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爱神-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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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说明了调味的重要。

一向只负责吃的橙子，虽明白此道理，可要她一下子想出独特的调味配方，也不可能。

放弃。她继续思索，突然想起跟调味类似的沾酱。




第四章　做菜吧！女孩！　（4）

「哇沙米。」她脑中浮现出俗称「哇杀米」的山葵，想要在吃生鱼片时吃到辛辣有劲的味道，就要用在水质清澈处生长的山葵；若是限定台湾，则以阿里山生长的山葵最是优良，而想吃到阿里山的山葵，倒也不必特地跑一趟阿里山，只要到她家经营的超市，就能买到。

对了，就是靠她家的超市。除了山葵外，举凡辣椒、蒜头、生姜、……之类的调味圣品，只要用她家的就好。

思绪至此，橙子叹了口气，自己家里的宝藏无数，所以她要克服的就是自己的厨艺。据说瑞士有一个国际厨师认证学校，要在里头待上七年，始能拿到证照，难道为了赢得艾尔的爱，她必须离乡背井七年？

可悲啊，苏蕙娟，妳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上艾尔那样的坏男人？他的条件定得这么苛，妳干脆甩了他算了。

这个念头方升起，下个念头又将它推翻。其实对爱吃美食的她而言，与其用钱去买别人做的美食，不如靠自己煮，更能掌握自己喜爱的口味，所以她也不是专为了艾尔，另一方面也可以证明她自己。

没错，就是这样，尽管要到瑞士七年，她也要不顾一切地前往。

她冲出厨房，来到橙子爸面前。「爸！」

「菜刀还好用吗？」

「我要去瑞士。」

瑞士？她要趁着寒假的尾声去玩吗？橙子爸呵呵笑着：「这是万能上帝创造的最卓越事物的最和谐组合。这是大自然难以描绘的伟大演出。在这里待上一个小时，人将成为一尊雕像，扎根在这山顶上的任何一个点上……千百年的叙述像缕缕轻烟四处飘荡，这是瑞士的历史！」他背诵出伟大文学家雨果歌咏瑞士的信，并洋洋得意。「去几天？」

「七年。」

「七年？」橙子爸认为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问题了，不然他怎会把七「天」听成七「年」？「妳是说一个礼拜吧。」

「我要去那里的厨师专门学校学做菜，还要拿到国际认证的厨师证照，所以要七年。」

她要去学做菜？天啊，难道今天的削苹果，削出了她对厨师生涯的向往？「女儿，老爸希望妳将来读企业管理，不希望妳当厨师。」不然他的连锁超市，要交给谁经营？

「可是我想学会做各国美食。」

「哎呀，想吃各国美食，去道格拉斯先生那儿去吃，没必要自己做。」橙子爸真不明白，她的怪念头从何而来。

「爸爸，你不知道啦，我一定要自己学会。」橙子嘟着嘴，双脚不依地在地上踱着。

「理由呢？」

「因为……因为我想知道各国美食是怎么做出来的。」她不想把艾尔的要求说出口。




第四章　做菜吧！女孩！　（5）

满奇怪的理由。橙子爸说：「那我买食谱给妳，就不要去瑞士学做菜了，好不好？」

「光看食谱又学不会。」

「可是妳会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啊。对了，我去跟道格拉斯先生拿，他那儿一定有各国美食的食谱。」

还不待橙子反对，橙子爸以一溜烟地跑出大门，匆匆地搭车离去。

欸欸，她就是不希望在奋斗的过程中，还要依赖艾尔。她要艾尔知道，她是最配得上他的女孩，无论他提出多严苛的条件，她都有办法克服。

可是，七年耶。七年后，天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搞不好艾尔已经结婚了，完全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越想越沮丧的她，立刻回到房间，拿起手机，在电话簿中选择最熟悉的名字。

「嘟──嘟──」

「喂？」

万人爱的声音甫响起，她就带着鼻音地喊：「小爱！」

「等等，别跟我说，妳是打算来抱怨那座铁塔的事。」万人爱记得昨天的舞会，艾尔一带走橙子后，就没再出现在众人眼前，她本以为小俩口已经发展顺利，并和万人迷举行过庆功宴，可不希望再听到他们其实一点进展也没有的真相。

「小爱！」

「好，妳说。」万人爱叹了口气，这代表她与万人迷的庆功宴是白举行的，经过了情人节，橙子与艾尔的感情，仍旧原地踏步。

「就是艾尔说，他要我学会做各国美食，才会和我在一起。我决定要去瑞士学做菜，大概是七年。」

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乍听之下，万人爱辨别不出来。思索半秒，她认定这是个烂主意。「妳被铁塔骗了啦。」

「骗？为什么？」

「妳想想，他有没有答应妳，在妳学会各国美食前，他会乖乖等妳？搞不好妳七年后回来，他就『儿女忽成行』，妳不就亏大了？」

「可是应该不会有女人，强到会做各国美食。」

「都跟妳说他是在骗妳，妳怎么还相信这鬼话？叫他出来，大家来谈判啦，爱不爱一句话，不要囉唆。」万人爱的耐心已经用罄。

「可是……」

「别可是啦。我叫我哥再去找一次铁塔，这次一定要搞定，拜。」说完后，万人爱立刻结束通话，再冲出房间，来到万人迷的房门前。

「叩──叩──」

「不要吵啦！」

连上网路游戏的万人迷，正值打怪的危急存亡时刻，哪有空理闲杂人等的打扰？在昨天明日学园的无差别舞会结束后，他的《爱情笔记本》上一下子赚足了二月的业绩，加上橙子与艾尔这对虽没出现在《爱情笔记本》上，可看样子是空格不够而显示不出来的顺利佳偶，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玩到三月。于是，他早已决定接下来的半个月，他要忘记见习爱神一事，痛快地过他的高中生涯。




第四章　做菜吧！女孩！　（6）

「叩──叩──」

「不要吵啦！」

奇怪，站在房门外的是那个白目？对了，父母去澳洲度假了，凶手绝对是万人爱。万人迷脑中迅速地推理完毕，随即选择出对策──不理她。

「哔哔哔。哔哔哔。」

孰料，不到几秒钟，他的骑士就被击垮，HP降到零，仆街！

岂有此理，都是万人爱害的，害他这只练了整整十个小时的骑士，就这么输给僵尸怪物，一想到自己十个小时的心血，竟被砍掉重练，他就不禁悲从中来。

他气呼呼地打开门。「吵什么吵？赔我的骑士来！」

「你自己技术不好，就不要怪别人。」

「妳还敢说？要不是妳敲门，我……」

「停！停！」如果是平时，万人爱一定会跟他斗嘴，现在有求于他，她必须放下身段。「我是要来讲我好同学的事。」

「她不是已经跟艾菲尔？道格拉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还有什么问题？」万人迷很不耐烦。

「才没有！那座铁塔开条件给她，要她学会做各国的美食，才要和她在一起。」

听起来比完全不接受还好。「那就叫她去学啊。」

「你……」万人爱忍下了「白痴」两字，和颜悦色道：「哥，你知道要学会各国的美食，最少要七年吗？」

「七年！」万人迷睁大眼睛，这也太夸张了。「那怎么行？太久了。」如果没在寒假结束前搞定橙子的情事，他见习爱神的资格虽不至于取消，可和明日新闻社合作之路就此断绝。

「是啊，而且我觉得铁塔很明显地在骗小娟，我看七年回来后，他的小孩就一大堆。」

万人迷咬唇。「所以，妳是要找我帮忙？」

「是找见习爱神。」万人爱提醒，经过了昨天的失败教训，她再不能相信万人迷。

「唉。」万人迷摇摇头，才想了可以抛开见习爱神的任务，好好地玩个几天，没想到任务又重新上门，他真恨不得自己不是什么恋爱绝缘体，也不是什么爱神接班人，当个平平凡凡的高中生，该有多好？

「你是吃了摇头丸吗？摇什么头？」万人爱终于还是拾回本性酸了她哥。

「我真是同情见习爱神。为什么爱情这档事，就不能大家都照规矩来，一定要搞些有的没的来互相陷害？」

万人爱大讶。「哥，难得听到你说这么有学问的话！」

「我本来就很有学问。好啦，我会和见习爱神联络。」

关上房门，万人迷痛苦地抱住头，明明二月的业绩已达成，他却不得不解决这个疑难杂症。

有了，看来最快的方式，是要橙子爱上别人，不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




第四章　做菜吧！女孩！　（7）

「你想太多。」

眨眼间，丘比特出现在身边。

「不能吗？」

「虽然你已经完成六分之一的任务，但你的撮合本事还是没什么进步，这一次我已经把爱情金箭射进橙子的心，你是绝不可能让她改变心意的。」

「干嘛这么严。」万人迷抱怨道。

「你怕什么？反正这一对没成功，你损失的不过是明日新闻社对你的帮助，不影响你的见习爱神任务。」

「可是这样一来，我之前受的苦，又算什么？」万人迷只要想起自己在彩虹七姊妹任务中所吃的苦，就不愿前功尽弃。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最好。你还有十天的时间可以解决这件事，不要让我失望。」

语音甫落，丘比特已回到奥林匹斯山，看来这一回他是铁了心，要万人迷一切靠自己。

想呀、想呀，万人迷想着自己之前成功的经验，解决过这么多疑难杂症，总是有些值得参考的部分。

哈哈，他想到了。

「万能的神力，请给我隐身的能力，顺便带我去找橙子！」

语毕，他发现自己进入一个挂满了各式美食海报的房间，橙子则坐在电脑前发呆。

「橙子。」他趋近她耳畔呼唤。

「谁？」

橙子大吃一惊。在万人爱结束通话后，她打开电脑，看自己写的《驭食记》，她多希望自己能像笔下的神厨罗颖般，具有做菜的天分，只需要稍一指点，就能做出各式可口的料理，那么她也无须飘洋过海地到瑞士学艺，甚至要花七年的时间。所以，万人迷的呼唤，把她从故事中唤回现实。

「我是见习爱神。」

见习爱神？就是传说中的恋爱专家？可是他的声音听来好似万人爱的哥哥万人迷，而且她怎么看不见他？「你是不是小爱的哥哥？」

糟糕，一定是声音泄底，万人迷赶紧用神力换上苍老的嗓音。「我怎么可能是他？我可是神呢！」

截然不同的嗓音，获得橙子的信任。神？难怪橙子看不见他了。「你能帮我吗？」

「妳想不想很快地学会各国美食？」

想，当然想！「你能帮忙我吗？」

「我就是为了要帮妳才会来。对了，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万人爱。」

「好。」

「我带妳去天界学做菜。」

话甫出口，万人迷就听到丘比特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别傻了！」

「天界？」

「咳，我只是说说而已，妳有没有什么厨师名单？我都可以帮妳找他来哦。」

「谁都可以？」橙子已经想到一个名字。

万人迷哈哈大笑。「尽管放马过来！」




第四章　做菜吧！女孩！　（8）

「我要《驭食记》里的神厨罗颖来教我。」

《驭食记》？神厨罗颖？「那是谁？」

「是我写的小说。」

把小说中的人物活生生地搬到现实世界？嘿嘿，不如来玩那招──「与其带他来，不如妳过去找他？」

「什么？」

「别怕，我会叫万人爱的哥哥去帮妳，慢走！」

眨眼间，橙子已被吸进电脑，进入了她自己撰写的《驭食记》。


同一时间，抵达艾尔家的橙子爸，正向艾尔述说着自己想要各国美食的食谱，并说了是橙子要的。

「哎呀，这小妮子当真了？」艾尔只不过是随口说说。

「什么意思？」

「就是……」艾尔将他与橙子的约定说了一遍，并声明是开玩笑的。

但见橙子爸的笑容转得更为灿烂。「开玩笑，你是开玩笑的。」

「是呀。」

「王八蛋，我掐死你！」橙子爸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就因为他这句玩笑话，橙子可是削了一个下午的苹果，竟还兴起想抛弃他这个老爸，自己跑到瑞士学艺七年的念头，怎不令他心酸？

「咳咳，苏先生，您先别激动。」心知自己理亏的艾尔尴尬一笑。「对我而言，令嫒就像是我的妹妹，我实在不忍心直接拒绝她。」

「我不管啦。反正，我要你娶我的女儿。」

「啊？」

「我现在就把她带过来，你们今天就宣布订婚，听到没有？」




第五章　神厨罗颖　（1）

即使在《驭食记》外的世界，橙子爸正在橙子的终身幸福奋斗；目前身处《驭食记》中的橙子，已经成为她自己笔下的人物，徜徉在她自己创造的世界中。

据说，中国的顶级厨师出在淮安，有句俗语：「三年大旱，饿不死厨子。」源自元代关汉卿所做戏曲《窦娥冤》，传说当年昏庸县令斩了窦娥后，冤屈感天动地，除下起六月雪外，山阳县三年大早，饿死人无数，惟厨子们得以幸免。查到这个典故的橙子，便设定罗颖出身于淮安，又因对满汉全席的爱好，她将故事背景设定在清代中叶以后，列强进入中国的时代。

「嗨，学妹！」

抬起头，她发现身穿清代服装的万人迷站在她眼前，不知他是从哪弄来了假发，后脑勺长出了条乌溜溜的辫子。

她噗嗤一笑。不知是不是万人迷长相平凡的缘故，明明平时在电视上看到清装片，她会觉得那些演员好帅，可一见到万人迷，竟觉得滑稽。

「笑什么？牙齿白啊。」

万人迷脸一沉，其实他也对此刻的扮相不甚满意，难怪当年满清入关后，一堆人搞反清复明，看来维护汉人政权是其次，捍卫帅气是主因！

「没事。啊，这里是《驭食记》的哪一段？」

橙子朝四周望了下，据说淮安府旧城西北隅有一勺湖，又叫放生池，经西水门可与城外萧湖相通，她在故事中便让罗颖住在勺湖畔，勺湖北渚，还矗立着一座供奉观世音菩萨的大悲阁，高可五丈，宛在水中。

「妳问我，我问谁？」这个故事的作者，不就是橙子自己？

「欸，我的每一回都从勺湖畔开始，不如到老君殿去瞧瞧，看是不是那一天？」

话说大悲阁之东，土阜环城如平冈卧岭，上面有座老君殿。每年农历七月十九，淮上凡有头有脸的大厨，都要到勺湖老君殿举行集会，为天厨星做寿。

天厨星何许人也？传说是太上老君的家厨，周代时，太上老君化身李老聃，负责看守周王朝的图书室，后来牵青牛出函谷关，因官卑家贫，欠了厨子工钱，后来回天庭，便提携此人做了「天厨星」。因此老君殿偏殿内八卦炉后，有个天厨星的牌位，配享从祀。而当淮厨们「怀揣一勺走天涯」时，无不到天厨星牌位前焚香祝祷，祈求通灵与护祐。

能参与老君殿祝嘏上香，是做厨师的荣耀，也是许多人终身未了的心愿。

不晓得现在的罗颖，是出师了？抑或仍是勺湖畔的一介少年？淮安向有「二难」之说，指的是「秀才、厨子」。秀才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难考的程度自然不在话下；可当厨子，在讲究口腹之欲的那个时代而言，也算是「新贵」。若是能当上大牌厨师，有缘进入侯门为达官贵人服务，就能够名利双收。当时的官衙名厨们有的在城里置产，有的在乡下买田地，总之跟中举没什么两样。




第五章　神厨罗颖　（2）

「妳不是要去老君殿？」

哎呀，她竟不小心神游起来，先去打听罗颖在哪里吧。

在万人迷的陪伴下，她走进老君殿，果然是她猜测的农历七月十九日。一排厨子正在上香，排在最前面的少年皮肤白皙、容貌俊美，态度却显得稳重。

「罗颖！」

橙子忍不住大叫出声，原来她笔下的罗颖化成真人，就是这副模样。

「是哪来的小鬼？竟敢直呼大厨名讳？」

顷刻间，厨子们同时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她，但罗颖却与他们不同。他注视她的眼神是温柔的，宛如一张网，将她的视线紧紧揪住。

好奇怪的感觉哪。橙子顿觉心头流过温暖，明知道罗颖是个虚构人物，还是由她自己创造的，怎么她会有种怦然心动的错觉？

对，是错觉。──抢在她觉悟之前，她已被一群不懂怜香惜玉的厨子包围住。

「妳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老君殿，破坏吾等祭祀天厨星？」

「说，妳是从哪来的？」

可以说我就是创造出你们这些人物的人吗？橙子苦笑着，正想向万人迷讨论下一步对策时，才发现他早就不晓得溜到哪儿去。

真是不可靠。难怪万人爱老是和她抱怨，自己的哥哥有多差劲。

「退下。」

眨眼间，罗颖已来到她身边，他脸上仍是温柔的笑。「这位姑娘，妳何事找我？」

「我想跟你学做菜！」橙子勇敢地吼出来意。

「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传入她耳里，这笑声是罗颖之外的厨子口中发出的。「这小娃真是不懂规矩。」

「想拜大厨为师，哪有这么容易？」

说的也是。橙子想起来了。旧时，淮安穷人很难有致富门路，故吸引不少家庭对从厨情有独钟，想要大厨收留为学徒，以求来日的飞黄腾达，于是他们必须求亲托熟，卑辞厚礼领孩子上门拜师。靠关系、送礼还不见得能打动大厨的心，大厨也是挑徒弟的。从面相上看来，横挑鼻子竖挑眼；人要平头正脸、高矮适中，手脚要灵活，脑子要灵活，还要粗通文墨。

「哦？姑娘，我瞧妳十指纤白如细笋，合该是名门千金，这等苦差事不适合妳，妳请回吧。」罗颖说。

什么？好不容易进入《驭食记》，这个忘恩负义的罗颖，竟三言两语地打发他的恩人，完全忘了是谁让他成为淮安大厨。不对，罗颖不知道是正常的，橙子决定动之以情。「攀登烹艺峰巅的道路再艰难，希望再渺茫，我仍然矢志不移。」

「可是我手下均是男弟子，妳一个姑娘家，怎好和我们这群臭男人为伍？我看妳还是回家，若是想吃佳肴，留下地址，我命人给妳送去。」




第五章　神厨罗颖　（3）

失策了。橙子吐吐舌头，她完全忘了这是个男女授受不亲的世界，应该要请见习爱神把时光倒流，她再以男子扮相和罗颖相见，搞不好就能拜师成功。

「这可是妳说的。」

天空里，忽然传来哈哈大笑声，橙子顿觉头一昏，眼前一黑，再看得见周遭景物时，她又回到了勺湖畔。

「嗨，学妹！」

万人迷又顶着可笑的发型出现在她眼前，引得她噗嗤一笑。

「别笑我，妳也是半斤八两。」

半斤八两？橙子下意识地朝脑后一抓，果然抓到了条辫子。

「咦？咦咦？我……」

「诚如妳所愿，妳已经女扮男装地回到原来的地方，我们再去老君殿。」

「好！」

橙子相信这一次，她定能让罗颖点头收她为徒。

此刻的老君殿里，一年一度的天厨星祭祀活动开始，甫获封成为淮安第一大厨的罗颖，是今年的主祭者，方点燃香，他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街坊邻居们，快来啊，刚出炉的孝子大拍卖，不买也来看一看啊！」

什么东西？罗颖一走出殿门，就瞧见有个男孩直挺挺地躺在车上，另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孩则娇滴滴地哭着。

「这位小哥，一大清早就来这里哭，太不吉利了吧？」有名厨子说。

橙子假装用衣袖擦着眼泪，委屈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哥哥，呜～」

罗颖但觉疑惑。「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吧？你看起来好面善。」

怎么可能？罗颖还记得她的容貌？不是已经洗掉重来了？「见习爱神！」

「哎呀，时间晚了一点点。」

剎那间，橙子又昏了过去，再度恢复清醒时，已回到勺湖畔。

「嗨，学妹！」方才装成死人的万人迷，又活跳跳地出现在她眼前。

「这一次没问题吧。」

「ＯＫ香：十级肺痨，半卖，拜罗颖大师惨！）为徒！使人终身未了飞烟灭。




第六章　见习爱神的危机　（1）

完全没注意到橙子在《驭食记》里搞什么的万人迷，因为一直没听到她呼唤，倒也没在意，就任由自己呼呼大睡。

「碰碰碰碰碰碰！」

他的房门，突然传来激烈的拍打声。

「谁啦？」寒假只剩十天了，就不能行行好，让他好好睡觉？

「哥，小娟不见了！」

万人爱紧张地快要哭出来，她记得万人迷答应要请见习爱神帮忙的，怎么帮忙的结果，是橙子失踪？

「知道了啦。」万人迷不耐烦回答，只能怪橙子三八，没事偏要进自己的小说，搞得现在大家误以为她失踪，看来他有必要进入《驭食记》，先把她带回来给众人看，再放进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不一开始就找见习爱神，小娟就不会被那座铁塔欺负，也就不会……」

「好啦，都是我的错，可以了没？不要唠唠叨叨的，等下她就会出现了。」

说完后，万人迷运用万能的神力，进入《驭食记》。

咦？怎么橙子的这个版本，场景竟在紫禁城？只见那由琉璃造就的宫门闪着碧色光辉，旁边还装饰着宝玉。金碧辉煌、气派豪华，最特殊的是里壁厢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又有几座长桥，桥上雕塑着彩羽凌空丹顶凤。

他藉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