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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风云之抉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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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楠愤愤地:“纯粹一个心理变态狂——这阵闺女都四岁了,也不怕人笑话!”
正说着,电力学校的一中年女教师叫着走过来:“孙老师,接咱们的车就快来了,还不准备一下?回迟了,不怕你家老许又闹地震……”孙楠飞快地看一眼身边的褚宓颖,答一声:“知道了。这就走。给我占个位子。”
向褚宓颖告别:“小褚,别过了,祝福你和家姐过得幸福,过得愉快!至于我,就这么对付着过吧,走到哪算哪,实在走不通了,该怎的就怎的!”说罢,眼睛又一红。接着,伸手和褚宓颖紧紧握过,就跑过去赶客车了。
上行下效,经管局更名农经局,进入了它运作的兴旺时期。在农经督导网建立后不久,褚宓颖又马不停蹄地筹备起了联县跨区的农经信息联络网。一时间,名声恬噪,说起来,远远近近无人不晓——川远农经局,那是没的说了。时间不长,市里准备调褚宓颖的话头就风风火火地传开了。
这天中午,褚宓颖正在家睡午觉——自从太川回来,褚宓颖自觉心神恍惚,精神不佳,焉焉地光想着睡觉。门帘一掀,许亚仙一边吼着就一边进了屋门:“褚生,好会享清福啊!尽让嫂子把你宠坏了——”
孙圻看看许亚仙,笑着:“甚的我惯他,各人生就的懒骨头嘛——”说完了,孙圻回头看看躺在坑头的褚宓颖,眨眨眼。本来,褚宓颖回家一说孙楠的事情,孙圻也揪心地哭了一个晚上,可这阵子说起,孙圻却不愿在许亚仙面前说破了。
褚宓颖慢慢坐起来,招呼许亚仙坐下,孙圻端来茶水。“小仙,有事吗?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稀客……”
许亚仙敝敝嘴:“褚生,再不准你说这外路话了。不管怎么说,咱仍还是外来小户的学生哥,和他们跑的不是一条道……以后,有事没事来家坐吧,还象过去一样,些小不要多心。”
第十章 今昔不同往日
    褚宓颖笑着盯住许亚仙:“草民人小帽子低,敢吗?!”
“屁话。钱至贤已经投降了,答应从今以后再不干涉我的个人自由了,并想着逐步和你缓和缓和关系。怎么样,这下总算给咱学生哥出了口恶气了吧!”
褚宓颖半信半疑地:“这真难为你了。不过,钱主任可是在官场混出来的油子,能这么简单了事,敢情不是在玩弄政治手腕吗?!”
许亚仙经褚宓颖这么一说,不觉楞了一楞,再没第二句话了。孙圻见状插进来调侃:“小仙这也是好心,不管有效没效,人家总是尽了心又出了力的……”
许亚仙听孙圻一席话,这才又说道:“……大嫂,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找钱主任,是利用他的权,他的钱,他的影响,为自己,为咱学生哥办点实事——至于感情,正好应了一句成语——同床异梦。放心吧,他再使坏水,我决不轻饶了他。”
孙圻瞪着许亚仙,半天才崩出一句。“小仙,咱都是外来户,说句不怕你不高兴的话。这会你是这么想的,就怕你一生孩子就不会这么想了,不信调过头来收拾我们呢!——这是咱做女人的弱点,谁也走不了样子。男人们就是瞅准了咱的这个弱点,才把咱象面团一样耍来耍去的……”
褚宓颖看看许亚仙尴尬的样子,赶紧扭转话头:“说正经的,小仙,找我有甚事?”
许亚仙一楞神,忙答:“柴玉电话叫通了我家,让我叫上你还有余志杰到他那里作客。余志杰又回了家,只好就咱俩去走走了。”
“行,那就走吧!”
褚宓颖、许亚仙相跟走上大街,顺胡同朝柴玉家走去。走着走着,褚宓颖楞楞地站下不走了:“……这……这……这……”
许亚仙奇怪地站定看着褚宓颖:“……嗳,咋啦,中邪了,用不用我给你掐掐?!”
“去你的。小仙,这是柴玉家吗,咋的不认识了,原来……”
“嗨,原来,原来,原来哪能和现在比呢。你多长时间不来了?时过境迁,岂可同日而语?……”
“噢,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柴玉鸟枪换炮,发迹也太快了吧——”
许亚仙不以为然地瞥一眼褚宓颖,笑笑:“你要不是装的,那就是少见多怪了——”
柴玉乔迁新居,是半年前的事情,当时,褚宓颖、余志杰都不在,还是许亚仙代表他们参加的庆贺典礼。新宅位于傍主街的巷子尽头:一溜八间大瓦房,对面八间南房,自来水、暖气、卫生间全配套。正房一应麻刀配立得粉刷墙,时髦的壁纸贴面,彩釉砖铺地,莲花吊灯,钢化门窗,现代灶具齐备。下面,八间地下室正对楼上八间卧室,全用花轴木地板,全面铺着腥红地毯。褚宓颖随同许亚仙小心翼翼地踏进柴玉家的会客室,看着屋高朋满座,一时间楞在那里。
许亚仙是常客,无拘无束地来去自如。柴玉正襟危坐,踌躇满志地左右应答着,听小仙招呼起,忙忙不迭地站起来:“哈哈,多日不见的褚局长,幸会,幸会。”末了,浏览一下客座的各位来宾。眨眨眼:“小仙,来,咱到里面坐。各位稍候,失陪了!让我家夫人陪大家先看会电视吧。”
花夫人夫贵妻荣地摆足了架子,懒懒地:“都是常客了,随便吧——”说过,又补充道:“里外间的各位听着,你们来坐,我们欢迎,可咱们都要注意柴书记的身体啊。柴书记也有了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太好,别给累着,那可是党的损失,啊——”褚宓颖听着,不禁心上一阵一阵的想呕,由不得剜一眼花肖。
柴玉带着褚宓颖和许亚仙走进里屋,一边谦让着,一边坐在主座,翘起二郎腿,很有派头地推推桌子上的中华烟,自己却先叼起一支,悠悠地吸着。
“小仙见到任命书没,是前天下午才研究定下的……”
许亚仙奇怪地问:“甚的任命书,没有听说过呀!”
“不能吧。你家钱主任没有告诉你……就是在我的任命书下来后没几个月关于你副校长的任命。按理说,钱主任的太太哪能长期搁置而不顾呢,这事早该办了,可这个忙啊!”
许亚仙嗫嚅着:“……柴书记,我还很不够格,就这么贸然提拔了岂不成众矢之的?再者,原来的副校长咋办?”
柴玉老于世故地:“我说小仙啊,你也别太犯傻气了。提拔你,一者官官相顾,我们得给钱主任留足这个面子呢;二者行不行,哪在人说呢。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这就是现今用人之道的辩证法。三者你有学历,有资格,有能力,还怕应付不下这点职责吗?我看再高也能的。”说完了,这才扭头问了问褚宓颖:“褚局长,最近忙吧,尽忙些甚?……”
褚宓颖听到柴玉问话,抬起头来,扼要的说了一遍。柴玉从眼角的余光里不屑地看看褚宓颖,缓缓地:“褚局长,咱都是而立之人了,何必还那么书生意气呢?最近听说你和钱主任干了一架,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真是的!”
褚宓颖正想把事情原末详细述说述说,花肖穿着拖鞋潇洒地推门进来,放下了水果盒瞄一眼柴玉,笑着说:“……同学见同学,两眼泪成线,正理!正理!老柴,不过你也不要吃上烟就没完没了的,要爱惜革命的本钱哪,这可是我花肖对组织负责的大事情啊!”
柴玉斜过眼瞅瞅褚宓颖,又瞅瞅许亚仙,末了,“假打真帮忙”地喝住花肖:“好了,好了,你过去招呼各人家吧,让我们学生哥们安静地坐一坐……”花肖不以为然地嗤嗤鼻子,一甩门出去了。
许亚仙讪笑着:“柴玉,你家夫人对你可真够关心啊……”
柴玉不易觉察地苦笑笑,停停才说:“……你们看我是不是变了?!”
两边看看往昔的学友,沉沉地:“你们也有同感,不奇怪。黑头曾经不客气地指责过我,这使我又恼怒又痛苦,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柴玉哀梨燕食地一字一顿又说道:“有出戏上唱过,叫做李斯杀扶苏,那全是违心的。杀自己的女婿,心里能乐意吗?可不杀行吗?最近电视上有篇报道,说的是某人秉承上司的旨意,走私犯了案,尔后又大揽大包的把责任全都承担下来了,虽则冤枉,但却心甘情愿,为什么呢?他明白,盘出后台来上下一齐坍台,再没了一点发展的根基;留下了后台,日后番叨起身来,那还能忘了我,不给我再度刘郎的一点子机会?这就叫‘小不忍则乱大谋。’砍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有远见那。”
第十一章 豪宅盛宴论世道
    柴玉沉沉地喝口茶,又招呼招呼褚宓颖和许亚仙:“桃子去世后,我就没了那返回原籍的打算了,准备就这里求个发展。这不,机遇来了,可麻烦也来了。桃子还没断七,常委班子里就给我介绍开了对象,你不应承,手拿不开面子呀,再加上那会花肖一天跑十八遍,不怕你不就范……”
许亚仙揶揄地:“……柴书记不是看上人家花肖的年青漂亮,又没结过婚,还有七狼八虎的雄厚势力吧?!”
“是的,小仙分析的有道理。强龙不压地头蛇嘛,谁也不敢担包自己一辈子都能当官。褚局长,吃糖,小仙,吃糖。”
柴玉抬起头来,“刚进入进入常委班子那阵,实指望轰轰烈烈地干它一番事业来着,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保证不了自己的存在,还求什么发展呢?今天老同学来家,难遇一席,咱就别兜圈子了!如今这社会风气不好,你看不惯能咋的,这就叫:有看法没办法了。于是,到这面坡上只能唱这山歌了,近赤近朱,身不由已,违心的事情真没少干!现如今时髦假大空,时髦以言代行,以官代法,以利代理。你看吧,单位里往往干的不如看的,看的不如闹的,你批评哪个?你处分哪个?有点职务的,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就会上的人渣坑、蒙、拐、骗、偷五害横行,你又能咋的?……”
小仙想起什么似的插话:“前天中午,长村下来个老汉把骡子拴在了玉泉大饭店的门上,工商局要罚他,他就一边打牲口一边骂着,‘叫你走到哪吃到哪,叫你走到哪吃到哪,谁能养活起这些牲口。’引得过路人们一阵阵哄笑。这阵子里面正当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的当口,真丢尽人了。”
柴玉压低了声音,又接着说:“有的单位的领导,天天大吃二喝,吃遍了川远,吃光了工资,又吃完了经费,职工们怨声载道,最后,不得不免职;有的单位的头头,天天喝得烂醉,班不能上,事不能办,可没人敢说人家半个不字,为什么,各人家市里有人呗!有的单位领导三六九串歌厅,泡歌女,抓住了有的是钱,怕甚?有的单位头头吸好烟,抽料面(白粉),钱不知道哪来得那么多?有的单位领导见了赌摊走都不会走了,一胡一百,这么一夜下来,好几千票子就流到主座席上的最大权威手里了。这股风由官场兴起,一直蔓延到农村院落,不过价码不等罢了。因为玩,打架的,盗窃的,杀人的都有。前天,山后屯的一个妇人因为耍的过了头,孩子掉猪圈被抱窝的猪活活咬死,丈夫回来一怒之下将妻子杀死,将牌友杀伤,一时传为笑柄。这些事多了,想想都后怕,可又有甚办法呢。我这会是坐在这个位子上该做的还得做,不做不行。我是这么想的,只要心里有数,近赤不至于紫了,近墨不到于黑了,尤其我们这些人,更应当谨慎。高处不胜寒哪——”
柴玉陷在沙发里,久久沉思着,灰黑色的烟圈一个串着一个绕着吊灯打着转,小仙低着头,不出一声;褚宓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立柜上的工艺品。忽然问:“柴书记,古语‘螂蛆甘带’可很有意思了——真理有时候可是在‘少数人’、‘小人物’手里哪!”
柴玉扭过头来,“对的。可这会大家都这样,你一个人清白有甚用,那只会落得丹中敌国,瓜田李下,出力不讨好,自己活受罪。”
褚宓颖无奈地:“社会上的这些腐败东西虽则瓦釜雷鸣,那也只能是回光返照,只能是泥牛入海,连牛溲马勃尚且不如。要我说,穷死不食周粟,出污泥而不染,洁身自好,虽则迂腐,却活得安然,小仙,你说呢?不要睡着了。”
“说甚呢?就这么瞎活着吧!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进什么园子嚎什么调,褚生,随遇而安,知足常乐;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保住自己就行了,管他旁人呢!!”
柴玉猛地挺直腰板:“褚生,你回去想法给陈县长爱人弄篇经济论文,不难吧?!陈县长知道你我的关系,说过多少遍了。”
许亚仙站起来,招呼一声:“褚生,柴书记还有事,咱也该走了。”说罢,两人告别一声一前一后出了书记豪华的院宅。
路上,许亚仙悄悄拉拉褚宓颖的袖子,神秘地:“褚生,你注意到没有,临走的时候柴玉嘴唇动了几次没有说出来,只是向我眨了眨眼睛…… ”
“噢?真是的,没太注意。好象有什么话要说……”
“求你呗!求你给花肖捉刀弄一篇论文报上登登,也好提拔……”
“我听说花肖小学都不是好样的,那能提拔,提拔什么?”
“科技局副局长……”
“这……”
“我的褚生,柴玉一黑夜的苦口婆心白饶了,你还没开窍?!真是榆木圪瘩,朽木不可雕也……”
今天,召开全县科局长以上的干部会议,县上的大小头目群居一堂,等待着决策领导宣布有关号令。余志杰参加了市青少体校的开业十周年庆典,昨天刚刚回来。褚宓颖、余志杰一边谈论着市区见闻和柴玉的住宅,一边睨视着台上头面人物的鱼贯入席,逐一亮相,远处,许亚仙在一伙教职员工的簇拥下,笑容可恭地坐在他们的斜对面。“小仙福态多了,是不是有了?!”余志杰悄悄问褚宓颖。
“瞎说。作了主任夫人,地位变了,心态变了,自然心广体胖,这有甚奇怪的……”
“噢。”余志杰不言语了。音乐放完,五套班子的大小头目坐齐,书记尤永德、县长张志和、人大主任钱至贤、常务书记柴玉、常务县长陈尚翔、政协主席王从孝分别传达了几个简捷的文件,末了正文才开了场。常务县长陈尚翔一股暴戾恣睢的架子,咄咄逼人地讲到:“……我们共产党的原则有两条,而且是很重要的两条,那就是下级服从上级和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今天我代表县委、代表县政府宣布对两起事件的处理。”
第十二章 褚宓颖罢官
    县委、县政府、县人大、县政协、县纪委的领导坐定以后,尤永德宣布开会,紧接着常务县长很有精神地走到台前对着麦克风“扑扑”吹了两声,又咳嗽了两声,接着便代表县委、县政府就当前形势说到
“……川远县也和全国一样把发展经济放在了各项工作的重中之重,我们要把解放思想的胆子再放大一点,改革开放的步子迈得再大一些,除了原子弹不能倒卖,凡是有利于经济发展的办法都可以试一下。我们要努力创造一种‘我挣你的钱,你挣我的钱,大家都挣钱’的轰轰烈烈搞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局面,这是我们目前的头等大事。
各单位都要在本职范围内紧紧围绕中心做好工作。可是,我们不能不提出,有些单位的领导却不是这样,这些同志是做过一些工作,也确实取得一些成绩,但这决不是躺在功劳薄上向组织要挟、买帐的理由。
我们取得了一点成绩希望他如实上报,他就是不报。川远得个好名声,于你有甚不好呢?对于这个问题,经县委政府慎重研究决定:经管局局长褚宓颖同志停职反省,日常工作暂由能提出不少有利经济发展点子的史乐鱼负责……”。
会开到这里,褚宓颖才弄清了今天这个会是冲着自己开的,一时间头脑里木木的,没有了思维,没有了感觉。
余志杰这时候却伸出一只大手来紧紧撰住褚宓颖的手,并且越撰越紧,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褚宓颖抬头看看台上,柴玉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尤永德,张志和默默地坐着,烟一只接一只吸着,钱至贤脸上淌着“胜利者”的容颜,再朝后看看小仙,满眼噙着泪水勾着头,思忖着。猛然间,从眼角余光里瞥见“小人得志”的史乐鱼正和胡一来、贾和善嘻嘻窃语着,还时不时地朝这里张望着。
会散了,褚宓颖偕余志杰朝门外走去,人们投过鄙夷的眼光,和过去那种尊敬的眼光绝不一样。
余志杰说:“褚局,咱有这个官位和没这个官位都是一样货色。没球这个官位更好,咱自自在在活两天别人还没办法管呢?!褚局……”
褚宓颖捅一下余志杰“官都没有了,你倒一个褚局接着一个褚局的叫着,过去正经不叫一声。”
“洒家就这个脾性,我承认的天天叫,哪怕他是个老百姓;我不承认的,绝不叫一声,哪怕他是天王老子!”
赶晚回了家,看到孙圻小心翼翼地侍奉自己,两个孩子也格外听话,悄悄在门角玩耍,就知道她们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褚宓颖回想自己这几年在经管局的所作所为,自觉无愧于自己的良心。至于这一次失手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按理,没有那么多报上去还不是哄老百姓,老百姓的肚皮能答应吗?58年粮产过黄河,跨长江,天天放卫星,日日超英国的教训还少吗?
褚宓颖躺在被垛上,就着院里贼亮的月光,不由想想昨天刚看过的一篇童话,它是说吴刚为了帮自个兄弟吴杰免除上天对吴杰的惩罚,自愿天天砍桂树不止。
可这个祸事只是让吴杰知道了哥哥得到神人点化的秘决,砍桂树可以落金钱,便偷偷溜出去到月宫砍了一条桂树,立见金钱撒落一地,于是便贪婪地一斧一斧砍下去,终于激怒了玉帝,命桂树狂长不止,眼见得月宫就没了光明,吴刚回头一看,二话没说,上月宫换下兄弟,自己承担起砍桂树的惩罚,咳,我是不是也应该按领导意图,把这个结果报上去呢?也不用不只一次地让指着眼窝骂个不停。
可又一想,象南尚庄那个支书看着老乡们不够吃了,便大着胆子将余粮分了一点,因为这受到公社严重警告处分。但老百姓背地里却没有一个不翘大拇指的。
停职反省期间,褚宓颖借口来到石楼市,一则散散心,二则看看病——这几天,总觉着没有多少精神,饭也不想吃,觉也不想睡。
在市招待所,褚宓颖看着服务员递过来的钞票,迟疑地又重点了一遍,末了说到:“同志,您是不是算错了,多找给我八十元钱……”
麻脸女服务员满脸不高兴地:“我在这干了十年了,这点帐还不会算?”
一把把钱夺过来:“不要了,拿回来!”
褚宓颖楞楞地,想说什么却张了几次嘴都没张开。
这怎么搞的,为办好事却惹了一身臊,难不成姜太公出师前干什么也干不成吗?褚宓颖一边想着,一边悻悻地找到住房301。
第二天,褚宓颖随旅游人群来到小溪岛,就在浏览岛上风光之时,岛上的广播里忽然叫起来“各位游客请注意,下午四点潮汛上岛,请早做准备;各位游客请注意,下午四点……”
随着广播声的起落,岛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褚宓颖随着急匆匆岛屿的人流,不急不慢地淌漾着。因为他心中有底,一点潮讯想淹死他是万万办不到的。
一会儿,潮汛就越来越快的漫过来。到这会儿,自恃蛙泳、初泳、踩水都能对付一下的褚宓颖也慌张起来,水火无情,它可不管你能有多大本事啊!
正匆匆踩着泥水一步一划水的当间,忽见两个不谙水性的姑娘被汹滔骇浪吓白了小脸,边哭边淌漾着。
褚宓颖一时性起,一股正义的冲动促使他返回头去迎接两姑娘。
姑娘见有人迎接他们,忙忙叫起来:“师傅,快救救我们;快救救我们!”
褚宓颖忙问:“你们两个都能走吗?”“她不行,蛤蜊划破了足,一步也不能走。”
“好,爬到背上。”
说着,褚宓颖颓弯倒又膝,又对另一位姑娘说:“你也扯住我的衣角,使劲往前走,不要往远看。”
走在路上,湖水溅起的水点不时涮在他们的脸颊衣襟上,不一会儿便成了三个泥人:“你们两个就没人陪着,也真该胆大的!”
“还有两个同伴,这会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第十三章 人心不古
    风越来越小,汛越来越远,赶晚前他们总算到了彼岸。太阳又钻出了去层,忽地远处天际上逐渐赤露出一处山庄,楼阁,庙宇,足有7、8分钟才缓缓散去,三个人湿漉漉地在晚风中观看仙境,并不觉冷。这会儿才感觉到了一股股凉气直沁肌肤。两个姑娘都打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喷嚏,褚宓颖见状还直跟她们说着笑话:“不怕,不怕,一声是想,二声是骂,三声才是感冒。”
好不容易回到住所,褚宓颖本想送他们回去就走,但两个姑娘说甚也不答应,非让褚宓颖先把贴在身上的衣服换了再走。
她们说:“大恩不言谢,你救了我们,我们总得有点表示吧!要不然,我们还叫人吗?”说着,把里间的门窗打开,又把两个装有男人衣裤的行李箱拉开:“你师傅贵姓?”
“免贵,姓褚。”
匆匆换过了衣裤出来,两姑娘已经买回了一瓶“二两妙”,五个奶油蛋糕,三个香肠。
“褚师傅,先垫把垫把,一会儿也就该吃饭了。”
褚宓颖正“食之有愧,却之不当”地掰开一个面包的当儿,房门“砰”地一声,两个戴眼镜的学生闯了进来,一把揪起褚宓颖的领口“好你个大胆色狼敢勾引我们的女朋友,你也不问讯一下交大的人们是不是面捏的?说吧,公了还是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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