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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片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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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长老惊道:“醉筋散?这……这是为何?”他看了阮紫崖一眼,心知自己一直担忧之事终于发生,忍不住怒道:“慕容无痕,主上对你一片情意,将教主之位拱手相让,如今你竟翻脸无情么!”
慕容无痕面无表情,说道:“此事原委颇为复杂,我请各位前来便是为此,还请翟长老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说罢轻轻击掌,厅外已无声无息涌进数十名黑衣教众,将翟长老与雪叶、苍叶两堂主围在中央。
翟长老横眼看去,见来人皆为碧赭青赤四堂高手,自是慕容无痕对今日之事早已做足准备,心中一沉,冷笑道:“好,就请教主当着众人之面,说说为何会对圣女突然发难。圣女这些年为我教奔走劳顿,所做功绩多不胜数,除非她犯了重罪,否则就算教主也不能无故对她惩处!”
慕容无痕牵动嘴角,缓缓道:“不错,阮圣女正是犯了叛教重罪。”
厅内众人面面相觑,皆感惊讶。就连云、贺长老等一向与阮紫崖敌对之人,也知她素来事事为玄衣教考虑,绝无叛教之理,心中均在暗想:教主想对付圣女,随便给她安个罪名便是,却独找了这个最不足以服众的理由,岂非不智?
翟长老连连冷笑,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曲晏自阮紫崖被架入厅中,一直不动声色,冷眼旁观,此时听慕容无痕说出“叛教重罪”四字,便斜目朝阮紫崖看去。
见她眼神空洞,嘴唇青白,全身微微颤抖,便笑了一笑,向慕容无痕问道:“叛教可是大罪,不知教主可有证据?”
慕容无痕抬目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把人带进来。”
话音方落,两名玄衣教众已从厅外拖了一人进来,众人见那人是个陌生老者,相貌质朴,不像身有武功之人,均自心下狐疑,猜测此人身份。
阮紫崖见到那人,却是全身一震,咬唇向慕容无痕看去。
慕容无痕垂下目光,淡淡道:“这位福伯,曾是影山前掌门穆飞羽的贴身仆从,跟随他身边多年,直至不久前穆飞羽死后,才回了老家,前几日我特命人前去将他寻了出来。”
众人一时不知他将这老仆劫来是何用意,只见慕容无痕上前几步,走到阮紫崖身旁。
他见阮紫崖咬着嘴唇,唇间渗出血丝,目中尽是绝望之意,正定定看着自己,知她心中恨极,微闭了下双目,缓缓伸出手去,将她脸上人皮面具揭了下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阮紫崖竟已变了一番模样。见她面上苍白,肌肤几近透明,自是常年不见天日之故,心知这副美艳无伦的相貌必是阮紫崖真容,均在暗中惊艳不已,又见她容貌与影山李绯青如此相似,心中都感蹊跷,隐隐感到这其中关联必牵扯着一个极大的阴谋。
那老仆福伯见到阮紫崖的真面目,却是愣在当场,半晌方醒悟过来,颤声道:“大小姐?”
他跌跌撞撞扑上前去,扶住阮紫崖手臂,一时老泪纵横,说道:“大小姐,你没死?掌门直至离世前都还在念着你,你怎会也被他们抓来了?”
众人听他语意,已知阮紫崖竟是穆飞羽之女,心中皆是大惊。
翟长老上前两步,一把将福伯扯离阮紫崖身边,恨声道:“好大的胆子!是谁指使你诬蔑圣女的!”挥掌便要向他头顶击下。
却听阮紫崖低声喝道:“且慢!”
翟长老手掌一滞,向阮紫崖看去,只见她神色淡然,嘴角微露讽笑,轻声说道:“福伯并未说谎,我便是影山弟子,穆青青。”
此言一出,厅内群情耸动,饶是曲晏一向淡定自若,也不由面露惊讶之色。
云长老叫道:“原来她竟是奸细!好哇,咱们可算认栽了!竟被这贱人骗了这许多年,连墨竹公子都看走了眼!”
贺长老沉吟道:“阮紫崖是影山派奸细,那么墨竹公子之死,多半与她脱不了干系。”
云长老一拍大腿,道:“正是!想必是她暗中加害,否则墨竹公子如此武功,又怎会败于顾卿云之手?”
翟长老颓然呆立,只听身旁众人纷纷在对阮紫崖猜测指责,身后雪叶、苍叶两堂堂主也在轻声嘀咕:“阮圣女竟会是影山派奸细?这……这是从何说起?”
曲晏清咳一声,站了出来,说道:“各位稍安勿躁,墨竹公子死因尚未查明,可阮紫崖影山奸细的身份,已是确定无疑,请问诸位,该当对她如何处置?”
爱恨交缠
碧叶堂裴堂主道:“既是奸细,理当处死,永绝后患!”
贺长老点了点头。云长老想起断指之恨,恨恨说道:“这贱人骗得咱们好苦,若是一刀杀了又怎能解恨!”
褐叶堂刘堂主生性好色,平日虽对阮紫崖心存绮念,却畏惧她武功权势,不敢有丝毫表露,此时见了她面具下的艳丽容色,早已心中难耐,走上前去盯着她笑道:“不如把她赏给兄弟们先玩够了,再剥光衣衫带上影山,当着那些名门正派之面处决,也好叫他们知晓我教的手段。”
云长老火笑道:“这主意不错……”贺长老见慕容无痕面色阴沉,忙悄悄一拉云长老衣袖,冲他使了个眼色。
云长老一怔住口,刘堂主却不曾留意众人神情,听云长老赞成自己说法,取下腰间九节软鞭,笑道:“先给她点苦头尝尝。”说罢软鞭卷起,便向阮紫崖身前挥去。
他在九节鞭上造诣颇深,此刻有心卖弄,一鞭甩过,长鞭如同灵蛇一般,无声无息在阮紫崖胸前掠过,却是未伤及皮肉,只卷起她胸前一片衣襟,带了开去。只听布帛撕裂声响,阮紫崖胸前衣衫散开,露出内里贴身肚兜和一大片雪白肌肤。
贺长老一眼瞥见阮紫崖露出的脖颈处星星点点全是吻痕,侧头偷眼看去,果见慕容无痕面色铁青,双拳紧攥,显是在极力克制。不由微微摇头,心中暗道:刘堂主这浑人,阮紫崖毕竟曾是教主的女人,又岂能当众对她如此凌辱。
他正欲出言阻止,只见翟长老已飞快脱下长衫,披于阮紫崖身上,寒着脸纵身跃出,挥掌向刘堂主胸前按去。
刘堂主不敢与他相抗,侧身避让,翟长老出手如电,中途转向,已一掌甩在他脸上,将他牙齿打落几枚,和着鲜血一齐吐落在地。
翟长老冷冷道:“她就算犯了重罪,但还任着我教圣女之职,谁敢对她无礼,便是对本教不敬。”
曲晏咳了一声说道:“翟长老说的没错,不过刘堂主这提议也有几分道理,眼看影山比武之期就在眼前,不趁此机会,给这些名门正派个下马威,只怕他们日后会愈发胆大,不断派来奸细潜入我教。”
贺长老笑道:“阮紫崖身份特殊,究竟该当如何处置,曲堂主身为执法长老,想必心中早有定夺。”
曲晏微微一笑,说道:“阮紫崖身犯叛教重罪,依照教规,明日需召集教众开堂公审,废去她全身武功,令其身受万毒噬心之刑。待到比武那日,再将她带上影山,当众揭穿她奸细的身份,那时阮紫崖既已是身中蛊毒的废人,索性将她还给正派,让他们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用其震慑,以儆效尤,岂不比一刀杀了她更妙?”
他这番话说罢,玄衣教众人纷纷点头称赞此法甚妙。
曲晏状似无意,朝阮紫崖瞥了一眼,见她神色漠然,嘴唇却是微微颤抖,心知自己所料多半不假,不由嘴角微扬,含笑向慕容无痕问道:“不知这样处置阮紫崖,教主以为如何?”
慕容无痕淡淡道:“曲堂主不愧为本教执法长老,整治人的法子也是别出心裁,就这么办吧。”
曲晏闻言一笑,向身旁一名教众吩咐道:“传令各堂教众,明日午时,在此聚集,开堂公审叛徒阮紫崖!”
夜幕悄悄降临,阮紫崖面向墙壁,独坐于地底黑牢中,眼前心底皆是晦暗一片,忽听牢门轻响,已被人打开,接着面前光亮闪现,墙壁上斜斜映出一人身影。
阮紫崖并不回头,轻声道:“曲堂主,你来了。”
曲晏望着她纤弱的背影,微笑道:“圣女早知我会来看你?”
阮紫崖转过头来,目露讽色,淡淡说道:“从日间曲堂主提议将我送还影山时,便知道了。”
曲晏一笑,悠悠道:“看来曲某所料不错,圣女虽是影山派弟子,却是真心归附我教,否则以墨竹公子的精明,此事又怎能瞒过他的眼睛?慕容无痕想必早已知晓你的身份,今日揭穿,也不过是欲以此为借口,铲除圣女而已。”
他见阮紫崖身子微微一颤,目中笑意更深,缓缓续道:“可怜圣女对他一腔情意,却是所托非人,今日见你当众受此屈辱,曲某心中已是不忍,一想到明日,圣女还要经受武功被废,万毒噬心等等折磨……”
阮紫崖微微冷笑。
曲晏低笑道:“这些圣女自然是不怕的,圣女心中畏惧的,只怕还是被送回影山,令天下人知晓,魔教妖女阮紫崖原来出身影山,乃是穆老掌门的爱女……”
阮紫崖忽地抬头,低声唤道:“曲堂主。”
曲晏垂眸看去,见她面色苍白,尖细的下巴微扬,正坐在地上仰面看着自己,神色楚楚,令人生怜,又见她身披翟长老那件黑色长衫,胸口处春*光隐现,心中又是一动,嘴上却笑道:“曲晏顾念着往日交情,今晚前来探视,已是逾越,若是圣女没别的事,曲某还得速速离去,免得被人发现,徒惹事端。”
说罢便欲转身,却觉衣裾一紧,已被人拉住,曲晏面上不禁露出笑意,只听阮紫崖轻声说道∶“曲堂主,当日无涯岛上你的提议,不知现在是否仍旧有效?”
当晚慕容无痕躺在床上,闻到被褥中残留着阮紫崖身上的余香,阵阵钻入鼻端,不自禁伸手向旁,却搂了个空,这才惊觉身侧已是空无一人,顿时一阵心烦意乱,坐起身来。
日间种种情形在脑中闪过,想起阮紫崖被刘堂主撕破衣衫时脸上涨红,又瞬时惨白的倔强模样,心中隐隐作痛,暗想:她平日最是心高气傲,此番当众受此侮辱,心中还不知会怎生气苦……
他越想越是难耐,一眼瞥见留痕剑仍置于枕畔,当下伸手取过,握在掌中轻轻摩挲,心道:我再去看她最后一眼,从此便与她刀两断,再无牵扯!
主意一定,当即跳下床来,匆匆出房门而去。
曲晏软玉温香抱在怀中,心中只觉畅快异常,一脚踢开房门,走到床边,将阮紫崖轻轻放在地上,笑道∶“圣女,如今我为你不惜得罪教主,这番情意你总该相信了吧?”
阮紫崖垂首默然片刻,缓缓抬头,说道:“还望曲堂主信守承诺。”
说罢手指轻舒,披在身上的黑色长衫已掉落在地。
曲晏眼含笑意,看着她一件件将衣衫慢慢除去,透出洁白光裸的胴*体,又见她身上深深浅浅吻痕遍布,微微眯了下眼,缓步走到阮紫崖身前,伸指顺着她颈间胸前的吻痕一路轻抚而下,柔声道∶“早在你随墨竹回教那日,我便已对你动心,没想到一晃九年,直到今日,曲晏才能得偿所愿。”说着垂首向她唇间吻去。
阮紫崖不及细想,将头微微一侧,那一吻便落在耳边。
曲晏眸色一冷,扬眉道:“不习惯?”他停了片刻,忽又一笑,手掌上行,抚住她胸,垂头轻吻,低语道:“慢慢就会习惯了。”
忽听“砰”地一响,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曲晏只觉一股大力夹杂着寒气扑面向身前涌来,不假思索,挥掌相抵,掌风方与那股劲力相触,便觉来势惊人,急忙向后跃出,未等站稳,却觉那劲风竟余力未尽,又被震得后退数步,方才站定。
慕容无痕已将阮紫崖搂在怀中,边伸手脱下长衫裹住她赤裸的身子,沉着脸冷冷看向曲晏,目中似欲喷出火来,低声说道:“曲晏,你好大的胆子!”
曲晏冷笑一声,道∶“教主不要的女人,曲某连碰一下也不行么?”
慕容无痕面沉如水,更不答话,右掌微颤,冒出丝丝寒气,一掌之间,似夹杂着无穷怒意,向他拍去。
曲晏哼了一声,不再避让,运气于胸,硬接下了这一掌。两人双掌相交,曲晏面色一变,身子剧颤,已被乾寒功重创,嘴角渗出血丝。
慕容无痕冷冷看他,半晌方道:“今日姑且饶你一命。”说罢转身,抱起阮紫崖大步离去。
慕容无痕抱着阮紫崖出了房门,便即展动轻功,掠过宅门,一路向郊外奔去。
他行了一阵,见周围渐渐荒芜,确定身后无人跟来,便停了脚步,张口吐出—口血来。
阮紫崖心下惊异,暗道:他乾寒功已修至第九重,与曲晏对掌稳操胜券,又怎会受伤吐血?
慕容无痕垂头见她嘴唇微动,却始终忍住未曾开口,心中更增苦涩,哼了一声,将阮紫崖放落地上,冷声道∶“阮圣女果然好手段,是男人便会为你所惑,我慕容无痕今日心服口服,即便他日命丧黄泉,也是咎由自取。”
阮紫崖心中凄凉,道∶“慕容教主带我来这荒郊,是准备再次下手杀我么?”
慕容无痕恨恨看她,忽伸手将她搂过,重重向她唇上吻去,双唇相交,却觉所触一片冰冷僵硬,阮紫崖紧紧咬唇,再无半点回应。
慕容无痕伸手将她推开,低声道:“以后我再不想见到你。”
转身之际,手腕后扬,将留痕剑扔在她脚边,便即纵身向远处飞奔而去。
阮紫崖怔怔看他远去,伸手将裹在身上的白袍拉紧,屈身拿起留痕剑,却见剑旁滚落着一只小小瓷瓶,打开一闻,正是醉筋散解药。
暗夜修罗
夜风萧索。阮紫崖孑立于暗夜中,只觉茫茫天地之大,竟再无一己容身之地,不禁微敛双目,自嘲而笑。
便在此时,远处渐渐出现一道人影,未至近前,那人已遥遥出声相询:“是主上么?”
阮紫崖眸色一动,片刻之间,翟长老身影如飞而至,见到她后面露喜色,喃喃道:“原来慕容无痕竟未骗我。”
原来翟长老日间见阮紫崖被囚,便已打定主意。到得夜间,收拾停当,直奔地牢准备劫人,怎知却晚到一步,但见囚室牢门大开,阮紫崖已不知所踪。
他从地牢出来,正不知作何理会处,慕容无痕却突然现身,指点他前来此处寻找阮紫崖。
翟长老将经过——禀明,又低声道:“属下见慕容无痕气息短促,口边染有血迹,似是身受重伤的模样,不若由属下暗中联络旧部,趁机……”
阮紫崖摆手制止他话头,颓然道:“我不想跟他争下去了。你……这就回去罢,全当今日之事未曾发生,慕容无痕既肯指点你前来找我,想必也不会再为难你。”
翟长老一呆,问道:“那主上自己有何打算?”
阮紫崖轻轻摇了摇头,翟长老见她容颜憔悴,形色落寞,心头一阵难过,冲口便道:“主上今后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属下便都陪在你身边就是。”
阮紫崖怔了怔,正想开口,忽看向他身后,面色微变。
翟长老转身看去,只见夜风之中,一人灰袍翻飞,发丝轻扬,手按剑柄,正自缓步走近。
阮紫崖失声道:“大师兄?你怎会来?”
易风目光温柔,嘴角噙笑,看着她道:“师妹,如今魔教中已再无你容身之地,我特来接你回去影山。”
阮紫崖心中惊异,暗道:不过短短半日,我身份揭穿之事便已被大师兄知晓,看来他早在我教中设有眼线,消息竟是灵通得很。
想到此处,微微摇头,低声说道:“大师兄,你于数百里外匆匆赶来相救,我心中很是感激。只是,我早已跟你说过,今生我是不会再回影山了。”
易风微垂眼皮,淡淡道:“事到如今,怕是由不得你做主了罢?”
阮紫崖面色微动,见易风手中聚影剑已缓缓出鞘。
翟长老踏前一步,拦在阮紫崖身前,阮紫崖将留痕剑递在他手中,低声道:“用这柄剑。”
易风目光一闪,缓缓道:“师妹,当初这留痕剑是我亲手相赠,今日你竟让别的男人用它来对付我?”
说话之间,手中聚影剑业已出手,寒光闪闪,剑锋连指翟长老胸腹颈三处要害。
翟长老见他于瞬息之间剑招连变,出招狠辣异常,每一剑均蕴含暗力,将自己全身要害笼罩于剑峰之下,心中不敢怠慢,手中留痕剑连挥,以快打快,只听呼呼呼连声脆响,两人手中宝剑数次相交。
翟长老只觉胸口被震得一阵发麻,心知久战必将不敌,退后数步,将随身带着的包袱丢给阮紫崖,沉声道:“我挡着他,你速服下解药,离开此处!”
易风哂然一笑,问道:“你挡得住?”纵身上前,手中长剑有如疾风骤雨般左劈右削,每一剑都似欲将他立毙于剑底。
翟长老将阮紫崖向身后一推,叫道:“主上快走!”挺剑迎上,拼命抵挡。
易风功力虽较翟长老高出许多,但见他双目发红,豁出命来与己周旋,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将他摆脱。
眼见阮紫崖紧咬嘴唇,在旁观战,却并未显露逃走之意,当下一声冷笑,手腕连振,剑招陡生变幻,已在翟长老胸口划出一道深痕。
阮紫崖见翟长老胸口鲜血洒出,已受重创,急忙叫道:“住手!”
易风扬剑看她,阮紫崖咬唇道:“大师兄,你别杀他,放他走好不好?”
易风忆起往日她赌气撒娇时便会不自由主咬住下唇,此刻见她嘴唇已被咬得发白,盈盈明眸中满是哀求之色,正一瞬不瞬看着自己,不由叹道:“你总有法子迫得我对你心软……”
手中再无停顿,一剑插下,透胸而过,翟长老顿时断气。
阮紫崖脸色瞬时苍白,只听易风淡淡道:“只是这次,我不能再纵容你。师妹,为何你总爱跟邪派男子搅在一起?以前是墨竹公子,接着是慕容无痕,如今连这无名小卒,你也要为他求情。”
他一步步迫近阮紫崖,突然出手,扣住她手腕,一字字咬牙问道:“在你心中,究竟将我这师兄置于何地!”
阮紫崖只觉手腕处疼痛彻骨,额间不断渗出冷汗,却始终咬唇不哼一声。易
风见她如此倔强,手上略松,口中叹道:“你从小便是这样,明明自己犯了错,却总也不肯低头,只等着我来哄你。”
他伸手夺过阮紫崖手中瓷瓶,拔开瓶塞一闻,冷笑道:“慕容无痕喂你服下醉筋散,对你百般折辱,如今又假惺惺给你解药,盼着你回心转意么?”
扬手将瓷瓶远远扔开,盯着阮紫崖厉声问道:“师妹,你不愿随我回影山,难道还想回去找他不成?”
阮紫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今后是不会再见他了。”
易风面色略缓,又解开翟长老留给她的包袱查看,见内中皆是阮紫崖平日易容所用药物及各种毒药暗器,冷笑道:“你这属下对你倒也忠心。”
阮紫崖心中一酸,默然无语。
易风从中挑出一枚翡炎弹,弹向裴长老尸身,火焰燃起,转瞬将他尸体化为灰烬,伸手拿起包袱,转头向阮紫崖笑道:“咱们这就回去吧。”
阮紫崖后退两步,却被易风紧紧拉住,于是向他低声求道:“大师兄,你放过我罢。往后我隐姓埋名,过些闲散日子,决不会再入邪道,与你为敌。”
易风摇了摇头,语气坚决:“你哪里都不许去,今后只能同我一起。”
阮紫崖目中一冷,缓缓问道:“那琳琅呢?她怎么办?”
易风看着她微微一笑:“她不会知晓你的存在。”
※※※※
弹指间数日已过,眼看明日便是影山决斗之期。
李绯青想到慕容无痕与大师兄比武过后,双方自免不了一番拼斗,届时自己便将与阮紫崖互为敌手,心头不免郁郁。
这几日顾卿云与影山诸位师兄商议如何部署对敌之策,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李绯青想找个人诉说心中烦闷都是不得其便。她正在房中似没头苍蝇般来回走动,心头烦躁难当,忽然想起:四师姐近来一直在清心苑中养胎,不如前去找她聊聊,也好过一人在此心烦。
想到此处,便匆匆出房,疾步走向清心苑。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李绯青轻轻走近穆琳琅居处,见她房中已点起油灯,隔着窗纸,只见穆琳琅的影子动也不动映在窗前,似在发呆。
李绯青微微一笑,心道:看来四师姐也同我一般无聊。
她正欲开口相唤,忽见眼前一暗,穆琳琅已一掌击灭油灯,闪身出了房冂。
李绯青一呆,不自由主缩身躲在一旁,只见穆琳琅脸色苍白,四处张望了下,见周围无人,便展开轻功,向外急掠而出。
李绯青暗暗诧异,不知穆琳琅怀着身孕,为何会这么晚孤身出门,心中隐隐觉得此事颇为怪异,便也提气纵身,尾随她的身影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脚下不停。李绯青见穆琳琅一路朝后山而去,到得后山,便在树林中绕来绕去,专拣偏僻之处行走,有时前方分明无路,她拨开杂草灌木,竟也能一直前行,李绯青远远跟着,见此处已是后山深处,连自己也从未来过,心中不由怦怦而跳,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过了一阵,前方现出一处石屋,隐隐透出灯火。李绯青吃了一惊,见穆琳琅竟不进屋,却是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俯身于窗口之下。
李绯青暗想:不知是谁在屋中,四师姐又怎会知道这个地方?
当下闭气屏息,悄悄绕了个圈子,避开穆琳琅,掩身于石屋另一侧,侧耳听去,内中果然有人在说话。
只听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语气甚是温柔,正低声说道:“怎么还没吃饭?今日派中事务繁忙,我来得有些晚了,不能陪着你一起用饭,你别生气。”
李绯青听得清楚,这正是大师兄易风的声音,而听他语气,分明是跟亲密之人讲话时的口吻,顿时目瞪口呆,渐渐明白为何穆琳琅会孤身来此,又躲在窗下。
她心中既觉惊讶,又替穆琳琅难过:原来大师兄竟在后山偷偷藏了个情人,每晚前来私会,却不知怎地被四师姐发觉了,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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