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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山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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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已经是十几岁少女银铃般的音质。
长灵泉眼你太没觉悟。

此时,槐宁正披着顾殛宇过于宽大的衣服坐在床上,而她的正对面,中间坐着的是微笑的川君,旁边分别是顾殛宇和秦临,炎君没有现身,但显然也在参加会议。
现在的槐宁大概十二三岁,一张俏脸已经有三眼迷死过门郎的水准,文静秀美的长相和沉静优雅的气质,让顾殛宇很有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动。
所以他很快被挤开推到了一边,理由是:“你这种一脸慈父般的表情是想来问她想要什么,好立马去买给她,而不是追究她的来历目的吧!” 
与一直持有敌对态度的炎君相比,川君要温柔的多,他温和地问道:“你是服用了‘一日三年’?”
槐宁点点头,丝毫没有打算隐瞒。
“一日三年”是用鞠怀岛灵蛇胆为主引熬制的。先不说寻找传说中的鞠怀岛和灵蛇再将其打败挖出蛇胆的难度,且因为这药必须含服,就算是有现成的药也是奇苦无比,让人难以下咽,最重要的是这种药只能维持半个月左右人类的状态,远不如加紧修行,用法力直接变成人形来得方便,属于子瞻大夫定义的“很吃力不讨好”药品系列中排名很靠前的药品。
“一日三年”故名思议,就是一天相当于正常人的三年,不同的是,药力会让服用者在前六日内迅速成长到正常十八岁年龄,随即停止生长,直到药效失去,便会在最后几日迅速老化退回到本来面目。因为人类大多可以活六十年,药效一般能维持二十日左右。
川君虽对于此种药物有所了解,但并未真正见过,只听闻这种药物多在法力不够的妖怪希望进入人类社会达成某件心愿时使用。而且这样违反常理的药物,使用完后势必会留下后遗症。
顾殛宇听着很是为他家“女儿”心疼,站起来就要去搂槐宁,被看到其想法,迅速现身的阎冠宇及时拦截。
制服了内乱,川君接着问:“你原本是什么妖呢?”
槐宁轻轻摇了摇头,大家闺秀的动作很有一种金枝玉叶的贵族气质。
川君以为她不愿说,刚要开口劝导,就听女孩答道:“与人类相同,我们有自己的生活和国家,百姓安居,秩序井然,我们没有任何妖力,也从不认为自己是妖。”语气不卑不亢,不失礼仪却又是大气内涵。
川君微微张开的嘴又闭上,似乎在思考槐宁说的到底是什么。
槐宁似乎并未打算为难他,微微笑了笑道:“人类似乎把我们称为——庆忌。”

庆忌,又名要离。泽精,人形,大概十余公分高。黄衣黄帽,驾黄色小车,日驰千里。叫它的名字可使之捕鱼或报信。
——这是川君看到过关于他们的全部记载。
千余年来,庆忌一直极为神秘低调的生存发展,不曾与人类或其他妖族发生任何冲突,所以外界能够得到的关于他们的信息十分有限。
但就算仅从这只言片语,也能感觉出他们的温和善良。
槐宁来自这个神秘善良的小人族,以她的说法,庆忌一族有着类似人类的普通生活,确实不应该称之为妖。

顾殛宇不知道庆忌是什么,但见川君困惑的表情渐渐被微笑取代,当下定论,“槐宁是个好孩子”的猜想肯定八九不离十,就准备上前带他家乖女儿上街买衣服。
川君伸手挡住旁边蠢蠢欲动的顾脑残,继续微笑着道:“那么,我最后问一句,用一日三年强行变为人类,你是要做什么呢?”
千年来始终神秘莫测的种族,却突然用如此不讨巧的办法闯进人类的世界,还不偏不倚一头撞进了长灵泉眼怀里?
这一切,实在太难以让人不起疑心。





、槐宁(二)

“我要报恩。”槐宁银铃般的声音缓慢却坚定。
“哦?向谁报恩?”
“不知道。”槐宁静静微笑,“但是如果见到他,我能认出来。”
“……”川君微微皱起眉头,“你最后见到那个人是什么时候?”
“五年前。”
“那个时候他多少岁?”
“大概二十来岁吧。”还好不是十二岁,二十和二十五岁的差别应该还能接受。
“那么,你是准备用二十天,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并且以身相许?”阎冠宇在一边现了身,说话的语调是一贯的嘲弄。
顾殛宇一把推开他:“槐宁乖,不要理他们,我帮你!”
女孩很单纯,清澈的眼睛立马盛满了高兴,点头道:“嗯。”
顾大少立马被那满是信任与崇拜的目光秒杀。

顾殛宇等人住的是客栈,一楼人太多,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川君和炎君就都没有现身。此时秦临顾殛宇正带着看上去已经有十四五岁的小槐宁吃中饭。
槐宁已经出落得如一簇盛开的槐花,宁静素雅却香醉万家。哪怕仅仅穿着顾殛宇明显长出一截的男装,也显得气质非凡,美若潘安。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庆忌,顾殛宇肯定会猜他是不是颜属性的妖精。或者跟陆子瞻一样,是花妖?
想到陆子瞻那张美得简直罪过的脸,顾大少内心愤愤。
吃饭的人太多,厨房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迟迟不见上菜,秦临刚准备招小二来问问,就听有人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搞什么!爷在这吃饭是看得起你们小店!居然菜都不给爷上!这店是不想开了吗?!你知道我是谁么?!”
本来正要往顾殛宇一桌走来的小二连忙转回去招呼那位看起来耐心不太好的家伙:“这位爷,不好意思啊,您看,今天人比较多,您又来的比较晚……”
那人大吼一声,一脸凶相地拉着小二的领子把他拎到面前:“来得晚?你知道爷是谁么!爷在汉阳城都没人敢要我等!你小小江陵城饭馆好大胆子!爷的事耽误了你负责吗?!”
小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断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待那位不知道什么背景的“爷”终于稍稍熄火,便飞速往后堂跑去。

那人重新坐下后,还在骂骂咧咧,原本热闹的楼下大堂被他这么一闹反而变得奇静无比,刚刚还聊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一桌桌客人都自动降低分贝,连点菜都像黑帮杀手接头一般鬼鬼祟祟。
顾殛宇一脸好奇地张望,那人似乎是看到这边有人探头探脑,吼了一句:“看什么看!再看老子灭了你!”
顾殛宇赶紧把脑袋缩回来,摆正身子,露出了身后静坐的槐宁。
那个人突然就不说话了。
顾殛宇正往嘴里丢一颗花生,突然感觉周围气氛不对,原本还能听到交头接耳的嗡嗡声的大堂,突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身后的脚步声迫使他回了头,果不其然就看到那个坏脾气的“爷”朝自己走了过来。
顾殛宇堆出一脸谄媚的傻笑:“爷,我不是故意看你的,实在是因为你刚刚的身姿太英俊潇洒了,我一时忍不住……”
“……”周围人对于他能对着猪头般的脸毫不犹豫地说出以上一段话感到很无语。
那人直接拨开了挡在前面的顾殛宇,居高临下看着槐宁。
“长得不错!”他拖着下巴以十分猥琐的表情道。
顾殛宇马上挡了回去,飞快地道:“我女儿年岁尚少,不谈婚论嫁。”
那人皱了皱眉,又伸出手要拨开顾殛宇,顾殛宇反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对方显然是个习武之人,力气水平跟养尊处优的顾大少爷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感到对方力气很大的打算挥开自己,顾大少刚刚在心里感叹一声不好,就见自己的手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把对方丢了出去。
不用想,一定是炎君出手了。
“这样动静太大了……”看着几乎摔出门外的猪脸爷,顾殛宇默默在心里对炎君抱怨。
“我怕你的手臂承受不住,已经没有用力了。”炎君道。
不过,眼看那人正喷着火要爬起来,顾殛宇开始拼命开动脑筋,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虽然硬碰硬自己这边肯定不会吃亏,但如果要帮槐宁找人,他们还不能很快的离开城镇,得罪这里有势力的人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那人终于缓过神来,却半天爬不起来,涨红了脸怒吼道:“好小子!敢跟爷动手!你知道爷是谁么?!”
顾殛宇想说我不知道,你说了我估计也不知道。就听那人继续骂道:“爷我是均王府的人!这次出来就是奉王妃的命为世子寻妃的!爷我看上你家姑娘是你的荣幸!居然敢对爷出手!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殛宇很无语,如果我吃不下,我一定会带走的,不需要你允许;但是我如果要你吃不了,就是兜着走也吃不了……而且你寻妃就是这么在大街上饭馆里寻的么……
不过顾殛宇回头看了看槐宁,终于还是叹口气,一脸谄媚地走过去把“猪脸爷”拉了起来……
顾大少一直以为是自己很会忽悠人,实则是长灵泉眼的作用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对他亲近信任。因而顾殛宇从小到大不知道惹过多少祸,却还从没出现过一次他用一张笑脸摆不平的。
成功解决了莫名其妙的纷争,顾殛宇忽悠到了几个有用信息。这位“王大人”,确实是为均王府世子选妃而来。均王,就是嘉靖帝八子朱载堸,由于年事愈高,便想催促长子早日成婚好抱得孙儿,偏偏均小王爷崇尚自由恋爱,他不喜欢就不要,均王勉强不来,只得满世界给儿子搜寻美女。
为了这均王世子妃,均王还特意在各地设置了花魁比赛场,每月的花魁将有机会与世子见面。
王大人似乎是觉得凭槐宁的容貌很有可能被选中,所以对顾殛宇也没有太计较,在顾大少点头哈腰道歉后,便告诉他们先去江陵城的风月楼登记,明天便是本月花魁选举的时间。
顾殛宇看着已经将黑的天色,觉得很无力。
一晚上时间,要准备什么节目去选花魁啊?能不能买到衣服都够呛吧!
顾大少一行决定兵分两路,顾殛宇和炎君去风月楼帮槐宁登记报名,秦临川君带她去买表演的礼服。
虽说并无心当世子妃,但如果能假借世子之手,画像查人一定比这样大海捞针地毯式搜索靠得住。
即算已经过去五年,但二十与二十五之间的差距肯定远没有十三和十八之间的大。
之所以有此对比,主要是等顾殛宇去风月楼登记完再回来,就见穿着广袖齐胸襦裙的礼服,亭亭玉立于门口等他的槐宁,已经到了会引发交通堵塞的程度。
虽然不至于所有人都原地看呆,但多数有贼心没有贼胆的男同胞都选择了在客栈门前走过去再走过来的用余光扫描立于门前的女孩。
槐宁气定神闲,高贵的气质恍若一国公主。也许这单纯的孩子根本没发现面前车水马龙的都是一些老面孔。
顾殛宇赶紧飞奔过去把她拉进了屋里。
“没有付钱不许观赏!”他对着外面吼了一声,立马有许多钱币从窗外扔了进来。
顾大少开始认真考虑不用鉴宝赚取路费的另外方式。

第二天,顾殛宇发现昨天在考虑的所有难题迎刃而解。
首先,均王为鼓励各家积极推荐自己的漂亮女儿,为花魁的比赛设置了悬赏,花魁丰厚的奖金基本解决了路费问题;
其次,槐宁唱了一支歌,从未听闻的曲调,想来是庆忌的乐曲。本来并不算十分出彩,但独特的曲调,配上千年琴灵奏出的天籁,外加槐宁的容貌,顾殛宇觉得这个花魁拿得很轻松。
最后,阎冠宇在听歌的途中补充了一个信息,他说:“秦临搞那么麻烦干嘛?”
“什么?”
“他不是声属性的么?直接下命令就好了嘛。”魔音入耳,不得不从。
顾殛宇想了想道:“可能人家不像你。能不耍赖皮的时候人家就尽量不耍。”
阎冠宇阴阳怪气地唱道:“人家不要啦人家不耍赖……”句中着重强调“人家”二字。
“……阎冠宇你注意形象。”

这些其实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当王大人拿出均王世子的画像,槐宁愣了有足足五秒,才转头对顾殛宇喊:“殛宇,我找到了,就是他!”
如花笑靥绽开嘴角,灼灼美目闪着光芒,美人如玉,气质如华,槐宁那回眸一笑霎生百媚,顾殛宇顿时感觉自己被周围无数道目光射杀了。
“瞪什么瞪!我是她爸爸!!”顾殛宇对旁边吼,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话多么的没有说服力。
顾大少爷现年十七岁,距离陆子瞻离开过去一年半,距离离开北阳城八个月,距离他自己满十八岁都还有很不小的一段岁月,现在居然说自己是个十八岁少女的爸爸……
于是顾殛宇又被如炬目光扫射了一遍。

对于要不要陪槐宁去汉阳,顾殛宇一行开了一个小型讨论会议,川君和秦临都持无所谓态度,顾殛宇投赞成票,阎冠宇投反对票。
不过顾大少很快运用撒娇闹脾气等一系列方法搞定了本来就很惯着他的川君,又用循循善诱赞美加颂扬法打败了本来就善良的木神,所以阎冠宇的反对票只能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送花魁的华丽马车载着花魁和冒充花魁家属的一行人,轻快往汉阳赶去……





、槐宁(三)

到了汉阳才知道,想见到世子其实没那么容易,各地送来的月甲不仅要先在一个类似书院的地方学习各种礼仪和书画歌舞技巧,每个月也只有得到前三名的魁娘才有机会得到世子的接见。
姑娘们学习的地方叫琼玉楼,不论你是出生大家的金枝玉叶还是云梦泽边渔村小农家的赤脚丫头,从现在起,都得放□份共同学习,以求在月中的比赛中夺得头筹。
既然是未来世子妃的培训场,琼玉楼的待遇当然不同于一般学堂。每个姑娘单住一间套房,每月的前十名会配一个贴身丫鬟。一般生活费用由均王府全包,楼里还将按每月比赛名次为各个姑娘发放不等的月钱。
顾殛宇开始还认为,这样的行为纯粹是烧钱炫富的奢侈行径。应该遭到严厉的抨击!
不过没几天他就发现了,除了前十名,楼里的所有姑娘都需要不时为城中各大官家富人演出,赚取的演出费当然就是归楼里所有。不仅如此,哪怕有人看中楼里的姑娘,也是可以出钱向楼里买人的,当然,事前会经过姑娘本人的同意。
很多本来怀着世子妃的美梦前来汉阳的女孩,在明知梦想破灭后,都还能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还会被其他贵家公子看上,变成尊贵的富家夫人。琼玉楼虽然离去自由,但凭着这一点和楼中不错的待遇,迄今为止自发走人的人数也屈指可数。

槐宁到琼玉楼的时候离上一场花魁比赛才过去二十天,也就是说,还有十天才能进行下一轮比赛,争夺面见世子的机会。
顾殛宇觉得也还好,槐宁现在对于人类的社会及规则只有五天的了解,乐器、舞蹈、诗词歌赋通通只会庆忌文化中的,这也罢了,但礼仪却是很麻烦。槐宁的眼睛大,而且不像顾殛宇这种脑残只会闪,她的眼神又明亮又婉转,好似会说话。
因此,不论遇见什么人对她说什么,槐宁都是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向对方眨两下。
除去无故被电死的一片人不说,这样的习惯本来没什么不好。但当来到琼玉楼,见到老师,所有姑娘礼貌行礼,只有她一个人呆站着瞪眼睛;当丫鬟向她见礼,或者本就有些嫉妒她美貌的竞争对手跟她点头问好……这样的反应就由无害变为无礼了。
要进入王府当然先要懂规矩,好在槐宁生性乖巧聪明,且本身就透着股王家高贵气质,在几天的适应后,倒也没惹出什么大乱子。
所以顾殛宇觉得,仅仅十天其实还只能算“考前恶补”,如果能学上一个半月的,槐宁保证稳坐花魁宝座。
阎冠宇在一边道:“对啊,十天嘛,不算什么,不就是比完赛只有五天时间完成一见钟情结婚生子白头偕老的规定动作么!来得及的!”
“……”

说是这么说,顾殛宇已经有快五天没见到槐宁了,想到她什么也不懂,说不定在琼玉楼里饱受欺负,就非拉着秦临要他陪自己去看“女儿”。
秦临问他:“你打算怎么进去?”
“要不你假装成琴师,我们混进楼里吧?”
“我本来就是琴师……”秦临有点欲哭无泪。
“不行,这样我怎么办!你还是假装成琴吧……”
“……”这个家伙……其实自己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就这样,顾殛宇带着“琴”临,去了琼玉楼。
管楼的嬷嬷看起来很像老鸨,不仅穿得花枝招展说话的语调更是像招揽客人般嗲声嗲气,顾殛宇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等顾殛宇说完他是来应聘琴师的,嬷嬷的脸色立马由春风满面变成了寒风肃杀。
“行啊,不过琼玉楼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进来的。你先去中间弹一曲。”嬷嬷遥指大堂正中。
被一桌桌宾客环绕的舞台,装饰得色彩缤纷,周围一圈华丽的羽毛点缀,像是百鸟争艳般炫目。舞台顶的彩色绸缎绣球中分出七束彩绸,分别系到二楼环廊的栏杆上,煞是绚丽夺目。而舞台正中间,正摆放着一架雕刻精美的镶白玉古筝。
“呃,我能不能用自己的琴?”顾殛宇伸手拉过背在后背上的“秦临”。
嬷嬷瞟了一眼朴素无华的“秦临”和穿着平平的顾殛宇,嘲笑般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我这把琴,可是当今世上最好的琴之一,别人光为着摸它一下都要排上十里队,现在给你弹你还不愿意?该说你不长眼呢还是乡下人没见识?”
靠的近的宾客小厮都低低笑出声。
顾大少却依然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让嬷嬷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走了眼。
难道这穷小子,真有什么大来头?或者是什么隐于市中的高人?

顾殛宇觉得现在终于到了展示他拿手绝活的时候!
别误会,顾大少的拿手绝活不是弹琴,而是——“装”!他轻轻放下琴,轻抚过琴头,似是包含深意地勾起嘴角,平静笑道:“琴的好坏,不在于名贵,而在于弹它的人。”
他抱起琴一步步往台上走,修长的身材配上恰当的步幅。因为稍稍有些紧张,勃发灵力带着的无法忽视的强有力的存在感包裹了顾殛宇的全身,满溢的气势逼退堵在两边的宾客,他边走边道:“对于我来说,这把我手指熟悉的琴,才是当今世上最好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震慑全场。
顾大少爷换琴,满庭宾客逐渐安静了下来。嬷嬷似是没想到他真的敢演——这样的人她见多了,无非是看上了哪个不出阁的姑娘,想找机会接近罢了。
不过这个年轻人长得很好看,阳光帅气的外表应该能轻松迷倒一片纯情小女生,如果楼里有这么一位琴师,倒是吸引女宾的不错卖点。
就看看他琴弹得如何了……

顾殛宇丝毫不知道嬷嬷打的好算盘,换好琴在秦临面前坐下,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低低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坐得离宾客如此之近,手势跟琴音不搭调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
“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阎冠宇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
“……有没有具体点的?”难道要我突然一指天空说看灰鸡?
“这不是你擅长的么?……”炎君一副老神在在的口吻。
“什么?”弹琴我不擅长啊,转移注意力也自从阎冠宇来后就再也不敢自称擅长了。
“坑蒙拐骗啊!”
“……”这个……勉强算我擅长吧。
他这正在犹豫,旁边看热闹的人倒是越聚越多,连楼上和门外经过的都不明事由跑来凑热闹,顾殛宇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发烫,早知道就不要装得那么到位了,搞的自己现在下不了台……
正在顾大少一筹莫展就快准备掀桌逃跑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殛宇?你怎么在这?”
槐宁从二楼的栏杆边探身往下望,未经过多修饰的容颜却已闭月羞花。
她穿着简单的米白纱裙,腰上系一个有些泛黄的淡蓝碎花围裙,喇叭云袖反系在背后,露出白皙的手臂,似乎刚刚是在做活儿。她这身朴素打扮,跟整栋琼玉楼色彩缤纷的莺莺燕燕形成了鲜明对比,反倒愈显清丽脱俗。
顾殛宇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他家槐宁果然被欺负了!他怒道:“你怎么这个样子?谁欺负你了?”
槐宁静静摇头,样子就像第一次见面时,受那恶狗欺负时的样子。
顾殛宇差点跳起来,冲槐宁喊:“你下来给我看看!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不过他忘了,他现在还在舞台中央,他和槐宁这一问一答,导致现在真正变成了全场的焦点,刚刚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那点神秘气质也摧枯拉朽一扫而光。嬷嬷不耐烦地喊他:“我就知道又是个来找姑娘的!喂!年轻人,你还要不要弹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顾大少这才想起来他还要来表演,他回头扫视了一下满庭笑得不怀好意等着看他出丑的宾客,正自踌躇,就见旁边阎冠宇悠然现了身。
顾殛宇在心里吼他:“冠宇你就别出来捣乱了!快回去!”
阎冠宇没理他。满堂宾客看不见他,但非人类的槐宁看得见,他冲槐宁道:“把围裙脱了,袖子解开。”
槐宁不知道炎君这是要干嘛,还是老老实实照做了。
“会跳舞么?”炎君问。
槐宁点点头,仍旧是一脸疑惑。
台下宾客有些不耐烦,开始催促喊叫着要么开始,要么滚下来。
炎君走到顾殛宇身边,把他的手放上琴面。顾大少似乎知道他的意思了,虽然有点不太明白阎冠宇想要怎么做,但至今为止,在重大事件上,龙神还是比较可靠的。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槐宁,帮我伴舞吧!”
话音刚落,如水琴音流泻而出。
而满座宾客的视线,均被二楼衣裙飞舞的女孩吸引。
顾殛宇侧目一瞟,可以看到炎君站在台中央轻轻一挥手,顾大少只觉耳边拂过一阵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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