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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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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报官?”赵氏又找了个发火的理由。
早些自己不是偷偷在找么,叶志远看祖母发了火,跪在那儿一味装孙子不敢出声,起初他根本不相信那对狗男女竟然合伙骗了他,直到实在是没有音信,而且周围人邻居都证实这户人家是年前才搬来的,才算是想明白。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报了官也是找不回来了,还把咱们叶家的名声给搭了进去,”这次是叶向荣回的话,这一天功夫,他头发都掉了不少,原想着儿子娶了媳妇,自己就可以慢慢卸下些责任,谁知道这不成材的又给自己寻了这么个麻烦,他现在都没脸站在二弟媳面前。
叶向荣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叶志远毕竟资历浅,把自己家的丝绸和榨油还有货船那一样交给他叶向荣都不些不放心,田地庄子吧又觉得有些大材小用,因此才把二房名下最大的米粮铺子交给他管理,想着就是赔些,也可以推说是生意不好,这下可好,直接给捅了这么个大篓子,怎么向二房交待?
张氏冷冷的看着堂上的众人,不报官怕的是把叶志远的名声搭进去吧?小小年纪就因色被人骗了,简直就成了商场的笑柄,而叶向荣竟然将二房名下最大的铺子交给自己才十几岁的儿子来管,不由让张氏寒了心,她不信自己婆婆不知道这件事,若是婆婆肯拦着,二房也不会有这无妄之灾。
“妾身不过一介女流,外面的事情又不懂得,”张氏幽幽道,纤长的手指只是捻着褙子一侧白色的盘扣,“只是听母亲和大伯的意思,是亏了一大笔银子,不行的话,就把那铺子卖了吧。”
与其这样让长房败掉,还不如一次卖了,把钱拿到自己手中,将来给儿子再开家铺子。
“这…”叶向荣头上见汗,若是自己这个弟妹肯识时务的为儿子说上两句好话,那老婆再胡搅蛮缠一番就可以顺势将这笔帐赖过去,最少也要让二房分担些,可是张氏根本连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叶志远,这下叶向荣也没办法开口。
“他婶子,”小赵氏抹了一把眼泪,“远哥是糊涂了,但他毕竟年纪小,又一心想着给铺子是拦了一笔大生意,才犯了错,还望他婶子高抬贵手,饶了他这回,要是再犯,你看我打断他的腿!”小赵氏说的义正辞严。
叶向荃看着堂上的一家暗自摇头,亏叶向荣和叶向高是一母同胞,现在为了几车粮食竟然就要坑人家孤儿寡母,他有些看不下去,但若是直言相帮只会引来赵氏的不快,想了想道,“现在正是米贵的时候,若是大哥那里不方便,我这边帮着分担一些也没什么,毕竟都是亲兄弟,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便二嫂一个女人家家的,夏妞儿和恒哥都还小,不能亏了孩子们。”
“谢谢他三叔,”张氏泪水盈盈的起身要给叶向荃施礼,她现在才知道到底那个才是丈夫的亲兄弟。
“不必了,长房还没有穷到那种地步,再说了,不过几车粮食,也不至于就拿不出来,”赵氏咬牙道,本来她是准备让二房分担出一部分,终究叶志远也是帮二房打理铺子才出的事,但三房一出来卖好,还说什么“亲兄弟”,赵氏就改了主意。
“姑姑,”小赵氏气的倒仰,她才不管赵氏的想法,只觉得这个婆婆太偏心,竟然把钱财往外推,“我们房里才给志远娶了亲,那能拿出那么多的银子…”
见赵氏面色越来越冷,小赵氏的声音渐低,但还是把自己的话给说完了。
“向荣你说,”赵氏不答理侄女,“这事儿是志远出的,不论他是什么目的,但错了就是错了,你弟妹也不容易,你做兄长的可是要担起责任来,也省得让人说咱们欺负了孤儿寡妇。”
张氏被赵氏噎得白了脸,看来不过两年,婆婆的心已经偏到长房了,如此责任分明的事,最后还是要指桑骂槐。
三十、解决之道
三十、
“看母亲说的,大伯一房人口多开销也确实大些,这样吧,志远年纪小又才成亲,被人骗了也情有可原,只是这女色千万不能再贪了,罚他也是希望他能长些记性,不过这次的事毕竟也是在帮我管事才出的,不能让长房全担了,我们二房担三成吧,”张氏真诚的看着婆婆,见她面色和缓心里又冷了几分,“只是这次事一出,看来志远管铺子还是嫩了些,我看这铺子还是让董掌柜给操些心吧?毕竟恒哥以后还要靠这些产业生活。”
董掌柜是叶大富一手带出来的,人忠心又极能干,是叶向荣的左右手,张氏借着这次的事,想将自己最大的铺子交到他的手上,最起码将来的生意会有个保障。
这个二嫂看来也是个精明的,反正依赵氏和长房夫妻明里暗里的意思,这个亏二房是要吃的,索性就把人情做大些,这样再提条件长房也没有话说,毕竟长房和二房是一个爹,对董掌柜来说,给谁干都是干,而且张氏一个女人不会去铺子里指手画脚,董掌柜自由度更大一些。
“这…”叶向荣有些迟疑,董掌柜可帮了自己不少忙,现在给二房用,他真有些舍不得,正想着怎么拒绝,就被妻子撞了一下。
“还是他婶子疼我们志远,唉,”小赵氏瞪了媳妇李氏一眼,“要不是为娶这个搅家精,我们出不至于紧成这样,志远也不至于想着挣钱。”
将自己管的铺子里的米粮低价卖给外室的兄弟,就算是没有被骗也是个吃里扒外,现在竟然变成了为给铺子里挣钱,张氏仿佛没听见小赵氏的话,弹弹衣角,“若是没什么事,那媳妇就先回去了,以后铺子里的事还请娘多操些心,其实媳妇那儿也有会做生意的,要是大哥那儿人手不足,妾身就让他们过去给帮个忙。”
“不用不用,忙得过来,”叶向荣忙摇手道,他可不能让张氏借这个机会往铺子里安插人手,不然他怎么动手脚?
事情似乎就这样解决了,张氏虽然说了承担三成损失,但她说手里没有现钱,亏的银子请婆婆从二房帐上直接拨,反正赵氏将二房的大部分收益掌握在自己手中。张氏看来,这些银子将来能有多少留给二房还不一定呢,早晚是得不到,何不大方些,换来个董掌柜也算是给恒哥儿将来添上了一分助力,再有十年,不,用不了十年,只要恒哥做了亲,就没有人能再拿住她们二房。
但长房就没有那么消停了,叶向荣是为了给儿子个教训,小赵氏则是为了挤钱氏手中的嫁妆,反正是夫妻二人都不肯给叶志远拿钱,只是将小两口又教训了一通。
钱氏知道自己长的不如人意,所以婚后一个月就将自己的丫头给叶志远收了房,而且叶志远原来的通房丫头她也大度的留了下来,没想到这满屋子女人竟然没有拢住男人的心,让他居然在外面养了外室,还闯了大祸,现在公婆话里话外让他们自己解决银子,而叶志远更是软硬兼施的逼着钱氏拿出自己的嫁妆,他一向是手里有了银子,就送到了青楼暗娼那些地方,前阵子又养了外室,手里根本没有什么银子。
钱氏气的不行,但面上也不多说什么,直到小赵氏亲自来催,钱氏也是恭声应了下来。
只是才不过两天,还未等钱氏到自己庄子上调粮,钱家就来了人,不但钱氏的兄弟们到铺子里找到叶志远狠狠教训了一顿,钱氏的娘家爹妈更是直奔叶府要找叶向荣和小赵氏“好好谈谈”,钱氏的父亲钱天明很是客气,直说叶家如果缺粮只管派人去送个消息,他们钱家别的没有,粮食还是有的,然后大手一挥就让人送上了五车粮,慷慨豪气的让叶向荣都要吐血三升了,他们逼儿媳动嫁妆,那这事过去了就是白占便宜的事,但是,这亲家之间互相帮助,不但要承钱家的情,以后可是要还的。
被骗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叶睐娘暗算摇头,她这个大伯没有什么大本事,又多少好点色,但守业还是不成问题的,但这个大哥,才十七八岁,贪财好色蠢笨无比,有他当家,恐怕叶家真的是富不过三代了。而钱家的作法又让睐娘深深体会有个强大的娘家好处多多。
事情一过,小赵氏为女儿择?配的心又活泛起来,长房大小姐叶逢女儿只用为二叔服孝一年,出孝后小赵氏就开始为自己女儿的终身打算,她遍观洛阳城里的少年,没有一个赶得上张家的檀哥儿的人品家世,因此便多次明示暗示弟媳写信帮叶逢春说合。
叶逢春是个什么样的性情张氏还不了解?说给自己侄子,就算不论门第出身,但人品这一项那就是在害张如檀,自己敢开这个口,那以后也不用再回娘家了,何况张延用现在是从三品,而叶向荣不过是一个手有余财的白丁,两家家世差得不是一里半里。
因此不论小赵氏怎么来说,张氏只当听不懂,小赵氏后来也明白了张氏的意思,便又退了一步,希望弟妹能带着叶逢春到那些官家太太府上多走动走动,她和叶向荣平时来往的都是商户人家,那些人家的子弟小赵氏又有些看不上,如果女儿能嫁入官家,对叶家的生意也有个照应不是?
张氏听她说的有些道理,但以叶逢春的条件,又没有什么贤名,便建议小赵氏找个有才名的寒门子弟将女儿,这样叶逢春将来兴许还能得个诰命,而且在夫家也不会太受气,但这一建议当即被小赵氏否定了,她才不会把女儿嫁到穷人家受苦,因此固执的求张氏带女儿出去应酬,后来又出主意让张氏在叶府办个牡丹会。
长房只用守一年的孝,但二房却是要服斩衰的,孝期要二十七月,现在不过才两年,怎么能带了女儿到各府做客?再说人家也不会请自己,而一个新寡之人在家里请人赏牡丹,别人会怎么看自己?!
张氏实在是被缠的急了,就将嫂子的意思跟老太太禀报了,幸好赵氏还不算糊涂,亲自出马为叶逢春挑了一户殷实人家,说过了十六出嫁,才让长房母女安生下来。
“睐妞儿来了,快让妗妗看看,”叶睐娘一进连氏的东梢间,就被一个妇人抱在怀里。
“睐娘见过舅母,”叶睐娘姥爷也就是外公已经过世了,外祖家中只有一位姥娘在,这舅母是姥爷连西绍过继的儿子之妻柳氏,娘家虽然不是什么富户,但人也算是不错,与连氏来往也挺亲近。只是今儿不年不节的,她怎么想起走亲戚来了?
“免礼免礼,我家睐妞儿教得就是好,啧啧,看这规矩,真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柳氏一张嘴仿佛抹了蜜一般。
叶睐看看自己这位舅母,听母亲说起,这舅母还是姥爷帮舅舅娶得,人品还不错,但对自己也不过尔尔,像今天这样爱自己可还是头一回。
“睐娘不去上学?”连氏笑微微的望着女儿,“小心恒哥儿待急了。”
“睐娘还要上学?”柳氏好像头一次听说一般,一脸艳羡,“到底是有钱人家,姑娘都能去上学,你那两个哥哥还都没学上呢~”
连氏听她说的不像,皱眉道,“哥哥竟不让明哥儿和善哥儿读书?家里不会连束修都拿不出吧?”
连秀才家境颇为富裕,给这个继子留了百亩?田一个大宅院,连氏这个娘家哥也挺有心眼儿,把临街的房子修整了租出去,自家住在后院,倒是多了份收入,因此连家过的并不穷。
“那有,”柳氏让小姑问的一愣,老脸有些发红,她也是随口哭穷,自己大儿子帮着相公打理庄子,小儿子在街上的学堂读书,“善哥儿读着呢。”
叶睐娘则在悄悄打量下首圆凳上坐的那个红衣少女,那女孩不过十五六岁,弯眉隆鼻,元宝小口,身上的大红茧绸褙子一色簇新,浅绿的罗裙半掩着一对半大的小脚,小脚上穿了红色的绣鞋,鞋上是纷飞的彩蝶,那女子意识到睐娘在打量自己,俏脸一红,头垂的更低了。
“这是你絮妞儿姐姐,我的娘家侄女,睐妞快打开招呼,”柳氏用手推了推那个局促的姑娘。
“睐娘见过絮姐姐,”叶睐娘暗暗猜度这两个人的来意,一面给那絮妞行礼。
“睐娘妹妹好,”那絮妞显然没见过大世面,有些伸不开手脚,心里一急,脸就更红了。
“唉,我这个侄女,一直养在家里不怎么出门,让妹妹见笑了,”柳氏叹了一口气,“她亲娘死的早,后娘又是个心狠的,你瞧,”柳氏举起絮妞的手,“看手都磨成什么了,真当不要钱的丫头使呢!”
连氏微微点头,嫂子的意思她已经大概明白了,现在只听怎么说了。
三十一、远 行
三十一、
柳色见小姑只是不接口,笑着对睐娘道,“睐妞儿带了姐姐到院子里转转,你姐姐从来没来过这么好的院子,让见识见识去。”
叶睐娘已经大抵猜出舅母的意思了,她有些无奈的带了絮妞儿出去,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让她有些心疼,原因无他,只是想起了前世的自己,“絮姐姐全名是什么?”
“我,我叫柳絮,”柳絮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垂头跟着睐娘,也不敢四处乱看。
“絮姐姐在家常做活么?”叶睐娘看着她满是冻疮的手,这都三月了,她手上的冻疮竟然还没好。
“嗯,”问到了柳絮最擅长的事,“洗衣做饭,织布纺花,还有,喂鸡,还有,带孩子,我弟弟妹妹都是我带大的,”
“嘻,”桃子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我,没有,”柳絮被桃子笑的满脸通红,她已经被眼前的富贵庭院吓住了,现在一个小丫头都那么有气派,想到来时姑姑教她的话,柳絮汗都下来了,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看上自己?
“桃子,你去跟三哥说要他先走,我和絮姐姐说会儿话再上学去,”叶睐娘脸一板吩咐道。
“你看我这个侄女怎么样?”正房里柳氏有些忐忑的问,“那腰那屁股,只要舍下些粮食好好养几日,定是个好生养的。”
连氏看着嫂子略带讨好的脸,这个女孩确实挺让人心疼的,但与相公为妾却是不合适的,一来两家沾亲带故的,以后有什么事都是纠纷,二来这么差着辈儿呢,“嫂子,絮妞一看就是个好孩子,但这差着辈儿呢。”
“什么辈儿不辈儿的?”柳氏大手一挥,都快没活路的还说这个,“我跟你明说吧,我也是可怜这个没娘的孩子,想着你是个善心的,进了你们家里,总比她那个黑心的后娘将她卖了强些,而且也不怕她不跟你一心。”
“嫂子的意思我明白了,”连氏颔首道,“虽然这是我们三房的事,但上面终归有个老太太,你将絮妞儿的八字留下,若是不成,待她出嫁时,我这个姑姑给她送上幅妆奁。”
柳氏见连氏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言,转而说些家长里短。
“娘,今儿舅母来给想把絮姐姐送到咱们这儿吧?”叶睐娘从博望轩回来一头扎起连氏怀里。
“这才多大?这那是你个姑娘家能问的?”连氏放下手中的帐本嗔道,“可饿了,今儿家里蒸包子。”
“您就跟我说说嘛,您觉得絮姐姐怎么样?您可同意了?”叶睐娘放不下这件事,撒起赖来。
“你觉得呢,”连氏吩咐晴雪摆饭,女儿是个极明白的,见识比那些十几岁的姑娘还强些,这次虽说是给叶向荃纳妾,但所为不过是子嗣,并不为情爱,因此连氏也不避她。
“我看还是算了吧,”叶睐娘由连氏亲自带了净手,小声与母亲道,“您还是找个理由拒了舅母吧。”
没想到女儿竟与自己想的一样,连氏心里一喜,蹙眉道,“为什么?那柳絮长的不错,也是个能干的,看着话也不多。”
叶睐娘抿嘴一笑,母亲在自己面前这个为难的表情还真是浪费了,“女儿和絮姐姐聊了一会儿,确实像娘所说的,絮姐姐人很老实,也很能干。”
“但是,娘,咱们不是挑奴婢,而且我听说那絮姐姐的后娘极是泼辣,而且人也恶毒,这样的人家咱们还是不沾的好,”看到母亲眼中的赞许,叶睐娘还是有些小小得意,“再者,絮姐姐人也太老实,咱们家这种情况,她要是让人诳了…”
没想到小小的女儿竟然能够想到这一层,连氏都不知道该是欣慰还是伤怀了,“是娘对不起你爹和你。”连氏将女儿搂在怀里,声音带了几许哽咽。
“娘您说什么?您是爹的好妻子,是睐娘的好娘亲,”叶睐娘反手搂了连氏的脖子,这年头就算是有了好丈夫,好儿女,女人怎么还是那么不容易呢?
最终叶向荃拗不过连氏,抬了丫头祥云为通房,原本连氏是想一鼓作气将祥云开脸做姨娘的,但正院婆婆百般阻挠,一会儿说祥云长的不行,一会儿是性子不好,再来就是八字不宜生养,真真是花样百出,令叶睐娘瞠目结舌。
连氏也不急,直接拿了几个小户人家女儿的庚帖去找赵氏,让她帮着挑上一个。
赵氏看三房这回是铁了心,只能说祥云好在知根知底,其实打的主意很简单,与?妾相比,丫头出身的祥云更好下手一些,所以不肯依连氏的意思,只说待有了身孕再升姨娘。
而那个可怜的姑娘柳絮,有柳色在,连氏也不能不会做人,排排场场送了一套包银的头面和一匹缎子,让柳氏帮着她物色婆家。
祥云跟了连氏多年,虽说只是个通房,连氏也不肯委屈了她,摆了几桌酒在西院热闹了热闹,而叶睐娘则暗自留心正院有什么举动。
果然没有几日,罗姨娘和旺姨娘便请了祥云过去说话,祥云也是个机灵的,去是去了,但坚决不肯沾牡丹院的任何东西,回数多了,两个姨娘也就死了心。只等着祥云有了身孕再想办法。
秋去春来,叶睐娘已经是个七岁的小小少女,虽仍通身稚气,但行动间也颇有几分亭亭之姿。
“睐娘,这次是你第一次出远门,要处处小心,听你二伯母的话,”连氏依依不舍的将女儿送上马车,又跟张氏道了别,才看着叶家的马车出了东门。
五月里二房三年的孝期刚过,张氏的娘家就派了人来请自家姑奶奶回门省亲,因为张氏的亲兄张延用三年任上期满报了卓异,现在已经回到开封祖宅,想接妹子和外甥们回家小住。
叶睐娘没想到张氏竟然提出要带着自己同去,当然这个意思一提出来,就在叶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首先是长房十分不满,但这次送二房到开封省亲的是三房的叶向荃,他们又哑了声,叶向荣太忙走不开,叶志远倒是身份合适,但张氏还担心这个不靠谱的东西出门给自己招惹,便委婉的跟连氏提了提,第二天叶向荃便说要到开封办货,任叶志远抓耳挠腮也没有用。
张氏这两年虽然足不出户,但她不是糊涂人,年底结帐时发现二房名下的产业出息竟然大不如前,想问但看婆婆赵氏不说什么,而二房恒哥儿还小,自己又是个寡妇,以后依靠长房的地方还多,心下怀疑却也只能认了,只在暗地里庆幸当初思虑的长远,让娘家兄弟帮着再次确定的产业,现在吃些亏也好过将来被整个吞了强。
与三房处的久了,张氏也看出叶向荃夫妻是有情有义之人,私底下与连氏商量了,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银子交给叶向荃在外面帮着另置了铺子,又派了自己的陪嫁出去打理,两年来竟然比叶向荣手下的铺子还要红火,只是这些事必须要瞒着正院母子。
吉向荃帮着张氏在洛阳开了个绣品铺子,不过是将开封的汴绣贩到洛阳来卖。自古都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因开封和洛阳太近,汴绣在洛阳并不太吃香,受欢迎程度赶不上蜀绣、苏绣和湘绣,但叶向荃走的是大众路线,又借了张家在开封的关系,货进的便宜,生意倒也说的过去。
这次带睐娘出门,除了有恒哥儿的缘故外,张氏也起了投桃报李之心,睐娘现在年纪不大,但就相貌看,日后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加上父母疼爱,自己也是个善解人意,守礼听话的好姑娘,张氏也很有意将她带出去给亲戚们看上一看,没准会有什么意外之喜。
张氏的祖宅并不在开封城里,而是在城南一个叫浅河的地方,张家人依着东边的运粮河世代而居,数百年繁衍生息,渐渐成了一个镇子
叶睐娘是头一次出远门,以前在洛阳,最远也不过是跟着母亲和张氏到白马寺,奉先寺这些地方去上个香,偶尔由父亲带着到城里铺子上去转一转,这次去开封,她算是真正开了眼界,见到了真正的黄河。
马车一路跟着张家来接的张延为一行到了浅河村外,叶睐娘连忙安慰一路都在触景生情的二伯母,直到张延为来请她们下车,张氏才收住了眼泪扶了叶书夏和睐娘的手下来。
看到那高高的牌坊叶睐娘吓了一跳,这贞洁牌坊叶睐娘前世出去旅游时见过,没想到今生也能见到。
“这是我们老夫人也就是书夏的太姥姥的,朝廷表彰她贞孝,”张氏声音中除了自豪还略有几分感慨。
“嗯,”叶睐娘点点头,她可不像叶书夏那样满脸神往,仿佛这个高高的石牌楼都在闪着圣光,这又冷又硬的东西可是拿一个女人的青春血泪换来了,若是自己,叶睐娘暗地里撇撇嘴,可要好好想想,反正这个时代寡妇再嫁并不会被万人唾骂。
三十二、开封张氏
三十二、开封张氏
张氏一脉人口众多,嫡系直系多居在浅河大街两侧,再向外便是那些旁支,最后靠近村外的则是仆妇下人们的住所。
张延用虽是庶出,但他如今的仕途并不比那些嫡出的兄弟们差,因此也分得了一处四进的院子,张氏的马车在大门外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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