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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叫美狄亚的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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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你的臭嘴——库廉才不是那种人!”

    她嘟哝着跳了起来,动了动僵硬的双手,然后立刻往外冲了出去,边跑着边对同伴叫嚷:“快去沙漠公园!比夏斯在那里!”

    已经晚了。

    驾驶着太空梭来到沙漠公园上空的三个人,只看见地上残留的鲜血和几架被击落的红龙组织的战机,夜空中,一艘轻型太空梭和大群带着红龙组织标记的战机交火——由于交战而吐出的绚烂的火舌映得莫尼夫的天空一片血红。

    “库廉!~那是库廉!……史派克,杰特,我们快过去!”她差点从机座上跳了起来,迅速把速度加到最大,直冲入战团中去。

    “菲,小心!快退开!”

    回路里陡然传来史派克焦急的喝止,然而巨大的惯性还是一直把她向着那个方向带了过去。在同时,她看见红龙组织的一架金色战机一个俯冲,吐出的火舌击中了库廉座机的右翼,巨大的火光如同菊花一样诡异地盛开。

    “库廉!库廉!”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太空梭如同流星一样坠向地面,在爆炸掀起的气浪中颠簸着,她心神俱裂。陡然,她不顾一切地向着那艘击落库廉座机的金色战机冲了过去!

    在她发动攻击的时候,金色的战机忽然上飞,侧身,轻轻巧巧地避过了她的猛烈攻击。

    在机身交错而过的一瞬间,她和机舱内那个银发的神秘人物打了一个照面——比夏斯!

    她知道座舱内那个银发的年轻人就是那个著名的红龙组织负责人。然而,本来应该不认识自己的他却也有震惊的表情,竟然脱口说了一句什么。

    那只是瞬间的交错,转眼两人已消失在彼此的视线中。

    在她急速拉转机头准备追击的时候,回路里传来了杰特的声音:“菲!快降落到地面上去!——库廉的战机坠落在公园的东南角,你去抢救,我和史派克去追击比夏斯!”

    “好!”对于库廉的关切远远超过追击那个比夏斯,她痛快地答应,立刻进行迫降——方才比夏斯看见自己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他的脸……他的脸竟然那么熟悉……他脱口说了些什么?

    隔着机舱,她自然无法听见,然而,模拟着刚才比夏斯发音的口型,她迟疑着,嘴里吐出的却是两个字:“……安……洁?!”

    心头蓦然有奇异的震动,仿佛又有莫名的熟稔在心底渐渐泛起。

    外面的天空里下着雨,并不大,蒙蒙地,在路灯下象一阵阵的烟,散去了又聚拢。

    他却只是看着暗色的夜空,开始失去神采的眼睛里有遥远的笑意。

    背上湿淋淋的。那是血吧?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血流出来,他却并不感到疼痛,甚至,他已经渐渐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这就是死亡吗?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那一首《Dreamly》不停在他脑海中响起,伴随着往日所有的回忆——关于比夏斯,关于那个妖精女孩……那是他深藏心底的所有梦想,是他承受过那样的打击和背叛后,唯一深藏心底的梦想。

    “笨蛋!你这个笨蛋……”耳边忽然有人痛骂,有什么东西滴在他脸上,温热而湿润。

    他脸上忽然有了一个奇异的笑容,好象转瞬即逝的梦。

    “我的……小妖精……”忽然,他对着将他用力从破损战机里扶起的那个女孩说,犹如梦呓,“安洁……”

    他嘴角流着血,在菲的怀里,他象一片羽毛一样失去了重量。

    菲想哭,想骂他,最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仿佛记起了什么……那空白一片的记忆中,第一次有淡淡的轮廓浮现。

    “告诉我!快告诉我——我是谁?我是安洁吗?笨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记不起来所有的一切?!”用力晃着怀中垂死的男子,性格刚烈的女子边哭边喊,然而,随着摇动,只有更多的血珠从他的身上洒下。

    “听、听……那首曲子……”他微闭着眼睛,忽然微弱地哼起了《Dreamly》的调子,她侧头,竟然听见淅沥沥的雨中真的有那样的旋律。

    几米外,那残破的八音盒静静躺在雨丝中,乐曲如同水般流泻。

    “小妖精……”他的眼睛里居然有那样闪耀的笑意,看着她哭的一塌糊涂,微弱地说,“何必……何必要知道以前?请、请把握住现在吧……人生、人生就象是梦,如果能跳过痛苦的那一段……应该是一件好事呢……”

    “不,我要记起来!我要记起来!——告诉我,库廉,快告诉我!”

    雨中的旋律萦绕在她耳边,菲茫然而苦痛地望着他,几乎是企求般地嘶声喊。

    “去、去问……比夏斯吧……”

    他极轻极轻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再也不说话了,仿佛是暗自积攒着力气,过了片刻他忽然睁开了眼睛,清晰而急促地说:“把我扶回座机里!……我要回到科培尔去!”

    她惊愕地看着他,看着依稀熟稔的脸,茫然地问:“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战斗过的地方。那些…战友、兄弟在等我……去团聚……”喃喃叙述着,他的声音又开始转弱,但是目光里却有不容置疑的激情,“请、请帮我调好自动导航系统……让我一个人回那里去……安安静静地……回到科培尔去……”

    “好的。”她应承着,眼睛里的泪水不停地往下落。

    “请、请珍重……小妖精。”

    他的渐渐涣散的眼神里,仍然是几十年不变的奇异的微笑。

    “爷爷,你看!——星星落下去了!”

    漆黑的夜空。科培尔某处荒凉的山地。

    一个少数民族的孩子指着天空一闪而过的光芒,对旁边一个坐着的白发老人嚷。老人昏沉沉的眼睛抬起,看了一下广袤的夜空,然后念了一段奇怪的经文。

    “那不是星星,孩子……

    “那是战士的灵魂。

    “是那些在宇宙某一处、一直孤独地战斗着的战士的灵魂……”

    一年后。

    安卡拉星球。

    “菲,你看这一次我们领的赏金足可以撑三个月了呢!菲?你在听吗?”下着雨的街头,一行三个人刚从市政大厅里走出,史派克一边嚼着烟叶,一边对伙伴说。

    然而,她并没有如同往日般地笑着回答:“这点钱,连吃青椒肉丝都不够呢!”

    杰特和史派克同时回头看向她,这时才发现同伴看着地摊上一个破旧的八音盒出神。盒子虽然很破了,但是里面的音乐却很好听,如同水一样地流淌在下着雨的街头。

    看着出神的菲,史派克一向懒洋洋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了无法言明的复杂神色。

    风卷着冷雨扑面而来,她一颤,忍不住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请珍重。”

    忽然间,耳边恍惚听到一句话。

    心中蓦然一跳,菲转头看着街的尽头——那里,密密的路灯排出了一串的光亮;……雨丝细细密密,幻出奇异的色彩,仿佛在夜幕中织成了一张无可逃避的网;……黑发蓝衣的他,站在街的拐角处,微微笑着。不知是开始还是归宿……

宛如梦幻。

    '完'

    后记:虽然很喜欢看漫画,但是却很少想起来给漫画写点什么。有时候会忽然发觉,一个人看多了故事,心里竟然会渐渐变得麻木不仁起来——“那些都是假的”

    无论再看怎样感人的精彩的故事的时候,总会在下意识里这么对自己说,然后,再也不轻易的为任何事打动。

    看COWBOY是一个例外。不为什么,只是为了它切中了内心似乎深藏的某一处,看见那些人物的命运,所产生的感触不是简单的悲悯或同情,而是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心和灵魂,还有随之而来的惊惧、震撼和感伤。片子里所表现出来的气氛,让我每往下想深一层,都不由越来越有为之痛哭的冲动,并非刺骨的剧烈的悲伤,只是如同钝刀割肉一般的郁闷,让人想说些什么,却终于沉默。

    长歌可以当哭,对我来说,文字却是唯一表达内心的方式。

    于是有了这一天就写完的文章。本来只是想按照片子叙述完故事而已,但是终于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思想渗透到了字里行间,甚至改变了原有的故事。

    不管旁人能不能看懂或者接受,但那至少能使我内心轻松一些罢了。



    那是我们不曾认识的命运,它隐藏在水面以下,像深海中的鱼。

    什么是必须发生的?什么是可以相信的?什么是不得不承受的?

    那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冷漠和悲伤。

    或者,当妖精的记忆都失去的时候,还有人会为心中所相信的,所景仰的而甘愿牺牲生命。然而……有谁在乎?

    战士孤独的灵魂化星而陨,然而有谁在乎?

    夜幕下,细密的雨丝织成无可逃避的天网,不变的是音乐;变的,是心。

    2001/9/12

    无花果——婆娑罗同人

    我知道,是因为吃了那果实,吃了那禁果。

    被诅咒的果实。

    没有开花就结了果——就象……我和他一样。

    玫瑰。鲜红得象血一样的玫瑰。

    指尖轻轻滑过丝缎般的花瓣,用力握住了花枝——长着锋利的刺的花枝!

    “脱吧,佟。”我的声音象往常一样的冰冷而仇恨,在这深夜的宫殿里如同幽灵般地回旋。

    我眼前站着的男子不说一句话,缓缓背过身去,除下了外衫——

    伤痕!累累不可计数的伤痕如网般布满了他的整个背部!仿佛是无数次的鞭挞与撕扯而形成的恐怖的伤口。

    我侧过头,床边的镜子映着窗外的清冷的月光,还有他不动声色的面容,静得就象是沉入水中的树木。

    我忽然扬起花枝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

    不知道坐在轮椅上的我哪来的力气,竟疯狂地用花枝一下下抽打在他的背上!

    花瓣如雨般裂开,坠落,落在佟宽阔而可怖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直打到花枝折成了一段段!

    '此处的“佟”应为“木”旁加“冬”是一种树的名字。'

    如同十二年来的每一夜!

    锋利的刺扎入了肌肉,扬起时便钩起了一片片的皮肉。血……鲜红的血!

    佟还是不说话……他为什么不说话!

    “佟。”我诅咒般地喃喃自语,伸过手去,尖利的十指抠入了他背上的伤口!用力,再用力!仿佛要把他的心抠出来一样!佟!

    他为什么不说话?他为什么不说话!

    恨他,恨他!因为我应该恨他,必须恨他的。

    手指上沾满了血。我把手放在唇上,轻轻舐着——血腥,血腥……

    很多次,我都以为我疯了,结果却没有。我只想死,只想死……

    为什么我不死?为什么我不死呢?

    “柿人,柿人!这边来!”

    好美丽的花园……帝王的花园。美仑美奂,是父王召征天下最好的工匠十万人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建成的。好美……美得象是在梦里一样。

    好灿烂的阳光!

    “柿人,你看——结果了耶!那是什么?”好甜的声音……是我的声音吗?我,我竟也有过这么幸福无忧的声音么?

    “银子公主,那是无花果,你没吃过吗?”谁……在说话?遥远得好象从天边传来一样。

    柿人!柿人!

    永远都在我身边的柿人。

    叫我银子,也许只是因为我有一头奇异的闪着银光的长发吧?如霜如雪,直垂到了脚下。父王都说,这是国家的财宝呢!

    “无花果也叫唐柿,公主……给你一个。”

    “嘻嘻,唐柿……是柿人的亲戚呢!”我好快乐,好快乐!十二岁时的快乐,虽已如烟般散去,却永留我心的快乐!

    好灿烂的阳光!我以后十三年来再也没有沐浴过的阳光!

    柿人牵着我的手走在阳光里……柿人,柿人啊……

    “唔——不好吃!”

    “做成果酱就好吃了。”柿人微笑——那时的他,经常温柔地笑,但是多年以后,他的脸上已再也没有微笑的痕迹。

    “那好啊!我们一起来做吧!很有意思呢!”

    快乐,我当然应该快乐。我明明是个大国的公主,美丽,聪明,深受宠爱——为什么我不应该快乐呢?何况有柿人在我的身边,为什么我不快乐呢?

    “这外国的故事好好玩!柿人你看!”我膝上摊了一本书,笑着对刚刚回来的柿人招手。

    “咦,这一半人一半兽的东西是什么?”柿人拭着头上的汗,奇怪地问。

    “它叫米诺塔洛斯,是个住在迷宫里的怪物——好丑喔!”我皱眉道,但是一眼瞥见柿人手上的血迹,我的脸色不由变了:“柿人!你……你手上流血了!”

    十二岁的我惊呼,难过的仿佛自己的心里也滴出了血!

    柿人在笑,笑容明澈而坚决:“我在和宫里最好的剑士学剑!为了保护公主,我一定要变得最强,要成为一个‘心、体、技’都完美的剑士!”

    柿人低头看我,那样……明净坚决的目光!

    好感动……有柿人在身边,我真的很开心……“柿人,把手给我!”我的声音好温柔,十二岁女孩子的温柔。

    他愕然地伸过手来,我捧着他的手,轻轻吮吸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舌尖传来咸咸的血……柿人的手在发抖。

    “公主,你不能这么做!”陡然间,他的手从我嘴边猛地抽回去了!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啊?……舔一舔,伤口会好得快一点的。”

    “不可以!”柿人用力按着伤口,仿佛那儿的血会喷出来一样。他的眼光……好奇怪……“银子公主,你不能对我这样的人做这些事的!”

    柿人这样的人?怎样的人呢?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十二岁的小公主,看着比她大两岁的柿人,轻轻地道:“银子……喜欢柿人!”

    喜欢柿人!十二岁的我喜欢柿人!

    有什么不可以吗?!

    “不可以!”好严厉的声音!柿人为什么变得那么凶?为什么他连脸色都苍白了!“你这么做,你的父王会骂你的!”

    原来,他是怕父王骂我啊!……他还是为了我担心呢!

    喜欢柿人……喜欢……柿人。柿人,柿人啊……

    “喜欢……柿人……”在这深宵的宫殿里,我还是忍不住低低说了一句,脸上的神色也变成了短暂的温柔。

    我轻轻从轮椅上俯过身,用指尖触摸着佟流血的背部。我发觉他不易察觉地震了一下。

    佟,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我的指尖再一次用力地抠入了他的背上,狠狠地撕着,扯着!

    我恨他,我恨他!

    就象爱着柿人一样地恨着佟!

    是他……还有父王,把我的人生给毁了!毁了!

    看着佟背上流出来的血,我心中陡然有恶魔般的快意升起!我俯下身去,轻轻舐着伤口里流出来的血。

    好咸,好腥的血啊……

    龌龊得有如我的一生!

    “银子,你不可以和贴身侍卫太亲近!”威严、暴虐的声音……父王,是父王!令全国为之震慑的声音!

    “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身份!我要调走他!”

    “父王,不要!”十二岁的银子扑上去,抱住了父王的腿,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不要让柿人去别的地方!是我的不对,银子以后不会这样了!”泪水终于掉了下来,溅在我闪闪发光的银色长发上。好怕,真的好怕……

    “哈,哈……”父王笑了。在众多的公主中,我一直是他最钟爱的一个——因为我的母亲亚麻,是他最宠爱的夫人。

    “别哭,别哭,银子。”父王的声音柔和了起来,“我只是要柿人明白自己的身份罢了,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父王没有调走柿人,……却送走了我。

    因为十二岁的我要出嫁了,嫁给遥远的淡路岛上的诸侯——一个早已注定是我未婚夫的少年,一个陌生的少年。

    父王说,那是一个很重要的岛,我是公主,不能继承王位,他要我去淡路和婚。

    和婚!

    十二岁的我,要离开都城,离开父王,离开……柿人,独自去遥远的异国了!我不愿意啊!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柿人!柿人!我们……要分开了。

    在那棵无花果树下,柿人却仍然是那样平静地望着我。他说:“恭喜你,银子公主。”

    恭喜你!他竟然这么说!说过苦练剑术,要守护我一生的柿人啊!

    “柿人……不和我一起去淡路么?”十二岁的我呆呆地捧着经常玩的彩丝球,含着泪问眼前的英武少年。

    他缓缓摇头:“不。皇上要我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左右手。”他依旧是那么淡漠吗?自从父王为那件事发了脾气后,他就一直这样。真的不可以吗?

    十二岁的银子好难过,好难过!

    “柿人,你要到淡路找我哦!银子会很寂寞的。”但他还是不回答。

    “柿人,再见!柿人,保重哦!柿人……”迎亲的彩车缓缓驶开了,我还是拼命向车窗外面挥手。他仍然不说话,只站在风中目送我远去。

    “银子公主,祝你幸福!”车子驶出了很远,忽然听到他在后面大声喊。

    在华丽的马车里,没有人知道我在偷偷地哭……哭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没有柿人在我的身边,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幸福的!也许当时才十二岁的我还不知道,此时已有什么样的情愫在我心中滋长吧?

    再也见不到柿人了吗?再也……见不到了吗?

    以后,还有谁给我摘无花果呢?

    我哭了,哭着到了几千里之外的淡路。

    我见到了我的丈夫——一个大我九岁的年轻人。他长的很好看,很温和,从来不对我说一句重话,总是对我温柔的笑——不象冷冰冰的柿人。

    但是不行……还是不行!我想柿人,想柿人啊!

    那一晚他碰到我时,我哭得好伤心。也不知道是为了么,十二岁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贞洁”,我只是觉得伤心。

    而丈夫却以为我是在害怕。于是他柔和地对我说,他会等我长大的,他会等。

    岛上的平民,都说我们很相配。的确,我们相处得很融洽……就象是一对兄妹一样。他对我很好,我也是。但是……

    柿人,柿人……你在都城还好吗?听京城来的使者说起,你这几年声名鹊起,已成了天下著名的剑客,父王也很看重你。你……你还会想起我吗?

    淡路是个物产众多,人民富庶的地方,在这美丽宁静的地方,我不知不觉度过了三年。我长大了——我已经十五岁了。

    我还是想念柿人,但是我已经明白了这种感情就是爱!

    我爱柿人!银子爱柿人!我……我好想亲口对他说!但是……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了。我已经是淡路的王后,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可我没想到,三年后,我还是又见到了柿人!——在血与火中见到了他!

    “佟,你喜欢这个名字吗?”我边舔着指尖的血,一边问佟。

    佟终于回答了:“作为白王的仆人,这名字很好。”他的声音……他的声音……

    我终于冷笑,白王?哈哈!

    是啊,如今的我,二十八岁的银子,不再是公主,而已经是王——四个封疆王侯之一的白王!也是天下唯一的一个女王!

    在冷笑中,我居然又掉下了泪!泪水滴在佟赤裸的背上,渗进了伤口。我低下头去,又舐去了血中的泪!

    好咸……好咸的血和泪!

    佟……佟啊!

    “淡路殿下谋反了!奉国王之令,镇压岛上的叛乱,拿下他的全族!”几乎一夜之间,岛上全是军队,到处是一片叫嚣!

    怎么了?怎么了!

    “父王说你想谋反?”看着焦虑不安的丈夫——我名义上的丈夫,我几乎不相信地低呼,“这怎么可能?说自己的……女婿谋反!”

    “是啊,根本是含血喷人!”丈夫焦急中带着气愤——作为一个长期安宁富足的岛上的诸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应付这突发的局面。

    “父王……是因为害怕,他怕一切富足的地方,怕这些地方的强大会对自己不利,”我反而镇定了。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吗?没有柿人在身边,我必须要学会自己坚强!“没关系的,有我在这里,父王应该不会派兵攻击的。”我安慰着我的丈夫。

    丈夫伸手紧紧抱住了我……我挣扎了一下,便没有反抗——在这危亡的时候,我记得我是他的妻子!

    “殿下,王后!快逃吧,奇袭队的人攻进来了!”门外涌进了一批侍从,气喘吁吁地禀告,“他们是年轻人组成的先锋队,所向披靡,已经攻入了好几个地方了!”

    父王!父王……他然不管我了!明明知道我在这里,还是派兵攻了过来!

    一霎间,我的心……碎了……

    一直以来疼爱我的,万人之上的父王啊!

    “用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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