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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片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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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云接过一看,正是当日自己受伤后被李绯青拿去的那只药瓶,后又在影山上当众让她拿出,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这只玉瓶一直被李绯青贴身收着,阮紫崖既能拿了出来,想来所言不虚。于是向她问道:“不知阮姑娘想与在下谈什么条件?”
阮紫崖轻轻一笑,转了转眼珠,说道:“这条件么,我现在还没想到,不过顾庄主,既然李姑娘不在慕容无痕手中,你们大可不必手软,先解决了这讨厌的臭小子,再和我商量以什么条件来换你的李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努力中。。。
卿本风流
慕容无痕本笑嘻嘻在旁听着阮紫崖与顾卿云对话,待听她说到让顾卿云杀了自己,不由面色微变,讶然朝她望去。
却见阮紫崖朝他冷冷一笑,说道:“顾庄主,紫崖先行一步,时机成熟时,自会派人与你联络,告辞。”说罢展动轻功,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去。
慕容无痕目光转动,飞身蹿出门口,便欲伺机脱身,却见眼前一柄黑沉沉的铁剑刺了过来,不名一文剑口中喝道:“你既有胆辱我飞花庄,到了此刻还想着能逃么?”
张大头、周逸等人也已围上,慕容无痕长笑一声,说道:“各位平日以正道侠义中人自居,如今为一己私怨,以众欺寡,传出去岂不令人耻笑。”
顾卿云踏出房门,沉声说道:“诸位请先退开,让我亲手解决此人。”
飞花庄中人依言退后,顾卿云缓缓道:“慕容无痕,当日影山后山既有邀战之约,你我便在今晚分个高下罢。”
慕容无痕横剑笑道:“好,一对一公平决斗,生死不计。”
顾卿云不再多言,持剑飞身而上,只见二人身形展动,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已斗在一起。
顾卿云剑法精绝,自出道以来便罕逢敌手,慕容无痕连变数种剑法,始终占不到上风,心下不禁有些急躁,又见飞花庄众人在旁摩拳擦掌,怒目而视,心知若不使出看家本领,只怕今晚当真便要丧命于此。
他想到此处,低喝一声,长剑剑招渐转凝滞,一股阴寒内力自剑尖透过,与顾卿云长剑相交。
顾卿云见他剑招忽变得古怪,两剑相交之时便觉一股冷意隔着剑身传来,心中一凛,默运内力相抗,只觉慕容无痕剑上传来的内力阴寒之意越来越重,到后来剑身上竟冒出丝丝寒气,在两人身周形成一股淡淡的白色水雾。
顾卿云猛然想起一事,低声喝问道:“你的武功是墨竹公子教的?”
慕容无痕脸上露出一丝黠笑,顾卿云忽觉一阵寒意袭体,身子微晃,慕容无痕已一掌拍向他胸口,顾卿云面色凝重,挥掌迎上。
两人双掌相交,顾卿云向后退开数步,身子微微颤抖,飞花庄众人一惊之下,只见慕容无痕已借这一掌之势向后急蹿,临空一个转身,向远处疾奔而去,片刻间便隐入了黑暗中。
飞花庄众人顾不得追击,均一脸紧张朝顾卿云围拢。顾卿云闭目调息片刻,睁开双目,向众人安慰道:“不妨事。”
原来慕容无痕趁顾卿云心中惊异之时,偷偷释放寒毒,那寒毒裹在两人身周的水雾之中,不显形色,顾卿云一时不查,着了他的道。
而两人对掌之时,顾卿云退开数步,以巧劲卸开掌力,慕容无痕却已被他掌力所伤。只是他强撑着一口气不露败象,算准飞花庄众人对顾卿云关心则乱,必会分神,兵行险招之下,果然奏效,最终趁乱得以脱身。
慕容无痕实则受伤颇重,朝前飞奔了一阵,渐觉不支,寻了个隐蔽处,背靠着棵树坐了下来,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只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慕容无痕神情一动,仰头看去,见阮紫崖不知何时已坐在对面一棵古树的树梢上,身子随风轻轻摆动,正垂头对他颇感兴趣地细细打量着。
慕容无痕心头一阵怒意涌上,说道:“在下还没死,圣女是不是很失望?”
阮紫崖轻笑一声,跃下树来,说道:“是有一点。”她朝慕容无痕走近两步,垂头低声问道:“你这身功夫真是墨竹公子所授?”
慕容无痕哼了一声,说道:“原来你一直没走。”
阮紫崖轻笑道:“当世两大高手交锋对决,这个热闹我怎可不偷偷在一旁瞧瞧?”
慕容无痕见她笑得畅怀,心头更为郁闷,横眼斜觑她道:“你是来杀我的?”
阮紫崖不答,缓缓在他身前走了两步,说道:“你方才跟顾卿云谈条件,是不是想让他召令正派中人,剿灭我雪叶与苍叶两堂?”
慕容无痕冷笑一声,却不答话。
阮紫崖垂头看他,突然弯腰,伸掌按于他心口处,低声道:“我掌力一吐,你便是有再多谋算诡计,也永远使不出了。”
慕容无痕微微一笑,目光迥然,直视与她。
阮紫崖默运掌力,慕容无痕只觉一股寒气自心口处传来,流向身体各处,这阴寒至极的内息竟与他修习的内功如出一辙,瞬时便与他体内内息融于一处,过了半晌,慕容无痕周身内息畅通,与顾卿云对掌所致的内伤已好了大半。
阮紫崖便欲撤掌,慕容无痕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含笑盯着她问道:“怎么不杀我,又舍不得了?”
阮紫崖也是一笑,说道:“你既得墨竹公子传授武功,想来与他渊源颇深……何况,当日海上你连救我三次,现下我也不想趁人之危。只是你若与我为敌,就算这回我不杀你,难保日后不会对你下手。”
慕容无痕凝视她片刻,目中笑意显露,突然探身朝她唇上吻去。
阮紫崖一惊之下,不及闪避,便觉唇上一痛,已被他咬出血来。她猛力推开慕容无痕,目中掠过羞恼之色,骂道:“臭小子,你不想活了!”
慕容无痕懒懒倚着背后的树干,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悠然笑道:“上次你咬破我舌头,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既说了这回不会杀我,就跟你先讨回点利息。”
阮紫崖擦去唇上血迹,想起那日在岛上两人唇舌交缠时的情景,面上微微一红,冷冷说道:“慕容公子风流成性,方才还在鸣玉坊搂着如玉姑娘颠鸾倒凤,现在又来跟我动手动脚,心中想必当我阮紫崖与那些被你所惑的女子一般可笑了。”
慕容无痕神情一愣,坐起身来,刚想解释,却见阮紫崖含嗔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句:“无耻。”便即转身飞掠远去。他不敢再追,只得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微微摇头苦笑。
且说顾卿云默运内力逼出寒毒,正在寻思如何设法探出阮紫崖将李绯青藏在了何处,忽见花离染跟在个飞花庄客的身后,匆匆自远处赶来。
张大头未等他来到近前,已忍不住唤道:“花公子,咱们庄主方才中了寒毒,你快过来给他瞧瞧。”
花离染闻言一惊,忙道:“如何会中了毒的?”
却听顾卿云说道:“我已运功将毒逼出,别听张大头夸大其辞。”将方才与慕容无痕相斗之事略说了一遍,花离染这才放心,说道:“李姑娘既已落入阮紫崖手中,想来暂时不会有太大危险,我即刻便派人去打探下阮紫崖的行踪。”
顾卿云点了点头,花离染又道:“庄主,还有一事,今日你曾命我去查查附近有何异常之事发生,没想到一查之下,果然发现有件事非常蹊跷。”
顾卿云看着他,目露询问之色。
花离染说道:“数月之间,附近几个村落中,竟已有数十名青壮年男子相继失踪。”他看着顾卿云,缓缓说道:“更奇的是,方才我与沈洛在十余里外的一处荒郊,发现了一个秘密坟坑,里面埋着几十具男尸,五脏六腑皆被掌力震得碎裂,而且,这些人死前均中了剧毒。”
顾卿云沉思片刻,道:“滥杀不会武功的村民,却又做的如此隐秘……死者先中了毒,后又被震碎内脏而死……”他看向花离染,目中似是已有了答案。
花离染目光微闪,说道:“属下与庄主想的一样,这人怕是在用那些村民练一种邪功。”
顾卿云道:“这门功夫如此阴狠,如不尽早查明,不知还有多少无辜之人丧命。”他顿了顿,又道:“此事既在影山地界之内发生,还需知会易掌门一声。”
花离染道:“方才沈洛已传书与易风,预计易掌门明早便可赶到。”
第二日一早,易风果然带着白钧安与陈冰两名师弟前来与飞花庄众人会合。众人商量之下,均觉不宜打草惊蛇,便派人轮流去那坟坑处偷偷守着,一有动静便前来禀告。
如此过了几日,阮紫崖一直未曾派人与顾卿云联络,而花离染派出的探子也是一无所获,阮紫崖便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顾卿云心中焦虑,自不用提,易风、沈洛等人也是愁眉不展,暗自为小师妹担忧。
这日,顾卿云正与易风在房中商议对策,花离染匆匆进房,朝顾卿云说道:“庄主,坟坑那里有消息了。”
顾卿云与易风同时转过目光,只听花离染说道:“昨夜有人拖了尸体掩埋,庄中兄弟远远跟着,见他们进入了一处荒庙中,便没再出来。那荒庙中似乎有高手在暗中守卫,是以跟去的人没敢靠近查探,以免惊动了对方,只是派回一人向我禀告此事,其余两人现还在那庙外盯着。”
顾卿云与易风互望一眼,易风说道:“顾庄主,看来咱们有必要去那荒庙一探。”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字,老规矩,明天更新在中午,你们懂的,泪……
地底魔宫
顾卿云等人一路到了庙外,远远望去,见周围一片荒凉,人迹罕至,那庙也是破败不堪。
留在庙外盯梢的两名探子见顾卿云到来,一齐上前躬身行礼,一人低声禀道:“庄主,我二人已在此守候多时,并未见到有人出来。”
顾卿云与易风交换了个眼色,转头吩咐周逸在外安排接应,便与其余众人朝庙前走去。
只见庙前人影一闪,一个全身黑色劲装的年轻人自庙内探头,朝外看了一眼。
顾卿云朗声道:“影山派易风、飞花庄顾卿云前来拜会,还请阁下现身一见。”
那人听他报上名号,脸上现出一丝讶色,立即缩头,消失不见。
顾卿云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出来,便带着众人走进庙门,只见内中破破烂烂,无甚特别之处,却已是空无一人。
易风说道:“那人既已不见踪影,想是这庙里还有密道,通往别处。”
顾卿云点了点头,众人四处查看,过不多时,便发现了神龛旁掩藏的密道入口。
众人小心提防,跃入密道,一路顺着甬道前行,却无人现身阻拦。
顾卿云与易风等人见这地下密道建造得如此精细,显是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而己方行进至此竟如此顺利,心中自不免更增警惕。
过不多时,甬道行到尽头,众人眼前一亮,已进入了大厅之中。
只听一阵笑声传来,阮紫崖坐在榻前,身旁站着翟长老与数名魔教教徒,眼带笑意,望着进入大厅的众人,柔声说道:“顾庄主真是好本事,我本想过两天派人前去相邀,不想今日你已自己寻上了门来。”
顾卿云见到是她,先是一惊,后又一喜,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阮紫崖竟藏身于这庙中地底,难怪这几日来一直查不到她的半点踪迹。
他关心李绯青心切,向阮紫崖拱手道:“阮姑娘,在下来得冒昧,还望见谅,不知李姑娘现在何处,可否带她出来让在下一见?”
阮紫崖笑道:“顾庄主,还未谈妥条件,便急着见你的心上人了?你放心,李姑娘现在吃得好,住得好,看在顾庄主的面子上,我决不敢令她受了半点委屈。”
顾卿云见她无意交出李绯青,只好暂将此事放在一边,又道:“我等此次专程前来,却是为了另一件要事,想向阮姑娘请教。”
阮紫崖眸光一转,便即了然笑道:“想是顾庄主发现了那弃尸之处,这才尾随而至,找到了我这地宫了?”
顾卿云见她谈笑自若,直认弃尸之事,面上冷色一现,沉声问道:“那些村民与阮姑娘并无怨仇,阮姑娘令人如此对待他们,未免太过恶毒了些。”
阮紫崖叹了口气,道:“顾庄主,此事说起来,还要怪你自己。”
顾卿云微微一怔,问道:“怪我?”
阮紫崖含笑说道:“顾庄主可记得曾送过紫崖一本五行毒谱?”
顾卿云自然记得五行毒谱,当日他自詹家堡机簧阁中取得毒谱之后,曾交与花离染一观。据花离染所言,这毒谱中记录的大多为喂毒暗器浸炼之法,花离染对世间毒术所知甚广,再看这本五行毒谱自然觉得平平无奇,是以顾卿云当日才放心拿出这本毒谱与阮紫崖交换解药。此刻听她突然又再提起这本毒谱,一时不知她为何意。
只听阮紫崖接着笑道:“这毒谱内有夹层,里面记录着一套神奇的毒功,紫崖生平最喜研习毒术,一见之下便欲罢不能,只好依法修习。这毒功需以年轻男子作为毒引,辅助练功,是以我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追其根源,若不是顾庄主送了我这本毒谱,只怕也惹不出今日这番祸事出来。”
张大头在旁怒道:“放屁!你这妖女自己心狠手辣,还敢怪到我家庄主头上了?”
阮紫崖脸色一沉,身后翟长老伸手一挥,数名魔教教徒突然纵身上前,手中均拿着一只小小竹筒,对准了张大头身前。
张大头心中刚觉不妙,便见那些魔教教徒推动竹筒,内中一团团细若牛芒的乌黑小针激射而出,密密麻麻向他身上飞来。张大头大骇之下,想要纵跃躲避,但那些暗器既细且密,又是近距离处以机关射出,漫天盖地而来,将他闪避的方位尽数封死。
这一下变故忽生,张大头闪避不及,眼见便要被毒针所伤,忽见一道青色身影从旁掠出,挡在他身前,挥动长剑,在身前舞出一道光圈,那些毒针便如石沉大海般没入他长剑划出的圈子,纷纷被剑身吸附,甩落至地上。
阮紫崖眸光一闪,起身向那人笑道:“影山至宝聚影剑,果真是名不虚传,易掌门好俊的身手,紫崖佩服。”
易风目光凝注于她脸上,缓缓说道:“阮姑娘过奖了。”
阮紫崖微微一笑,转向顾卿云,说道:“顾庄主,其实我要与你谈的条件,便与这毒功之事有关。我这毒功,正好在昨日大功告成,还想请顾庄主亲自下场指点一二。若是顾庄主不吝赐教,紫崖心下感激,自会将李姑娘送还。”
顾卿云见她说话间目光闪动,知她必有诡计,但李绯青在她手中,便是明知面前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于是点头说道:“好,便请阮姑娘赐教。”说着走入场中。
阮紫崖却不起身,只是轻击了三下手掌。
只见大厅另侧出口处缓步走出一人,此人一身黑衣,面色苍白,嘴唇紧抿,原本英俊的脸上印着一个赤黑色的新月图案,正是詹家堡的少堡主詹子辰。
众人乍见是他,均吃了一惊,张大头更是叫出声来:“詹子辰!你怎么还没死?还在脸上印了魔教标记,想昭告天下人你弃明投暗了么?”
詹子辰眸色一黯,面上却是冷冷的毫无表情,举步走至厅内,朝阮紫崖微微躬身,低声道:“主上有何吩咐?”
阮紫崖笑指顾卿云,朝他说道:“你神功既已练成,就和顾庄主过过招,拿他试试你的身手吧,若是侥幸赢了,本座有赏。”
众人听她话音,才知道练这毒功的竟是詹子辰,心中又都是齐齐一惊。
顾卿云心中却想:这毒功既得阮紫崖如此看重,她却不亲身修习,想来此功必然极为阴毒伤身,是以詹家堡的前辈才将修习之法藏入五行毒谱夹层之中。她捉了詹子辰,在他脸上烙上魔教标记,狠狠折辱,又令他修炼毒功,与我相斗,自是不怀好意,还须设法救出詹子辰才是。
只见詹子辰躬身领命,走入场中,向顾卿云点了点头,说道:“顾庄主,你好。”
易风见他神志清醒,在旁说道:“詹少堡主,自你失踪,令尊令兄一直甚为牵挂,你有何为难之处,不妨说出,难道定要助纣为虐,与顾庄主为敌?”
詹子辰目无表情,缓缓说道:“易掌门不必再说,我詹子辰已立誓效忠圣女,绝无反悔,顾庄主,请!”
说着将手一扬,众人只觉一股强劲的腥风扑面而来,又见他掌心一片赤黑之色,心中无不暗暗吃惊。
只见詹子辰已纵身跃前,与顾卿云交上了手。顾卿云见他掌力威猛汹涌,随着掌风扬起便有一股腥气飘来,知他修炼毒功,武功大进,双掌中更是含有剧毒,当下屏息闭气,腾挪闪躲,不与他手掌接触,只是从旁观察他掌法的来势。
詹子辰虽借着毒功武功大进,但轻功身法自是比不上顾卿云,虽掌掌阴狠刚猛,却始终近不得顾卿云身旁,时间一久,心中便有些焦躁,偷眼瞥去,见阮紫崖脸上虽挂着笑容,目中却是一片冰冷,不禁心下一沉。忽见阮紫崖对他使了个颜色,詹子辰心领神会,纵身连攻三招,趁顾卿云避让之际,压低嗓子说道:“想找到李绯青,便随我来。”
说罢突然转身,向大厅旁侧的出口疾奔,顾卿云心中一动,立即在后追赶,两人身影随即没入连接出口的密道中。
飞花庄与影山众人正欲跟上,忽听阮紫崖轻轻笑道:“诸位还是在此多呆一会儿吧。”说着伸手在榻旁一掰,出口上方骤然落下一块铁板,将通道堵死。
众人一惊之下,见魔教众人不知何时已隐入厅侧各个密道出口,此时出口均已被铁板封死,大厅正中只余阮紫崖一人坐在榻上。
易风暗道一声“不好”,急忙飞身跃出,向阮紫崖一掌拍去。阮紫崖见他攻来,却不闪躲,易风心中一动,变掌为抓,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阮紫崖却已在此时扳动机关,两人顿时一起滚落榻底密道。
待得众人赶至榻前,却见这榻底地面也是用铁板铸成,四周并无缝隙,而榻旁机关想是已被阮紫崖动了手脚,任再如何扳动,也是毫无反应。
易风与阮紫崖掉落密道之中,只觉周围一片黑暗,手中握着一只柔滑细腻的手掌,一时只觉恍在梦中,将那手掌紧紧抓在手中,再也舍不得放开。只听阮紫崖轻轻一笑,柔声说道:“大师兄,多年未见,你这一向可好?”
易风心神激荡,半晌无语,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又沉声说道:“你设计困住我们,是不是也想着置我于死地?”
阮紫崖细声道:“大师兄,我心中对你只有感激,又怎会存心加害,你放心,厅中众人我都不会伤害,我要对付的,就只有顾卿云一人。”
易风心中一痛,甩开她的手,低声道:“原来你还是为了替他报仇。”
阮紫崖默然不语,隔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不错,我这辈子注定是对你不住,大师兄,你还是当我早已死了的好。”
易风低声道:“他已死了这么多年,难道你想一辈子这样,孤零零在外飘荡,做个没有身份的人?”
阮紫崖叹了口气,轻声道:“难道我还能再回影山么?”
易风道:“若你愿意,我可以……”
阮紫崖笑了一声,打断他道:“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大师兄,我本就和你不是一类人,在玄衣教的这些日子,我只觉过的潇洒快意,并无片刻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她停了停,又柔声说道:“前些日子,我听说你与琳琅成亲的消息,着实为你们欢喜。大师兄,以后你我正邪殊途,你还是忘了我这个师妹吧。”
易风沉默良久,淡淡道:“我只恨当初为何要救你,还将你交给了墨竹公子。”
阮紫崖微微一笑,侧头说道:“因为你是最疼爱我的大师兄啊。”
易风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样子,却也想象的出,她此刻脸上的神情必和当年一样,既顽皮又娇纵,偏偏令人无法拒绝。不禁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只听阮紫崖轻轻说道:“这些年我不断易容,改换形貌,只怕有人将我认出,连累了你和影山。大师兄,你对我的好处,我永远记在心里,只是人各有志,希望你别再逼我。”
易风缓缓道:“你为杀顾卿云,不惜伤害众多无辜村民的性命修炼毒功,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毒,还有,你小时候在影山,是不是偷了师母留下的上古奇方,用来害人?”
阮紫崖身子微微一颤,低声道:“是琳琅告诉你的?”
易风声音变得冰冷:“你偷去上古奇方,暂且不提,我且问你,师父之所以离世,是因为身中方中记载的奇毒,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写多了啊,泪,看来小李子他们要在下一章团聚了~(≧▽≦)/~
劫后重逢
顾卿云追在詹子辰身后,进入厅后密道,只听身后一阵闷响,铁板已落下将出口封死,密道之中顿时一片黑暗。
他见已无退路,反倒将心一定,在黑暗中隐匿声息,轻展身形,顺着密道一路搜寻过去。
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女子惊呼,竟像是李绯青的声音,顾卿云心中一紧,忙飞身朝声响处掠去,但那声音响过一声后,便戛然而止,再无半点声息传出。
顾卿云手心冒出冷汗,行了一会,通道转折,前方竟微有光亮发出。他借着微光,转瞬间已来到通道尽头,见面前一道铁门,上方开了个尺许见方的小窗口,那片微光便是从窗口透出。
顾卿云试着一推,那铁门应手而开,只见内中石室狭小,墙壁上一盏油灯如豆,将室内映得颇为昏暗,一个女子靠墙坐在灯下,嘴唇苍白,目光惊惧,正一脸戒备地看向门前,却正是他朝思暮想,苦苦寻找的李绯青。
顾卿云心中顿时一阵狂喜,李绯青见来人是他,怔了一怔,目中若有所悟,忙叫道:“小心!”
便在此时,门背后蓦地闪出一道身影,双掌连拍,伴随一阵腥风,朝顾卿云猛攻而来。
顾卿云身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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