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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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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提醒的对,我家少爷回去一定会好好与我家大老爷讲道理,想来大老爷也是被小人蒙骗了,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吴均“认真”的打量了叶睐娘一眼,“叶贤弟身边的人倒是极伶俐,比我那不着调的跟班儿强多了,不知道贤弟能否…”
“不能,”叶睐娘抢先打断吴均的话,生怕叶志恒一个闪神就说“好”,“吴公子,我们少爷出来的时间久了,家里太太会担心的,就此告辞。”
“原来叶贤弟喜欢带着丫头出来啊~”吴均不喜欢被人当傻子,而且这丫头也明显话多了些。
“啊,不是,她是,”叶志恒不想妹妹被人当做丫头,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自己带的是个“小厮”。
“我是三小姐的丫头,这次是跟着少爷出来见世面的,”叶睐娘承认的极痛快,“我家少爷对公子的为人极为推崇,又说公子在洛阳城里极有人望,也请公子帮着分说一二,不致我家小姐平白被坏了名声。”
吴均饶有兴致的盯着叶睐娘,叶三小姐的丫头,丫头就如此聪慧,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样子的,“姑娘放心,”吴均潇洒的捋了捋耳后的长发,“叶贤弟的妹妹自然就是在下的妹妹,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吴某自当尽力,只是贵大老爷那里,还请贤弟想办法灭了他的心思才好,这洛阳城里数的上的人家可不止吴家一家。”
与吴均挥手道别,叶志恒总算是轻松了,“我觉得这回没问题了,吴家应该不会再要你做妾了。”
“应该是,”叶睐娘颔首道,现在她在担心另外一件事,叶向荣如果真的打算把自己送出去,就像吴均所说的那样,没有吴家还有李家,王家,不是每一家都会像吴家这么明理的,到时候怎么办?
“三哥,我还想让你去找下二哥,”叶睐娘道,自从她不再去博望轩读书,就少见叶志达了,“听说二哥就要考秀才了?”
到家时张氏已经等着他们了,她倒没有像叶睐娘准备好的那样狠狠教训他们两个,只是罚了下边服侍的人,又细问了与吴均见面时的情景,“看来这事是解决了,是我这当伯母的无能,才让你个闺阁女孩儿出去抛头露面。”张氏一脸悲戚。
“伯母快别这么说,”叶睐娘亲手倒了一碗茶送与张氏,“是睐娘性子急了些,又想着三哥与那吴均也说的上话,再说这事也没做实,伯母是有诰命在身的人,做事自然有您的考量。”
“现在好了,我跟你檀表哥也说了,让他遣人去吴家打个招呼,真当叶家没人了么?咱们这几天行李收拾的也差不多了,那些人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自己这个做伯母的,承诺着要好好养大侄女,可事到临头还没有个小姑娘反应快,张氏有些心虚。
“姑娘,您今天真的见了那吴公子?他长的怎么样?”桃子服侍叶睐娘睡下,坐在床前的脚踏上不肯走。
“什么样子?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人样子,”叶睐娘也睡不着,但她并不想和桃子讨论这个问题,“你操这个心做什么?累了一天了还不睡?手不疼了?”
桃子和晴雪今天都被张氏打了手板,两只手肿得像个馒头,“不疼了,听到小姐没事了,再疼也觉不出来了,”桃子嘻嘻一笑,大大的眼睛乌溜溜的闪着喜悦的光。
“没事了,你去睡吧,不要再担心我,”叶睐娘心里一软,“明儿你和晴雪都歇着吧,让耐烦儿进来侍候。”
“那怎么成?她晓得什么?”桃子眼睛一瞪,让耐烦儿服侍小姐,她怎么能放心。
“你教教她不就得了,”叶睐娘一笑,“难道你要我一直就你一个丫头不成?咱们不在教出个桃子来?”还有叶书夏给的若茶,总不能就那样象征性的给些活儿干,这样既帮了不自己,那丫头也呆的不舒服。
这下桃子明白了,“嗯,奴婢知道了,明天我就让耐烦儿进来,只是小姐记得给她换个名字,土死了。”
七十七、进 京(加更)
叶向荣这几日仿佛老了十岁,儿子叶志远自从断了腿后一直呆在家里,如霜又被打了一顿不知道卖到哪儿去了,因此他极为颓废,成日闷在屋子里骂钱氏和二房,钱氏也不多搭理他,只让那些妾室通房们把少爷服侍好了,这几日因为喝酒太多,叶志远的腿伤又复发了,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小赵氏哭哭啼啼,大骂钱氏不会伺候相公,钱氏也不多说,只让小赵氏送个会伺候的来,牡丹院成日鸡飞狗跳,愁得叶向荣掉了不少头发,每日都到母亲的金安堂躲清静。
“现在是把吴家也得罪了,”赵氏转着手里的佛珠,最近她开始学人念经,“你打算怎么办?”
叶向荣挠挠头,原本吴家那边好好的,现在怎么忽然变了脸,还请叶向荣不要寒碜他家,他们一介商户,不敢纳秀才的女儿为妾。叶向荃那个秀才不过是叶向高帮忙才考来的,怎么现在这么有用了?
“算了,志达也跟我说了,他是想走功名路的,出个与商户为妾的妹妹这辈子就别想再抬起头了,”叶向荣成日在外面做生意,官场上打交道的也多是小吏,士林的讲究还真是不懂,现在叶志达是他的全部希望,所以儿子的话他倒是听的进去。
“小姐,您也歪着歇会儿,”马车上桃子将一个织金的软垫塞到叶睐娘腰后。
“我不累,你也闲一会儿,”叶睐娘看到叶书夏戏谑的目光抿嘴一笑,“咱们桃子一离了洛阳跟打了鸡血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桃子听不懂“打鸡血”具体是说什么,但大概的意思还是猜的出来,小嘴一撅道,“奴婢不是高兴么?难道小姐不高兴?奴婢看二小姐也很高兴的,今儿就让若菊和若兰姐姐歇歇,奴婢有的是气力,奴婢来服侍俩位小姐。”
自从出了洛阳城,二房上下都是一片轻松,若兰也心情极好,掩口笑道,“那可说好了,今儿就你在车上服侍,我去后面的车上歇着,要是怠慢了小姐,主子不罚你,我也打你~”
“姐姐你就放心吧,有我桃子在,管保把两位小姐服侍的妥妥贴贴的,连二小姐都常夸我贴心呢~”桃子吹起牛来不带打草稿的。
“我?我什么时候,”从叶家出来叶书夏也是心情极好,正饶有兴致的听桃子白胡,没想到她却提到自己,她什么时候夸过桃子了?
“是啊,二小姐说奴婢忠心,还伶俐的很,”桃子言之凿凿,得意之情溢与言表。
“哈哈,那是姐姐忽悠你呢,给个棒槌你就当针啊,”叶睐娘笑她不知羞。
“忠心确实是,”叶书夏含笑道,“桃子是个好姑娘。”
车内浅浅的笑语随风飘远,吴均不由扬起嘴角,看来这次与叶家人同行还是做对了。
自从自家明确表示不敢接受叶向荣的“好意”后,叶家二房虽然没有什么反应,但在临近出发时却派人向吴均辞行,刚好吴家京城也有生意需要料理,吴老太爷便派吴均亲自到京城去一趟,这不,恰巧就在城门处遇到了往京城去的叶家二房的车队。
“你去跟少爷说,若是累了就到车上来,他年纪小身子弱,经不起颠簸,”张氏看着前面和张如檀、吴均并辔而行的儿子,一阵心疼,人还没有马高呢,万一再摔下来。
“太太就放心吧,”方妈妈在一旁笑道,“这才出洛阳,路又修的好,再说还有檀少爷跟着呢~”
“这个姓吴的也真是,非要和咱们同行,不然连檀哥儿我也是要叫进来歇着的,”张氏不满的嘟哝。
叶睐娘慵懒的靠在车壁上,她终于摆脱长房那一群极品了,想到呼天抢地的小赵氏,叶睐娘心里爽的很,母亲若不是因为她就不定就能挺过这一劫,自己若不是因为她,哪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端端的竟要被送给别人做妾?
现在好了,自己算是送她了一件大礼,这次这个女人怕是在庄子里永远别想出来了,叶睐娘前世也没有做过什么杀伐决断的大事,但这次她借了连枝母亲的手来对付长房没有一丝犹疑,现在她也按照当时许诺连枝的放了她们母女自由,但是这自由能够拥有多久,就要看她们的造化了,这对母女恢复了自由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原来的家里,但现在的连家,恐怕在为田里没有出苗而发愁吧,叶睐娘淡淡一笑,连家父子能为了生计将母亲和妹妹都卖了,自然能够再卖一次,连枝就自求多福吧。
二房这次能够顺利从叶家出来,还亏得叶睐娘的计谋,她放了连枝母女出来,又安排连枝的母亲见到了兰草儿,要胁她要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兰草儿怎么能不自保,要知道事情被捅出来,背黑锅的只会是她。
当叶向荣和赵氏知道的时候,钱氏已经无意间将事情闹大了,原因无它,小赵氏为了堵连枝母女和兰草儿的嘴,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偷偷变卖房里的物件,却被巡夜的钱氏抓了个正着,这样一来,上了了台面的上不了台面的拉拉杂杂闹了许久,赵氏倒也快刀斩乱麻,直接将兰草打死,将侄女扔到了离洛阳最远的庄子里,无论谁求情也不能再出来。
“睐娘,死者已矣,你莫要再伤了身子,”叶书夏看妹妹全无刚才的轻松,只是倚在车壁上愣神儿,便小声安慰道,其实这次大伯母买通西院的丫头害三婶连氏的事情也让她很吃惊,而且她们这次能够顺利离开叶家也是因为祖母怕叶睐娘趁机闹事要说法才匆匆的打发了张氏带着子女进京,让张氏少了许多麻烦。
“嗯,”叶睐娘点点头,“姐姐不用劝我,睐娘什么都明白的。”
因为带了许多行李,车上也有女眷,所以张氏一行走的挺慢,到了日落时分也不过到了离济源不远的一座小镇。
“叶太太,”吴均策马来到张氏车前,躬身一礼道,“天已经晚了,以小侄看就赶也进不了济源城了,不如咱们就在这丰乐镇歇下,明日再行。”
“就依你吧,方妈妈,你去准备,不要劳烦了吴公子,”张氏对吴均的态度不以为然,这条道张如檀也走过,难道自己家的人就不会安排个住宿?
“太太,这镇子上只有两家客栈,”方妈妈没有出过远门,张如檀又是让人服侍惯了的,碰到这种情况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一家已经客满,另一家怕是凑不出那么多的客房。”这次张氏可以说是举家搬迁,不但行李多,而且连服侍的下人也有一二十号。
“伯母,小侄已经在前面的悦来居包下了一座小院,您若不嫌弃,可一起过去。”吴均态度恭谨如初,仿佛意识不到张氏对他的冷淡。
“那就多谢吴公子了,”虽然不想与吴家有太多牵扯,但现实情况摆着,张氏也只有妥协,她是命妇,还带了两个未出阁的小姐,自然不能去跟旁人挤。
吴家是行商出身,惯是走南闯北,加之家中又是豪富,因此自家少爷出行,早有人提前去前面打点一切,自然比不经常出远门,出个门都有人服侍的张如檀有经验。
“一会儿你去跟檀哥儿说一声,咱们不要太给吴公子添麻烦了,该给的银子不能少,再有,就是让他派个人到前面去,不要到了才知道没地方住。”张氏扶了素心的手下来,“你让晋妈妈好好过去守着两位小姐,睐娘的乳娘也不是个见过大世面的,让她都操着心。”
待张家一行人都安顿好了,吴均才过来正式拜见,吴家在洛阳有些势力,但在京城那样权贵聚焦的地方根本就插不上手,这也是吴均打定主意与叶志恒交好的缘故,毕竟朝中有人好办事,做为一个有追求的未来家主,吴均自认为他看得的是长远的,这不,通过叶志恒,他又认识了张如檀,这可是侍郎家的嫡子,若在平时,这样的人是根本不屑与他们这些商户打交道的,而现在,漫长的上京之路,足够自己与这两兄弟泡出交情来。
吴均并不是个趋炎附势的人,但他知道如何利用形势,他不会清高的认为你看不起我,我也不屑于理你,看看到底谁更厉害,他不会和别人去做意气之争,他知道如何利用别人的优势来让自己变得强大。
“伯母就不要再客气了,”吴均俊面微红,显得有些稚气,一身浅绿的软缎暗纹袍很是秀雅,“按说太太这样的官家我们平日是想结交也结交不上了,这次机缘巧合,与志恒贤弟相认,又得佳木兄的时时指点,小侄真是获益匪浅,再说了,现在大家都出门在外,乡亲之间略尽绵力是也应当的。”
张氏被他捧得舒服,在叶家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人想着她是官家太太了,“你也莫要客气,志恒年纪小,又甚少出门,需要你指点的地方还多的很。”
刚才张氏与张如檀闲话,张如檀倒是对吴均印像不错,又暗示叶志恒日后也是要掌管家业的,认识些生意场上的人,就算做不了朋友比多个敌人强,有了侄子的话,加上吴均又表现的殷勤小心,张氏也就放缓了态度。
又客气了几句,讨论了下以后的行程,吴均便知趣的离开。
“这个吴均人还真是挺不错,”张氏在马车上坐了近一天,混身都快让晃得散了架,便命结香与她敲骨,自己则与陪嫁的方妈妈说话,“可惜了,生在商贾之家,再聪明也成不了大器。”
七十八、拆 穿
这一路行来,吴均与叶志恒和张如檀已经处的极熟,张氏在吴均热情但不谄媚的攻势下态度也渐渐起了变化,脸上也有了笑意,开始世侄世侄的叫了,还关心的问吴均为什么不去考个功名,叶睐娘私下忖度,若是吴均有个秀才功名,说不定张氏就会把女儿嫁给他。
由于在路上,男女防范不可能像在深宅大院里一样,叶睐娘与吴均也碰到过几次,因曾与吴家也算是议过婚事,叶书夏见了吴均就像老鼠见了猫,避之惟恐不及,所以每次打招呼的重任就落在了叶睐娘的头上。
“这个吴均人也不算坏,”有过几次点头之交后,叶书夏也不再冷着一张脸了。
“唉,真可惜啊~”这日她们宿在一个小镇,因为客栈太小,所以叶睐娘和叶书夏只得挤在一个屋里同榻而眠。
叶书夏转过身子,“可惜什么?”
叶睐娘嘻嘻一笑,“可惜他不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可惜了一门好姻缘~”说罢自己先往床里头滚去。
“你这个不积口德的小蹄子,”叶书夏原本只是一句寻常的评语,被叶睐娘这么一歪,莫名就红了脸,直起身子就去抓叶睐娘。
“夜黑了,小姐们快歇吧,”晋妈妈在外屋道。
到达涞水时天气已经渐渐热了,叶睐娘简单梳洗了一番,便准备到张氏住的客房去,迎头碰上吴均过来。
“叶姑娘身边的丫头似乎少了一个,”看到以扇掩面的叶书夏,吴均微微一笑,这就是大家闺秀吧,怪不得成了亲的朋友告诉他大家闺秀最无趣呢,他只含笑一礼,转头与叶睐娘说话。
“呃,我身边就这两个丫头,一个都不少,”叶睐娘知道他的意思,含糊道,“今儿天可真热,还没到五月呢,就热成这样。”
“嗬嗬,”吴均失笑,但又不想放弃与叶睐娘聊天的机会,毕竟像她这样的,听说要被无?的伯父送人为妾,不是在家里哭闹,而是自己亲自出马解决的女儿家他是闻所未闻的,“你不好奇我怎么看出志恒贤弟带的小厮是个女子么?”
这个还真的困扰叶睐娘了一阵了,她虽然从不相信那些女扮男装的不会被发现,但她女扮男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十岁的小孩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甚至连声音都不好分,自己还有意放粗了声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最好不要说是因为自己太漂亮。
因为不想在路上太近引人注目,叶睐娘与叶志恒都没有穿斩衰,叶睐娘只是穿了在白色苏锦中衣外加了件浅黄半臂,头上戴了白色的绒花和银珠,大大的眼睛疑惑的张着,暮色中极为清凉养眼。
吴均忽然觉得有些热,他想说因为没有那么漂亮的小厮,但这样唐突的话不应该对一个女孩家来说,“是因为没有哪个下人能养出如此一双手。”
原来这样,叶睐娘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由于不喜欢做针线和写字,她的手如软玉雕成,毫无瑕疵,手指甲修得整整齐齐,粉色的甲盖闪着柔嫩的光,“真是细节定胜负啊~”叶睐娘自失的一笑,确实丫环小厮都是干活的,哪里会有这样的手。
“谢谢了,”既然已经知道彼此身份,叶睐娘也不再狡辩,轻声道谢,当初的事若是吴均是个纨绔,只要他执意要纳自己为妾,那结局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
“听闻叶三小姐在家时也常帮着叶三先生打理家中的生意?”吴均不想就这么放过难得的交集
“也说不上什么打理,只是父亲精神不济时,帮着理理帐罢了,”叶睐娘不想扯算帐的事,她也不是学什么财会的,顶多就是算数好些,方法比全有汉字记的流水帐快些,为了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方法连叶志恒她都没有教过。
“听闻三小姐还画的一手好画?”吴均倒是让人打听了些叶家两位小姐的消息,那叶二小姐自是温良贤淑,叶三小姐么,还真是让他打听到些新鲜的。
“想是吴公子听错了,”叶睐娘发现今天这吴均话尤其多,而且明显是在没话找话,她瞟了一眼身边头都不敢抬的叶书夏,抿嘴一笑,难道是这个原因?“画了一手好画的是我家二姐。”
“噢,原来洛阳顶秀阁里的新鲜画样是二小姐画的,”吴均抖了抖手中的竹扇,“但凡顶秀阁出了新样子,家妹必要去买的。”
叶书夏在旁边脸一红,她可不要再借叶睐娘的光了,“那个是三妹闲时画的,并不是…”
“我画花样可是姐姐教的,再说了,我画的出的那样不是姐姐先绣出的?”叶睐娘笑道,其实这吴均若不是商户出身,配叶书夏挺合适,年轻有能力,也是个有担当能撑得起场面的,聪明机敏不迂腐,而且叶书夏低嫁,到了婆家才不会受气。
“睐娘也听闻吴公子极擅经营,小小年纪便能独当一面,这次进京可是要有一番作为?”叶睐娘承认她这话是说给叶书夏听的,若是叶书夏能坚持的话,张氏会不会点头?
听到叶睐娘夸自己,吴均如遇知音,“不敢劳小姐夸奖,不过是不想负了长辈厚望罢了。”他不过十四,已经接手了家中三分之一的生意,再想到叶家那几个不争气的孙辈,吴均愈加认为叶睐娘是真心在夸自己。
“公子过来啦,”方妈妈远远看着与叶书夏姐妹同行的吴均,圆圆的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意,裣衽一礼道,“我家太太才命人送了绿豆水,最是解暑,您也用些,这长途跋涉的,可是要保重身子。”
“这方妈妈倒是周到,”叶书夏对这个年前才回来的妈妈没有太多感情,反而是很看不上她对着外人殷勤的样子,“不过是金元政策起了作用罢了。”
叶睐娘看不上这位才来的方妈妈,也想不明白张氏怎么这么倚重她,竟然将原来跟在张氏身边的顾妈妈挤的没有地方站了。
“金元政策是什么?”叶书夏当然听不明白这样的词汇,因吴均已经先进了张氏屋里,她索性与叶睐娘在门外聊天,“是送了金子给她?”叶书夏压低声音,这个没见识的,拿了人家金子就敢先迎外人,把两个正经主子扔了一边。
“金子估计没有,”叶睐娘掩口一笑,这个二姐也挺八卦,“不过那次那金丝攒牡丹荷包里怕装着好东西呢~”自那日得了吴均的打赏后,方妈妈看到他就眉开眼笑的,这婆子贪财的性子可是逃不过叶睐娘的眼。
堪堪走了一个月,张氏一行才算到了京城,刚到城门处就有张家的下人迎了上来,“姑太太安,姑太太一路辛苦,我家老爷、太太都等着呢~”张延用的侍郎府就座落在京城的草绳胡同,因为一早就有人提前送信儿,所以谭氏这几日天天派人在城门处候着。
张氏也很想现在就能看到兄嫂,但她在路上已经和张如檀商量了,要先回自己在京城里置下的宅子,其实也就是叶向荃当初为他们买的,张氏是个聪明人,知道远亲近仇的道理,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两个为父守孝的儿女,一身孝衣的跑人家家里也忌讳,“你们去跟你家老爷太太说,我们今天先到自己家里,待收拾好了,再过去给他们请安。”
与吴均分手后,张如檀便命人先回府里报信,自己则陪了张氏一行住石磨胡同叶宅而去。
叶向荃当初托人买宅子的时候已经把能考虑到的都考虑了,这石磨胡同虽然在城边上,但处在背街,极是安静,周围住的俱是?善百姓,与草绳胡同的张府也在一条线上,有什么事情通个消息也极是快捷。
甫一下车,事前派到京中布置房子的几家世仆已经早早侯在门外,打头的叶成原是叶向高身边的长随,叶向高去后他没了差使,一直与老婆在乡下守着庄子,这次张氏便是派了他们夫妻一家先来打前站。
“太太好,”叶成家的也不过三十多岁年纪,原也是张氏身边的丫头,见到张氏下车急忙上前扶了,“太太您可来了,快进去歇歇,这些日子奴婢就想着这么远路,太太和小主子们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张氏扶了叶成家的手款步往里走,一面细心打量这处宅子,这宅子只有两进,典型的四合院格局。
“太太您小心脚下,”其实这脚下的青石砖已经让扫的纤尘不见,寸草不生,“这是外院,”叶成家的殷勤的介绍,给少爷准备了一个院子。
张氏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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