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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闪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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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是被遗弃者。”不远处的那个家伙向他深处了双手,向他表示自己没有武器。同时卡托听到了那个家伙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叹息声,“不过,现在的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被遗忘者的身影一步步靠近了戒备的圣骑士,袍子上挂着的银色黎明勋章让他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请不要再靠近蕾尔小姐!”他大声地向着被遗忘者喊道:“不要逼我动手!”
“如果我是以一个牧师的身份向您提出请求呢?”他停住了脚步,低沉地吟唱起诡异的文字。再圣骑士惊愕的目光中,露出骨节的手掌轻轻地托起了一团金色的光团。
“你——”
“如您所见,我是一名银色黎明的牧师。”
“不可能,你一定用了什么邪术,离蕾尔小姐远点!”他抢在了被遗忘者之前护住了红衣法师的遗体,锋利的剑刃抵在了被他的脖颈上,站在远处的几个同类看到自己的行动,迅速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如果你们再动一下,我会砍断他的脖子!”卡托威慑一般地向他们大吼着,握住长剑的手因为激动而轻轻地颤抖起来。眼前这个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两只深陷的眼窝中射出的光芒让他真正感到了恐惧。
“请允许我以一个牧师的身份为她祈祷。”
被遗忘者静静地站在那里,再一次重复了刚刚说过的话语。
十 成为英雄的代价
    “以圣光的名义起誓,如果你胆敢对蕾尔小姐的遗体做出什么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圣骑士向后退了两步,静静地守在遗体的身边。他很担心眼前的这个家伙会将肮脏的爪子伸向安眠的红衣法师——那不仅仅是对自己的长官,也是对自己信仰的无情践踏!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牺牲自己也不会!
被遗忘者蹲伏在红衣法师的身边,枯枝一般的手掌轻轻地按在她的胸前。仿佛没有感受到圣骑士愤怒一般,诡异的声音富有节奏地吟唱起来。
温和的金黄色光团在他手掌间闪烁着,渐渐将红衣法师的遗体整个包裹起来。圣骑士惊讶地看着这一幕,面孔扭曲地像被生生踢了一脚般。他无法相信那熟悉的光芒是从一个违背自然规律的被遗忘者身上发出——而且,这是虔诚信奉圣光的他也无法做到的程度!
“……以圣光的名义,祝福你进入永恒的长眠。”
卡托没有想到,那些无法理解的陌生诡异的声音正在引导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手中的武器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脱手,静静地插在了泥土之上了。
“你是个虔诚的信徒,但是你并没有真正理解圣光的所在。”
被遗忘者的声音让他从祈祷中惊醒,卡托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半跪在地上。祈祷的姿势尴尬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圣骑士慌张的站了起来,一时间却忘记了手中的武器。狼狈至极。
“我——”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信奉圣光的圣骑士!”满是尸斑的苍老面庞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这已经是他能够作出的最为“和蔼”的表情了。但是他的努力并没有获得任何的正面效果,圣骑士扭曲的脸庞证明了一切。
“人类联盟的圣骑士,卡托!”他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压力正在逼迫着他,沉默了许久,他终于说了出来。抬起头看到面前的被遗忘者牧师那诡异的笑容,他不禁感到轻松了许多。
“我是来自奥特兰克山脉的阿里米亚·;葬影。”被遗忘者向远处的几个同伴招了招手,向着他自我介绍着:“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叫我……暗影行者。”
“暗影行者?”
这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一个拥有圣光的牧师为什么会有如此黑暗的绰号。好奇心驱使着他几乎脱口而出,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正如你所想,我的确拥有着黑暗的经历。”
从圣骑士意识中了解了他的疑问,暗影行者平静地给予了回答,仿佛在面对一个学徒一般:“我是一个从亡者之城侥幸逃脱的幸存者,而那段精力让我了解了什么才是圣光真正的意义。”
“圣光……为什么……”
一个被遗忘者在他的面前提起圣光,卡托仿佛挨了重重一击般愣在那里。他突然感到自己的信仰是那么的可笑,那么无知……一个应伯被消灭的超自然存在竟然在他的面前谈论圣光的存在。那么圣骑士还有什么存在的理由呢……
过了很久,卡托的眼睛才渐渐回复了些神采,但是那深深的挫败感仍旧缭绕在他的意识深处。他不敢面对暗影行者闪亮冰冷的目光。将链甲手套轻轻在了自己的胸口默默地祈祷。
短暂的祷文嘎然而止,卡托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被无形的雷电直接命中一般,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连一点点的神采也消散无踪。难道……我被摒弃了?他不停地重复着询问着自己,他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暗影行者看到圣骑士丧失神色的目光,轻轻的叹息起来……他虽然预测到这个虔诚的信徒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对他的打击会有如此的严重……失去了圣光的眷顾对他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该去面对的永远无法回避。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过程。暗影行者的声音缓缓出现在他的意识中: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名叫加莱的孩子,他是一名圣光的虔诚信徒。我记得他曾经露出了和你一样的表情,但是他并没有向你一样失去了眷顾!”
“他是谁……”
圣骑士的声音嘶哑的像一个临终者的呻吟,有气无力地反问让暗影行者头痛不已。如果意志消沉而排斥起自己的信仰,这是他不愿看到的最为糟糕的结果。
“他是一个来自北郡的孩子,拥有与你一样的虔诚,也拥有你所不具备的追寻真理的执着。认知自己是一个信徒必要的历程。如果因为背离了自己的认知而消沉,你会永远失去圣光的眷顾。”
暗影行者站在他的面前,将露出骨节的手掌轻轻按在了圣骑士的额头上。柔和的光芒令卡托感到温暖,渐渐平静下来。他再一次尝试着吟唱祷文,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效果出现在自己的手中。他轻轻地叹气,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身边的被遗忘者身上。
“不要仅仅将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在此之前你还有更加重要的使命要做!”
暗影行者指了指仿佛被遗忘掉的红衣法师,不再说什么了。
“感谢——感谢您的提醒……”
他抱起红衣法师的遗体,轻轻地将她放进了早已挖好的墓穴中。向着自己的长官最后道别后,他做出了令人感到惊讶的举动:他向着暗影行者俯下了身躯,请求他为亡者做最终的祷告。
暗影行者点了点头,他站在土坑的边缘,蹲伏下自己的身躯。纯洁的光芒将整个墓穴。一时间,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燃烧着的斯坦索姆。他天真无邪的女儿因为感染了瘟疫而被军队杀掉。一瞬间,他感到两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同样安静地躺在墓穴中,被层层泥土所掩埋。他感到自己的脸颊有液体留下!
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幻觉吗?他静静地思索着。他的几个学生围在墓穴的周围,帮助圣骑士捧起泥土撒入墓穴之中。带着祈祷的泥土渐渐填平墓穴,被手掌轻轻拍实。卡托将断掉的半截法杖戳在了墓穴前,开裂的水晶让这座孤零零的墓穴多了几分凄凉……
“我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要将她的遗体在此安眠?”
这支相当怪异的队伍离开了农场废墟,听到圣骑士还有几名受伤的同伴后暗影行者主动要求同行。他很清楚这片土地上一不留神就会沾染上致命的疾病。而会不会与他们产生误会的顾虑被丢之脑后。
“正如您所见,那里曾经是凋零者的住所,而我们将他连同整个山丘炸成了焦土……”卡托静静地将麦加林与红衣法师的故事讲述给了同行的被遗忘者,如果说这件事情曾经是机密,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必须保密的东西了:“麦加林先生愤怒了,他和我们的同伴牵制住了凋零者,并且引爆了水晶。所以我们按照长官的命令,将她安葬在麦加林先生牺牲的地方。”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暗影行者向他轻轻地行礼,因为正式因为这场爆炸令他见证了这场即将引发瘟疫之地剧变的转折点:“英雄即将在这里诞生,但是成为英雄的代价却是来自北方的狂潮。”
“您在说什么?”
卡托被暗影行者的喃喃自语吸引住了,近乎本能的提问令他听到了一个及其沉重的话题:“我想洛丹伦大陆即将迎来第二次至关重要的转折点,而这一次或许会波及到艾泽拉斯……”
“我……不太明白。”
暗影行者停下了脚步,他转身望着北方的昏暗天空。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却仿佛看穿了云层,看到那座庞大的空中堡垒:“来自斯坦索姆天空的瘟疫之云将会席卷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
阿尔萨斯……这个几乎成为禁忌的名字被再一次被他说了出来。一个相当庞大的阴谋已然败露——暴风城中的她,终于动手了!
“老师——”
“没什么……这些仅仅是我的推测,或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他开玩笑般地让众人平静下来,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全部。或许一切都已经被要塞中的她所牢牢控制着……这一次的目的竟然要以整个艾泽拉斯作为祭品吗?暗影行者开始担心起那个返回暴风城的孩子,现在只能希望他能在那个精灵的保护下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暗影行者先生,我们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告知伯瓦尔爵士——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只要你们尽快达冰风岗,就能够尽快回到南海镇了。只要持有这枚徽章你们就能够得到任意一支银色黎明队伍的帮助。我也只能帮助你这么多了。”
“十分感谢您的慷慨。”
“老师,远方山头上有火光——有人在和天灾战斗!”
登上高地的一名学徒向着他们发出了信息,这令圣骑士感到了震惊。他很担心些同伴们的安全:“暗影行者先生,能否借我一匹坐骑?”
“小心一点,我们很快就到!”暗影行者点了点头,与其中充满了鼓励。
“谢谢您!”
他跨上了一匹骨骼健壮的骸骨战马,冲上了那个矮小的山头。他高呼着冲锋的口号,向着火光疾驶而去……
十一 脱险的理由
    遥远的路的尽头,轻微地震动声打破了这里原本的寂静。地平线上的淡红色雾气中出现了一队淡淡的黑影。很快,黑影靠近了——那是一队飞速奔驰的山羊!在最前方一匹山羊的背上,乘坐着一个全副武装的黑色矮人。他微微侧着头,喊出了一些模糊的声音。但是因为距离过远无法听清。躲在巨石之后的几个身影静静地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紧绷的肌肉终于轻松地舒展开来……
这里是燃烧平原,被黑石山喷出的火山灰覆盖的荒芜土地。灼热的空气令每一个生物都感到惶惶不安,而夜晚来临的时候这里又将成为寒冷的世界。因此,恶劣环境造就的焦躁情绪成为了这里生物们唯一的共同点。
“我们现在最好不要到处走动,这里充满都是对我们不利的致命因素。”
穿着黑色短袖紧身衣的人类男子半靠在一块叫黑色的岩石上,锋利的匕首插在他的右手边的泥土中。虽然是处于休息的状态,但是他仍然做好了随时冲出去的准备。
“很抱歉,现在的我还是没法投入战斗。”
在距离他不远的另一块平整的地面上,娇小的女性侏儒正躺在那里闭目养神。惨白的脸色可以看出来她现在初遇相当虚弱的状态。身上裹着一张厚披风令她感到了一丝安全,哪怕这样仅仅是自欺欺人。
他们就是黑鸦和血腥玫瑰,两名令暴风王国感到头疼的盗贼。他们受雇于联盟,曾经成功干掉了许多联盟的敌人,但是他们仍然是联盟通缉的重点对象……
再一次围剿盗贼团的行动中,他们两支队伍被压缩在了东谷的一个小小的集落中。但是令人疑惑的是,当军队杀死最后一个顽抗的匪徒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仿佛人间蒸发掉一般,失去了一切证明他们存在的痕迹。
两年时间过去了,他们再一次出现在了暴风王国特务机关的名录中。不过他们的身份成为了特殊部队“黑石”的一员。这支队伍的组成分子全部都拥有不凡的实力,手臂上的刺青验证了他们拥有足够的能力去完成他们的使命!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拥有刺青的人都和整个联盟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为了完成这个使命他们潜入了暗炉城。付出了重大的代价得到了两块重要的石板。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将它们交到温德索尔元帅的手中……但是他们真的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吗?靠坐在岩石边的盗贼黑鸦——利伯不禁想到了最坏的方面。
锐尺的伤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行走,而贝洛蒂也没有作战的能力……利伯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将它压得窒息!可是,他知道这是根本没有办法回避的问题——他们必须要将石板到摩根哨港,即使死也要送到!身为盗贼的他第一次有了骑士般的觉悟。这令他惊讶不已。
“或许命运真的能让一个人彻底的改变……”
他自嘲着,如何能够摆脱黑铁矮人的追击成为了他必须要思考的问题。燃烧平原中能够安全通行的道路并不多,而在这些路上行动难免不会遇到刚才那样再次遭遇到追击者——他们并没有坐骑。他也考虑着取道索瑞森废墟,不过他很快便将其彻底否决。
“比起落到那些家伙手中,我宁愿堂堂正正地与那些骑兵们决斗!”
空气中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这预示着夜晚的到来。仅仅依靠地面散发的温度无法抵御寒冷,利伯站了起来,叫醒了熟睡着的战士。按照计划他们将在夜晚从大路前进,沿着南边的山脉前往隆翼小径——他们的目的地就设在那个遍地蝎子的地方。
小小的侏儒法师伏在贝洛蒂背上,仍然静静地睡着。刚刚的动作并没有打扰到她的休息。利伯对于贝洛蒂这种手法感到相当的惊讶,丝毫没有意识到每一个拥有孩子的母亲都会掌握到这一点。
“我们出发吧!”
贝洛蒂向着他点了点头,两个身影走下了山坡,消失在道路尽头的红色雾气中……
“好像有人过来了——我们先躲起来!”
趴下去的利伯将耳朵紧紧贴在地上,仔细地倾听着那微弱的震动声。经过严格训练的他可以推断出有坐骑向他们靠近。他做出了很正确的判断,向战士做出了躲避的手势。迅速离开了道路,在一个土丘后潜伏下来。它的高度完全能够提供良好的隐蔽。不久之后,他们看到了几匹失去了主人的山羊冲出了浓厚的雾气,沿着道路慢慢地跑来。
“看来我们交上好运了!”
利伯率先冲出了土丘,他很清楚坐骑能够带给他们什么。而贝洛蒂似乎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她将受伤的侏儒盗贼丢在了土坡后,紧跟着利伯迎上了满身干涸血迹的山羊。
失去主人的山羊没有对利伯做出相当激烈的抵抗,很快便驯服地停在路边。而贝洛蒂做的更加出色一些——她相当顺利地将最为壮硕的一头驯服下来。看着贝洛蒂的手势,他静静地看着余下的山羊消失的方向,发出了遗憾的叹息声。
“怎么了,利伯。”贝洛蒂驾驭着自己的山羊来到了盗贼的身边,紧张的已经随着新的希望烟消云散:“我们到目前为止相当顺利么?”
“好像有人在帮助我们……这些山羊明显是属于黑铁矮人们的!”
利伯指了指挂载马鞍一侧的投斧,这种东西只有黑铁矮人的骑兵才会用的投掷武器。马鞍边的羊毛被干涸的血粘成了一簇簇红黑色的毛刺,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道。难道前面有发生了什么?
“利伯?”
“前面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要不要赌一把?”他突然抬头,仿佛没有听到贝洛蒂的问询一般自顾自地说着,“带上锐尺,我们沿着血迹冲过去!”
“我知道了,希望你的幸运金币还没有用光。”
她点点头,从土丘后抱出了锐尺娇小的身躯。一时间利伯仿佛看到了幻觉一般,呆呆地看着她跨上了山羊的鞍子。
“怎么了?黑鸦?”
“刚才你们的样子很像一对母女。”利伯坦白地将自己的感想说了出来,而趴在山羊背上的锐尺并没有给予一丝好的脸色。
“是吗?不过在你面前的可是两个年龄相同的女士,这样说难道不感到可耻吗?”
“或许吧,现在我又要参与赌博了,锐尺小姐。你不会介意吧?”
“随便你!”她抱住了山羊的脖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出发了!”他用力夹住山羊的肚子,全速狂奔而去……
道路的两侧开始出现了突起的岩石,他们进入一个小小的峡谷带。在这里利伯终于找到了答案,眼前这段血腥的道路足以让任何疑惑烟消云散:不算宽敞的道路上遍地是倒下的尸体,从凝固的鲜血来看他们并没有死掉多久。他们中间很多都是穿着着轻型铠甲的黑铁矮人,还有一些灰色皮肤的兽人。很多尸体交错着倒在一起,有几个家伙紧握着的武器还留在了对方的身体中。很显然,这是一场属于原住民之间的争斗了!
是什么原因让那些兽人与毫无干系的黑铁矮人接火呢?又一个问题令利伯感到了不安——如果这些兽人是被指使的,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针对谁呢?他摘下了背包,再次确认了一下那两块石板。看到它们的确还在的时候才稍微轻松一些。
“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他担心起是否还有埋伏在附近的敌人,催促山羊从尸体较少的道路边缘绕了过去。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良好的伏击地,离开一切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地方。
将近一个沙漏的狂奔,两头山羊已经将那个山谷抛在了身后。渐渐升高的气温也让他们感到一丝睡意……利伯大概估计了一下,按照这样的速度他们只要继续奔驰两天就能到达龙翼小径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山谷中的黑铁矮人战死了不少,却没有一头山羊被留下……这会不会是我们的运气呢?”
他从马鞍上解下了放草料的袋子,从中取出一些撒在山羊的面前。他终于找到可以解释一切的理由。
“你一定会说是兽人盯上了矮人骑兵的坐骑并且下手,死的被当成食物活的被当成牲畜拉回了他们的营地……这样简单的问题难道你现在才想出来吗?黑鸦!”
“……你说对了。”
“锐尺,看来你赌赢了……”
疲惫的贝洛蒂轻轻地笑了出来,而舒服地躺在披风上的侏儒却没有放过这个挖苦劲敌的机会:“身为一个盗贼,必须要根据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推测出所面对的问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黑鸦这个名号的!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推不出来,看来你还是不要再挂着这个令你耻辱的……”
利伯堵住了耳朵,尽管他看着锐尺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不过正如锐尺所言,这个失误注定回成为他一生中的耻辱之一。
“好了好了……能不能暂时饶了他?”
“我知道了,贝洛蒂。好好吸取教训吧——这次可以用幸运金币抵消,但是下一次或许要用自己的头颅来作为赌注了!”锐尺放弃了继续挖苦的大好机会,钻进了披风中。
“你不睡吗,利伯?”
“你们先休息吧……我来守夜!”他随口拒绝了这个休息的机会,自己的确需要好好反思一下。
“现在也算夜晚吗?”贝洛蒂指了指灰蒙蒙的天空,打趣着。
利伯似乎被问住一般愣住了,不过很快他找到了合理的说辞 :“只有夜晚才是属于我们的白天。”
十二 属于龙族的密码
    又是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晚降临了在赤脊山上,静静的止水湖被薄薄的覆盖起来,在月光的的映照下反射出淡淡朦胧白芒,仿佛湖面上生成的雾气一半,恬静的令人陶醉。湖畔的小镇上,点点灯火依旧闪烁着,令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紧张的战争。
天气暖和的昼间,盘踞在东北方山道中的黑石兽人发动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攻势。数十个黑色皮肤的兽人疯狂地挥动着斧头冲下了山坡,与驻守在这里的守备队激烈交火。长达两个钟点的冲突令这个本来就缺乏防御力量的小镇雪上加霜,将近十名战士和民兵永远闭上了眼睛。
边境地区的人们是坚强的,他们没有为阵亡的勇士面前流下一滴多余的泪水。因为这是与那些邪恶的生物为伴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在牧师的祈祷文声中,一具具尸体被安葬在对岸的墓穴中。愿圣光庇护他们进入永恒的安眠……每一个参与者都在默默地为他们祈祷。而只有夜晚静静地降临后,才能从阵亡者的房屋外听到轻轻地抽泣声……
守备队的男人们结束了战场的打扫工作,纷纷聚集到酒馆。随时准备献身的他们以畅饮的方式来表示自己对于战友的怀念。推开百叶门走进大厅,喧闹的声音更加响亮。走调的庸俗歌曲与怪声怪调地呼叫足以让最为牢固的耳膜也感到疼痛。木制酒杯相互碰者,对峙的双方仰头一饮而尽。但是也能够看到大笑声中夹杂着的点点泪痕。
即使是豪爽的战士也不能隐藏自己的感情啊——莱莉轻轻的摇头叹息起来。闪过了一个迎面飞来的杯子,从桌子的空隙间灵巧地穿越了大厅,向酒馆老板打了一声招呼,走进了酒厨房。
陈旧的木质的楼梯发出了呻吟,令酒桶后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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