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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风云之抉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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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中气,挺直了腰板,缓缓地说: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我首先要感谢大家几天来不辞劳苦地就教改问题进行的负责讨论,其中包括对我本人的一些言行的评价。大家给我提出了十个问题,我觉得应当有一个明确的回答和说明。”
在客观解答问题以后,褚宓颖接着说:“有人认为我的检查是一种开脱,是一种狡辩,甚至是一种对抗,我不这样认为。如果我笼统地不加分析地不负责任地全盘承认了大家提出的所有问题,那才是真正的种开脱、狡辩、对抗,因为这种不负责任的‘认错’以后会给全盘否定埋下必然伏笔,这一点,四清运动中还见得少吗?还有人说,我的检查纯属引商刻羽,把别人搞得云里雾里,昏昏沉沉的,这纯纯粹是在耍臭老九的威风。我声明一下,我本人属臭老九,我对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举双手拥护,这个拥护是发自内心的,心甘情愿的,从本质出发的,决不是流于皮毛和形式。”
褚宓颖咳嗽一声,接着说,“大家一再对我平时的言行举止有意见,说我这个人是从骨子里看不起工农兵,看不起劳动人民的。这一点,我不承认。我也是劳动人民的一分子,这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早就讲过了的。至于说话的态度,这是关系到对待科学的态度问题,科学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来不得半点虚假。这段语录还用我再解释一次吗?大家回忆一下,平时我对待别人严肃的时候是什么场合,还是对那个人夹带过一丁一点的私人成见?当然,温和的态度也对讨论问题,就不必时时板着面孔。至于王坊的事情,冯校长,需要我重复一下事情的全过程吗?”
冯校长飞快地瞥一眼低倒头一声不吭的“王主任”,“不必了吧!这件事大家也有耳闻,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至于提意见嘛,难免偏激一点,要正确对待,要正确对待……”
柴玉看一眼冯校长,紧闭的厚嘴唇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余志杰瞪大了双眼,几次想站起来,都被褚宓颖拉住了。冯校长扭回头去趴在郑局长耳朵上叽叽咕咕了好一阵子,郑局长这才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柴玉看到时机已经成熟,就面对冯校长,又一次建议道:“冯校长,褚老师对他的‘错误’已经作了‘检查’,检查得深刻不深刻,让大家也说说吧!”
冯宇生恼怒地看一眼柴玉,悻悻地说,“那就大家谈谈吧!”
余志杰早已按捺大住地说:“褚老师的检查管够深刻了,说到对教改的一些言行那是个人看法,对了听,不对了别听,这是你们当官的掌握的事情。至于平时的态度,他就那么个人,各人各性,谁也别太苛刻谁了。就象我这个人,一辈子大大咧咧的,改也改不了。改了性,要了命,褚老师不管说多少,教学是顶呱呱的,这不在几个人说,让老师学生们说了才算数。咱们讨论问题就管讨论问题,不要动不动就拿出斗地主的架子来吓唬人,那是放给褚老师了,放给我,非给他两穴斗不可……”
冯校长看看王主任一阵白一阵红的狼狈样子,想到这场自己一手导演的闹剧被柴玉轻易地来了个李代桃僵,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时候,自己窝里又出了乱子,绰号“铁核桃”的二大爷猛地坐直了身子,吼一声:
“我也能说两句吗?”
冯校长疑惑地看看二大爷:“二大爷,您老有甚说的?”
“我说,人家褚老师几个不远千里从大城市来到咱这只有沙梁落地的灰地方,只凭这,就够后生们太气了。这些后生们来到咱这儿,说句老实话,年青人嘛 ,谁能绝对保证没有,你们狗日的爱财好色,人家有吗?就凭这斗人家,我说别给咱川远丢人现眼了……”
老汉眼看就要退休了,说话既直又粗,却都是大实话。“各人家”听了长辈的这顿训斥,有人不吭气了,有人点头了,有人脸红了,当然,也有人敢怒而不敢言了。下面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明眼人一看,谁是得道者,谁是失道者,一目了然。两女教师正要发言,门房老汉在门外大专叫着:“县里的郑局长,电话叫!”
郑天荣一个激灵,从炕头下地到了门房,足足半个小时,才红着脸回来,对冯校长说:“局里叫我,我得马上回去。”
冯校长心里恨恨地:“都想当缩头乌龟了,真不是个东西。”便翻翻白眼问:
“整风这一段怎么搞?”
“还怎么搞,学习讨论,等我的回话吧!”说完,郑局长匆穿戴起来,出去等班车了。
教改整风既不说继续搞,也不说不搞,显见的是一种自生自灭的趋势。
开春,县委办公室突然通知柴玉迅速移交工作,回县另行分配工作。
不久,冯校长亲自通知褚宓颖,按期赴市进修学习。经过节后浩劫,本来说褚宓颖也不能再继续工作下去了,但却要硬说什么“进修”,本科大学生进修得甚么?这不显而易见嘛!
这两个通知一前一后到达,立时又一次轰动了学校内外,有人惋惜,有人不平,有人嫉忌,有人灰心,感触最深的莫不过“各人家”的三大金刚了,那是扳倒了五味瓶子一样,酸甜苦辣麻俱全,真是:笑不出,笑不得,只留下自怨自艾,山鸡舞镜的份了。星期一两位老师就要走了,这一走,少则半年,多则两个,出于礼貌,冯校长敷衍着开了一个欢送会。学校里,能来的都职员工都来了,廿八个人坐了一大坑。坑席上,摆着炒粉烩肉,燕子散,煎大豆,瓜子,水果糖,烟卷,烧刀子,场面确也够气派的。柴玉、褚宓颖一前一后走进会场,不亢不卑。余志杰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上坑,先叨一支烟,悠悠地吹着烟泡儿。冯校长和和二位主任铁青着脸面,但还得显露出虚假的笑容来,“坐,坐,柴老师,褚老师,炕上坐。看人家余老师够随和,真有点梁山汉子的味儿,好!好!好!”
人员坐定,按例冯校长应该来一通开场白,大家才好动筷子。冯校长忽然掩面哭泣起来,边哭边说道:“咱是个大老粗,有嘴没心眼又没能力,没有把这个学校领导好。本来,柴老师他们来到我们学校任教,就有点大材小用了,我几次想把校长的位子让出去,可教育局就是不同意。这一次整风,究竟怎么搞,我心里也没谱,弄了个没结果,我真对不起褚老师啊。褚老师,进修结束了,一定还得回来,要不就是记仇了……来,干一杯,算是我的赔情酒吧。”
冯校长高高举起酒杯,“虔诚”而“友好”地等待着褚宓颖。褚宓颖看一眼柴玉,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杯子,“好,我干!”冯校长开怀笑着,心里咬着牙,一张口,一杯酒全倒进了肚子。
褚宓颖微微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王主任忙夺过褚宓颖没喝净的酒杯正要借题发挥,余志杰一把又夺了回来“嗖”全倒进了自己口里。这顿饭如同嚼蜡,没滋没味地拖拉了一个多小时就草草收了摊子。会后,冯校长留下柴玉长谈去了,褚宓颖和余志杰一块回到了宿舍。
余志杰一进家门,大吼一声:“球,甚的猫哭老鼠,真球没意思。”
边说,边从裤兜里摸出一瓶烧刀子来,又开开小柜,拿出过年带来的花生,瓜子,糖,又掏出一盒烟,扔过一支,自己叼起一支,边拉窗帘边说:
“秀才,鸿门宴上没吃好吧,我早有准备了。来,咱哥们喝盅顺心酒。”
又问“秀才,柴玉让留下做甚?”
“做甚?摸摸底,套套近乎,要不,以后犯在柴玉手里可怎么往下圆他的升官司梦呀。”
“哦!”余志杰若有所思地说:“柴玉真有水平,轻轻地就把狗日的耍了。秀才,你知道不,那次救赵老师,还全凭柴玉策划了,要不,能那么顺当……”
褚宓颖猛然大悟:“这就是了。那件事一扣扣一扣,那么凑巧,又那么顺当,原来有高手背后指挥呢。要不是柴玉,我那天回家就给红卫兵抓走了,哪能和二颖一路回了家,假说上街买菜去了,才免去那场灾难。”
正说着,柴玉带着满身酒味回来了。余志杰立即问:“又让灌了几杯。”
“在这——”柴玉掏出一块湿透了的手绢边说:“黑头,我俩都要走了,今后你凡事要好自为之,别太任性了。”
“球,老子凭力气吃饭,靠学问教书。顺当了咱都好过,不顺当了,鱼死网破,谁也没好的。”
柴玉低下头,拉过俩伙伴,低低说:“好好注意观察吧,还会有好戏在后头呢!……”
余志杰问“甚的好戏!”
柴玉答“现在还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有好戏的呢?”
“凭直觉。”很久很久了,这间房里的亮光还没有退去……
第十一章 遇见孙楠
    第二天,褚宓颖带着介绍信赴市报到,进修培训地址在省师范学校,这地方褚宓颖知道,但很少这么长时间光临。今天,他将做为这里的临时学员还要生活上半年或者一年,甚至更长。很可能给褚宓颖代课的老师是褚宓颖的同级学友,但今天,他却要在这里规规矩矩地坐着听他不想听还必须听的授课了,天下的事就这么古怪,就这么哭笑不得。按照学校的统一安排,褚宓颖安排好自己的床铺后,看看离吃饭尚早,就信步在校园里溜达开了。“小褚,你甚时来的?”一声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褚宓颖回头一看,久久不知就里,不敢作答。“认不得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想想,“……孙楠……啊,你就是那个孙楠……”褚宓颖走过去,紧紧地和孙楠握手。孙楠这几年变化太大了,要不是她说什么也不敢认。今天的孙楠,个子比5年前长高了许多,但身板并不壮实,眉宇间也并不快活,但这并没有掩盖了她娴静、秀美、倔强的天赋。她穿一件洗的退了色的蓝上衣,配一条合体的蓝长裤,梳一头齐颈的短发,不言不笑,一笑两浅浅的酒窝,使人神魂颠倒。想当初,褚宓颖作为师院的学生,在院校主持下,没少到师校见习和交流,从那时候开始,无意中结识了孙楠,但深交至久久缭绕在心头,还是那年夏天的事情。那个年代,风云突变,派帮重开战,两派都在漂亮的言词下鼓动被自己蒙蔽的群众积极备战。天阴沉沉的,傍晚,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设在武斗楼上的高音喇叭声嘶力竭地叫骂着,不时夹带着零零星星的枪声。时间不长,从一派的武斗楼里走出一队队头戴滕条的“斗士”,站在靠近对方武斗楼的四周远远监视着。一阵,一辆辆满载武斗队员的卡车开进了院子,立刻将对方的武斗楼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这时,褚宓颖作为攻击一方造反派的小报记者正在院里采访,虽是敷衍,也得大样过得去才行。说良心话,干这种勾当,褚宓颖打心眼里十万个不乐意,可要想存在,就必须适应环境,何况自己的父亲还大大小小算个人物呢!褚宓颖漫无目的地走出院校,准备返回报社驻地去。刚过铁道,只见公路三岔口处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一圈人。出于好奇,褚宓颖挤了进去,一看,吹风一位身架瘦削,衣着单薄的姑娘,穿一身早已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在阵阵凉风里瑟瑟发抖。她脸色煞白,湿漉漉的头发沾在脸上也顾不得抹掉,任由它沾着,沾着。一伙攻派的武斗队员大声叱喝着:“这就是保派的宣传队员,成天在台子上骂咱老保的婊子,揍她,揍她,揍死她!”褚宓颖见是经常来往却并没深交的师校学生,出于同行相怜,便走上前去,掏出自己的袖章,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放人。内里有几个认识褚宓颖的,邪笑着说:“秀才,你怎么认识她的?这可是老保的宣传队员啊,快不要管这件事了,除非她是你老婆。”一句话点醒了已经无计可施的褚宓颖。“这你算说对了,这就是我家里给订下的对象,要不是念大学,早就有孩子了”又走过来几个不怀好意的汉子。“真的?敢不是你想救她,说成是你老婆吧,那咱们可……”“是你老婆,亲过嘴没?睡过觉没……”“让这女的说?让这女的说!”这时,走过一名上年纪的中年汉子,一扒拉众人。“吵什么?吵什么?这不是咱小报的秀才吗,咋啦?”中年汉子扭头看一眼孙楠,理解地说:“站秀才带这女的走吧!别大惊小怪的……”褚宓颖感激地看一眼大汉,忙忙拉起孙楠,急急朝车站方向走去。摆脱险境的孙楠,这时候反哭泣起来。“昨啦,那儿不舒服……?”褚宓颖问,“没甚,就是想哭。”这大概就是痛定思痛的情愫吧。天黑下来了,大粒大粒的雨点噼噼啦啦猛砸下来。褚宓颖拉着孙楠,踏着满地泥水奔跑着,那真有点“丧家之犬,漏网之鱼”的味儿。掌灯时分,两人总算跑到了最近的火车站。孙楠一边绞着头发,一边征询地看着褚宓颖。褚宓颖看看火车时刻表,先买了一张票,又把剩下的零钱和几斤粮票一并交给孙楠:“……这是按你说的地址买的票,这点粮票和零钱,路上用。快检票了,路上当心点……”孙楠百感交结地看看褚宓颖,什么没有说。“慢着,把这个也带上,路上好用……”褚宓颖知道这阵子是他所在的那一派得势之时,一条袖章简直就是过关文书,没有它寸步难行。这事过去了半年多,一天傍晚,褚宓颖在校门口又碰到了孙楠,寒喧几句后,孙楠塞给褚宓颖一个包,就红着脸跑走了。回到宿舍褚宓颖打开包一看,是一双手做的春福尼布鞋。一试,大小正合足。包底有一封交褚宓颖收阅的长信,是一封热的烫手的情书。褚宓颖觉得有人碰碰肘子,清醒过来,忙问:“咱们这是走那了?”“还问呢,你尽管低头想事,早走出校门了。”孙楠笑着回答,又问:“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想你给我的那封长信——”孙楠一阵脸红。忙岔开话题:“你都大学毕业了还进修甚呢?”“这谁能说得明白。”褚宓颖接着问:“甚时毕业?”“就今年夏天……”“怎么分配——”“面向基层。这不,人们一天到晚就议论这个话题了。”“你个人的意思呢?”“你说呢?”孙楠不易觉察地飞眼一瞟,脸又一次涨得通红。褚宓颖敏感地一怔,低下头去沉沉地深思着,深思着,半天没有说话。
褚宓颖走后第三天,柴玉才打完了交结,匆匆赶到县委报到。县委坐落在东门边陲,紧靠方塔。这里曾经是一穴大户从家捐修的寺院,几经战为浩劫,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模样,只是门前两杆迎风响动的门墙还依稀向人们明示着:这可是青烟缭绕,木鱼哒哒的我佛主刹。柴玉已经来过这里了,便径直走进解放后新修的几排新房。“请问,县委办公室往那走?”柴玉和蔼地问一通讯员模样的后生。“你找谁?”柴玉拿出介绍信:“周全昊,周主任。”“你是来报到的吧!”“是”“快走吧,就等你了……”推开挂有县委办公室木牌子的房间,一眼就看到正座上端端正正地坐着这个屋子的主人——周全昊。周主任四十大几岁,脸型瘦长,不留胡须。一身中山装穿戴整齐,还不时拢拢早已经稀疏的背发了。办公室正在开会,见柴玉推门进来,主人不悦地问:“找谁?没看见正在开会吗?”还是通讯员忙忙地汇报了一番才算给柴玉解了围,周主任瞟一眼柴玉,声音略显温和些:“才到?先让老王和你谈谈吧!”从边座上站起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妇女,说:“你就是柴玉,来这边吧!”这是紧靠办公室的一间单屋,里面摆设简单、朴实。老王忙忙地给柴玉拧一把毛巾,又倒一杯热茶,放柴玉面前,温和地边说边坐下来。听说“你正忙着接交,忙坏了吧!远路山田的,又土又累,擦把脸,喝怀水。”“不忙。”柴玉看看王主任,心下思忖,象老王这样装饰的干部那里找去?这简直就是地地道道的乡村妇女嘛!又警告自己:“不能这样看人,衣帽取人要坏大事的。新来乍到,少说多看——”“柴玉,我们看过你的档案了,准备调你参加这次统一整党。组织关系暂时不动,运动搞完了再说去留。怎么样,有意见吗?”老王平易近人但在工作问题上却原则性极强,和你谈工作时候的眼神就很能说明问题。“组织信任我,我一定努力工作,请……放心。”老王明白了柴玉的意思,笑笑,“我叫王玉虹,是这次整党的工作组副组长,你就和我编一个小组吧!”后来才知道,周主任和王玉虹是两口子,他二人各有一段不寻常的经历。
第十二章 柴玉入政
    周全昊和王玉虹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干部。周全昊年纪不大便跟随大爹出来参加了革命,到解放前夕,升任县大队队长,掌管着18个区小队的数百条枪。就活动在县城周围。
那年攻打县城,他又被任命为第三司令,负责联队的后勤供给。那一仗打得很艰苦,不得不从炮兵支队紧急抽调野炮来支援,总司令员命令周全昊,明天黎明前完成构筑炮兵阵地的任务。
任务只能提前不能推后。周全昊接到命令立即召集18个区的青壮年在指定的工地段集合,看着巍峨秀美的玉清宝殿,大吼一声:“为了战争,共产党员跟我上!”
第一个就跳上了大殿,一锨头就揭掉了玉帝的头盖骨。司令敢干,队员们还怕什么报应了,作崇了。甚也顾不上了。任务终于赶在规定时间前完成了,受到总司令部的表彰。因为这,周全昊当上了这个县的第二任县委书记。不久,周全昊相中了城里小业主的女儿,未经上级批准信匆匆结了婚,因为这,差点没被一撸到底,还亏了他在这里专署工作的大爹多方周旋才给他留下了县委副书记这个位子。他又看中了在人委打字的打字员,诱奸并使女方怀了孕。因为这个姑娘是患有轻微神经宫能症的烈士遗孤,处分就来得特别重。党内严重警告转为留党察看,先在县委办公室负责工作,以观后效。大家出于对老书记的尊敬,没人敢直呼其名,只是叫主任长主任短的。
王玉虹的村就在区政府附近,初初适应民主政府时出身童养媳的王玉虹就是赤足跑到区政府见的周全昊。在周全昊的支持和关怀下,王玉虹参加了工作,因为进步很快,不久就入了党,又嫁给了周全昊,当周全昊第二次犯了错误的时候,王玉虹正在乡政府担任乡长,为了老乡的生计,她大胆地扣留了部分上交的公粮,被全县通报,并停职反省。也就在这时候他们八岁的宝贝儿子不慎被惊驾的辕骡活活踩死。当王玉虹赶到出事地点,一捡起孩子还紧紧纂着的小书包,就大叫一声,昏死在地久久没有苏醒……。第二天,柴玉就参加了了整党培训,一星期后,跟着王玉虹下到全县出了名的老大难村落。
这个村张、杨两姓因为长期闹家族纠纷,支部瘫痪,生产荒芜,群众少吃没喝,怨声载道。工作组一进村,柴玉就根据老王的指示批亢导虚,批邻导窥,抓住帐目上纠缠不休,相互指责的结扣,整整干了廿天,终于真相大白。现任支部书记,现任会计被双双开除党籍,撤消职务,为前任支部书记洗耳恭听清了冤屈,扬眉吐气了。这以后,各项工作按部就班,进展之快,令人叹服。
这一炮,柴玉的名声大噪,老乡们都知道县上来了个铁算盘,甚死帐,呆帐,佯帐都难不倒柴玉。
整党圆满结束,根据工作需要和工作表现,县上准备从工作组择优调派县级工作,作为干部的培养途径。王玉虹第一个就提出了柴玉,周全昊也是第一个就提出了反驳。
“甚?放着多少土生土长的好干部不培养,硬是从一个外籍干部中间去提拔,你安的什么心?”
“安的什么心?选拔干部是有标准的,那里规定了外籍干部不能重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外籍干部好坏先不说,好了提拔起来是走,不好了躺倒也是走,费上九牛二虎的力气培养起来还不是嫁出去的闺女,你能指望什么?”
“培养下好干部,用到那里不是为革命,为工作,为国家,非得川远使用了才合算?同志,你也太本位一些了。”
唇枪舌虞从会场争到家庭,从饭桌争到床上,最后,总算说动了周全昊。可是临办手续前,周全昊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柴玉的父亲是四不清干部,这样的人能提拔吗?”
王玉虹接上口茬:“四不清干部是他父亲不是他本人,这是两码事。周总理父亲还是资本家呢!……”
周全昊描一眼王玉虹再没有吭声。
就这样,柴玉经组织出面,从第二中学调回县委办公室,任干事。至此,柴玉走入了政界,打入了官场,演义出日后多少的故事。
这天傍晚,柴玉饭后出来散步,在繁华的方塔街碰上了风尘朴朴的余志杰。
“柴玉,是你呀,近日可好?”
“黑头,这一段混得怎样,多少日子了,真想你们啊!”
两人亲热一阵后相跟上走进临街一家小食堂,一碟炒豆腐,一碟炒鸡蛋,一碟过油肉,两碗肉炒面,两碗鸡蛋汤,一壶烧刀子。“黑头吃,饿坏了吧!”柴玉说着,从筷筒里抽出两双筷子,拿出手帕擦擦,递给余志杰一双。
“我倒真饿了,柴玉,你也吃。甚,会堂吃过了,吃过了还不兴再吃点?”
“好,好,”柴玉边笑着答应边拿起酒壶,倒满盅子。
“来,黑头,碰一杯。”两人边吃边唠,份外融洽。
余志杰问:“最近工作得顺手吧,甚时往回调?”
“工作还行。回调正办手续,快了。”
柴玉反问:“我们走后,怎样?”
“我正要告你,如果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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