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招财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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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紫嘻嘻一笑，“莲儿，别担心，孙白可是我们家的宠物，想让他教我们什么，还怕他敢不答应？”

孙紫做出要掐孙白的脖子的动作，莲儿一下子便明白过来，马上叫道：“还是姐姐绝顶聪明，孙白，我决定了，坚决不拜你为师，但是你还是要教我怎么飞起来！”

三人在花轿里乱扯一气，轿外的宫女却只听得孙紫一个人的声音，以为轿中人因为害怕而变得精神不正常了，俱都对孙紫充满了同情。

花轿很快就到了织女湖边，然后被直接抬上彩船，轿子还未停稳，孙紫就听到了张娥那尖尖的声音，“紫儿，你还好吗？”

因为花轿是要直接抬去主祭台晋见帝后，所以龙女在彩船上是不下花轿的。

随同的小太监说道：“闲杂人等退后，惊扰龙女可是大罪。”

船上一阵纷扰，估计太监宫女们得了厚赏，有公公上前说话：“禀龙女，老夫人想和你说几句话。”

131老夫人的算计

隔了一会儿，轿外响起一阵环佩叮当声，随后听到老夫人的声音，“紫儿今日能为国分忧，为民请命，这是皇上的恩典，将军府有幸，祖母实在是欣慰！”

孙紫在心里将这老太婆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殃及张建和姨母也顾不得了，什么叫为民请命？什么叫将军府有幸，与她姓孙的有个毛关系，居然得了天大的便宜还在这里卖乖，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老夫人见孙紫不出言，只好继续说道：“只是紫儿从扶家出门已经很不妥当，怎能还让紫儿继续住在扶家，等一下祖母便派人去将紫儿的东西收拾收拾，连着素月素弯两个丫头都带回红梅院去，紫儿你从小便是乖巧懂事的，这一次也一定会是被龙王爷选中出来报信的那个，祖母和你表哥就在家等你的喜讯了。”

原来是还惦记着孙紫死后的留下来的东西，在老夫人寿宴上，孙紫和李靖言合谋收到的贺礼是一笔，估计大夫人暗中给的一万两老夫人也知道了，所以才这般不顾老脸亲自出马了。

孙白冷笑：“这是怕我扶风楼墨了你的银子呢，这位老夫人好算计！”

原以为不喜说话的莲儿，进了天罗盘后，居然也一改常态，骂了一句，“真不要脸！”

孙紫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开口了，“谢祖母，紫儿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只是太子爷和各位长辈的抬爱，攒下一些体己银子，还有扶公子仗财疏义，又赠了我一座园子，紫儿在这世上无亲无故的，本想将这些东西都在身上的，又想到龙王爷那里什么东西没有呢。决不会稀罕这点子嫁妆，我一直想着让祖母帮紫儿收着来的。”

老夫人大喜道：“是极，是极，紫儿只管放心将这些东西交给祖母，祖母一定帮紫儿好好保管。”

孙紫还没说话，一旁的张娥忍不住了，“紫儿你可不能不懂事，你这又是银子，又是园子的，祖母年事已高。那银子还好说，你这园子可得要人打理的，你可不能让祖母为这种事累着。你还是让你表哥帮你收着吧，反正你表哥也暂时不会再去边关。”

看来大家都认定孙紫是必死无疑的了，但是张娥的意思孙紫明白，那就是不想便宜了老夫人。

孙紫又不急不缓地说道：“大姐姐的意思紫儿也明白，只不过表哥他是为国效命的忠义好男儿。紫儿怎能让这些俗事去烦他？”

老夫人恼恨张娥的搅局，马上喝道：“娥儿，退下，你这个做姐姐的还没紫儿懂事。紫儿说得对极，我们怎能拿这些家事去烦建儿？你且让祖母替你保管着，待到你将来出嫁之时。祖母除了给你和娥儿她们一样的嫁妆，这些都还让你带去夫家。”

孙紫心中对老夫人的厚颜无耻真心的叹为观止，明明已经算定了孙紫活不过今日。为了骗得那些银子，那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孙紫故意沉默，半天不说话，老夫人除了站在大日头下干着急，别无他法。恨不能直接将孙紫从花轿里直接拖出来拷问。

莲儿有点着急，“姐姐。你不会真的打算将银子给那老太婆吧？”

孙白像听了个笑话一般，“嘻嘻，小莲儿，你太不了解你这个姐姐了，她一般是在快没命的情况下，才会将银子白白送给别人的！”

果然，孙紫听到老夫人的喘气声越来越粗重才怯怯地开口说道：“祖母说得很有道理，只是紫儿以为私自逃家，祖母一定不再疼紫儿了，所以也不敢去见祖母，早知道祖母如此爱惜紫儿，紫儿就不会将银子和园子的房契……。”

孙紫又停住了，老夫人更加着急，“银子和房契怎么了？”

孙紫的声音的带点哭音，很懊恼的样子，“紫儿上轿之前将在祖母寿宴上得来的，以及大夫人给的一万两银子，以表哥的名义全捐给了善堂，用来救济城外的灾民，祖母不会怪我吧。”

周围传来抽气声，老夫人差点也一口气上不来，二万多银子啊，若全换成现银，十个人都抬不动，这个败家女居然全给捐了出去产，老夫人心疼得像是挖自己的心头肉。

“母亲你擦擦汗！”是二夫人冷静的声音，估计这一家子也只有她还勉强算个明白人，别人的买命钱就是那般好拿的？

孙紫没有听到张忠父子的声音，估计是特意避开，好让女眷们与孙紫话别，这下孙紫更加没有顾忌了。

“祖母，你不会怪我吧？”孙紫又紧张地追问了一句。

“不，不怪，这也是做善事嘛，那园子的地契呢？”

孙紫好似终于放下心来，甜甜地笑道：“这个祖母就更不用担心了，紫儿已经将地契交给太子殿下保管，若紫儿回不来，太子殿下就会将园子买掉，以姨父的名义捐给灾民，也算紫儿对将军府的抚养之恩的一点报答。姨父和表哥同时捐出这么多钱，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将来更加倚重我们将军府的！”

“母亲！”

“祖母！”

“老太太！”

外面一团大呼小叫，那位机关算尽的老夫人终于抗不住孙紫的连番忽悠，在烈日下晕了过去。

孙白和莲儿由衷地齐声赞道：“高，实在是高！”

孙紫万分淑女地道谢：“二位谬赞，小女子实不敢当！”

孙白道：“我晕！”

莲儿赶紧说：“我先晕！”

三人正闹着，外面又来了一位公公宣旨，意思龙女们晋见皇帝和皇后的时候到了。

孙紫再也忍不住，“唉，我说财迷猫，见了皇帝后，我们就要进洞去了，你到底是怎样安排的？到现在还不肯和我们说吗？”

“急什么？早晚你会知道的，注意你的仪态，可别在皇帝面前出状况，影响我们的全盘计划！”孙白根本不卖孙紫的帐，孙紫也无可奈何。

轿子被抬到了主祭台下面，孙紫将孙白重新塞回乾坤袋，给自己盖上盖头，不一会儿宫女们便来将她掺下了轿子，慢慢走过高高的石阶，来到一处没有人语，却有无数呼吸心跳的地方。

“启奏皇上，龙女们已经到齐了。”是某个太监的鸭公嗓子。

132闭嘴

盖着红盖头，两眼一抹黑的孙紫被旁边的宫女轻轻一拉，示意要开始跪拜了。孙紫万分不情愿地跪在尘埃里，好在她排在最右边一个，不用被挤在人堆里。

“让国师开始祭龙仪式吧。”皇帝终于发话，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随后就是那位身穿白色道袍，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国师爬上一座面向织女湖的石台，一番抑扬顿挫的子乎者也和手舞足蹈，然后礼乐齐鸣，煞是热闹。

由于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真正的皇帝和皇后，孙紫实在是好奇，这现实版的皇帝和皇后到底与影视剧中的皇帝皇后有什么不同，便趁宫女们不注意，偷偷地将盖头拉到眼睛边，再微微地抬起头来四处打量。

竟然看到张忠父子垂手侍立在一旁，还以为他们特意避开要给老夫人与她说话的机会，原来是到皇帝这里来站班了。

张建也随时在留意孙紫的动静，此时二人的目光恰好相遇，张建的目光中流露出担扰，惶恐，懊悔，痛苦等各种情绪，孙紫也有点唏嘘，对这位名分为自己表哥的少将军，孙紫关注得并不多，孙紫一直以来除了把他当作亲表哥外，还从心里认定了他是扶瓶儿的人。想来张建对孙紫的各种表化也是看在眼里的，估计此时对孙紫已经不是青梅竹马的恋人那么简单。

孙紫安抚般地朝张建微微一笑，张建却站在人群中情难自已，泪光点点。

“做人要厚道，既然不喜欢他，就别去招惹他了！”孙白不咸不淡地说道。

孙紫听得心烦，忍不住低喝一声，“闭嘴！”

“闭嘴”二字刚出口。孙紫便意识到坏事了，国师的颂读声恰好在那当口结束，高台上安静得落针可闻，孙紫这一声低得不能再低的喝声，竟然十分清晰地传出老远。

有人胆敢叫国师闭嘴，而且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帝后和众大臣齐聚祭龙王的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下，于是在一瞬间的惊讶后，高台上的神情各异的大人物们和侍卫奴才们面面相觑，复杂的目光在跪伏着的龙女和宫女们身上来回逡巡，最后一齐锁定懊恼得快要缩到前面龙女的衣裙下面的孙紫。

玉真观的道人纷纷怒喝道：“大胆。竟敢对国师不敬！”

国师阴沉着不说话，高台上有风雨俗来的感觉。

待到众人看清口出不逊之人竟然是一名龙女后，心里又悬了起来。纷纷将目光投向龙椅上的皇帝。

很显然若这女子是奴才倒也罢了，拉出去直接砍了便是，偏偏出言的是马上就要被送入洞中的龙女，治她罪吧，一时半会又到哪里再去找一个龙女？不治她罪吧。圣眷正隆的国师岂肯干休？所以现在重点就要看皇帝的心思了。

皇帝往日这个时候正在补眠呢，因此坐在龙椅上也是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正好听到了那句闭嘴，一下子便来了精神。

“是哪个女子如此大胆，敢叫朕的国师闭嘴？”皇帝并没有想像中的龙颜大怒。

孙紫也被吓着了，因为没有和皇帝说话的经验。所以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万一不小心又说错话，那小命可真的就不保了。旁边的两个宫女却抖擞成一团。一边磕头一边说道：“皇上恕罪，皇上饶命，刚才说话的是将军府的表小姐。”

此言一出，群臣震动，两旁的大臣们一齐看向张忠父子。张建急得脸都白了，实在想不明白他昔日柔顺的小表妹为何变得如此莽撞。

李靖言面无表情。却在心底将孙紫痛骂了一番，“这个孙紫果然不靠谱，关键时候总出状况，她若不能进洞，扶筐的计划岂不是前功尽弃？”

皇帝左首的皇后倒是一如既往的随时保持着她母仪天下的风范，右首的蓝贵妃秀眉一挑，抿嘴笑道：“皇上，是将军府那个传出曾经逃家的孙小姐。”

孙紫听到这把声音觉得耳熟，像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有熟人就好办，孙紫渐渐镇定下来。

皇帝却沉了脸色，“宣她上前来！”

孙紫还伏在地上不肯起来，孙白嘲笑道：“现在才当鸵鸟不觉得太晚了吗？放心吧，一般情况下临阵是不会换将的。”

孙紫心一横，想着是反正祸已经闯下了，逃避也无用，便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飞快地打量了一下龙椅上的天子，及旁边的皇后，贵妃。

看到那皇帝除了一身明黄龙袍光彩夺目外，怎么看都是一个体态臃肿的半拉老头，不禁有点失望。皇后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眉眼与李靖言有几分相似。

等一下，右边的女子不是那个差点将孙紫几个一锅端了的蒙面美女吗？她怎么成了皇帝的老婆了？

孙紫心中惊疑不定，脚下却不敢迟疑，垂头来到皇帝跟前跪下，那国师也从高台上下来，站到了皇帝的右下首。

正不知如何开口，孙白说道：“跟着我说，民女孙紫叩见皇上，方才民女慌张之下胡言乱语了一句，并非针对国师，请皇上恕民女对国师的不敬之罪！”

孙紫大喜，忙照着孙白的话说了，还加上一点自己的现场发挥，那就是装得楚楚可怜，又不失少女的清纯。

祯裕皇帝被酒色浸淫得如发白的金鱼眼的双眼猛地一亮，心中赞道：“好一位美人儿！”

孙紫此时虽一身艳俗的大红，却行动中有轻微的张扬，面对天子之威毫无普通女子的畏惧。再加上眉目精致，肤色白皙，眸色灵动，犹如鲜花盛开的田野中吹来的一股清新之风。

“平身，恕你无罪！”

“谢皇上！”原本孙白只说了这一句，孙紫又自作主张加上一句宫廷剧中的常用语，“皇上英明！”气得孙白想一猫爪子拍死孙紫，此时当然是越低调越好，孙紫却唯恐天下不乱。

事实上国师早就想找借口阻止孙紫和扶瓶儿进洞，所以不管孙紫如何做，这种机会国师是绝对不可能会放过的。

果然国师开口了，“皇上不可开此先例，这孙紫辱我，便是辱皇上，岂能就此算了？臣请皇上惩戒这胆大妄为的女子！”

133换人

祯裕皇帝自从见到孙紫，两只色迷迷的眼睛落在孙紫身上便不肯离开了。皇后眉头微皱，李靖言也转过头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这皇帝老子也太荒唐了吧，连孙紫这种小鱼小孙都不肯放过。

蓝贵妃娇笑一声，“国师，此言差矣，难道国师没有听见这位孙妹妹说是一时慌张么？哪里就算得上胆大妄为了？本宫与孙妹妹倒是投缘，再加上孙紫的盖头已经被揭开，再送去给龙王爷，怕是不太妥当，不如让本宫认孙妹妹为义妹，日后常来宫里陪本宫解解闷，皇上以为如何？”

皇上龙颜大悦，正要应允，李靖言上前一步奏道：“父皇三思，那龙女是经过礼部几次筛选而出，岂能临时换人？再说若龙王爷知道此事，必定不悦，今天的祭龙仪式可就要白费了。”

祯裕有点踌躇，国师忙上前说道：“这女子曾经逃婚，方才又出言不逊，这等无状的女子若送去，恐龙王不但不喜，还会怪罪。当然若能得贵妃娘娘教诲，学得些规矩，皇上开恩，明年再送去也不迟。”

孙紫早已被围杀他们的蒙面美女竟然是贵妃娘娘一事给弄懵了，根本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孙白估计也被震憾得不轻，一时也没出声。

这时张忠突然上前跪倒，“将军府对龙女看护不力，有负圣恩，臣请皇上降罪。臣也以为此女不宜送去给龙王爷，臣担心此女会坏了我们大秦朝的求雨大事。”

蓝贵妃剥了一颗荔枝送进皇帝嘴里，对张忠笑道：“皇上，连平西将军都有如此担心呢？据臣妾所知，此时就在这织女湖上观看祭龙节仪式的有貌有德的贵女不少，比如皇后姐姐的外甥女，老相爷家的小孙女。随便找来一个都与这孙妹妹不相上下，想来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皇后姐姐和老相爷也不会舍不得！”

孙紫总算听明白了，蓝贵妃这一招可真够狠的，完全是一石几鸟。只要皇帝点头，孙紫就不用再进入洞中，虽然龙王洞铜墙铁壁，算是万无一失，但是为了更保险，他们只需看住了孙紫这一把钥匙。扶筐就算攻进洞中也是白搭。

同时张忠明显不想让孙紫进洞，此时帮他说说话，暂时留得孙紫性命。不怕张忠将来不还这份人情。

最关键的是她推荐的这两位贵女，一个皇后的亲外甥女，一个未来的太子妃热门人选。而且这两位贵女也是皇帝时常觊觎，却无法到手的几位美女之一，祯裕皇帝是那种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心性。此时提出用孙紫这位小美女去换反正自己也吃不到嘴的贵女，何乐而不为？蓝贵妃也是看准了皇帝的这种心态，所以毫不犹豫地将矛头直接指向皇后。

皇帝果然意动，坐直身子，似要说话，李靖言站在皇后身旁急得两目圆睁。正要出列，一直如隐形人一般存在的姜皇后轻咳了一声，太子一惊。省悟到此时最不适合出言的便是他这位太子爷了，搞不好就会被有心人说成是在和他老子争女人。可是不说话吧，不但孙紫不能顺利进洞，还有可能搭上自己的表妹或者自己未来的老婆。李靖言只得用目光向他的母后求助。

这位姜皇后乃开国大将军姜恒之孙女，封后二十年。育有太子李靖言一子，一直克守皇后本份。将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让皇帝安心主持朝政，最初十来年皇帝还算是一个不错的皇帝，励精图治，将一个大秦朝治理成一个升平盛世。谁知好景不长，逐年干旱下来，西域各部迫于生计蠢蠢欲动，大秦朝的流民也越来越多。

皇帝正在苦无良策的时候，来了这个自称冲虚道长的国师，二人一拍即合，居然弄出个祭龙节来求雨，苦劝无效之下，姜皇后逐渐对皇帝失望，后来又来了一个幸存龙女，把个后宫也弄得乌烟瘴气，皇帝更是政事荒废，每天沉溺于酒色。

好在李靖言是皇子中唯一成年的，其他几位小皇子都为宫女所生，对李靖言的太子之位没有太大的影响。姜皇后更是对皇帝彻底心死，避居未央宫三年，除了一些重要场合，姜皇后对宫中之事是一概不闻不问。

蓝贵妃至此后宫独自尊大，平时因为皇后有意避让，倒也相安无事，今日里蓝贵妃却突然向皇后发难。

姜皇后好歹也入主后宫二十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若是寻常小事，忍了也就罢了，只是这蓝贵妃越来越过分，竟然打起自己外甥女和未来太子妃的主意，这是让人避无可避了。

姜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问国师，“国师大人，这龙女是礼部和玉真观的道人们合力选出来的吧？听说龙女们都是经过层层筛选而来，都是才貌品德俱佳的上上人选，而且为了不与龙王爷有冲撞，还查验了龙女们的生辰属相的，可有此事？”

国师虽心中不耐，但终究在明面上他也只是个臣子，母仪天下的皇后问话还是不能不答的，“回皇后娘娘，确有此事，只不过……。”

皇后直接打断国师的话，“既然如此，怎么可能还选出了如你们所说的德行不端的女子？我看国师是不忿刚才这位龙女的出言无状吧？再说所有的龙女都是验过生辰属相来的，这一时之间到那里去另找合适的女子？皇上，吉时快到，臣妾斗胆请皇上下令，尽快让国师大人完成仪式，送龙女们进洞，倘若误了时辰，惹龙王爷不快，今年又无雨水降下，我们大秦朝子民不知又得有多少人饿死，多少人流离失所了。”

皇帝对姜皇后突然关心起祭龙节之事感到惊讶，也觉得这事要慎重。

国师对皇后竟然毫不给面子地打断他的话头恼羞成怒，阴阴地一笑，“只要皇后娘娘是愿意，查验生辰属相也不过是须臾间之事，决不会误了时辰，莫非娘娘是不舍得将自家的亲眷送给龙王爷？”

这话算是说得无礼之极了，连皇帝都有点皱眉头，李靖言更是气得脸红筋涨，皇后却面不改色，“哀家如何会舍不得？她们虽是哀家亲眷，却也是大秦子民，为国为民分忧理所应当，只是求雨关乎社稷民生，因此更要慎重，岂能说换人便换人？”

134针锋相对

皇后与国师互不相让，两旁的大臣们更不敢轻易插嘴，两边都不能轻易得罪啊，一些人便把厌憎的目光投向孙紫，本来好好的祭龙节仪式，只因为这位不懂规矩的女子弄得一团乱。

孙紫才不关心这些不相干的人，她只知此时皇后稍处下风，一旦皇帝开了金口要换人，那她可就真的完玩了，什么蓝贵妃的义妹，什么常去宫中陪她，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孙紫再傻也看得出来，最重要的是，扶筐还在她袋子里装着，要是她进不了洞，一切计划都得宣布泡汤。

孙紫大喊一声，“皇上皇后娘娘明鉴，皇上爱民如子，与国师大人一起殚心竭虑，举办了这流芳百世的祭龙节，缓解了我朝的旱情。民女一直以来仰慕圣恩，自从得知被选为龙女后，民女深感家门有幸，民女有幸，岂会逃婚？那都是一场误会，民女是去水月庵为皇上，为我大秦朝祈福的，此事太子殿下可以作证。至于方才的唐突，是因旁边有一只蚊子在民女的耳边嗡嗡叫，听不清国师大人的宣读，情急之下才说那句冒犯之言，决不是针对忠君爱国的国师大人的。”

孙紫这一嚷算是声惊四座，尤其是她口中所说的内容更是说不出的荒诞，只要稍一留心，便会发现她纯粹是一通胡扯，众大臣神色各异，纷纷交头接耳，不外乎就是说孙紫的胆大包天。

好在皇帝听了还算受用，轻轻点头，孙紫拍马屁的力度刚刚好。

李靖言面色稍霁，皇后也特意多看了孙紫一眼，眼底有一丝惊讶，绝大多数龙女都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情，这位倒像是很乐意去送死似的。这样也好，至少她的外甥女或未来儿媳能保住了。

皇后难得展现一丝笑容，“很好，你虽然性子活泼了些，倒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平西将军府教女有方，看赏！”

皇后身后有太监端了个托盘上前来，里面是一宫制的玉如意，在张忠面前站定，张忠犹豫了一下。只得谢恩领赏，皇后这是在封张忠的嘴，意思叫他别再跟着闹了。

张忠看了眼孙紫。眼中有浓浓的不忍，但是眼下已没有了选择，只要是朝廷中人都知道皇后不满蓝贵妃的媚惑君王，二人已经势同水火，这蓝贵妃提出的替换人选不管是老相爷的孙女。还是皇后兄长武威将军的女儿，都是朝中大佬，再加上皇后和东宫，哪一个张忠都得罪不起。

原本想借蓝贵妃之力换回孙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