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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三定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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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啥现在把玺克当成一个没有脑袋,哄哄就会听话的白痴,所以他把玺克话里的酸味解释成玺克在和他说笑:「你很幽默。」

玺克不想回应这句话,于是保持沉默。

阔啥也不在乎。他这种地位的人本来就擅长让别人听他说话,胜过听别人说话,他开始不停的对玺克说话:「诺皮格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这点玺克同意,从诺皮格的书架就可以看出来。他没有得到他真正需要的东西。他被当成「法师」而不是「诺皮格」看待。他拥有一个**师的书柜,但他是个小男孩,他需要一颗篮球,家人却给他一本《高等元素学》。

但是阔啥接下来说的话玺克就无法认同了。阔啥说:「这个社会遗弃了他,没有人爱他、呵护他,他怎么可能不变坏呢?都是因为社会伤害了他,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他的错啊。

「我们的社会对犯错的人太严苛了,只要我们原谅他、接纳他回归社会,他总有一天会悔悟,变成一个好人。每个人心里都有良知,他只是一时冲动才犯下这些罪行,没有人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玺克和诺皮格说过话,他很肯定诺皮格是有判断力的人,他可以判断什么时候能留下来耍嘴皮子,什么时候该逃跑。他能够评估风险,也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绝非一时冲动。他认真的在杀人,而且完全明白杀人是怎么一回事。他是受过伤害,但他对善恶的认知能力并没有问题,他是故意往邪恶的一方靠拢。

还有一点让玺克感觉很不舒服。阔啥的说法彷佛诺皮格不是社会的一份子,并把诺皮格杀人的责任推到那个不包含诺皮格的社会上头,那个社会的成员却包含了被诺皮格杀死的人。这样一来,诺皮格杀人的责任就变成是落到被杀的人头上了。

阔啥继续说:「……这个社会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人关心犯罪者也有人权。我们之中谁没有犯过罪?谁有资格审判他人?我们应该原谅他们,不要计较他们做过的事,这样一来,他们就能重生。」

阔啥说到这里,玺克还以为他知道自己的过去。他做过的事、杀过的人,判他十次死刑都还有余。但他得到第二次机会,国家用一纸特赦让他重生。

阔啥接着说:「魔法院下了诛杀令,法院居然也跟着那些只想报复的疯子批准!任何人只要有机会,随时可以杀掉诺皮格,这真是太离谱了!这么做我们不就和诺皮格一样了吗?他需要的是关爱、是原谅!包容是普世价值!」

玺克听不懂什么是普世价值,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国际间很有名的字眼,居然是从阔啥这个他很鄙视的人口中说出来。而得到他尊敬的人向来都是用实绩取得认同,不卖弄这四个字。玺克总觉得阔啥这番说法有哪里怪怪的,他的脑袋慢慢的转了一阵子,想通了:「不杀他的话,他会杀更多人啊!」玺克不认为有任何法师能在不动用杀招的情况逮住诺皮格。如果还要顾及诺皮格的命,那死的一定是想阻止他杀戮的人。

「问题不是他会不会做那些事,而是我们不该杀人。我绝对不准法师第一情报部踏足我的地方。他们那些人满手鲜血,不停把可怜人交给法院处死,他们是杀人犯!」阔啥用一种责备不懂事小孩的态度,充满同情心的对玺克皱眉:「你要知道,暴力不会解决任何问题,以暴制暴只会引来更多的暴力。」

「我才来三天。这里已经死好几个人了。」玺克瞪大眼睛。他从同事的交谈中得知,几乎每次诺皮格入侵都会造成伤亡。夜班警卫横尸路边、柜台人员被崩塌的天花板砸碎头部,上次玺克把诺皮格炸出表演厅那一回,沾到毒花瓣的人有两位在送医途中,痛苦的在救护车上咽气,剩下一位现在还在加护病房里,没有脱离险境。只要诺皮格早点死掉,那么多人都可以活下来。

玺克不知道该如何让阔啥明白,阔啥本身就是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既得利益者。如果不是有弃猫大哥与他的部下、玺克、奈莫这些人用暴力解决诺皮格的入侵状况,阔啥根本不会有机会在这里说出「暴力不能解决问题」这种话,他早就躺在坟墓里,不再有资格发出任何一个音了。

不只是阔啥而已,这整个国家所有活人,这些受到军队和警察等武装单位维持的秩序所保护的生命,通通都是暴力的既得利益者。玺克曾经待在企图给这个国家带来毁灭的邪恶教团里,他亲眼看着光明之杖和圣洁之盾以纯粹的暴力阻止了那场浩劫。阔啥这种说法是过河拆桥。

玺克问:「我不懂,你才说要原谅诺皮格,你为什么不原谅法师第一情报部?」

阔啥说:「这不一样!那些人是为了让自己痛快才把人推上死刑架!诺皮格是不由自主的,他太脆弱、太无助!」

玺克总觉得是相反。法师第一情报部是因为一般大众太脆弱、太无助,很容易遭到邪恶法师伤害,才站出来杀人。诺皮格则是杀人杀得很痛快。玺克想了一下才搞清楚,阔啥所说的「痛快」,指的是为被害者报仇这个行为,能让那些为了保护被卷入黑暗中的弱小民众,逼迫自己镇日处在社会黑暗面里的人们,心情比较不那么糟糕一点,这就叫「痛快」。

阔啥对于何者有罪、何者无罪的奇妙认定,让玺克想到以前有人和他聊过类似的话题。

第十四章 不可原谅

三年前,十七岁的玺克在地底神殿镇压黑夜王者,他整个人已经成了一块破抹布,就这样全身脱力的被光明之杖活捉。瑟连假造了一场逃狱事件,然后把他藏起来。

不久后,还是很像破抹布的他居然有访客。那个人披着一件很旧但是没有破的斗篷,和瑟连一起进入屋内。要不是瑟连出声喊玺克,告诉玺克这个人可以信赖,而玺克判断那个声音不是被挟持了,玺克当时已经光着脚在后门准备逃离了。

之后玺克和那个人一起坐在屋子里,喝瑟连带来的热姜茶。他躲藏的地方是一间废弃农舍,屋内杂草丛生,墙上的洞用泥巴和草勉强塞起来,床是用三个木箱并排凑成的。虽然瑟连认为没关系,也弄到了煤炭,不过玺克不敢冒险使用壁炉,怕燃烧的烟会被谁发现。因此屋内天寒地冻,几乎没比外面好多少。

那个人应该有六、七十岁,男性,满头白发束在脑后,披在背上。他脸色红润健康,双眼炯炯有神。肌肉饱满结实,走路时步伐稳健,看样子再活二十年也不成问题。他的下巴尖尖的,骨架削瘦。他把旧斗篷脱下来,用一种稳重和细心的动作,数十年每天这样作的熟练,折好迭在桶子上。

他穿着绣有蜥蜴和蕨类图案的墨绿色法师袍。那件袍子质料上乘,看得出来所有者相当珍惜的穿了很多年,布料显现一种窝心的褪色感。那个人活脱脱像是个从古典小说里走出来,帮助英明君王击败暴君的**师。

那个人没有念咒,玺克也没看到有火光或是火精灵,屋内就突然温暖起来,像是放了五个烧得正旺的火炉。之后这些温暖还在屋子里维持了一整个冬天,直到外面的天气温暖宜人的时候才退去。

那个人在双方都坐好,玺克贪婪的灌了一大口姜茶后,问玺克:「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和他刚刚施展的法术有同样的魔力,都让人感到温暖。他充满磁性的声音非常温柔。

「玺克.崔格。」玺克觉得自己的身影映入了这个人眼里:一个才十七岁,满身伤痕的男孩子。

那个人点了点头,他连这种动作都让人觉得稳重,说:「我来自于光明之杖。你不用怕,我不是来逮捕你的,我只是想和你谈谈,聊聊你自己的事。」

「我没什么好说的。」玺克皱眉。

那个人对瑟连使使眼色,瑟连就很不幸的去外面的风雪里站岗了。幸好圣骑士身强体壮远胜一般人,他不可能只因为受冻而有所损伤。

那个人对玺克开口问:「我看过你的纪录了。你习惯用毒药杀人?」

「是啊。」玺克刻意尖锐的勾起嘴角,露出诡诈的笑脸:「毒药快速、方便,有些还很便宜!」

那个人并没有像玺克预期的那样,出现惊愕或是畏惧的神情,只是继续问:「你喜欢快速致死的毒药,对不对?五秒就能杀人的类型?」

「是两秒。」玺克觉得这个老人可能是因为见过较多世面,所以不容易受到惊吓,他要说些更惊悚的:「我调的药只要两秒。而且入喉到倒地昏迷不用半秒钟。」

但那个人只是点点头,继续用慈祥的声音说:「为什么选择用这么快的方式杀人?」

玺克瞪着那个人,那个人的语气让他莫名的焦躁,好像有针隐隐约约的在戳他一样,他开始夸大自己做过的事,把偶尔才有的事情讲得像是每天发生:「因为方便、快速!我一天要杀好几个人,如果他们每个都在那里慢慢挣扎,我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他们快点昏迷我才省事!」

「你的同学一天也要杀好几个人,他们就觉得保持清醒越久越好。」

当那个人这么说的时候,玺克明显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们喜欢欠缺效率的作法。」

「就我所知,黑夜教团崇尚折磨。你的校友都会在献祭以前就把祭品打到濒死,也常常在使用以前就打死了。他们认为施加在被害者身上的痛苦,可以让他们和被害者都成为神的子民。」黑夜教团的教义,认为臣服于黑夜王者是世间最重要的美德。因此,对黑夜王者忠诚的士兵可以在黑夜王国担任大臣,这些被献祭的人则会前往黑夜王国成为被臣子治理的人民。那些没有被献祭给黑夜王者,甚至愚蠢到反抗教团的人,会被打入地狱。那个人问玺克:「但是你却不这么做。你为什么不遵守教义呢?真是为了方便吗?」

「当然了,不然呢?」玺克大吼,他猛的站起来把椅子都推倒了。

「也许,是因为你不喜欢听哀嚎声?你不喜欢看别人在血泊里苦苦挣扎。」那个人不受影响,仍然用平实的语调说下去:「你非得杀人不可,否则你就是下一个祭品。所以,你用你的方式,企图给予他们你所能给予的慈悲。

「我很清楚你的事。你因为不愿意迎合教团风气,被教师质疑、同学排挤,你的排名曾经因为这样升不上去,但你还是坚持不改。你给他们的理由就是这个:方便。但我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你完全搞错了!不是那样!你错得离谱!」玺克对那个人咆哮:「我乐在杀人里,我才不怕折磨人!」

「你怕。你怕惨叫声,你也怕人躺在血海中奄奄一息的场面。你一直都很害怕。」那个人的眉间皱起,站了起来,挺直身体。其实那个人比玺克矮一个头,但这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高入云霄的巨人,

玺克不能自主的后退。那个人逼近玺克,不让他逃跑。

那个人说:「你害怕杀人!你根本不想杀人!」

他说的话像是地震,玺克快要站不住了,他觉得好像地壳翻了过来压在他身上,整个世界一片黑暗。他宁可自我了断来躲避这个压力,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那个人抱住他。那个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像母亲在摇篮边唱的歌一样温和:「教团已经不在了,你不需要再欺骗自己了。」

玺克仍然记得那个人传来的温暖。他非常丢脸的哭得像小婴儿一样,几个小时过去还停不住泪水,那也是他惟一一次哭到全身脱力的记忆。

那个人待在没办法再说任何话的玺克身边,说:「有两种行为不能原谅。一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杀人,一种是为了让自己快乐而杀人。你两种都不是。你还是要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起责任,但是你所做的一切,以你在古神殿的作为偿还,已经够了。谢谢你保护了我的部下。」

玺克哭到甚至不晓得自己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那个人几时离开的。几周后他收到特赦书,宣告他在教团里做过的事情不再追究,并得到一个公民身分。他几乎同时从报纸上得知,那个人原来是魔法院行政部部长。

※※※※※※※※※※※※※※※※※※※※※

「有两种行为不能原谅。一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杀人,一种是为了让自己快乐而杀人。」二十岁的玺克喃喃的复述他三年前听过的话。

「对,所以法师第一情报部不可原谅!他们拿薪水杀人,为了让自己感觉良好杀人!」阔啥兴奋异常的说。

玺克没有应和他的话,他看着阔啥,想起黑夜教团,当老师发现一个过去不敢杀人的学生因为他的教导而把人虐死时,也是这样的神情。在这一刻,看着玺克的阔啥,眼里并没有玺克这个人,只有他自己「教育成功」这件事是他惟一的焦点。

玺克瞪大了眼看阔啥:「你到底哪里有病?」

「啊?」阔啥愣住了。

「诺皮格杀人抢劫财物不算是为了利益,第一情报部领薪水抓犯人算利益;诺皮格杀人取乐不算为了快乐,让被害者家属安心过日子算是为了快乐。」玺克看着阔啥,眼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嘲笑,只有无尽的疑问。

阔啥说:「这是当然的啊。诺皮格受过伤害,导致他心理扭曲,这不是他的错啊。」

「我也受过伤害啊。」这是玺克第一次口头承认这件事,他之前从未说过「我受过伤害」之类的话,既不曾用以争取同情,更不曾拿来当作任何借口。即使在骚灵女王描述他过去的时候,玺克也不会主动提及自己受到的伤害。因为他觉得这不成理由。

他现在讲出这句话,是为了反驳阔啥。

阔啥的回答大出玺克意料之外,阔啥说:「你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我是所尼语系的法师,你应该知道现在所尼语系的法师都是——」玺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擅长大谈自己的痛苦。现在所尼语系的法师都来自黑夜教团,都有非常惨烈的过去。

阔啥作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摆了一下手:「你课余闲暇时间的研究成果没什么好提的。」

玺克愣了一下才理解他的意思,阔啥认为玺克之所以会所尼语系法术是因为这是他的兴趣。

「不对。」玺克摇头。

「你是这个社会强势的一方,所以才不懂弱势者的心情。」阔啥继续说:「人之所以会犯罪,是因为受过伤害。你之所以不会犯罪,是因为你得到良好的呵护。这就是为什么你应该要保护诺皮格,不让他继续成为这个社会的牺牲品。」

这是什么道理?玺克的脑袋花了好多时间才转出结果来。

阔啥认为犯罪行为可以证明一个人受过伤,没有犯罪行为则证明一个人没有受过伤。也就是认为犯罪是一个人经历坎坷的证明,而不会犯罪则是这个人占尽好处的证明。这也就导出一个结论:犯罪者应该得到帮助,而没犯罪的人不需要得到帮助。换句话说,一个人要得到阔啥的关爱,条件是要走上歪路。

像玺克这种有着惨烈过往、现在处境凄凉却不肯犯罪的人,还有弃猫大哥那种独自承担无理对待,不肯发泄在无关的人身上的人,就是阔啥脑内世界里的最下等人。像玺克和弃猫大哥这种人,既得不到帮助,还必须替诺皮格那种人的犯罪行为负起责任,乖乖的被杀。

「当有人杀人时,他越邪恶,就越无辜,这是什么道理?」玺克忍不住说:「你到底哪里有病?你的头出了什么问题?」

阔啥防卫性的瞪视玺克,玺克的身影终于再次回到他眼里。阔啥说:「我们每个人也都犯过错,哪有资格审判他们?」

「所以你就放任诺皮格杀人吗?你这个人连自己的部下都不去保护,工作没做好还去搞哲学?」玺克站起来瞪着阔啥:「你搞错先后顺序了吧?」

「我真是看错你了!」阔啥也站了起来。

阔啥很壮也很高,但对玺克来说,这个人给他的压迫感还不如一丛长到膝盖高度的芦荟。

阔啥的脸整个涨红,对玺克大骂:「我还以为你是个文明人,原来你也是个只会用暴力的野蛮人!滚出去,你这个低等的接线生!」

玺克鄙夷的看了阔啥最后一眼,扭头就走。

玺克反呛阔啥的事情转眼间就传开来了,似乎对这里的员工来说,「员工关怀室」是一个著名的危险地带,他们总是在监视那里的动静,以便提早察觉阔啥想对谁不利。

一时间所有员工都对玺克友善起来。可能是因为敬佩,也可能是对于他很快就会被开除的同情。玺克估计最常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喜欢听到阔啥心情不好。

之后玺克努力的在接线室做接线生工作,完全不再去考虑保护阔啥的事情。在他看来,阔啥应该要和诺皮格共同负起那么多员工被杀的责任,保障工作场所安全明明就是经营者的责任!

他决定以后诺皮格再出现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出手救阔啥。他会把全副精神都放在保护员工上面。他甚至忘记问奈莫,在饭店时奈莫那边的人和诺皮格交手的情况如何。玺克没看到诺皮格,奈莫那组人驻守在前面,他们总该碰到了。

第十五章 把世界拖下水的进步

下班后玺克回到租来的房间。吃面包夹罐头鲔鱼。他打开帆布袋里的小盒子,里面有小碴的录音机和四个录音匣,一张手写的使用说明书。他把盒子盖好,打开信来看。

小碴是他在上一个工作地方认识的朋友。法律系学生,喜欢说难懂的话和艰深的议题。

玺克展开那封信,发现信纸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背面还写着:「小考范围:法师法第二十条到第三十七条及其相关判例。」

玺克实在很担心小碴那次小考有没有准备到正确范围。

信里写着:「希望你一切安好,没有卷入没钱拿的爆炸,也没有拿自己的血施法。自残最好不要养成习惯,改掉!」

玺克心想:有钱拿的爆炸又是什么爆炸?爆破银行金库抢劫吗?

「我拜托瑟连帮我把东西转交给你。他上一个长官出了状况(你瞭的),我妈就把他转到她手底下做事,现在是我妈的直属部下,常在我家出没。」

玺克完全不瞭是什么事,总之有事。而且他本能知道,就算碰到小碴或瑟连也不要追问这件事。

信接下来写着:「你说你要去艾太罗魔信保护那个名字阔很长我懒得写的,那家伙在我们系上是个名人,同学为了支持他和反对他分成两派,两边感情糟到极点,完全不往来,女孩子可以放心的两边各踏一条船不会被发现。

「我不知道你晓不晓得神圣赦免组织这个团体,他们积极提倡废除死刑(简称废死),也要求废除等同死刑的诛杀令。他们为了避免有人被处死无所不用其极,不惜触法伪造文书,却又特别喜欢上电视引用宪法,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又违法又号称自己才是合法的一方。大概他们觉得法律是为了让他们实现自我才存在的吧。

「那个阔是那个团体的支持者,他赞助他们的各种分支团体很多钱(因为神圣赦免组织已经被本国民众讨厌了,他们经常换个团体名称做同样的事),让他们给一个杀人犯找二十个大律师,对抗因为没钱,只能找一位小律师帮忙的被害者家属。这可能是我们系上同学支持他们的真正原因。犯罪者三天两头进法院,一向是律师的好主顾。守法良民除了买房,一辈子可能还用不上一次律师的服务。对于经常光顾的好客人,就算送上几次免费服务也是很合理的,要鼓励他们多多使用服务啊!要知道,绝大部分杀人犯都有像整串葡萄那么多前科,每次都是一笔生意。

「他们会把强奸杀害一人、强奸并杀人未遂一人的案子,说成只是把一个人扔进水里;把杀害雇主夫妻又把幼儿摔死的案子,说成只有杀了雇主;然后对大众说法官判太重。另外有死者家属说搞丢的关键证物,最后一次出现的纪录就是被他们的人借走的。只是借的人势力太大,时间拖久了没法查了。

「他们很喜欢说文明社会不该杀人,所以不能有死刑,说对杀人犯判处死刑违反宪法,应该废除。我觉得在还有人会犯下杀人罪的时候,我们本来就不是文明社会了,既然本来就不文明,当然需要死刑啊。

「他们还有很多很离谱的说词。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明新的漏洞百出的理论和颠倒的证据,写作繁复空洞的论文,为他们偏颇自私的目标盖上可爱的外皮。那些人一再用新的谬论取代已经被大众看穿的旧谬论,借着这种花招维持他们先进的假象,其实只是比较常更新谬论罢了。

「神圣赦免组织的成员都是高社经地位的有钱人,显然他们不会因为政府把预算花在盖监狱关更多不能处死的杀人犯上头,没钱多发给他们一斤白米就饿死。根据人类需求五层次理论——这是商业管理理论,不过我觉得这在公司以外的世界也合用——当人类满足了基层的生活需求之后,就会追求更高等的精神需求,从生理、安全、社会、尊重到追求自我实现。那些人,不会饿肚子,请得起保镳和司机,不需要住在出入份子复杂的便宜社区,不可能困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工厂里镇日做同样的工作,总是能保持活跃的社交活动,也不会有人对他们大小声、摔碗盘(除了他们自己找错另一半的时候),生理安全社会尊重无一缺乏,只好追求自我实现了。

「但是自我实现需要智慧才可能办到,并不是每个满足了前四个阶段的人都有智慧,你懂的吧?

「一个没有智慧的人,却像你苦苦追求食物一样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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