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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鲜花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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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这次的目标是搭乘私人游艇,正在进行旅游的某IC大亨,他的游艇这两天就会进入台湾东方的太平洋公海,‘苍’会在那儿下手。”贺楠概括的解释说。
  “即使全丹宁以探视老友的理由前来台湾,但仍骗不过我们的眼线,因此我才会跟着埋伏在此,伺机而动。也托了你的福,想不到你和端木扬有这层员工与老板的关系,我才能如此轻易瓦解了他的防线,得到‘苍’清楚的指纹印做比对,确认他的身份。”贺楠笑了笑,摸摸她的头说。
  望贤心一缩,咬住了唇。
  哈,说穿了就是这么回事。自己在不自觉当中成了贺楠的伪装道具。他之所以回来台湾,也不是度假寻亲,更不是想念她而来找她,纯粹是公务——要不是为了逮捕“苍”,贺楠早就把她给忘了。
  到底要失望几次,自己这个傻脑筋才会觉醒。
  “你可以明白,我为什么不要你再接近他的理由吧。”
  “……没什么好担心的,今天他已经跟我道别了。”失去了坚持的理由,望贤也不再顽固地说。“你看到的那一吻是道别的吻。所以不用你花这么大的工夫,还搞得像谍报片一样,我和全丹宁再次见面的机会根本是微乎其微,安心吧!”
  “咦,你说真的?”难道全丹宁没有察觉到……这么说来计划比他所想得还要成功?他一直担忧的事并没有发生。
  “千真万确。所以,我明天还是要照常上班。”
  “不行。”贺楠立刻打回票。
  “为什么?人家都跟我说再见了,你也不需操心啊!”
  “我还是不放心。他这三天都缠着你不放,我真怕他看上了你,即使他说了什么再见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回头来找你。除非确定他被逮捕,否则我不要你冒险。”深邃的黑眸牢锁着她说。
  心扑通的跳起,望贤转开眼睛。“唉,拜托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操心这、操心那儿的。全丹宁就算想怎么样,我也无意和他那种危险人物交往,我会拒绝他的。别忘了,没有你这种‘大哥哥式’的过度保护,这些年来我也活得很好、很安全,少装什么大哥的派头。”
  “要是我说,这不是出自于‘大哥’的担忧,而是‘我’的担忧呢?”
  望贤猛然回头,他这句话是……
  贺捕咳嗽了两下,尴尬地搔搔下巴说:“就是……那个……呃,你也长大了说……我其实……那天你在夜舞俱乐部……”
  天啊,面对最凶恶的歹徒,也胜过面对小花这双晶莹剔透的大眼。贺楠紧张得连喉咙都要打结了,连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
  别这样看着我啊,小花。
  他真的该说出心中的想法吗?像他这种——套句小花的说法:不知转过N手的男人,鲜度早降为负数,除了“活蹦乱跳”这一点算合格外,他有哪一点能让小花托付终身的条件?没有。
  “你到底想说什么,贺楠?”受不了他拖延再三,望贤跨出一步,瞪着他。
  该死,堂堂一个大男人,有话直说!这种婆婆妈妈的态度,别说小花看不下去,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难看死了!
  “我,喜欢你!”
  终于说出口了。贺楠不顾一切的说出这句话后,如释重负的松口气。是啊!仔细想想,干吗考虑那么多,现在小花可是婀娜美女,再也不是那个十岁刚出头的小女孩。当年自己要是对十三、四岁的小花下手,确实是犯了“亵童”罪,但现在她是女人他是男人,男欢女爱哪需要考虑那么多。
  最重要的,他再也不愿看小花投入别的男人怀抱,那种该死的凌迟之刑,一辈子一次就太多了!
  下手为强,这才叫男儿本色嘛!
  嘿嘿嘿,贺楠越想越得意,他默默地在心中点头,对自己说:干得好,贺楠,顾前顾后的态度不如直往前冲,只要有心,没有不能达成的梦想。管他要花上多少唇舌,天底下没有比你更适合小花的男人了,你可是从她牙牙学语的时代,就锁定她是你的了,事到如今成熟的果实就在眼前,岂有不摘的道理!
  什么新鲜的男人,男人讲究的是“熟度”才不是鲜度!我很快就会把小花这些错误的观念纠正回来。
  摆开双手,贺楠咧嘴笑得更开,彻底进入他脑海中幻想出来的美丽新世界说:“小花,要是你早点把自己的心意告诉我,我也不会蹉跎这么久,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相亲相爱了,来吧,投入我的怀抱!”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三秒过去,花望贤迟迟没有投人他的怀抱,倒是脸色随着分秒过去越来越难看,从面部微红转为青筋暴怒。
  “你真是我见过最自以为是的——混帐!”啪地一声,甩了他一巴掌后,花望贤高分贝地尖叫着。“我不是你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啊?”摸着脸颊,被打得莫名其妙的贺楠呆立着。
  望贤气得连泪水都冒出来了,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竟拿人家的心清来开玩笑,你是觉得我把你当成初恋对象是很好笑的事,所以逮住机会就玩弄我、取笑我吗?什么你喜欢我,像这种一点诚意都没有的假话,我才不会上当。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她捶打着他,使出浑身解数要把他逐出房间。被打得满头包的贺楠,是不怎么在意身上落下小雨点般的拳头,反正是不痛不痒。可是为什么小花会把他真心的告白当成了“假话”?他可是再认真不过。
  “小花……你听我说……我是说真的……小花!”
  砰!门重重当着他的鼻子关上,贺楠一脸茫然的看着那扇门扉想着,他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明明此刻他该抱紧了小花互诉情衷,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
  “小花?你开开门啊!我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小花!”
  砰砰砰的敲门,外加声声叫唤,传入花望贤的耳中,只是增长她腹中的怒火。
  为什么别人的“白马王子”是捧着鲜花下跪求婚,她却遇上了一个嘻皮笑脸,连在最紧要关头都会把人气得半死的笨呆头鹅!
  整个过程中最令她忿忿不平的,就是她居然料中了,他敞开双臂说“投人我怀中”的那一刻,完全吻合她当初心里头所想的画面,事实也再次证明她多了解贺楠这个人,就算死到临头恐怕他也不会有改“邪”归“正”的一天。哼!
  他是吃定了她,只要他“大发慈悲”的说一句我喜欢你,她就一定会飞奔到他的怀中吗?她可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会被他这种把戏给骗了。
  “花花,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门外,贺男闷闷地说。
  她才没有那么说,她说的是:他是她花望贤初恋的对象而已。谁说“现在”她还喜欢他!
  “我知道了,你是在矜持吧?不好意思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小花也真可爱,这种事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嘛!”重振旗鼓,又开始嚣张的男人隔着门说。
  假如老天爷有眼,就该快点回收“贺楠”这个祸害,修正好他那百毒不侵的铜墙铁壁厚脸皮,以及那不知有多旺盛的异常自信心,省得遗害千年。
  “快点把门打开吧!小花。要不然我就开始唱咱们俩那首约束好的情歌喽?小小花儿啊……快点让我把你摘下……我要你的……”荒腔走板的歌声,丝毫不理会此刻是深更半夜,无视四周邻居的安宁,免费强迫大放送。
  花望贤遮住双耳,可是当她听到了“你的花儿为我开,你的唇儿为我启时……”她就再也忍不住地冲到房门口,打开门大叫:“你够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臭贺楠!”
  贺楠嘿嘿地,“不信你不开门”的挑高眉头,揪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将望贤拦腰抱住说:“要我怎么讲,你才肯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小花。你说,我一定照办。”
  “信?哼,一个看到男人女人都无所谓,只要长得顺眼就搭讪的男人说的话,谁会相信。什么喜欢,喜欢是嘴巴说说就算了,我看过太多次你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也看过你怎么追人的,起码你对那些人还会说好话,对我呢?我只值你心血来潮的一点施舍同情,连赞美也是哄骗小孩子的‘你好可爱’,要我相信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拧着眉,花望贤口不择言地啐道。
  笑嘻嘻的贺楠,听完她的长篇大论,只是笑得更开心地说:“唉,小花真是爱吃醋啊!”
  “你是耳朵长茧啊,我哪个嘴巴说我在吃醋!”
  “没关系,吃醋的小花也很可爱。”
  “又是可爱,我是你养的狗还是你养的猫!”
  “我吃便当的习惯,你还不知道吗?小花。普通时候,我一定先挑便当里最喜欢吃的莱,一口气吃光了,再吃饭和其他的小莱。但是我妈妈每个月才炸一次的辣鸡排,我可是会宝贝的留起来,每节下课拿出来咬一小口,满足口腹之欲。这代表什么,你还不明白吗?”他的脸越靠越近,声音也越放越低说。
  花望贤皱起眉,故意装傻地说:“因为你喜欢吃辣鸡排啊!”
  贺楠扯唇性感地一笑,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我虽然不挑食,可是对于最喜欢的东西,会最宝贝。舍不得一口气吃掉,只好慢慢等,等到最好吃的那一刻,再吃它。你是我最宝贝的人,根本不用和其他的人相比,只有你可以让我等上十年,才吃。”
  他以魅惑的眼神、放电的微笑,男性贺尔蒙全开的邪恶表情,挑起了她的下巴,咬上她的唇,在她的嘴上低语着:“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要吃一次,才能够满足,要是尝过了最棒的你之后,我就再也无法忍受次级品了,你说该怎么办呢?小花。”
  “啊……”
  喘息被淹没在他强悍的唇下,这绝不是什么哥哥会送给妹妹的亲爱之吻,也不是什么哥哥该给妹妹的晚安之吻,这绝对凌越了“安全”的极限,直冲上望贤从不曾经历过的红灯警戒区。
  第七章
  这不是害怕或寒冷,而是高度期待下兴奋的颤抖,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心中祈祷着他会回过头来发现自己的存在,不再将自己当成妹妹看待,现在他终于靠近她、接近她了。
  “你在笑我?”脸红的一扭头,又糗又窘地想抽身。
  扣住她腰间的手,强硬地抵消了她意图离开的力道,他咬住她耳朵轻舔说:“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可是很高兴,毕竟发现这个秘密的不是别的男人,而是我。”
  一咬牙,虽然她的经验和他相较可说是小巫见大巫,但论“玩”的胆量,她有自信不会输给他,望贤勾住他的颈子,眼神炙热如火地凝住他说:“要玩我可没有你想像的简单,一旦玩了可是要至死方休,一辈子都无法退出喔!你有这份壮士断腕的决心吗?要是有的话,那……我就陪你玩下去……”
  “怎么样……上钩?或不上钩呢?”以最甜的嗓音,她问。
  唇角一扬,眼尾一眯,贺楠以舌舔着唇边说:“羞涩的天使小花与浪荡的魔女小花,两个一块儿出现,我哪还有选择的余地呢?至死方休?呵呵,这句话是我要对你说的,小花。”
  两手握住她白色T恤的下部,他毫无预警的用力一撕,换来望贤的惊叫。
  “以后你可不许说什么新鲜的男人了,你的男人只准有我!”
  “这是我最心爱的T恤耶!”
  “心爱?心爱的东西也只准有我而已。”
  “这是什么霸道的理论!”
  “是你先挑衅我的,别忘了。”
  “少装了,你不就喜欢我这点‘出乎意料’才会迷我迷得一塌糊涂吗?应你的要求,这辈子我绝不会让你有枯燥乏味的一天,天天都过最新鲜的日子。胜过你那个什么男人要新鲜的才好的歪理!”
  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望贤虽然嘴巴不会承认他的肩膀给了她无比的安全感,但嘴角已经微微上扬。“原来你一直介意我说的生鲜男人的条件啊?还装什么酷样,一脸满不在乎、故作大方的样子,把我推给别的男人。”
  “被你捉到了,我就是无聊的男性自尊作祟怎么样!我‘不但’在乎,而且还在乎得一肚子窝囊火,眼睁睁要看你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真不是人干的。这样你得意了没?小妖女。”
  “摆明了就是冲着我而来的不平等条件,硬是害我不敢靠近你,这些年来的折腾,我要你今夜全都赔给我,连本带利。”
  望贤缓缓地松开遮住自己的双手,将最原始赤裸裸的自己,呈现在他贪婪又狂野的目光下说:“只要‘一夜’就够了吗?”
  “哼,一夜?哪够。”他低下头,“满足我的胃口,那怕十夜、千夜都不够。”不知道到底陪这精力过人的野兽交战多久,当望贤好不容易获得释放,可以投入枕头海中休息时,天边已经泛起淡淡的橘光。
  “嗯……”
  扣着枕头,嘤咛一声醒来的望贤,一瞧见闹钟上闪动着下午两点的电子数字时,惊吓地跳起,接着发出“呜!”的哀嚎。
  整个腰部酸软无力的痛楚,害她又趴回床上。
  对喔,昨夜……还是该说今天凌晨?总之,被贺楠害得现在全身骨头都在抗议,她昨晚真的差点就要去阎罗王面前报到了。
  就算是花了十年,好不容易才心意相通,也不用一口气在一个晚上想把十年份没有做的“量”,做个够吧?简直就像是不知“满足”为何物的怪兽。望贤在心里头嘀咕着,边小心翼翼地摸着床边,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浴室里去。
  洗了个全身清爽的澡出来后,望贤好不容易有种“重获新生”的快感,套上另一条牛仔裤与黑色紧身小可爱,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找到害她如此凄惨的“罪犯”,好好教训一番。
  可是她找了一遍到处都不见贺楠的人影,正想他该不会又问不吭声的消失,电话旁的一张小便条纸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有重要的公务必须去处理,你乖乖留在家中千万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不然我会打你屁股喔。爱你,楠。什么叫做“爱你!”,望贤将纸条掐成团,丢进垃圾桶,这个任性霸道的男人当真是学不够教训。
  他以为只有他有权利担心她?而她就不会担心他吗?工作、工作,自己从事那么危险的工作却只字不提,光只会担心她要不要出门!比较会惹麻烦的人到底是谁啊?
  望贤沮丧地坐在沙发上,叹息地想:偏偏自己就爱上这个唯我独尊的大男人——前个晚上为所欲为的做了这个、做了那个,隔天早上就以理所当然的态度命令她不可做这个、不可做那个。她猜他字典里绝对没有什么男女平等。
  就算她承认自己心中其实只有他,但她可没说连自己的命运都要交给他,让他作主。他可以随他高兴做想做的事,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将她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然后数着时间,望着分秒过去,咬着手指头等他回来吗?不。她才不要。
  望贤忿忿地重振精神,走进迷你厨房,准备动手为自己打点一顿迟来的早午餐,先把肚子填饱,再打电话去给老板,取消贺楠自作主张帮她取消的工作。很抱歉,她可不会这么听话,会怕他那一点小威胁。“铃铃铃”的电话声响起。
  她放下手边的食材,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应道:“喂?找哪位。”
  “听起来声音很正常啊,一点都不像是因病无法上班的人呢?花主厨。”电话彼端,端木扬含笑地说。
  “老板?!”差点把电话摔掉的望贤,急忙地接口。“抱歉,昨天突然离开,一定给你添麻烦了。”
  “添麻烦?呵呵呵,这种话形容还算是轻微的,昨天整间俱乐部可是上上下下慌成一团,想不透这么大个人儿,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消失?等我接到贺先生的电话就更吃惊了,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  ‘身体不适’、‘回家休养’的花主厨带回家的?我非常地好奇,务必告诉我,莫非美食俱乐部内有我这个老板不知道的地下密道不成。”
  这端的望贤冷汗直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辩解的话。她总不能告诉老板,自己是被人架在肩膀上,从窗户离去吧?
  “怎么?这么难启齿?我问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老板,对不起,那时候我昏过去了,实在不知道状况是……”最后望贤只好选择最卑鄙的路,推倭地说。“总之,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唉,看来我是无法从你口中问出真相了。”端木扬松口地说。“那就先把这件事放一边,你的身子如何了?虽然贺先生有说了点大概,但他不等我问清楚就挂我电话,让我很不放心。你可是我们俱乐部重要的一员,有什么病尽管告诉我,我可以介绍好医生给你——”
  截断他的话,望贤感激地说:“多谢老板的关心。可是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睡一觉之后,我整个人也神清气爽,没什么大碍。都怪贺楠太小题大作,我今天下午就会回俱乐部上班。”
  “不必勉强没有关系,花主厨,我可不是那种会剥削员工的老板,你都身体不适了,还强迫你出勤。我这通电话只是纯粹站在关心的立场。”“我一点都没有勉强,真的!”与其要她留在屋子里,担心贺楠在外头的安危,她宁可借着工作逃避现实。
  唉。贺楠也不想想,他前前后后拼命警告她,说“苍”——全丹宁是个多危险的人物,但其实真正有生命危险的,不就是他们这些企图追捕他的干员吗?不知道贺楠的职业之前:她还可以开玩笑的说他是游手好闲的米虫,但了解他从事的工作的危险性,她可是一点都不能心安。可是“不安”归“不安”,她又如何呢?
  叫贺楠现在立刻离开FBI吗?那这已经不是什么爱情,只是穷极无聊的占有欲而已。世界上有哪份工作不危险,活在未知的明天里,出门到处是危机,难道就叫他永远别出门了?望贤不认同这种以爱为名,企图把人囚禁在自以为是替对方着想的空间里,闷死他的行为。
  她不会拿私人情感干涉到他的工作,但易地而言,她也无意为他牺牲自己的工作权利,所以不管贺楠怎么说,这往后几天她绝不休假。“老板,请让我回去上班吧?”
  “……花主厨,你真的没有勉强吗?你真的无须担心什么的,你的位子永远都在,休息个一、两天也没……”
  “我要上班!”最后她几乎是冲着电话吼了。
  “……好吧。”拗不过的端木扬轻叹地说。“那,今天你的预约我本来都取消了,现在要通知客人说你重新上班也不太好,不如你出个特别差吧?”
  “啊?”厨师还要出差?这实在是前所未闻。该不会和全丹宁有关吧?忆起贺桶对她的警告,望贤马上就警觉地说:“出差是指外烩?”
  “不,你误会了。呵呵。”
  “那,到底是……”
  “刚好我为美食俱乐部购买的渔船今天交货,本来呢,应该是我自己去验收那艘船的,既然你今天也空出来了,不如你去验收吧?顺便认识一下渔船长,有机会的话就搭船去探查一下海域,商量一下路线,确认未来我们海鲜的进货等等。”
  “咦?您是说真的吗?”
  太好了,居然可以亲眼看到她的梦想——坦白说,没有人会为了取得新鲜鱼货而自己买下渔船,因为这和自给自足的蔬菜不一样,蔬菜种下去知道能长出什么,渔船出海却不一定能带回自己需要的鱼货,所以没有哪家餐厅会笨得以这种方式进海鲜食材。
  可是望贤实在太想要第一手最新鲜的海产,如果有自家的渔船,那么就可以不必经过多道手续,直接将海产运抵台北港,抢最新鲜的近海鱼货。
  老板如此慷慨的应允这件事,她还半信半疑,现在梦想就在眼前,她怎么能不激动呢?望贤握着电话筒的手都颤抖了。“我去!我愿意去,我绝对要去!老板。”
  “你不必如此紧张,不会有人抢走我们的渔船的。那就请你打点一下行李,交船的渔港在花莲,我会请人送机票给你,至于饭店我也会让秘书先订好的。”
  “咦?要……过夜吗?”
  “那当然,今天下午你过去时,早已过了出海捕鱼的时间,等明天一早才能亲身体验到大海的感动,怎么?不方便过夜?”
  “不。可以,我马上就打包行李。”压下心中的忧虑,望贤实在顾不得贺楠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大发雷霆了,无垠的碧蓝大海正对她招手,她难以抗拒这巨大的诱惑。
  “那就这么定了,一切就拜托你了,花主厨。”
  “好。谢谢你的电话,老板。”
  收线后,望贤还有好几分钟的时间乐不思蜀地傻笑着。
  “一切都安排好了,明天她就会照计划中,登上那艘船。”
  “多谢你的大力帮忙了,学长。”
  “哪里,该拿的我也一分一毫不差的拿了。只是希望我们约束好的两个条件,你无论如何都不要给我忘记啊?要是违背约定……”
  “放心,虽然我的家族并不惧怕与谁为敌,但我们也不希望未来工作时多浪费不必要的工夫或阻挡。我不至于愚蠢的破坏一条高速公路,落得只能走山间小径的下场。给学长的承诺,我会好好地遵守约定。”
  “那就好——话说回来,你还真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可怕家伙,光想到在校内时你给人的好宝宝印象,后来得知你家族背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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