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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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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五、玉 帛

自己就是有父兄就是命好怎么样?刘芷芬可不怕叶睐娘的这种讽刺,若叶睐娘只是和离,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她还会同情她,想着帮她出上这口气,可是当她派出去的家人打听到贾家人说叶睐娘与李琎这间不清不楚,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李琎是她自小就心仪的男人,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了烟秋月,这烟秋月是烟阁老的女儿,她当时还小,没得怨,现在不同了,烟秋月走了,李琎的前程更是顺风顺水,依父亲的话说,日后必能入阁,可凭空出了个叶睐娘,这让她怎么甘心?

当然,像叶睐娘的出身家世,又是个和离的,就算是跟了李琎,也对她构不成威胁,可是一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刘芷芬的心就莫名的不安起来,想到李琎在树下等她的样子,想到李琎对她的信任,刘芷芬攥紧了手中的紈扇,“叶姑奶奶难道不这么认为么?”

“何止这么认为,我还挺羡慕的,”叶睐娘在倚着亭柱在一旁坐下,湖面上温润的风让人的心安定下来,“有一个可以依仗的家族,疼爱自己的双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这一点我身有体会,也正是有这个体会,我才会尽量靠自己,不给担心自己的亲人增添不必要的负担。”

她知道什么?刘芷芬面色一凝,下意识去看叶睐娘的面色,“叶姑奶奶,咱们许久不见了,一同到廊桥上看看池子里养的锦鲤可好?”她已经跟在宫里做贵妃的姐姐直说了自己想嫁李琎的心事,可是却遭到了姐姐的反对,堂堂刘家嫡女怎么可能与一个鳏夫做填房?即使那个鳏夫是李琎。

“姐姐,”饶是粗线条的宁沁,也感觉到了刘芷芬对叶睐娘的厌恶,她有些不放心想拦住叶睐娘,毕竟刘芷芬是贵妃之妹,重臣之女,若想为难平民出身的叶睐娘,怕是没有人敢为她出头。

“想来府上的锦鲤养的极好,”叶睐娘笑着拍了拍宁沁的手臂,刘芷芬只是讨厌她,并没有害她的意思,何况这里是宁府,不看僧面看佛面,刘芷芬一个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又怎么会做那种没品的事?


“睐娘姐姐,”刘芷芬将手里的鱼食胡乱撒在池里,引得锦鲤竞相争食,“你可知道大家都怎么看你?”

“睐娘只是一介妇孺,当不得大家费心议论,”叶睐娘看着仿佛伸手可及的荷花,这个刘芷芬是怎么了?贾连城和席明月难道是她家亲戚?

“你是当不得大家费心议论,可是你却成了市井中茶余饭后的谈资,”刘芷芬将剩下的鱼食愤然砸到水里,“你难道没有学过女四书?你知不知道你丢了我们女子的脸?”

原来刘芷芬准备将她架上道德法庭来审判她,叶睐娘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一脸“正义”的女人,“我和离就是丢了女人的脸?哪怎么才是不丢脸?被夫家休弃?还是被丈夫和新欢联手害死?刘小姐,我不指望你帮我出气,也没指望自己被人害死那天你能为我滴一见颗同情之泪,无论怎么想,这事都与你没有关系。”

还茶余饭后的谈资,贾连城与表妹通奸倒是劲爆,可他这个极爱面子,定然不会将实情流传出去,难道人家都来谈自己?谈什么?自己这个妒妇因为丈夫纳妾就要和离?而且丈夫还乖乖的答应了?唉呀呀,自己何止是个妒妇,还是个悍妇?可这又怎么样呢?她又不打算立马就嫁,就算要嫁,以后的丈夫她也是要好好放开眼光来挑选的,接受不了一个妒妇外加悍妇的男人,还不如不嫁。

“与我没有关系?”刘芷芬强忍心中的怒火,“你不要将琎哥搅进来啊?他一心帮你,时间久了,人家会说什么?!”

“是刘小姐太敏感了吧?”想起刘芷芬对李琎那不能诉诸与口的情怀,叶睐娘无奈的摇摇头,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我与贾连城和离与李琎表什么关系?不知道刘小姐听谁说的李琎帮我?我不过一个民妇,可李大人却是朝廷命官,您这么说他,叫他情何以堪?若论关系,他可是令祖的关门弟子,是你的叔辈啊~”

“我没有,”刘芷芬有些慌乱,若是被李琎知道她叫人打听他的行止,“他才不是我叔叔。”

“噢,原来你们刘家不是这么论的,”叶睐娘“恍然大悟”,“怨不得你叫他‘琎哥’呢,你担心你师哥,不应该将气撒在我头上吧?想当初还是李大人恳托,我才会到刘家去的,想来刘小姐都忘了。”

“你救我祖父的事我自然没忘,所以才好心提醒你,莫忘了名声是咱们女人的脊梁骨,”刘芷芬满脸通红,咬牙道,“而且男女有别,你莫要总是缠着琎哥。”

“刘小姐既然细心去听说了我的事,也在担心李大人,就应该知道我那个丈夫背着我与表妹私通还怀了身孕,我没有刘小姐的大量还可以含笑忍耐,想来刘小姐也知道我家里的小姑与席明月勾结竟想将我和李大人诱到一处,再污我们个‘通奸’之名?”若是单纯斗口,叶睐娘不经大脑也能气死她,可刘芷芬这个姑娘傲气是有,坏心肠却不多,叶睐娘也不想她误会自己与李琎的关系。

“你说什么?”刘芷芬悚然一惊,贾连城与表妹的事是个人都知道了,但席明月与贾连城的妹妹联手害叶睐娘的事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尤其还要害李琎,“怎么没人跟我说这个?”

“这些阴私之事,又事涉一个姑娘的名声,”叶睐娘叹了口气,这个刘芷芬未必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又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若不让她清楚真相,怕以后有的是机会与自己为难,反正自己与李琎没有什么,自然不能让人误会了,被人怀疑与一个和离离家的女人不清楚,想来李琎也是不愿意的。

“她们太狠了,”刘芷芬气得浑身哆嗦,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指责叶睐娘没有做个女人的觉悟,“这样的家亏你还过得下去?!”

叶睐娘失笑道,“这不?我不是和离了么?现在正被人指责。”

“我不是,”看着倚栏而立的叶睐娘,刘芷芬呆了呆,她自负比叶睐娘长得漂亮,可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如眼前湖水一般澄澈,不对,刘芷芬似乎从那偶现的光芒中看到了一抹狡黠,染了莲色的日光将她的脸庞映出一片粉嫩的娇艳来,脱口道,“你真的和李琎没什么?你不打算与他为妾?”

话一出口,刘芷芬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自己都混说了些什么,她想掩面而逃,可贵女的自尊又让她坚定的站在那里,叶睐娘是不能与自己匹敌的。

“嘁~”叶睐娘掩唇一笑,“你觉得一个容不得丈夫纳妾的人会与人为妾么?”

是啊,自己真是关心则乱,叶睐娘是什么身分,与李琎为妾都是高攀了,若是别的什么女子,怕是早就求着李琎纳了她了,可叶睐娘这近一年的光景,就顾着做生意了,哪里有半点嫁人的意思,刘芷芬只觉眼前豁然开朗,“依姐姐的品貌,人又能干,就算是和离了,也不愁寻不到更好的,姐姐你放心,你那个花草茶和吃食,都交给我,我过两日在家里开个茶会,将熟识的人都请过来,还有,将来若你再嫁时,我一定让我母亲和嫂子都去给你撑腰!”

看到笑靥如花似乎放下全部心事的刘芷芬,叶睐娘心底一叹,自己成亲时刘阁老家里也是去人了的,可有高门贵戚又如何?日子是要自己过的,“再嫁我还没有想过,不过你的茶会可一定要开,我也好准备东西~”这么好的推介会,她当然不能放过。


“睐娘,你说这宁家是什么意思?”与谭氏分手之后,张氏与叶睐娘分析宁家的心思。

“怎么了?我看伯母与舅母不是与那大宁夫人聊的很好?”叶睐娘对宁家众人对自己那种欲拒还迎的态度也有些纳闷。

“今天跟大宁夫人说起你,”张氏有些犹豫,“似乎挺喜欢你,”

“喜欢我?”叶睐娘不以为然,从宁家几位小姐就可以知道这宁府上下对自己的印象,“大宁夫人可曾说什么?”

“唉,她也是一片善心,刚巧小宁夫人说你可怜,她还撺掇着让小宁夫人认你做女儿呢~”张氏小心的看着叶睐娘的面色,与宁家那样的大族认亲与叶睐娘来说是好事一桩,但是她又有些舍不得,这个侄女比那个时常噎自己两句的女儿还乖巧,有时候张氏自私的想就这样将叶睐娘留在自己身边,“你的意思呢?这是好事,你也多个娘家~”

大宁夫人让小宁夫人认下自己?叶睐娘沉吟片刻,“她可曾关心过我的婚事?”

“提了,”张氏点点头,“说我要是放心,她愿意从自己族中帮咱们物色个本分的子侄,将你嫁到直隶去。”

这忽然的热情怕不仅仅是自己治好了宁家一个婆子那么简单,叶睐娘暗自蹙眉,一个念头不期然滑过,吴家做米粮生意发家,后来越做越大,到了吴均这一代,更因他善于与朝中权贵结交,生意做到了江南,而江南,有江家,自然也少不了宁家~




二百五十六、清 潭

“公子爷,叶家三爷和叶家姑奶奶来了,小的请他们在正堂喝茶,”李琎一进府门,管家就迎了上来。

叶睐娘正在打量这间睦元堂,李琎一家从辅国将军府搬出来是在烟秋月离世后了,这里她还是头一次来,光看这正堂的铺设,就知道李琎混的还真是不错。

正中一张黄花梨夹头榫开光透雕双螭纹翘头案,案上紫檀木底架上设有一枚御赐翡翠三镶白玉如意。案两旁各一钩云纹嵌黄杨木卷书搭脑太师椅,地下两面相对十六张酸枝描金如意纹扶手椅,椅背都搭着一色玉色绸里弹墨椅袄,底下各有一副束腰嵌螺钿脚踏。

椅之两侧各有一对木芙蓉泥金彩漆高几,几上的影青蕉叶纹饰大瓶插了几支仙客来,东侧立着青铜饕餮纹兽足双耳瑞狮纽盖方鼎,因天气热,四厢轩窗洞开,并没有焚香。

“诚先怎么来了?”李琎看向叶睐娘,今天的叶睐娘一身烟霞色及膝单衫,外罩湖水绿的纱缎暗纹褙子,玉色绣折枝堆花裙,正含笑望着自己。

“是妹妹有话跟以行兄说,我拧不过,就来了,”叶志恒知道叶睐娘要跟李琎说什么,只是一个女子插手这样的事,叶志恒并不赞同,但终是拗不过妹妹,只得随着过来。

“是外面的事?”李琎望向叶睐娘。

“你先看看这个,”叶睐娘将一个灰布小袋递给李琎。那天在庄子里,人多眼杂,她事先这没有准备,所以今天特地来了。

李琎从袋子里倒出一把黑黄的大米,不用凑近,便能嗅到一股霉味,“这是什么?”

“这是官仓里每年放出的来的陈米,”叶睐娘正色道,“叶家有米粮铺子,这次我从掌柜那里才知道,官仓是三年一放,可李大人您看,这是三年的米么?”

三年的米是什么样子,李琎还真的不清楚,他叹了口气,佥都御史主掌监察、弹劾及建议,叶睐娘是想告诉自己这洛阳官仓不干净,甚至是户部也有人不干净,“你将知道的都跟我说说。”

叶睐娘细细将自己从邦叔那里知道的事情讲了,“这些米确实可以裹腹,可是人吃了这些东西,有可能出现发烧,腹痛、呕吐的症状,严重的半旬之内就危及生命,”

食用被黄曲霉毒素污染严重的食品后可出现发热、腹痛、呕吐、食欲减退,严重者在2至3周内出现肝脾肿大、肝区疼痛、皮肤黏…膜黄染、腹水、下肢浮肿及肝功能异常等中毒性肝病的表现,也可能出现心脏扩大、肺水肿,甚至痉挛、昏迷等症状。这些书本里讲过,但叶睐娘无法一一向李琎解释,“我的掌柜说,这些东西大部分卖给了贫民,那些三餐不继的百姓,就算是出了意外,也未必会想到是米出了问题,还有一部分会卖给制酒的作坊,那种酒长期饮用,对身体也很不利,”而喝这些劣质米酿造成的黄酒的人,怕也是穷苦百姓居多。

“你拿来的应该是放的年头长的,若是没有放那么多年呢?会怎么样?”李琎沉思道。

“若只是一年,不过算是陈粮,人吃了是没事的,就怕是三年五年堆放,”叶睐娘道,“那些人做这些年不是一两年了,想来这种一本万利循环生意各地奸商都会看到的,只是苦了百姓们。”

“过了三五年就不能吃了?”李琎搓着手里的黄米,还没用力,那米就在手里化做粉粒,他想的更远,这样的米若是像叶睐娘说的卖给百姓和酒坊,才能得多少利?但要是流入军中,会是什么情形?李琎前些年也常到各地的驻军中去,也知道兵士们比起无何止的训练,常说还不如打仗来的痛快,若是平常碗里再是这些东西~
“睐娘,谢谢你,”李琎抱拳一礼。

“这是我在洛阳时让下面掌柜查到的,吴家做这门生意多年,虽然防范的紧,但常在河边走,自然就会有风声透出来,”叶睐娘将几页账册递给李琎,“我想着一个河南一年才能出来多少陈粮?以行兄若真是要做这件事,怕是,”

“放心,”李琎已是成竹在胸,“我还你个公道。”

“我承认,若没有前几天的事,我不会这么急着将这些东西送到你的手上,”叶睐娘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怀疑与李琎说了,“但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早晚我都会来告诉你的,”当她看到邦叔送来的陈化粮时,对付吴均的心思已经放到了最后,这种明末时吃观音土有什么区别?而这样的伤害只是因为有一批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叶睐娘自忖自己无法当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明白,”李琎挑眉一笑,学了她的样子正色道,“我做这件事也不是因为要给陷害自己的人一点颜色瞧瞧,当然,”他眼里闪过一抹暗色,“搂草打兔子的便宜事我也喜欢干。”

至于宁家在里面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他也会顺势弄个清楚,“还有大宁夫人说的话,你只当没听过,你的亲事,还轮不到外人置喙。”

“我也这么想,”叶睐娘面不改色。

“公子爷,老夫人知道叶家姑奶奶来了,想请她过去说说话,”门外有丫头报道。

“我这就过去,”叶睐娘冲李琎一笑,“我也许久没见老过夫人了,原该去拜见的。”

“嗯,”李琎一想到母亲那日在庄子里时的啰嗦,有些赧然,“她现在都留在家里,也想找个人说说话,麻烦了。”

“不麻烦,我最擅长的就是听人说话,”

“我也是,”李琎忽然想到叶睐娘在拂云塔上的样子,望了一眼叶志恒轻声道,“你有什么事只管使人来跟我说。”

“睐娘来了?快坐,清潭给叶姑奶奶上茶,”在庄子里齐氏已经和叶睐娘处的熟了,今日的她缠攒珠富华勒子,只着家常莲青洋缎团花五福褙子,靠着织金联珠对鹿纹锦靠背,“我这一向身体大不如以前,这次搬家也没有请人过来,真是怠慢了你了。”

“老夫人说的哪里话,您多像上次那样出去走动走动就好了,”叶睐娘看着一身玉兰花枝窄袖衫,月牙白掐牙背心的清潭,她怎么到了齐氏身边服侍?“我看今日夫人的气色就很不错,现在李大人深得帝心,好日子在后头呢。”

“唉,还提什么好日子,能这么平平安安康康健健的就行了,”烟秋月的去世对齐氏的打击很大,里面固然有惧怕烟家的缘故,但好端端的一个人,还是曾经给自己生过孙子的女人,就因为自己侄女的一念之私,生生送了性命,想到烟秋月最后那几个月,齐氏也是满心愧疚,“我现在一想到秋月,这心里啊~”

清潭熟练的绞了帕子与齐氏净面,“叶姑奶奶,我们家老夫人其实最是口硬心软的一个人,您最会劝人,又与我家奶奶要好,您说说,要是我家奶奶在,必定不会怨夫人的是不是?”

你倒是又找到靠山了,叶睐娘淡淡一笑,在庄子里她已经感觉到齐氏的转变,“烟姐姐最是孝顺不过,又怎么会对老夫人有怨怼之心?老夫人还是往开里想吧,你总是这么难过,李大人心里也不舒服不是?”

“我就爱听你说话,”齐氏抹了一把眼中的泪水,“一会儿不要走了,就在这儿陪我用了饭,我们在你庄子上叨扰了一顿,也让我还个情。”

从清华堂出来,清潭偷眼看了叶睐娘几回,才鼓足勇气道,“我竟不知道我家老夫人在庄子里与叶姑姐姐遇上了,不知道叶姑奶奶找我家公子爷有什么事?”从辅国将军府出来,齐氏正式成了老夫人。

“这好像不是你该问的吧?”叶睐娘理解清潭对自己的窥视,但她实在是逾矩了,“碧波呢?现在好不好?”

“她,她好的很,”叶睐娘没有放过清潭眼中那一抹厌恶,“碧波姑娘如今在老爷书房伺候,一般人可是得罪不得。”

“清潭姑娘不也挺好么?成日在老夫人跟前服侍?”

“我么,也就是这府上没有了主子,爷让我帮着料理些家务,”清潭强按自得,“也替爷在老夫人跟前尽尽孝?”

“原来清潭姑娘竟然可以替李大人尽孝心了?”这个清潭到现在也只是个通房,以前也是一副安静恭顺的样子,所以烟秋月才会选了她,谁知现在竟然轻狂到了忘记自己身份的地步,真是时势造英雄啊,“想来姑娘升姨娘的日子不远了,到时候我一定送份薄礼给姑娘道喜。”

“这个,”说到姨娘的名分,清潭有些踟蹰,按说李琎让她帮着老夫人料理家里的内务,升她的名分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可是一年多了,李琎根本提都没提,她在叶睐娘面前虽然表现的似乎很得李琎的欢心,其实阖府上下都清楚,自己不过就是个挂名的通房,几个月李琎都难得想起来她一回。而这个叶睐娘,清潭自己是个女人,而且还是烟秋月和李琎身边的女人,她已经深切的感到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威胁。





二百五十七、生意经
“叶姑奶奶,”碧波远远看到由清潭陪着出来的叶睐娘,急走几步,“我家老爷与叶三爷在书房下大棋呢,让奴婢来看您出来了没有?”

“碧波,爷还好吧?”清潭不由自主的看向书房方向,笑道,“正好我也去给爷请个安,顺便跟他禀一声老夫人想留叶姑奶奶用饭。”

“不必了,”碧波小脸一沉,“公子爷忙着呢,我自会去跟公子说。”

“你这丫头与桃子倒有一拼,是个不饶人的,”知道叶志恒在与李琎下棋,叶睐娘也不着急,边走边看这府中的景致。

“我也顶喜欢桃子妹妹,”碧波看着叶睐娘身后的桃子,“我们这种人不像有些人,心里成天藏着数不尽的小算计,累死了!”

“就是,”桃子如遇知音,“我也顶看不惯有些人,就算是当了姨娘又怎么着?不还是个奴才,真成了人上人了?”

“好了,你们只记得人与人是不同的,咱们左右不了别人的决定,只要她不妨害到你,尊重就是了,”叶睐娘打断这两姐妹的叽叽咕咕,清潭也有她的可怜之处,当初与李琎做通房也是烟秋月的意思,既做了通房,力争上游也是必然的选择。


“将,”李琎得意的看着叶志恒,“诚先你这是第几局了?”围棋不下下大棋,知道厉害了吧?
叶志恒揉揉头,“唉,看来我还有得修炼,没想到以行兄竟然连这个都下的这么精通,”这些读书人不都是下围棋的么?

“烟阁老大棋就下了极好,想来以行兄是得了真传了,”叶睐娘将一旁的茶碗递给哥哥,“这回遇到高手了吧?”

叶志恒没有多少业余爱好,最为痴迷的当属这象棋了,只要听说哪位棋师出名,必然前去求教,平日里《棋经论》、《象棋神机集》、《事林广记》、《桔中秘》这些书不知道翻了多少遍,连苏璃都跟他学会了。

“是,”叶志恒棋品极好,一抱拳道,“以行兄棋艺高超,恒心服口服。”

李琎也极喜欢叶志恒这种态度,更知道他心思纯良,笑道,“我这儿有套《梦入神机》,你要不要拿去看看?”

“真的么?”叶志恒大喜过望,一揖到地,“谢谢以行兄了,你简直是,”

“他简直是你的大恩人!”叶睐娘打趣道,“我这个哥哥,这个爱好真真是要了命了,你借棋谱与他,小心我伯母在家里怨你,”叶志恒钻研起棋谱来,可是废寝忘食的。

“不会,不会,我慢慢看,”

“慢慢看可以,可是要记得还我~”李琎是个爱书之人,今天若不是叶睐娘兄妹,他的套绝版棋谱可不会轻易示人的。

“放心,放心,”叶志恒直勾勾的盯着李琎手里的书匣,生怕他忽然转了心思。

“你快给他吧,不然我哥哥今天可是不会走的,”叶睐娘被叶志恒的样子逗的一乐,“还不肯陪我来呢,有好事儿吧?”

“嗬嗬,大好事,”叶志恒接过书匣紧紧抱在胸前,“待我看完了棋谱再来与兄长讨教。”

“睐娘,”李琎看了一眼如同抱着个婴儿般怀抱书匣走在前面的叶志恒,轻声道,“那件事你不要再让人查了,这里面关系着多少人的身家,被人发觉,你会有危险的。”

“我知道了,”叶睐娘点点头,若不是宁家的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她也不会这么就直接求到李琎头上,“那么你呢?会不会有危险?”

自进京后再见到这个男人,他总是雍容淡定八风不动,他在自己面前总是微笑着,温暖从容,从叶睐娘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颌,及唇角的淡淡的青色,没来由的,她的心里微滞,又仿佛被人轻轻的弹了一下,“我想这事吴家背后还有高人,要么你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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