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之惑-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日，阿酷跟瓦妮说：〝元捷晚上约我们去实验室看看，你不是一直很想去看看吗？我想，趁机了解一下也好。”
阿酷跟瓦妮这些日子只是因为元捷的介绍接触了几个比较核心的人员，可是如果说到实验室，元捷却一点也不露口风。这种事□□关重大，元捷又看得出瓦妮对实验室的态度并不友善，为了不引起跟以前队友的矛盾，元捷干脆把阿酷跟瓦妮排除在外，只当是普通参观人员来对待。真正机密的东西，当然也不会让他们知道。在元捷的立场来说，这除了保护自己，也是保护了双方友情。
今日，元捷却传信来说愿意带他们去看实验室了。
〝怎么这么突然？”瓦妮问阿酷。这不是元捷的作风，元捷这人做事情一向很谨慎，怎么可能之前不带他们，现在突然又肯了？
〝我跟他说过两天我们要走了，要去‘首都’看看。”阿酷说。留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找机会得到病毒之王的检体，把事情快点解决呢。
瓦妮听了以后点点头，她知道阿酷之所以会想要快点去‘首都’，其实是因为昨天元捷告诉他们，大书现在就在〝首都”，并且是成立〝首都”的三人之一。那三人大家也熟的，就是小玉，人鱼安安，还有大书。虽然不知道大书这种个性的人怎么会扯入这种事情，又为什么会奉小玉为领导人，可是瓦妮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也是瓦妮一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直接去找大书的原因。
最后两人还是整理一下跑去赴约，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两人到了约定地点以后，却发现没看见元捷等待的身影。元捷这人从不迟到，他的严谨性格非常忠实的反应在生活的小细节当中。阿酷很担心，他认为元捷一定是遭到了什么意外。瓦妮对元捷则没有阿酷那样的信心，在瓦妮看来，这种理智的聪明人有时候并不见得会因为感情就绝不背叛，或者因为交情就袒护你到底。可是，瓦妮也不会傻得在这种时候去跟阿酷争论，他们三人的感情，瓦妮插不进去，男人之间的友情，有时候比家人之间还要坚固。
没等多久，即使是阿酷也不得不感到奇怪了，然后等四周围出现埋伏的人马时，阿酷已经没有时间去心痛跟麻木了。
两人狼狈的逃窜，那些人据说是为了追捕对〝合并计划”别有用心的反对者。阿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情感上来说，他相信元捷，可事实摆在眼前，那些人在攻击他们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手，如果不是阿酷跟瓦妮两人长久在一起的默契，他们很有可能逃不出去，到了最后的最后，他们躲到城外的一条河边，然后靠着瓦妮使出了当初在森林里领悟的那个防护罩才让大家放弃追逐。
〝元捷他不会的……”阿酷似是对自己说。
瓦妮心中，元捷的嫌疑当然是最大的，传讯约他们出来的就是元捷的副官。或许元捷本人不会有这种想法，但万一受到病毒影响呢？病毒的力量在加大，隐约中，可以左右群众的想法，元捷应该不是意志不坚的人，可他周围的人就很难说了。这种暗里对人心的潜移默化，对那些心智摇摆的人最有效了。
想了想，总不能还没见到敌人，己方先被打击到翻不了身，于是瓦妮开口安慰：〝或许是病毒的关系？”
〝对。那个副官一定是被病毒控制住了！”阿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直接把罪名栽到副官身上。
瓦妮暗暗叹口气。如果说副官是被控制了，那么那些追杀的人又算什么？在瓦妮心中，即使这件事情跟病毒有关，元捷也绝对不是完全无辜……不过，就先这样吧，暂时，也不会再跟元捷对上了……
主力部队放弃了追缉，可附近还是时不时的会出现搜索的人马。大家都确定他们没有走远，有鉴于异能的多样性，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手段？所以这些日子，断断续续的，总是有很多人跑来寻找，瓦妮暗暗着急，她的精神力再怎样逆天，也绝不够他们天长地久的一直躲下去，等她力竭，面对敌人时，两个人就要一起玩完了。
于是阿酷最终还是决定两人且躲且走，只要能慢慢移动出去，危机总有过去的一天。也好在这两年下来，魔兽的数量降低了，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嗜血了，不然等着他们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呢。
陆路不安全，他们最后决定走水路，瓦妮的防护罩一启动，即使身在水面也沾不了一滴水，两人日夜换班，白天瓦妮支撑防护罩让阿酷休息，晚上阿酷就带着瓦妮游泳，直到两人精疲力竭，才好不容易到了河中央的一个孤岛。孤岛上生态很原始，万幸的是没有什么攻击力太强的生物，瓦妮戒指里头的贮存足够他们生活，于是一上岛，确定了没有危险以后，就找了个小山洞天昏地暗的睡了起来。
两人是被一阵肉香给弄醒的，走出山洞，只见到一个女人正在烤肉，看样子该是天上水鸟之类的东西。
〝你是谁？”阿酷问。他们都睡了这么久，这人没有趁机靠近，看样子大概没太多恶意。
〝你们好。”那女人对他们点了一下头说：〝我是不小心漂流到这里的，可是又没有本事自己离开，昨天我发现你们，我想你们能够自己到这里，也一定有办法离开的吧？”
那女人指指自己身边的烤肉说：〝我在这里一阵子了，我可以帮你们找到食物的。我在那边的树上有一个树屋，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都可以找我，只是你们要答应带我离开这里……我叫阿南。”
阿酷见那女人的确是一身佣兵装扮，说词也的确合理，心中的戒备就去了一半。瓦妮却隐隐有点不放心，这个女人的气息，她似曾相识。
阿南很客气的留下了食物跟一点饮水，然后告诉他们这个岛上大致的地形。这孤岛如同阿酷跟瓦妮探查的一样，没有大型凶猛的魔兽，可相对的，这岛上的资源也很贫瘠，想要喝水，只有河水跟雨水，岛上没有其他水源。还有食物，没有大型的凶猛魔兽，可小型的动物也不多，天上的飞鸟算是比较安全的食物来源……当然，这也要你有运气，刚好有鸟飞过。
而且，末日以后，即使不怎么突变的小动物，大多也都学得了一身逃命的好本事，猎物并不易得。
阿酷跟瓦妮并没打算跟阿南分享空间戒指的存粮，但也不妨碍他们感受阿南的诚意。于是阿南跟阿酷他们相安无事了几日，阿酷决定了，就在这岛上待他个时天半个月。现在他们被一个城市指名道姓的通缉，追捕的人手还深怕他们不死，不管逃到哪里，城市跟城市之间多少都会卖点面子的，所以只能等锋头过去再说了。
阿南特别喜欢跟他们说话，这是因为阿南已经待了很久，没见到人，无聊了的关系。当然，吃东西的时候，她是不会特意跑来的，这是规矩，否则就会有占人便宜的意思在。末日以后，资源稀缺，不是同伴，一般不会分享食物。
本来瓦妮认为这样与世无争的日子也不错，反正精神力总是要持续修炼的，外面风声紧，而且病毒对人类的影响也比他们预料中的大，或许他们不该这么激进。好像当初直接说反对合并计划就是太冲动了，病毒之王或许会因为这一点蛛丝马迹就怀疑上他们，甚至对他们的目的有所警觉。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容易被通缉呢。
可惜，即使瓦妮他们特意躲避，平静的日子也没过多久。
这日，瓦妮跟阿酷两人在一阵浪涛中醒来，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入一个毫不透光的狭小空间，连精神力都被限制住了。箱子外面有人在说话，听得出那是阿南的声音，并且正在跟人汇报着什么。
〝是安安。”阿酷侧头倾听了一下，对瓦妮说：〝阿南跟安安一样，也是人鱼。”

第三十章　首都

阿酷跟瓦妮两人被捉以后，却是大大方方的进了他们一直都好奇的〝首都”。当然，不是座上宾，而是阶下囚。
他们原本所在的是一个狭小的黑暗空间，在里头连精神力都受到压制，可是等过了一阵子以后，黑暗的墙壁转成透明，他们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景色，押送他们的，除了久违的安安之外，竟然还有阿酷一直都很惦念的大书。大书面无表情，看样子非常听安安的话，那个跟他们套近乎的阿南看上去跟安安也是上下属关系，对安安面色十分恭敬。
瓦妮本来以为阿酷一定会大受打击，没想到阿酷竟然十分镇定，大书面上没有表现出亲密的样子，阿酷也沈得住气，对大书面无表情，完全没有表现出想要搭讪或者面露不愤。
当然，瓦妮跟阿酷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面对周围密密麻麻的警备人员，还有原本的两位熟人（目前貌似是敌人），他们不管有多少疑惑都不适合在这时候交流，瓦妮现在大概也知道运送他们的这个狭小空间大约是某人的异能，不然没有什么材质的笼子可以有这样随心意变换的透明度，甚至还能决定听不听得到外面的声音、看不看得到外面的景色。可惜瓦妮并不确定到底是哪个异能者有这样的能力，不然搞清楚这其中精神力的运作方式，好生模仿一番，说不定就有了逃跑的契机。
瓦妮现在也知道当初看到阿南的熟悉感是什么了。
阿南跟安安一样是人鱼。人鱼是一种声音非常有媚惑力量的魔兽，不管它们原本是什么动物，总之他们吞噬了人类以后，又拥有了被吞噬人类的外貌甚至思想，最后群聚在一起，繁衍成一个种族，他们跟人类非常相似，只是在碰到水的时候会出现鱼尾，以前瓦妮碰到安安时，安安还没有办法很好的收敛自己声音的媚惑，可是几年过去，显然阿南已经可以办到，以至于瓦妮即使觉得她的气息非常熟悉，但仍然无法辨别眼前的到底是魔兽还是人类。
其实，被异能影响的许多人，光就种族划分来说，也很难是真正意义的人了。更别提有许多出现外表改变的异能者了。
他们是从一个不显眼的小径进入〝首都”的，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首都”的繁华跟热闹还是让他们大开了一次眼界。路上许多魔兽驯养的宠物跟座骑代替了以往的交通工具，有摊贩跟餐馆贩卖食物，路上有年幼的孩童，走路上班的女子跟老人，以及战士聚居的酒吧。
因为〝首都”里头都是异能者，所以当然无需特别划分出普通人居住的区域，城市内战力低下的孩子、女子、跟老人就成为战士保卫的重点。异能也是有许多种类，并不是所有都适合战斗，〝首都”对于那些比较弱势的族群保护的非常好，整个城市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看上去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这跟别的城市那样草木皆兵，普通人跟异能者针锋相对、各种职业跟资源稀缺的景象实在相差太多了。
阿酷把这些看在眼里，终于理解了元捷为什么这么紧迫的想要把自己所在的城市跟〝首都”合并。这个世界上，谁不想念末日以前的安和乐利？又谁不希望人类的生活可以回到以前？
只是，如果瓦妮所说的没有错，眼前的景象也不过是病毒之王所制造出来的假象而已。不然，在普通城市中一向很嚣张的异能者，为什么现在竟然会这么和平？甚至一点欺压弱小的势头都没有？整个城市有序的运作着，可是这个城市的执法机关跟权力中心是什么呢？
想想以前，即使有城市的执法队，异能者居住的地方仍然免不了出现势力划分、弱肉强食等情况。因为拥有了强大力量的异能者，在资源稀缺的状况下，更容易出现失去控制的欲望泛滥，如果要真正遏止这些，除了要有强有力的执法机关以外，还需要足以保证所有人温饱的资源。〝首都”的资源不用说是来自于魔兽，可是〝首都”的街上，并没有任何类似警察的人出现。
这种状况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所有人都在遵循一个看不见的秩序。那看不见的秩序哪里来的？阿酷相信，那就是所谓病毒之王所下达的集体意识了。
或许，〝首都”的确体现了一个安和乐利的社会，可是只要是人，就没人愿意活在别人的意志之下。阿酷不知道走在街上的异能者有多少是出自于自己的意志，有多少是被影响了意志毫不自知，或者有多少干脆已经被病毒给完全控制，只是因为病毒之王力量的强盛，而不被认为是〝魔怪”，可是，这样反常的安宁，反而令阿酷更加坚定了决心，一定要阻止病毒之王。
人类的兴衰跟生活是一回事，不管现实如何艰苦或者混乱，那是人类自己的事情，人类的皮囊跟土地，不能成为病毒玩角色扮演的地方。
街上的景象很快就过去了，再来看到的是整齐的建筑，干净的阶梯，再来就是监狱的模样了。
阿酷苦笑，这下子可栽大跟斗，病毒之王到底是哪位都还没搞清楚呢，就直接被抓来了。这下子还谈什么打倒？还谈什么人类的未来？
瓦妮却是暗暗的蓄力，她并不知道什么精神攻击的方法，可是直接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击溃对方意识这种粗暴法子不用学也是会的，这里的掌权人显然是安安，首都创建者中就有安安一个名头，说安安跟病毒之王无关可就是笑话。况且为什么这次会出动安安跟大书？安安的媚惑是很强大的，在还不能完全控自己能力的时候就能弄到追杀的人手通通恍惚，更何况是现在？瓦妮大胆推测，安安其实就是专门来对付他们的，这种对付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瓦妮跟阿酷现在或许被视为病毒之王的潜在敌人，可如果连这两个敌人最后也被削去意识，成为病毒之王的手下，那这个世界又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安安大约就是来让催化他们进一不被病毒控制的人，只可惜安安并不知道阿酷跟瓦妮两人体内根本没有病毒。
等到了地头，瓦妮跟阿酷两人觉得身体松了一下，周遭的禁锢消失了，与此同时，安安也发动了精神上的影响，打算直接催化他们体内的病毒意识，将这两个身手很好的家伙彻底收为己用。可因为阿酷跟瓦妮体内根本没有病毒，于是安安等于一招打空，在出手上来说就慢了一步。
瓦妮趁这空档，直接把自己的精神力如同尖刺一样直直戳进安安的脑海，还狠狠的绞了一下，这中间的交手说起来很费工夫，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两秒之内的事情而已。周遭人看到的就是瓦妮跟安安视线一对，然后安安就面露痛苦的晕了过去。
场面登时就乱了，阿酷跟瓦妮被粗鲁的丢进相邻的牢房，一群人簇拥着安安离开，倒是大书走之前看了瓦妮一眼。
瓦妮没注意到大书的异样，现在她也没精力注意了，安安不愧是病毒之王的亲信，果然知道许多秘密，刚刚瓦妮攻击了这一下，也探之了许多台面下的秘密。原来所谓的病毒之王一直在他们身边，就是那个英气勃勃的小玉。

第三十一章　变数

如同瓦妮一直担忧的，魔兽跟魔怪近年来愈来愈安份，就是因为病毒之王力量的增强。病毒之王接管了原本低级病毒的嗜血冲动，把所有病毒纳入集体意识之中，如此一来，虽然低阶的魔兽仍然会本能的追逐着补充能量，外显行为却会愈来愈安份冷静。也正是因为这样，有许多魔怪潜藏在异能者当中，被当成了异能者对待，如果有一天病毒之王的力量衰减，这些魔怪又会恢复嗜血的本性。而与之前不同的是，隐藏在人群之中的魔怪会在人类毫无警惕的状态之下造成比之前更大的伤亡。
至于安安，她的状态就更有趣了。
原本瓦妮在知道安安是人鱼以后，一直搞不懂安安跟小玉到底是不是真的姊妹，像这样又像魔兽又像魔怪的状态，到底是怎么来的？直到此时以精神直接攻击安安以后，终于知道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鱼，如同之前提过的，的确是魔兽没有错，可是病毒却有一个很特殊的属性，那就是融合跟模仿。愈高阶的病毒，模仿的程度愈高，病毒会融和它所接触到的意识体、DNA，并且用一种和谐的方式呈现。所以魔兽中会出现半人半马、半人半鱼，人头猫身鹰翅等等跟传说中生物极为类似的生物，也会出现一些四不像，例如龙、麒麟等等，其实这就是带着生物特征的病毒被一再融和之后所出现的现象。当然，除了外型改变之外，病毒毕竟是一种以精神力见常的奇妙生物，所以他们会在融和的过程中选择更高阶的意识体来模仿，就好像安安，她的确是一个半人半鱼的魔兽，可是病毒也的确是把曾经是人类，后来被魔兽吞吃的安安意识给当成了自身的主体意识。
肉体上来说，人鱼安安只是一个拥有安安外型的怪物而已，意识体来说，人类安安的思想被借用当做了人鱼安安的主体思想。真要深究，作为人类的安安早就死了，留下的，只是一个以为自己是安安，并且保有安安外型的怪物。
这其实也是身为病毒的悲哀，他们随着拟人的程度愈来愈高，便也渐渐忘记了自己最初的面目，甚至会开始以为自己是真正的人，所以小玉对大书一直很特殊，那是因为大书身上的气质跟个性像极了人类小玉幼时所失去的父亲。小玉跟安安之所以会情感特殊，承认彼此为姊妹，也是因为彼此的意识的影响。小玉知道自己是病毒之王，可原本早该被消灭的小玉本身意识，却因为当初瓦妮的插手，一直潜伏在病毒之王的意识旁边，身为人类小玉的执念跟情感，便也最大程度的影响了病毒之王小玉。
安安的状况也相差无几，成为稳定的魔兽安安在之前吞吃了许多动物跟人类，它耗了许多时间把所有的意识疏理、融和、消化，最后却还是剩下来顽强安安的意识。以致于安安在一开始的时候迷茫了许久，直到见到小玉才觉醒。可觉醒的同时，人类安安的意识跟人鱼安安的意识已经再也分不开了。
瓦妮那一下精神攻击，原本并没有什么针对，纯粹是惶急之下的拼死一搏罢了，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大程度的损伤了病毒本身的意识。这直接造成了人类安安的弱小意识短暂的苏醒了。于是，在瓦妮纠结跟疏理自己得到的讯息的同时，安安正在自己的寝殿里头盘算着要如何〝拯救”自己唯一的亲人小玉。
安安受伤的消息当然瞒不过小玉，事实上，只要小玉愿意，她可以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身体内含有病毒生物的所有思想与行为。可以知道行为是因为个体内的病毒，随时可以跟小玉意识相连，自然也就可以做出类似窃听跟监控的效果；至于思想就比较麻烦，如果要知道个体思想，势必得要抹除原记忆持有人的自主意识，这样一来，小玉就必须分出心神去控制此人的行为，这种作法太过劳神，因此她大多是采取潜意识影响、或者扶持个体内病毒自成一个小型聚落意识的方式。至于不重要的人，她就只下达了一些松泛的命令。因此诸如安安跟大书这种几乎是左膀右臂的重要存在，虽说不能直接抹除意识，但对其行为上的监视也就更加严密了。
小玉在安安意识受伤不久以后，立刻前往探视安安。
说是关心，其实也是想要疗伤并且了解瓦妮的攻击。小玉早就在恢复实力后发现了，瓦妮跟阿酷这两人，完全在她可以探之的范围之外。这代表了瓦妮跟阿酷身上并没有任何感染病毒，可是，瓦妮跟阿酷的确是拥有精神力的，小玉很忧心，难道人类不需要病毒自身也能开发出精神力？这对病毒在此星球的发展非常不利。身为潜伏了数百万年的病毒之王，小玉表示自己完全不想再憋屈的潜伏一次。
〝姊姊。”安安虚弱的躺在床上，右手轻按自己的太阳穴。精神体受伤，外显反应就是头疼。
〝躺着，别说话，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种实力。”小玉面上懊恼的说。
〝我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同类的气息。”安安继续道：〝她很危险。”
〝我知道，我怀疑她跟我久远以前的敌人有关。”
〝不可能吧？”安安道：〝那是数百万年前的事情……”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小玉回答：〝我都能在这么久的禁锢当中活下来，谁知道他们有什么手段……我想，我必须当面见一见她。”
〝姊姊……”
〝不要阻止我，如果可以直接把她们变成自己人就最好了，如果不行，我也一定要第一时间抹消她们的意识。”
〝那你等我好一点，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安安坚定的说。
小玉摸了安安的头道：〝放心，她这样对你全力攻击，却仍然伤不了你，以实力来说，她们更伤不了我了。”
安安低下了头，眼中却有着不容错辩的坚定。她的时间不太多，等属于人鱼的那部分意识掌控了身体，自己这个薄弱的存在一定会立刻被抹杀的，她得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把自己的姐姐给拯救出来。小玉跟安安不一样，小玉是以人的身体被病毒之王寄生，因为小玉是最符合病毒之王的容器，只要病毒之王的意识死去，小玉还是可以得回自己的身体掌控权，况且，当初瓦妮在对小玉治疗的时候安安也在场，她知道小玉身为人的意识并没有被病毒之王成功的消灭。

第三十二章　变故

寂静的牢房带给人沉重的心理压力，瓦妮其实很想直接冲出去大杀特杀。对阿酷来说，生存是重要的，对瓦妮来说，及早甩脱家族的包袱才是重点。谁也不想要莫名的为了什么事情努力，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所有人对消灭病毒有这么深的执念，瓦妮一开始或许也不会执着至此，况且，现在既然已经在小玉面前挂了号，不做下去也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