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若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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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毅在鼎盛大厦的一楼大厅里走着，他顺着刚刚记忆中那抹背影消失的方向走去，他刚刚追到北面尽头位置的时候，那抹身影就消失不见了，而这时候他仔细去查看那个位置根本看不到电梯入口，电梯入口在刚刚他们进来的那个位置，也就是最南边，为什么追到这里突然就断了线索呢？即使是楼梯口也在南面，北面这个位置的墙面上只有一副很大的古风山水画屏风。

楚毅想到之前在蓝色幻想的时候跟着莫华顺着一个楼道一直走过去上了电梯，直上了八十六层，而蓝色幻想就正好在鼎盛大厦里的另外一面，也就是每次他遇到莫华的时候都是在这座大厦里了。这座高耸入云端的摩天大厦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他这两个月来执着在蓝色幻想里泡着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朋友们笑他是南柯一梦却无法忘怀，可是他始终相信那个人不是他的一场梦，也不是聊斋志异中从画里走出的画仙，他曾经将他抱在怀里，曾经感受过那样的温暖，那个人的身体是温热的，那一刻拥抱着他在怀里的时候他的感受是如此真实，他不相信就像所有人说的那样那一晚只是他的幻想。

晚上回到公寓楚毅又失眠了，他想起了莫华在那桂花树下一笑倾城的样子，他想起那个曾经在那栋大厦八十六楼看到的美轮美奂古韵幽雅的空中花园，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想到这里楚毅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那栋大厦的顶上真的有空中花园那就证明那天晚上不是他的幻想了。可所有的电梯只通到八十五楼，他要怎么能去到跟鬼打墙一样的八十六楼呢？

直升飞机！他记得那个花园的顶上是敞开的，那夜的天空里还可以看到一轮明月。

如果坐直升飞机，他他自然可以从大厦的顶上看下去，他就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空中花园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了。

那天是星期五，第二天是周六，楚毅不打算再等下去了，他想要周六就开飞机一探究竟，他们家里虽然有私家飞机，可是他家的飞机在K市，前些时候他老爸天天催促他接手楚家在S市的生意，他每次都是推脱，如果这时候回去借飞机，肯定被他老爸逮个正着。

不过他有几个世交在S市有别墅。从他们那里说不定可以借到飞机。

楚毅是个行动派，周六一早上就给他的死党谭伟打了个电话。

“借飞机？”谭伟昨晚上HAPPY了一晚这会儿还没起床呢，就被他这一顿电话给催醒了：“我的楚大少，你这唱得又是哪出？”

“你就说吧，借不借？”

“借，借，你楚大少要借的东西我哪敢说个不。”谭伟抓着衣服爬了起来：“来东海湾吧，就深湾口岸旁边那个，我们家的飞机停在那里。”

楚毅在半个小时之后就开车出现在了东海湾别墅区里。谭伟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楚毅的那辆白色BMW停在他们家别墅门前，楚毅就靠在车门边抽着烟。看那家伙胡子茬茬的还带着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前一晚没睡好的样子。

“说吧，你要借私家飞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谭伟看着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滋味，以前他们哥们几个人里面就属楚毅冷心冷情，好几回他看上的妞看上的人都是楚毅，可是楚毅偏偏就是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就几个月前他们几个在蓝色幻想喝了回酒，楚毅遇见那个叫莫华的男孩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都从冷酷型垂直变型为忧郁型了。

“我想开飞机到鼎盛大厦顶上看看，我总觉得那栋楼一定有八十六楼！”楚毅将烟头掐了丢在地上。

“不会吧！阿毅你还真陷进去了，人家追人开豪车，你这飞机都用上了！”

第八章，空中花园

楚毅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曾经学习过飞机驾驶而且拿到了驾驶飞机的执照，不过回到国内之后他这还是第一次开飞机。

好在那天天公作美，天气很晴朗，只有远处的天边漂浮着几朵白云。

楚毅坐在驾驶座正摆弄着仪表盘，谭伟坐在旁边的副驾驶位问道：“阿毅，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要把我们家的驾驶员叫来？”

楚毅转头看了一眼：“你要怕就别跟来，别到时候你家问我要儿子，我可赔不起。”

“别介，你说得这跟英勇就义似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咱俩啥关系，为了哥们这次咱豁出去了。”谭伟拍胸脯说。

“说得跟我逼着你跟我一起飞似的，我可没鼓弄你一起去，是你自己要跟着的。”

“哥们儿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嘛。阿毅，还别说，你最近这阵子闹失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可别说，人家失恋有跳海的，你以为我这是要开着飞机去撞京基一百啊？再说了，我这都没恋上了，还整上失恋了？”

“没那心思就好，今天咱就去鼎盛大厦是那上面看看，看看就把那茬心思给断了，别整天老想着什么八十六楼，说得跟鬼故事似的，还出了十三层呢，那天我听你说得浑身发冷，那晚上我们见的那个莫华，漂亮是美得说，可是就是那个眼神，就跟能勾魂似的，后来寻思起来总是觉得寒恻恻的，就他那邪乎劲，怎么也跟聂小倩一个段数。”

楚毅听谭伟拿莫华跟聂小倩比笑了起来，这家伙八成是最近鬼故事看多了，或者是他们觉得莫华漂亮得堪比女鬼。不过想想莫华要是女装打扮恐怕美艳不输王祖贤。

楚毅关上了机舱门之后拉开控制阀操纵着仪表盘，银色的直升飞机升上了天空。S市是这三十年间建成的，到处都是崭新的高楼大厦，从空中俯视S市，还真能感觉新兴大都市的恢弘气魄，弯弯曲曲的一条河将S市和K市分成了两边，楚毅甚至能够看到他们家所在的太平山。

楚毅驾驶着飞机向S市的市中心飞去，在哪里一栋栋的摩天大楼耸入云霄，线条简约的鼎盛大厦很好辨认，十分钟之后他们就已经飞到了鼎盛大厦的上方。

谭伟惊呼起来：“鼎盛大厦顶层有一整层葱绿的空中花园！”

楚毅的激动程度不下于惊讶万分的谭伟，没有人听说过这个S市中心商业大厦顶上的空中花园，在这个空中花园的四周筑起玻璃墙，那些玻璃从外面看起来如同是镜子一样，什么都看不到。而从里面往外看却能俯身这个城市的美景，那天晚上他曾经和莫华一起站在那高高的楼顶从玻璃里看着这个城市交织成光网一样的车流，看着霓虹交错的辉煌夜景。

所有人都说他是南柯一梦，而他始终相信那一晚并不是一场虚妄的梦幻，而今天他在飞机上俯视着这云霄之上奇迹一般的空中花园，这更加证实了那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

那天楚毅回去以后还一直在寻思这事，既然他已经看到鼎盛大厦的顶楼的确有一座空中花园，而且那天他还跟莫华一起去过，他记得莫华说八十六层那里是他的公寓，顺着这条线索去找应该就可以找到那人。

回去之后楚毅就叫人去调查鼎盛大厦的资料，拿到资料的时候他得知这座鼎盛大厦是鼎盛集团的总部所在，鼎盛集团将三十层以下租出去作为商用，而三十层到八十五层都是鼎盛地产公司办公之用，而在这些资料上的楼层高度全部都标的是八十五层，都没有任何资料显示鼎盛大厦有第八十六层。

楚毅又特别注意看了一下，这座鼎盛大厦的资产是属于鼎盛集团的董事长傅明哲所有，他反复琢磨这样一座近百层的商用大厦，如果在顶层有这样的空中花园，不可能是后来加的这么一层，肯定是当初在建造这座大厦的时候就设计规划好了的，而且建造这样一座美轮美奂的空中花园，耗资如此巨大，那么不管怎么说这座大厦的资产所有人傅明哲应该起码是知道这件事的，楼层的规划图应该是给他审批过的，如果能找到傅明哲是不是就能解开这个鼎盛大厦八十六层之秘？那他是不是应该约傅明哲出来聊一聊？

楚毅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听闻过鼎盛集团的名头，鼎盛集团是S市地产界的龙头，鼎盛集团主要在经营房地产业，S市数三分之一楼盘都是鼎盛集团开发兴建的，可以说在S市开车所到每过一条街区都有可能看到鼎盛地产名下的楼盘，而且不仅仅在S市，鼎盛地产在国内的十数个省会城市和沿海发达城市都建有楼盘。而鼎盛集团的总裁傅明哲也是鼎鼎大名的，这可以说是S市财富排行榜上能排到前五的男人，S市所有的人提起鼎盛总裁傅明哲的时候都知道这是一个富可敌国的男人，可是却鲜少人见过傅明哲，每一次不论是出现在媒体上，还是酒会宴会上的都是鼎盛集团的副总裁潘卓岩，而傅明哲一直都如同是隐形人一样站在幕后。

即使是鼎盛集团的员工，大部分也都不知道他们的大老板长得什么样子，只有集团董事会里的几个重要成员见过这个大老板。据传闻傅明哲几乎不接受任何人的约见，不论是媒体还是商业伙伴，甚至是面对政府官员的时候都是他的副总潘卓岩出面的。所以久而久之要和鼎盛集团的高层洽谈的时候一般大家都会找潘卓岩，而那个传说中的鼎盛集团大老板傅明哲只有重要的董事大会才会亲自出席。

傅明哲这样的一个神秘又低调的人，他们耀华科技做的是电子数码产品，他的生意圈子又跟鼎盛集团没有交集，他能约见到吗？

第九章，鼎盛总裁

S市的一个市政设置规划投标会刚刚结束，S市国土规划局的局长陆振宇抽着烟，看着这次投标的资料，从投标的准备和报价来看，鼎盛地产明显是占优势的，鼎盛集团是S市的地产界龙头，不论从资金实力还是技术水平以及人脉网络都是一等一的。这个市政建筑投标的案子十有**会落到鼎盛地产那里，不过说起鼎盛集团，他始终心里有点好奇，他在S市坐国土规划局长这个位置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个地产界龙头老大鼎盛的总裁他还一次都没有见过，人都有那么点好奇心，越是神秘的东西他就越想探究。

这个时候鼎盛地产来参加会议的副总潘卓岩刚收拾好资料，从陆振宇身边过的时候给他打招呼。

“陆局长，这次招投标的项目还请您多费心了。”潘卓岩这个人人称笑面虎，对了谁都是笑着说话，对陆振宇这位国土规划局长就更是尊敬有加。

“叫你们鼎盛的傅总来跟我谈。”陆振宇抖了抖手上的烟灰对他说。

“我不就是鼎盛的副总嘛。”。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你们老总傅明哲，我知道你们鼎盛盘子大，可S市也不止你们一家地产公司，这么大个项目，你们要有想拿下，就要摆出点诚意，让你们老总傅明哲亲自来跟我谈，要是明天我见不到他，这个项目你们就别想做了。”

“诚意我们自然是有的。”潘卓岩脸上的笑容依然，可是就是有点不那么自然了。

*

鼎盛大厦八十五楼，鼎盛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红木的办公桌上堆着一叠叠厚厚的文件，一个身穿烟灰色西装的男人正在批阅着文件，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约莫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容貌俊秀，卓尔不凡，男人的皮肤很白皙，就连拿着签字笔的手指也是如同白玉一样的。

这个浑身明星范儿的年轻男人正是鼎盛集团的总裁傅明哲，如果有人见到他一定想象不到他就是三十年前创立鼎盛集团如今已经功成名就身价亿万的傅明哲，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也正是因为他有这样一张永远是二十岁不会老去的脸，才不肯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傅总。”他的秘书林玉敲了敲门说道：“潘傅总有事找您谈。

“让他进来吧。”傅明哲应了一声。

很快潘卓岩就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

“卓岩，你不是去市政局开会了吗？”

傅明哲停下了手上的活，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然后问其潘卓岩。

“会已经开完了。”

“投标的事情怎么样？我们鼎盛提出的方案和报价应该都是最优的，他们没有必要再拖下去。”

“陆局长让您亲自去跟他谈。”潘卓岩摇了摇头：“我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还是想不明白他这次为什么要如此执意为难我们，还是兴俊地产那边在下面做了什么小动作？”

“哦？陆振宇要见我？”傅明哲挑了挑眉：“该来的躲不掉，我这几天就去会会这个陆振宇。”

*

S市的国土规划局局长陆振宇其实才三十出头，长得仪表人才，去年刚刚来S市上任，他是京派官员，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坐到沿海发达城市土地官员，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善于经营，但最重要的还是上面有人。说白了，就是俗称的‘太子党’。在他们那些军区大院里一起长大的人里面他算是各方面都拔尖的，他上面还有个哥在军区出任要旨。他父亲陆将军在京里都是颇有声望的人。

这回上面将陆振宇派到外面也是为了让他历练一番，不过他这个人做事倒是不含糊，在S市口碑还算不错，而且又带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压得住场面，各方面都挺看好他的，陆振宇还在京中的时候和蒋将军交好看着他长大的一个军区政委说过一句话“此子成就不可估量”。

陆振宇那次在项目投标会议之后说的那些话也就是唬唬潘卓岩，这次投标的细节他都审过，不论傅明哲来不来，他都还是会将这个项目给鼎盛地产做的。

不过潘卓岩是不知道这事的，他还是老老实实将陆振宇的原话跟傅明哲说了。潘卓岩一直寻思着他们老总傅明哲这次怕是会为难，他知道傅明哲一贯不喜欢和人接触。不过这次出乎意料的是傅明哲很爽快地答应了，还让他的秘书林玉给陆振宇打了个电话。

傅明哲没有登门去国土规划局，而是让林玉将会面的地点约在离国土局不远的一个高档咖啡厅，时间在周六的下午。

其实这次潘卓岩转了陆振宇的话说想让他去见他这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毕竟陆振宇是国土规划局的官员，再怎么也要上门拜访熟悉一下，他自己也当过官，那些个当官的心理他还是了解的。他之所以不愿意出门是他那张看起来过于年轻的脸，他不喜欢面对的是媒体，对着官员什么的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星期五下午的时候陆振宇按照之前林秘书告知他的地点到了那个咖啡厅的包厢，他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有一个年轻男人坐在那里，那人穿着卡其色的西裤，烟灰色的衬衫，在淡黄色的灯光的照耀下，男人的颈子白皙如雪，而他这时候正半侧着头，手中的咖啡匙慢慢的搅动着白瓷印花杯里的咖啡。那姿态优雅非常，而那半边刘海下面露出的下巴和拿着咖啡匙的手都是羊脂玉一样地白皙。

听见他的脚步声，那年轻男人抬起了头，陆振宇这时候才看到了男人的脸，丹青难画的精致容颜，水一样地清澈的眼眸。

那一刹那，陆振宇只觉得脑中电光闪过，S市的娱乐界很火热，又临着国际大都会K市，明星他是见过不少，却也没有见过这样如此一见惊艳的。

年轻男人看到他，放下了咖啡匙站起身来起身迎接：“陆局长，您来了。”

这时候陆振宇才觉得自己回过了神，他来是跟鼎盛的总裁傅明哲有约，这个年轻男人又是谁。

“你是……”

“在下姓傅，傅明哲。”傅明哲同他握手说道：“本来早就该拜会陆局长您了，之前礼数不周，还请见谅。”傅明哲这些话说得殷切，神态却是不卑不亢。

“你真的是傅明哲？”陆振宇有些惊讶

没见到傅明哲之前他脑中这人应该是年过半百的老人，鼎盛集团是傅明哲一手创建的，如今也有三十年，就说是二十来岁创业，这会儿也该是过五十了吧，可他怎么看起来能如此年轻？！

第十章，探寻秘密

陆振宇跟傅明哲在咖啡厅里谈了一会儿之后，对他的身份疑虑就全打消了，傅明哲虽然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学校出来二十来岁的年纪，可是谈吐见识都不俗，从国际形势到当前时政，从行业现状到新技术开发，可以说是见解独到，言语精辟。

陆振宇觉得跟傅明哲这种人聊天是一种享受，不像是有些暴发户说起来全是些荤段子，这个人的底蕴不像是一日两日积累的，就好似从古书中走出来的谦谦君子一样雅致出尘。言语精炼，如行云流水一般行其所行，止其所止。

陆振宇见过很多人刚一看觉得仪表堂堂，可是一开口却发现是腹中空空，而像傅明哲这样容貌过人而且内蕴不凡的就着实是少之又少，而且他发现他们还有两个共同的爱好，一个是爬山，一个读史书。陆振宇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遍游名山大川，刚刚无意提起之时，傅明哲也谈起之前的游历，说起华山的险秀，泰山的稳健，雁荡山的温雅，梅林雪山的壮阔，从那言谈之中陆振宇觉得如果能和这人一起遍游这些名山一定是一种让人享受的经历。

陆振宇喜欢读史书，博古可以观今，他从小就读了很多史书觉得自己在这方面都算是过人的了，可是他们的谈论之中才傅明哲对历史的了解比他还要详尽而且见解精妙。

他们原本打算就是一起喝喝咖啡打个照面，没有想到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了晚上十点。到晚上回去的时候陆振宇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约了傅明哲改天一起去出海钓鱼。

*

楚毅那边的进展就没有这么顺利了，他打了电话给鼎盛的总裁办很多次，傅明哲的秘书林小姐总是说没有办法为他安排约见，不是他们老总出差了，就是在外面出差，这样打了几天之后，楚毅得出了一个结论，傅明哲要不就是不在S市，要不就是不想见他。而后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

他这个人有些钻牛角尖，明明已经找到了这么一条线索，他不想就这么断了。

那个周末他去刘东胜家里玩，刘东胜那会儿正在看一个警匪片，看着那警察追捕犯人那个闹腾劲儿，他看到了一个画面，直升飞机投下了软梯，特警从飞机上从天而降最后将那犯人制服了。

突然他脑中灵感一闪，上一次他跟谭伟两个人也是开着直升飞机去了鼎盛大厦顶上，可是那会儿他怎么没有想到直升飞机上还可以往下丢软梯这回事，那个空中花园上面是敞开着的，他让驾驶员停在鼎盛大厦的正上方，直接将软梯往下一丢，跳下去不就行了嘛。

想通了之后楚毅又给谭伟打了电话。

“怎么？又借飞机？”谭伟正跟他新交往的女朋友在外面郊游呢，这会儿哪有功夫弄这些事：“你上次不是飞上去看过了嘛，那大厦上面是有一个空中花园。怎么还要去啊，还要再弄个照片写新闻稿不成？”

“你忙就别来了，让你们家驾驶员带我去就行了。”楚毅对他说。

“你不是会开飞机吗？上次我说叫驾驶员你小子都说不用。”

“别问这么多了，你叫人来就是了，再带一个软梯。”

“不会吧。”谭伟听他这么说了别提多惊讶：“你丫这是做什么？这还打算玩命了！”

……

不过这从直升飞机上面掉跟软梯跳下去的事想着听容易地，做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了。之前楚毅在警匪片里看没少看这号情节，某某警官从飞机上一跳，‘唰……’地一声就落到地上了。不过那天楚毅却遇到了点技术问题。那天天气不好，到也不是不好到暴雨倾盆打雷闪电那种地步，就是风挺大的。而且入秋之后又降温了，在空中一开直升飞机的舱门，那冷风就嗖嗖地往里灌。

“你这么弄到底行不行？”谭伟问他。

楚毅他伙计谭伟也是个够哥们的，还是没放心他一个人在空中闹腾，人家正跟新弄到手的一个S大的女大学生甜蜜着呢，本来还打算去看那个新出的3D电影美国大片的，他这通电话把谭伟给闹腾地一下子没心情了。把那个女大学生送回学校，立马打了个电话给驾驶员，自己也开着车回了东海花园。楚毅又是个急性子，等到谭伟和驾驶员都到了，就赶着上飞机去弄他那个空中飞人的事。

“别老问我行不行。”楚毅白了谭伟一眼：“男人嘛，哪能说不行。怎么？你质疑我的能力？”

“别介，我看你这阵子人跟发了疯似的。”谭伟说：“前段时候总见你转性了，整天跟个工作狂似的，没日没夜加班谈生意做项目，我一回家老爸就在我耳边唠叨‘跟人家楚毅学学，看人家一回国自己开公司生意做得嗡嗡的。’，我们还道你这是想开了，没想到这还更来劲了，这都三四个月，你连人家影子都没有见着，怎么还不死心啊。”

“这会我肯定能把他找出来。”楚毅开始准备从飞机上下去了。

为了保险起见，楚毅还弄了一个降落伞背着，这会儿风呼呼地吹，他将软梯丢下去的时候下面那截梯子都被吹得直晃，不过好在鼎盛大厦楼顶的那个空中花园有几千平米，谭伟他们家开飞机的驾驶员又是行家老手，飞机已经停得很靠近空中花园的地面了。

楚毅顺着软梯下去的时候风虽然大，却也没有出什么意外，他顺着软梯爬了下去。‘腾’地一下跳到了地面上，看见他落稳了，谭伟才在上面把软梯收了回去，见楚毅安全落地了，谭伟没有多呆，催驾驶员飞回去了。

那时候正是下午的时候，太阳正往西边落下，艳丽的晚霞染红了天边，从这里望下去，这个城市的繁华景色尽收眼底，远处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在这云端之上的花园里却是幽静如世外桃源，这里鸟语花香，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