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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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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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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粮和陈化粮是两回事,陈粮能吃,陈化粮就不行了,只是古代应该没有陈化粮这个词。
二百四十八、赎 回
“小姐,外面有客来,夫人请您过去见见,”张氏身边的小丫头霜儿进来道。
“有客?可知道是谁家的?”她们回到洛阳也有一段日子了,该招呼的已经都招呼过了,临近年关,怎么有人来拜访?
“小姐,您换身见客的衣裳,”桃子从衣柜里拿出一身桃红石榴蝴蝶团花纹镶毛褙子出来,轻声道,“是吴家出嫁的姑奶奶给咱们府上送节礼来了。”
“吴家姮娘?”叶睐娘一愣,“知道了,咱们去见见,”不论吴均是个什么样的人,吴姮芳是真心待她的。
“见过叶家姑奶奶,”吴家来的是两位体面的婆子,俱是暗红立领暗纹对襟长褂,面容恭谨的与叶睐娘行礼,“我家奶奶说了,与叶家姑奶奶相识一场,如今听说奶奶回到洛阳,特意让奴婢为夫人和叶姑奶奶带了些我们江南的特产,”说着方脸的那位从袖里掏出一只信封,“这是我家奶奶与姑奶奶的信。”
吴均钟情叶家三小姐在吴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两位婆子虽然是吴姮芳婆家的人,但来了一阵该听说的都已经听说,此时不由偷眼看眼前这位与丈夫和离的女人。
只见叶睐娘头梳随云髻,上插着金玉玲珑榴钗,鬓边插鎏金草虫啄针,一身桃红褙子配色调柔和的风毛,并没有想像中的萎靡之气,薄施脂粉淡扫娥眉,两位婆子心里暗叹,怪不得勾了吴家大爷的魂儿去。
“伯母,姮芳是听说了去年的事,特意来问候的,”叶睐娘自然知道眼前这两个婆子在偷偷打量她,只是她现在也不是未出阁的小姐,需要做出羞涩状,“还送了些特产来,”叶睐娘将信递给张氏,吴姮芳其实是替哥哥跟叶睐娘道歉的,希望叶睐娘能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哥哥一马。
“难得这丫头还懂些礼数,”张氏看完信叹了口气道,只是再懂事也只是个嫁出去的女儿,左右不了娘家的事情。
“睐娘,你准备怎么做?”那两个婆子一走,张氏问道,“听说这半年吴大郎的日子不好过,这当口你还想买回西院,不怕~”
吴家家大业大,李琎那些小小的手段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将吴均逼的走投无路,这不好过怕也有限,叶睐娘分析这西院就是吴均冲着自己来的,她看着吴姮芳送个的几箱丝绸和茶叶,心里一叹,“侄女并没有做什么啊,吴均那样害我,我怎么也要有所回报才是,”只是她还没有找到机会,确切的说,凭她的力量,还不能做到。
“妹妹,”叶志恒在院门处扬声道。
“这大冷天儿的还不快进来?我刚才去嫂子那看平哥儿,听说你出去了,”叶睐娘倚窗叫着一身风霜的叶志恒,“我让桃子给你泡杯姜茶除除寒气,一会儿你回去了再泡个热水澡~”
“是,我这些天成天在外面跑,每次回来,你嫂子都不让我抱平哥儿,嫌我脏呢,”叶志恒嘿嘿一笑,脱了外罩暗葫芦花四合如意春绸草上霜皮斗蓬,自去坐在蹬了大铜脚炉取暖。
“你也真是实心眼,这几天这么冷,就不要到乡下去了,”叶睐娘从李子手里接过滚烫的帕子递与叶志恒,“我不过就那么一说,你还真‘下乡’了?”
几日前他们一起聊天时,叶睐娘说这要过年了,应该下乡慰问一下庄头庄客,顺便看一下叶家佃户们过的怎么样?万一大过年的谁家有个困难做东家的能帮就帮下,大家过个好年,谁知道让叶志恒听到心里去了,便每日带了管事挨个去名下的田庄里巡视。
“你说的有道理,往年咱们不在家,也不知道底下是什么样子的,这难得回来一次,原该去看看的,那些庄头也辛苦一年了,送些年礼也是应该的,”叶志恒满不在乎道,“你们这些女人真是瞎操心,我壮实着呢~”
“哥哥先到我这儿来,可是有什么事?”叶睐娘在他旁边坐下,若是平常的事,在和安堂叶志恒就可以告诉自己不必特特的到自己这里来。
“这是你那个庄了的账目,我依你的意思,将粮食全卖到酒坊了,夹河滩水土好,种什么都长的好,这次价钱不错,”叶睐娘的米粮铺子一时吞不下这么多的粮食,而叶睐娘又因为想买下西院,所以就请叶志恒帮着出脱秋天收的粮。
“谢谢哥哥,”叶睐娘接过银票,就没有这笔银子,她也能买下西院,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另有一箱黄金的事,反而累的哥哥大冬天出去折腾,叶睐娘颇有些不安,“其实~”
“还有这个,”叶志恒又将一只荷包递给叶睐娘,“父亲留下的宅子原该我这个做儿子的赎回才是,只是你也有你的考虑,我便不和你争了,但这银子你要收下,你一定要收下来。”
“我知道哥哥和嫂子的意思,”自己现在孤身一人,银子对自己何其重要,想来叶志恒夫妻也是这个意思才特意送了银子来,但叶睐娘并不穷,哥嫂又帮自己太多,她不能再收这笔银子了,“只是妹妹有银子,要不要我给你算算我的家底?”叶睐娘嫣然一笑,“那我可是以为你来是查妹妹老底儿来了~”
“你这丫头,我和你嫂子不缺钱,再说了,这些原本就该是你的,”叶志恒语气诚恳,其实凭他和叶睐娘的感情,就算没有兼祧两房,他也不会放着妹妹不管,“我和你嫂子商量,不行的话你什么时候缓过劲儿来,咱们选个人品可靠的给你招个女婿!”
招赘?亏他们想的出来,叶睐娘“噗嗤”一笑,首先张氏都不会同意,自己坐地招夫,把叶志恒这个继子摆到哪里去了?“算了吧,我可不想,那样的男人能在咱们面前直起腰么?好啦,我的事你和嫂子不要担心,”她将银票塞到叶志恒手里,“放心,我的银子足够了,再说了,这西院他们也不一定真的卖。”
吴家的势力怎么可能就缺着万把两银子,这西院不过是要见她的一个诱饵罢了,自己一家一回到洛阳,吴家太太海氏就亲自登了次门,后来吴家老太太又下了帖子来请过,只是她根本无意再见这些人,就让张氏替她推了,现在吴姮芳来了,吴均怕也不会远了。
“什么意思?”旋即叶志恒明白过来,“这个吴大郎,亏我还觉得他人不错,谁知道竟然是个小人!”
“没事,我又不是真的孤身一人?”叶睐娘拍拍叶志恒的手臂,这一世最幸运就是她有家人,“他还能上门抢人不成?”
河南这地方不算是北方,农村没有烧炕的习惯,有钱人家只是在房里烧了火盆,叶睐娘想着李妈妈年纪大了,便将她接了过来,跟着自己过个暖冬,这天两人正在屋里拿着个橙子逗着平哥儿练习爬,只听李子进来道,“小姐,您还真没猜错,叶成刚才过来说,吴大郎想跟小姐谈谈价钱~”
“睐娘,你真的要见他?”李妈妈一听到吴大郎的名字,气的将橙子往流着哈喇子的平哥儿怀里一塞,“妈妈跟你去,我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要和他理论理论!”
“妈妈,与那种人值得不?”叶睐娘拿了绢子给平哥儿擦着嘴边的口水,“虽然知道他没有什么诚意,可若是我不去看看,心里到底是不甘,万一能买的到呢?我不想父母的家落到那种人手里。”
“睐娘,你的身子~”李妈妈迟疑了一下问道,叶睐娘的事她俱都听常妈妈说了,也知道吴均给小姐下药让她不孕的事,只是这药劲到底如何,叶睐娘的身体是不是恢复了,李妈妈一直不敢问,她这几年活在乡下,村里的妇人改嫁的多了去了,自己小姐这品貌性情,自然是要找个更好的,只是万一~
“我没事,那药藏在石头里面,能起多大作用?”她自然明白李妈妈话里的意思,依叶睐娘的判断,自己没有怀孕未必就是盆景里的药的关系,或许是老天也在怜惜自己,她一和离就特意到最有名的大夫那里请人给抚了脉,知道自己身体一切正常,倒是贾莲碧,长期喝着茯苓霜,怕是没有那么幸运了,“妈妈放心,我根本没事。”
“叶姑奶奶,许久不见,”吴均今天一袭莲青色流云岚霭斜襟长袍,外罩银白羽缎雪貂风毛大氅,足蹬青缎挖云羊皮粉底靴,束着闪金绿玉蹀躞带,笑容可掬的看着叶睐娘。
叶睐娘穿了胭脂色汴绣折枝丁香对襟出风褙子,皮粉百褶月华裙,腰间系着碧玉宫绦。秀发梳成反绾成髻,发侧压着一柄竹节纹白玉月牙梳,只斜插着一枚银鎏金掐丝珍珠簪,平静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他曾经想过,今天叶睐娘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是恼怒斥责,是不屑,讥讽?只是这平静淡然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二百四十九、执 念
“真是许久了,本来在京城时我就想去见见吴公子的,”叶睐娘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她注意到了吴均的吃惊,其实她也是强压着将手中的热茶泼向吴均的冲动,虽然贾连城本人有毛病,但没有吴均处心积虑,推波助澜,他们也未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吴公子太忙,正好就离京了。”
“那个,”吴均下意识的抬了抬肩,“若是知道叶姑奶奶见召,均定然会留下来的。”
“好了,咱们还不到闲话离绪的地步,今天吴公子约我过来,想必是对于西院的房子有个明确的想法了,不知道索价几何?”叶睐娘正色道,一个人可以有自己的追求,不折不挠也值得人敬佩,前提是,方式要正确无害。
“睐娘,”吴均声音一沉,“我知道我做错了许多事,只是请你看在,”
“吴公子,”叶睐娘扬声打断吴均的话,这雅间里不止他们二人,而且他后面的话不说叶睐娘也猜得到,道歉,若是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说声对不起伤害就不存在了么?若你现在是来讲这个的,那抱歉,我连见你一面都觉得浪费时间,先走一步了。”
“睐娘,”吴均身子一晃,她说他浪费自己的时间,是啊,自己做的事确实上不得台面,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她,“那样的人根本不配你,我只是~”
“敢情你是在替天行道了?”叶睐娘怒从心头起,“还有,我的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还请吴公子自重,什么样的人配我,自有家中长辈决定,吴公子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外人,不应该帮人决定这种事吧?”
“那么你呢?你不觉得你比贾连城更无耻么?”叶睐娘走到门边,“你的三观我不去讨论,因为与我没关系,看来咱们今天是谈不成院子的事了,走了。”
“谈,我谈,”吴均真怕叶睐娘就这么走了,连忙拿出房契,“不论怎么样,我是错了,这院子权当是赔礼。”
若能挽回她的心,奉上什么吴均都是心甘情愿。
叶睐娘叹了口气,“吴公子,我不要你什么赔礼,”有些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或是一份礼物就可以抚平的,“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她看看吴均身边的下人。
“好,”吴均心里一喜,示意长随下去。
“吴公子,你到底有多爱我呢?爱我什么?”叶睐娘在一张酸枝嵌大理石透雕祥云图的太師椅上坐下,也不顾身边的桃子猛拉她的衣袖,虽然与吴均说这些不是她的意愿,但如果不解了吴均这分痴念,没准儿他又会给自己添什么乱出来。
“我,”吴均没想到叶睐娘说话这么大胆,心里一突,“就像现在的话,别的女人都不会说,而且,吴某活了这么多,你是最能让我安心,也最让我动心的女人,感觉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会很开心,也会觉得很有意思,当然我也会竭尽所能来对你好。”
“噢,世上与众不同的人与众不同的物很多,是不是但凡吴公子看上眼的,就一定要想办法得到?”敢情是自己的与从不同打动了他,叶睐娘颔首道,“有句话叫做‘得不到的娃娃就是最好的’,我能不能将吴公子的行为理解为一种执念呢?”
“不是,不是那样的,”吴均向前一步,“睐娘,本来知道你嫁人,我的心已经死了,可是当我到京城知道你嫁到那样的家里,你知道我的心有多不甘?”想到自己想要养在金屋里的女人住在租来的小院里,每日为着一家人的生计细心盘算,她应该住在朱门玉…户里,鼎铛玉石;金块珠砾才能配得上她,可是,想到叶睐娘在贾家的委屈,吴均不觉愤然,“你不应该过那样的日子,你该成为整日为生计苦恼的俗妇,我是想救你!”
“救?我有性命之忧么?你的救就是让我陷入丑闻,差一点就成了背夫偷汉的荡妇?!还有藏在盆景里的药和茯苓霜都是吴公子对我的大恩么?”叶睐娘讽刺的一笑,“这个笑话还真可笑,吴公子真是大善人啊,你想我怎么谢你?嫁给你?”
“不,不是,”吴均头上见汗,在叶睐娘通透的目光中他有些惶恐,“那些不是我的本意,是席明月违逆了我的意思,我已经罚过她了,你知道不知道,那两个人现在过的一点儿都不好,席明月现在连个姨娘都不算,他们也从原来的地方搬了出来,家里的下人也卖的差不多了,贾家四房算是败了,没有了你,他们什么都不是!”
“还有,那药其实没有那么厉害,只要停一年,再悉心调理,就会没事的,”吴均恳切的望着叶睐娘,“我怎么会害你?”与他来讲,叶睐娘是他认定的唯一可以携手一生的女人,他还想与她生下儿女将自己的家业留与他们。
“怕是需要你的解药再调理上一年吧,可惜了,那茯苓霜我根本没有用过,”叶睐娘摇摇头,吴均怎么会让事情出离他的掌握,席明月对他来说已经是个打击了,“你认为贾连城根本不如你,可是你问过我没有,是不是在我眼里,他也不如你呢?你认为我的日子不好过,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是不是也这么认为呢?今天我跟你额外说这些,只是想再次告诉,不要以己度人,你没有权利来决定别人的人生,而且,若是连感情都掺杂着阴谋和欺骗,你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那我若是从今以后坦诚相待,那样的事再不做了?”吴均急道,“真的,我保证!”
叶睐娘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一个叱咤商海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智商低的无下限?“不可能了,吴公子,咱们从来就没有可能过,我也知道你做过许多事,例如西院,例如海船,就连天香阁,你都让人在过户时改成与我有利的时间,但是,你这样的人我不喜欢,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努力了就可以得到的。”
她看了看吴均放在自己面前的房契,“想来这院子你也不是诚心要卖的,我也不强求了,告辞。”
吴均看着桌上的房契,他知道叶睐娘很想要这座院落,他也很想让她开心,可是,这是两人唯一的联系了,若是给了她,怕是她再也不会与自己见面了,吴均一时有些怔忡,不知道该怎么办?
“睐,我已经知道你不能容忍夫婿纳妾,若我将家中的女人遣散,你能不能考虑,”吴均不甘心道,“我保证,从今一心一意对你,再没有欺瞒之事,我保证!”他在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
叶睐娘不是那种只要这个男人爱我,他在外面,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人都与我无关的人,想到他做事的阴狠,想到那些陈化粮,叶睐娘走到吴均面前,“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咱们不是一类人,你就不要再强求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的,那些阴谋诡计只会让我与你成仇,希望你这次真的能听到心里去。”
他做事的方式轮不到她去评说,可她也有她的坚持。
“怎么样?他怎么说?”张氏一直在等着叶志恒和叶睐娘回来,吴均的手段她算是领教了,这也让张坐立难安。
“娘,我们不是好好的?”叶志恒笑着扶母亲坐下,“他到底是个正经生意人,青天白日的还想做什么事?”
“奸商奸商,不是咱们这种人家能打得起交道的,你妹妹又是个女儿家,”张氏摇摇头,“罢罢罢,咱们开了春就回京城去,还是在你舅舅附近我心里塌实。”
“嗯,咱们开春就走,”叶睐娘颔首道,“反正这西院他是不会卖的了,咱们也别惦记着,”当初听到吴均要卖西院时,叶睐娘就让人放出消息,叶志恒和她愿出高价赎回祖父置下的产业,这里面就牵着个“孝”字了,想来吴家不卖他们改卖别人,这名声上也不会太好听。而且依吴均那极端的性子,怕也不会这么就将西院卖与他人。
“还有,年前你还是到你大伯那边去一趟,他们不仁,咱们不能不义不是?十六上坟时终归要见,到时候~”张氏领着孩子们回来,叶向荣以叶睐娘和离丢了叶家的脸面为由,不肯让叶睐娘到他那边拜见,其实叶睐娘也压根儿不愿意见长房的人,这也正和她的意,除了让苏璃给钱氏和银妞儿捎去礼物外,再不与长房来往,如今听张氏这么吩咐,叹了口气应了下来,长辈的心思总是要比她们细密,若是上坟时叶向荣当众给自己难堪,也让泉下的亲人伤心。
“伯母,既然不买那边院子了,侄女准备在岭上买下一块地来,”叶睐娘趁机说出自己的又一桩打算,“那地没种什么,也不值多少银子。”
自己养了三个孩子,这两个女儿倒是像足了叶家人,天生是个做生意的材料,也爱没事瞎倒腾,儿子偏偏是个循规蹈矩的,只会按着画的路来走,不过这样自己也放心些,“咱们要走了,你买那山头做什么?除了种红薯,可红薯又不值钱?”
“那山上有一宝,只是知道的人不多罢了,”叶睐娘一指张氏茶杯,“伯母也知道我现在在做花茶,咱们用的是黄山的贡菊和杭白菊,可是咱们这儿有一种小菊花,只有平哥儿的指甲盖大小,色泽金黄,泡出来也是极漂亮的。”
“那种菊花不好喝,幸亏你来问我,”张氏抚腿道,“有苦味,喝着不顺口怎么行?”
“那南山的菊花好就好在一点苦味都没有,李妈妈来时采了一些,我尝过了,所以才想着将那山头买下,左右是荒着的,山上俱是这种菊花,每年让李妈妈安排人采了晾干,也很不错。”
“那也不错,南山那边素来种不得庄稼,想来也值不得几个钱,这跟寺庄的银条是一个理儿,出了那几亩地,其他地方愣是种不出那么好的银条来,”反正不值什么钱,侄女愿意她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
二百五十、甜 菊
二百五十、
过了十六给先人上完坟,张氏便张罗着回京城去,想到叶书夏这次不可能再跟她们回去了,张氏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她已经习惯了儿女绕膝的幸福生活,“咱们还是到开封拐个弯儿算了,左右回京也没有什么事。”
关于在哪里定居的问题,叶睐娘和叶志恒私下里也讨论过,她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洛阳人,祖业又都在洛阳,自然更容易长期在洛阳住下来,奈何母亲不喜欢这个伤心地,两人也只能再次将家业托付给各位管事,而叶志达这些年已经历练了出来,也不像父亲和兄长那样没有亲情和大局观,倒是和叶志恒相处的极不错,叶志恒又带各位掌柜和庄头拜见了这位长房的二爷,若是什么急事大事,就由二哥来拍板。
“睐娘,你快过来看,”一行人刚到开封张家安顿下来,叶书夏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收到的绣品拿给叶睐娘看,“这些在咱们这儿,可不能算上等货色,当然,上等的我也有一些,这样的东西价钱贱的很,谁想到到了海那头,竟然翻出几倍的价钱,我听咱们这儿从南边回来的人说,那西洋和南洋的人都笨的很,女人竟然都不会绣花,哈哈哈,”叶书夏掩不住心头的欢喜,“这下好了,咱们有的是会绣花的,咱们也不用和张家争生意,直接卖到海那边去!”想到自己和叶睐娘的一千五竟然生出了五千两,叶书夏豪情万丈。
“姐姐,你没听表嫂说么,那船可是吴家的,现在咱们南边无人,哪里去找出海的船去?”叶睐娘估计这三千五百两银子,怕也是有吴均的帮助才得此厚利,“再说了,海上风浪极大,一个不小心就船毁人亡,可不是只要一出海,就有银子流回来。”
“知道,你放心,江家尝到甜头哪里还会停手?听说他家,从南洋那边弄得可都是宝货,鸽子蛋大的宝石都有,”叶书夏压低声音,“咱们也就是跟着喝些汤,何况这绣品又不占地方?”
“江家?”叶睐娘一叹,也不避讳叶书夏,“江家哪里会少咱们这点儿银子?我看上次也是因为吴均表嫂才会拉了咱们入股。”
“说的也是,”叶书夏有些扫兴。
叶睐娘看着姐姐垂头丧气的样子,张家世居中原,一向标榜诗礼传家,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做生意?“你指望张家,还不如指望苏家呢!”苏家和张家一样。
叶书夏明白妹妹的意思,“唉,我不是想着这样钱来的更容易些,像现在这样靠几亩地,几间铺子,也就是个温饱,怎么和那些珍珠如泥金如铁的江南豪富们比?”
南边靠海,民风开化,交通也便利,人自然要比内地富上许多倍,只是一个人一生吃多少住多少是一定的,挣的再多又如何?“现在咱们的日子也不错了,非得去争什么豪富?只要一家人和顺不比什么都强?”
“姐夫若是无意与经营,就捐个官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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