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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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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能成为霍去病那般攻城略地,睥睨的不世将才;也不能如武侯诸葛那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成就不世奇功;却自忖可以胜任萧何那种精于内政的治世能臣。怎奈难遇明主啊!空复自己十余载寒窗之苦了,郑裕抑郁的想着。
对于赵平的沉默,郑裕大感无奈,此人精通兵法、谋略,勇武过人,性格更是冷静自持,真是具备了名将的一切条件,只要有机会必会一鸣惊人!只是此人并无野心,劝说他实非易事,只能徐徐图之。
郑裕打定主意,对不置可否的赵平说道:“仓舒谋略过人,精通兵法,才具实是愚兄生平仅见,难道不想在这乱世有一番作为吗?”说完,郑裕定定的望着赵平。
赵平却是神情自若的微微一笑,对郑裕说道:“思旷兄过奖了,小弟倒未想过此事,须知起兵割据孰非易事,想你我兄弟既无兵马,又无钱粮,却如何起事?便是投奔明主也需明主方可,眼下诸侯又有何人敢称明主?”
郑裕闻言长叹一声,说道:“愚兄也只是一时兴起,见仓舒空负一身所学,颇感遗憾。况愚兄自己也是如此,愚兄自认一身所学并不太差,可惜……一无权势,二来明主难求,你我兄弟都是无缘之人啊!”
赵平见郑裕神情落寞,颇有怀才不遇之感,连忙安慰,说道:“大丈夫立于世,自当成就一番功业。立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乃圣人之言,以小弟之浅见,实是我等应奉之于圭臬之言,子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如也。’若我等不修德行,不修自身,不使自己学有所长,业有所专,却如何奢谈遇离乱之世,救民于水火,解其倒悬之苦,进而平定天下?故以小弟之见,修德修身,乃是根本。况《易经》云‘君子待机而作’,我等只是时机不到而已。思旷兄不必多想。”
这时郑行已经分派人手,兼程赶往乐安,追赶父母的车马,依照路程,如果父母还未离开乐安,今日入夜时分便可追上。
了去了一大心事的郑行心情不错,兴冲冲的赶了过来,他来时自己的兄长正在感慨难遇明主,赵平正在开解兄长,因此也听到了赵平的言语,对赵平模棱两可的回答确是不甚赞同,忍不住说道:“仓舒兄此言差矣,什么圣人之言,什么待机而作,我看却是仓舒兄推诿之言。”
赵平闻言大奇,问道:“彦明此言何意,为何说在下乃是推诿?”郑行侃侃而言,理直气壮地说道:“如今诸侯并起,以仓舒兄与我兄长的才具,无论投往哪路诸侯,那诸侯必定是倒屡相迎,委以重任,言必听,计必从。届时仓舒兄与兄长必可一展所学,成就一番事业,何必说不得明主呢?依小弟看乃是仓舒兄没有建功立业的雄心,因此以言推托。”
赵平一听之下,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对振振有词的郑行说道:“彦明想得倒是简单,那彦明说来听听,我与思旷兄倒是投往何处呢?”
郑行张了张嘴,眼睛眨巴了几下,却是哑口无言,他对天下大势了解甚少,每日除了练武还是练武,方才之言也不过是一时口快而已,因此被赵平一问确实无言答对。郑裕不忍见弟弟难堪,虽然他这个弟弟心思单纯,从不知难堪为何物,但作为兄长,此时他却不能不给弟弟解围。因此便说道:“愚兄早有与仓舒共论天下大势之意。今日既是仓舒提起,愚兄便与仓舒畅论天下大势,倒也堪称快事!”
四一 大势2
赵平不由也来了兴致,爽快地应了。
郑裕为人冷静自持,骨子里有种文人的自矜,恃才傲物倒说不上,但文人的那种清高却也不能免俗,很少有如此豪兴大的时候。
赵平为人虽也冷静自持,但毕竟不是文人,平日所学也不以子曰诗云为主,而是兵法谋略,治军领兵之道,因此并没有文人的那股子清高自矜。二人一拍即合,当下便论起来,将郑行晾在了一旁,大感无趣的郑行见二人谈兴大,识趣的转身离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口沫飞的家伙。
“如今天下,偏安江东一隅的后汉王朝占据扬州六郡、九十二县,凭借江淮天险,又是王朝正统,然新皇登基,年幼无知,朝政把持在辽王刘杲、吴王刘克手;二人却是明争暗斗,虽民丰士足,却无力进取,不足惧也。”郑裕娓娓道来,将偏安一隅的后汉王朝分析得丝丝入扣。
赵平颇为赞同他的说法,点头称是,“兄长所言极是,却不知刘杲、刘克二人才略如何?”于京师游学三年的郑裕显然对二人颇为熟悉,闻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此二人既无将略,又不善政,若非有江淮天险以及一些朝宿老可做依仗,恐已遭灭国之厄矣。”
“李效占据雍、凉、司三州以及兖州一部,据关之利,进可攻,退可守。更在总督雍、凉之时久与羌族交战,手下名将能吏颇多,其人也堪称名将,雍凉劲卒素有善战之名,实为众诸侯实力最强者。”
“兄长所言极是,小弟居晋阳时,时闻李效之令名,总督雍、凉之时战功卓著,羌人不敢越陇右半步,羌兵不敢弯弓而抱怨,实乃当朝名将!”赵平对李效也是颇有敬佩之意,忍不住出言附和。
郑裕闻言蓦然长叹:“可惜此人晚节不保,其兄李卓毒杀皇子,后被诛九族,实是罪有应得!然其人却为一己之私,不恤民生,悍然起兵叛乱,害得民生凋敝,人民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真是罪不可恕!”
赵平也是深有同感,对一手引大乱的李效无论如何也行不起半点好感,虽然他颇有功绩,但都不足以抵消他的大罪,因此说道:“不过关之地却尽在此人掌握之!关乃东汉光武皇帝龙兴之地,山河四塞,实乃帝王之资!以李效之才,乃诸侯最有实力一统天下者!不过此人不提也罢。”
虽然李效的行动过于偏激,但实事求是,就事而论的风骨赵平与郑裕二人显然都不缺乏,根本不屑去做那等刻意的贬低或是逢迎他人之言。
“巴蜀天险,自古便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之说,且巴蜀富饶,易守难攻,实乃帝王之资!昔汉高祖据巴蜀而终成帝业,诸葛武侯更是以巴蜀以一州之力,力抗魏国九州之众,终于一统天下!助刘禅建立后汉王朝,足可见巴蜀之重。然此时之蜀主王开喑弱,无心于天下,虽居地利,却不足为惧。若论取巴蜀,三国鼎足而立时魏国将军邓艾之计最妙,自阴平小路出汉德阳亭,用奇兵径取成都,剑阁大军必去救援,然后趁虚取剑阁,巴蜀可定矣。”
“兄长所言甚是,王开实不足惧。兄长所举邓艾之计,却不可行。此计虽妙,却被武侯识破,有武侯之先见,无论何人据有巴蜀,必定防备甚严,若取巴蜀恐只有另寻他途了。”赵平略一沉吟,接着说道:“然四川非坐守之地。若据四川而争衡天下,上之足以称王,次之足以称霸,若恃其险而坐守,则必亡!小弟久闻王开喑弱之名,进取不足,守成亦不足,实不足为惧也。”
“其余之人,荆州刘安、长沙李昭、交州张进等人不过是因缘际会,依仗家族势力,侥幸而已。然河北民风剽悍,乃古之燕、赵之地,自古便多慷慨悲歌之英雄豪士,贤弟自并州而来,对河北情况定然比愚兄熟悉的多,何不为愚兄解说一番?”
赵平也不推辞,稍稍思索一番,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小弟乃并州人,便自并州说起吧。昨夜小弟也曾与兄长说过,并州东有太行山,北有长城,又有黄河环绕其西北;东联河北,西接关,可谓险要之地,实是易守难攻!虽有北方的异族鲜卑虎视,却因马太守之故,近期之内倒也无忧,只是无力持久!因此并州也仅能自保而已!况且还有李效虎视一旁,若是李效心存不轨,并州危矣!”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赵平并未说出。吕原虽然得到了并州之地,并自称晋王,但并州内部却不是铁板一块,当初与吕原争夺并州控制权的晋阳赵氏这个豪门世家,虽然失败,但晋阳赵氏在并州的影响力却仍是不容小觑,若非吕原得到了并州军方的支持,再加上有秦晋之好的李效从周旋,结果犹未可知!
因此眼下的并州并不安稳,晋阳赵氏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时机,以推翻吕原,进而掌控并州。只不过由于赵平自身的原因,因此并未明言其关节。
想至此处,赵平难掩胸的抑郁之情,显然想起了自己的心事。郑裕见状以为赵平担忧并州安危,出言安慰他道:“仓舒不必多想,至少目前李效未有攻取并州之意。”
赵平闻言长叹一声,摇头苦笑,将胸的抑郁之情平复,接着说道:“幽州王信、冀州丁绍皆是有能之士,久有互相吞并之心,无奈势均力敌,却是都奈何不了对方。不过以小弟之见,却是丁绍稍占上风。”说到这里的赵平稍一停顿,对正往这边走来的郑行微微点头,听得认真的郑裕却未觉弟弟正往这边走来,见赵平停下不言,不由连连催促。
“依小弟之见,不出两年,幽州必属丁绍!”赵平对郑行点头示意后肯定地说。
见赵平说得如此肯定,凝神静听的郑裕不由大奇,连忙问道:“贤弟如此肯定,却是何道理?”赵平笑道:“兄长少安毋躁,听小弟细说。”
“如此,请贤弟与为兄讲来。”难得急切一次的郑裕只好耐心的说道。
“王信此人虽颇有将才,属下良将、谋臣也为数不少,武有其子侄辈王岳、王度、王、王胜、王旭等,皆是武艺群,弓马娴熟之辈;谋士田靖、李柔二人也为之屡出良谋。然此人有一致命缺点——过于惜身。如此之人然猛将如云,士卒精锐也是无济于事。况且鲜卑时常在其北方进犯,使其不得以全力对抗丁绍,焉能不败?反观丁绍,此人虽心胸狭窄,却足堪名将之谓,且部下能事者极多,冀州名士,多有归附,实力不容小觑,来日争夺天下者必有丁绍一席之地!”
见赵平对丁绍的评价如此之高,郑裕不由留意起来,丁绍既有雄才,则剿灭王信之后,河北三州仅剩的并州必然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四二 故友
想到此处,郑裕长叹一声,苦笑的对赵平说道:“以贤弟之见,两年后并州也不再太平了。家父前往并州本是看重并州的地利,诚如贤弟所言,易守难攻,吕原与李效又有姻亲关系,本以为万无一失,足以躲避战乱。岂知只是一厢情愿,难道届时愚兄再次举家搬迁不成?如此看来何处又是乐土?”
赵平闻言只得安慰道:“兄长过虑了,并州地势险要,只要拒守壶关、井陉,此二地不失,丁绍便是想取,也非一日之功。”
“就是”,一旁的郑行应道,“兄长过于小心了,怎么一关父母亲大人的安危,兄长便乱了方寸?几年后的事情想他何用?”
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弟弟,郑裕只好收拾心情,和声问道:“彦明是何时过来的?愚兄竟然不晓。”郑行哈哈笑道:“小弟过来已有些时候了,那时兄长与仓舒兄谈兴正浓,小弟便未打扰。”
郑裕闻言“哦”了一声,便站起身来,一边说道:“与仓舒相谈甚欢,竟是不觉外物。”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已是旭日初升,瑞彩万条,朝霞满天了。
活动了一下已经恢复了不少的身体,郑裕对赵平、郑行说道:“天色已不早了,我等赶路如何?”赵平和郑行点头应是。收拾停当后,一行人马直奔乐安而去。
朝阳把一行人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走出他们方才休息的树林,一行人直奔官道,小半个时辰后,青州的治所临淄已然在望了。
临淄是齐国故都,自古以来便是繁华之所,春秋战国时便已经是“磨肩接踵,挥汗成雨”,如今虽遭乱世,战火却还未曾燃至此地,因此繁华依然,更胜春秋时代。
望着临淄巍峨高大的城墙,郑行把手一挥,正打算绕城而过,却被赵平拦住,一行人顿时停了下来,马车的郑裕不明所以,赶忙探出头来,观察情况。
看着不解的望着自己的郑氏兄弟,赵平带马来到郑裕乘坐的马车旁边,低声对他说道:“兄长不必惊奇,且听小弟细说。”
说着又把不远处的郑行叫了过来,对郑氏兄弟二人解释道:“此番前往晋阳,沿途之上必凶险异常。早晨休息时,我了解了一下随行携带之物,却也齐全,唯缺安营扎寨所需之物。前方便是临淄城,因此想让彦明进城采购,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郑裕闻言笑道:“愚兄对这等安营扎寨之法不甚了解,凡事仓舒自己决定就是,不必告知为兄。”说完将头缩进了马车之,再不一言。
赵平见状,只得对郑行说道:“既然如此,我两人商议便是。”郑行却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连连推却:“小弟哪里知道需要什么东西,兄长看着办便是。如需人手,吩咐一声便是,小弟等无不从命。”说完便开始吆喝那些武士往这边聚拢。
赵平看着这两个甩手掌柜,一时竟然无语,半晌方才认命地叹了口气,对仿若无事的郑行说道:“如此,彦明吩咐几人进城采办两寸长的铁钉二百斤,八分厚二、三尺见方的的木板;再吩咐几人入城采办硫磺、火把、油脂等物,还有大车五十辆,拉车的骡马几十匹。越快越好,去准备。”
听得满头雾水的郑行不解的问道:“兄长所要之物,虽不出奇,但一时间却也难以齐备,这,这该如何是好?”
苦思的郑行尚未转过念头,马车的郑裕却自马车上下来,对赵平说道:“仓舒所需之物愚兄虽不明用途,但诚如彦明所言,一时之间颇难齐备。这样吧,彦明派几个人到城打听一下,是那位大人留守城。”
郑行闻言抬手召过几个武士,吩咐已毕,几人领命而去。约一刻钟后,几人已经打探清楚,却是方章的长子方卿留守城。
郑裕闻言对赵平说道:“我与方卿份属师兄弟,彼此交情颇好,不若仓舒与我同去拜访,请他帮忙,他定不会推托。”
赵平应是。郑裕转身对弟弟郑行说道:“我与仓舒前往城拜访子臣,你与众人寻一隐蔽之处等候,切不可生事。”郑行对兄长之言不敢有违,留下六名武士跟随兄长后,与余下众人疾驰而去。郑裕与赵平二人带着六名充作长随的武士策马向临淄城行去,转眼间已来到城门外。
一队士兵正把住城门,对来往人等严加盘查。
郑裕率先下马,将马缰交到身旁一名武士手,快步来到城门处,寻着那领头的小队长问道:“这位统领请了,我乃昌邑郑裕,有要事与方卿方大人相商,请统领通禀一声。”
那领头的士兵听了,应了一句“原来是郑先生,请先生稍侯,小的马上就去。”说完向身旁之人吩咐了几句后,便往城跑去。边上的那名士兵得了吩咐,连忙将郑裕等人请到城门之内,躬身说道:“先生请在此处稍后,我家公子马上便到。”
不大工夫,一阵马蹄声响起,却是十余骑朝这边飞驰过来,当先一人一身便袍,扎着头巾,腰上斜斜的挎着一柄长剑。
那名骑士远远的望见了郑裕一行人,一边策马飞驰,一边高声喊道:“思旷兄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话未说完,一人一马已经来到跟前,郑裕连忙迎了上去,那人自马上飞身而下,与迎上去的郑裕把臂而笑,竟是说不出的亲热。
寒暄已毕,郑裕正要说明来意,却被方卿拦住,“思旷兄且住,此地实非讲话之所,请兄长随小弟去至寒舍再叙如何?”郑裕只好点头应了,便一同上马,直奔方府而去。
来至方府,分宾主落座后,方卿疑惑的看了一眼坐在郑裕旁边的赵平一眼,不由问道:“思旷兄,这位兄台乃是何人?小弟眼生的很。”
郑裕闻言答道:“正要给子臣介绍,这位姓赵,名平,字仓舒,并州晋阳人士,几日前与愚兄在昌邑相识,此番同愚兄一起返回晋阳。”
方卿闻言点了点头,不由自主地赞道:“古人尝谓燕赵之士多英雄,今日一见赵兄,方知此言果然不虚。”看向赵平的眼神满是赞赏之意,竟是毫不掩饰,让赵平大是尴尬,只得连称不敢,却不再言。
赵平身高八尺有余,长身玉立,剑眉斜飞,目如点漆,清澈空灵,端的是相貌堂堂,长相还在其次,难得的是赵平气度非凡,一举一动间,自有一股冷凝雍容的气度。
郑裕见状连忙引起话题,对方卿说道:“日前家父母已经过临淄,不知子臣留意否?”
方卿点头应道:“是,两日前世伯一行五百余人来到临淄,小弟起初还以为是王默的士兵前来偷袭,一看之下却是世伯举家迁往晋阳,小弟不敢留难,留于城歇息了一日,昨日方才离开,思旷兄若快马加鞭,半日即可追上。”
四三 友情
郑裕闻言不由大喜,心情激动之下,久久无法平静。
过了良久郑裕才平复过来,对方卿道出了自己的来意:“愚兄此次前来乃是有事相求,万望子臣方便一二。”
方卿忙道:“思旷兄言重了,若有小弟帮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弟决不推辞!”郑裕沉吟片刻,才略有些为难的对方卿说道:“此事虽非难事,急切间却难以妥当,加之愚兄心悬父母,想早些上路,如此一来就烦劳贤弟多多费心了,愚兄必将铭记在心。”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对方卿深深一揖。
方卿连忙站起来回礼,嘴里说道:“思旷兄如此倒教小弟无地自容了,有事兄长尽管吩咐便是,千万不必客气。”
“既如此,便劳烦贤弟了。”郑裕感激地对方卿说道。“哦,对了!”郑裕忽然省起一事,一抚脑门说道:“愚兄险些忘了,好教贤弟知道,趁乱占据昌邑的李贤兄弟昨夜已被击破,想来令叔方大人定会星夜兼程,前往泰山助战,如此一来,青州无忧矣。”
“诚如思旷兄所言,小弟刚刚得到战报,家叔休整半夜后,已率军赶往泰山,王默此番必败无疑!”方卿有些兴奋得说道,“既然如此,思旷兄为何还要前往晋阳?常言说得好,故土难离啊。”
闻听此言的郑裕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愚兄也不想离开,怎奈家叔自晋阳送来书信,家父得信后便一意前往,父命难违啊。”
方卿感同身受的点点头,对郑裕说道:“既如此,小弟也不多留了。不知兄长所需为何物,告诉小弟,小弟也好准备。”
“其实也不是什么罕见之物,只是寻找起来有些麻烦。”看了凝神细听的方卿一眼,郑裕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些铁钉、木板、硫磺、油脂、大车以及骡马之类的东西。还望贤弟多多费心。”
方卿闻言先是一怔,接着竟哈哈大笑起来,郑裕被笑得不明所以,疑惑的望向赵平,赵平对他微微一笑,点头示意没有问题,郑裕只好满头雾水的转过头,看向已经逐渐止住笑意的方卿。
看着郑裕疑惑的目光,方卿笑道:“兄长所需之物虽非稀罕之物,若找别人的话,还真需费些时日,不过对小弟而言却再简单不过。”
“哦?”郑裕有些疑问的问道:“贤弟为何如此说?”方卿朗声说道:“只因兄长所需之物军营之一样不缺,兄长在此稍侯,小弟即刻传令下去,让他们快些准备。”
郑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等方卿准备妥当之后,便可追上父母了。想到此处,郑裕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心事去了大半的郑裕终于健谈起来,与方卿高谈阔论。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正在此时,有兵丁来报,说是郑裕所需之物已经准备妥当,已经送至城门了。
方卿闻言站起身来,对郑裕抱拳说道:“如此,小弟也不多留兄长了,此别之后,山高路远,竟不知相见何期。兄长保重!”
郑裕心也是大感不舍,他与方卿只是道义之交,见面次数也不多,却未想到方卿如此古道热肠,让郑裕大感意外,意外之余却也颇为欣慰。
当下也强忍心骤然而来的离情别绪,扶住方卿的双臂,叹道:“贤弟高义,愚兄永生不敢或忘!今日一别,但愿后会有期!贤弟留步,愚兄去也。”说完和赵平等人离开方府,直奔城门而去。赵平见郑裕心情沉重,也不多言,低声吩咐两名武士出城召集郑行等人去至城门会合。
快马奔驰之下,转眼之间已经来到城门外,只见五十辆大车有十几辆上满满的堆放着铁钉、木板、硫磺等物,负责押运的士兵见郑裕等人赶到,办完交接事宜便自离去。
赵平将车上事物检查了一遍,计算了一下,已足够使用后,便和郑裕等人守在马车旁边,等候郑行等人的到来。不大工夫,已远远的望见郑行等人驱马而来,片刻之间已来到近前。郑行飞身下马,对郑裕、赵平二人施了一礼后便招呼身后的武士一齐动手,赶着五十辆马车往乐安方向行去。
转眼之间已到了正午时分,秋日的骄阳仍似火焰一般,被暴晒的众人已有些吃力的感觉,马匹更是呼呼的喘着热气,不时地打几个响鼻。
一把抹去脑门上的汗水,郑行心不觉有些焦躁,正要骂上几句,忽然想起兄长所说的“制怒”二字,忙把冲倒口边的话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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