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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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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仙最喜欢跟张婛娘别苗头,言语间毫不退让,“难道我说的不是?俗气!”说着还用丝绢在面上轻摇,似乎要将这庸俗之气赶走。
叶睐娘年纪小,早上连枝帮她选了嫩黄的绣花薄缎单衫,梳了个小小的弯月髻,戴了支珐琅彩花卉簪,连枝那日也是跟了睐娘到张家大宅去过,这次看睐娘打扮的太过素净,做强行让她把自己的璎珞圈也给带上。现在这朵碗口大的金红交辉生生把她原本就不大的发髺给全盖了下去,好像秃子头上顶了朵花一样,引得众人一通哄笑。
叶睐娘轻轻将头上的花取了下来,“谢谢李小姐厚爱,正如林小姐所说,花是好好,但李小姐赠错人了,睐娘愧不敢受。”
她才不稀罕戴这么朵大红花呢,又不是什么劳模,不过挑拨高傲的李骊珠生气她还是能做的到的。
“李小姐我,”林如仙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可没有说李骊珠没眼光不认人的意思,“妹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小丫头头上戴了朵花十分可笑。”
“那你的意思是李小姐没有眼光了?不知道什么人该戴什么花,众位姐姐笑成这个样子,看来也是这个意思了?”叶睐娘一脸无辜,“还请李姐姐把这么好的花送给不俗的人戴吧。”
李骊珠原也是想着在叶睐娘那小小的弯月髻上戴一支硕大的红花来取笑一下,而且她问众人的意思也是想惹大家来取笑叶睐娘,可是如今被这小丫头这么一说,明明知道她是在挑拔,可是李骊珠还是有些生气,这些人的笑声里未必没有笑话自己不知道怎么簪花的意思。
想到这一层,她将那朵红菊狠狠扔在地上,拿脚踩了个稀烂,“什么好东西,这开封城里还能有什么雅物不成,小门小户的俗气冲天!”
在座的众人那个家世与襄国公府比起来不是小门小户?众女那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俱都变了面色,可是却无法发作,一个个都哑了声气,谁也不肯再开口。
三十七、一鸣惊人
三十七、
叶书夏见睐娘过来,忙拉了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没事的。”
叶睐娘安抚的点了点头,其实叶书夏现在比她还紧张呢,“我也没事。”
大观园的姑娘们还想拿刘姥姥取个乐子呢,这些小丫头片子是把自己当做刘姥姥了,也对,在这些女人们中,自己出身最低,父亲不过是个庶子,也就是个秀才功名,今天能出现在这里也是沾了伯母的光,而张氏在她们眼里估计也不算什么,所以这些没家教的取笑起自己来最没有负担。
“唉呀李姐姐,这么好的花踩了多可惜,”半晌一身粉红滚边褙子的王长苹凑趣道,“赏给那丫头还能让她换几两银子呢~”
“就王妹妹好心,可要知道李小姐是什么人,她过手的东西,就算是扔了踩了也不能落到那些俗人手里,”又有人咯咯笑道,女孩们这桌的气氛才算是回暖,大家仿佛是都患了选择性耳聋,仿佛骊珠说的俗人里没有她们。
嗯,这马屁拍得不错,脸皮更是厚得可以,叶睐娘赞赏的看着王长苹和顾宝珊,叶书夏听着她们欺负自己妹妹,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相助,“咱们到那边去看看吧。”
“不了,”叶睐娘一脸崇拜的看着亭中的各位小姐,“诸位姐姐舌灿莲花,睐娘正想好好学学呢。在家时二伯母老给小女讲开封城里的大家闺秀要如何如何,想来德言容功中的言就是像各位小姐们这样,睐娘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今天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大家闺秀是什么样的。”
《后汉书?列女传?曹世叔妻》:“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於人,是谓妇言。”这些都是闺秀们自幼读熟了的,现在被睐娘这样拿出来说,不由都面上一红,亭中再次诡异的沉寂下来。
这些人真是踩低就高的可以,叶睐娘也没打算在开封城里钓什么金龟,言辞很是不客气,但脸上的表情却极为真诚,隔现代,整个就是一追星族遇到了偶像,只差没找她们要签名了。
“好了,想来是都有些累了,”汤夫人注意到这边的情景,心里暗笑,“不知那位小姐愿意给我们这些老牛谈支曲子听听。”
向晚亭另一侧的夫人太太们听她说的诙谐,俱都笑着附合,叶睐娘扫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各位小姐,知道这是才艺展示的时间到了。而且汤夫人的提议极合大家心意,向晚亭与东边花圃一水相隔,如果是画画做诗,估计喝彩的声音再大,那边赏花的公子们也听不到,不如这抚琴,声音随风轻送,最是荡人心肠。
各位小姐们除了李骊珠和叶睐娘,谁也没有落下,依次抚了自己得意的曲子,李骊珠是不屑参与,推说身体不适,叶睐娘人家看她年纪小,根本没叫她,不过这也解了她的难题,虽说她也跟着叶书夏学了一些,但那是为了给吹排箫打掩护,根本就不算精通,拿出来也只有丢人的份儿。
不过抚琴叶书夏倒是拔了个头筹,让众闺秀大跌眼镜,她们没想到一个庶女的女儿竟然有这么好的琴艺,尤其是还弹的是一首她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
亭上的各位夫人们太太都是大家出身,幼时也都是琴棋书画练着,虽然为妻为母后将这些丢下,但鉴赏力还是有的,“叶太太真是教的好女儿,如此灵秀。”
“过来我看看,”汤老夫人这才注意到叶书夏,挽了她的手细细打量,“不愧是亭兰的女儿,我记得当年你的琴抚的极好。”
听到汤老夫人的夸赞,张氏欣慰的一笑,“老夫人见笑了,书夏做针黹累了时,侄女就让她抚琴,陶冶性情最好不过。”
虽说琴棋书画各家女孩都学,但毕竟是小道,张氏先把女儿擅针黹摆在前头。
“我看叶家小姐琴艺还要再请大家指点指点,不过曲子倒是极新,”李骊珠心中不忿,她家世在京城不是最好的,但外祖家是江南世家,自己又容貌出众,在闺秀里也是佼佼者,如今听众口齐赞叶书夏的琴艺,有些不快,暗悔不应该自矜身份,让一个完全不能与自己并论的女人得了彩头,她的琴可是母亲请了宫中的大家教的。
叶书夏现在才发现人要是骄傲起来有多惹人厌,赧颜道,“李小姐说的极是,书夏也不过是在家中闲来无事时随手弹弹,这曲子也是我听睐娘妹妹吹排箫时学来的,让大家见笑了。”
叶睐娘一愣,马上做出羞涩装,她没想到自己这个姐姐竟然这么不贪功,“我也是自己瞎吹,见笑,见笑。”这曲子是西方的名曲《绿袖子》,在现代有钢琴曲,吉它曲很多种。
叶书夏已经到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叶睐娘吹时她就被那悠远的意境,如在旷野中低回的旋律吸引,硬是记下来自己琢磨着化为琴曲,没想到这次竟然一鸣惊人。
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谦虚,倒把大家都逗乐了,“你自己琢磨的?”汤老夫人目光悠远,见睐娘红着脸点头,“你才多大点年纪,居然能谱出这样的曲子?”
叶睐娘这才想起,这首《绿袖子》如尘封的记忆借着琴音在低低诉说,怎么是她这个年龄能写出来的,但若是说自己什么师傅教的之类,伯母和叶书夏都知道,自己对于排箫是无师自通瞎练着玩的,这下坏菜了,叶睐娘恐怕越说越错,低头只是不语。
汤夫人看亭中一片哑静,端了杯茶给婆婆道,“母亲您看您把小姑娘给吓的,不就是只曲子,还不兴我娘家出个神童了?”
汤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自失的一笑,“是老婆子太孤拐了,书夏弹的好,睐娘这曲子也谱的好,”一边称赞一边从手上褪下两只油汪汪的翡翠镯子,赏给她们两个。
“夫人,”一个青衣丫头上前道,“园子里遣人来问,刚才抚琴的是那家小姐?”
叶睐娘挺满意叶书夏的表现,她没有想着这次才艺展示就能够给二姐带来什么好的因缘,毕竟在这个门当户对的年代,但留下些才名还是好的,这不,一曲下来,亭中看向书夏的目光立马不同,而叶睐娘则在心里暗暗盘算这镯子看样子是值些银子的。
三十八、冤 家
三十八、
宴罢众人小息一阵便有丫头来报戏班子已经准备停当请各位夫人点戏。
有戏听大家都是一脸喜色,这些夫人们也都是难得舒散一日,来了自然都要玩个尽兴,姑娘们也是一样,大家有说有笑的往聆音阁而去。
“这次真是谢谢妹妹了,”叶书夏感激的揽了叶睐娘的手臂,她对扬什么才名没有兴趣,但舅母眼中的赞赏还是让她雀跃不已。
“是姐姐聪明啊,竟然将我随意吹的曲子改为琴曲,”叶睐娘肯定道,自己可没有把琴曲改成排箫的功力。
开封人听着是梆子,开封此处称为祥符调,那浓重的乡音听着叶睐娘头晕目炫,只能一个劲喝水,忍了半晌,实在是不想和自己过不去,便轻声告了更衣,出去透气,确切的说是让自己的耳朵减减压。
“姑娘,”连枝年纪大些,这次被睐娘带了出来,此刻看叶睐娘根本没有回去继续听的意思,“你不进去?”
叶睐娘心里暗笑,连枝和桃子做为自己的贴身丫头,也是养在内宅,叶家又从来不请戏班到家里来唱,恐怕这听戏的机会也不会有几次,“你喜欢听戏?”
连枝面色微红,“以前在家里时,过年时听镇上来的草台班子唱的,没有这里的好。”
“那你进去吧,”叶睐娘有些不忍,连枝比自己大些,如今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正是爱玩的年龄,“你放心,我不远走,就在这儿周围转转,”见连枝不动,“这看这里到处都是人,有什么怕的?”
“去吧,去吧,我是实在听不懂,你懂不去听,多对不起那出好戏,”睐娘连哄带劝最终把连枝给打发走了。
终于可以清清静静的游园了,叶睐娘深吸一口气,这汤家的富贵繁华从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园林就可以看出一二来。
叶睐娘不耐来往丫头们的打量,沿着长长的回廊找无人处闲逛,一边想着这汤家的来头,她前世知道的故事里,李岩和红娘子那可是战地爱情,却原来红娘子竟是个小三?不对,红娘子的儿子封了辅国将军,那红娘子应该会是个平妻吧?原来平妻这个东东在上流社会也有?她以前以为这东西只出现在百姓之家,听常妈妈说过平妻又叫什么“两头大”,商贾中间多些,自己的亲生奶…奶就是典型的例子。
在常妈妈的描述里,自己的亲生奶奶也算是个比较成功的例子了,生下了成器的儿子又分到了不菲的产业,只是在叶睐娘看来,这做平妻的滋味也真是甘苦自知了,看看自家父母的情况,日子也照样不好过,三天两头儿的就要被正院那一直处于更年期的老太太找个借口排揎一通。
看看今天的情景,红娘子这一支混得恐怕也好不到那去,红娘子是得到了爱情,还因战功有了爵位,可是回个老家后代照样还是得跟在人家襄国公夫人后面,唉~叶睐娘长叹一声,如果红娘子泉下有知,还不如当时找个没妻室的战友嫁了当正室呢~
正恍神间叶睐娘转过一座假山,目光被眼前的大片荷叶吸引,那接天蔽日的绿色令人心里一爽,她摇摇头不再去想与自己无关的闲事,现在已是初秋,湖面上残留着未败尽的荷花,已不复盛时的颜色,但莲叶亭亭如盖,如一群绿衣少女在微风中摇曳生姿,呼吸之间也俱是沁人的清香,不由神清气爽疲意尽消。
向晚亭前却无此景色,叶睐娘对自己的新发现极为得意,看四周无人,便忖着近前去拔几片荷叶来玩,没想到人才向前,又有新的惊喜,原来那密密匝匝的岸边,竟然藏了一只小船。
叶睐娘像个小偷般的四下扫了扫,再次确定无人时便伸手去解系在栅栏上的绳子,她前世生长的城市也有一片极大的水域,北湖,与同学们也曾夏时泛舟雪冬溜冰,现在这一人的小舟对自己来说划几下还是不难。
“夫人可曾流露出什么意思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叶睐娘蓦的一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奴婢是二等丫头,平时进不得屋里,有些事不好打听,”一个女声道,“只是听说国公爷确实想着选个孩子承嗣,但人选还没确实,正跟族里和夫人商量呢。”
“知道了,你快走吧,有什么事给二门处的袁妈妈送信儿,”那清冷的男声中隐隐有一分失望。
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叶睐娘口中发干,她已经听出来那个清越中带了几分变声期的沙哑的男声是那个李琎,那夫人自然就是今天来的襄国公夫人了,一个隔房的外男竟然在汤家园子里私自见江夫人的侍婢,这可是豪门秘辛,自己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好。
她慢慢蹲下身子,希望岸边的湖石能够挡住自己小小的身子,只等这两个人走了自己再露头的好。
“你是谁的人?竟敢在这儿偷听爷说话?!”叶睐娘斜斜一扫,便看到一双青色的葛布鞋就在自己身后。
啊,还是被发现了,叶睐娘不敢回头,半弯着腰颤抖着准备起身,眼睛却在踅摸着那儿有脱身之道。
李琎瞪着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她似乎十分害怕,嫩黄的衣衫都在发抖,他看了看平静的水面,湖水幽暗,如果有人落水,应该算是个意外吧?
“转过身来,你是那家闺秀?”李琎向前了一步,悄悄的伸出手来,此时只要他轻轻一推,一切就结束了。
谁知那女子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就在他伸手时猛的向前一窜,竟然给她跳到了船上,那两人小船像要倾覆一般,在水面击起片片涟漪。
船上的女孩抬起头来,“这位公子怎么在这里?”
叶睐娘注意到这个死小孩收回的手,那紧皱的眉头,微拧的嘴角,这个人竟然真的对自己动了杀机?因为听到那短短的数语?不由暗自庆幸自己急中生智的一跃,她以是防着李琎对自己有什么歹意,又从地下的影子上看到他伸出的手,因此才有了刚才的一跳,没想到竟然让她躲过一劫。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李琎已经失去了下手的最好机会,不过也有些庆幸,自己刚才是太紧张了,竟然对一个小小的姑娘动了杀机,其实一个深闺里的女子能有什么见识?只要好好哄着等离了开封就没有事了,“敢问小姐是那府上的?”
“这位公子,这里是汤家内宅,还请公子先行离去,小女也好回去了,”叶睐娘头垂首而立,显得十分羞涩。
“不知道小姐是那家闺秀?你先下船,那里危险,”李琎和颜一笑,“我也是应汤家之约来赏花的,现在大家不是都在听戏么?不如咱们一起过去?”
谁要跟你过去?叶睐娘满脸不情愿,自己和一个小公子一起出去,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呢?“男女七岁不同席,公子先请吧。”
李琎看这丫头神情坚决,心下着急,也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冷冷道,“刚才小姐可曾听到了什么?若真是听到了,还请小姐忘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还在威胁我?叶睐娘心里一哂,目光却极为诚恳,“你刚才的话我确实是听到了,但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我保证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若是叶睐娘哭哭啼啼,李琎或许觉得哄一哄吓唬吓唬就没事了,但一个不及自己肩高的小女孩居然这么冷静?而且还在自己想要推她下水时迅速的跳到船上,李琎觉得有些诡异,反而更加不放心了,咧嘴一笑道,“当没发生过?我怎么能相信?如果现在小姐的船翻了,岂不是最妥贴?”
“可我的船若是不翻呢?就算翻了我若是淹不死呢?那咱们可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了,”叶睐娘也不装了,她真想问问这个小孩是怎么长大的,才几岁啊,就想着要人的命了。
“你会水?”李琎有些讶异,转而笑道,“小爷不是被吓大的。”
“姑奶奶也不是,”叶睐娘毫不示弱,如果他要不了自己的命,那么他就比自己更害怕,“今天的事我不会说的,你走吧,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她确实不打算告诉别人,自己根本没有完全弄明白那些话的意思,说出去也未必能给他带来什么大的危害,而且人家信不信自己也未可知。
如果自己大声喊,保命是没有问题,但在汤家出这样的事,对自己和张氏都没有好处,毕竟这个李琎是辅国将军家的人,大家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是有意为之,意在勾引京里来的公子哥儿。
叶睐娘想将船浆操到手里,但碰上李琎逼视的眼神,她有些不敢弯腰,怕弯腰之时被他偷袭。
这丫头显然是个不心机的,李琎不敢相信她的保证,自己的计划也不能在才开始时就失败,“你上来,咱们好商量,我不会害你。”
“嘁,真当我三岁小孩儿?”叶睐娘不屑道,“你说话时身体向倾,是准备在我上岸时就抓住我吧?想骗我?你再不走我就喊了~”
若他没有抓自己的心思,在让自己上岸时会向后退,为自己腾出路来,叶睐娘可不会相信他身子向前是为了扶自己上岸。
李琎被叶睐娘折穿不由面露怒意,一步跨上船头,“我就不信你个小丫头敢威胁小爷!啊,救~”
那仅可载两人的小船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李琎吓得面如土色,踏出的那只脚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收回,整个身体僵在那里,饶是如此,那个“命”字还是被他压在口里。
“咯,原来李公子晕水啊?那一定不会游泳喽,”叶睐娘不怀好意的跺了跺脚,“现在可是我说了算了!”
“你,你,”李琎只觉心如鼓敲,有些上不来气,更不敢往水面上看,半天才挣扎道,“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这么窘迫过。
“李公子,你说现在如果船翻了会怎么样?”叶睐娘弯下腰,从重生到现在,她还没有这么恣意过,忍不住一脸坏笑。
“你敢,我是辅国将军之孙,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李?”李琎忙乱中还注意到她喊自己“李公子”。
叶睐娘根本不屑于那他色厉内荏的威胁,“我早就知道了,本想大家当没事发生,谁知你一味纠缠,现在公子想想,如果翻了船,我再把你救上来,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现在翻了船,叶睐娘真的救了李琎,那么她就是李琎的救命恩人,到时候李琎可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了,李夫人、汤夫人估计还要好好谢谢她呢!
李琎也想到此节,“你这丫头才多大?如此奸诈!”
“过奖,过奖,不敢和伸手就想要人命的李公子比,”叶睐娘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恶趣味,对逗小正太十分上瘾。
“啊,你做什么,”
李琎不知什么时候站直了身子,冲过去一把抓在叶睐娘细嫩的脖子上,叶睐娘被捏得上不来气,拼命的挣扎起来。
“别,别动,”李琎一阵头晕,赶忙放开手,弯腰想要去抓船舷,他刚才不过是被叶睐娘嚣张的样子所激,心一横跳到了船上,但被叶睐娘这么一弹腾,人就站不住了。
“你这臭小子,这样了还想着害我,”叶睐娘被他捏得只咳,看他站不稳的样子,怒从胆边起,伸手一推,只听“扑通”一声,李琎掉到了湖里。
“救,你拉我上来,”李琎自幼习武,反应不慢,甫一落水便抓了船舷。
叶睐娘冲动之后也冷静下来,这个家伙可不能因她出事,“你保证我拉你上来后不再害我?也不能说是我推的你,你发个誓先。”
李琎让这小丫头折磨的七窍生烟,恨不得将她给撕碎了才好,可是现在有求与她,只得软下声音道,“我发誓,你拉我上来,今日的事便当没发生过,我们从没见过。”
三十九、诉 说
三十九、
“你说,若是我拉你上来后你翻脸害我,你今日所谋之事便永远不会成功,不行,再加上你将来生个孩子没屁…眼!”叶睐娘又加了道保险。
“这叫什么话?”李琎的脸青红莫辩,看着叶睐娘鼓鼓的小脸,“你是谁家的丫头,这种市井之言都说的出口?!”她怎么就不知道害羞?
“你到底要不要我救你?”叶睐娘蹲下身子去掰李琎紧抓船舷的手指,不会水的人就么笨,湖边的水根本不深好不好?冷静些自己都可以走上岸了。
“你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李琎吓得大叫,他一扑腾,船也随着晃动了起来。
这时候讲这个?让外人听了还以为自己怎么着他了呢,“既然这样,我还真的不能救你了,”想到自己出来有一会儿了,要是有人寻她就说不清了,“你想好了,我可是要走了,其实这水没多深,你泡一会儿死不了的。”叶睐娘掸掸裙子,准备起身离去。
“好,我发,我发,你快拉我上来,”李琎人在屋檐下,挣扎着道。
“停,不准口是心非,你想的是现把你拉上来再收拾我吧?”叶睐娘看到李琎的咬牙准备发誓阻止道,“你想好了,你若是想着上来收拾我,那我可告诉你,我姐姐和丫头马上就来了,你的心愿是达成不了的。”
李琎脸一红,她怎么知道自己打的是这个主意,又见她起身要走,真的有些怕了,他可不能壮志未酬,只得讷讷的照她的吩咐郑重发了个誓,又加了什么天打雷轰的话,才被叶睐娘拉了上来。
“你坐在这儿,”两下上了岸,叶睐娘指了指一块向阳的湖石,“我去找人来,就说无意中遇见了你。”
“别走,你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李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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