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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爱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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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许林娜娜会因明白关键点何在,特意避免做出改变历史的举动。这次的来访,并非市井小民的探险,而是来寻〈清明上河图〉,而〈清明上河图〉又牵涉到此刻在位皇帝──宋徽宗赵佶,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改写历史,她怎能不慎重其事?




第二章 相国寺里的大画家 (4)

思绪至此,靛青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来说去,都是林娜娜不在,她才会担心东、担心西,怪就怪她当年不好好读历史,对北宋的概念只有梁山泊一百零八条好汉,这还是林娜娜提醒的结果,真要在这个时代混,她恐怕得先把《水浒传》背个滚瓜烂熟。

是了,就这么决定了。她随机翻开《水浒传》,一瞧见对白便开始朗诵起:「小弟自从打死了『镇关西』,逃走到代州雁门县,赵员外送洒家上五台山,投礼智真长老,落发为僧。不想醉后两番闹了禅门,师父送俺来东京大相国寺,投托智清禅师,讨个执事僧做,相国寺里着洒家看守菜园。为救林冲,被高太尉要害,因此落草……」

「叩──叩──」

她听见有人轻敲门板,便问:「谁呀?」

「曾公子,是我张择端。」

张择端深夜来访?顿觉心头犹如小鹿乱撞的靛青,竟羞红了脸颊。「有事?」

「在下听闻公子所诵者,乃为本寺智深禅师前事,不知他如今是否安好?」

什么?他的意思是,历史上真的有「鲁智深」?心慌意乱下,不及深思的靛青便打开房门,让他进来。

「公子……」

「真的有梁山泊?」靛青疑惑道。

「公子不知梁山泊好汉?」张择端的眼神比她更疑惑。

糗了。讨厌的林娜娜,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水浒传》里写的都是真的?她赶紧把桌上的《水浒传》,推到张择端眼前。「不瞒公子,小弟正为梁山泊好汉立传,此书将命名为《水浒传》,还请您过目。」

「哦?」

张择端翻开《水浒传》,眼中充满惊喜神情。「此书纸质甚佳,刻板雕工精细,不知是哪家书肆所做?」

完蛋了。靛青怎能忘记,北宋时代根本不可能有现代的印刷技术?记得在图书馆里翻到的古书,纸质差不说,印刷的颗粒也极粗,甚至没有标点符号……

「此书句读亦极殊胜。敢问公子,是否由你自行创出?」张择端又问,所谓的「句读」,便是现代的「句号」,由于古人撰文只用「句号」及「顿号」,每每可看见古书上用硃砂笔断句。所以《水浒传》里的逗号、引号、分号、惊叹号……等等标点符号,对北宋时代的张择端而言,是新奇有趣的。

「这这这……呃。」答不出来的靛青,又以傻笑企图蒙混。

得不到答案的张择端,视线重新回到书上。「此书字体大小相当均匀,并非雕工可及,莫非这就是毕升的『活字印刷术』?」




第二章 相国寺里的大画家 (5)

妈呀,救人哦。靛青泪眼汪汪地在心头默喊「见习爱神」,原来晓得北宋的政治演变是不够的,她必须知道的是文化史部分。都怪可恶的林娜娜,生理期又怎样?了不起她带一箱卫生棉过来给她用嘛。现在可好了,凭她贫乏的历史知识,要怎么跟张择端沟通?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从九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来的人吧。

「第七十回,忠义堂石碣受天文、梁山泊英雄惊恶梦?」

张择端的声音,将她唤回此刻。她赶紧将书从张择端眼前移回自己眼前,赫见自己带到北宋的,是金圣叹所注的七十回《水浒正传》,而非一百二十回的后人续完版。

真是好险。她拍拍胸口,依稀记得一百二十回版本里,有说到鲁智深在浙江坐化去了,从张择端询问他下落一事看来,时序还没进展到那里。

「公子是否得有功名?依公子写此《水浒传》之才思,定能获圣上钦点为状元。」张择端说,完全不知这本《水浒传》是出自明代施耐庵之手,再加上明代才子金圣叹注解,而非眼前的靛青所写。

靛青尴尬道:「小弟无心功名。」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是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之事,公子何以弃若鄙屣?」

为什么?该怎么回答?靛青犹豫了会,终于脱口而出:「我只想看〈清明上河图〉!」

张择端的表情转为讶异。「公子为何晓得〈清明上河图〉一事?」他记得这件工作是道君皇帝在翰林图画院亲自命题交代的,除了他知、宰相蔡京知、及皇帝本人知道外,不该有第四者晓得。

「因为……因为……欸,反正我就是知道,拜托让我看一眼!」靛青双手合十央求道。

张择端只是笑,不置可否。

「拜托嘛。让我看一眼,一眼就好。」靛青祈求得更为热切,只差没跪下磕头。

终于,张择端点头。「明日一早,请公子在厢房外等候,在下带你去赏〈清明上河图〉。」

张择端离去后,躺上床铺的靛青,发现最大的麻烦就是──睡!

早该知道北宋时代的床,不可能如现代弹簧床般舒适,她在冷硬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不觉懊悔起自己的冲动。记得见习爱神说,他会派她的学弟万人迷过来协助她,万人迷也会晓得怎么联络他,可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回到北宋。

要是永远回不去,该怎么办?她突然怀念起现代的卫生棉,万一在回到二十一世纪前,她的生理期就来报到了,难不成她真要学古代妇女用月经带?

不、不可能的,见习爱神没这么大胆子,放她独自在北宋流浪,否则万人迷的浪漫补给站,永远也不会和明日新闻社的网站连结……




第二章 相国寺里的大画家 (6)

「叩──叩──」

门板传来拍击声。靛青猛从床上坐起,发现房里有阳光照进。

天亮了?她又是怎么在木板床上睡着的?不过此刻不适合思索这些问题,敲门的想必是张择端本人,她应该马上跟他去看〈清明上河图〉的真迹。

她立刻跳下床铺,随手拢好散乱的长发,再打开门,映入她眼帘的果然是张择端。「曾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不好。非常之不好。可入境随俗,靛青咽下抱怨,点头道:「多谢张公子。」

「公子不必多礼,请随张某一探〈清明上河图〉。」

嘿嘿,真的可以亲眼目睹〈清明上河图〉。靛青但觉心跳加速,心脏彷彿要跃出胸腔似。她跟着张择端前行,一步、一步、又一步……

「到了。」

靛青左右张望,只见到张择端的微笑,却不见〈清明上河图〉。「〈清明上河图〉呢?」

「在这里。」张择端随手一指,原来他们已走到汴京城,城郊沿汴河逐渐向城内铺展。城外村郊几座茅舍、小桥溪水、杨柳依依,枝头刚刚冒出嫩绿,使人感受到初春的意境,农民正在田垄菜地耕作,乡间小路上驮运货物的骡驴,显得恬静而安宁。

这哪是〈清明上河图〉?「兄台请勿说笑。」靛青觉得自己像是被泼了盆冷水,有够扫兴。

张择端仍是笑。「请随我来。」

好吧。就再跟着他走。靛青原先的期待已熄灭不少,唯有盼望待会儿看到的〈清明上河图〉别让她有相见不如怀念之叹。

随着他们接近内城,商贾行旅增多,眼前景象逐渐繁荣热闹起来。

张择端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处说:「这是汴河。」

汴河?靛青随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汴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船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船靠岸停泊,正在紧张地卸货。横跨汴河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木质拱桥,形式优美,宛如飞虹,桥上行人如潮,桥下水流湍急、舟楫相争。

「当心!」

她的注意力被这声吆喝吸引住,原来是正好有一只大船要穿桥而过,但桅杆还来不及放下,眼看着船头就要撞上虹桥了,船工们显得相当紧张,他们有的死命地撑住船舷,不让船撞上桥梁,有的用竹篙奋力顶住桥洞,以免被湍急的河流直冲而下,一些身手矫健的船工则立刻去降下桅杆。在这同时,桥上也聚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有的人扔下绳索相助,更有几个跨越到拱桥的栏杆外,一手拉住栏杆,另一只手挥舞着、喊叫着好像在指挥,桥底下还有二人朝船上招呼,奋力拉绳相助。




第二章 相国寺里的大画家 (7)

「加油!加油!」即使不是船上的人,靛青也陪他们紧张起来,她将双手放在嘴边大喊,希望这艘船能安然无恙地渡过难关……

蓦地,大船滑过桥底,方才的危险情况彷彿未曾发生,一切回复正常,也令她松了口气。

「请再随张某前行。」

「噢。」她继续跟着张择端向前走,出现在眼前的茶肆酒楼、作坊店铺、民宅、官府衙门,屋宇错落。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骑驴的、挑担的、抬轿的、问候的、休闲游玩的,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应有尽有,百业兴隆,热闹非凡。更有路旁一酒楼内,有人举杯畅饮。尽头最后的一处房屋,屋檐下挂有「赵太丞家」的四字匾,有人正在求医问药。

「这就是〈清明上河图〉。」张择端说。

这就是〈清明上河图〉?别开玩笑了,这分明是……分明是……

对了,靛青还记得书上读过,〈清明上河图〉高二十四点八公分、长五百二十八点七公分,水墨淡彩绢本。画卷以全景式的构图,精细的笔法,细致而真实地记录了宣和年间汴京繁华热闹的景象,展示了当时的经济面貌、城乡交流和民情风俗。所以张择端说的「带她看〈清明上河图〉」,即是指带她来汴京城游览!「感谢兄台,这确实是一幅好画。」再伟大的风俗画,也比不上亲身游历时所受的感动,而且她眼中的汴京城,与张择端眼中的汴京城,不见得会相同。

「在下想请问公子,你所说的『台北』,是否即为北京?」

二十一世纪的台北都不是北京了,北宋时代的北京当然也不会是北京,至于这时的北京,是不是靛青所认识的北京,则超出她的历史知识范围。此时此刻,除了点头称「是」外,她还真没其他法子,毕竟北宋时代绝不会有「台北」这个地名。

得到靛青的答案后,张择端笑着说:「既是如此,则能说明公子何以无心功名,却有心做《水浒传》一书流传后世,令张某释怀。」

「为什么」三字还没出口前,靛青忆起《水浒传》的结义,一开始不是在梁山泊上,是在书中的「北京」。「是是是。」她连忙承认。

「唉。」

孰料,张择端还她一声长叹。

「兄台?」

张择端叹息道:「张某承蒙当朝蔡宰相引荐,得进翰林图画院,明知其倒行逆施,陷百姓于水火中,却因感念其知遇之恩,不能奏明圣上。」

当朝蔡宰相?不就是林娜娜所说的垃圾宰相「蔡京」?靛青脱口而出:「花石纲!」

「圣上偃武修文,〈清明上河图〉这五字本为一语双关、弦外有音,可市集里亦有乞丐、奔豕、懒兵,又怎能称得上『太平盛世』?」




第二章 相国寺里的大画家 (8)

虽本只打算来看热闹,从张择端的言语里,靛青也被感染到忧国忧民的情绪。她忍不住道:「那该怎么做?」

「明日入宫献上〈清明上河图〉,望能惊醒圣上。」

把〈清明上河图〉献给昏君,看看他能不能别再昏庸?不如请个刺客进宫暗杀他,直接换个皇帝比较快!而且,要是张择端的献画真能产生作用,历史早已改写。

「兄台,你大可不必……咦?」本想劝他不必多此一举的靛青,发现他神情肃穆地眺望远方。

他眼里,看到了什么?

黄昏,清风拂弄柳枝,思绪萦绕心头。靛青感到自己彷彿听到有人在哭泣,也许,那正是张择端发自灵魂的低泣。




第三章 迟到的万人迷 (1)

回到相国寺,靛青发现了到北宋时代的第二个麻烦,那就是──她没得洗澡!

该死的,她怎会忘记这时候不会有热水器、不会有浴缸、甚至连莲蓬头也没有,了不起就是在放满水的木桶里浸一浸,至于「温泉水滑洗凝脂」,那可是只有被「春寒赐浴华清池」的贵妃才能有的待遇。

讨厌的烂时代,当平民就该死,当皇亲国戚就爽到一个不行。靛青嘴上不断地抱怨,也在此刻发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第三件惨案──她、只、有、一、套、衣、服。

妈的,有没有这么衰?天杀的见习爱神,只给她这一百零一套衣服,虽晓得古人不是每天洗澡,尤其是在春寒料峭时分,可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没有每天洗澡就够难受的了,何况没有每天换衣服?再说她今天和张择端逛汴京城,流了许多汗,要她顶着一身汗臭睡觉,她才不干!

话说回来,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加上没银两(新台币应该不能在这个时代用),要怎么买衣服?思来想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崇尚自然健康的裸睡。

她很快地解开腰带,在准备脱衣的同时又犹豫起来。万一有人闯进她的房间,发现她是女儿身,该如何是好?就算历史知识再缺乏,她也晓得这是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一个姑娘家女扮男装地待在相国寺里,定会被当作不正经的女子浸猪笼。

可恶!都是见习爱神害的!他只晓得冒冒失失地将她丢来北宋时代,却欠缺完整的配套措施,害她现在进退维谷,就算想回到二十一世纪,也不可得……

「哎呀!」「碰!」

响亮的惨叫声、以及重重的坠落地面声,引起靛青的好奇心。她重新整装完毕,再打开房门,赫见一名身穿蓝衫的少年出现在眼前,摔得鼻青脸肿的他状极狼狈,可靛青的反应却是:「哈哈哈,好好笑!」

这就是靛青──曾美玲吗?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的臭老太婆,要不是万人迷身负见习爱神任务,早就掉头离去,将她独自一人遗弃在北宋时代,看她如何是好。偏偏……噢,偏偏根据丘比特的调查,她的爱情确实要到这遥远的北宋时代找寻,万人迷只好跟来。「学姐妳好,我是万人迷。」他压抑住不满的情绪。

「你终于来了。快把见习爱神那个王八蛋叫来,我要痛扁他一顿!」

像靛青如此泼辣的女人,不要说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在要求女人必须是贤妻良母的北宋时代,哪可能有男人欣赏?真不晓得会是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来自投罗网?让万人迷为他献上最虔诚的祈祷,愿天主保佑他进天国,阿门……

「碰!」

冷不防,他的鼻梁被重重地擂上一拳。




第三章 迟到的万人迷 (2)

「妳发神经啊!」

「见习爱神不出现,我只好打你出气。」靛青说得理直气壮。

这次第,怎一个「衰」字了得?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丘比特。如果不是丘比特坚持要送靛青来北宋时代,万人迷宁可一辈子讨不到老婆……才怪,反正明年一月一日,顺利完成见习爱神任务的他,就会成为名符其实的「万人迷」,讨不到老婆又如何?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得」。他的撮合情侣纪录里,不差靛青跟不知名的北宋男人这一对!

「既然见习爱神那兔崽子没种过来,你叫他给我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

要求甫出口,靛青眼前即出现红、橙、黄、绿、蓝、靛、紫共七套、七色古代男装,看得她目瞪口呆。

「满意了吧?」万人迷得意洋洋,这可是「心想事成」的神通,是丘比特本次任务的特别服务!

「那……我要按摩浴缸!」

远远地,空中传来丘比特的怒喝:「白痴,妳以为这个时代会有电,让妳用按摩水柱功能吗?」

说的也是。靛青不好意思地说:「那给我装满温泉水的浴缸。」

「为免妳回到现代时忘了带走浴缸,引起骚动,给妳装满温泉水的木桶。」丘比特一样从空中远远地喊着。

「OK。」

于是,装满温泉水的木桶,正如靛青所希望般出现了。她开心地用手试水温,正是适合泡澡的温度。

她瞪了万人迷一眼。「你还不滚?」

「是是是,我马上滚。」万人迷连滚带爬地离开。爱说笑,莫非靛青以为他想看她洗澡?尽管他告白失败了一百次,也不会铮辉袷车秸庵殖潭取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几乎是过了天长地久的时间,靛青的声音又从房中传来。「进来吧。」

站得腿痠的万人迷,随即走进她的房间,此刻她表情显得相当愉快,完全不复初见时的凶神恶煞。

「学姐,请问〈清明上河图〉……」

靛青双手一摊。「明天你和我进皇宫偷。」

进皇宫偷?可是丘比特明明从水晶球里看到,这个时间点的〈清明上河图〉仍在相国寺里。「为什么不今天动手?」

「我不准你现在动〈清明上河图〉的歪脑筋。」靛青忿道,倘若现在偷出〈清明上河图〉,明天张择端要拿什么面圣?搞不好犯上欺君之罪,落得杀头的下场。因此,想要〈清明上河图〉,当然是在张择端献画后,再从宋徽宗手上偷出,才能无后顾之忧。




第三章 迟到的万人迷 (3)

「也好。」反正回到过去后,二十一世纪时间的流动,并不影响他们,万人迷根本不差这一天,况且丘比特也说了这个时代的汴京城相当值得一逛,他不如利用明天白天的时间玩赏汴京城,晚上再和靛青一起偷画,偷出〈清明上河图〉后重返二十一世纪,阿弥陀佛,功德圆满!

不、不对,那么靛青北宋时代的爱情,又应在哪个倒楣男子的身上?该不会到了北宋时代的他不再是恋爱绝缘体,而被靛青爱上?

「你实在想太多了。」

为什么?为什么每当万人迷开始觉得自己可能被爱上时,丘比特就会嘲笑他?不过对象是泼辣的靛青的话,他宁可继续「恋爱绝缘体」。

「我要弹簧床……哦不是,给我五星级饭店用的棉被。」不晓得他在胡思乱想什么的靛青,赶紧把握机会,要了最高级的棉被。昨天她一夜不好眠,不趁此刻补回来,更待何时?「好了,学弟,你可以滚了。」她拿到高级棉被后,一脚将万人迷踹出房间,再立刻紧闭房门。

好个凄凉的我!万人迷抬头望明月,但觉己身凄凉,无语问苍天……

然而,凄凉的只有万人迷。

在柔软的棉被中酣睡了一夜,起床后的靛青但觉神清气爽,而且不待张择端来敲门,她便自动起身。用视线扫了挂在床畔的衣服,今天该穿哪一件?要不要先看张择端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再选一件和他颜色相同的衣服?

哎唷,她在想什么?她来北宋是为了取得〈清明上河图〉的真迹,不是来谈跨时空恋爱,何况叫她留在这没有卫生棉的时代……噢,其实她想要的话,理论上跟见习爱神开口,就有希望,不过让一个男人晓得自己的生理期,实在很尴尬。

可是……还是好想多和张择端聊几句,除了他是画坛的老前辈外,她也欣赏他温文儒雅的说话态度,尽管他说的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白话文,甚至常有听不懂的状况,她就是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

天可怜见,这可是她的初恋!从她出生至今的二十四年间,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不但是单恋、暗恋,更是命运注定的失恋,怎不令人叹息?怪就怪造化弄人,偏让这位张择端生在北宋时代……

「叩──叩──」

门板上的拍击声,告诉她张择端来也。她迅速地冲到门前,打开门。

「曾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没错,站在门前的就是张择端。靛青俏皮答道:「Goodmorning。」

「古德摸你?」

很好。想也知道北宋时代的张择端,是不可能听懂英文的「早安」,靛青微笑道:「托兄台的福,小弟一夜安眠。」




第三章 迟到的万人迷 (4)

「今日张某将献〈清明上河图〉,曾公子是否愿随张某一同进宫,面见圣上?」

他邀她去见昏君宋徽宗赵佶?那可不成,因为性子刚烈的她,一定会忍不住将口水吐在赵佶身上。「小弟是乡野鄙人,不懂礼数,恐怕冒犯圣上。兄台好意,小弟只有心领。」她回得婉转。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

她望着张择端离去的背影,不知怎地兴起罪恶感,彷彿他是被她遗弃了似,显得相当寂寞……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终点后,她转身进入房间,依照他身上穿的颜色,挑了件绿色的衣服穿上,再孤单地坐下。她想,如果他们穿着同样颜色、同样裁剪的袍子上街,并肩站在一起,该是多引人瞩目的一对啊。

不,引人瞩目的是张择端,她只能悄悄地躲在他身后,但对能被张择端邀请同进宫这件事,令她感到无比幸福。

好幸福哦,如果她──曾美玲真的是北宋时代的人,该有多好?可惜她蹉跎了与张择端相处的时光,她应该在这位大画家面前露一手现代插画技巧,让他晓得在未来的某一天,人们不再讲究工笔细致、也不讲究意境,要的是活泼的线条、可爱的图样;而且她也希望张择端知道,现代的二十一世纪,用来绘图的工具是数位板,一旦画错,便可直接擦掉重来,不须再等墨干。

「嗨,学姐,我又来了。」

万人迷?靛青一抬头,见他笑得无比灿烂,不禁心生疑窦。「你昨晚睡哪儿?」

总不能坦承,自己昨晚回到二十一世纪睡吧。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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