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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招财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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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紫被扔进了一间屋子,那是玉真观高阶道士们平时淫乐的地方,陈设得倒是精致,特别是一张大床,豪华别致,那上面不知附着多少女子的冤魂和怨气。

孙紫很有作为肉票的自觉性,床上是不敢坐的,摸了个铜烛台藏到袖子里,搬了把椅子坐到房门处的屋角里,在这里发动她的神耳功可以清楚地听到屋外很远地方的说话声和看守道人们的脚步声。

她所在的屋子旁边应该是玉真观的厨房,厨房里有剁菜的声音,以及许多不堪入耳的打情骂俏声,这个地方哪里是修行的道观,简直就是魔窟淫窝。

终于等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向孙紫的方向移来,稍后便是一把柔媚的女声响起,“听说外面都闹翻了天。你们两个好人怎么还站在这里?里面是新来的姐妹?要不要我来帮着煞煞性子?”

一把粗糙的男声不耐烦地响起,“去去去,小骚货,到别处发浪去,今天老子们心里不顺!”

那女声低了下去,离屋子更近了,“给,这是给你们两个留的肉饼,看我多疼你们,以后有什么好处也要想着我小春花哦!”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你疼我们个屁。两个肉饼就把我们给打发了,要不,你今晚来我们房里?”

“我倒是想呢。就怕你们的师兄们不答应,唉,估计我们姐妹今晚都得守空房了,你们两个是观主的身边人,知不知道外面的官兵到底要围我们到什么时候?”

“切。你问我们做什么?你去问观主或者那两个死太监!”

“死相,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听说是为了里面那个女人?到底那女人是哪路神仙,都把官兵给引来了?”

那个尖利声音又响起,“滚开,你个多嘴的浪货。小心老子将你丢到后山去喂狼!”

女声嘟咙着退开,“不问就不问,这一围。明天观里连菜都没得吃了!”

孙紫心中疑惑,官兵为了她包围玉真观?怎么想都是不太可能,难道是扶风楼的人马伪装成官兵,想想又否定了,扶风楼不可能做这种没大脑的事情。

孙紫在心中设想了多次。扶风楼拿碧莲丹先换她安全的可能性比较高,但是那无尘决不会轻易放了她。他自始自终打的是杀人夺丹的主意,希望扶风楼不要中了无尘的奸计,她不想看到扶风楼再有人为了她而伤亡。同时心里翻涌着对当时便重伤不起的邀剑与生死未卜的灼颜的无尽担心。

正想着,门外又想起了窃窃私语声,“听偷偷从观外潜回来的收拾东西的师兄说,扶风楼与我们玉真观是同时被围的。”

“什么?难道新皇帝要同时对付江湖上最大有两股势力?要不我们也先去收拾一下重要东西吧,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我也这样想着,二师兄连他的草药都打包好了,估计这次玉真观是真过不了这一关了,哎,你知道这里面关着的女人是谁吗?”

“是谁?”

“那个嫁给扶筐的猫的女人!”

“啊,原来是她,难怪皇帝会派兵包围我们!不对,昨天观主亲自带了火箭小组去杀一个人,难道就是她?怎么又把她给带回观里来?”

“嘘,别说了,大师兄来了。”

孙紫心中茫然,总算明白了这又是素月布的一局,只是这一回连李靖言都出手了,包围扶风楼与玉真观,让扶风楼的人无法与无尘接触,逼无尘不得不杀人灭口,那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了。

看来素月是不会再容孙紫活在这个世上了,除非孙紫永远离开她的视线,再也不见扶筐,否则今天的事情还会无限上演,孙紫在这个世上不多的几个亲人与朋友也难逃邀剑与灼颜的命运。

坐以待毙还真不是孙紫的性格,明白了前因后果,便没有了犹豫。

孙紫决定如果这次侥幸能活下来,扶风楼与大观园是暂时不能回去了,她要离他们越远越好,她不想他们成为素月各种阴谋手段下的炮灰。

孙紫痛定思痛,决定在未来的日子里,对付素月这种由爱生恨,由爱生怖,再由爱成魔的失了理智的末路仙女,有她一个人就足够了。当然,如果她还有未来的话。

“你们两个先下去,这里用不着你们了!”门外又传来说话声。

“是大师兄!”随即两个人的脚步声轻快地离开,是去收拾东西准备伺机逃命了吧。

“哐啷”一声,一个身材矮小的道人开门进来后,又随手将门闩上。

那道人猥琐的目光将孙紫上下扫视一番,说道:“楼主夫人,好久不见,可否记得贫道?”

孙紫定下神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被称为大师兄的贼道,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一向讨厌牛鼻子道士,就算曾经见过,也肯定记不得你!”

“看来楼主夫人的确贵人多忘事,贫道青寿,曾在前段时间去织女湖的路上见过夫人与夫人的相公,当时贫道便觉得夫人的相公不是凡猫,不想果然被贫道猜中,夫人的相公不但做了扶风楼的楼主,还娶了夫人这么漂亮的小娘子!”

原来是曾经在食肆中觊觎过孙白的贱人,当时这贱人向无尘献计,不但想抢走孙白,还想将她一起掳去玉真观,幸亏当时有鸠骄靡那家伙出来与无尘单挑,后来又遇到扶风楼的吕进宝才逃过一劫。

如今老天不长眼,居然还是让她落到了这帮人手中,孙紫暗暗攥紧手中的铜烛台,想着即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哼,那又怎样?如今我落在你们手中,要取我性命只管来就是,别那么多废话!”

“夫人,别急,我师傅想要你的命,我可不想,我怎舍得你这般娇滴滴的小娘子去死,哦,不,我忘了,夫人的夫君是只不能人道的猫,夫人如今还没尝过男人吧,嘿嘿……”那青寿淫笑道。

孙紫警惕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贼头鼠脑的淫道,将快要脱口而出的一句,“你要做什么?”硬生生地咽回到肚子里,这种弱女子的白痴言语不说也罢。

“你别这样看着贫道,等一下贫道让你欲死欲仙后,你会终生感激并怀念贫道的!哦,贫道还是先安夫人的心吧,贫道绝不会如师傅那般小心,非要杀你不可,只要你我成就了好事,贫道便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送夫人回扶风楼,只要到时夫人不要忘了贫道,更不要忘了我们今天成就的好事,提携贫道一二,贫道便发誓忠于夫人,永远做夫人的裙下之臣!”

孙紫气得浑身发抖,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无耻到这种地步的,那淫贼是想辱了她清白,然后以此为要挟,达到永远控制她,然后再控制扶风楼的目的。

不出意外地话,他还会弄出一些证据,让她百口莫辩,稍有不从,他便会祭出这些证据,在这礼教森严的大秦朝,不得不说这种方法很有杀伤力,没了贞节的妇女便是与妓女都不如,可惜青寿遇到的是孙紫,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淫贼你打的好主意,可惜你遇到的是我孙紫,贞节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我死了便罢了,若我不死,我必十倍百倍还于你!还妄想永远控制我,控制抚风楼,我呸,你做的大头梦吧!”

青寿有些恼羞成怒,在他的计划里孙紫应该和那些院中苟且偷生的女子们一样,一开始也是寻死觅活,死过几次也死不了后,还不是一样乖乖地做了他们泄欲的工具?不管他师傅是要马上杀了孙紫,还是将孙紫交出去,这如花似玉的美人都得让他先享用一番再说。

“夫人话先别说得太满,来吧,贫道先让夫人快活一把,夫人便不会如此想法了!”

青寿伸出他的魔爪,向孙紫扑来,孙紫虽没正式练过武功,但是成天跟一群高手混在一起,见识还是有的,知道青寿这一爪的厉害,忙一个转身避开。

青寿阴笑一声,看到孙紫离那大床越来越近,一掌挥过去,孙紫便如沙袋一般倒向那那张大床。

191扶筐救援

孙紫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回过神来,青寿那肮脏的身体便如一座大山压到了孙紫身上,一股口气的恶臭迎面扑来,孙紫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铜烛台,狠狠地向砸向青寿的脑袋。

遗憾的是孙紫的力气还是太小,青寿脑袋一偏,那烛台便砸在了青寿的肩膀上。

青寿大怒,立起身来,抓过惊恐的孙紫,便向床里的墙上扔去,“小贱人,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寿揉揉被孙紫砸痛的肩膀,欲再度施暴,却发现倒在墙边的孙紫一动不动,墙上是一片绽开的血花,孙紫脑袋下面的白色床单上一片鲜艳的红色正在迅速扩散,看来子是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

“呸,真是秽气!”青寿正在邪火上冲的时候,门外响起一把女声,“大爷,刚才听三爷说,观主正在寻大爷,我说大爷在三清殿,没想到这会子听到大爷在屋里,要不要奴家再去给三爷通报一声?”

青寿更是火大,打开房门便踹了门口的自称小春花的女子一脚,“要你个浪货多嘴!你先过来将里面那个贱人给老子弄醒,老子还有用处。”

小春花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衣上的灰,媚笑道:“是,大爷是不是遇到烈货了?没关系,大爷将她交给小春花,只需一个时辰保证大爷见到的是一个服服帖帖的小美人!”

“少废话,快点动手!”青寿不耐烦地吼道,还不知道师傅无尘到底是何打算,因此孙紫可不能现在就死了。

小春花将孙紫的身子翻过来,只见孙紫额头上一道大大的伤口,皮开肉绽,深可见骨。满脸是血,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

小春花似是见惯这种场面,将犹有余温的孙紫拖到身前,用手指试了试鼻息,回头对青寿说道:“是个短命的,已经挂了!”

“什么?死了?”青寿有点头大,孙紫一死,不但他的完美计划泡汤,更要紧的是他那快要垮台的师傅还在等他将孙紫带到他面前呢,总不能带具尸体过去吧?

小春花见状。忙凑过去说道:“是不是观主也想这小美人了?大爷,你只管去回观主,就说这不知好歹的小娘子想偷偷跑掉。没想到跑去了狼狗院子里,让狼狗给咬死了,等一下,奴家便将这屋里收拾收拾,将这尸体弄到狼狗院子里去喂狼狗。观主正忙着呢,估计也没心思来查验,顶多喝斥大爷几句,大爷以为如何?”

青寿再上前看了一眼孙紫的尸体,血仍然在流,那伤口也大得有点吓人。心中懊恼自己的出手不知轻重,白白浪费了一个小美人。

“马上就将人扔到狼狗院子里!然后将这屋子收拾干净点!”青寿说完整整道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春花见青寿走远。朝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咒骂道“老天爷眼瞎了!”然后便去搬那孙紫的尸体。

就在青寿将孙紫狠狠扔到墙上时,猫母殿中熟睡的扶筐突然觉得心中一阵巨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立刻让扶筐宿醉的脑袋清醒过来,自从与素月一起来到猫母殿住下后。他突然迷上了由昆仑上盛产的各种鲜花酿成的百花醉,每天与素月喝得昏天黑地。

扶筐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前他也有过一次这种巨痛,那时他正在王母的院子里除草,后来才得知,就在他心脏巨痛的那一刻,正是她母亲永远魂飞魄散的时候。

这一次难道也有什么预示吗?扶筐越发不安起来,如今他的亲人便只剩下在天界一心修行的父亲,还有就是他最挂念的,常常搅得他心神不宁的爱财如命的孙紫。

“蓝新,夫人在做什么?”扶筐问正好送凉茶过来的蓝新。

蓝新想了一下,说道:“蓝新看到夫人去了厨房,想是夫人去为公子煮汤了吧,今天夫人在大殿中抓了一只翠色的小鸟呢。”

“翠色小鸟?在大殿中抓到的?”

“是,那小鸟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跑到公子肩头上去了,夫人怕惊了公子,便抓了它。”

扶筐霍然站直身子,一边朝殿外跑去,一边对蓝新吩咐道:“告诉夫人,我要回一趟长安,很快就回来,让她在殿中安心等我几天!”

“是,公子!”蓝新看着扶筐匆忙离去的背影,想到还在厨房忙活的素月,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蓝新,公子去哪里了?”背后响起素月的声音,蓝新赶紧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夫人,蓝新正要来回夫人,刚才公子不知为何忽然说有事要回长安,让蓝新回禀夫人,请夫人在殿中等候公子几日。”

素月脸色骤寒,将手中特意煮的装着云雀汤的白玉盅狠狠地摔向殿角,“休要怪我心恨,都是你们逼我的!”

素月如冰刀一般的目光扫过蓝新,“你从今日起便留在殿里照料那些猫,不得有半点差池!”

“是,夫人,不过,夫人你是要去寻找公子吗?”

“哼,多嘴,当心你的舌头!”说罢,素月袍袖一摆,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蓝新缓缓拉掉脸上的面纱,露出层层叠叠丑陋的伤疤,用一种奇怪的腔调念道:“祝你们永远追逐不休,永远不要出现在为里!”

当扶筐出现地扶风楼,了解了全部情况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去玉真观时,如童,鸠骄靡,与张建支援的三十多名军士正穿着道袍,扮成玉真观的道士,偷偷潜入到玉真观后山的官兵的包围圈,假装要突围,与官兵打成一团。

花公公与小桂子正求之不得,皇帝临行前交待只要玉真观的人不反抗,围起来便是,然后再等候他的最后发落。

被包围起来的玉真观恶道,居然十分沉得住气,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让花公公小桂子满腔想为先皇雪恨的心思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下好了,终于等到有人动手了,虽明知不太对劲,但也顾不了那么多,花公公一声令下,二千禁军一齐动手,全面围攻玉真观。

如童等人见官兵开始进攻玉真观,见人便抓,赶紧假装败退,向玉真观后院摸去。

无尘慌忙应战,忽然想起后院的孙紫,大弟子青寿去了半天都没有将孙紫送过来,难道后院也出了什么变故?无尘越来越无心恋战,招呼手下全力抵抗,自己则溜回丹房,将重要东西打包,从密道里跑了。

玉真观的大小弟子,平时仗恃着国师的权势,作恶多端,看起来威风得很,实际上除了无尘带去长安东大街的精锐弟子,其它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看到无尘不在现场,哪里还肯卖命抵抗官兵,一窝蜂边打边退,机灵一点的纷纷找门路逃命,来不及逃走的纷纷落入官兵手中。

鸠娇靡抓了个急着逃命的小道士,逼问出后院关押女眷的地方,当他们趁乱摸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人去屋空。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扶筐从天而降,看到墙上新鲜的血迹,用手指刮下一点放到鼻子边嗅嗅,随即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到床上。

“是紫儿的血!”扶筐的声音在颤抖。

如童鸠骄靡对扶筐的突然出现只小小地惊诧了一下,看到扶筐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安慰道:“别自乱阵脚,不见她的尸体,说明她还活着!”

扶筐像是困在黑暗中的突然见到了光亮,眸子里的希望再度回归,“多谢了,还请两位王子带人往左边院子搜寻,我去右边!”扶筐话音刚落,身形却再次在如童鸠骄靡面前鬼魅般地消失。

扶筐运气不错,刚转过一道围墙便撞上了曾看守过孙紫的二位道士之一。

“公子饶命!”大名鼎鼎的扶筐公子或许一般的老百姓不认识,但是作为多年老对头的玉真观弟子想不认识他都难,那道士一见到扶筐便明白了双目赤红,怒气冲天的扶筐公子的来意,“楼主夫人在大师兄那里,与我们无关!”

192搜寻

实际上,这人早已知道孙紫被青寿摔死了,他亲眼看到小春花将孙紫的尸体拖向后院,只不过直觉告诉他此时说出孙紫死掉的事实;他会直接被扶筐碾压成齑粉。

“你们的大师兄在哪里?快点说!”扶筐赤红着双眼,似要择人而食。

“大,大师兄跑了,官兵一动手就跑了!”

“往那边跑了?”

“后,后山……。”扶筐甩开那道士,想了一下,也往后山如飞而去,路上接连抓了几个来不及逃窜的道士,都不知道孙紫的去向,倒是发现了被官兵拌住来不及逃走的青寿。

青寿没等扶筐开口便说道:“楼主夫人被我师父带走了,他要与你们换东西!”

“哼,你们最好祈祷楼主夫人没事,否则你们都死定了!你立即带我去找你们的师父!”

青寿心中明镜似的,孙紫已经挂掉,连尸体都被喂了狼狗,到哪里再去找楼主夫人去?便祭出看家伎俩,扔出一颗遁地雷,借着那烟雾转身向山路旁的悬崖跳出。

青寿的那点小心思在扶筐面前,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扶筐左手一挥,一条长鞭迅速朝青寿下坠的身形卷去,“想逃,定是心中的鬼!”

扶筐一把掐住青寿的脖子,吼道:“快说,楼主夫人到底在哪里?”

“公,公子饶命!夫人,夫人在狼狗屋那边,若再去得晚一些,怕有危险了!”

扶筐一听,一掌拍晕青寿,扔到显眼的地方,便宜那些正买力抓捕玉真观叛贼去领赏的官兵。

玉真观的狼狗屋在江湖中很有名气,那是玉真观为了震慑敌人与训练弟子的地方。里面养着几十条凶猛的狼狗,都是用人的血肉养大的,扶筐心中忽然有了心悸的感觉,他虽不相信孙紫这么容易就挂掉了,但哪怕让她受一丁点苦,他都会心疼到死。

扶筐如一阵暴虐的风,一眨眼又出现在一座四面都用坚固的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里,却发现比他早一步的如童与鸠骄靡正被一群高大凶狠的狼狗围攻。

如童手中拿着一块带血的衣襟,看到扶筐到来却犹豫着将那衣襟放到了身后,扶筐撒出一把带毒的银针。那群嗜血的畜生只来得哀号一声,便倒地抽搐而亡了。

“将那东西给我!”扶筐对如童喊道。

“没什么要紧的,你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鸠骄靡忙对扶筐说道。

“是不是紫儿?”扶筐的目光如冰刀直接刺向躲闪的两人。

如童终于抗不住了。带着哭音说道:“我们到这里的时候,这些狗在抢吃一具女子的尸体,我们看着衣服颜色有点眼熟,便进来抢了一块布料……。”

鸠骄靡看着扶筐脸色骤然变白,身形微晃。忙又说道:“我们只是看到这衣服的颜色相似,不一定就是孙紫!”

扶筐抖擞着双手,接过如童手中的布料,那布料上还有斑驳血迹。扶筐慢慢将那布放到鼻子边,却半天没有反应。

如童有些着急,问道:“可是孙紫的衣服?”

扶筐仍如石雕般一动不动。像是突然间被人抽去了魂魄,对如童的问话充耳不闻。

鸠骄靡示意如童不要再说话,再指指地上如小猪般的狼狗尸体。如童立马会意,二人闷头将那些尸体挪开,出现一地的毛发与残肢剩肉。

比较细心的如童突然指着一只新鲜的粗大的手掌喊道:“看这个,这人不是孙紫!孙紫还活着!”

鸠骄靡将那只明显是做惯粗活的女子手掌放到扶筐眼前,大声喊道:“看清楚了。这个是不是孙紫的手掌!”

扶筐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活动的迹象,如获至宝地将那手掌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扔掉那手掌,发疯般地在地上搜寻翻检,然后身子一挫,如卸掉万斤重担般坐到了地上,忽然又从地上弹起,他应该是要再去找那撒谎的青寿。

“官兵快搜到这边来了,你们带人赶紧离开,紫儿的事有我便够了!”扶筐消失前扔下一句话。

如童鸠骄靡无奈地叹道:“只能如此了,但愿孙紫吉人天相,没有事便好,否则这天下必定大乱了!”

看扶筐对孙紫的在意程度,若孙紫真的死于玉真观道人之手,素月难辞其咎不说,这次朝廷的突然出手也直接促成了孙紫的生死不明。

如果不是扶风楼突然被围,以扶风楼的实力与手段,不论以哪种方式,估计孙紫早已经被救出,不会到了惊动扶筐的地步。

在这之前扶风楼庞大的力量存在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控制了龙王洞的玉真观和国师,现在国师已死,玉真观也已不复存在,将来扶风楼与朝廷的关系如何取决于扶筐的一念之间。

就算扶风楼最终也无法与朝廷一争长短,但是生灵涂炭是免不了的,最主要的是还天织机还没有最后修复,到最后谁来主持这件事呢?曾经的蓝梭,现在的素月吗?

鸠骄靡越想越觉得忧心忡忡,甚至想到了自己西部长期受干旱之苦的族人。眼看官兵越逼越近,便领着一起杀进来的张建手下冲出重围,回了大观园。

待到扶筐回到打昏青寿的地方,青寿已不见了踪影,再蒙面杀到官兵的俘虏队伍里,也没有找到青寿。

孙紫的生死成谜,扶筐发疯一般地在玉真山四周寻找查问,或者到狱中逼问被官兵抓获的玉真观道人。

围困扶风楼的官兵倒是撤去了,但是扶风楼大大小小的商铺,工坊,酒楼等产业周围却出现了朝廷的诸多密探,有些甚至不是密探,而是堂而皇之地就在周围晃悠。

看来李靖言也知道这次的事情的严重性,扶风楼楼主夫人被掳,再到下落不明,对江湖习气比较浓厚的扶风楼豪杰们来说,那是莫大的耻辱,难保他们不会对朝廷心生怨气,还有那正在疯狂寻找的孙紫的扶筐,目前态度更是不明朗。

李靖言早已密旨从边关抽调了一部分精兵回防京城,一来防止扶风楼生事,再来就是素月临走时留下的那封信,信上只写了一句话,“铲除扶风楼”。

对早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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