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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天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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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这些大权在手,支配地方世家门阀,郑家能够通过数代人的努力,取得如此之大的成就,实在是堪称奇迹!通过一路上的相处,并未将他视作外人的郑氏兄弟详细的向他介绍了郑氏的展历程,吕原正是郑家依附的对象。
赵平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起了与郑氏父母会合时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当时因为纷纷扰扰的杂事便将此事放下,一路之上却也没有很好的机会与郑裕深入的探讨此事。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晋阳赵氏派出的杀手!
此番不仅破坏了赵昕的好事,还斩杀了他十几名高手,以赵昕的为人根本不可能善罢甘休。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赵平将心的顾虑抛开,身为大好男儿,自当快意恩仇,俯仰不愧于天地即可,怎能为外物所羁绊?若是任人欺凌的话真是妄自为人了!
赵平仰天长叹,夜色似乎越的深沉了,不知何时天空的繁星已经隐去,就连那轮还算清亮的半弯弦月也若隐若现起来,大片的乌云开始笼罩着本就黑沉沉的夜空。要下雨了,赵平收回自己的思绪。
细说起来,这一路之上他们还是颇为幸运的,虽说是雨季,可能是应了兵荒马乱的年景吧,今年的天气偏旱,虽然下了几场雨,却并未对他们的形成造成阻碍。
眼见雨意渐浓,赵平转身往营地走去,刚走到营门外,却见郑裕在郑行、郑锐的陪伴下正在查看着什么,郑行眼尖,远远的望见了赵平,与郑裕打了个招呼后便迎了上来。郑裕与郑锐也停下了手边的事务,远远的迎接。
赵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迎上来的郑行点了点头,却也未曾多言,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况且赵平并不想参与到郑家的家事去。
转眼间二人便来到郑裕身旁,寒暄一番后,郑裕说道:“愚兄独自一人在营帐之颇感烦闷,便出来透透气,本想寻仓舒一叙,不想去了你帐后才现仓舒你也不在。愚兄无法,只好随意走走,不想遇上了正在巡营的锐哥、彦明二人,便与他们一起,也算是散心吧。”
说着打量了一下赵平,有些迟疑的问道:“莫非仓舒有什么心事不成?”说着呵呵一笑,接着说道,“仓舒莫要多心,只是你平时若有空暇多用以研读兵书,极少外出缘故,愚兄才有此问。”
赵平闻言笑道:“兄长多虑了,小弟只是闲极无聊,于是随意走走。”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这雨一时半会怕也不会下,若是兄长不觉疲累,就由我等陪兄长走走。”说完将目光落在了郑锐、郑行身上。
郑锐无论何时都是以郑家家仆自居,自然一切以郑裕的意见为心,而郑行却是闲不住的人,更加不会反对。四人商议已定,便出了营寨,漫步而行。
几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一路之上的行军之事,以及当前的时局和郑家即将定居的并州。对于即将定居的并州,郑裕的了解仅限于道听途说,并没有客观、翔实的了解,因此便请赵平这个土生土长的并州人做了一番详细的介绍。
赵平自然不会推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将自己的见解和盘托出,赵平实在是堪称博学多才,从历史到现在,自居民到政局等方方面面,给郑裕等人做了一番详细的介绍。
并州古属冀州之域,虞舜以冀州南北太远,分置并州。应邵曰:“地在两谷之间,故曰并州。”夏时为冀州之地,周朝复又分置并州。《周礼?职方》:“正北曰并州,其山镇曰恒山,薮曰昭余祁,川曰滹沱、呕夷;浸曰涞、易。”
汉武帝元封年间置并州刺史部,为十三州部之一,领太原、上党、西河、云、定襄、雁门、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东汉时,并州始治晋阳,建安十八年并入冀州。三国鼎立时,魏国复置并州,领太原、上党、西河、雁门、乐平、新兴等六郡,仍治晋阳。朔方、云、五原、定襄四郡因战乱之故,被北方异族趁机占据,如今成为了鲜卑的属地。
后汉一朝沿用魏制至今。并州聚居着匈奴、鲜卑、羌、乌桓等众多异族。这些人一是迁入,如鲜卑、羌等;二是武力占领,如匈奴、乌桓。匈奴一族经过春秋战国时的赵国、秦汉历朝来以及百年来鲜卑的征伐,已无力立足,只得大举迁移,据说迁往了极西的大秦等地,剩下的一些不愿离开的便留在了并州等地。
异族迁入并州的原因主要是并州地区特殊的地理形式。并州地区地势险要,同时又靠近边塞少数民族聚居区,是南北的交通要道和转站,并州地区建立了以晋阳为心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内外交通便利,是北方各民族进入原的必经之地。
而且,并州地区地处原文化与北方少数民族文化交汇的地方,气候、水土、风俗人情等都与塞外相近。自然便留在并州,为适应原生活、文化做好准备。
此外,也有异族自身因素。北方少数民族迁居并州地区,是由于其内部生政变,对权力的争夺削弱自身的力量,其的一部分为了寻求保护,叩塞称臣,入居原。
如匈奴因五单于争位,造成匈奴分裂,加之鲜卑的兴起,削弱了匈奴的力量,南匈奴内迁,散居边郡,蔓延于并州地区。
乌桓也是如此,至于鲜卑人,大多是被拓跋鲜卑吞并的东部鲜卑、河西鲜卑的遗民,他们不承认拓跋鲜卑的统治地位,但草原之上却又没有了他们的立足之地,因此其的一部分迁往并州,谋一处立足之地。
七八 追兵
对于这些异族移民,后汉王朝还是给予了足够的重视,不仅承认了他们的地位,还分给土地,一切与汉人无异。匈奴、鲜卑等北方少数民族进入并州地区,从事农业生产的同时,依然保留了原来的畜牧业,为并州地区的畜牧业繁荣做出了贡献,不仅为并州及后汉王朝带了大批优秀的战马,也带动了农业的展。
经过赵平的这一番介绍,郑裕对并州的了解加深了很多。眼见天色已晚,雨意渐浓,遂各自回帐休息。赵平回到帐,却是再也难以静下心来。
拓跋鲜卑三年前统一了东部鲜卑、河西鲜卑、匈奴、乌桓诸部,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帝国,以高柳弹汗山为鲜卑王庭,定国号为燕。由于政治心的转移,并州便成了鲜卑的主攻之地。
虽说作为边防重镇,并州北有长城,东临太行,西靠黄河,鲜卑若想入侵,仅有强攻雁门一途。但并州却是地广人稀,士民仅有三百万余众,加之一些异族的迁入,更增加了不确定因素。
毋庸讳言,游牧民族一直是以农耕为主的华夏帝国的心腹大患!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特性注定了他们掠夺者的本质,他们存在的意义便在于无休止的劫掠。
朝不保夕,靠天吃饭的他们根本没有抵抗天灾的能力,因此,农耕文明建立的城市自然便成了他们掠夺的目标。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是一对永远也无法调和的矛盾,只有彻底消灭或同化一方,这种矛盾才能解除。
鲜卑正是这样一个民族,在统合了东部鲜卑、河西鲜卑、匈奴、乌桓的残部后,拓跋鲜卑成为了一个地域辽阔的强大部族,形成了西至阿尔泰山,东至大海,北至丁零、坚昆二国一线,南至雁门的广袤地域。
作为一个颇有雄心的领,拓跋鲜卑的皇帝拓跋宏充分的整合了各族的势力,学习原的先进政治、文化,定都建国,确立君权,逐渐稳固了拓拔一族对这片广袤的土地的统治。
面对这样一个由游牧文明逐渐向城市文明转变的民族,原地区的富庶与辉煌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们。鲜卑立国时的国策便是占领并州,以并州为平台,徐图冀州、幽州,进而南渡黄河,占据整个原。
在这一国策下,并州所受的压力自然可想而知。两年前的一战虽然令鲜卑伤了元气,却也仅仅延缓了鲜卑的原攻略。
本来对并州来说,这两年是绝好的展时机。但吕氏与赵氏间的争斗却耗空了并州的力量,待几年后鲜卑恢复元气后,铁骑南下,兵锋所指之处,被内斗耗空了力量的并州能够抵挡吗?
赵平心暗暗叹息,对鼠目寸光,只知内斗的吕、赵二族着实的鄙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连这点基本的道理都不懂,真是妄称世家了。
这一夜便在赵平的心潮起伏度过,第二天寅时,众人准时启程。对一直跟在身后的袁七一众,众人也懒得理会了,只是派出了斥候严密监视。
虽然离壶关越来越近,但正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赵平等人丝毫不敢大意,一路行来谨慎异常。行军时枯燥乏味的,而且劳累,他们一路行来已有两个多月了,行程千余里,所到之处多半萧条凋敝。毕竟天下大乱已起,对于百姓来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因此纷纷迁移到了他们认为战火波及不到或者暂时没有危险的并州、益州等地。
虽然只是诸侯间的战争,论规模只是生在少数地方,但不要忽视任何一场战争所造成的破坏力,战火所到之处,疾病、瘟疫频频生,土地荒废,城市毁坏,人口锐减更是不可避免的,“生民百遗一”是最佳的写照。
相形之下,幽并冀益四州还是相对比较平稳的,相比于青徐兖扬雍凉等州的战火频起,这四州特别是并州、益州简直就是天堂了。
并州只有鲜卑、羌族的小规模袭扰,在雁门太守马焕的守卫下,基本可以无视。而益州更是平安,南方诸族早在立国之前便被诸葛武侯平定,经过近二百年的融合,南方诸族已经成为了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是益州路途艰险,因此大部分的百姓都选择并州作为自己安身立命之所。
一路之上,赵平等人遇上了大批的移民,甚至连一些冀州百姓也开始往并州迁移。
如果吕原能够抓住这个良机,颁布有效的法令安置这些移民,无论是对并州还是对这些移民都是好事!但如今吕赵二族正斗的不可开交,况且并州的政令大部分都把持在赵氏一族手,依赵氏家主赵昕的气度为人,恐怕很难及时的做出应对。
赵平为人淡泊自持,清华高洁,大有名士之风,若不是对吕赵二族的短视行为大为不满,更忧心这些移民在并州的处境,是不会如此愤懑的。
晋阳赵氏自从吕原得军方之助掌控了并州之后,与赵平一家的关系便降到了冰点,甚至是为寇仇。若非顾忌赵平的祖父赵麟在河北乃至全国都有着崇高的声誉,更是并州军方的实质领导者,赵昕恐怕早就有所行动了。况且两家十几年前还有一桩公案,虽说两家是名义上的同宗,但反目也只是迟早而已。
众人有意识的加快行程,一日无事,到了傍晚安营之时,郑行提出连夜赶路。赵平与燕彦、郑裕等人商议过后,便星夜兼程。只不过夜晚行军不同于白天,况且还要保证战士、战马的体力,所以众人行一程便休息一下,到了第二天却也仅仅走了十余里。不过却将袁七一众盗匪彻底甩开,也算是无心之得了。
如此昼夜兼程,三日后众人距邺县已经不足二十里。
经过一夜的休整,鼎兴二年九月十五日,众人精神抖擞的再次踏上征程,赵平正骑在马上与在马车上颇感烦闷而弃车乘马的郑裕谈论着什么,郑若兮的马车也跟在旁边,面罩轻纱的郑若兮将车窗打开,默默的倾听着二人的谈论。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赵平心知有异,轻带马缰,凤鹰会意的停下,回头望去,只见施义一脸焦急的疾奔而来,也顾不上与二人行礼,急促的说道:“丁绍派其子丁越率三千铁骑已经追来,并与昨夜袭击了袁七的营地,袁七不敢力敌,率众仓皇而逃。丁越现距我军不足十里!”说完有些紧张的看着赵平。
郑裕闻言眉头微皱,却也是处变不惊,看到仍然镇定自若的赵平后,心更是大定。
赵平心暗暗思量,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微微一笑,说道:“无妨!你去将燕蒋军、彦明、锐哥等人请来。”施义领命去了,赵平对正欲开口的郑裕点了点头,示意其稍侯,便四下打量起来,心也在不停的计议着。
七九 相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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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众人正在通往邺县的唯一的一条官道之上,官道两旁颇为开阔,只是地势崎岖不平,山丘、树林遍布,根本无法行军,更不利于两军对阵,因此倒也不虞丁越自侧翼动突袭。
而且丁越自后方赶来,显然是刚刚得到消息,一路急行而来,战斗力肯定要打折扣。而前方至今未现敌军,说明丁越来不及通知前方邺县的守军配合自己的行动便急急赶来。
赵平对敌我双方的实力做了一番比较后,对一旁的郑裕微微一笑,说道:“观兄长仍是安然自若,小弟更是放心了!”
郑裕闻言笑道:“仓舒曾言临阵失措乃是大忌,愚兄深以为然,况且有仓舒、燕蒋军在,那里轮得到愚兄操心?”
二人正谈笑间,燕彦等人已是到了,一路上已经听了施义的介绍,对情况已经了解,见众人到了,赵平也不罗嗦,对燕彦抱拳一礼,说道:“依小侄浅见,丁越匆匆而来,应当未与邺县的守军取得联系,因此小侄想请叔父率三百士兵先行赶路,至前方寻一处合适之所安营扎寨。小侄率人在此抵挡一阵,为叔父争取时间。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燕彦与赵平的意见显然一致,闻言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少了后顾之忧方可与其全力一战!仓舒放心,待营寨完成后,某自会派兵接应。丁越武艺不弱,且为人谨慎,是丁绍诸子最有才干者,仓舒须小心应对才是。”
赵平点了点头,说道:“小侄省得,如此便拜托叔父了!”
燕彦闻言哈哈一笑,道:“仓舒客气了,此乃愚叔应尽之义。情况紧急,愚叔先行一步,一切小心!”说着用力的拍了拍赵平的肩膀,便自去分派人马去了。
见赵平、燕彦二人计议已定,郑裕心知自己留下也只是添乱而已,满心感激的对赵平说道:“愚兄便不与仓舒客气了,一切小心!”赵平点了点头,还了郑裕一个万事安心的微笑道:“兄长安心!”
郑裕将对赵平的感激深深的放在心底,一脸郑重的对赵平拱手一礼,赵平连忙还礼,二人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郑裕接着又对一边跃跃欲试的郑行说道:“彦明一切须听仓舒命令行事,不得有误!”说完便与依依不舍的看着赵平的妹妹一同离开,与燕彦、郑锐、施义等人率领着三百雁门精骑迤逦而去。
赵平率领着剩下的二百雁门精骑与郑家的百名武士及跃跃欲试,战意沸腾的郑行就地摆开阵势,等候着丁越军的到来。
郑行身穿皮甲,头戴束紫金冠,跃马挺枪,早已是按捺不住心的战意,在阵前往来奔驰,只待丁越军来到,便即搦阵。
十里的路程对全力疾驰的骑兵来说只需一刻钟便可赶到,赵平刚刚摆开阵势不大功夫,就见前方烟尘遮天蔽日而起,隆隆的马蹄声也是越来越近。三千铁骑同时奔驰而来,竟震得大地都微微颤动。
由于官道并不宽阔,三千人马竟然蜿蜒数里之长,如此狭窄的地域显然不适合骑兵起冲击,因此赵平并未将在阵前耀武扬威的郑行叫回本阵。
丁越率军赶上来之后,见此情形,很果断的在距离赵平等人百丈处停下。丁越催动战马,仅带着十余骑缓缓的来到阵前,打量着列成阵势的对手。
只见一个头戴紫金冠,身披玄色皮甲的健壮少年正手持长枪,耀武扬威的立在阵前,少年**的战马不安分的刨动着四蹄,手的长枪泛着森森的寒光。
丁越的目光淡淡的扫过立在阵前的郑行以及军容整齐的士兵,心不由一沉!无他,虽然仅有三百名士兵,但这三百名士兵面对自己的三千铁骑时,却是毫无惧意,一个个面色从容,目光坚定,气度更是沉稳镇定,若非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是万万不可能如此的!
虽仅仅三百人,气势上竟似隐隐的压过了自己这三千铁骑!
丁越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郑行身后的赵平身上,心暗暗赞叹,赵平此举看似不经意,却紧紧的扼住了官道的险要之处,使自己的兵力优势荡然无存!
官道两旁的地形却根本无法作战,若想进攻的话只能选择在官道上强攻,毕竟官道只有这么宽,仅能容纳八骑并行。也就是说每次最多只能冲上八名骑兵,待这八名骑兵死亡后才能组织下一次的进攻。
好在丁越此前也料到了这种情况,当下并不意外,只要自己这些人马能够跟上对方即可,既使在官道之上无法厮杀,前方不远便是邺县,到时自然会有一场大战,自己目前所要做的仅仅是远远的跟着对方,并寻找合适的战机。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丁越缓缓的策马来到阵前,在距离赵平约五六十丈的地方停下,整了整自己的甲胄,扬声说道:“赵平赵公子可在?何不至阵前一叙!”
见丁越离自己仅有五六十丈远,郑行回头看向赵平,便要冲上前去,将丁越斩于马下,却被赵平用眼色制止。
赵平催动凤鹰,来到郑行前面,与丁越遥遥相对,说道:“不才正是赵平,不知丁将军有何见教?”
看着两个如春风拂面般的家伙在那里不痛不痒的闲扯,郑行不屑的撇了撇嘴,心暗自腹诽着:要打便打,不打便走,却那里来的这些花头?
不过显然郑行的腹诽毫无用处,赵平与丁越二人仍是不愠不火的交谈,仿佛不是不死不休的对头,而是好友偶然相逢于道左,正在把臂言欢。本来肃杀萧瑟的战场也似乎显得诡异了起来。
郑行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的长枪随手往地上一戳,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尾端长约一尺的三棱樽尽根没入坚硬的地面。
郑行的这杆长枪乃是罕见的亮银枪,枪杆通体用银铸成,材料虽然珍贵,但对郑家的财力来说却也是九牛一毛。难便难在铸造工艺之上!须知银性绵软,必须加上其他材料才能铸成这般韧度上佳而且足够坚硬的兵器,而掌握这种技术的人除了后汉王朝的武库将做外,遍数整个原也没有几个。
只是由于这种长枪过于沉重,因此只有那些自恃勇力的武将才会使用。郑行这杆长枪全长一丈八尺,重六十二斤。枪劈长一尺有余,由精钢用百炼法打造,锋利无比,间起脊,为了加强冲击时的透甲压力,枪尖是虎头枪的形制,呈菱形突起的部分向外延伸,是谓“狼齿倒钩”,用以增加对人体的二次伤害。
八十 相持2
丁越虽离得较远,但这声闷响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他的耳,丁越的眼角不由一缩,口与赵平闲扯着,眼睛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郑行。
郑行身高九尺,身材雄壮至极,面色微黑,国字脸,如今头戴束紫金冠,身披漆成黑色的皮甲,战马也是黑色,端得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先前他并未将郑行放在眼,只把他看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今却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长枪本来便是一般讲究技巧的兵刃,只有真正的高手才敢使枪。相比于刀斧、狼牙棒之类的砍劈兵器,长枪无疑对使用者的要求更高!而过于沉重的兵刃显然不利于技巧的挥,从方才郑行很随意的一戳便将手的长枪生生的戳入硬比坚石的路面来看,郑行手的这杆枪至少有五六十斤重,那么郑行此人非但武艺高强,更是力大无比。
丁越心暗暗的盘算,毕竟是出于武将世家,眼光、阅历都是一等一的。在他的印象,开国名将张飞、赵云、马、姜维等人所用的长枪都是这种沉重刚猛的长枪,而这几人都是堪称万人敌的无双名将!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竟然也是使用这种长枪,不是这少年装模作样便是这少年有着真才实学!
丁越显然不会简单认为郑行是装模作样,从小积累起来的各种知识告诉他,不要看轻任何一个对手。
因此丁越越的谨慎起来,在这种狭窄的地形下自己的兵力优势根本无法体现,硬冲的话只会两败俱伤。反正已经追上了对方,到了前面总会有机会的。
心计议已定,丁越当下呵呵笑道:“公子行程紧迫,在下倒也不便相扰,公子请便!”
听得此言郑行差点一个跟头自马上栽下,心暗道:这丁越莫非失心疯了不成?哪知他念头还未落下,便听赵平说道:“却教将军费心了,将军远路而来,在下岂能一走了之?”说着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接着说道:“暮秋时节,却也无景可赏,否则与将军把酒临风,遍赏美景,倒也快意!”
丁越闻言不由一窒,却又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若是答话的话无论如何措辞却都是示弱于对方,因此只得闭口不言,双方当下便僵持起来。
丁越为人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并不打算与赵平拼个鱼死网破。而赵平则是尽量拖延时间,以便使燕彦有足够的时间安营扎寨。营寨的作用此时便显现出来了,从根本上说,至少有了防守的屏障,以赵平的能力,没有了后顾之忧后,击破丁越手上的这三千兵马并非难事。
两军对阵,兵力的多寡只是一方面因素,更重要的是主将见在战略、战术层面上的博弈,能否准确的判断出敌军的动机,然后如何应对,各种战术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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