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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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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这些日子也很忙碌,京城张延用已经收到了妹妹送的信,便派了自己府上的二管事过来帮着张氏料理家中的事务,待一切安排好开春就让儿子张如檀来接姑母一家上京。张氏现在真是恨不得飞到京城去,倒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思念远在京城的兄嫂,而是想尽快离了叶家这个是非窝。
这几年赵氏给她看的帐,二房名下的十三间铺子收益是越来越少,还平白多出了许多杂项开支,她差人偷偷去打听了,根本没有帐上的那么多,张氏也是聪明的,自然知道这是长房把他们的一部分都挪到二房头上了,但这些却又实在无法拿到台面上来说。
更加让她忧心的是自己婆婆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若是有个万一,她们母子又得在叶家守孝,这三年后出孝时,恐怕长房把二房吞的渣都不剩了,何况自己再守了孝,叶书夏的亲事由谁来说?“去请张管事过来说话。”张氏扬声吩咐。
张府的二管事叫张能,名如其人,确实也是个能干的,没几日就把叶向荃交给二房的铺子和田产摸得清清楚楚。
“二姑奶奶,”虽然隔了屏风又有叶志恒陪着,但张能还是规矩的垂着头,“奴才已经去看过了,三房那六间铺子都是极好的生意,位置也好,掌柜的看着也都是老实的,依我的意思,二姑奶奶只管留下,比卖了强,一是大家知道叶家的情况卖不上价钱,二是于您名声也不好听。”
张氏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只是她一个女人家,让她成日去与铺子里的掌柜周旋,更加让她担心的是叶向荃手下的掌柜会不会跟她一心?她实在是怕自己走了,那铺子被掌柜们私下弄鬼吞个干净,“我何尝不明白,只是想着鞭长莫及,不如卖了干净,到了京城再寻好的来给恒哥儿。”
张能微微一笑,到底是个深宅妇人,以为京城是洛阳开封呢,“小的说句打嘴的话,京城的水深着呢,好地界都让权贵们占了,咱们到时置下的,未必有这里的铺子出息多。”
“这里的铺子想来一两年内那些掌柜是不敢做耗的,莫说掌柜们有些是三房的奴才,是签了卖身契的,就连铺子里的伙计,除了签了死契的,就是叶氏族中子弟,自然不敢向着外人。”
“你说卖身契?”张氏这才想起来,叶向荃在时以治病为借口卖了十间铺子,里面有些掌柜他辞了,没有辞的都放到这六间铺子和乡下的庄子里去了,那这掌柜和庄头应该就是他的心腹了,卖身契叶向荃可是没有交给自己,当初他在金安堂也只是说将田地和铺子留给了叶志恒,可没说要将名下的下人们怎么处理,铺子田地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人若是不向着叶志恒…
“我知道了,就依你,这铺子和田庄咱们留下,以后每年都让人过来查帐就是了,”张氏望着已经如一棵小松般的儿子,叶睐娘和叶志恒自小一处长大,与其说是亲如兄妹,还不如说更像姐弟,依她对恒哥儿的感情,想来也是不会坑他,何况还有自己呢,慢慢来,若是那些人不服管教,自己一步步换了就是。
“还有您说的回东院住的事,”张能苦笑一下,“小的一向在外院伺候,又初来乍到的,实在是没有法子,不过小的已经依着老爷的吩咐,去见了刘知府和温知县,那刘知府马上就要离任回京侯缺,想来不会不给咱们张家面子。”
“嗯,”张氏长出一口气,她一个寡妇,婆家高堂尚在,子女又即将成年,若没有拿的出手的理由,带了儿女回娘家长住会被人指点的,“前儿你说的事可打听的怎么样了?”
叶睐娘看着红木雕花匣子里的东西,心时发愁,这里面是叶家所有下人的身契,属于公开的她倒是想的清楚,直接给张氏拿去就好了,毕竟那些和铺子还有田庄是一体的,但李妈妈她们的她有些犹豫,她不是圣母,也不相信自己有什么人格魅力王八之气可以让下人们死心塌地,连枝和保根就是很好的例子。
若是这些人的身契也交到张氏手里,那就等于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张氏,无论常妈妈李妈妈还是桃子,张氏才是她们的主子,这样的的情景叶睐娘不想看到,但若是不交,无疑是告诉张氏自己并不信任她,还跟她留了一手。
父亲明面上给叶志恒了六间铺子和五百亩良田,还有五千两银子和器物书籍若干,其实私下叶向荃也向女儿透过底,他还三千两在京郊帮叶志恒置了宅子,另外开封还有两家铺子和五千两银子,求得就是张氏一家就算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也能够善待自己。
留给自己的唯一隐蔽的东西就是藏云庵下的黄金和几张当票了,其他的东西都登在嫁妆单子上,不过就是两间铺子二百亩地和一些金银玉器、家俱衣料,这些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既不招人觊觎出嫁时也不至于太过寒酸。而那两间铺子,听说是心益极好,可是事在人为,若是张氏想让一间铺子没有多少收益,自己又能如何?现在叶睐娘倒是深刻体会到了伯母当年的心情。
但叶睐娘知道,这些东西只有在自己出嫁那一日才能属于自己,毕竟在大顺,自己一个还有监护人的女子,是无法立女户的,没有女户,也就等于没有独立的财产权,就算是名下的东西再多,也是属于她归属的二房的,若是自己不在了,这些东西则要由自己舅舅连清平拉走。
叶睐娘郁闷的关上匣子,自己这些年和二伯母相得甚欢,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也很了解,这些东西曾经主持中馈的张氏不可能想不到,说不定现在正在看自己的表现呢,算了,还是大大方方的投案才是上策。
叶向荃在时就隐约向张氏说过赵氏私下里的作为,现在从张能那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张氏心里十分痛快,若是那些东西她拿得到手,别说是搬到东院去,直接说要到京城去婆婆和长房也不敢拦着。
六十八、风波再起(月底加更)
“你这丫头,还不快进来,”因是三房的孝期,张氏做为嫂子在自己院子里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是却穿暗青刻丝锦缎褙子,周身佩戴些许素净精致的银饰,也没有用金器,现在看着一身斩衰,瘦得只余一双大眼睛的叶睐娘,心就软了几分,拉了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又吩咐素心去给叶睐娘端自己平常喝的银耳红枣汤,“自己亲娘们儿,来就来了,还差人通禀,你再这样,伯母可是要生气了。”
叶睐娘腼腆的一笑,自己母孝未除又服父丧,常人哪有不忌讳的,平时她为了不招人厌,只留在自己院子里看书抄经,“眼看就要过年了,睐娘还是留在房里的好,只是今天有事想跟伯母说,才不得已。”
睐娘的懂事越发让张氏怜惜,“快别跟伯母说这些,我这里你只管闷了就来,唉,伯母心里也有事就想跟你倒倒,你那个姐姐不惹我生气就不错了,恒哥儿现在每日又要出去。”
“伯母,”叶睐娘示意晴雪将红木匣子递到张氏身旁的桌上,“这是西院下人们的身契,我前几日收拾了出来,给伯母送过来。”
“你这丫头,这些当什么紧?”张氏心中一喜,暗道这个侄女晓事,有了这些,三房的一切算是都到了二房手里,再加上又拿出了赵氏的把柄,张氏觉得心里有了底气。
“应该的,原本这些就是要给三哥哥的,前阵子忙乱,现在拿来还请伯母莫怪,”叶睐娘恭谨道,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自己以后就是要在张氏手下讨生活了,不但是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人,纵然张氏一如既往的对待,叶睐娘也告诉自己要小心再小心,五年里会发生多少事?细节往往会改变人的一生,叶睐娘不允许自己犯错。
“你这个孩子,再莫要这样,你这样伯母心疼的很,”张氏见叶睐娘完全没有往日在自己面前的随意和亲热,心里一酸,“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亲女儿,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伯母只会比以前对你更好,你这样远着我,不是在戳我的心么?”
“伯母莫哭,”叶睐娘偎到张氏身边,“是睐娘错了。”她怎么能告诉张氏,刚才方妈妈看到自己时,连腰都懒得弯下去?这世上的事本就这样,踩高就低本性而已。
“伯母,睐娘还有一事想跟您商量,”叶睐娘小心道。
“你说,伯母没有不依的,”张氏对叶睐娘也没存什么坏心,毕竟叶志恒不是个创业的主儿,有了二房和三房留下的产业,可保他做个富家翁,将来也不愁找不来一门好亲事,而这一切,叶睐娘功不可没,自己也就是把叶睐娘当姑娘一样养几年,将来找个不错的人家将她嫁了,也就算功德圆满,以后儿子女儿也多门亲戚走动。
叶睐娘便将自己想把李妈妈一家放出去的想法说了,又把连枝一家勾结长房害自己母亲、保根被长房收买将叶向荃的行踪透露出去的事也告诉了张氏,“如今李妈妈年纪大了,我想将她们一家放出去,但仍想让他们管着乡下的庄子。”
李妈妈男人管的庄子是叶向荃新买的,说是给叶睐娘的嫁妆,其实这庄子就是藏云庵下,若是藏云庵有什么大的动静,叶睐娘也不会一无所知。
“李妈妈服侍了你娘你辈子,现在年纪大了,回去荣养也是应该的,”张氏颔首道,她没有想到连氏的死竟然还有这些弯弯绕,“她是几辈子的老人儿了,就算是给了她家身契,相信也不会做出什么背主的事来。”
张氏打开红木匣子,将李妈妈一家的身契捡了出来,又将常妈妈等人的一并拿出,“这些人将来也都是要随着你的,现在都交给你吧,你也不小了,也要学学怎么拿捏住底下的人了,你娘就是太善,才会被奴才给害了。”
张氏早就不把叶睐娘当做普通的小姐来看,叹口气道,“长房做了那么多昧?心的事的,左不过为的就是三房的那些东西,现在这些东西都给了恒哥儿,我是欢喜也发愁啊。”
于是絮絮说起自己为了三房这份家业如何得罪了长房,心里又是如何忧虑,仿佛这三房的家业与她来说只是累赘,全无助益,而自己也是为了不寒叶向荃的心,更为了叶睐娘有个好着落,才冒着被人泼脏水的风险勉为其难的将儿子过继给了三房。
叶睐娘只是不动声色的听着,适时的陪着张氏掉几滴眼泪,说上几句感激张氏看在父母的面子上收留自己的话,又伤感了一阵子身世,感慨自己若是没有遇到二伯母这样的亲人还不知道以后会沦落到什么地步。张氏这个人她也了解,太坏的心思是没有的,最看重的就是她的名声面子和一对儿女,现在对自己说这些,不过是要让自己明白,她收留她不为自己带来的大笔产业,只为一份亲情。
倾诉完了,压在张氏心头的块垒也松了许多,张氏看着双眼红肿的侄女,想到她的聪慧或许能帮自己解决眼前的烦难,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她想听听叶睐娘怎么说,万一叶向荃死前跟叶睐娘说过什么呢?“我想带着你们三个到京城去,毕竟那里有恒哥儿他舅舅在,夏妞儿也该寻亲事了。”
“爹当初就是拿了长房勾结邻县的混混要谋害我们的证据才逼的大伯放手的,这次我们有连枝和保根在手,可以拿来用用,”叶睐娘凝眉道,跟着张氏到京城去,她也是愿意的,洛阳对她来说,没有了亲人,也不算是故乡了,只是财帛动人心,张延用真的靠得住么?
叶睐娘唯有希望张家很有钱很有钱,钱多的看不上妹子手里的三核桃俩儿枣儿,只是这核桃和枣儿都大了些。
“那法子你爹当初就用了,如今恐怕拿不住长房啊,”张氏也知道当初叶向荃拿口供的事逼叶向荣缩手,“连枝的事若是大嫂来个抵死不认,她又是你的丫头。”
叶睐娘微微一笑,她不信自己出身张氏的伯母连这点战斗力都没有,自己在西院守孝,还能做什么?“连枝的娘也在我手里,还有和连枝传递消息的是兰草儿。”
“你大伯母已经答应将那个贱人迎进门了,直接就是姨娘,”张氏不露痕迹的转了话题,心里转着念头,若是这几个人同时开口,怕是正院要乱上一阵子,自己倒可以趁势要求到京城探亲,。
“贱人?”叶睐娘恍然,“是那次说的大哥在外面有了身孕的女人?”钱氏也太不给力了,叶睐娘有些担心她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你大嫂娘家人去将她打了,孩子没保住,你大伯母本事也大的很,在庄子里竟然也听说孙子没了,可真是结实的哭了一场,又找了你大哥说她做主将那贱人迎回来,”张氏一脸鄙夷,“所以说,妻贤夫祸少,叶家有这样一位长媳,到头也只能让人看不起。”
“那大伯母又回来了?”这小赵氏为了能重新回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那大嫂怎么办呢?”叶睐娘对钱氏印像还是不错的,这次她得罪了丈夫和婆婆,又没有儿子在身边,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那也是个糊涂的,”张氏抿了口茶不肯现说,若是叶书夏问,她还会详细讲一讲驭夫之道,和怎么对付姨娘,叶睐娘就算了,到底年纪小些,将来找个老实本分的也就是了。
“太太,二太太,老太太请您过正院去,”赵氏身边的丫头红玉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出事了,快过去。”
“看那是什么样子,谁准她这么撞进来的?”晋妈妈直接迎上去就是一搡,这红玉自顶了旺儿的缺,颇有些目下无尘的样子,以金桂院的下人们也多不客气,今儿竟然对自己太太说话不敬,晋妈妈也自不会与她客气。
“回妈妈的话,”小丫头在外面颤声答,“红玉姐姐来的急,我们没有拦住。”
“到底出了什么事?”张氏望了叶睐娘一眼,难道是老太太出了事?
“是,是大少爷出事了,”红玉鼻子一酸,她一心想攀附叶志远,希望将来也能做个姨娘,可没想到还没等到那一天,就听到这么个消息。
“出了什么事?是病了还是什么?你说清楚,”叶睐娘和张氏同时松了口气。
“大少爷让人绑了票儿了,”红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人也软在地上,“老太太请二太太过去商量。”
“伯母,睐娘陪伯母去吧,”叶睐娘心下冷笑,这长房的事儿还真是不少。
“志远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自当去看看,晋妈妈,去请二小姐和三少爷,叫他们一同去,”张氏掩下心中的怀疑,换上担忧之色,“志远可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她二婶,她二婶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张氏一进金安堂小赵氏就像看到亲人一样扑了过来,她因为如霜的事从乡下回到大宅,便再不肯走,叶向荣见她这次挺老实,也不去找妾室的麻烦,便只当没看见,“你可要救救你侄子啊,他可是娘的头大孙子,叶家没有他可不行啊~”
张氏未到时叶向荣和赵氏已经大概商量了,知道这次赎人还得二房出力,因此小赵氏一见到弟妹就好像见到了救星一般。
张氏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扶了小赵氏道,“嫂子先别急,叶家的孩子都是一样的,丢了谁都心疼,这不有大哥和母亲在呢么?你光哭也济不了什么事啊?大哥您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向荣显然也是哭过一场的,“志远这孩子忒不成器,要不是今儿门房看到志远的小厮倒在大门外,我还不知道他不在家呢,”想到这儿他过去踹了小赵氏一脚,“你还有脸哭,若不是你,按媳妇的意思把那娼…妇打发了,哪有今日的事?”
“怪我,你又怪我,”小赵氏丢了儿子如同疯了一般冲向叶向荣,“若是听我的话,早早把小媳妇给接过来,志远也不会天天往外面跑,我孙子也能保的住,唉哟,我可怜的儿子,我可怜的孙子哎~可疼死我了~~”
“母亲,我看还是请大嫂回去歇着吧,若是大嫂再病了,”张氏看小赵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闹的不成话,到赵氏面前建议道。
“来人,把老大家的扶下去,没事不要让她出来了,”虽然叶家长孙出事,做为儿媳,张氏绝不敢不出钱出力,但现在时间急迫,若她出什么幺蛾子拖延时间,赵氏不敢这个时候摆婆婆的款儿,对她的意见自然言听计从。
六十九、绑 票
六十九、
“不要,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闹了,求求你们,让我在这儿听着,我只听着不说话了,”最心爱的儿子被人绑到了山里,小赵氏怎么能在牡丹院里呆的住?
张氏也是母亲,自然知道她是真心在为儿子担心,颔首道,“那大嫂就坐下缓缓神。”
“那匪人是哪里的?提的什么要求?”张氏不安的绞着手里的帕子,家里的人被山里的绑匪盯上了,任那个内宅妇人都是惊心的。
赵氏抹着干涩的眼眶,她也是经了一辈子风雨的人了,前些年不太平时城里也出过绑票案,还顶的住,“说是北邙翠云峰的,这世道是怎么了?老三在时被劫匪差点要了性命,现在志远也被人盯上了。”
赵氏心里不丝不祥的预感却无法言表,她现在越来越信天命,暗想着这次是不是因果报应就在了大孙子身上,“若是这次志远平安回来,我一定亲自到白马寺去给叶家点上一盏长明灯,再舍上一千两的香油钱。”
叶睐娘却有些疑惑,她来这世上也十年了,叶向荃在时常与她讲外面的事情,在她的印像里,洛阳城北的邙山并不高,多为黄土丘陵地,根本不是什么可以藏得住土匪的深山老林,何况现在也是天下太平,城北还驻了北大营,有人竟然敢在军队的眼皮子底下充绿林好汉?
“大伯,那报信的人在哪里?”叶睐娘盯着叶向荣,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
“他一个小厮,我没让他进内宅,该说的他已经对我说了,那大王要咱们明天晚上子时送上白银十万两,若是送不到,就杀了老大。”
“十万两?!”张氏倒吸一口冷气,“十万两现银咱们到哪里筹去?这不是要了叶家的命么?”十万两可以说是她们二房一半的财产了,这也是加上三房送上的,长房现在找自己,肯定是要让二房出银子的,可现在人命关天,由不得二房不同意。
“大伯,能不能让那个小厮进来?万一这次的人和上次害我和爹爹的是一伙的呢?我记得当初大哥去李公子那里领人时,跑了两个。”十万两银子送出去,叶家也就败得差不多了,叶睐娘想弄清楚到底是有没有人说谎。
叶向荣已经被筹钱的事弄得焦头烂额,他得知儿子被绑票的消息,先来找了赵氏,两人计议了一番发现他们手中的钱凑出来也就三万两,就算卖铺子和田地,一日之内那是别指望卖上好价钱的,为了长房不败,赵氏决定拿出三万两,再将长房和二房名下的铺子卖上几间,再让张氏出上三万两,毕竟她得了三房的大部分家产,就算拿出三万两算不上损失,只得是当初没有得就是了。
现在这母子两人想的是怎么才能顺利的让张氏把钱拿出来,他们估摸着张氏手里也不会有这么多现银,要赶快说服了张氏,让她把铺子交给叶向荣或押或卖,二房的产业虽是老大在打理,帐目也有赵氏把着,但田地房契的到底张氏没有交到婆婆手里。
“咱们现在哪还有时间去审问他这些?现在救人是要紧的。”赵氏见儿子不说话,瞪了叶睐娘一眼,“你一个女孩子家,还不回去,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祖母冤枉睐娘了,大哥也是睐娘的哥哥,如今大哥出了事,只要是姓叶的自然都想出一份力,睐娘也是想知道的多些才能知道要怎么帮忙,毕竟父亲还给睐娘了些东西,若不然,西院的宅子卖了也行啊。”叶睐娘眼中含泪,她抛出诱饵,也是要看看长房到底急不急。
“那宅子是志达的,你倒是装好人!”小赵氏一听按捺不住,不是说让二房出钱么?怎么这死丫头张嘴就卖西院的宅子。
“现在伯母还有心说这个?现在是救大哥要紧啊?若是二哥舍不得,那我们就…”叶睐娘委屈的看了一眼张氏,长房若舍不得白来的宅子,那二房就好说话了。
“那宅子本来就是三叔和三妹妹的,如今三妹妹肯了为救大哥拿出来,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叶志达已经哭红了眼,他原本要出去打听消息,却被赵氏拦下了,长房已经被绑了一个儿子,这一个可不能再放出去。
“二哥哥快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叶睐娘侧身避过要给自己施礼的叶志达,长房也就这个哥哥还算有些?心。
“那房子,不行就押出去,”叶向荣盘算着,这次赎银一掏,自己想插手贩盐是肯定不成了,“去把来庆儿叫来,我还要细问。”让来庆儿把老大的可怜样子说一说,相信大家谁也不能反对救人。
来庆儿已经换洗过了,进来后规规矩矩的给众人磕头,“小的该死没有照顾好少爷,求老爷先留了小的一命,待救出少爷,小的自当领罚。”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且把事情的经过细细讲来,”叶向荣知道张氏不是个那打发的,一时间让人出几万两银子,若是她措词推诿,只是害了自己儿子性命。
来庆儿口齿伶俐,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那个青楼女子如霜已经被叶志远赎了出来,只是因为钱氏不肯,一直没有接到叶家,但叶志远的魂却被她勾得紧紧的,每日除了铺子,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自己的外宅。
昨天晚上他在如霜那里泡到过了亥正,才依依不舍的回府。当和来庆儿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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