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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走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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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觉得不能安心，万一口臭传染了怎么办？
江小木这一招虽然恶心，却也果真有效的很，把好好一只狐狸弄的纠结不已，一时间竟想不出安置她的妥当办法。后来无奈，只得发话问道：“人类，你都会做什么？”
“小的会做饭！”人类立即脆声回答，“小人在外面家传绝技，尤其擅长各种肉食。比如猪肉狗肉猫肉狐狸肉什么都……额，狐狸肉不会，这个不会做，真的。”
“明白了。”狐狸君点点头，“那么以后所有人肉的菜肴就由你负责做。”
某人类：“……”
“人类，你有名字吗？”
正在为了表示自己不会因为口臭妨碍他人，而在快手快脚地往脸上缠轻纱的人类小姑娘闻言一怔。她还以为自己以后的名字就是人类两个字了，却是没想到狐狸君竟然有此一问，赶紧回答道：“我叫江小木。”
“江小木？”狐狸君皱了皱眉，“什么古怪的东西？以后你就叫玛莎。来人，带她下去，做几道菜看看。如果做的不好，就剁成肉酱给我的波斯菊当肥料。”
“遵命，特里西阁下。”两只头上生角鼻子尖长的怪异兽人扛着长枪走入大厅内，冲着那只狐狸躬身一礼，就要来拉江小木。女孩赶紧向旁一闪，表示自己会走，那两个兽人当着狐狸君的面，却也没敢逼迫她，任她跟在后面带了出去。
这两个兽人似乎是牛进化来的，还有许多其他长相怪里怪气的兽人。这狐狸君府邸里可不像赤犬族驻地穷得那么叮当响，漫山遍野除了狗和草就见不到别的。人家狐狸君府邸里不仅有美女，有大宅子，有花花草草，还有许多模样不同古里古怪的兽人，什么牛啊，猫啊，象啊，最奇特的是看守花圃的居然是一位生着八条腿的蜘蛛兽人。他的肚子特别大，圆滚滚的拖在地上，八条腿在地上爬行，难为的是速度还超级快。前面生了一张人脸，倒也五官齐整，还慢秀气，并不令人觉得憎恶。
这真是个神奇的世界。只可惜触目所见，几乎全是雄性，雌性倒是也有一些，但数量极少，而且都是身着轻纱，面容妩媚的狐女和猫女，怎么看都是被关养起来的禁脔。
这个世界……真的好疯狂……
女孩跟着两位牛头人去换了杂役的衣服，结果才刚把那两头牛打发出去，换衣服的时候，身上却突然掉下了一个东西。
女孩定睛一看，地上那个小小的布袋，赫然就是之前在赤犬草原里扮猫的时候，法纳恩给她的那只掩息香囊。
这个东西，之前明明就是掉在了和西奥撕打的溪岸边，怎么会在她身上！
19、新工作 。。。
仔细想了想，女孩觉得可能是自己记错了，毕竟香囊是不可能自己飞到她身上的。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估计那只白毛狐狸君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她的“口臭”之说，也是有这只香囊的功劳在里面吧。兽人的鼻子都是很灵的，如果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里面并没有夹杂口臭，想必会识破她的谎言；反之，如果她真有口臭而被嗅到的话，那只狐狸也必定不可能放她去当厨子，而是直接就给丢出去也说不定。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什么都嗅不到，才让那只狐狸将信将疑，没有做出过激手段。不过也仅此而已了。江小木看得出，那只狐狸性格喜怒无常，极难捉摸，现下到了他爪内，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
许是因为香囊的原因，换了衣服后进入厢房的时候，那些兽人们也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类似赤犬少族长的那种行为并没有出现，这让小姑娘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并没有做少年打扮，头发也是披着，估计因为隐藏了气味，狐狸府里的兽人们又并非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白，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倒是江小木暗自唏嘘了一番。
这里的厨子倒是有不少，都穿着白色的麻布衣服，如果加上个白帽子倒也颇有现代风范。江小木大体数了数，约有斑纹猫一只，红白狐狸各一，犀牛一头，剩下的那个她不认识，看形状有点儿像黄鼠狼。
其中那头鼻子高高向前耸起的犀牛是这里的小头儿，看到他的第一瞬间，江小木同学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穿越进了西游记。
“人类，你就是特里西阁下吩咐来处理人肉的？”
那头犀牛扭头看了她一眼，嗓音瓮声瓮气的，女孩赶紧一个立正，挺直了腰板回道：“是的长官！”
旁边的斑纹猫捂嘴“噗嗤”笑出了声，结果被红狐狸和白狐狸各自在腰眼处捅了一下，疼得连脸上的胡子都翘了起来。犀牛没有理他们，继续状似威严地对江小木道：“虽然你是一只雌性，也别想在这里面受到什么优待，更不许没事胡乱发情引逗这里的其他兽，听到了没有？”
“听到！”小姑娘大喜，赶紧立正回答。那头犀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是瞪了她一眼，冷冷道：
“把麻布围好。”
汗，差点儿忘记自己现在是口臭患者。江小木同学赶紧把嘴巴捂好，只露出鼻子和一对儿黑眼睛。犀牛大人点点头，给她指了一处案板，示意她以后就在那里工作。
兽人们的工具还是比较齐全的，除了刀大了点儿，调料少了点儿，食材单调了点儿之外，别的也还正常。小姑娘首先试着熟悉了一下工具，那柄比她半个身子还长的大菜刀用起来实在不太方便，于是她请求犀牛长官帮自己把菜刀劈成了三半，挑最合适的一小节安上木柄，这样就实用多了。
调料只有盐和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奇怪草叶，女孩试着每一棵都尝了尝，大体分辨出一些差不多的味道，将自己一份材料分别分门归类。因为这里的烹饪工具实在少得可怜，女孩决定待会儿有时间去刻上几把。她在这里估计一时是逃不掉了，还不如想个办法，露露手艺，如果那只白毛狐狸君能够喜欢她做的食物，搞不好可以对她好一点，这样以后也好找机会回去。
从赤犬族地那边到这里，足足需要走上好几天的路，而且笼子一直被遮住她也不好判断路线。想要回去实在是困难的很，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得出，狐狸君府邸里的这些侍从还是什么的，见到她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反应，显然是经常会见到人类的，这让小姑娘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要是都像那帮红狗们一样不管不顾地胡乱扑过来，那才叫郁闷。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就到了下午，要开始准备晚饭了。因为她是这里的新手，大家于是都不急着手中的工作，好几双颜色各异的眼睛齐刷刷地盯在了小姑娘身上。
犀牛老大“啪嗒”一下将一块肌理分明的肉拍在了案板上，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人肉。”
江小木：“……”
切切切，人肉就人肉，当她不敢碰么？反正那些软趴趴的东西又不能算是真正的人，况且现在她自己还是人家案板上的肉呢，哪里有资格挑三拣四？要知道人类可是非常现实的动物呢。
小姑娘二话不说，从旁边抓来一把椅子踩在上面，伸手抓过肉块扬起自制菜刀唰地将那一大块比她脑袋还大的肉切成了两半。她扬起菜刀想了想，扭头问斑纹猫道：“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做的？”
因为半张脸都包在麻布里，小姑娘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些闷。可惜兽人这里没有染色的技术，不然江小木同学倒是很想绑上一块黑布装夜行人。
“喵，老大说了，不让我们告诉你！”身上满是斑纹的大灰猫回得倒快，满脸的揶揄之色。一旁的红白狐狸虽然开始收拾爪里的鸡，也各凑过一只听着这边的动静，那只黄鼠狼君倒没有再看她，只是拿着两只小木筒悠哉游哉地不知道在调酒还是什么，大尾巴晃来晃去，嘴里还哼着小调，难听得让人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话说这帮家伙都不变人形的么？就保持着一堆动物的样子在这边毛茸茸地做饭做菜，敢情是为了用爪子削土豆皮儿方便是吧？那头犀牛老大倒是人形，不过看他那长相跟兽形也没什么大区别。
江小木咬咬嘴唇，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她仔细想了想，又开口问道：“你们这里有蜂蜜吗？”
“你见过有哪只猫撅着屁股去树洞里掏蜂蜜的么？”斑纹猫反问道，并洋洋得意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又不是熊，没有兴趣收集那种东西。”
江小木黑线，她哪里有得罪过这只猫吗？还是犀牛老大比较仁义，冲着黄鼠狼君摆摆鼻子上的大犀牛角，那只土黄色的细长兽人就拎着一只小竹筒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小心地放在她手里。
满满一筒淡琥珀色的蜂蜜，散发着浓郁的幽香。小姑娘一个没忍住，扯下口罩想舔一口尝尝，结果发现周围的几只兽人都露出惨不忍睹的神情，愣是没敢，悻悻地又把口罩包了回去。
20、忽略 。。。
有蜂蜜，有肉，有锅子。
能做什么呢？
其实说实话，以江小木的半吊子水平，吃倒是行，真让她做出点什么，那就有点儿费劲了。不过为了活命，她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再说，不做饭，她能干什么呢？啥也不会的某人泪流满面，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竟然如此废柴。
复杂的做不了，也没那个原料，女孩冥思苦想了半天，干脆来了个最简单的，蜜汁肉。
记得老爸说过，做蜜汁肉，最好取比较软和的带皮五花肉。她面前这块虽然不是五花肉，也不带皮，但只能将就了。没有酱油，也算了，女孩只用蜂蜜浸泡了一会儿，撒点盐，扔点儿味道有那么三分五分像酱油的调料草。因为时间比较紧，只泡了一刻钟多就取出来，开始热油，将肉改刀之后放了进去。虽然她的动作尽量小心，还是差点儿被热油溅到。
因为身高原因，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由江小木负责了，而是转到了斑纹猫手里。其实这本来是红狐狸的工作，可是因为那猫一直在旁边挑三拣四，江小木同学特地向犀牛老大申请请求猫咪同志帮忙厨房工作。
那猫这下可不乐意了，一边看火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人类真是不中用怎么怎么样，炖个破肉还要麻烦它猫帮忙。真不晓得特里西阁下是怎么回事，这种笨蛋人类干脆给杰拉德那老狗退回去算了……
最后，犀牛老大一只锅子扣了上去。
斑纹猫老实了。
蜜汁肉做好之后，除了味道有些甜过头之外，别的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江小木也不晓得狐狸喜不喜欢吃甜的，只能凑合着来了。
直到晚上的时候，府邸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狐狸君没有叫小人类再去做什么东西，也没有说不用她了撵走什么的，总的来说，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反应是什么反应呢？第二天早上小姑娘试着用在园子里找到的含有淀粉的植物枝茎搅成面粉，混合香草肉馅作出了几张馅饼。虽然面粉柔韧度什么的与现代的不能比，口感什么的也不能比，质量什么的更不能比……反正，就是那么烙出来了，然后全被犀牛老大一把扔进了厨房角落的泔水桶里。
“以后你不用做饭了。”他如是道，“做也做不好，还不如干点别的。以后你负责帮比斯卡采集香料和清洗切割食物。”
比斯卡就是那只不老实的斑纹猫。那家伙比较爱吹牛，偶尔会把自己吹成一只勇敢的猫英雄，是以江小木第一个知道的就是它的名字。当得知这个废物的人类要成为自己的助手后，猫先生很是郁闷了一阵儿，但他也没辙，毕竟老大有令，不得不遵。
而江小木也就此确定了一件事。
那只狐狸君，已经把她给忘了。
难怪都说贵人多忘事，不止是人，兽类一旦身份地位高了，它也容易忘事，不过这一忘可是让小姑娘大喜——她正巴不得那家伙把自己忘个一干二净呢。这样的话，以后逃走也就好办得多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江小木发现，厨房里除了犀牛老大，似乎其它兽并不知道她在狐狸君面前说自己有口臭的事情。而那头犀牛不知为何对她很是照顾，在老大的默许之下，小姑娘取下了那块一直让她呼吸不畅的粗麻布。不知为何，虽然她与这头犀牛素不相识，江小木却总觉得似乎可以信任他一样。
感觉是不可信的，小姑娘这样告诫自己。就像那条禽兽狗，他口口声声说要帮助自己，到头来还是将她一个人扔下。虽然那个家伙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甚至应该说是理所当然，但在江小木心里，还是有种强烈的背叛感。
加维是他的弟弟。谁知道是不是他命那条小狗看住自己，不许她逃走的呢？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是吗？
女孩原本掐住一棵淡蓝色草茎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现下正是午后，斑纹猫顶着长颈瓶打泉水去了，花园前后都没有其它兽，周围静谧而安详。
午后的阳光微斜，光柱倾在她身上，拉出了一圈小小的黑影。江小木微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腰间，在腰带内侧，用皮带牢牢地拴着一只香囊。香囊是用草叶手工编织而成的，细密紧致，里面也不知道放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过了这么久，依旧有效用，也不会泄露出来。
女孩的手指轻轻抚上了香囊表面。粗糙的质感，不禁令她想起了法纳恩带着薄茧的大手。那双手修长白皙，但掌面却粗糙不平，显然曾经做过不少劳累繁琐的工作。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只知偷懒的浪荡子，是不会拥有那样一双手的。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举止不恭，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江小木知道，他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
只是因为他想，或者发泄，或者掩饰，他就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对谁都可以的吧……
面前的草茎被狠狠掐断，汁水溅了女孩一手。冰冰凉凉的，就像她正在逐渐冷却的心。
那个家伙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呢？
反正，她总是要离开这里，或者……死在这里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尊严，出卖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她也不能保证自己想要求活的愿望还能有这么强烈。如果要让她像曾在府邸里见过的猫女或是狐女那般活着的话……那还不如……
“——喂，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女孩仓皇抬头，身前一头大灰猫正像西域妇女一样顶着一瓶子水低头望她。那厮注意到小姑娘呆呆傻傻的模样，胡子抖了抖，有些不耐烦地道：“快点摘，要不今天任务完不成，看老大不把你胸口顶个大洞！”
犀牛老大鼻子上那根角向来是手下们说嘴和吓唬人类的好用品。
那猫顿了顿，又“咦”了一声，低头仔细看了看她，道：“小人类，你怎么把那块布摘下去了？”
“戴着很闷的啊，就拿下来了。”反正狐狸君应该不会找她去干那个啥子事情了，还带那东西干嘛？
“喂，我问你个事情。”斑纹猫又盯了她一眼，四周瞅瞅没有兽，便放下头顶上的长颈瓶，悄悄地凑近她说道：“你是不是冒充的假人类啊？”
“哈？”她闲的么？
“我听说外界来的人类少女都很漂亮啊，让兽一见了就会忍不住扑上去的。可是你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我都好一段时间没去繁殖营了，随便见到一只母猫都会有反应，怎么天天都看到你就是没有兴致呢？”
江小木：“……”
啪！
木屐鞋底踩在了某条灰黄相间的圆棍长尾巴上。
片刻之后，整个花园都回荡着某猫尖利的惨叫声。
21、误区 。。。
怜香惜玉这个词，在兽人国度基本是聊等于无的。江小木同学也在踩了猫尾巴之后，被炸毛的斑纹猫抓了个满脸花。
“哼，死人类，再敢踩一下老子尾巴就试试看！”斑纹猫满意地收回还带着血丝的尖爪子，用力地瞪了那只人类一眼，甩甩尾巴顶着水瓶走了。
该死的猫！
江小木使劲扯了一把面前的草叶用以泄愤，不过她也知道这样没有什么意义，很快便停了下来，迅速整理好已经割好的香料，整整齐齐地装入身后平放的竹篓里。
这次的调料采了不少，竹篓背起来有点儿沉，小姑娘趔趄了一下才站稳。在背着竹篓走回厨房的过程中，江小木通常会路过一个花园，花园里面总有几位穿着漂亮衣服的雌性兽人在一起玩闹，笑声像银铃般清脆，仿佛这里是无忧无虑的欢乐天堂。偶尔狐狸君奖赏某位立了功劳的部下的时候，也会将他带来这里，让好几名雌性同时服侍，女孩偶尔就会听到草丛间传来舒服的呻yin声。只听声音的话，的确好像是到了天堂。
不过今天却没有兽人雌性在花园里面嬉闹玩耍，只有一位戴着金银头饰，妩媚艳丽的人类女子，静静地坐在一把镂空的银质高背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江小木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忍不住在草木缝隙间打量她的侧脸。来到兽人国度里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除她之外有思想的真正人类。孰料这一眼过去，女孩一下子呆住了，那个女人，她竟然认识！
确切地说，是她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她。那个女子乃是外面世界里赫赫有名的一位女星，影视歌三面发展，虽然演技一般，没有什么影后之类的金贵称谓，倒也凭着一张花瓶面孔以及姣好的歌喉红透了半边天。前段时间有小道消息说她在别墅度假时突然莫名失踪，后来被其签约公司出面澄清，说她只是暂时休假云云，江小木向来不是追星族，对这些倒也不太在意，但是女孩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她。
既然穿成这样，还呆在这里，也就是说，她是那只狐狸的……小姑娘使劲甩甩脑袋，不愿意把自己印象中电视里那个一笑嫣然的清纯女子与那日在大殿里见到的淫︱秽场景联系起来。可是，可是……
“露……露露小姐……”
伴随着怯怯的低哑嗓音，原本还在花丛间发呆的妩媚女人美瞳募然瞪大。但几秒钟后她的神情便恢复了原样，目光淡然地扫视了半圈，最后落在正背着竹篓望着她发呆的女孩身上。
陌生的面孔，但是却很熟悉。露露不禁闭了闭眼，她有多久，没再看到过身上没有尾巴，没有尖耳朵，也没有令人作呕的臭气的同类了？
不过，见到了，又怎么样呢？
这样的一个家伙，没有可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的吧……
略微一顿的功夫儿，江小木已经拨开丛枝，越过栅栏。她顾不得自己的手被灌木间的硬刺扎破流血，带着不知是因为见到明星还是见到同类的兴奋心情，紧张而匆忙地站到艾伦对面，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美丽的女星看着她微笑。不得不说，露露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即使在这里没有条件化妆，脂粉不施的她也依旧像是天空中最耀眼的星星，江小木站在她面前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黯淡了一层。
两人相对，一时无语。半晌，那女子才静静笑道：“真巧。”
真……巧么？不，一点也不巧。看到出狐狸君是一个很有实力的贵族，那些家伙们抓到外界人类，大部分都应该是送到他这边来了吧，其中包括艾伦，也包括她，说到底，她们都不过是走在同一命运轨迹的可怜人罢了。
但是露露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后，江小木却瞬间不知该接些什么好。打招呼么？怎么打呢？问名字的话，她刚才都已经叫出来了，应该是人家问她才对吧。或者要问她早上吃了些什么？啊，在这种环境这种情况下，实在没有什么适合问候的。她倒是有心想问露露跟那只狐狸做过些什么，但又很难问出口。更何况，这种事情，也没有特地开口问的必要吧……
小姑娘还在那边纠结，露露的目光却已经从她身上移开来，冷冰冰地道：“你就是那个用口臭敷衍亚斯兰的人类女孩吧？”
“亚，亚斯兰？”江小木愣了一下，只听得对面女子面无表情地解释：“亚斯兰？特里西。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难道连主人的名字都不晓得么？”
额，她倒确实不知道。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位好不容易遇见的人类同族，一副很不喜欢她的模样？
“撒谎骗人的话，就要好好掩饰才行呢。你这样的话，可是很容易丢掉性命的。”露露说着，低下头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柄细长的不知是镊子还是什么的东西，竟然认真地修磨起自己的指甲来。她长长的指甲上面涂印着漂亮的花朵图案，衬着纤细修长的手指，显得格外好看。
“你知道吗？亚斯兰那个家伙，平时最喜欢顺从听话的女人。但是在做那事的时候，他却喜欢被人用长长的指甲，用力地挠在他的背上。一定要划破，要出血，这样他才会高兴，会舒服。”
江小木怔了一怔，一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对面的女子却没有停顿，只是低垂着眼睑，非常流畅地给她继续讲诉狐狸君的喜好。
“做的时候，一定要主动，要叫的很大声，不能反抗，不能装腔作势。只要你让他觉得满意，他就不会把你随便赏赐给自己的部下。当你……”
“等，等一……停！”这些话让女孩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炸了起来，忙不迭地让对方住口。眼看着那露露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些许的不耐烦，江小木又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错事，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你，你给我讲这些东西做什么！”
“哦？你不想听么？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像我讨教这些的。我可是看在大家同为人类的份儿上，才传授给了你这些经验，你不听的话，下一次可就没有机会了哦。”
“不，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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