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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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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离家也有一阵子了,也不知祖父、父母等长辈的身体如何?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自己倒好,竟然远离父母家人,游历在外,虽然有自己的苦衷,却也是不孝之举;况且自己不仅在昌邑,便是一路之上也是费尽了心思,自己的行程更是经过自己反复思量而确定的,对当年的旧事却也未曾有所现。看来自己应该与郑氏兄弟一起回去了。
如今后汉王朝已经名存实亡,当年与此事有关之人早已是所剩无几,实在是很难寻访了。更兼天下大乱,民生凋敝,就连游历的必要都没有了,这便回去吧,赵平终于下定了决心。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原来是郑行回来了,他的手里正提着两坛酒,身后几个人提着食盒、灯笼,看不出郑行有时候竟然也挺细心的,竟还记得拿几个灯笼过来。
看到自己的兄长正在低头沉思,而赵平也是一副深思的样子,似乎都有很大的心事,郑行连忙放轻脚步,生怕惊动了二人,轻轻的将两坛酒放下,又将几个随从手食盒的菜肴帮忙取出,郑行朝着几个随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将灯笼挂好之后,顿时将方圆一丈见方的地方照亮。
笼罩在昏黄的光晕之,郑行壮硕高大的身材也不似白天那么显眼了,微黑的面色也被柔和的灯光映得有些泛黄,疑惑的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兄长,竟然连这么大的动静也未觉,郑行知道兄长又遇到难题了,只是自己刚才离开的时候,兄长还是很高兴的样子,怎么过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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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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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行决定问个清楚!看着将疑惑的目光转向自己,正要开口问的郑行,赵平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噤声。
郑行心有不甘的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忍了下来,轻轻的坐在了石凳上,还未坐稳却又“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向前拉着赵平便往远处走去。十几步后,郑行停了下来,压低声音问赵平:“仓舒兄,我兄长怎么了?难道是家父、家母的事?”
看着这个有着敏锐直觉的豪爽少年,赵平有点意外,不由稍微一愣,但马上回神,低声道:“彦明且稍侯,待回去再说。”
郑行无法,只得一头雾水的和赵平回去。此时郑裕却已经从沉思状态恢复原状,远远的见两人朝他走来,便站起身来,待二人来到面前,略带歉意地对赵平说道:“愚兄方才失态了,怠慢了仓舒。只是听你之言,不由对父母家人的安危非常担忧,恨不得马上启程,也好赶上他们。怎奈两军交战,城池被围,不得出入,真是叫人焦急!”
郑行虽然直率,却不代表他头脑简单,相反郑行其实颇为聪明,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便将武功练到二品的境界。听到兄长的话后,郑行大惊,连忙说道:“兄长,既然如此,我等还是快些上路才是,家这些东西倒也不必理会了,没得浪费时间。”
赵平见郑裕兄弟二人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只得安慰道:“思旷兄多虑了,虽是以车马代步,但伯父母年事已高,度定不会太快,一日最多也就一、二十里的脚程。”
赵平言罢略微一顿,看了一眼正在凝神细听的郑氏兄弟,接着说道:“因方、王二人正在泰山郡交战,伯父唯有西投临淄,然后北上乐安,自乐安绕道济北后北渡黄河,进入冀州。到达济北前这段路程倒也平安,料也无事,便是遇上一些不开眼的匪盗之类,以伯父身边的人手也足以应付。况且这一路也没有什么大的匪盗。”
郑裕闻言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赵平接着说道:“依照伯父的脚程,现在恐怕已到乐安了,以小弟之见,伯父会或许在乐安耽搁几日——”
“这是为何?”郑行在一旁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好容易听明白了二人的言之意,却被赵平的一句断语又一次打回原状,忍不住问了出来。郑裕方才毕竟是关心则乱,如今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对赵平的意思也已明了,见郑行问,便对郑行说道:“你二人先坐下,彦明快将酒菜摆好,我三人边吃边谈。”
郑行只好把心的疑问暂时放在心,将酒菜摆好后,又为三人将酒满上。
郑裕举杯对赵平说道:“仓舒与我等虽相识日短,但愚兄对仓舒却是一见如故。来,且满饮此杯,以贺我等相识!”说完当先一饮而尽。
赵平、郑行见状连忙把杯酒喝光,郑行殷勤的为三人把酒满上,郑裕又待举杯,郑行却早已忍不住了,阻止道:“兄长还是少喝得好,反正今夜又无外人在场,随意便好。再说兄长还未告诉小弟父母大人为何会在乐安耽搁几日呢?”
郑裕闻言,只好把手的酒杯放下,歉意地对赵平一笑:“愚兄酒量尚浅,本想今晚舍命陪君子,与仓舒共谋一醉,却怕不胜酒力,仓舒不得尽兴,”又转头对郑行吩咐道:“彦明代为兄陪仓舒多喝几杯。”
赵平闻言连忙逊谢:“小弟酒量浅薄,且不好酒。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套,诚如彦明所言,随意便好。”说着看了一眼抓耳挠腮的郑行一眼,笑道:“思旷兄还是解去彦明的疑问吧,否则,彦明恐怕连酒都喝不下去了。”
郑裕闻言呵呵一笑,看了兄弟一眼,点头说道:“如此为兄便不矫情了,正如彦明所言,那便随意吧。愚兄就将仓舒之意与他解说一番。”转头对郑行说道:“仓舒之所以断言父母大人会在乐安滞留数日,可能是需要休整一番,补充一写粮草;若过了乐安,自乐安至济北却再也无处休整了。”
“如此简单?”疑问的郑行见自己的问题原来如此简单,不由得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转头却又高兴了起来,“如此一来,我等若明日便启程追赶的话,一日之间便可追上父母大人的队伍了!”旋即又哭着脸说道:“只是官兵围城,我等不得出入,这该如何是好?”
对于郑行的担忧,郑裕、赵平也是无法可施,一时之间,三人都是默然无语,郑行只是闷头喝酒,转眼间一坛酒便被喝光。郑裕却是仰头望天,手里举着一杯酒,一动不动的陷入沉思之,赵平毕竟是外人,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岔开话题,“呵呵”一笑说道:“思旷兄不必多虑,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待交战双方分出胜负了。依小弟之见,那李贤却也无力坚守了。”
郑行重重的哼了一声,恨声说道:“李贤这杀才,无端起兵,纯属利欲熏心之辈,妄图称王,却害得我等不得出城。”
郑裕对郑行这等迁怒于人的言语甚不赞同,闻言双眉一皱,心对弟弟的迁怒与人颇感不快,却仍是和声说道:“彦明莽撞了!子曰:‘不迁怒,不二过’,又云‘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你我既逢此时机,乃时也,运也,岂可迁怒他人?况为兄观李贤此人倒也非那些只知搜刮民脂民财之人,从他均田分粮之举便可看出。唉,此事也怪为兄,当日随同父母大人一同离去也就是了,却被这些琐杂之事牵绊于此,如今也只有待双方罢战之后再做计议吧。”
看着心事重重的郑裕和刚被教训的有些蔫儿的郑行,赵平有心缓和一下三人间有些沉闷的气氛,便对沉思的郑裕说道:“依小弟之见,双方恐怕也对峙不了几日了,自昨日起李贤便已开始动员全城百姓共同守城,怕是已无余力据守了,而官军又是势大,眼下李贤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弃城而走。”
郑裕闻言精神一振,他方才由于过于担忧,早已乱了阵脚,有些钻牛角尖了,此时听赵平出言提醒,很快便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若,思量一番后,倒是对赵平的话非常赞同,“闻仓舒之言,愚兄便不似方才那般担心了。来,彦明也别拉着脸了,咱们喝酒。”说着已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赵平和郑行二人见状连忙也把自己杯的酒喝光。
郑行提起酒壶,便要给三人斟满,赵平赶忙阻止:“彦明且慢,如今天色已晚,且月色朦胧,倒是个好天气!不如你我同到城楼去查看一番如何?”
三五 刀道
郑行闻言连忙点头,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如此甚好,仓舒兄稍候,待小弟去牵马来。”话未落音,转身便走。
赵平对这个行为莽撞,思虑不周的家伙实实头疼,不由一边苦笑一边唤住已经抢出三、四步的郑行,说道:“我们此番察看,是偷偷行事,你大张旗鼓的骑马而去,定会教守军觉,到时你我可就白跑一趟了。”
郑行这才恍然大悟,连连道歉:“是小弟莽撞了,该如何行事,请仓舒兄安排就是。”
郑裕感激地对赵平说道:“为了愚兄家事,竟烦劳仓舒。愚兄感激不尽!只是你二人此去必要小心,如事不可为,尽快返回便是,待日后再说。”
赵平呵呵一笑,轻松的对郑裕说道:“思旷兄过虑了,以彦明与小弟的身手,料那些守军还无法现。”郑行也在一边轻蔑的说道:“就凭李贤那些那些虾兵蟹将也想现我们?真是笑话,兄长多虑了。事不宜迟,我与仓舒兄这就出,兄长先回去歇息,我等片时便回。——呃,慢来,仓舒兄稍候,待小弟去取兵刃。”这句话说完人已经跑出老远了,见郑行如此莽撞,郑裕、赵平不由相视苦笑。
忽然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还带着一丝湿气,赵平忙抬头观看天色,一勾半残的上弦月正幽幽的散着迷离的光晕。感到天气已有些凉,赵平对郑裕说道:“思旷兄且回房歇息,如兄长不觉疲累的话,可在书房静候我等佳音。”
已颇感寒凉的郑裕便不再客气,微微颔,对正在观望风向、天色的赵平说道:“待彦明取回兵刃,愚兄送仓舒、彦明一程,便自回去。”
赵平不禁有些哑然,却未再多言,只是说道:“如此有劳思旷兄了。”心却是暗暗想道,这位刚刚结识几日的思旷兄倒是一个好人,只是有时有些书生气,略显优柔寡断了一些。
不过这也难怪,环境使然!由于郑裕自小体弱多病,便无法如大多男子一般自十五六岁起便开始参与家族事务,特别如郑家这般商贾之家,其子孙大多自小便开始熟悉家族内部事务。随着年龄的增长,如实有才能,便逐渐的由参与变为主持。
郑裕家人支不旺,这一代仅郑裕、郑行两名男丁,更由于他体弱多病,所以并未真正参与家族事务,缺乏必要的历练与阅历,因此有些书生气也是必然;幸亏他聪明博学,所以智计过人,但正由于缺乏必要的历练与阅历,遇事时的应变能力与决断力还有些欠缺。
正在赵平思绪联翩之际,郑行已是兴冲冲的提着两柄长约五尺一二的长刀奔了回来。赵平乍见如此长刀,心顿时大感惊异,接过一柄长刀后便仔细端详起来。
此刀与平常所见的长刀颇不相同,当今的长刀都是直背直刃,刀柄略短,仅能一手掌握,乃是直刀;此刀却是刀体略微弯曲,刃部延长,刀柄也是大大加长,能供两手合握,入手并不太重,约有十斤左右,正是理想的重量。赵平武艺高强,生于武勋世家,又是久经战阵之人,自然明白这种弯刀比眼下的直刀更利于砍劈,只是对铸造的工艺要求极高!颇为难得!
今日与郑行比试之际,他便对郑行所用的长刀颇感兴趣,因为时下普遍装备于军队以及一些士族人家的私兵所用的长刀不过三尺五六左右,鲜有过四尺更别说五尺的。
盖因当时的冶炼水平只能达到锻造三尺五六左右长度的长刀,据赵平了解,全国也只有益州的名匠欧冶长一人可以锻造出五尺长的长刀,却不知郑行这两柄是从何处得到的。
赵平缓缓的将长刀自鞘抽出,仔细的端详起来。只见手的长刀锋刃极为锋利,刀身如秋水般明亮清澈,因锻造时反复锻打,因此形成了漂亮的鳞状花纹;刀身在灯光的映照下耀起一团亮光,端得是好刀!
赵平忍不住挽了几个刀花,又作势砍劈了几下,竟是顺手得很,毫无滞涩之感。忍不住赞道:“好刀!好刀!轻而不飘,重而不滞,此刀之谓也!”郑行嘻嘻笑道:“仓舒兄切试一试此刀锋刃如何。”
赵平闻言双目一凝,紧紧地盯住郑行,一股杀气似有似无的弥散在赵平身体周围,郑行被赵平的气机锁住,竟是丝毫不敢动弹,他知道赵平此时已进入无物无我、人刀合一的境界,自己哪怕是再轻微的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引赵平眼下凝而不的攻势。
郑行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与赵平的差距所在了,就是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挡住赵平这凝而不,则必石破天惊的一刀!
时间悄悄地过去,冷汗一滴一滴的顺着郑行的脸颊滴下,郑行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双腿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感到自己提在右手的刀已经重若千钧。站在一边的郑裕也似是感到两人之间恍若有形的杀气,早已慢慢的后退了几步。
突然,赵平轻啸一声,刀光如匹练般卷向郑行,如厉电般划破天空,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这匹练般的刀光。
郑行甚至都能感觉到森冷的刀气将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刮得隐隐作疼,条件反射般的举刀招架时,却架了个空,心不由一寒,还未等他转过第二个念头,匹练般的刀光已从他身旁卷过,如划过虚空般,在郑行眼拖曳出一道玄妙的轨迹,直击他身后的石凳,只听“呛”的一声轻响,便寂若无声。
郑行眼似乎仍被赵平那一刀匹练般的刀光所充斥,久久无法回神。一阵微风吹过,“咚”的一声闷响,石凳分为两半,间的切口光滑平整,恍若天工。
郑行被这舍我其谁的一刀惊的出了一身冷汗,目瞪口呆之余,久久无法回神。毕竟这一刀是从他身边掠过,他的耳犹残留着刀锋撕裂空气的尖啸声。
郑裕在一边看着这石破天惊般的一刀,有若闪电般迅捷、耀目的刀光使他久久不能回神,直是惊骇莫名,心头一片空白,口不由自主的喃喃说道:“一刀之威,竟至若斯!”
赵平抚刀长叹:“好刀!真乃好刀!莫非此刀出自益州欧大师之手?”过了良久却无人回答,赵平不由有些奇怪的看相郑裕、郑行二人。却见两人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知道自己的一刀已经出乎两人的意料了,只好轻咳一声。
三六 夜探
郑行此刻的心情激动非常,赵平的这一刀他实在是印象深刻,两年前他的师父离去之际所演示的那一刀与赵平今夜这一刀毫无二致,都是这般的石破天惊,不可方物!他以为除了师父等有数的几位天道高手之外,再也无人能使出这石破天惊的一刀,谁知仅仅过去两年,他便从一个仅仅比他大两岁的青年身上看到了。
募的,郑行大叫一声,“仓舒兄!”郑裕被郑行一嗓子吆喝也回神了,看着郑行语无伦次的激动模样,不忍卒睹的转身坐下,悠闲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等待好戏的上演。此前,郑行的师父,当代武道大家叶寒也是被郑行这般赖上的。
赵平也被郑行夸张地叫声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彦明为何如此激动?”郑行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两眼放光的看着赵平,“可惜小弟已经拜师,因此无法拜仓舒兄为师,还请仓舒兄千万不吝赐教,将方才那一刀传授给小弟。”
赵平被郑行突如其来的热情闹得有些失措,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在郑裕身上,郑裕见状,对弟弟说道:“彦明失态了,仓舒与我兄弟相交虽短,交情却属莫逆,自然不会不教。”
郑行连忙应是,“是,是小弟莽撞了。兄长莫怪,仓舒兄莫怪,小弟下次不敢了。不过还是请仓舒兄千万不吝赐教才是,小弟对这种刀道至境可是欣慕日久了,因此练习颇勤,从不敢怠慢,只可惜平时无论小弟怎么努力,进境却有限。”
赵平谦虚地一笑,对满脸急切的郑行说道:“武道博大精深,又有谁敢自称已达至境?彦明的修为已经颇高,之所以感到进境有限,是每一个练武之人都要遇到的问题——瓶颈,是否能过去,却要看个人对于武道理解以及平时的武道修养,外人是无法给予指导的,只能靠个人。好了,天已不早了,我俩先去探查一下方、李双方的兵力布置,也好早作打算。”
郑裕见二人要走,连忙喊住二人,说道:“仓舒且慢,刚刚似是闻得仓舒问及此刀出自何人之手,先前却被仓舒那一刀摄住了所有的心神,方才省起。此种弯刀乃是彦明的师叔劲草斋主(各位看官见谅则个,将金大师作品的人物移植一个过来)之徒赵坤所造,只是锻造殊为不易,半年之方能铸得一柄。”
赵平应声点头,表示明了,目光又回到了手的长刀上,看得出他对此刀甚是喜爱。须知一柄好兵刃对于武人来说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虽说当时的武道对兵器、招数等形式上的东西并不重视,武道家所注重的是对“道”,即本源,以及身体所能达到的极限的追求。而且当时的兵器也就那么几种,枪(或叫矛;或者说枪由矛、槊演化而成;或者由长度区分,枪长一丈八尺以上便称矛。在此便统称“枪”吧)、戟、刀、剑、斧、叉等,还有弓弩,当然也有一些奇门兵刃,不过并不普及。
而当环刀出现后,剑基本上已退出了作为兵器的历史舞台,仅剩的一种功能便是装饰,是文人士子彰显身份、附庸风雅的东西;戟也因为容易被搅缠,另外骑兵冲锋时对它的推钩功能并不太依赖,所以也已经渐渐的退出历史舞台;除了一些武艺高强的将领外,已是很少有人使用,戟兵这个兵种已经没落。
这时的武道家,包括上阵杀敌的将军,都是根据实际情况选择适合的兵刃。就军而言,如率骑兵突袭时,一般选择长枪,因为马槊,特别是三丈矛,突阵时威力巨大,势不可挡;而近战肉搏,长刀与步槊的作用则更大一些,特别是使用长刀配合“钩镶”的步兵,近战之时,简直就是长兵器的克星。
见赵平对手的刀爱不释手的样子,郑裕微微一笑,说道:“仓舒如果喜欢此刀,便尽管拿去,愚兄虽不谙武艺,却也知道一柄好兵刃对武者的重要。此刀虽不贵重,却难得仓舒喜爱,送与贤弟,也算愚兄一点小小的心意,只是过于寒酸,不成敬意,还望仓舒笑纳才是。”
赵平连忙谢过,将刀收起,对郑裕说道:“如此便请思旷兄回房,静候我等佳音。”说完对郑裕抱拳一礼,叫上郑行,拦住了要送二人的郑裕。两人直出郑府大门,往最近的东门掩去。郑裕目送两人离去后,对月长叹一声,便慢慢的往书房行去。
且说赵平与郑行两人,一路小心翼翼的往东门行来。奇怪的是一路之上竟未现一个李贤的兵卒。赵平不禁有些疑惑,他当然不会认为李贤会平庸到连巡夜的士兵都不派遣的地步,那样的话李贤也不可能举事成功,那么其必定有诈!会不会是李贤决定突围?赵平心一动,极有可能!
赵平已经大致断定了这种可能性。再到城楼看看,若果真如此的话,城楼上的守兵也不会太多,但旌旗必定很多。以旌旗做疑兵虽简单,却很有效。即使敌人怀疑,况且又是夜间,夜间本就不利于攻城一方,因此必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是虚虚实实的把戏,受到的损失必然很大。因为夜间攻城本身便是一个笑话。
不大工夫,两人已来到距城楼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掩住身形后,赵平仔细的观察着城楼上守军的情况。昌邑城的城门、城墙在朦胧的月光以及城墙上一排排火把的映照下,清风吹来时忽明忽暗,如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隐约的露出自己的獠牙,青黑色的城墙在夜色也越显高大。
果如赵平所料,城墙之上旌旗招展,在秋风的吹拂之下,猎猎作响,但却未现一个守卫的士兵,只有几个负责警戒的巡逻士兵不时的往来走动。与郑行来到一处火把难及的城墙之下,赵平示意郑行随自己往上攀爬。
高约五丈七八的城墙即使是赵平这样的武道强者也很难一跃而上,必须借力而行,幸好二人早有准备,郑行取出一柄飞抓,掷向城垛,只听“夺”的一声轻响,飞抓已紧紧地钩住城垛,借助飞抓,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上了城墙。
城墙之上只有那一小队来回巡逻的士兵,除了他们,竟然连一个士兵都没有!赵平心大定,看来李贤得确有突围的打算啊!小心的往城外望去,城外的几座兵营却很是寂静。赵平略一打量,便明白了方文等人的打算,生怕引起城上巡逻士兵的注意,赵平略一观望,便示意郑行回去。
郑行对赵平这么快便要回去有些不解,迟疑了一下,但他自家人知自家事,这种时候自然没有他的言权,于是将疑问留在了心,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三八 蛊惑
李贤满意地看着这群呆若木鸡的士兵,充满笑意的得眼闪过一丝利芒。
他接着说道:“这是五千两黄金,是在府库找到的,本统领打算用它来抚恤阵亡、奖励有功的将士,现在——”
故意拖长了声音的李贤扫视着眼前这群满眼贪娈一边看这箱的黄金,一边还不时用急切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士兵,说道:“现在,本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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