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爱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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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前的缠绵悱恻。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哪来这么重的心机？

换个角度想，正是因为如此的心机，如果他不是王子，依然能以十五岁的少年之姿，享尽艳福；万人迷这种单纯直率的十七岁少年，即使不是「恋爱绝缘体」，也不会有和王子一样的机会，哄个美女天天和他上床。

总之，王子真的依约，去向他的父王「争取」娶人鱼公主──

「父王，儿臣要娶妙西丝为妻。」他说。

「喝！你是说那个来历不明的孤儿吗？堂堂王子，怎能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将来，你的妻子可是皇后！还有，不要忘记，你已经和邻国公主订婚！」

「但她根本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妙西丝才是！」

国王的拳头，用力地捶在王座上。「住口！即使她救了你，朕也不会容许这样的女子成为皇后。再多说一句，朕就命人杀了她！」

怎么办？王子沮丧地回到房间，面对人鱼公主殷切期盼的眼神，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殿下……」

「我们一起逃。」王子握住她的手，很快地下了决定。「我带妳逃离王宫。即使不能继承王位、即使再不能过享受的生活，可是我们会在一起。我们将会站在教堂里，让牧师为我们证婚，他会问我：『威尔逊先生，你愿不愿意娶妙西丝小姐，成为她一生的伴侣，永远爱她并且保护她？』我会回答：『我愿意。』然后，他会问妳：『妙西丝小姐，妳愿不愿意嫁给威尔逊先生，成为他一生的伴侣，永远对他忠实，与他同甘共苦？』」

人鱼公主说：「我愿意！」

好感人。万人迷掉下了几滴感动的泪水，他真是看错了王子。从前读「人鱼公主」这个童话故事时，他总觉得王子只是个单纯的色狼，身历其境后，才知道单凭文字的印象，会把一个深情的王子，误会得多深。




第五章变调的童话　（6）

人鱼公主的结局真的改变了。只是，他这个「见习爱神」没帮上什么忙，好像只有去挑衅海的巫婆时，才发挥了一点点的作用，让他觉得有点遗憾。

「万同学，故事还没结束呢。」

咦？赵小瑜怎会如此说？万人迷大吃一惊，新的人鱼公主的结局，不就是「王子带着人鱼公主逃出王宫，从此隐居在民间，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直到永远」？

夜来了，但见王子带着人鱼公主，轻手轻脚地避开了耳目，悄悄地来到马厩。王子牵来一匹马后，就把人鱼公主抱上马，马儿迫不及待地奔离王宫，才跑了一阵，突然紧急停下。

火光茕茕，早怀疑王子会带着人鱼公主私奔的国王，率领了一群士兵，声势浩大地守在路上。王子赶忙将马儿掉头，想要突围而出，然而才跑几步，又被另一群士兵包围。

「皇儿，下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国王举起火把，又急又怒地喊着。

「儿臣要和妙西丝一起走！」

方吼出声，利剑划破空气的声响便传进耳里，倘若不是王子将人鱼公主搂得太紧，让出手的士兵心有顾忌，她的心脏早被刺穿。

「这个该死的女巫，是给你下了什么诅咒？朕要烧死她！」国王气愤地大吼，王子是他的独生子，他绝不能容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成为儿媳，将来成为皇后。

「不要碰她！她死，我就陪她一起死！」

说时迟、那时快，一拥而上的士兵，已将王子及人鱼公主一并拉下马背，两人被迅速分开。

「烧死这个女巫！」国王毫不犹豫地下令。

「妙西丝！」

王子的吶喊，回荡在夜风中，听来更显凄凉。

人鱼公主毫无招架之力，被带到了火刑场，绑在中心的木柱上。

轰──

灼热感顿时烧炙到王子身上，他赫然见被绑在柱上的人鱼公主，已身陷火海。

「不要啊！」

王子从喉中发出嘶吼，被团团包围住的他，仅能遥望火光中的人鱼公主，在红色火焰映照下，她苍白的脸孔更显憔悴。　

挣扎了好一阵子，王子总算脱困，只见火焰燃烧得凶猛，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陪人鱼公主共赴黄泉。

「妙西丝，让我们一起死！」

他朝着火焰的中心跑去，一面嘶吼着共死的情话，一面忍受烈火的炙热、前进──

人鱼公主睁开了眼睛，如果，想获得不灭的灵魂这个愿望是逆天的，为何连王子也要一并牺牲？痛苦中，她隐隐约约地、想起了一个名号：

「见习爱神！」




第五章变调的童话　（7）

哈，总算轮到他出场了。万人迷学着在电影上看来的天神降临，将双掌张开、两手高高地向两边举起，演出一幕「从天而降」的神迹。同一时间，一阵剧烈的旋风刮起，将在火焰中的他们团团围住。

「她真的是女巫！」

本以为强安的罪名却得到印证，使国王陷入恐惧。赶紧逃向王宫的他，心中忐忑不安地想着，若妙西丝挣脱了束缚，将会如何向他报复？

原本热闹的火刑场，瞬间寂静下来。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如果逃走的话，父王会命人不断地来找我们。只有一死，我才能和妙西丝永远地在一起。」王子状似绝望。

「你有不灭的灵魂，自然可以期待死后的相聚，但妙西丝是人鱼，她死后，什么也没有。」赵小瑜现身说道。

她真的是人鱼？王子看着人鱼公主，确认道：「她说的是真的？」

「是。」

原来如此。王子突然间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




第六章丘比特的约法三章　（1）

回到房间时，万人迷瞟了眼时钟，一月三日凌晨零点二十分，正是他应邀到安徒生童话世界一游的时刻。

他先翻开《爱情笔记本》──

「一、欧阳时、黄雅玲（一月一日）；」

「二、孙家虞、赵小瑜（一月二日）；」

「三、王子、人鱼公主（一月三日）；」

好了，今天的任务达成！赚到了二十四小时的闲暇时间，今天的他应该大脑关机，主动放自己一天假，慰劳自己这三天来撮合了五对情侣的辛劳。

对！是五对！万人迷绝不会忘记，他一月一日时明明撮合了三对，却因丘比特的设定，仅剩下最后一对「欧阳时与黄雅玲」；每撮合一对，就代表见习爱神的功力增加一分，他岂能容许丘比特窜改纪录！

该睡了。刚才在童话世界里，虽没出什么力，还是觉得好疲惫。

不对！他犹如雷击般，从床上跳起。「人鱼公主」这个童话的结局，可是有了出乎意料的惊人改变──

他连上网络，输入关键字「人鱼公主」。

◎「。。。。。。为了与人鱼公主长相厮守，王子决定服下魔药，让自己变成一尾人鱼。他抛弃了不灭的灵魂，与人鱼公主一起进入海底，在他们能活着的这三百年中，让他们尽情地跳舞。这毕竟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最后，他们手牵着手，一起化为水上的泡沫，在阳光下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故事里没提及，而万人迷亲身参与到的，是人鱼们为了进入海底的王子，特地举行一场热闹的舞会。宽广的舞厅里，墙壁和天花板是用上等的水晶砌成的，成千上百的草绿色和粉红色的巨型贝壳，一排一排地立在四边，燃烧在其中的蓝色火焰，照亮了整个舞厅，照透了墙壁，也照亮了外面的海，两种蓝光互相辉映交融成的美丽颜色，是陆地上无缘一睹的。

无数的大小鱼群向这座水晶宫游来，牠们的鳞片呈现各式各样绚烂的颜色，彷彿一道又一道的彩虹，随着激流，在舞厅穿梭来去；海里的男人鱼和女人鱼，一面唱着动人的歌曲，一面在舞厅里摇曳着，让海底洋溢着幸福感。牵着赵小瑜的手共舞的万人迷，即使晓得对方名花有主，也不免陶醉在如是的欢乐里。或许，这才是他真正感到疲惫的原因──

嘿嘿，总归一句话，童话的结局改变了，这种参与「创造」名著的感觉真好！万人迷顿觉精神抖擞，他开始在网络上搜寻所有有关「人鱼公主」的资料，想用眼睛确认自己经历过的一切，是否被安徒生大师如实记载。可惜，过程很详尽，却通篇没提到「见习爱神」。




第六章丘比特的约法三章　（2）

不要紧、不要紧，再过三百六十三……不，今天才是凌晨零点，还有三百六十四天要过。届时，他就是「爱神」了，何必计较「见习爱神」这个过渡的名号，是否名留青史？

「碰！碰！碰！」

门板被敲得震天价响，然后是万人爱的怒吼：「万人迷，你死在房间里了吗？都早上七点了，还不出来吃早餐？」

什么？七点了？他一不小心，竟坐在计算机前发呆？总之，幸好今天的业绩已达成，反正他上课时只负责睡觉，有没有精神听课？那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匆匆盥洗完毕，换好制服，出门前夹了一块涂上果酱的土司，万人迷坐到父亲的小车后座，等待父亲送他和万人爱上学。

「砰。」

车门关上的声响。但见父亲已坐上驾驶座，万人爱则坐在前座。车子开始缓慢地前行。

「儿子，你昨晚在用什么功？我瞧你房间的灯整夜没关。」

「呃……」怎么办？总不能说自己在「改变童话」吧。「我忘了关。」谎言不假思索地溜出口，这也是最能逃避被质问的方法。

「爸，电费从他零用钱里扣起来。」

可恶的万人爱！「我昨天看到人鱼公主童话的结局，是王子变成人鱼，和人鱼公主一起进入海底，觉得很有趣，就研读到早上。」万人迷依旧隐瞒了自己参与这段童话的经过。

只见万人爱转过身，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他。

「看什么？没看过帅哥？」

「人鱼公主的结局，本来就是那样。」

哈！哈！哈！原本的结局，只有他和赵小瑜会知道，连安徒生大师自己本人，可能也不知道原先的版本，写的是人鱼公主不忍心杀死王子，选择自己变成泡沫，消失在空气里。虽然这次的结局一样是化为泡沫，至少这对情侣已经愉快地共度三百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三百年，够久了！

「明日学园」的校门映入眼帘时，车停。万人迷迫不及待地说了声：「晚上见！」又匆匆地沿着大道，直奔高中部二年Ｚ班教室──

「早啊。」

看到孙家虞时，万人迷忍不住说：「班代，安徒生童话的『人鱼公主』，最后的结局是王子变成人鱼，和人鱼公主一起进入海底。」

「唔？」孙家虞感到莫名其妙，不是本来就这样，有什么好兴奋的？只不过昨晚他在梦里见到赵小瑜，也就不好意思和他俩的「媒人」万人迷发脾气。

「欧阳时，我跟你说，安徒生童话的『人鱼公主』，最后的结局是王子变成人鱼，和人鱼公主一起进入海底。」

「拜托，你是没有童年啊！这个故事，我四岁时就听过了。」欧阳时说。




第六章丘比特的约法三章　（3）

「毕成功，我跟你说，安徒生童话的「人鱼公主」，最后的结局是王子变成人鱼，和人鱼公主一起进入海底。」

「我虽然不读书，也是会看童话的，好吗？」毕成功说。

「何星纬……」

「把你准备和我分享童话的嘴闭上！老子没空听你鬼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用快速直球砸烂你的脸！」

啧啧，何星纬不愧是明日青棒队的王牌投手，开口时那不威而怒的气势，立刻让万人迷闭嘴。

他们哪懂得他的心。那种创造历史的快感，只有他──「见习爱神」有机会尝到。明天的任务，就锁定莎士比亚的名著《罗蜜欧与茱丽叶》，把这个故事，改变成他想要的喜剧结果。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乍地，手机铃响。是谁会在早自习时找他？万人迷瞟了眼液晶荧幕，是无号码来电，该接吗？

反正不接白不接，怀着对「人鱼公主」结局改变的兴奋感，他一颗心早飘到《罗蜜欧与茱丽叶》，恨不得现在就是一月四日凌晨，好让他进入莎翁的世界，把这对著名的悲剧情侣，撮合在一起，哪有心思放在读书上？

他拿着手机，走到教室外。「喂？」

「混蛋东西，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对方的声音，听来气急败坏的。「你是谁啊？」万人迷昨晚去安徒生童话世界了，哪有干什么好事？对方应该是打错电话，由于心情好，他决定原谅对方。

「我是丘比特！」

丘比特？怎么可能？「你怎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我连你家都知道了，怎可能不知道这种东西？」

言之有理。万人迷气馁道：「什么事？」

「是谁同意你去改变童话的？我、不、准！」

不准！那就是说，他一月三日的业绩作废，必须重新再来？「维纳斯说可以！」万人迷不服气，是丘比特出外旅行，他才请维纳斯裁决，是否准许他去帮助人鱼公主的。

「她是她，我是我，我说不准就不准。以后，你别再给我摆这种乌龙！」丘比特气冲冲道，由于万人迷「改变」了人鱼公主的结局，导致许多以原来的「人鱼公主」作为衍生小说、戏剧、电影、漫画、艺术品等等灵感的艺术家，一夕之间变穷光蛋了，因为他们创造过的作品全部不见，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创造过这些作品，换成另一票根据新版本触动灵感的艺术家出头。最糟的是，新的人鱼公主里，王子为人鱼公主命名为「妙西丝」，那九个在奥林匹斯山上、跟在阿波罗身边的正统「妙西丝」，一发现此事，就猛打他的手机，向他抗议，害他的手机铃声不曾停过，最后干脆关机，图个耳根清净。孰料，那群婆娘又改打阿波罗的手机，吵了好一阵子，阿波罗仍坚持不肯关机，使他不得不使出杀手？，直接找罪魁祸首出气。




第六章丘比特的约法三章　（4）

岂有此理！万人迷气得大吼：「我很认真地执行我的任务！你什么都没交代，连有困难的情侣名单都没给我，我只好见一个、帮一个。没把话说清楚，是你的错，维纳斯的解释，你又不认帐，你凭什么把责任都往我身上推？」

「你敢对我吼？是打算一辈子都当恋爱绝缘体？」丘比特恐吓他。

「一辈子谈不成恋爱，就谈不成恋爱，见习爱神的蠢游戏，我不想再玩，不见！」火大的万人迷，迅速切断通话，表示拒绝再谈。

他何苦被丘比特牵着鼻子走？何况，「恋爱绝缘体」，搞不好是骗人的。就算不是骗人的，从这几天的经验，可以看出丘比特出尔反尔，谁晓得一年后，会不会又对让他成为「万人迷」一事矢口否认。罢了，他就别再当什么「见习爱神」，记得月老曾说过，从今年的立春开始，要他当「实习月老」──

「见习爱神！」

温婉平滑如天鹅绒的娇媚嗓音，告诉他维纳斯来也。

万人迷没好气道：「别找我麻烦！」如非奉她的神谕，他哪会白费工夫？

「别紧张。我和我儿子说好了，人鱼公主的故事虽然要改回原著的版本，但你今天的业绩照算。以后，你如果想找世界名著的情侣下手，要先经过他的同意，连我也不能为他拿主意。」

忙了半天，人鱼公主的童话，又要恢复那个令人哀伤的原版？「原著的版本又没有比较好。」

「好或不好，是很主观的事。」

万人迷哼了声：「我就是喜欢我改过的版本。」开玩笑，现在流传的版本，等于他的童话世界冒险日志，是弥足珍贵的回忆，竟要被一笔抹杀，他怎能甘心？

「你可以写出你自己版本的人鱼公主啊。谁说一定要照着原著走？创作是自由的，透过文字的创作，让想象力奔驰，这个世界才会更美好。」维纳斯说。

自己写？但有安徒生大师的版本耸立在眼前，哪能胜过他？何况……「我文笔不好。」

「文笔的好或不好，在于能不能用流畅的文字，让人很轻易地看懂自己要表达什么。就算文字不够清晰易读，还有万能的『编辑』可以帮忙你，你又何必担心？」

原来如此。万人迷的心情总算转好，想得乐观点，他最少赚到了一天的业绩；更乐观点，与众不同的「人鱼公主」，说不定可以拿去投稿、出版成书。

一个作者要的，不见得是作品一上市，就能够登上排行榜，刷新畅销书纪录，或是流传千古、成为历久不衰的大师，只要能写出自己独特的创意，有人认同自己，为自己鼓鼓掌，不就是一种成功？




第六章丘比特的约法三章　（5）

早自习结束，不负自己所望，睡了整整四节课的万人迷，吃过了午饭后，午休时间一到，又准时向周公报到。

睡呀睡、睡呀睡、如果可以一直睡下去，不要醒来，该有多好？

「万同学？」

「唔。。。。。。不要吵。。。。。。」

午休结束的钟声才刚响过，到底是谁这么坏心，自己睡不着就算了，居然想剥夺他睡到上课的权利。还想多趴一会的万人迷，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仅仅发出呓语，舍不得睁开眼睛。

「万同学！」

这个混蛋，不仅吵他，还用手推他！瞌睡虫被怒气驱走的他，正想痛斥来人，不料映入眼帘的却是孙家虞。「有事？」

「出来讲？」

难得有事被孙家虞邀请出外详谈，万人迷爽快地答应了邀约。

说时迟、那时快，孙家虞拉着万人迷，迅速跑走。两人一路没停，直奔向大学部，在管理学院的大楼前，停下脚步。

「到底什么事？」万人迷着实不明白，孙家虞是在学他昨天把赵小瑜的信转交时的神秘兮兮吗？

这时，孙家虞向他深深一鞠躬。「很抱歉。」

抱歉？「为什么和我道歉？」

「刚才睡午觉时，小瑜都跟我说了，包括『见习爱神』的事。」

赵小瑜竟将此事告诉孙家虞？万人迷本希望见习爱神的任务，可以祕密进行，甚至若他明年升格成为正式爱神，也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身分，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赵小瑜说溜了嘴！

从他苦恼的表情，孙家虞大抵猜出他在苦恼什么，承诺道：「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谢谢。」万人迷只能无奈地相信他会恪守承诺。

「不只如此，我想到一个帮助你达成任务的点子，你听听看。」

咦？孙家虞脑筋动得这么快？「请说。」

「我想成立一个『恋爱急救社』，提供明日学园的学生一个恋爱咨询的管道。透过有困扰的人主动咨询，你也不必费神想要去哪里找情侣来撮合。明日学园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大学、研究所的学生加起来，将近四万人，从这四万人里，找出三百六十六对待撮合的情侣，不是难事，大概是百分之一；更何况如果有一方不是明日学园的学生，机率又更大。」

这就是智商一八五的人，跟智商一○五的人的差别吗？万人迷感动地握住他的手，一样是明日学园高中部二年Ｚ班的学生，他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有一天、没一天的游击战；孙家虞午休时才刚听见见习爱神之事，短短不到二十分钟，便已架构出初步组织，能够有系统地进行见习爱神任务，何况愿意前来咨询的人，定是对「恋爱急救社」有基本信心，他不必和前来咨询的每个人，一一表明自己是「见习爱神」，更可以把案件纪录起来，每天选一件来进行。




第六章丘比特的约法三章　（6）

多棒的主意呵。任他想破了头，也不可能想到这种点子。他最多只能想出「国王的游戏」，这种只能在网络上成功一次的方法。

「比较可惜的是，根据校规，本校高中部学生成立社团，需要五个人的联署，并且要在学期开始一个月内。现在是一月份，学期就要结束，我们必须要等到三月，才能让『恋爱急救社』成立。一月份及二月份，要想另外的办法寻找案源。」

万人迷根本没考虑过这些事情，凭借好运，他已成功地完成了三天任务，在丘比特下令不准碰世界名著的状况下，明天该撮合哪对情侣，他连一点概念也没有，遑论找到能让他支撑到三月份「恋爱急救社」成立的案子？「我看，明天我就挂了。」他沮丧道。

「先别担心这件事。要伤脑筋的是五个创始会员，一个你、一个我，小瑜是不能显名的地下会员，还有呢？还能找谁？」

对哦，一直想着三月才能成立社团，那开始的五人小组，却没先拿定主意。

「你妹可以吧。一年Ｂ班的万人爱。」

「不行！」万人迷赶忙反对，他和万人爱的感情不睦，一向是关在家里的「家丑」，要是被迫浮上台面，真会尴尬死。

「不行吗？我知道你妹很多人追，恋爱经验应该很丰富，而且她加入的话，会骗到很多男生。」孙家虞说之以理。

「不行！」万人迷坚持道。

「不让她当干部的话，至少请她在联署书上签个名，她应该会看在你是她哥的份上，留个名字。有她的名字，比较有说服力。」

万人迷忍不住道：「她真的这么有魅力？」

「你是她哥，当然看不见她的优点。换做是我，也不会对不能碰的女人有兴趣。哈哈！和妹妹感情不好的话，妹妹还是妹妹，这种血缘上的牵绊，要等下辈子投胎，才能斩断。」

好吧，就算勉强让万人爱入社，还需要两个人联署。「除了我妹以外呢？」

「这是你的社团，理应由你找人。」

什么？孙家虞还真可恶，只负责丢想法，而将最困难的执行面交给他？「我人缘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