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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之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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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希望瓦妮能够很快找到病毒之王的样本，一边又希望自己能够有足够的时间修复身体。这么多年下来，他告别父亲、远离女儿，妻子死亡以后，他过得日子甚为孤独，只要这件事过去，他或许还能把握时间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当然，在身体改善之前，他的精神力万万不能动用了，智脑的能源也有限，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这中间各种门道，莫说阿酷不清楚，即使他清楚也不在意，像他这样的战士，只要知道现在重要的是找到病毒之王的样本就可以了，重建文明？那是文职人员的事情。而瓦妮？他跟阿酷一样，也是直线条战士，好在有个智脑可以提供信息，不然这两位就这样跑出去，多少还是挺让人担心的。
〝陨石盒子在哪里？”阿酷问。
〝不知道。”瓦妮回答。
然后便是两人大眼瞪小眼。其实……吴爸爸，你就这样休眠去了真的没问题么？
〝有办法知道病毒之王在哪里吗？”阿酷绞尽脑汁，又提出一个关键性问题。
〝……”瓦妮看着阿酷，眨眨眼，回答：〝没有。”
其实……吴爸爸，不如让我去休眠吧？阿酷想。
〝不过可以注意一下有哪个势力在组织魔怪魔兽。”瓦妮把智脑给的讯息说出来。进入这个空间以后，智脑的讯息可以透过戒指接收，虽说没有实力上的帮助，可是瓦妮跟阿酷这两人，的确需要一个冷静正确的信息提供来源，智脑是上古人类创造出的伙伴，有少许的拟真情绪以及绝对正确理智的判断，实在很适合这两个天然呆。
〝嗯。”阿酷点头赞同，病毒之王复苏，一定是要组织自己的势力的，他们本身没有形体，是一种类似群体意识的东西，每一个病毒都带着一定的精神力，这种精神力可以刺激宿主的精神力跟身体潜能，病毒之王在漫长的生命当中已经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强大能量，并且可以把其他病毒的力量转为己用，让所有跟病毒之王联系上的病毒，以病毒之王的意识为意识。
〝最近唯一一个新兴的势力，就是只招揽异能者的那个城市……”阿酷继续说：〝那也不是招揽魔怪……话说，招揽魔怪的话，我们真的会知道吗？”没人跟魔怪有联系。
〝异能者……其实也是病毒寄宿体吧？”瓦妮说：〝至少，这是唯一的线索了，我们或许可以去看看？反正我们都是异能者？”
阿酷听了，终于忍不住心内疑问，从刚刚瓦妮简介家谱的时候，他就有隐隐的感觉了，体内有病毒……这可不是令人开心的事情，现在知道病毒由来，那就好像身上放了几万个窃听器一样，让人浑身不自在，于是，他说：〝你不是异能者吧？”
瓦妮听了以后点头：〝我不是，我的精神力是修炼来的，跟病毒无关。”这点，她没打算隐瞒阿酷，阿酷现在跟她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那我身上带着病毒这样好么？”阿酷说：〝病毒如果终究会听从它们的王者，那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实验室，最好还是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病毒比较好吧？”
阿酷会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他虽然是直性子，可是也知道或许瓦妮跟吴亮不会毫无道理的帮助自己，交情是一回事，完全驱逐病毒但留下实力，说不定还要更费手脚，对瓦妮跟吴亮最简单的做法是，等病毒完全消灭以后，让他也注射疫苗，这样既能保留他的战力，也能确保病毒消失。
可是这样的话，阿酷本身的实力十分得去掉七八分。或许以后没有病毒的世界不用担心生命安全，可是拥有过实力的人，又怎么会高兴自己实力即将被剥夺？
这也是阿酷心知这个〝消灭病毒计划”的艰难跟必须保密的原因，他自己没什么野心，可是得到过不想失去是人之常情，他自己就不愿意，别人又怎么会愿意？所以趁现在有可能，他便顺势提出了这个疑问，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说他趁火打劫也好，说他贪心也好，依靠实力活到现在的阿酷，不想身上有任何隐患。
瓦妮为难的偏头，像是在聆听什么似的，然后对阿酷说：〝你的资质本来不太好，不过这些年下来，你让病毒开发了自己的精神力，其实也是有了一定的实力的……”
阿酷听了以后很高兴，果然接着瓦妮就说：〝这里的智脑是有一套完整的精神力修炼方法的，比我祖上所流传的还要齐全……你或许可以试试看跟我一起修炼，如果你真的可以练出来的话，那就能凭自己的力量把你体内的病毒给排除了，但如果你练不起来，我也必须用自己的精神力把你体内的病毒给清除……你知道的东西，不能有机会让病毒之王收到风声……智脑说可以帮助你……这个实验室有一套给上古战士留下的刺激大脑开发的仪器，不过以你的身体，就这样使用，会非常痛苦……毕竟你并没有留下上古人类的血脉，即使是病毒给你开发过，然后修炼这个法子，你也比不上我的实力，最后就算成功，你的实力可能也比不上我。”
〝你是说精神力上的实力？”阿酷问。
〝体术上，我们大约是差不多的，可是你的异能大多在增强身体强度上，说不定排除病毒以后你反而会比现在弱一点，你还得花时间适应。”瓦妮说：〝而且这需要时间，我们至少得花个两年时间留在这里，你说的没错，你体内的病毒，不适合再出去了。”这就是说，无论你学没学会，你就是一定要排除完所有可能泄密的病毒才能离开这个空间。
〝这是长久的事情，至少我们自己人，身上不能有不安定的东西。”阿酷已经下定决心了，无论如何，长远的实力提升才是重要的。况且，精神力没几个人比得上瓦妮，而他所淬炼出的肉体战斗技巧，也不是干摆着看的。
瓦妮知道阿酷这是想要知道提升精神力的方法，不过既然已经到这里了，智脑会提出让阿酷也修炼，就表示这是她爸爸也同意了的事情。你让人卖命，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况且，这套修炼方式，原本也不是吴家独有的。
如果可以，等社会稳定了，这套方式也能考虑着流传出去，吴亮认为当初吴家的祖先所求得是全世界的提升，他自己所求也不过是摆脱如诅咒般的使命，对于这种家族传承，吴亮倒没有什么独占的野心。
瓦妮曾经也起意过要教导阿酷修炼的，只是因为那是家族传承，爷爷又很看重才放下，现在爸爸同意，她也没什么不高兴。如果可以，她还想要把那套类似内功的运转方式告诉阿酷，当初她自己是在魔兽身上学来的，这么多年以来，她就是靠着这个方法，发挥出比自身肉体还要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了异能，那这套方式，应该跟阿酷原本把异能加在肉体上的战斗方式相仿。
对瓦妮来说，阿酷既然是认定的伙伴，那就没有必要藏私，而这也是阿酷一直都愿意照顾她的原因。或许这两人不知道自己对彼此信任的真正理由，可是上天关了你一扇门，总会给你开一扇窗，或者说，天然的人，或许脑子不够绕弯，但都有超乎常人的直觉，而这两位天然人士，直觉彼此是好人。
第二十七章 发展
这段时间对瓦妮跟阿酷来说，其实就等于闭关了。阿酷被怎样折腾的死去活来先不论，至少瓦妮对他一点都没有藏私。而且，精神力练上去，阿酷发现自己其实不只有瓦妮那一套战斗方式可以用，只要精神力够强，他可以模仿任何人的绝招，于是他自己就开发出了一套风刃，以代替那些日渐稀有的刀剑。既不用携带、又不怕遗失，环保省事又没有后顾之忧。
瓦妮这边，却是常常出去打听消息，那个异能者城市的声势是愈来愈大了。许多的异能者都投靠过去，闹的普通政府纷纷开出利多挽留那些异能者。虽说政府对异能者的态度非常微妙，可现在的确是不能没有异能者的。
瓦妮还发现，路上的异能者渐渐的已经开始有高人一等的心态。甚至许多异能者已经把自己跟普通人分开来当成两个种族。对普通人的软弱无能，极为看不上眼。
异能者城市已经把异能是病毒导致的事实给发散了出去，大家一致认为成为魔怪的人只是因为身体过于虚弱所以无法成功的〝蜕变”为异能者。许多的异能者还开始豢养魔兽当成宠物或座骑，病毒的危害一时间被降到最低，有激进的部份人士认为所有普通人都应该要去试试看沾染病毒，只要量不大，或许所有人都能成功的被转换为异能者，这样每个城市间的战战兢兢也不必要了，只要专心的消灭那些魔怪，以及过度失去理智的魔兽，文明重建指日可待。
人总是期待着安宁的，这种论调，不只被异能者接受，连普通人也跃跃欲试，谁想要被当成弱鸡圈养？以微量的病毒先感染，然后确定不会失去理智，再慢慢加大感染量，只要一间无菌的实验室就可以办到。
可是政府的实验人员有苦说不出，病毒正在增强，现有的异能者只要一个不小心都很有可能再度失去理智，等到那时候，又该怎么办？
瓦妮想得就更多了，这些异能者难道没有一个人想到，病毒既然有让人失去理智的危险，那又怎么能保证所有异能者都没有再度失去理智的危险？或者说，对于病毒的乐观态度未免也来得太快了，半年前，所有人对携带病毒的异能者都还有一点避讳，现在却是迫不亟待的证明自己有携带病毒的实力？
一种舆论，不管是多么普及，都难以做到所有人都认同的效果，即使多数人认同，总还是会有少数人反对，可是瓦妮眼中看见的，就是所有人对〝病毒”的态度一天比一天缓和，隐隐有把病毒当成人类进化契机的意思。
至于以前那些说要寻找免疫病毒血液的事情，早就成为八百年前的小道消息，被人嗤之以鼻了。
阿酷知道瓦妮打探的消息以后，虽然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有错，可内心也隐隐觉得不妥。大家都认为这种想法是出自于自己的判断，可是却又异常统一，让阿酷的直觉又起了作用。群众的反应，跟集体被催眠了没两样，难道是病毒之王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么？
〝病毒可以影响异能者的思考？”阿酷问。
瓦妮见阿酷提出这个问题，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把异能者本身的意识比做一个比较大的球，病毒的意识就是个比较小的球。虽然病毒的意识被异能者压制，病毒的能力也被异能者所用，可是如果有人天天在你耳边说悄悄话，一遍两遍百万遍的说，你总是会不知不觉的照那声音的话去做的。”
这个理论也不稀奇，末日以前，也有商家把自家商品夹在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格放影片当中，那速度快的观赏者甚至不会知道自己看到过那广告，可是久而久之下来，脑子却会潜意识的记下那商品的模样，在购卖的时候下意识的优先选择那品牌的商品。
只是这件事情被政府干预，认为这有催眠嫌疑，影响商品公平交易，所以最后这种方法还是被禁止了。
也曾经有过学者说：晚上睡前看书，知识会印在脑海里，第二天以后虽然看书者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是却会比别人更容易把书的内容给记下来，学者还告诉父母，晚上趁小孩睡觉的时候在他耳边鼓励他们念书，可以有效激起小孩的学习兴趣。
可见这潜意识，的确有他奥妙的地方。
现在所有异能者都认为病毒并不是危害，除了因为之前城市对异能者的歧视以外，也难说是不是病毒之王的集体意识在干涉，先让大家对病毒的戒心降低，甚至把更多的普通人给拉入病毒的漩涡，久而久之，这个世界上就会连一片净土也没有。
如果病毒真的是进化的契机，那病毒就不该有自我的意识，甚至不该有集体的意识，这样岂不是把人类给当成一个可穿脱的皮囊，供这群外来病毒走路的工具吗？人类难道终要有一天，通通都过着意识被压抑，成为外星病毒奴役的工具？
眼看着世道变得如此，异能者城市的动静又这么大，阿酷只得更加强于自己的锻炼，顺便，瓦妮跟阿酷两人也直接把出去以后的目标定在异能者城市上。无论这里头是什么人，嫌疑实在不小。
除此之外，最大的消息就是异能者城市规模的扩大，周边的两个城市自愿跟异能者城市兼并，他们即将有限度的让城内的普通人感染病毒，只要效果良好，那他们就会归入异能者城市的旗下，异能者城市表示等兼并的那一日，异能者城市将改名〝首都”。意味着人类的未来就是从此地开始。
〝好大的口气……”阿酷冷哼一声。现在他已经对异能者城市心存偏见，对于此城自称首都又怎么能心服口服？原本不过就是一个小村镇而已，现在却摆出一副万民归心的模样，即使这个城市跟病毒之王没有什么关系，可主事之人一定也是野心勃勃之辈。
虽然说吧，是个人就会有野心，可是看见那种不遮掩的模样，还是会让人心生不快的。
瓦妮面对外面这般情势，却是八风不动。如果像之前那样，病毒之王一点迹象都没有，她才真的需要烦呢。的确，关于对病毒的态度，很让人闹心。可是制作病毒的解药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即使瓦妮自忖自己没有不好的心思，也不见得大家都能买账。况且对于失去异能一定会有更多的反对声浪，好端端的强者，谁会希望自己失去倚仗？就算最后大家都知道了异能等于饮鸩止渴，说不定最后反而会希望找出抹杀病毒意识的方法，而不是直接抹杀病毒。
好吧，就算最后大家都同意抹杀病毒吧，那谁先谁后又是个问题，即使不是所有人，也会有好一部分人会想把实力保留到最后，以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干脆让大家从头到脚蒙在鼓里，等回过头来的时候，异能跟病毒都通通消失了，这样才是最好的。至于实力什么的，精神力的修炼方法可以交给政府或者民间武馆来普及，文明重建的过程的确需要武力、也需要自保，这一点，等吴亮醒来以后再说吧。
第二十八章 重逢
等瓦妮跟阿酷离开那个与世隔绝的实验室时，两人都有了脱胎换骨的进展。瓦妮的精神力修炼更进一步了，并且得到了完整的功法，阿酷也总算摆脱了被病毒控制的危机。
阿酷内心有点遗憾，如果大书跟元捷在的话，这两人也可以学到这种方法。只可惜当初看到的是大书跟着小玉姊妹离开，阿杰一人走脱，也不知道现在变得怎样。末日的世道变化太快，阿酷也不能肯定分开数年的队友会跟以前一样毫不改变。
因为两人这次离开，有很明确的目的地，所以行程倒是很快。
本来他们决定要职奔〝首都”而去，可是最后讨论的结果，还是先去那两座想要跟〝首都”兼并的城市看看。虽然说拿到病毒之王的部分检体就能制造出疫苗，可如果放任大量的普通人感染病毒，谁知道会出什么事？而且病毒是会繁衍的，刚开始感染的只有一点点，进入人体以后情况却很容易失控，不然为什么当初被感染的普通人成为异能者的十不足一？有的被感染者甚至不过是被咬了一小口而已。
城市的组成虽然说大多按着以前人口分布而定，可行政区却模糊了，有的城市会自己取名，有的干脆就没有名字，这次他们要去的那个城市因为即将跟〝首都”合并，所以也没有什么自己的名字，瓦妮跟阿酷每次谈起来，都以〝近的那个”、〝远的那个”来代表。当然，现在要去的就是〝近的那个”。
进入城市的手续，现在比起之前已经轻松很多，尤其当魔怪渐渐消失，异能者又不被视为〝未来的魔怪”以后，异能者的地位的确有所提高。瓦妮跟阿酷两人没花什么精力就进入了预定的目的地。当然，两人的名字还是要做记录的，他们一直都没有使用假名的习惯，结果就是第一天落脚，就让熟人找上门来。
〝阿酷、瓦妮。”元捷站在门外，身上是一整套的城管制服。看上去他在这个城市的地位很是不低。
〝元捷？”阿酷惊讶的看着元捷这一身，又开心又意外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会去离森林比较近的城市……”
〝我跟大书他们失散了，确定靠近森林那城市没他们的踪迹以后，我就又往北走，最后我放弃找他们，改留在这里。”元捷无奈的说：〝那你们？”
〝我们是听说这个城市想要跟‘首都’合并……”瓦妮说。
〝是阿，我们都觉得，如果可以控制所谓‘病毒’的力量，对人类来说是好的。那些变成魔怪的人，或许就是进化中被淘汰的对象。”元捷微笑：〝阿，我还没跟你们说，我现在是这个城市的决策委员之一，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嗯，这个职位很适合你。”阿酷点点头，他一直都知道元捷很聪明，可惜以前要当官需要的是学历，现在学历已经成为废纸，元捷总算有机会施展一下自己的想法跟抱负。
〝可是……你们真的决定要把普通人变为异能者吗？”瓦妮在一边提出疑问，这个想法在她看来就是异想天开，病毒在人体内是会繁衍的，你要怎么控制病毒的强度？
〝是阿，我一直认为，成为异能者应该是恩赐，而不是什么罪恶。”元捷点头：〝普通人之所以对异能者有偏见，不过是因为异能者的能力难以控制，又过于强大，人对于强大的未知总是恐惧，所以，如果可以把所有人都安全的变成异能者，那至少人类不会窝里斗，甚至，如果可以找出让魔怪恢复理智的方式，这场浩劫不也就结束了。古代人总把科学视为妖言惑众，其实科学对人类文明有很多好处，现在，我觉得异能者也是一样。”
〝这根本不可行，要是那些普通人在实验过程中变成魔怪，谁要负责？”瓦妮不满意的说。
〝在实验之前，我们当然会挑选身体条件最好的自愿者。”元捷不慌不忙的解释。
〝自愿者？末日前的运动明星变成魔怪的也不是没有。”这不是瓦妮胡说，末日刚开始的时候，摄影机最会关注到的自然是那些名人，所以大家多少都知道一些消息。
〝那只是大家不了解病毒的特性，自愿者的生活安排是极为严格的，况且目前还没有自愿者转化成魔怪的例子。”元捷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任谁被这样质疑自己的理想，总是不会高兴的。
〝你们很了解病毒的特性？”瓦妮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奔波，结果这些人因为各种利益，轻易就能毁掉自己的心血，吴家世世代代又不欠你们的，于是口气就愈来愈冲。
〝瓦妮，你这样说，是因为你自己的血液可以免疫病毒的关系吗？”元捷不客气的质问：〝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也没把你的名字给说出来，可是你这样说到底存什么心？你的血液我们也考虑过了，如果是连病毒的能力都整个消除了，那当然不是我们需要的，可是真要说也不是没有研究价值。”
〝那是误会，瓦妮当初不是用血液救了小玉的，只是她偶尔爆发的异能而已，她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滴出血液只是因为这样可以刺激异能生效。”阿酷一听元捷的话，警铃大作，如果元捷存了研究瓦妮血液的心思，那么己方处境就很麻烦了。
元捷听了，看着阿酷，然后有点黯然的一笑道：〝我知道，瓦妮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也没看见她血洒出去后那些魔兽就失去异能了，所以本来大家想要追捕瓦妮，就让我给拦了，我认为那是某种条件下触发的异能结果，这种异能并不罕见，所以到后来什么免疫的血液就没了消息。”
阿酷跟瓦妮一听，彼此对看一眼，瓦妮知道自己冲动了。可当初元捷劝说大书的那一幕在她心中还是无法释怀。
阿酷却想得多了，他知道元捷在这中间一定出了不少力，元捷当初对瓦妮并没有什么不好，会对大书提出建议，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最后放弃寻找瓦妮，当然是看在大家以往的情份，真要说的话，其实元捷已经很够意思了。
元捷看了他们两人的举动，又一笑说：〝没想到分别这么久，你们感情倒是愈来愈好。”好到把我当成外人了。
阿酷一听，看着元捷说：〝不，我没这个意思……”
元捷举起手，对阿酷说：〝我知道，只是，我有我的坚持，我一直希望、也一直相信人类可以重新站起来的。在我这个位置，很多时候不能随心所欲，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想法，我们离远一点，那也没关系……”
阿酷讷讷看着元捷，他知道自己伤了元捷的心，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中间的关窍，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
元捷说：〝今天先这样吧，你们刚来，总得把事情都整顿好了。找个机会，我请你们吃一顿。”
说完，几人又泛泛的寒暄几句，彼此告别了。
当晚，阿酷的心情便不是很好。瓦妮也不好受，当初她选择大书的队伍，就是因为看重他们之间的感情。可现在却又眼见他们因为时间跟空间而渐行渐远，即使她不是当事人，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去跟阿酷多说什么。
第二十九章 捕获
接下来的日子倒没什么异常，瓦妮跟阿酷也想着要多了解一下所谓的〝普通人转化”是怎么回事，瓦妮则觉得，病毒之王的影响力愈来愈大了，周遭的人没有发现，可是他们的行为全部都有意无意的帮助着病毒的扩散跟强化。
这日，阿酷跟瓦妮说：〝元捷晚上约我们去实验室看看，你不是一直很想去看看吗？我想，趁机了解一下也好。”
阿酷跟瓦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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