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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商离(参商永离,伊怀永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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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十分对不起那只小鬼。
……今日让我心怀愧疚的人未免也忒多了些。
且救活嘉祉后,我还沾沾自喜了许多时日,真以为是凭自己这半吊子业力成的事。现在想来,可谓丢人的很。
好在此事也可以间接证明,我的血的确是有用的。
又想一想,似乎,似乎也可能存在什么别的因由?
……若是那小鬼是生生被我吓跑的也未可知?
可无论如何,实践甚少,目前我只晓得,我的血给人类用了是个什么效果。至于少主,他身为魔族,而我亦属半个,照理说应是能将他治得好才对,不然三魔王与连痕王妃也不会纷纷屈尊前来“请”我回魔界。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妄自动作。倒不是我与少主断了四个来月的接触就生疏了他。
若放在从前,此番出这样一个大事,我一定不会有任何顾虑,哪怕流干了血,也一定要治好少主。但现今的状况,怎可与往日比拟呢?
他虽仍为魔族少主,仍尊为殿下,但他已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连痕王妃。
身份虽仍是那个身份,人也依然是那个人,但本质上,却是翻天覆地般的不同了。
以我对少主的了解,他那样轻世傲物的人,素来瞧不上魔族中人三妻四妾的做派,固执得很。
我曾笑话他,有朝一日被尊为二魔王的人,哪来那么多情比金坚的矫情呢?
他气得三天没有理我。
然而,面上笑着,我的心里想的确同他一个样。谁不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我断不会做那从中作梗的狐狸精,更不能对不住我自己的心。纵然我心里明镜般的晓得,我有多么属意少主。
这是我从前从未敢承认过的事。
也许是因为那一剑,也许是因为那一吻?
先前我喜欢他,乃是个合情合理的喜欢,纵然那时候我一直未认识到这个问题,但总归碍不着谁;放在现在,我终于是开了窍,意识到我喜欢他了,但这个时候的喜欢,就是个不合情理的了,再喜欢,也得给它埋进心的最里面。
这因依,自然是连痕。
无怪乎她恨我入骨,原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在先。虽说处死她义妹芳谷的人不是我,可终究还是因为我。她贵为一介公主,定然是同少主般骄傲的,再则,她又是妖界的第一美人,怎会容许自己向一个无名小卒低头。她既派了芳谷进魔界偷偷打探消息,可见她对少主,委实一片痴心。
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既然她这样爱着少主,便一定会比我对少主好。她美丽,高贵,大方,哪一样都比得过我。而我呢,输了棋会耍赖,一毛躁便会打翻刚磨好的墨汁,管他价值几何的酒都不管不顾地偷喝。
眼下我唯一的一点优点,便是我的血可以医治少主的伤。几率还不定是几成。
咬了咬牙,伸头是一刀,缩头亦是一刀,倒不如放手一试。
这样安慰过自己后,好歹有了些底气。
这个底气,颇为惭愧的说,乃是个蓄起来干坏事的底气。
少主安静地平躺在榻上。尽管面上毫无血色可言,可这怎能掩去他骨子里透出来的好看呢?少主素来就是个好看的人,平日里又温和多礼,魔界中最招风的男子非他莫属,不知有多少魔姬对他心心念念。
我畴前就觉得,少主的这个嘴巴,长得最好。
犹记得我少主与连痕王妃大婚那日,还听见座上的一个魔姬同另一个道:“哎,真是可惜了,缙川殿下竟然就这样娶了妻,我们与‘魔界中最想让人亲吻的嘴唇’又远了些许,可惜啊可惜……”
“委实可惜,我观察过,三魔王的嘴唇亦是十分美好,就是见他见得甚少,连他的样子都记不大清了,哎。”
晃了晃耳朵,迟疑着要不要探过去问问她,究竟是哪一号人物拥有‘魔界中最想让人亲吻的嘴唇’,不想猜刚转个身就于脑海中对上号了。
诚然,拥有“魔界中最想让人亲吻的嘴唇”的人,自然是少主。
诚然,关乎于少主的东西,我的反射弧一向有些长。
望着少主近在咫尺的薄唇,我有些心猿意马。
烟萝啊烟萝,捡起你的节操,稳住,稳住,少主他现在可是有王妃的人了。
……可是,这样大好的机会你不利用……这可是“魔界中最想让人亲吻的嘴唇”啊……
一眼瞄到一并被我拎进屋的那只本预备装血的碗,忽然说服了自己。
刚变幻了这间屋子出来,法力耗了八成,若再想变点什么东西出来便委实是牵强了。虽说它作为我轻薄少主的理由未免牵强了些,可色心大起这个事情,究竟是要解决的。
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少主的元神,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
心中凛了凛。
我一直不大相信连痕的那番话,以少主的法力,绝不可能因赌了一口气并历了一道劫便病弱到那般地步。个中缘由我不晓得,总归不会是因了这个。再细致地探一探,却再探不出任何东西来了。
不再容许自己胡思乱想,咬破舌尖,腥甜的鲜血瞬间溢了满口,就势覆上了少主那张“魔界中最想让人亲吻的嘴唇”。
心如撞鹿。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我这个人不大会形容什么东西,遇到好吃的便是“好吃”,好喝的便是“好喝”,好看的便是“好看”。
现下这个触感,使我很窝囊地再次失了辞藻。若“好吃”、“好喝”与“好看”还能勉强算是形容词的话,那么这个“好亲”,就实在不大合适了。
我十分享受地挨着少主的唇停了一会儿,虽说不大好形容,但这个感觉,却像是我最爱的红糖凉糕。
软,糯,甜。也不晓得是否黏牙。
无怪乎一众魔姬将少主的唇评为“魔界中最想让人亲吻的嘴唇”,这个中滋味,委实不是一般人体味的到的。
忽而想起,我虽有幸暂时脱离了这“一般人”的大部队,却终究不是那个不一般的人。
这个不一般的人,自然是少主的正牌王妃,连痕。
想到这,似猛然挨了闷头一棒。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鲜血已盈满整个口腔,腥气源源不断地冲击着我的天灵盖。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撬了半天也未能撬开少主的嘴,转眼舌尖上的腥甜已越来越重,我有些急,忙不迭伸手撑开少主的嘴,身子没了支撑,只得整个压在少主身上。一时也顾不上这许多,只顾把口中的鲜血统统度进少主口中。
但“偷吻少主是不对的”这个觉悟终究是明白得有点晚,等我回神想起最重要的这个事乃是以血医治少主时,还是因低估了自己的血流量而未能赶上那最好的时机,漫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少主苍白的唇,甚是娇艳欲滴。
我的心脏又非常不争气地漏拍了,一不留神,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这一口十分不给自己留情面,因为它正正好好地咬在了之前的自个咬破的伤口上。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只能等血尽数流入少主口中。
这个等待的过程着实有些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智者能自觉(3)
我尽量淡定地附在少主身上,为了防止自己尴尬,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开始数着他的睫毛。
一根,两根,三根……我数得有些眼花。少主的睫毛未免忒浓了些,忒密了些,叫我这个女同胞都忍不住妒忌不已。
八十七,八十八……诶?总觉得这第八十九根似乎动了动,莫非是我数眼花了?
毫不气馁,又退回到第八十七根开始数,“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
待我真正意识到这第八十九根确实是动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少主的唇轻轻摩了摩我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以前我不大明白“大眼瞪小眼”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一个人被打成了肿眼泡,所以才会有大眼瞪小眼这种效果?
冲少主微眯着的双眸眨巴眨巴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睛,亲身经历后得出一个结论,看来是我理解错了,大眼瞪小眼,大抵不是用来形容一个人的,而是两个人,两双眼。
费了些时力消化此等戏剧化的一幕,“咕嘟”咽了口吐沫,唔,非也,“咕嘟”这个拟声词不大妥当,“咣当”委实更恰当些。
少主的眸子,又眯了眯。
我撑在他身上的手,抖了抖。
被少主一翻身压在身下的当口,我还在胆战心惊地想,少主他,他不会因为我趁他昏迷轻薄了他,便一怒之下砍了我的头吧?
此是一惊。
待少主一刻未离的唇轻柔地吮着我的唇的当口,我更是恐慌万状,少主他,他不会是放弃了砍掉我的头,而绸缪着一口咬死我吧?
又是一惊。
待少主将舌头探入我的口中,和着血沫与我共舞的当口,我的三魂七魄早已飞到了不知何处,连惊讶都忘了,只不顾一切地沉侵在他温热的气息中,沉浸在这一场有悖于一切的云尤雨殢中。
我忘了少主的身份,亦忘了我的。忘了屋外的大雨,忘了二人的处境,忘了我的目的……
天旋地转间,他冰凉的手随着我的腰线缓缓而上,流连不去,我颤了颤,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经过我的肌肤,带出一片片晕开的桃色。他低下头,神情缱绻地亲吻我的锁骨,用牙齿轻轻啃噬那一处,一点点的疼,更多的却是痒。他继续向上,于我的脖颈间留下绵密的吻,咬上我的下巴,最终与我的唇紧紧相贴,如同末世间最后的缠绵,再不分彼此。
一手托着我的下颌,吻得纵情,另一只手游至我的脑后,将上头的簪子与发钿一一摘下来放在床头,时不时停下来看一看我,全程却从未从我的唇上离开。
纵使我的脸皮再厚,也不由地红了脸。
少主好整以暇地停下来瞧我。我脸红心跳地与他对视了半晌,一时忘了言语,更忘了移开眼睛。
这个场景,委实暧昧得很。
谁料他却居然笑出了声。
恼羞成怒地抬手打他坚硬的肩头,他忽然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捂着胸口死命地咳。
我吓得差点丢了魂,下意识地缩回手,又赶忙伸回去替他一下一下地抚着背,不自觉眼中已包了一圈泪,咬着唇含糊不清地道:“少主你没事吧少主,我不是有意的,我……”
他止了咳嗽,偏头瞧我将落未落的眼泪,一副憋得难受的模样。我还以为他是喉咙不爽利还想咳嗽,忙又加了些力道为他顺气。
他维持了一会儿这个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模样,忽然大笑出声。
我被他一的惊一乍吓得连抚着他后背的动作都忘了,不明所以地瞧着他。
他兀自笑了一会儿,好容易停了下来,才上气不接下气道:“我逗你的而已,不想你竟这样紧张,哈哈哈……”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涌如山,狠狠地打在他的后背上:“缙川你这个混蛋,你休息的好了是不是,啊?我叫你逗我,叫你逗我……”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不老实的手臂,抬头对上他灿若星辰的眸子:“阿萝,你知道么?”他蛊惑般地边一错不错看着我的双眼,边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你的一次叫我的名字。”他将我闹得凌乱的发丝顺理整齐,目光灼灼:“阿萝,再叫一次。叫我缙川。”
我忽然就中了蛊毒,受了他的引导,郑重其事地开了口:“缙川……”
他毫不犹疑地低下头来吻住我。
身上一凉,裙子已被他扯去,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雨夜的气温又是那样低,使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清醒了些,睁开眼睛,见他正如同膜拜般细细地抚摩过我的身子,忽而将一切都反应了过来,急忙推拒他:“少主,少主你放开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不对……”
他蛮横地抓住我的手,这是他头一次粗鲁地对我,我一愣,生生被他眼底的痛苦噤了声。
他松了松抓着我的力度,却并不放开,好一会儿才平缓道:“阿萝,你信我。”
我被这一句话击中了心脏,复又激动了起来:“我信你?少主,你让我信你什么?四个月前我就失了对你的所有信任。”
他僵着身子,并不言语,只看着我。
咬了咬唇,续道:“既然你已娶了连痕公主,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他没有说话。
掩去眸底的失落,匆忙抓过丢在一旁的衣服遮住身子,正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回了床上。
“你疯了?!”我死命捶打他的肩,他的胸膛,他也不反抗,任我疯了一般地捶打,直至渐渐失了力气,软软地摊在他的怀中,才将头搁在我的耳边,轻轻地道:“阿萝,我知道你恨我。若打我能解你的恨,那你就随便打吧。”
我红着眼眶不做声。
他来回抚摸着我的头顶,似在平复我的情绪,缓缓道:“我娶连痕,是有苦衷的。”
听了这话不禁咬着牙反驳他:“什么狗屁苦衷,你若有苦衷,为什么不同我说?”
他笑了笑,声音嘶哑:“你可知我为何要处死那个辱骂你的婢女?”
冷哼了一声,道:“我哪里知道,这个时候扯这些没有用的做什么?”
“别生气了,我不是正在同你解释么。”他挪过身子亲我的唇,被我一歪头避开,眉间隐隐无奈,道:“那个婢女,是连痕的义妹。”
我讥笑道:“那又怎样?”
少主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却温柔似水:“我之所以杀她,是因为她打探到了你的身份。”
呼吸一窒,我抬起头看他。
“连痕一心嫁与我做王妃,而那时我还记不得她是哪个。”他顿了顿:“故而,她派了那个叫芳……芳……”
“芳谷。”我咬牙切齿地提醒道。
“唔,是了,芳谷。”他点点头,道:“而那个芳谷,不知怎的,知晓了你是神魔之后这件事。她将此事告诉了妖族的君上,也就是连痕的哥哥。”
恍然忆起那日于花园中见到的那位与少主对弈的男子,犹豫了一会,问道:“那妖王……不是你的好友吗?”
“不错。”他停了停,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中,许久才又看向我:“阿萝是如何知晓的?”
不自在地将眼神扯向了别处,不甚自然地道:“有一次我去花园找你,碰巧看到了而已。”
他“唔”了一声,接道:“后来,康劼以你的秘密要挟我……这才有后来我娶连痕的这个事。”细细抚摸我的脸颊:“阿萝,你且信我。我不爱她,而且……”难得吞吞吐吐,道:“且我从来就没有碰过她。”
诚然,纵然我再冷硬心肠,此时也不是不震惊的。心中苦涩,人却执拗,梗着脖子不看他。
少主扳正我的头,迫使我与他的目光交汇:“阿萝,你可愿意?”
没懂他话里的意思,呆头呆脑地问:“愿意什么?”
“愿意嫁给我……”
我愣住了。
他的手覆上我的身子,重新唤起热情的浪潮。一双眸子却如同扎了根,不肯移开分毫。
我的喉咙干的狠。
缓缓地伸出手,触及他的肌肤,却带出了自己的一身鸡皮疙瘩。动作迟缓地环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的怀中,鼓起勇气低声唤他:“缙川。”
我想我真的疯了。我明明白白地晓得接下来会发生的是什么,亦晓得正走得与要走得每一步,都是错的。
可我宁愿错下去。
缙川大力拥住我的身子,拥得我骨头都痛了,却不服输地回抱住他。
他用身体融合我的灵魂,我用热泪覆灭他的心脏。
这个人是我的了。我在恍惚的雨声中呢喃着他的名字,沉沉浮浮间被他抓过双手十指交缠。他的汗水与我的泪水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烟萝与缙川,一生一世都不要分开。
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个姑娘家写吻戏已经很要命了,激情戏简直虐哭我,各位看官,只求你们不要打我……算了,不要打脸就行……
☆、第九章·得已能进行(1)
本以为这场雨能下到翌日早晨,没想到刚一醒来,迎接我的便是大好的日头。
心中默默地咒了一句司雨神君他老人家不给面子,果然同少主说的一样,人就是不能夸,好比我,一夸就翘尾巴。看来他说的委实是很对的,无论你是魔还是神。
不知少主醒来没有。我在被子里纠结了一会儿,着实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是淡定自若地同他挥挥手,来一句“早啊!少主”,还是捏出一份女儿家羞答答的模样,等着他来哄哄我?
总觉得这些都不大与我相符。
竖了半天耳朵,未听到什么动静,才谨慎地探出一个头来。
刚将外头的日光纳入视线,对上的,就是少主那一双含笑的眸子。
我咽了口吐沫,弱弱地道了句“唔,我可能还没有睡醒,先回去睡了”,就嗖嗖与嗖嗖地往被子深处钻。头还没进被窝,整个人就被他拖了出来。
无法抵抗某禽兽的暴行,我愤怒地尖叫,他把我倒腾进怀里,宣示主权般地搂紧,声音里都是满满的笑意:“我的阿萝,果真宜喜宜嗔。”
难得他夸我,我的小尾巴又翘上了天,在他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复又沉沉地睡去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星河破碎,流光四溅。却是极美的,美到失真。远远地瞧见一个碧裙女子跪坐在空旷的大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喃喃,似念诵咒语。我见她只喋动着双唇却没有声音,就晓得这是个梦了。
梦做多了自然有个好处,便是我能分清梦境与现实。
既已明白这是个梦,便也没什么可困惑的了,总归是个梦。抬头看那女子,口中仍念念不断,溘然生了前去瞧上一瞧的兴趣,遂向女子所处的光影婆娑处走去。
影影绰绰间,是那女子一张恬淡圣洁的脸。我昔日从未见过什么冒着仙气儿的人,亦从未觉得哪一个人能配得上“圣洁”二字。今日见得这陌生的女子,却颠覆了我的认知。
她垂着双眸低低念诵着什么,我距她几步远,却已不敢再向前半步。并不是她的力量多么可怕,而是她周身散发出的圣洁之气太过磅礴,使我一界魔女几乎经受不住。
迟疑着究竟要不要继续上前,却见她已停了颂念,放下了双手,不再动作。
终究是好奇心站了上风,敛声屏气,蹑手蹑脚走上前去。
碧裙女子的身后是大片大片摇曳的星影,她却仪静体闲,不为所动,安静地打着坐,如同老僧入定。
见她不动不语,我也失了兴趣,方欲转身,女子似洞悉我的想法般,豁然睁开了眼睛。
……
待我被少主摇醒时,才发现自己不仅早已冷汗涔涔,且是泪流满面。
少主皱着眉头替怀里的我擦汗擦泪,困惑地问道:“你这是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哑着嗓子开口,说了两个字才发现竟没发出声音,他的眉皱得愈发重,伸手于空中变幻出一只瓷杯来,一言不发地下床出了门。
自然瞧见少主方才将法力使得如鱼得水,暗自奇怪,他何时恢复得这样好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这一阵功夫,少主已从门外归来,手中是满满一瓷杯的水。
也不客气,着实是渴得厉害,接过杯子便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
打了个水嗝,将杯子递还给他,这才见他的眉目舒展了些许。摸了摸我的发,很是耐心地问道:“梦见什么了,嗯?”
想起那个梦,我的脸色僵了僵。
少主放下杯子,于我身旁坐了下来:“不怕,有我保护你。”
他的言语同表情都颇为稚气,与他平日里的作风大相庭径。我很是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他却仍好脾气地等我开口。
这情形,看来是如何也躲不开了。默叹一声,乖乖地开口道:“我梦见我娘了。”
他的表情倏得也严肃了些许:“说来稀奇,你总说常看见她,倒是头一次说梦见她。”
点了个头,道:“是了。而且……”顿了顿,那个美入骨髓的场景豁然重现于脑海中,纵然没有镜子,我也清楚地知晓,我现在定是面如死灰,难看得可以:“这一次,我看见了她的脸。”
“自三百年前我开始看见她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脸。”我听见我的声音在剧烈地颤抖:“她一直在念着一个咒语,身后的星子纷纷坠落,特别特别的美……就在我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就睁开眼睛与我对视了……那种感觉,特别心悸……”说着说着,已泣下沾襟:“然后她就……魂飞魄散了……”
我哭得不能自抑,仿佛梦中的情景就发生在眼前一般。诚然,那感觉那么鲜明,仿若她前一秒才于我的面前寂灭,肉身幻化成淡绿色明灭着的星星点点,散落于空中,于大地,于海洋。
我却分毫都没能抓住。
少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将我带入怀中。源源不断的热气自他的身上传来,我嗅着他衣襟上的青木香味,渐渐平息。
耳边响起了少主温柔且低沉的歌声:“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呀。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啊。”
然而,我没有告诉少主的是,在我醒来之时,梦中她念诵的咒语,一字不落地、清晰地落入了我的脑海中。
而此刻,它正与低低的催眠曲一同钻进在我的脑海。
眯了眯眼睛,有些醉了,亦又有些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天码了九千多字,对于我这个平时一天两千字都到头了的、每个字每个词都得精雕细琢的强迫症患者来说,简直是凌迟!一想到下周不仅要一个周末补出近两万字,还得抽一天帮朋友办事,我头大得都快炸了。
☆、第九章·得已能进行(2)
几日后我匀完面,正对着手中的簪子发愣时,少主告诉我,自那日我说于梦中看见了阿娘的真容后,精神便不大好,成日里醒醒睡睡,睡睡醒醒。
他瞧着焦急,一方面想出去为我打些野味来补充一下/体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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