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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纷碎如断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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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玉珑把头靠在雷骆凡的肩上,留着泪,笑道:“我知道,可我居然连一点不甘也没有,梦萦阿姨太好了,不是吗?”
雷骆凡没有说话。
上海西郊坟场。
梦萦和莫悔站在通往坟场的阶梯上,没有再向前走,梦萦一直看着不远处的两座并排的坟墓,像是在回忆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梦萦终于向前踏了一步,却因为从另一端的阶梯处所传来的声音而不再向前。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扶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踏着阶梯,一步一步地向上爬。
“爷爷,您的身体不怎么好就不要逞强了,每天都来这里,不累吗?”
年迈的老人没有理睬孙女的话,坚持着向上走。终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梦萦刚才望着的那两座坟墓前。老人缓缓地蹲下,这个动作对他而言仿佛很艰难。他伸手抚摸着其中一座坟墓上的照片,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下面刻有她的名字——周雨晴。
“爷爷,姑婆和姥姥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您还放不下吗?”
“孩子,你不懂。”一把苍老的女声响起。那是女孩的奶奶——魏雪雁。
女孩回过头,看着魏雪雁说:“奶奶,我是不懂,可是医生都说了,爷爷该好好休息的。”
魏雪雁摇摇头,看着周雨晴的坟墓,没有再说话。
女孩看着两位老人又像往常一样陷入了深如大海的回忆中,她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些什么了。
看到这里。梦萦收回原先踏出的脚,转身离开。莫悔深深的看了坟墓上的两位老人一眼,也转身随梦萦离去。
离开坟场以后,梦萦开始漫无目的的不停行走。莫悔像是习惯了似的,一直跟在她的背后。等他们回到“东方神岛”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晚餐过后,众人来到了客厅闲话家常。这一次,莫悔没有刻意走开,而是在梦萦的旁边坐下。
雷玉珑坐在梦萦的另一边,拉着梦萦的手臂,满怀期待地问道:“梦萦阿姨,听妈妈说您的乐器弹奏很棒,那您会不会弹古筝啊?”
“会啊!”在这一群人的面前,梦萦总是那么的温柔。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上次的战利品是唐朝的古筝,音色很好,可是我们都不会弹,原本以为会白白浪费了这个宝物的,没想到它今天终于遇到主人了。梦萦阿姨,您弹给我们听好不好?”
“好。”
“那我去拿吧。”
雷骆凡站起身,却被唐烈给按回座位。“还是我去拿吧。“话音刚落,唐烈的人已经走出客厅了。
“要是让哥哥去拿,那古筝肯定出师未捷身先死。“
“嗯,骆凡是太急躁了点。”展少轩十分赞同雷玉珑的话。
连一向淡漠的唐烨也煞有其事地点头附和:“我也这么认为。”
“你们几个……哼!”雷骆凡赌气地撇开头去,这样充满孩子气的动作惹得众人大笑。
在众人的笑声中,唐烈已经把古筝和一套古香古色的矮桌椅都放置好了。
梦萦如众人所愿的走向落地窗前。她坐在矮椅上,轻拨了一下琴弦,试了试音。一抹赞赏的笑容在她的唇边绽开,又随即隐去。
梦萦开始专注地弹琴。她背对着阳台,月光像一缕薄纱,穿过落地窗,温柔地披在梦萦的身上。梦萦那一头随着她弹琴的动作而不断垂落又飘扬的秀发,仿佛是随着节奏而翩然起舞。被海风拂起的蓝色窗帘也像舞者一般,环绕在梦萦的四周不断飞扬。再加上梦萦略带忧愁的神情,更使整个画面充满了唯美的古典气息。就算梦萦现在穿的是现代的连衣长裙,也无法掩盖她与身俱来的古典气质。
“你如烟火般消逝/不再听到我的倾诉/我也想化作烟雾/随你飘进虚无/这是天给的难全/天给的伤/谁敢硬闯/又有谁能避免/我盘旋在海边等待天亮/是否明天仍一样/栖栖惶惶/等在回廊/只在盼望/只是盼望/我转不出天地/禁不住骤失/只能躲在心里哭/哭到神慌鬼也怒/眼泪像蒸发一样消失/我如凡人一般轻叹/莫怪人说哀莫过于心死/只好就此止止止。。。。。。”
梦萦用略微低沉的声音演唱着抨击别人心坎的歌曲。那如泣如诉的歌声,那如梦如幻的曲调悠悠荡荡地飘入听者的耳朵,闯入他们的心窝,扣住每一颗易感的心,开启了他们最温柔最易疼痛的情感之门。只要是心中有爱,有渴望的人都无法不被它所感动,所传染。
在这个初夏的夜晚,梦萦的歌声与琴声在这屋里不断盘旋,传到了海边,在海边徘徊。连大海也跟着轻轻合奏。
三
灵珠: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一再的退让与妥协,原来并不足以让命运甘心的把结局设在那里。这样的死灰复燃我该怎么去面对?如果再来一次,我能不能坚持住?我还该坚持些什么?又能坚持到什么地步?我们走的每一步路就像是别人设好的局。所谓命运是不是就代表着无能为力?如果是早已注定,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选择?是要让我们惊觉原来我们的力量微弱得不如一阵风吗?可是对我们来说,我们的感情,我们的坚持,我们的执着以及我们的悲哀,就算都是悲剧,我也要让它美丽!所以我甘心求饶,我甘心顺着命运的意思去做,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会要,我只求,只求命运能放了他,放了他。
转眼间,盛夏已经来临了,尽管沙滩上总是吹拂着凉爽的海风,也还是无法褪去夏日的炎热。所以在这个水上运动最受欢迎的季节,“东方神岛”的沙滩上又怎么会少了这一群超爱玩耍的“仙盗”呢?
雷玉珑像美人鱼一样在海里欢畅的游来游去,在那一边消失了踪影,不一会儿又在另一边猛地冲出水面,接着就发出铃铃的笑声,让旁人也不禁笑开了。
“梦萦阿姨,您怎么都下来玩水呢?”雷玉珑在海里向梦萦挥手,这已经是她第N次的邀请了。
梦萦再一次对她摇头,很明智地没有告诉她,其实她不会游泳,要不然,一定让她给抓下去好好训练一下。
大呼大喊了几分钟的雷玉珑在梦萦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之后,终于愿意放弃了要她下水的念头,转身投奔大海的怀抱。
梦萦淡笑着转过头,看着与她同坐在太阳伞下的唐烨,她知道这是这群孩子对她的体贴,特地让唐烨留在这里陪她。
像是感觉到梦萦的目光,唐烨抬起埋在书中的头,用眼神询问梦萦。
梦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唐烨继续看他的《金刚经》。她知道一向对家族无关的人或事都淡然处之的唐烨拥有一身仙风道骨,如果不是人间仍有他放不下的尘缘在,他定能通过修行,位列仙班。但尽管如此,梦萦也没有想要劝他修道的念头,因为她知道,作为一个人类的他会更快乐,更幸福。
一架直升飞机从天空飞过,目的地似乎是岛上的停机坪。看着飞机,梦萦忽然想起今天早上雷仇对她说话时态度有些怪异,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她就是莫名的在意。
在吃早饭的时候,雷仇一脸怪异的对她说:“嗯……梦萦,今天我的一个老朋友的养子会来岛上修养一段时间,你……”
“怎么啦?吞吞吐吐的。”梦萦不解地问。
“呃……没……没什么。”
雷仇的不对劲让梦萦心存疑惑,但是既然雷仇不愿说,她也不勉强。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梦萦在心中暗问。
唐烨见梦萦皱起眉头,便合上书,关心地问道:“梦萦阿姨,您怎么了?”
梦萦回过头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对了,你知道那架飞机里的人为什么要到岛上来修养吗?”
“那是岳大叔前几年收养的义子,叫岳天赐,岳大叔说他是天赐给他的儿子。当年岳大叔发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伤,所以岳大叔就把他带回家去了。只不过,虽然他的伤已经治好了,但是他却像一个活死人一样,不仅失去了记忆,还不会哭不会笑。所以岳大叔就听从雷叔叔的建议,让他到岛上和我们一起生活,看我们能不能让他恢复一些活力。”唐烨知道梦萦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别人的事,所以他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梦萦。
“是这样啊!”梦萦低下头,眼里掠过一丝不安。
“客人已经到了,我们得回去迎接客人了。”不知何时走上沙滩的展少轩一边擦着湿淋淋的身子,一边说。
其他人也跟着陆续上岸。梦萦站起身,把毛巾递给他们。一脸慈爱的她好像是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儿女来疼爱。
唐烨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跟其他人一起走进屋子。他们才刚走进客厅就看见雷仇正急急的往外走。
“我刚想去叫你们呢,来,跟岳大叔的儿子打声招呼,熟悉熟悉。”雷仇对孩子们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梦萦。
梦萦对他笑了笑,把疑惑藏在心中。
雷仇转过身,对坐在沙发上的人喊道:“天赐。”
岳天赐站起身,他的背影让梦萦的心猛地一震,等到岳天赐转过身的时候,梦萦脸上的柔笑在瞬间变得僵硬。她如遭雷劈一般的定在原地,一双星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岳天赐。
“梦萦阿姨,您没事吧?”展少轩关切地问道。
梦萦很想摇头,对他说她没事,但是她的身体就像是失去了力量一样,连动也不能动,眼睛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一直盯着岳天赐看。
“梦萦?你叫梦萦?”自从岳天赐转过身后,他也一直盯着梦萦看。他皱着眉头,像是在苦苦思索些什么。直到他听到展少轩的呼唤声,才被这个似乎很熟悉的名字惊醒过来。
他对梦萦说:“我……认识你吗?为什么你那么面熟?我认识你吗?……”
岳天赐无意识的走近梦萦,他一边问,一边朝梦萦伸出右手。梦萦没有动,其他人也没有出声打扰他们,只是待在一边静观其变。
梦萦看着岳天赐向她伸出的手,她的心越跳越快,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啊!熟悉到令她心碎,令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在岳天赐即将触及梦萦的脸颊的时候,他忽然收回手,用力地抓住自己左胸处的衣服。他痛苦地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地喘气,巨大的痛楚让他的身子一软,双膝跪地,左手也按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体。
“无痕!”
“天赐!”
众人失声大喊。梦萦在理智尚未下达命令之前已经来到了岳天赐的身边,雷仇也迅速地扶着岳天赐,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雷仇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然后看向梦萦。梦萦蹲下身,轻轻地拉开岳天赐的手,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心脏位置,为他诊视。
不一会儿,梦萦猛地收回自己的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昏迷了的岳天赐,眼里闪过复杂的情愫。
“怎么啦?”雷仇问道。
梦萦回过神,迅速的点了岳天赐的几个穴道,然后对雷仇说:“把他带到我的房间去。”
“我来吧!”雷骆凡自告奋勇的从雷仇的手上抱过岳天赐,其他四人也很有默契地跟上去,留下似乎有话要说的雷仇与梦萦。
正当雷仇想开口对梦萦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瞥见了忽然现身在梦萦身后不远处的莫悔,因此他决定先行离开。
“姐,他不可能是东魔无痕。”
梦萦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莫悔的话。她那一直跟随着岳天赐的眼眸里闪烁着希望与绝望的火焰。
这样的梦萦让莫悔增添了更多的担忧,也更让他心碎。但是他明白,对于相爱着的无痕与梦萦而言,或许他们可以不苦苦相守,却不可以放弃守护彼此的爱情,即使他是那么的不愿承认。
当相逢的时刻来临时,什么应该止的都没有止住,什么不应该继续的都无法控制地继续。就像在夏日里疯狂生长的藤萝一样,美得让人恐惧。
第八章 再一次沧海桑田
一
记忆:她是谁?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一见到她,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被掏空般难受?我的脑海里那么多我无法捕捉的片段是什么?那一张张忧伤的脸庞是谁?为什么她的出现会让我一向平如死水的心顿时汹涌澎湃,翻滚着悲凄与怜惜的感觉?那一股忽然冒出的空虚究竟从何而来?看着她,为什么我会有种舍不得的感觉?她是谁?她究竟是我的谁?
当梦萦来到房间的时候,唐仲扬和展以风也都已经闻讯而来。
雷仇让孩子们先行离开,然后转身向梦萦问道:“他就是当年出现在天山的那一个人?”
“嗯!”梦萦轻点螓首,走到床边轻轻地坐下。她的手轻拨开岳天赐额前垂落的发梢,来回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贪婪地凝视着她原本以为再也看不到的脸孔。
其他三人没有说话,视线都落在躺在床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岳天赐,和柔情万种的梦萦身上,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当年在天山发生的事情。
许久许久,梦萦才停下动作,看着雷仇说:“这就是你今早说话吞吞吐吐的原因吧!”
“是的,我看他很像当年的那个人,所以就主动提议让他来岛上修养,好让你们碰个面,确认一下。本来今天早上我是想先跟你提一下,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的,只是,我……”
雷仇没有说下去,但是他们都知道雷仇是怕梦萦伤心,毕竟当年那个满脸悲伤的梦萦带给了他们不少的震撼。再者,就是雷仇担心自己的决定是错的,怕他这么做是徒添梦萦的悲哀,可他又觉得不这么做不行。
“我们在人间相遇,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只可惜,在我们结婚的那一天被告知,原来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现在受了伤,已经是一个人类了。”梦萦低下头,没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她好像是在看岳天赐,又像是陷入了回忆中去。她用着简介的语言,平静的向他们解释她与无痕的关系,仿佛那是多么不重要的事情。
看着岳天赐略嫌消瘦的脸,梦萦眼中的柔情更加浓郁。
看着这一幕,其他三人不知是该感动还是感叹。他们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梦萦看着幽幽转醒的岳天赐,她笑着,说:“还痛吗?”
岳天赐摇了摇头,说:“不痛了,只是你是谁?我……”
“不,别想!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会陪在你身边就好。”
岳天赐看着笑得很温柔的梦萦,仿佛觉得他应该相信她,他说:“你叫梦萦?”
“是的,我叫梦萦。”
几天过去了,岳天赐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他不逼自己去想他与梦萦的关系,他就不会出现心痛的症状。
唐烈他们已经开始放暑假了,今年他们并没有像往年一样计划要去哪儿玩,而是打算在自家的岛上过一个悠闲的假期。
傍晚时分,梦萦和岳天赐坐在沙滩上,看着唐烈他们在海里嬉戏的样子,也不觉放松了心情。
“梦萦,你到底是谁?”岳天赐无比认真地看着梦萦问。
梦萦笑着说:“我就是梦萦啊。”
“不,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是问什么?”
“我……我不知道。”岳天赐低下头,轻抚着手中的箫。
“是吗?对了,你会吹箫吗?”梦萦看着岳天赐手上的箫,问道。
“不会……不会吧!我不知道,只不过我一看到这支箫就很想要它,所以义父就把它买下来送给我。”
“或许你可以试着吹吹看。”
“我会吗?”岳天赐疑惑地看向梦萦,他的直觉告诉他,梦萦对他很熟悉,就好像他也觉得自己对梦萦也应该是很熟悉的一样。
梦萦笑了笑,说:“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岳天赐看了看手中的箫,又抬头看了看梦萦,说:“那……要吹什么的?”
“吹《高山流水》好吗?”
岳天赐点点头,说:“好,我试试看。”
他似乎没有发觉,如果他不会吹箫又怎么能试着吹《高山流水》呢?
岳天赐把箫凑到自己的嘴边,他听从梦萦的吩咐,闭上眼睛,一段熟悉的曲子在他的脑中盘旋,他强烈地感觉到他是会吹箫的。箫声的响起使得在海边玩耍的几人都安静下来,他们一起看向岳天赐,然后又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身体悬浮在海面上,静静地欣赏这悠扬顿挫的箫声。
梦萦面带微笑地看着岳天赐,眼底掠过一些感伤。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她沉沦在其中,连岳天赐完成了他的演奏,她也不知道。
“梦萦?”
梦萦回过神,对岳天赐笑了笑,说:“怎么啦?”
岳天赐皱着眉头问道:“梦萦,为什么你知道我会吹《高山流水》?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梦萦握住岳天赐的手说:“别想,也别问,要不然你又会心痛的。”
“可是……”看着梦萦一脸的坚持,岳天赐也只好放弃追问,“那……那为什么是《高山流水》?为什么你要我吹《高山流水》?”岳天赐总觉得《高山流水》这首曲子对他们来说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梦萦笑道:“因为《高山流水》的作者在弹奏这一首曲子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人懂得他所要表达的意思,那个人可以说是他的知己。你不觉得跟我们很像吗?”
“知己?我们像知己?”岳天赐疑惑地看着梦萦。
梦萦笑着,轻点螓首。
岳天赐看着她,笑了,“使得,我们是知己,我一直都角儿我们很熟悉彼此。”
梦萦还是笑着,没有说话。
夕阳西下,一群飞鸟掠过天空,飞向远方。
二
灵珠:当年,我没有阻止我哥用最极端的方式去捍卫我们四人的爱情,因为我懂得他的良苦用心。今日,我同样无法拒绝姐要用生命去冒险的请求,因为我也懂得她的心思。只是我到现在都无法知道,我当年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而今日我也依然不知道我的点头是对还是错。但是我知道,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就像是如果能重来一次,姐和哥也还是会选择相恋一样,都是心不甘,情宁愿啊!
灵珠:姐离去后,父王对我说:“你该学着放弃了。”我说:“可是您不是这天地之间最能明白我的执着得人吗?”闻言,父王楞了楞,然后苦笑着转身离开。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我仿佛听到了他在低喃着:“是啊!我们同样的痴,同样的傻,同样的矛盾,同样的不得不心甘情愿啊!”呵呵!好一个“不得不心甘情愿”。
午后,梦萦应莫悔的要求来到了海边。莫悔看着她,说:“姐,你是知道的,灵珠一旦被毁,谁也不可能把它复原的,所以他不可能是东魔无痕。”
略嫌粗鲁的海风吹拂着两人,海浪撞击石头的声音抨击着两人的心房。站在烈日下各有所思的两人散发着各不相同的气息。梦萦的身上有着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是因为她的心底正燃烧着希望之火。而莫悔却是一脸担忧与不安,他要把梦萦从虚幻的希望中拯救出来,他不能任由梦萦沉溺在与岳天赐当一辈子知己的美梦中,他怕她的希望越大,最后的伤害也更深。
梦萦看着他,一脸平静地说:“但是他没有灵珠。”
“什么?”莫悔不可置信的喊道。
“岳天赐的心中没有他应该有的灵珠。”
“不……不可能的,这或许只是一种巧合,你不能单凭这个就断定他是他。”莫悔拼命地摇头,似乎这样能让梦萦相信,甚至是他自己相信,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
“不,这不是巧合。你应该知道,天魔两界任一子民的容貌,在这天地之间根本不可能会与别人一模一样。”
“可是从古至今,无论是神、魔、人、鬼,或是精灵,没有了灵珠都是无法生存的。”
“但岳天赐确实活着。”
一时之间,莫悔无言以对。
“天地茫茫,总有它神奇之处。”
海风忽然间强得诡异。维诺?艾尔斯和现任魔王无邪同时除向在他们两人之间,说话的人正是维诺?艾尔斯。
“父王?”
“父王?”
维诺?艾尔斯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今日与魔王来此是要告诉你们两件事。第一就是你们所遇到的那个人的确是东魔无痕,只不过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人类罢了。”
“父王,这根本不可能,在这天地之间根本不会有人有这么强的法力可以救回他。”莫悔不死心的排除这个可能性,尽管他的意志早已动摇。
显得比昔日稳重许多的无邪说道:“但如果是两位法力高强的人舍命相救,并且其中一人还与我哥有血缘关系的话,那要保有他的肉身就并非是不可能的事了,更何况我哥还继承过圣石的力量。”
梦萦被“舍命相救”这几个字给惊愣住了,她哑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母后和父王以命保全了无痕的肉身?”
“是的。”无邪的黑色衣袖一扬,一张信纸出现在梦萦的面前,“这是父王和你母后给你的信。”
梦萦伸出手接着飘落在她手掌上的信,她打开信纸,月汐儿和天魔无尘出现在信纸上。
月汐儿说:“萦儿,对不起。我知道我和你父王给予你的伤害是无法袮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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