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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天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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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天下》
作者:须生
序
高高的祭坛上,刘禅身着五彩文章的明黄色礼服,礼服之上并绣九龙,间以五色云彩;头上冠冕垂白玉珠,十有二旒,其长齐肩,以组为缨,各如其绶色,傍垂黄纩,琉珠以玉瑱。平日猥亵萎顿的后汉皇帝刘禅在这一刻似乎也高大精神了许多,正在一脸肃穆的拜祭神位。
如今天下平定,四海归一,作为唯一的胜利者,刘禅当然要进行一番隆重的祭天仪式,以彰显自己一统天下的荣耀。
开国的最大功臣,后汉王朝的缔造者,被封为武乡侯的丞相诸葛亮此时已是须皆白,却依然掩不住他身上的那股清华飘逸之气,一生的征战并没有为他增添哪怕是一点杀伐之气。他依然是他,那个躬耕于南阳,胸怀大略,清华高洁,不同流俗的隐士。在他身边的是大将军姜维,此时的姜维正静静的肃立在自己老师的侧后方,很恭敬也很严肃。
在先帝刘备驾崩前后,五虎上将相继薨逝,先是镇守荆州的关羽。关羽的逝世,表明诸葛亮初出茅庐时制定的“隆对”战略彻底失败,将战略的顺利实施寄托在并不忠诚的东吴盟友身上显然是不现实的。关羽的败亡恰恰正是所谓的盟友东吴在背后捅了关羽一刀。
此后是镇守阆的张飞,然后是跟随刘备征伐东吴的黄忠,接着又是马病故。蜀汉宿将仅剩下赵云和魏延,以及后来归顺的姜维;虽然有新生代的罗宪堪称将才,关兴、张苞、傅佥等人也是勇猛无比,但这几人毕竟年轻,且未经历练,经验略有不足,无法承担重任。
蜀汉于是迎来了立国后最为艰险的一段黑暗时期。
曹魏、孙吴虎视眈眈,南蛮也是频频犯边作乱。总揽军政的诸葛亮殚精竭虑,东联孙吴,南安蛮夷,五月渡卢水,九月定南方,局势总算在他的力挽狂澜下,向着有利于蜀汉的方向展。
于是他开始了平定天下的大业。
不得不说,自从曹魏的开国皇帝曹操驾崩及一干名将良臣相继去世后,曹魏仅剩下司马懿可以独当一面,但司马懿的野心断送了曹魏,也断送了自己。孙吴虽堪称人杰地灵,但周瑜逝世后,6逊却得不到重用,郁郁而终的他并未成为孙吴的屏障。夷陵一战只是这位名将昙花一现的舞台。
前后九年,历经百战后,诸葛亮终于北定曹魏,孙吴乞降,于是天下归一。建都于洛阳,定国号“汉”,世称后汉。
一个崭新的王朝开始了。
一 途偶遇
残阳如血。归巢的倦鸟也象是禁受不住这仲夏的炎热,无精打采的飞回自己的巢**,虽然一如既往的呱噪,只是连叫声也隐隐的透着几分仲夏的暑气。
一阵粼粼的车声与得得的马蹄声划破了死寂的官道,一辆乌篷马车沿着官道缓缓的向东行去。马车颇大,平实的车身泛着乌亮的漆光,却无任何装饰。拉车的四匹骏马雄峻不凡,明眼人一看便知乃是北地出产的良马。
由于北地被鲜卑占据,因此此等良马在原地区实是少见,即使在军也颇不多见,只有最精锐的部队方能装备。此时却被用来驾车,车之人的身份自然极是不凡!马车后面紧紧的跟随了三十余名骑士,个个挎刀背箭,紧紧的护住了前面的马车。
车夫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小丫头梳着双丫髻,用金环束住,双目极为灵动,粉色的衣衫将小丫头衬托得越可爱。一双纤巧的小手正一手持僵,一手执鞭,竟然极为利落,毫无生涩之态。
车帘突地一挑,露出一张吹弹得破的小脸来,人影闪动间,一个黄衫少女钻出马车,自马车上站起,对身后的武士招了招手,当的一人立即马而来,对两个小丫头露齿一笑,说道:“见过小惜、小容姑娘!小惜姑娘有何吩咐?”
小惜嘻嘻一笑,对那名年约三十五六的武士说道:“赵大哥,少夫人说先命人回府禀告老爷与夫人,少爷酉时便能回去。”那骑士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便唤过几名骑士吩咐了一番,几名骑士立即如飞而去。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热,寂静的官道上只有他们这一行人,得得的马蹄声与粼粼的车声更使空寂的官道显得悠远而宁静。
“只有几个月未见,老爷的白头又多了很多呢!”小容感叹的说道,担忧之意溢于言表,定定的望着前方的官道。
小惜闻言也是一叹,“是啊!鲜卑人从未放弃对雁门的进攻,老爷整日费心劳神的,自然是……”说到此处却是说不下去了。
两个小丫头心一片沉重,良久无语。忽然小惜轻声说道:“若是姑爷能留在雁门就好了!”
小容也是连连称是,兴奋的说道:“就是就是!凭老爷和姑爷的本事,有他们两个,十个鲜卑也不在话下!只是姑爷家里的事情也很多呢。”
一阵马蹄声自后方响起,小惜、小容顿时一喜,异口同声的说道:“姑爷回来了!”
不待妹妹将马车停稳,小惜已经如彩蝶一般自车上飘身而下,扬着小手,跳着脚喊道:“姑爷,这里,这里!”小容此时也将马车停下,跳下马车与姐姐并肩而立,满面欢喜的望着不远处渐行渐近的少年;少年身后紧紧的跟随着十余名骑士,骑士们的马上挂满了獐兔山鸡等猎物,看来收获颇丰。
在小惜与小容期盼的目光下,一个年约十**岁、神情淡然从容的青衫少年来到二人跟前翻身下马,满含笑意的看了一眼两个小丫头,宠溺的拉起二人的小手,回到了马车前。这时车门打开,一个面罩轻纱的白衣女子盈盈的下了马车,对少年福了一福,柔声说道:“妾身见过夫君,夫君辛苦了。”
少年微微一笑,将两个小丫头送到妻子身旁,说道:“无妨。”说着怜惜的执起妻子的手,轻声说道:“某急于赶回,因此一路之上也未曾好好歇息,倒是连累月窈了;好在晋阳已离此不远,今夜酉时便可到达。”
月窈被丈夫亲热的举动羞红了脸,轻轻的抽回了手,往四处看了看,却见护卫的骑士们离此甚远,又有马车挡着,并不能现此处的情况,这才稍稍放心,不胜娇羞的嗔道:“小惜、小容还在呢。”
两个小丫头闻言机灵的转过头去,做出一副我没看见的样子,只是满脸的笑意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月窈见状更是大羞,却是不舍责怪自己的夫婿,只得转身上了马车。
少年看着妻子的背影微微一笑,将马匹拴在车上,招呼了两个小丫头一声,便即上路。少年姓赵,名平,晋阳人士,却是陪伴妻子回家省亲。
一阵金铁交击之声自左侧的林响起!赵平眉头一皱,先前打野味时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若非为了两个馋嘴的小丫头,他是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的。
林的金铁交击之声越来越响,隐隐有叱喝之声传来,赵平眉头突然一皱,终于还是对车内的妻子说道:“林似乎有人争斗,你们先行赶路,某去去便回。”
话音未落,人已经掠出两丈开外,紧接着几个起落,便到了林。只见十几个鲜卑武士正在围攻一名鲜卑女子,地上七竖八的倒着五六具尸体,致命伤皆在咽喉。赵平目光一紧,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看向了那名鲜卑女子,心道:好狠辣的刀法!
由于赵平并未隐藏行迹,因此正在激斗的两方都现了他的存在。正在围攻那名女子的十几名鲜卑武士突然分出三人,挥舞着手的弯刀向他直扑而来,在他前面呈扇形展开,呈合围之势。
赵平冷冷一笑,身形微偏,后撤半步,让过当先一柄向自己砍来的钢刀,趁那鲜卑武士变招之时,左掌一圈,一股磅礴的内力随着这似是不经意的一圈充斥于方圆一丈之内,那三名武士只觉如置身漩涡之,身形不由自主的被扯到赵平身前,赵平手下毫不迟疑,右掌轻飘飘的印在三人的胸前,那三名武士顿时如断线风筝般般飞出两丈开外,自半空喷出一口鲜血,噗通一声落在地上,已是气绝身亡。
变故突生,正在缠斗的鲜卑人同时停下,目光齐齐的望向赵平,当的一名鲜卑武士见状知道自己一伙人遇上了硬茬,生生的压下了心的愤怒,向同伴施了个眼色,示意同伴看住那名女子,自己上前两步,生硬的抱了抱拳,用蹩脚的汉语说道:“这位英雄,我等正在追捕囚犯,还请英雄赏脸,稍侯我等再谢!”
那女子闻听自己被称作囚犯,双眉一皱,怒哼一声,却并未辩解,只是对围住她的几名鲜卑武士怒目而视。
赵平本来就对他们深恶痛绝,如今见他们一副前倨后恭的嘴脸,心更是不屑,冷笑一声,冷冷的说道:“此地乃是并州,诸位如此大言不惭,莫非欺我并州无人?”
那武士双目厉色一闪,却忌惮赵平的武艺而不敢擅自动手,只得“呵呵”讪笑两声,干巴巴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倒是我们疏忽了,还请莫怪!”
二 林激斗
赵平淡淡的哦了一声,也懒得再和他们罗嗦,心暗自恼怒:猖狂匪类,竟敢到我华夏撒野,实不可恕!当下冷声说道:“诸位既然来了,那便留下吧。”
那武士正要辩解,却见赵平已经飘身而起,直扑自己而来,脸色顿时一变,慌忙后退,却那里退得开?一股劲气将他笼住,身形不由慢了下来,被赵平一指点在咽喉上,顿时如软泥般仆倒在地,眼见是不活了。
剩下的十余名鲜卑武士顿时大哗,已经顾不上那女子了,挥舞着手的兵刃直扑赵平。只听弓弦响动,一阵密集的箭矢罩向这些鲜卑武士,顿时有五名鲜卑武士箭身亡。
赵平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妻子领着十余名武士赶到了。武士们张弓搭箭,锋利的箭头泛着闪闪的寒光,夺人心魄。
这时第二轮箭雨又至,剩余的几名鲜卑武士虽有了准备,无奈赵平带来的这些武士无一不是武艺高强之辈,射出的利箭足以穿金裂石,他们胆气已衰,那里还能抵挡得住?眨眼间便被尽数射杀。
场除了赵平的人马外,便只剩那名鲜卑女子,赵平本想连她一块解决,但面对一个孤身女子,虽然是鲜卑人,却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只得说道:“此地并非姑娘久留之地,请自便。”说完便与自己的妻子转身离开。
刚走了不过两步,只听那女子说道:“喂,你武功很好!捎我一程如何?
”赵平闻言脚步不由得一滞,心道这鲜卑女子倒也直爽,只是明显分不清敌我;却也是无言以对,总不能直接说:“对不住,姑娘,我本来想杀掉你,但看在你孤身一人的份上,暂且饶过,你快快离开吧。”
这其实是汉胡文化之间的差异。域外的异族,特别是游牧民族简单直接,反映在人物的共性上便是豪放、直爽,直来直去的犹如开弓便不会回头的弓箭。因此这鲜卑女子见赵平武艺高强,人似乎也不坏,便简单而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赵平却被她的话闹得很是尴尬,且不说二人素未平生,但是二人之间的种族问题便足以使赵平对她兵戎相见了,只不过赵平见她孤身一人,又是女子,狠不下心去而已。
见丈夫有些尴尬,月窈转过身去,对那鲜卑女子说道:“这位姑娘,此处实非久留之地,还请姑娘离去!我等还要赶路,失陪了。”
那鲜卑女子瞪圆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月窈。看来对月窈十分好奇,出身于武将家族的月窈却是一身的淡雅雍容,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高贵清华的风仪。
山风拂来,将月窈的面纱吹开一角,虽然只是惊鸿一瞥,那女子目流仍是露出毫不掩饰的赞美之意,突然说道:“你们汉人女子都如你这般好看么?”说完,一双亮晶晶的美目定定的看着月窈,饶是同为女子,月窈也被她看得有些恼怒,眉头一皱,便要斥责她几句,忽听那鲜卑女子又道:“我叫伊娄真,姐姐叫什么能告诉我么?”
看她天真直爽的样子,月窈心一软,和声说道:“伊娄姑娘,此地实非久留之地,我等也要赶路,姑娘保重了。”说完,一狠心,转身便要离开。却见自己的丈夫若有所思的看着伊娄真,心不由有些奇怪,正待问个明白,却听赵平问道:“不知伊娄博与姑娘有何关系?”
伊娄真一听“伊娄博”三字,双目顿时红了,脸色一黯,强自忍住目的泪水,涩声说道:“你知道我父王?”
赵平也不答话,点了点头,对妻子施了个眼色,月窈会意,虽然心疑惑,却也知道此时并非问话的时机,压下心的那份疑惑,月窈上前几步,对伊娄真招了招手,微笑着说道:“伊娄姑娘若是不弃,就先与我等一道吧。”
伊娄真此时却是满含戒备的看着赵平,目光冷漠,似乎想要看穿赵平的居心。半晌才冷冷的问赵平:“你有何居心?”赵平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居心倒谈不上,拓跋鲜卑与姑娘有杀父灭族之仇;而在下不过与姑娘同仇敌忾罢了。”
见赵平一副淡淡的样子,伊娄真倒是犹豫了起来,自己势单力孤,实在不足以报仇雪恨,至于复国那就更是妄想了。
看着赵平,伊娄真不由心一动。若是赵平表现出一副急切的样子,伊娄真肯定不会理他,只不过赵平却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既不热心,又让伊娄真有了一丝希望!身负国破家亡之恨,她一介女子,虽然有着普通女子没有的勇气与阅历,却也是不堪重负!
面对已经一统,武力强盛的鲜卑,想要复国,仅靠她一人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现在需要的能够信任的盟友。!
赵平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虽然伊娄真对赵平并不了解,但赵平从容淡定的气质,如花般的美眷,以及身后那些身手不凡的家将,这一切无不表明赵平家世非凡。
伊娄真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你看起来倒不像坏人,好吧,以后我就跟着你了!”说完在满地的尸身找到了那名被赵平一指击毙的鲜卑武士领,从他手拿起一柄黑沉沉、弧度诡异的弯刀,看了一眼赵平,扬了扬手的弯刀,说道:“乌兹弯刀!真正的宝刀!即使在整个草原上也不会过十柄!”
赵平淡淡的扫了一眼伊娄真手的弯刀,却是毫不在意,以他这种身手,什么样的兵刃在手都能挥出莫大的威力,因此伊娄真手虽然是难得一见的乌兹宝刀,赵平却也不放在心上。
伊娄真对赵平一翘拇指,“你真的很厉害!鲜卑王庭的金狼卫统领在你手下都走不了一招!莫非你是一品高手?”
赵平仍是淡淡的样子,摇头不语,月窈微笑道:“伊娄姑娘,我们走吧。”伊娄真对赵平撇了撇嘴,说道:“武艺高就好了不起么?竟然不理我!”紧接着对月窈露齿一笑,说道:“姐姐叫我小真吧!”月窈点了点头,和伊娄真并排而行,一边走一边说道:“拙夫便是这样,小真不必介怀。”
伊娄真秉承了鲜卑人直爽开朗的性格,很快便与月窈熟悉起来,回到官道之后,小惜、小容两个小丫头早已等的不耐烦了,正在那里伸长了脖子等待,见赵平等人自林出来后,一溜烟的跑到了月窈身旁,一左一右的挽住月窈,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月窈宠溺的拉着二人,把林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三 国事家事
两个小丫头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边的伊娄真,伊娄真也对这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丫头大为好奇,正好看过来,六目相对,两个小丫头死毫无心机,伊娄真是天性直爽,因此都是毫不矜持的把对方看了个饱。
小惜姐妹二人年纪尚小,对事物缺乏客观的认知,只是道听途说的得知鲜卑人如何的穷凶极恶,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从未真正看到过鲜卑人,如今得见,免不了要好好看看这杀人恶魔有什么不同之处。
哪知眼前这个鲜卑女子虽然衣衫破旧,满身血污,但除此之外,其他方面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一点杀人恶魔应有的样子,身材高挑婀娜,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鹅蛋脸,头不似汉人般挽着复杂的髻,只是随意的扎成一束,因为战斗的关系有些凌乱,竟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两个小丫头当然不懂风情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个鲜卑姐姐很漂亮,很不错!这就够了,伊娄真却是从未见过这种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对这两个粉妆玉琢的小丫头不禁越看越喜欢。
伊娄真迭遭大变,数年来一直在逃亡,虽然凭借自己的武功以及一点点的运气,屡次逃脱大难,此时却早已是心力交瘁了。眼下和赵平达成了暂时的协议,但数年来的逃亡生活却使她不能也不敢完全相信对方,因此自然是小心戒备,就连赶路,也是落在后面。但小惜、小容姐妹二人纯净无暇的眼神却使她冰封的心有了一丝融化,因此不由对她们露齿一笑,两个小丫头也得到鼓励般冲她一笑,不大功夫,三人便打得火热,状甚亲密。
女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比男人之间的相处更加的简单直接,女人都是感性的,有时候一个微笑或一个善意的眼神都能够拉近互相之间的距离。眼前这三人便是活生生的例证,只不过短短的功夫,三人之间便亲密无间起来。
赵平本来担心伊娄真无法与自己等人相处,但因为两个小丫头的关系,这种担心显然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月窈理解丈夫的心思,轻轻一笑,悄悄的握住了丈夫的手,低声说道:“这位伊娄姑娘真是可怜,希望小惜、小容能够开解与她。”
赵平转头看了善解人意的妻子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温馨的笑意,两人间的温馨默契尽在不言之,就连西方的绚烂耀目的晚霞也因二人的风仪柔和了许多。
太阳已经在不知不觉落山了,只剩下被夕阳的余辉映照的依然绚烂的晚霞静静的飘在西方的天际。赵平轻咳一声,对妻子说道:“天色已晚,赶路吧。”
不大功夫就听马车里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语声。伊娄真口的草原风光让两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小丫头大是向往,不停的问东问西。伊娄真的汉语虽然生涩,但鲜卑特别是鲜卑贵族,皆以着汉装、习汉语为荣,伊娄真身为前东部鲜卑的公主,自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因此与两个小丫头相谈甚欢。
赵平在车外暗自思量自己此举是否有些草率?十年前,拓跋鲜卑征伐河西鲜卑,不过半年,在拓跋鲜卑强盛的武力下,河西鲜卑灭国。三年后,拓跋鲜卑又将东部鲜卑的主力击溃,东部鲜卑领伊娄博仅率千余骑逃脱,虽然伊娄博很快便召集起残部与拓跋鲜卑打起了游击,无奈双方实力悬殊过大,最终还是于两年前兵败。
东部鲜卑虽然灭亡在拓跋鲜卑的铁蹄下,但其遗民并不甘心被拓跋鲜卑统治,毕竟曾是与拓跋、河西两部并驾齐驱的三大部落,虽然已经不复存在,曾经的辉煌与民族的尊严使得他们对拓跋鲜卑的反抗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
伊娄真作为东部鲜卑领伊娄氏仅剩的血脉,赵平正是想利用伊娄真的这个身份,来制造鲜卑内部的混乱。目前的鲜卑已经日渐强盛,虽然经过数月前的一战鲜卑败得极惨,伤了不少元气。但仅依靠并州一州之力却无法从根本上解除鲜卑对原的威胁。
后汉王朝已经日薄西山,如今的原乱象已生,质帝荒淫无道,听信谗言,一些宿将名臣贬的贬、杀的杀,朝政日非;而鲜卑却是一个初生的国家,正处在欣欣向荣的上升期。
赵平可以列举出太多的理由来证明腐朽的后汉王朝并不值得他效忠,却说服不了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园同胞被异族奴役!因此只有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与鲜卑对抗。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他必须竭尽全力保卫自己的家园,捍卫民族的尊严!即使后果是万劫不复的失败,也在所不惜!
一行人走的很快,蹄声得得,还未到酉时,晋阳城便已在望。晋阳城是标准的雄城,巍峨雄峻。始建于春秋,经过数百年的改建、扩建,如今的晋阳城城垣高五丈有余,底宽七丈,顶宽五丈。
作为太原郡乃至整个并州的心,晋阳城可谓并州第一大城,呈长方形,东西长十里,南北宽八里,城内人口十余万。按轴对称布局,由外郭城、外城和内城组成。城内街道交错,划分出八十余座里坊。此外还有东市、西市等大型工商业区。
晋阳是太原郡属地,太原郡由秦时始置,有县十三。而晋阳的历史则更早一些,远在春秋末期,晋定公十五年,晋定公便于汾河之畔建晋阳城。始皇帝统一国后,分天下为三十六郡,设太原郡,治所晋阳。
来到安远门,虽然已经到了城门关闭的宵禁时刻,但守城的士兵看到赵平一行人后,仍是恭恭敬敬的打开城门。众人也不停留,直奔内城。与其他地方一样,晋阳的内城同样是并州的政治心以及官员世家们居住的地方。
回到家后,吩咐小惜姐妹二人带领着伊娄真去洗漱后,赵平夫妇先拜见了祖父赵麟,这位后汉王朝的一代名将已经六十八岁,虽然已近古稀之年,满头华,精神却极为健旺,身体也很好,腰背挺直,红光满面,若不是一头华,实在看不出是六十多岁已近古稀的老人。
老爷子见到自己的孙子及孙媳妇极为高兴,一改在儿子、儿媳面前的严肃形象,眉开眼笑的拉着赵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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