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走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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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给我讲这些东西做什么！”

“哦？你不想听么？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像我讨教这些的。我可是看在大家同为人类的份儿上，才传授给了你这些经验，你不听的话，下一次可就没有机会了哦。”

“不，我不是……”江小木觉得她们之间好像陷入了一个奇怪的误区。她想解释，但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露露很明显已经跟那只狐狸做过了，并且……应该同那日她所见到的猫女和狐女做过同样的事情吧……但是，但是……她不想……

“你是不是想说，你和我不同？你骗过那只狐狸保住了清白，不会像我这么下贱？”艾伦冷笑一声，“你要怎么想都好，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你好。亚斯兰现在没有动你，自然是在观察你。不过照你这种毫无自觉的状态看来，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如果能留在这里，倒还好些。若是被进献给布兰尼夫那个家伙，你以后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太好过了。”

“布兰尼夫？”那又是谁？

“呵，你还真是……”露露伸手抚额，似笑非笑。“布兰尼夫？费南？阿纳尔德，那就是我们的圣狼王啊！”

22、决心　。。。
圣狼王。

又是圣狼王。

江小木暗暗攥紧了拳头。身后的竹篓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几乎就要压塌她的肩膀。

“要不了多久，亚斯兰就会重新召你回去。他可向来不是什么大方的家伙呢，既然用十几车的金银财宝换了你，享用或者转手，不管怎样都是不可能任你自在逍遥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现在没有认真听我的话，是多么大的损失了。”

损失……么？女孩深吸了口气，觉得胸口有些发堵。炎日西斜，迎面而来的风，不知何时夹带了几许寒气。

“露……你，为什么不……那个，你就没有想过要逃走吗？”

“逃走？”露露笑了，“你来到这里时间应该也不短了，居然还会抱着这样可笑的念头，果然是个小姑娘呢。”

“逃走怎么会是可笑的念头？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对方话里行间□裸的鄙视终于让江小木胸中的闷气一股脑儿地喷涌而出，“我就不信，你会是心甘情愿呆在这里做一群野兽的□隶！”

“嘘，小声点儿。你若是想死没关系，别连累了我。”露露扶着椅子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在唇前比了比，示意她噤声。江小木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里大喊，但心里憋闷，不由得涨红了脸，只能看着对面的女人顺手折下一枝花，姿态优雅地呈在鼻端嗅了嗅，续而转身对她温柔地道：

“这个世界里，处处都是兽，处处都是敌人，处处都是危险，处处都是死亡。你想逃，你能逃到哪儿去？生活在这里，纵然不堪，可那是你我作为人类的世界观。对于兽族而言，这些绝对不是羞辱，恰恰相反，却是无上的荣耀。而如果试图逃走，能成功的几率几乎等于零不说，若是没能被野兽吃掉，更大的可能就是被一些粗鲁猥琐的兽人捉去摧残致死。运气好些落到旧主子手里，对于一个逃犯，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对待你呢？”

江小木沉默了。露露看着对方苍白的脸，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痛楚。

逃走，她又怎会不想，她想的几乎都要疯了！她是赫赫有名的巨星，出场费动则十万百万，豪宅名车，名利权势，该有的一切她都有了，要知道政首军统各界人士之中，她的裙下之臣不晓得有多少。在外界，她随便挥一挥手，便可呼风唤雨！

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她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容貌以及八面玲珑的手段突然失去了作用。对这些兽人而言，她所唯一能引起它们关注的，只有她的性别，她的身体，以及她的床上功夫。她也想过要逃走，她也曾暴烈过，挣扎过，反抗过，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被狠狠地鞭打，狠狠地蹂躏。

那时候，她是在圣狼王布兰尼夫手中的。要知道那条银狼政堂之下的最爱，就是玩弄各种野性尚存的新鲜雌性。

是的，没错，她怕了。

她被打怕了，被折腾怕了，被凌虐怕了，要知道她面对的是一群兽，一群没有人性的兽！后来，她乖了，她听话了，那条银狼便对她失去了兴趣，并把她赐给了自己的得力部下，亚斯兰特里西。她靠着自己在人类中也是极优的容貌以及床上功夫，成为了亚斯兰狐狸身边必不可少的情妇之一。从此之后，她可以穿上漂亮的衣服，带着贵重的首饰，享受其它雌性艳羡的目光。没有雄兽胆敢动她，它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流口水，身下支起高高的帐篷，憋得脸色青红，痛苦不堪。

这样的生活，倒也是可以继续下去的。要知道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呢，纵然生活得再不堪，再卑微，但若是有比自己更卑微，更低贱的下层存在，那羡慕和不及的目光，总也是能让她得到些许满足的。

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同为人类，她不介意教导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一番，现在她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耻辱地活，要么悲惨地死。

是的，前方的路，只有这两种罢了。来到了这里，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再由不得她们任意选择。

夕阳的斜晖散散地萦射在女孩的身上，打着旋儿的微风卷起了地上的枯叶和草梗，又把它们胡乱掷向其它地方。微长的刘海滑落，遮住了眼睛，只有紧抿的嘴唇表明她心里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哼，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思考的必要吧。要不了多久，她也会和自己一样，变成命运的奴隶。她也会和自己一样……

“……不。”

江小木垂下头，静静抱住身边的竹篓。竹篓中香草的香气缓缓飘散，萦绕在鼻端，这一刻，女孩觉得自己原本浮躁的心突然静了下来，她用力吸了口气，突然大声道：“不，我要逃！”

“失败也没关系……有危险也没关系……反正，要么活，要么死！”

“我知道，露露小姐是一片好心，不过你所说的经验，我大概是用不上了……”

“总而言之，谢谢你，还请多多保重。”

说完这些，江小木背起竹篓，离开了花园。

要么，活着逃走；要么，就死在这里，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一个人的尊严，只有他自己才能毁坏践踏，但是她做不到。

就算明知是飞蛾扑火，也让她留存着一丝希望吧。

回到厨房的时候，女孩意外地发现大门竟然是虚掩的。奇怪，一般情况下都是紧闭或者大敞的呢……江小木在门边放下竹篓，小心地凑近门缝查看，结果注意到门后有一条细线。

咦，有人在这里做了什么机关吗？不过真是奇怪，为什么会特地在这里……

直接剪断的话，应该是不成了。但是她也不能就这样在外面傻呆着，仔细想了想，女孩还是决定想办法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搞不好是那只斑纹猫在里面偷摸破坏她昨天摘的味道很像花椒的豆子呢……

身上还有一点蜂蜜。江小木用有尖头的细棍将细线弄断，想办法粘在树棍上面，小心翼翼地拽着，一点一点蹭入门内，又赶紧把细线绑回去。线头的终端原来绑着一个盛了小半桶水的水桶，只要开门的力道略大，就一定会弄翻水桶，发出很大的响声。

奇怪，真是奇怪，到底是谁在这里弄了机关？他们是要做些什么？


23、变数　。。。
机关这东西，在于观察。像厨房这种地方是安不了什么毒枪暗弩一类危险设备的，是以在江小木一番仔细查探之后，又成功地避开了两个机关，沿着厨房仓库阴暗的甬道，向着最深处唯一有响动的酒窖直摸而去。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心里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仿佛像是要发生些什么事情一样。

还没走到酒窖门口，就有声音从里面隐隐传来。虽然刻意压低，但斑纹猫比斯卡的大嗓门还是第一个就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早晚要把布兰尼夫拉下台！论兵力，我们也控制了不少大小村镇，很多兽人早已经不满他那种放荡萎靡的混蛋做上帝位，看看他都提拔了群什么货色袭了爵位……”

“既然亚斯兰那个白痴自以为是，就让他继续做美梦去吧！等到虎王陛下拿回帝位，第一个就要把它开膛破肚！若非老大现在还不肯松口加入我们，恐怕早就成事了……”

……

这帮家伙……

这是在密谋篡位造反么……

江小木满头大汗，她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次多事，就不小心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东西。此时想要撤身应该还来得及，女孩这样想着，正想回转身逃走时却感觉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罩下，猝不及防之下猛然间撞到了对方身上。

江小木被唬了一跳，忙不迭地后跳一步，这才注意到自己撞的不是别人，正是厨房里老大犀牛先生。犀牛老大一脸冷冷的神情，低头望着她，而身后酒窖里的几个家伙也听到了声音，止住了对话，纷纷推门走出来。待注意到江小木就站在门口之后，那些家伙们的脸色一个个不由得变得铁青。

“你这个该死的……”斑纹猫的话说到一半被犀牛老大挥手止住了。他只得愤愤地用尾巴拍了拍身后的葡萄酒桶，用目光狠抽了江小木一记，脸色也不很好看。

女孩讪讪地低着头，想要出言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她身后左斜后角的红狐狸悄悄地比对着江小木，冲犀牛君伸手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要不要干掉她，后者却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会说出去吗？”那头犀牛突然开口问道。

“啊？”女孩愣了。正常来讲，这种时刻他们不是应该把她来个杀人灭口，或者割掉舌头什么的么？她甚至做好了那些家伙一动手就立即跳到酒桶上的准备，利用酒桶阻碍他们的行动，先逃命再说。却没想到这头犀牛来了这么一句，难道是想先放松她的警惕心，再行灭口？

“告诉我，你会说出去吗？你会为了那些根本不可能得到的利益，害我们全部都死于非命吗？”

“……不会。”江小木握紧了拳头，虽然不晓得他的询问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她的回答是真的。“我不会做那种蠢事，况且，就算我说了，特里西阁下也不可能相信我的。”

说到底，她只是个与这世界无关的人类罢了。

“老大！你不会是这么简单就想打算放过她吧！”斑纹猫不满地大叫起来，“这家伙搞不好根本就是亚斯兰特地塞进来的奸细，你怎么能……”

“好了，你们不用担心她。”江小木感觉到一只大手落到了她的脑袋上，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对面的几个家伙顿时都张大了嘴巴，脸上表情古怪异常。却听得犀牛老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回是带着训斥的口气。

“说起来倒是你们，做起事来不管不顾。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胡来！以为弄那么些小伎俩就安全了么？简直荒唐！”

斑纹猫比斯卡羞愧地低下了头。他只是觉得这里平时不会有谁过来，又恰好收到了地鼠传来的密件，才会急着找其余的伙伴讨论，只是老大的话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被那个人类听了个正着，真是可恶！

为什么老大不肯杀了她呢？上回不小心撞见他们行动的野猪卫兵可是被犀牛老大一掌劈断了脊椎骨的！还是说因为这是只雌性，所以老大不忍心下手了？不管怎么样，都绝对不能让她把消息传出去，否则他们就完蛋了！

比斯卡这样想着，心里也动了杀机。正打算即使得罪老大也要解决掉那个丫头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很大的喧哗声，接着便是锁链响动，似乎有穿着铠甲的兵卫朝这里走来。

周围几兽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霎时间杀气横溢。难道这个人类这么快已经通知了那只该死的狐狸？

面对众兽的仇视目光，江小木只觉委屈又不解。她才刚要走就被逮住了，哪里有什么机会可以去通风报信？这帮兽就不会动动脑筋好好想一想！

犀牛老大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护住了小姑娘，示意面前几兽不要轻举妄动。这时候外面的两个牛头卫兵已经持着锁链大踏步走了进来。那些小机关应该被犀牛老大除去了，并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噪音。

“请问两位大人，有什么事情吗？”犀牛老大微微转身，恭敬地冲对方弯腰行礼。那两头牛哼了一声，目光直落在了女孩的身上。

“我们奉特里西阁下之命，现来领取人类少女玛莎。雌性，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吧，特里西阁下吩咐了，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招，就当场扭断你的脖子！”

被发现了么……

怎么会这么快呢？而且还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面前的牛头卫兵神色狠厉而冰冷，身后几只兽的目光则几乎要穿透了她的脊背，恨不得当场把她当场撕裂。女孩突然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冰寒，在这个世界里，她终究只是一个人。

那些异族们，或者蔑视她，或者仇视她。

那些同族们，或者生不如死，或者失去本性，苟且偷生。

“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可以做得到的。”

“你总会变得和我一样，在这个国度里，卑微地伏身，凄凉地卖笑，这一天的到来，并不遥远。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没有听从我的劝诫，会是件多么遗憾的事。”

放弃吧。一个声音说。

江小木，你死定了。那个声音继续道。面前的卫兵带着不耐的神情大步上前，扬起锁链向她套来。女孩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却被身后一只有力的手紧紧锁住双臂。

“老实点儿。”犀牛老大在她身后低哑地道，“你想死么？”

说话间，黑色的锁链已经罩下，牢牢地捆住了她的身体。铺天盖地的绝望袭来，就在这个时候，女孩感觉自己手里被塞进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要么活，要么死。”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低低的笑音。女孩的身体募然间僵在原地，直到身后压住她手臂的力量消失，她才缓过神，迅速将那个东西塞进袖筒，在牛头兵的推掇之中，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

身边两个牛头兵揪住她肩膀的手劲很大，步伐很快，她有好几次都险些摔倒在地，不得不努力加快脚步。她走出了厨房，走出了偏殿，走过了花园。在即将离开那铺满碎石的雅致小路的时候，女孩突然心神一动，忍不住转头向花园内望去。

她看到花园里面飘落的花瓣，纷飞的裙裾，以及阳光之下露露小姐那一张璀璨的笑脸。

她们的目光对上了。

花园里的女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24、肆虐　。。。
在这个世界里，不是人的，只有人。——江小木。

一路被押送到狐狸君的府邸内，女孩的头发被扯散了，鞋子也掉了一只。其实她本人倒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问题在于那两个牛头兵走的实在太快太急了，她跟不上，那两位大爷又不肯放慢速度。于是拖来拖去，搞得她还因为走的慢被踢了一脚，腰上现在还青着。

狐狸君貌似是出门了，过了很久才在一群兽族们的簇拥中回来。他脸色有些不好，近日来兽人国度有不少族类纷纷举戈造反，圣狼王很不高兴。今天得到消息，居然有一窝焰火狐也投入了反动军的队伍，这让亚斯兰？特里西阁下实在是感到颇为头痛，很想找点什么来发泄一下。

如果没有江小木这一档子事，说不定狐狸君也就是灌些麦酒，找两个兽族少女或者人类宠物发泄一下完毕了。但从宠物奴隶口中得知了那只该死的人类竟然敢骗他之后，狐狸君的怒气不由得又飙升了一层。

敢骗他辱他的兽，在这个国度里还不曾出现过！除了圣狼王陛下之外，哪只兽人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她一只小小的人类竟然也敢反抗，简直是翻了天了。

今天就要让她尝尝厉害！同时也是给其余的那些雌□隶们提个醒，作为一只雌性，就要老老实实地守在屋子里等待雄性的临幸，胆敢反抗的话，下场就会是这样！

恩，该怎么样折磨她好呢……

狐狸君打定了主意要把今日在主殿内受的气全部用这只小人类来发泄，一时间心情倒突然变好，脸上也带了笑意，命令那几个卫兵将人类雌性押到地下室里去。

但凡是帝都的贵族们，府邸总是分地上和地下两层的。地上是建筑优良的宫殿庭院，有着各种华丽的器具，金银饰物，这是为贵族们准备和居住的；地下则是一间间阴森的暗室，里面有着各种可怕而残酷的刑具，这是贵族们的私人牢房，专门用来关押折磨犯人或者……肆意享乐。

很多贵族们喜欢玩弄性格暴戾不顺服的宠物玩具，他们将那些少年少女关押在阴暗的地下室，用鞭子蜡烛以及种种稀奇古怪的器具折磨他们，聊以取乐。有的贵族还会命令自己的部下在暗室中集体交︱配，用来满足他们的那些变态yu望。

狐狸君并不好这口，他向来觉得那些东西很恶心也很无趣，没有什么值得玩弄的。这也是很多雌性争先恐后地往他这边凑的原因，特里西阁下虽然性子古怪了一点，但是外表漂亮，又不爱玩花样，傍上他起码不会受苦。露露小姐当初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出现在特里西阁下面前。那时候圣狼王正好得到了新鲜的玩物，对她兴趣已失，便大方地把她赐给了狐狸君。若非如此，她早就在那头银狼的变态折磨下丧命了。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只有认命，只有低头，但那个女孩怎么可以露出那样的眼神！

那样坚定的，不服输的眼神。

这让露露小姐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一定得让她知道，反抗是没有意义的，是没有用的，是会死的！会死的……

狐狸君的命令很快得到了执行。江小木同学才给用铁链固定在狐狸阁下的厅室里，又被稀里哗啦地卸了下来，转移阵地直接扛到地下室去了。咔咔咔咔上了手铐脚镣，小江同学觉得自己简直被当成了恐怖分子一样对待。

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再紧张也没有用，如果那只狐狸一定要杀自己，杀就杀了，也省得再在这边受苦受累。

江小木暗自苦笑。也许有的时候，人活着真的会比死了还痛苦吧……

悉悉索索的开门声。很快，狐狸君亚斯兰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身后貌似还有两个兽人，不过因为守在门外没有进来的原因，女孩也没能看清他们的长相，想来不是牛就是野猪，卫兵里面就这两种最为普遍了。

接下来倒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大体就是狐狸君对于这只人类欺骗他的事情感到十分生气，怒斥了几句，结果被不怕死的某人给回骂了。后来狐狸君又试图用鞭子和烙铁教训一下这只人类，结果因为不常使用刑具的原因，鞭子抽到了自己的脚上，烙铁不仅没烙着人类，反而烫了自己尾巴上的毛。特里西狐狸阁下终于大发雷霆，把刑牢里的所有刑具大砸了一通，等到外面两个兽人卫兵发现不对冲进地牢里时，牢里的东西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

“特……特里西阁下……”一个带着头盔的卫兵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您把这些都砸了……”

“怎么，我要砸什么东西，难道还要向你们禀报？”狐狸君皱起眉头，好看的桃花眼微眯，满脸的山雨欲来。

“不不不，小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那个卫兵赶紧俯身认错，“只是没有刑具的话，您要拿什么来对付这只人类呢？”

“哼，不过一只人类雌性罢了，也值得浪费本阁下的刑具？”狐狸君矢口不提方才的失误，又恼怒于面前这个不长眼卫兵的乱说话，眼珠一转，突然冒出一个好主意。

他是绝对不会碰面前这只乱七八糟的人类的，谁晓得她是不是真的有口臭，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更何况她在外面呆了好几天，却没有传出任何有雄兽想要碰她的消息，说明这只人类有隐疾的几率实在非常之大。

不过，就算他不碰，也绝对不能便宜了她！

“喂，你！”狐狸君突然道，“去检查一下那只人类！”

他叫的正是刚才那个胡乱多嘴的盔甲卫兵。对方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用铁指套指住自己道：“我？检查？”

“没错。”狐狸君一脸淡然，“这只人类当初说她有口臭，不能侍奉本阁下，现在我怀疑她在说谎，所以你去检查一下。在这期间，这只人类就归你享用，随便你处理，不过如果你没有认真检查，敢随便敷衍本阁下的话……哼！”

“遵命，特里西阁下！”卫兵迅速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使命，马上立正行礼，目送着狐狸君亚斯兰以及另外一个同僚离开暗室。

在冰冷的石门轰隆一下关上的同时，女孩的心脏一下子抽紧了。她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卫兵大步向她走来，并迅速脱下了盔甲，摘下了头盔……

25、伪装　。。。
额……

汗。

江小木刷地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也从惊愕变成了鄙视。她面前的某位胡子被头盔夹住了，正拼命地往下拽那个大铁疙瘩。

这厮不是别的兽，正是那只除去了帽子的斑纹猫，比斯卡。

“喂，混蛋人类，你那是什么眼神！”可怜的斑纹猫好不容易把头盔从脑袋上取下来，这副头盔是给野猪卫兵预备的，前面长，两边窄，不太适合他的构造，是以取下来颇费了一番功夫。结果一抬眼就看到对面的人类小雌性满脸的鄙视，不由得一下子就火了。

这只猫向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