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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扫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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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抬头一看,见他背后背着红绒包裹,就知道里头放的是北国的公文。“你是北国的钦差吗?”
“正是!”
“来到中原,可有何事?”
“奉我家狼主旨意,前来下书。”
“好,拿来我看!”
北国使臣忙把红绒包裹解开,拿出公文顶在头顶。远差接过来递给近差,近差接过来放在龙书案上。二主唐王展开公文一瞧,不看还则罢了,看罢不由得眉头紧皱,倒吸一口凉气:“北国钦差!”
“圣驾!”
“你暂时去驿馆等候,明早候信!”
“遵旨!”
北国钦差下去之后,唐王李世民带着一班文武官员来到了议事厅。都有谁呀?有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秦琼,左班大丞相魏征,军师徐茂功,卢国公程咬金,傲国公尉迟敬德,英国公苏定方,老驸马柴绍和王君可,还有成亲王李道宗,这是皇帝的亲皇叔啊。大家来到了议事厅,唐王拿出北国的公文让大家瞧,只见那上面一共写了三条。哪三条?第一条:大唐现在虽然统一,可是前后十八路反王的后代都落在了北国,人家要给祖先报仇,要求献出秦、罗两家治罪;第二条:要求中原献出一部分地面给这些反王的后代,让他们独立为王;第三条:这么多年中原人躲在北国,北国遭受不少损失,要求赔偿这部分损失,把白良关以南的二十四个城池都让给北国。这三点要求答应则罢了,如若有一点不答应,北国就要兴兵讨伐中原。大家看罢这些无理要求不由得气冲牛斗,唐王逐个看了看人们的神色,心里有了底,忙问道:“各位爱卿,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话音刚落,成亲王李道宗抱腕当胸:“吾皇万岁,依臣之见,中原刚刚统一,国家元气不足,打起仗来,不见得就能取胜,反使黎民百姓再受刀兵之苦,一举两失。中原地面甚大,割给他们二十几个城池,无伤大局,还是讲和为好……”
成亲王话音未落,元帅秦琼秦叔宝抢前一步,摆了摆手:“主公,臣以为退让之道万万不可!中原地面虽大,都是自己的土地,怎能拱手让给他人,北国如胆敢进犯,只能决一死战。”
这时候旁边走过来腆着大肚囊的程咬金,他拍了拍秦琼的肩膀:“二哥!你说这话俺赞成,有骨气!”转过身又指了指李道宗:“我说成亲王,你可不对劲儿呀!上嘴唇一搭下嘴唇就把一大片地面给人家啦,我说这大唐江山是你打的吗?是我们四十六友打的啊!让地盘?从我程咬金这儿就办不到!”他转身又朝上拱了拱手:“吾皇万岁,您可不能听他的,真要照他的道儿去做,我就马上辞官,回家务农,喝面粥去。您可别拦着,挡不住还兴许上吊呢,我要是一上吊,可就没命啦,我一没命,万岁,您再想找大老程可就找不到啦!”这不是废话吗!
旁边有人“噗哧”一笑:“无量寿佛,善哉啊善哉!主公,秦元帅和程老千岁,所言极是,他人国土,寸土不夺;我之国土,寸土不让。不但白良关以南的二十四个城池不能给,就是被北国霸占的牧羊城以南的中原国土也要收回来!”说话的人是军师徐茂功。
李世民点点头:“好!爱卿的话我都赞成,我也是这个打算。可有样,北国现在力量很大,据说有二百万人马,猛将三千员,最厉害的是六国三川九沟十八寨一百单八邦的总督都佐车轮,此人身带五宝,能征善战。”
“主公,北国虽然兵多将勇,可是常言说得好,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万岁请放宽心,贫道有十分把握取胜北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主战者多,主和者少,最后,李世民拍板定音:“战!”
第二天大家又来到八宝金殿上,宣来北国的钦差,交给他唐王的一道回旨。上面也写了三条:一、秦、罗两家是开唐的有功之臣,不献;二、南朝将官落到北国,应送回南朝,由我们自己安置;三、牧羊城以南的土地,原系中原国土,被北国强占多年,理应归还大唐,限期两月,另派使臣来议。
北国钦差接过旨意,背在身后,转身下殿,刚刚来到午门,就听背后“噢——”地一声叫唤,“站住!小子,就怎么走啦?程爷爷还没给你送行呢!”
使臣一听愣了,怎么在南朝我又出来个爷爷?回头一瞧,嗬!身后来了一个人,只见他身高足有一丈开外,生得是靛脸朱眉,赤发红须,暴扎钢髯扎里扎蓬,压耳红毫毛足有半拃开外,浑身上下,金铠金甲,外罩大红袍,肋挎三尺宝剑,真不亚如天上煞神下界,庙里金刚复活,谁?晕大爷程咬金。他腆着大肚子走到使臣的跟前:“小子,先别走,爷爷有两句话要告诉你。”
老程左一个爷爷右一个爷爷把使臣的鼻子都气歪了:“我说,你说话这么大口气,你是谁呀?”
“我呀?听说没听说南朝有个武圣人,想当初的混世魔王、大德天子?”
“噢,你就是程咬金,怪不得不会说人话!”
“好小子,跟你爷爷提名道姓的!”程咬金上前一把就把他的胳膊拧到了背后,朝肋下一伸手,“嘎嘣吱——”抽出了宝剑。
北国钦差先是一哆嗦,接着又挺了挺胸,微微一笑:“程将军,常言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啊!”
“小子!这我懂得,我不斩你,留个记号吧,下回再来好认识你!”程咬金伸手把这位使臣的左耳朵提溜起来,“嗞”地一声,耳朵削下来一个,“叭叽”,往地下一扔,把个使臣疼得直打转转,刚要叫出声来,老程又发话了:“哎呀!我寻思削掉一个耳朵就算了,细细这么一看哪,不行,还剩一个耳朵偏坠儿,是不是啊?小子!”
使臣一听,怎么,还要割呀?得!别嚷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服软吧:“程将军,我愿意偏坠儿。”
“你愿意,我不愿意啊!”老程又把右耳朵提溜起来。“嗞——”又削去一个。
“哎呀!程老千岁饶命!”
“放心吧,小子,我不杀你。小子,削掉耳朵有好处,免得你洗脸再抠耳朵眼了。哎呀!你这个鼻子洗脸碍事不碍事啊?”
“不碍事,不碍事!”使臣一看我赶紧走吧,再割下鼻子我怎么陪王伴驾啊?
他刚一转身,程咬金又把他扯回来了,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嗞”地一声,得,鼻子也下来了,“叭叽”又扔在了地上。
使臣一看这地上的鼻子,心里想听人家说,割下来的鼻子趁热乎劲儿还能按上。他伸手把鼻子捡起来,“喯儿”,按在脸上了,转身就往外跑。到了午门一缩手,嘿!还真长上啦。可就是出气有点费劲。两眼往下一瞅,坏了!按反了,大头朝上成漏斗啦!我呀,不要你了!“叭叽”,又把鼻子揪下来了。
北国钦差慌忙上了他的车子,赶回牧羊城。见了总狼主罗可汗递上南朝的旨意,道出出使的经过。气得罗可汗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四肢乱颤,牙关直咬,差一点把他的耳朵和鼻子也都气掉。当即发出战表,点兵出征,攻伐中原。
再说西京长安,闻得北国定要干戈相见,唐王李世民立即召集满朝文武商议军机。军师徐茂功建议,两军交战,主动者得利,应该先下手为强,既是北国先挑起争端,中原兴师问罪也自然顺乎天理人意。文武大臣都赞成。李世民亲自派兵布将:自己御驾亲征,带兵的总元帅是秦琼,军师徐茂功,副元帅尉迟敬德兼掌印先锋官,副先锋程咬金,押运粮草官苏定方和朱武登。朝事就交给了幼主李治执掌。左班大丞相魏征、老驸马柴绍、开唐四将马三保、殷开山、刘洪基、段之贤等人留在朝内。
内外部署已毕,京城点兵四十万,白玉关提兵二十万,雁门关提兵二十万,一共八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向北国进发,雄兵乍起,压颤了地皮。一路之上中原兵将纪律严明,秋毫无犯。离北国边关白良关还有三十里,探子前来禀报元帅得知,前面就是白良关。“好!就地扎营!”
这边刚刚扎好连营,就听到白良关的外面“咚——咚——咚——”炮声隆隆。蓝旗官直接来到大帐之内:“参见军师,元帅,从白良关出来一支人马,讨敌叫阵,说让主将出马。”
“好,再探!”
徐茂功看了看秦琼:“秦元帅,看来他们是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咱大队人马刚刚来到白良关还没来得及休息。常言说,人行千里不战自弱,马行千里不战自疲,依我之见,休兵三日,然后再战。”
徐茂功话头刚落,就听旁边有人“哇呀呀”一阵暴叫,他晃着膀梢,迈着大步往上走,来到军师、元帅跟前,抱腕当胸:“军师,元帅!”众人闪目观看。见这个人,头戴镔铁盔,身穿乌油甲,外罩皂罗袍,一张脸是黑中透亮、亮中透明,颔下一把暴扎黑胡须。谁?傲国公尉迟敬德。
“军师啊,对方既然讨敌叫阵,咱不出兵岂不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常言说兵贵神速,请军师给我一支将令,某家迎敌!”
尉迟恭这句话刚说完,旁边腆着肚子的程咬金发话了:“大老黑呀,俺老程跟你一块儿去,助你一臂之力。”
军师道:“二位先锋,你们急于求战报国,忠勇可嘉。不过,常言道头阵胜,阵阵胜,军威大震;头阵挫,阵阵挫,大失军心,二位可知道吗?”
“嘿!我说军师,咱们南征北战,东讨西杀,还不明白这个?我们得胜回来你就给我们摆宴庆功,真要是大败而归你就袅首示众,先杀大老黑,不杀大老程那不就结啦!”
尉迟恭一瞪眼:“什么?蓝靛颏,杀我不杀你?”
“不是,我是说先杀大老黑,后杀大老程那不就结啦!”
“嗯,这还差不多。”
“好!二位先锋,虽然话是这么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二位迎敌,多加注意就是了。”
“哎,好好好!军师放心!大老黑,咱们走!”
尉迟敬德和程咬金两个人来到外面翻身上马,点兵三千,鸣炮五响出营而去。为什么鸣炮五响啊?古代出兵有个规定:皇上出兵十二响,王爷出兵九响,元帅出兵六响,副帅出兵五响,先锋出兵三响。尉迟恭是元帅兼先锋当然鸣炮五响了。
且说大队人马亮开,分左右两翼。抬头一瞧,对面北国的人马大约有五千。门旗脚下站着一匹白龙驹,马上将浑身上下穿白挂素,肋下挎着三尺宝剑,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亮银丈杆,从头上戴的簪缨来看,是个元帅。只听他发号施令:“哪位将军愿打头阵?”
话音未落,从旁边蹿出一匹花斑豹,上边坐着一位北国的将官,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面似瓜皮,手擎大刀。他来到阵前勒住坐骑,刀尖一指,高声喝叫:“南朝将官,哪个前来送死?”
敬德一瞅,上来人啦,心说,我先出去吧!虽然来的是两个人,可打仗还得靠我自己。为什么?程咬金别看乍乍呼呼,可是个大饭桶啊!“哎!我说蓝靛颏,你给我压住阵脚,看某家上阵赢他!”说罢,打马要走,被程咬金拦住了:“大老黑,你就寻思我给你观敌瞭阵来啦?那可错了,俺是堂堂正正的副先锋,干嘛?打仗来啦,一年多没打仗,我老程这手直痒痒。你给我压住阵脚,看俺老程的。”大老程催马打头阵,“嘚……啰……嗒……哟哟……来了,小子!”
北国将官抬头一瞧程咬金这副长相,吓了一跳。见那程咬金眉似抓笔,眼赛铜铃,面似蓝靛。那两个眼珠子就像大鹅蛋剥了皮,点上点香墨水一样,那是有眼筋拽着,不然,“叭——”掉在地上都能把石头砸两半了。狮子鼻,翻卷鼻孔翘下颏,颔下暴扎红钢髯,项短脖粗,皮糙肉厚,腆着个大肚子,知道的是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口大铜锅扣在身上呢。他金铠金甲外罩大红袍,肋下挎着三尺宝剑,手里端着一把八卦金纂开山钺。“南朝的将官,你叫何名字?”
“问我呀?你可得在马上坐稳了,抬起腿来,把刀挂上,两手抱住马的鋬关头……”
“这是干什么?”
“小心,我说出名字来把你震下马来摔死!”
“何至于这样吗?”
“小子,你听着!爷爷我家住山东兖州府东阿县,小筢子村。从小咱就不含糊,抓过切糕,抢过馅饼……”
就这个呀?这是程咬金丢脸现眼的事,可是这位没羞没臊,都当成好事往外抖露。北国的将官不明白什么叫“抓切糕”、“抢馅饼”,还以为是老大光荣的事,瞪着眼睛听他白话。
“告诉你,俺还打过闷杠,套过白狼,背过死狗,卖过私盐,六月二十四小孤山长叶林劫过皇纲,山东济南府二劫皇纲,三挡杨林,九战魏文通……”老程越说越玄乎,把秦琼的体面事都安他自己身上了。“还有走马取金堤,三斧子定瓦岗,大破铜旗阵,扬州斩杨广……”
程咬金一番胡说八道还真把番将给唬住了,“那你,请问将军现在是……”
“现在,在大唐我是卢国王。”多新鲜,唐朝出来个卢国王啦!其实他是卢国公,换了个字,还给自己长了一级。“小子你听着:爷爷我姓程名咬金,号叫知节,小名叫阿丑。”
小名都报出来了。番将一听程咬金的名字,差点笑出声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大饭桶。
“小子,你也通个名吧!”
“我乃北国的督都鄂尔敦。”
“瞧瞧你们北国姓不像姓,名不像名,什么敦?家里蹲着去吧!”
“程咬金,废话少说,你进招儿吧!”
“小子,咱俩真打起来,我要是让你一个照面儿过去再死,我就不是南朝的武圣人。你信不信?还得让你先动手。我先动手,算我老程不仁义。”
那位督都一听,得啦,我也别和他扯了,叫我进招儿我就进吧!当时拨马抡起大刀直奔程咬金的顶梁,“招刀!”“呼——”
程咬金见大刀劈来,不慌不忙,不躲不闪,两只眼瞅着那把刀,“耶嗬!耶嗬!耶嗬——”眼看那把刀就劈在了脑门上,老程才把大斧举起来冲着番将的脑门喊道:“劈枣核,小子!”“呼——”带着风声斧子就下来啦!
鄂尔敦一看愣了,什么?劈枣核?我这脑袋成枣儿啦!再说,这叫什么打法?我给你一刀,你不躲,又给我来一斧子,刀到斧到,咱俩同归于尽,一块儿死?这哪是凭武艺,这是玩命啊!你玩命啊,我不跟你玩,刚想撤刀再往上封,这一犹豫,晚了,就听“咔嚓”一声,督都的脑袋被劈开了,“咕咚”,死尸掉下马来。
程咬金一斧劈死了番将鄂尔敦,大肚子腆得更高了:“还有谁上来?我说来个有名的,像这样的饭桶别上来,爷爷打得没劲!”
正在这时北国的队伍里又蹿上一匹乌骓马。马上坐着一人,面似黑锅底,手擎镔铁大枪,对准程咬金就刺。
“哎,我说小子,先别打呀!通上名来,爷爷斧下不死无名之鬼。”
“我乃北国的督都,叫阿里赤郎。”
“什么?你还要吃狼?我叫你吃屎去吧!来吧小子,还是让你先动手。”
北国的督都拨马上前,手执长枪,“扑楞”,直奔程咬金的前胸。老程看着枪尖快到跟前了,不慌不忙地抡起板斧,“耶嗬!耶嗬!耶嗬——劈枣核,小子!”他这招儿阿里赤郎早看破了不和他玩命,赶紧撤枪往外封。
“小子,不吃这口,剔牙缝!”这剔牙缝是老程的第二招儿,什么叫剔牙缝?就是陡然把斧子转过来,用斧把后边的一尺多长的斧纂直奔对方的前脸伤人。这招儿来得麻溜快,番将赶紧往旁边一闪勉强躲过去,“嘿!掏耳朵!”程咬金的第三招儿又亮出来了,斧子直奔脖颈。
“哎哟,怎么又上这儿来啦?”赶紧弯腰缩头,晚了点,“咔嚓——呼——”脑袋下去了,别看脑袋下去了,眼珠子可瞪得溜圆,嘴也张得挺大,“咔嚓咔嚓”啃了好几口。为什么?心里不服啊:就凭他这么几招,脑袋就下来了!
程咬金见一连砍倒了两员番将,哈哈一笑,拨马就往回走。这回怎么不喊了?见好就收罢,三斧子半本领都露出来了,再打就不灵啦。那位说,还有那半斧子?那半斧子叫“稍带脚”。三斧子过去,如果没赢对方,再顺势把斧子往下抡,就这么一甩,稍带脚。前三招如果不行,这半招也不顶用
程咬金旗开得胜,洋洋得意回到自己阵前,冲着尉迟恭拍拍胸脯:“我说大老黑,俺怎么样?”
敬德是又气又乐,心说:这两位北国督都都死在大饭桶手了,多冤哪!
再说北国元帅刘国贞,见两个督都全都丧命,脑袋“嗡”地一下子。怎么?刚刚交兵就死了两位督都,他担当不起呀!当时一拨自己的坐骑,手中提着亮银长杆,跑到阵前:“程咬金,你给我过来!”
程咬金左顾右盼装做没瞧见,尉迟恭扯了扯他的袖子:“蓝靛颏呀,人家叫你哪!”
“没有没有!”
“真的!”
“真的也不去!”
“怕死啊?”
“俺老程啥时候怕过死?”
“那为什么不去?”
“这战功也不能让我一个人立呀,得给你留点份儿!”
“嘿,有你的,你这是照顾我呀!”尉迟恭知道说不过他,得了,别给南朝丢人,我自己上去吧!
尉迟恭一拍坐骑,手捧长矛,“扑楞,扑楞,楞……”来到两军阵前,敬德这杆大枪粗细和小饭碗口相仿,他愣把这个镔铁长枪给抖活了,但见他把枪反压在背后,单手点指:“来将你叫何名?通名受死,嗯……”
敬德一发威,把对面的元帅给吓了一跳,赶忙定睛细看。但见南朝这位将官是浑身上下赛乌煤,头上戴镔铁盔,双头皂缨顶梁堆,墨额封住太阳穴,牛皮海带颏下勒,皂罗袍,亮又黑,连环甲叶放光辉,倒迭三折鱼褟尾,两扇征裙腿上披。虎头靴蹬镫内,坐下跨骑马乌骓,踢跳咆嚎甚有威,一张脸,赛镔铁,大环眼睛扫帚眉,狮子鼻,血盆口,暴引钢髯黑又黑,他人也黑,马也黑,盔铠、枪、马全是黑,火燎金刚凶又魁,气死三国的猛张飞!
刘国贞看罢,感到这个人非比寻常。连忙抱拳拱手,施的是南朝的礼节:“我是白良关的主帅,姓刘叫刘国贞,请问,你是哪个?”
“大唐傲国公,尉迟敬德是也。”
“噢——”刘国贞沉吟片刻,“敬德你不是个人物啊!想当初你保的是山后鸡冠子王刘吾州,后来你主死在大唐手里,你敬德竟然认贼作父,反过去保了大唐。常言道,忠良不事二主,你还有何脸面活在人世之上?尉迟恭,你枉为人也!”
“呀呀呸!满嘴胡说八道,俺敬德是英雄奔明主、俊鸟登高枝。二主唐王胸怀大志,是个有道明君,俺应当保他,可你刘国贞是个什么东西?本是中原人,偏要保番邦,那才是货真价实的卖国求荣,认贼作父啊!今天狭路相逢,我要为国锄奸,你往哪里走!”尉迟恭说罢,抖长矛,拨坐骑,直奔刘国贞,二人马打盘旋,厮杀起来。
这两个人可称的起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尉迟恭是大唐赫赫有名的英雄,刘国贞也是一员勇猛异常的番将。两个人真如同上山虎遇见下山虎,云中龙碰上雾中龙了。两杆大枪,一路分成八路,八路又分成八八六十四路,八八六十四路又分成三百八十四路。“啪啪啪”,“嗖嗖嗖”,上下翻飞,银蛇狂舞,打得是难解难分,一时竟没分上下高低。把个尉迟恭急得“哇呀呀”暴叫。
程咬金看着直起哄:“哎,我说大老黑呀!能打得过不?你打不过就别硬逞能,赶紧让给我吧!”你说敬德听着能不生气吗?使尽全身解数,枪枪紧逼刘国贞。
刘国贞低头暗想:看来一时我还赢不了他,哎,我使绝招儿吧!什么绝招?回马枪伤他!刘国贞想到这里,一踹马镫,向前跑去,猛然间回过身来,把亮银丈杆往后一抖,就听“咔嚓,哎哟”一声……
第三回 刘国贞受创白良关 尉迟恭拒亲松林内
刘国贞要用回马枪取胜,哪能瞒过能征惯战、久经沙场的尉迟恭。敬徳看他佯败,并不真追,却悄悄取出背后的凤尾鞭。等刘国贞回身之际,尉迟恭抢先下手,快马加鞭直奔刘国贞。“哎呀不好,这个招数被尉迟恭看破了!”刘国贞赶忙把枪撤回来往外收,枪是架过去了,可是鞭没躲开,只听“咔嚓,哎哟”一声,刘国贞背后的护心镜给打瘪了。他坐在马上自觉眼前一黑,心里一热,嗓子眼儿一粘,“哇——”大口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刘国贞说了一声“好厉害!”拨马便走。常言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主将一败,下边自然大乱,北国阵上的三军儿郎慌忙蹿进白良关。
刘国贞败进城内,刚稳住心神,从前方匆匆跑来匹乌骓马,马上坐着一个小孩,看年纪就在二十多岁,如同小黑老虎一般,生就一张黑脸,浑身上下穿青挂皂,背挎三尺宝剑,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蛇矛镔铁枪,背后背着龙头鞭。孩子来到刘国贞跟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赶忙下马施礼:“老爹爹,您这是怎么啦?”
“啊!孩啊,你上哪儿了?”
“老爹爹,我查城去了,难道你老人家打败了不成?”
“孩子,为父今天出师不利呀!”接着就把和尉迟恭交战的经过学说了一遍。
这孩子是谁呀?刘国贞的儿子刘宝林。宝林听说爹爹吃了亏,直气得虎目圆睁,牙关紧咬:“老爹爹,你老人家暂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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