吗?”
“还有,老奴去盛。”老妇人很懂眼色的出屋去盛了一碗粥来,“家里的碗破,圣上只能将就着用了。”
“出宫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皇甫夜喝了一大口,“和宫里粥的味道不一样,你就是为了偷喝这粥才溜出来的吧?”
“唔……是有点想念了。可是圣上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顾青彤还是怔怔地看着他,没有缓过神来。现在他不是应该在拜月宫?
“半夜三更,突然想问问你关于摩诃族的事情,于是派人去找你,没想到你居然不在卧龙宫,问了宫门守卫,说你出宫了。倾故,你真是好大胆子,出宫也不和朕说一声。”
“微臣以为圣上今晚会很忙。”
她一语双关,惹得他大笑起来,“是啊,朕丢下张贵人,是不是又要让你说朕薄情了?不过张贵人看起来虽然懂事,但是一听说朕要找你,非要让朕等到明天早上。朕才不要听她的话,想来想去,你只可能逃到这里,干脆亲自来抓你了。”
那一瞬间,她心中涌动的情愫里肯定有感动,也有几分得意,于是她所有的愁云都从脸上散开,“圣上喝不惯这种粥的,这粥是穷人喝的,您要是喝不惯可千万不要勉强。”
“可朕看你刚才喝得挺开心的样子,难道你那碗放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他从她的碗里舀起一勺,放在嘴里尝了尝,“一样啊。那就是喝粥的心情不同,所以喝出的味道不同。”
“是的。”她点点头,为他刚才的动作动容。贵为天子,皇甫夜每次吃的都是御膳房精挑细选的食材所做的料理,自己用的饭碗也绝不会与人分享,更不会从别人碗里取用食物。这不仅是为了干净,也是为了安全,防止被人下毒。
而今他在她面前全然放下戒备,犹如家人一般亲匿,除了感动,她心中又多了一份不安。
“圣上想知道摩诃族的什么事情?”
“朕想那些摩诃族身大力足,为什么只是在东岳杂耍卖艺、做小买卖?难道他们自己不能强国强族吗?”
“摩诃族是游牧民族,没有自己的土地,所以从来都是这样走到哪里就随便赚点钱吃住,然后继续走下去。”
“如果朕把他们留住呢?”
顾青彤眨眨眼,“圣上想把他们纳为己用?”
“是啊,如果把他们组成一支军队,说不定会所向无敌。”
“是个好想法。”她思忖着,“不过圣上不要想一开始就让他们为您卖命,他们是不愿意随意被人摆弄使唤的。不如圣上颁布旨令,在东岳境内开辟一块摩诃族的专属地。给他们一块家园,教他们耕作生活,让他们慢慢融入东岳,成为东岳真正的一员,渐渐的,他们就会以东岳的荣辱为自己的荣辱,您说什么,他们就都会照做了。”
皇甫夜高兴地拍起手来,“真是好点子,朕就知道找你商量准没错。”他一时忘形,手掌扫过桌面,不小心打翻了粥碗。
顾青彤惊呼着急忙上前帮他掸拂,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别又烫到你的手。你放心,朕穿得厚,没有烫到,只是这样子实在太狼狈了。”
老妇人忙走过来说:“圣上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圣上宽衣,让老奴为圣上清洗一下,只是家中没有适合圣上穿的衣服。”
皇甫夜大方地将外袍脱下,笑道:“是啊,你家少爷这么单薄瘦小的身材,他的衣服我肯定是穿不上的。”
“外面有人跟随圣上一起来吧?微臣叫他们回宫去为圣上取一件衣服来。”她要向外走,被皇甫夜又抓了回来。
“外面雨都下大了,你就这样出去啊。”
他用的力气太大,而她又没有防备,一不小心就跌进他怀里。蓦然间,两人都愣住了。
“朕不是第一次抱你了。”他的声音含含糊糊地从她的耳后飘过,“每次一抱你,朕的心跳似乎都不一样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圣上……没有和男子这样亲近过,是不大习惯吧?”顾青彤费力地解释着。这感觉很像白日在卧龙宫时,但比那一刻更让她惶乱不安。她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可皇甫夜的手指不知何时扣住她的腰。
“只是这样吗?但是朕不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除了你,朕没有想过会抱其他的男子。童倾故,这辈子也许朕真的要把你锁在身边了。”
这一句话像圣旨,又像是誓言,让她轻颤着,手指一阵冰凉。
“只要圣上不嫌弃,微臣……当然愿意一生追随陛下。”
第五章
顾青彤将自己抄录好的《秋水长天图》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精致的书匣,用黄色弥封纸封好。
为她装封的太监笑说:“童大人,圣上邀您去金鲤湖,说是要请您去赏湖吟诗。”
“还有谁在那里?”她装作无意地问。
“几位娘娘都在。今天是苏贵人的诞日,圣上在为苏贵人庆生。”
“既然如此,我就不去了。”她淡淡地说:“请转告圣上,就说我有点累了,还有些书籍要翻阅,不便同行。”
“可是……”小太监动动唇,“圣上说一定要等您去了再开席,几位娘娘也都等着呢。”
看来是没有理由能推托了,顾青彤只好来到金鲤湖。她不喜欢这波光粼粼的湖面,因为在阳光的照射和湖面的反光作用下,她总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倾故,你总是姗姗来迟,可怜秀雅她们都在饿着肚子等你。”皇甫夜一手搂着苏秀雅,笑咪咪地和她打着招呼,“来,坐到朕的左手边。”
顾青彤看了眼一脸不悦的许娉婷,微笑道:“微臣还是坐在这边为好,听说今天是苏贵人的生辰?微臣不宜和苏贵人的位子比肩。而且,微臣喜欢吃这道糖醋莲藕,请圣上恩准微臣可以距离它近一些。”
“原来你喜欢这道菜啊?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喝那道什么豆腐粥呢。”皇甫夜哈哈笑着,亲自将糖醋莲藕又向她推近了几分。“那你就暂且坐在那边吧。秀雅,你最喜欢吃什么?”
“原来圣上的眼里还有臣妾。”苏秀雅略带委屈的斜睨着他,“臣妾再饿一会儿,就要晕倒了。”
“那朕亲自喂你吃。”皇甫夜拈起盘里的一颗葡萄送到她的嘴里。
顾青彤低下头,假装去夹面前的糖醋莲藕,避开这甜腻得几乎要扎疼眼睛的一幕。
“童大人请喝酒。”张月薇亲自为她倒了一杯酒,她道了谢端到手边,忽然听到张月薇低低地说:“你还准备瞒他多久?”
她的手一抖,杯中的酒液差点泼洒出来,“娘娘指什么?”她平静地回应。
“童倾故,不要把别人都当作傻子。”张月薇的声音轻而冷,“你想得到的,和我们都一样,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争夺,但是若你侵犯了我的利益,我便不会放过你。”
顾青彤缓缓抬起眼,看到张月薇雅致恬静的美颜,忽然笑了。她笑,不是因为蔑视张月薇的能力,而是发现自己的对手已经开始怕她了。若不是怕她,便不会威胁她。
“微臣会记住娘娘的教诲。”她轻声回应。
“月薇和童大人聊些什么?聊得那么开心?”桌子那头,皇甫夜好奇地问。
“臣妾在问童大人家里的事情。”张月薇微笑着抢先回答,“童大人有这样好的学问,博得圣上厚爱,是家学渊源的缘故吧?”
“微臣家贫,全凭自学,没有半点投机取巧之道。”顾青彤回答得不卑不亢。
“月薇,把那瓶波斯国的葡萄酒给我拿过来尝尝。”许娉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张月薇一笑,“这酒十分名贵,能不能喝要先问过圣上。”
“圣上,你看月薇姐姐,这么点小事都要欺负我。”许娉婷嘟起小嘴,一副撒娇不依不饶的样子。
“就给她喝嘛,这酒虽然珍藏多年,但到底都是要给人喝的。”皇甫夜并不以为意。
于是张月薇起身将酒瓶递给许娉婷,当酒瓶递过顾青彤眼前的时候,张月薇的手忽然一松,酒瓶就跌落到桌上,叮当一声摔碎在顾青彤面前那道糖醋莲藕的盘里,酒瓶、盘子,酒液、菜汁顿时全混在一起,溢出桌面,迅速地流洒开来,像打翻的墨汁一样涂染弄脏几个人的衣服。
“哎呀,怎么会这样?”苏秀雅讶然地看着桌子对面有点手忙脚乱的三个人。
张月薇的神情还很镇定,“怪我不好,不该在童大人夹菜的时候递酒瓶,可惜了这酒和菜。”
顾青彤心中一紧,明白张月薇是故意陷害她。只是拿这样一件小事来报复她,是不是太过于孩子气了?于是她也只是笑了笑,没有为自己辩解。
“去换换衣服吧,幸好庆毓坊这几天已经将你们的衣服都做好送来了。”皇甫夜摆摆手,下令撤换一席。
张月薇见顾青彤要往回走,便叫住了她,“童大人,这里距离卧龙宫太远了,不如你到我的拜月宫更衣吧。”
“娘娘的寝宫,微臣是不能随便进入的。”顾青彤不想她又耍出什么花招,快速地走回卧龙宫。
还好可以更换的衣服真的很多。只是酒液洒得太多了,外面的衣服全部浸湿,连带着中衣都被浸湿了些。
顾青彤将房门锁好,迅速地脱下外袍和中衣,重新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即使如此,她依然可以闻到自己身上还有酒液的味道。
“童大人,您的热水打来了。”小太监在外面敲门。
顾青彤不解地打开门,“我没有要热水啊。”
“圣上说您脏了衣服,肯定要洗洗换换。”小太监讨好地笑着。
难为他心细如此。“放在这里吧。”
“要小人伺候童大人换洗吗?”小太监还想讨好。
“不必了。”她怎么敢让外人见她的身体?于是重新关上门,将中衣脱下,用沾满热水的白布轻轻擦拭起被酒液洒到的地方,她的手背,上臂,还有大腿内侧……
金鲤湖边,张月薇刚要回拜月宫更衣,忽然被皇甫夜叫住,“月薇,朕有话问你。”
她转过身,“圣上有什么事?”
“为何要为难童倾故?”他收起所有戏谑的笑容,冷峻的眸子停在她略带迟疑的面容上,“不要以为朕刚才没有看到你的小动作,刚刚童倾故并没有夹菜,是你故意失手将酒瓶摔在桌上的。为什么?”
酒桌旁忽然变得诡异的死寂,连苏秀雅都不敢再娇滴滴的开口撒娇,许娉婷也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刚才那一幕的发生经过,她也是看到的,而且同样不理解张月薇这样做的用意。
“看来臣妾不是做坏事的料,一下子就被圣上看穿了。”并没有太慌张,张月薇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漠的笑意,“圣上英明神武,猜不出臣妾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吗?”
“猜不出,所以才来问你,朕向来不喜欢猜女人的心思。”
“圣上也没有猜过童倾故的心思吗?”
皇甫夜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张月薇深吸一口气,“臣妾以为圣上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是为了故意逗她,才没有挑明。”
死寂的氛围更加冷凝,皇甫夜狭长的凤目一旦眯起,就会有说不出的威慑力。“有胆子你就继续说下去,不要停。”
“童倾故……”张月薇伸出纤纤五指,沾着桌面的酒液在旁边的廊柱上写下这三个字。“圣上真的看不出这个名字里的玄机吗?”
她将这三个字横着写在柱子上,一旁的许娉婷下意识地去读,“童倾故,故、倾、童……”
她的话让皇甫夜的面色一刹那好像刚才那瓶翻倒的酒汁,眉宇狠狠地堆起,牙缝中挤出一股恶狠狠的力量,“这不可能!”
许娉婷和苏秀雅都被他的样子吓住了,张月薇仍能直视着他,“臣妾以为这很有可能,圣上为何不亲自去验证一下?”
不等她说完,皇甫夜已经霍然起身,旋风般冲回卧龙宫。
刚刚明白过来的许娉婷抓住张月薇的手臂,震惊地问:“这、这是真的吗?那个人是顾青彤?我以前从来没有留意过她。”
“所以她才能这样自信地骗倒所有人。”
苏秀雅望着皇甫夜仿佛已被烈火笼罩的背影,轻声问:“你为何要拆穿她?她本来不想入宫的。”
“那你们就太小瞧她了,如果现在不揭穿她的真面目,总有一天,她会把我们踩在脚下。”张月薇从齿间恶狠狠地迸出这句话,让苏秀雅和许娉婷的心同时颤抖了下。
顾青彤有好几天没有用热水净身了,身在卧龙宫中,她必须时刻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敢在小事上露出马脚,被皇甫夜看穿。所以她只能等到夜深入静,才让小太监打来热水净身,甚至不敢使用宫内专门用来沐浴的木桶。
这瓶波斯国的葡萄酒真是厉害,酒香醇厚,味道绵长且难以除净。她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将酒液带来的味道擦去大半,而胸口处紧紧绑缚的裹胸让她双臂的行动总是有些不便。
也许该放松一些,不要把自己勒得喘不过气来。
她大着胆子,将裹胸的白布解开系带,刚想调整一下松紧,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狠狠撞开,放在门口的木椅和上面的水盆被撞翻,热水打翻一地。
她惊叫一声,还没有看清眼前的景象,已经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手腕处钻心的疼痛让她差点流出眼泪,模糊的视线里她看不清来人,只听到一道如地狱寒潭般的声音──
“原来张月薇说的没有错……你竟然……如此大胆,敢欺骗朕!你把朕当作傻瓜吗?”
这震怒,甚至可以说是暴怒、狂怒的质问让她暂时忘记疼痛,只是低声呻吟着,“圣上,请让我穿好衣服再接受您的审判。”
“穿好衣服?朕赐给你的衣服是为了童倾故做的。童倾故是朕的爱臣,而你呢?你又是谁?”
他的手掌毫不留情地袭上她的胸,扯落那厚重的白布,迫使她完美的曲线暴露无遗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顾青彤曾经无数次地想过,有朝一日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情景,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刻到来时所带给她的羞辱和震憾会如此的强烈。
“敢玩弄朕于股掌间的人,你是第一个!朕会要你付出代价!”
一股血腥气味卷裹着他的唇,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他的手掌将她的腰肢扣得很紧,因为那里的肌肤都暴露在外面,屋内的清冷和他手掌的滚烫,让她的肌肤泛起一层寒栗。但是她却找不到任何可以遮蔽身体、抵御寒冷的方法,因为她不被允许!
他的吻完全没有柔情蜜意,全是恨意和怒意纠缠成的惩罚,让她的唇齿不得不被迫接受他的侵略,连身体都无所遁形地被他密密按压在他的胸口。
她不敢让神智陷入沉沦的昏迷,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只得默默地承受,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等待着,却不知自己在等待什么。
终于,他猛地放开她,捡起旁边的衣物丢在她的身上。
“穿上衣服,朕会叫你的家人入宫和你相见。”
“我的事和他们无关。”她生怕他在盛怒之下株连九族。
皇甫夜只是阴阴地冷笑,“你还在乎别人的死活吗?那好,朕会让你满意的!”
突然得到被圣上召见的消息,顾丞相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惶恐,即刻入宫面圣。
当他发现跪在卧龙宫正殿宝座下,发现那个身着男子衣服,却披散一头长发的人竟然是顾青彤时,完全吓呆了。
“青彤?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这副样子?”他全然不解其中的内情。
“你生的好外孙啊──”皇甫夜冷幽幽地开口,“朕要封她做贵人,她就逃婚给朕看。她让全东岳的人笑话了朕一次还不够,居然化妆成男子,潜到朕的身边,骗了朕这么多日,顾丞相,你说朕该怎么办?”
顾丞相被吓得魂飞魄散了,穷他一生所想,也万万想不到外孙女会一连犯下这么多的滔天大罪。
“家门不幸,臣不敢求乞圣上谅解。”顾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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