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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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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这些丫头都是您一手挑出来的,哪有不好的,晴雪是觉得我们这里确实像妈妈说得那样,这穿的应该再素气些,”她说话时把目光落在了一身簇新衣裳的翠萍身上,抿嘴一笑道,“毕竟姑娘平时都是麻衣麻鞋,我们做下人的怎么好花儿粉儿的?”
翠萍被众人的目光烧的有些站不住,局促的拉了拉身上的水红半臂,这衣裳还是来叶家时原来的主子谭氏赏的,上等的苏绸,绣工也很精致,翠萍知道今天方妈妈会来给自己撑腰,才特意取出来穿上,也想让这些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看清楚自己和她们的不同,没想到反而被晴雪顶到了众人眼前。
方妈妈看了一眼张翠萍那嫩黄的中衣,水红的半臂,双环髻上还插了两支粉嫩的堆纱宫花,心里直骂这丫头是猪,虽然二房已经出孝,但正经小主子叶志恒还要为三房服斩衰,就连太太现在也是素色为主,她竟敢花红柳绿起来,昨天去太太那儿告状时的机灵劲儿哪儿去了?“去把衣裳换了,虽然你现在提了二等,但以后还要以晴雪为首的。”
翠萍心里一喜,这就说明她不用听桃李两人的了?
“你将心放宽些,我看二太太是个好人,必不知道方妈妈做的事,”祥云如今住在秋水居西厢,她现在也算是个寡妇了,平日轻易不出来,只请了尊观音每日念经。今儿方妈妈来的阵仗太大,连祥云也惊动了,现在看叶睐娘来自己这里生闷气,忙软语安慰。
“你放心,这些事根本伤不了我,倒是姨娘你,真就这么着了?”叶睐娘怜惜的看着眼前形容消瘦的祥云,刚才那点子气已经扔到脑后,祥云还不满二十,要说三房这些年的纷争里,她也算是个牺牲品了,让她就这么清灯古佛的耗完一生,叶睐娘觉得自己在犯罪。
祥云脸上一紧,“可是二太太说什么了?要是觉得我碍事,我就到庵里去。”今天方妈妈借着翠萍来排揎叶睐娘,未必没有嫌弃她的意思。
“姨娘说什么呢,二伯母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不是说了嘛,你说要给爹守着,二伯母还夸了你的,”叶睐娘连忙安慰已经珠泪纷纷的祥云,以前她也没有这么爱哭。
“没有人嫌弃你,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苦自己心疼的很,但你要是喜欢这样,也由着你,”叶睐娘安慰道,“再说了,你虽然没有子嗣,但好歹也算是三哥哥的庶母,也是长辈,这家里也没有人敢不把你看到眼里。”
这话也就说说,连叶睐娘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一个锅里搅稀稠,自己离嫁人还有些年头,何况嫁人件事虽说当初张氏是答应了要由自己点头,但真的操作起来怕是有些难度,叶睐娘叹了口气,这日子比树叶还稠,以后会发生什么谁又会知道?
“姨娘,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姨,但我若有事要你帮忙,你可得帮着我,”叶睐娘心中有一念闪过,只是来不及细想。
祥云这下放心了,她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一直在连氏身边服侍,若真的被放出去或是再嫁别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过,可以后的日子也让她没有底,叶志恒兼祧两房,会不会管自己这个妾室就在他一念这间了,现在听到叶睐娘的话,祥云心里反而踏实了,若是睐娘肯交事情给她做,她反而会觉得可靠些。
李琎看着手里的帖子和那只枫叶血玉珮有些犹疑,“叶三小姐真的要见我?”有什么事不能让叶志恒跟自己直接说,反而约了自己在景华楼见面?
“是啊,妹妹说她有话跟以行兄说,”叶志恒有些赧然,对自己妹妹的胆大妄为也很不好意思,而且他竟然发现妹妹手里有以行兄的玉珮,“您放心,她不会胡来。”
要不是叶睐娘软磨硬泡,叶志恒是铁定不会跑这一趟的,但他还是被妹妹说服了,只当是让她去去心病,恐怕只有从李琎嘴里听到那郑乐为人不错,她才会真正放心。
“唔,好吧,”李琎颔首应下,从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有行动告诉他,自己遇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今天她能托自己哥哥约自己相见,肯定是有不得不见的事,“届时琎一定赴约。”
第二日张氏刚带了方妈妈一行往张府去,秋水居的祥云姨娘就闹肚子疼,小丫头萱儿去报了叶睐娘知道,待张管事得了消息要去请大夫,谁知道叶志恒已经带了小厮出去了,说是要自己亲自给姨娘请大夫去。
“李公子,”叶睐娘看到李琎进来,心里一松,她跑出来可容易,还真怕他有什么事不来了。
李琎看着头发有些散乱,一身小厮打扮的叶睐娘不由一乐,“偷跑出来的?叶太太知道了可是要罚你们的。”
叶志恒有些尴尬,“来的匆忙了些,以行兄莫要见笑。”
叶睐娘不在意的用手捋了捋散下的发丝,她这不是赶时间嘛,“今天睐娘确实在事有要求李公子,希望公子看在与家父相识一场的情面上能够直接相告。”
以前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李琎心里一叹,他自从得了圣心时常随侍御前后,就觉得自己老了好多,“你说。”自己和这个小丫头也算是因缘颇深,能帮的自然不会袖手。
听到叶睐娘是来向自己打听郑乐的人品,李琎有些愕然,这不是长辈们才做的事么?“你竟然是来问这个?”
“是啊,”叶睐娘将一杯清茶奉与李琎,丝毫没有李琎想像中的羞色,“二伯母初到京城,除了舅舅那里,根本就是两眼一摸黑,而舅舅你也知道的,他与勋贵们根本不熟,又整日忙于公务,怕也打听不到详实的消息,所以睐娘才来求你了。”
李琎出身辅国将军府,郑乐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婚姻是要结两姓之好,事关家族大事,他一个外人怎么好随意置喙?
“我与那郑乐不过是数面之交,这个还真不好说,”李琎想着怎么措辞才容易被这两兄妹接受,不免有些犹疑,有些事还是不知道对大家都好。
叶睐娘没有放过李琎刚才的表情,当他得知叶家要与郑乐订亲时,上唇微扬,这是典型的厌恶表情,这说明郑乐是个让李琎发自内心厌恶的人,可是他却不肯告诉他们。
“李公子,我们知道你的顾虑,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但我姐姐现在并没有与那郑家公子订亲,大家也只是提了一提,今天我和三哥来找你的事也没有人会知道,”看李琎并没有松动的意思,叶睐娘一叹,秋水般的眼眸中已是水汽氤氲,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凄楚,“我家的事李公子也很清楚,二伯母带着我们姐弟三个,虽说有舅舅舅母照拂,便总归是孤儿寡母,若姐姐的婚事上真有什么好歹,怕是有冤也无处诉,而我姐姐,这一生就算是毁了。”
“其实郑家还是个不错的人家,老伯爷和世子都不是糊涂人,郑乐的兄长现在领着五城兵马司的职位,郑乐么,也不算是坏脾气,”李琎心里替叶家二小姐盘算这门亲事,“与郑家结亲,你们在京城也算是多了门依仗,也不算是坏事。”
“是么?那李公子能不能告诉我这么好的人家,这么好的公子,怎么就拖到了二十二岁?还愿意屈尊娶一个五品外官的女儿?难道是我那张家舅舅不日就要入主内阁了么?”叶睐娘出来一次不容易,破着这次把李琎得罪了,也非要在这儿弄个清楚明白,何况据她观察,这里面的缘故李琎是心知肚明的。
“睐娘,你做事一直这么较真?”李琎被她追问的哭笑不得,可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生不气来,“只要两家愿意不就行了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只关心姐姐将来是否幸福,”叶睐娘甩开叶志恒偷偷拉自己衣襟的手,向前一步,从第一次在汤家花园相见,叶睐娘就知道李琎是一个行事不拘小节的人,说狠点还算个“坏”人,她不相信因为自己的“刨根问底”李琎就会勃然变色,怒斥她不守妇道,相反,若是今天的事发生在李琎的姐妹身上,他也会同自己一样,非弄清个所以然不可。
“睐娘一个孤女,身边只有伯母和二姐三哥这几个亲人了,若是二姐所托非人,那我们这一家日…后也没有平安喜乐可言了,”叶睐娘深深一福,豆大的泪珠凝于睫上,“这事若是伯母知道了还要把姐姐嫁与郑乐,那睐娘也就心静了,若是这么稀里糊涂的将姐姐嫁了,我怕伯母会抱遗终生,还请李公子慈悲。”
叶睐娘这种凄苦无助的样子又让李琎想起在洛阳城外见到她时的模样,当时是仇人逼到家门,她一个弱女要与病中的父亲携手保护自己的家,而现在不过是堂姐的亲事,“睐娘,你何到于此?其实,”其实这事你完全可以看着即可。
“她是我的姐姐,是手足,”叶睐娘知道他的意思,抬起头,“睐娘对真心善待自己的人同样以真心报之。”
看叶睐娘坚定的样子,李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反到轻松了,薄薄的嘴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琥珀色的凤眼闪着在晨光中似有宝光流转,“你怎那么笃定我就一定知道真相?”
“因为公子一开始就告诉我了,”叶睐娘知道自己这是目的达到,不由双颊轻红,原本雾气蒙蒙的眸子里俱是笑意,“公子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告诉我了你不喜欢他,而且是极不喜欢!”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见?”叶志恒不知道叶睐娘在打什么禅机,“以行兄什么时候说了,我就听他说郑家很好了,所以咱们还是不用再问了,你非得让以行兄说郑公子不好才行么?”
这个叶志恒要是有叶睐娘一半聪明就好了,李琎心里暗叹,不过有这么个忠厚的兄长,叶睐娘在二房的日子才会好过。
八十七、真 相
“那个郑乐其实并没有什么恶行,只是,唉,你们知道京城最有名的云鸣班么?他与里面的名角傲邪云相交甚笃。”当着两个小孩子的面,李琎的话说的没有太明。
“他喜欢听戏啊,哈哈哈,睐娘,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我就说了嘛,那郑公子人看上去没什么的,”叶志恒松了口气,黑黑的眉毛欢愉的扬起,“他是勋贵人家出身,不需要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读书出仕,只要人好就行了,听戏算什么毛病,不对,”叶志恒忽然收住笑容,斯斯艾艾问道,“以行兄的意思是他包戏子?”
这种事他也听说过,表哥张如檀带他出去时遇到过这样的人,表哥就对其嗤之以鼻,说他是斯文败类,但郑家是勋贵,又不是读书人,应该不算吧,叶志恒有些拿不定主意,寻思着回去时要找檀表哥问问。
叶睐娘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了好,不然叶志恒不会明白,“李公子的意思怕不止与此吧?你是想说这郑公子,”她心里一咬牙,去他的闺训女则,反正这里就他们三个,“这郑公子是个断袖?”
叶睐娘声音清脆中还带了些北地女子少有的软糯,语速也比许多人慢上一些,但因为这样,吐字反而更清楚,不过李琎无暇去欣赏她的音色,他是被叶睐娘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给震住了,一怔之后李琎发现自己最先做的是想出去看看门外有没有在偷听,“你,你一个姑娘家,这话怎么能说?”
李琎的妻子烟氏是个一言一行皆有规矩的人,与这样的女子相处久了,李琎险些忘了这世上人和人是不同的,在开封,他就认识了这么一位什么都敢说的姑娘!想到当年她逼自己发的那个誓,李琎脸上一热,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这些不该知道的事她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叶睐娘没有心思去观察李琎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活动,“我说对了,是不是?”原来郑乐是个BL,还真是开眼界了,可这样的人听听可以,绝对不能做自己的姐夫。
“咳,”李琎看了一眼满眼不解,还没有弄明白状况的叶志恒,“是,他和那戏子已经在城里买了宅子,要说在勋贵子弟里本不算这事,只是那郑逸然是个痴情的,要与那戏子做什么长久的夫妻,才一直不肯娶妻,这事郑家虽然瞒得紧,但相熟的人家还是知道的。”郑家为了个事也吵过闹过,还罚过郑乐,可是没有什么效用,时间长了也就听之任之了。
“那他要娶那戏子为妻为什么家里还要来相看我二姐?”叶志恒面色发青,这事他一定要回去告诉母亲,让郑乐与那戏子做个了断。
叶睐娘无奈的与李琎对视一眼,红着脸给了他一个全指望你了的眼神,“我下去一趟,有些话还请公子与我三哥说清楚比较好。”
郑乐是个“弯”的事不能由自己去说,但叶志恒显然不明白什么叫断袖分桃背背山,这事还是男人跟男人比较好沟通,这时候叶睐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李琎,不只是因为要拜托他对自己的哥哥进行性取向问题的教育,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些太顺竿爬了,甚至是有些赖上李琎了,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在举目无亲的京城,明知自己有些过分,她还是牙一咬装作没感觉,心里暗下决定,若是哪一天李琎有需要,自己也当竭力相助。
李琎无奈的点头,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就由他来担任长兄的责任,其实看多了京城中形形色色笑里藏刀的贵介子弟;慷慨激昂、一身正气背后却做着阴险卑鄙之事的清流名士之后,叶志恒这种简单稚气的少年更显得难能可贵,“好,你莫走远,我来告诉他。”
叶睐娘正准备开门,忽然听李琎问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我知道郑乐的事?”他一向自诩养气功夫很好,已经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与色,怎么在一个小姑娘这儿就露了怯?
叶睐娘微微一笑,李琎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自己能够看懂他的心事,这点怕是让他不舒服了,但不不能告诉他说:因为人的动物性,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所作出的第一反应(各种表现)不太容易作假。
“人在听到某个消息时,身体和面部的表情都会有细微的变化,睐娘不过是眼睛亮些罢了。”
“是嘛?”李琎有些难以置信,听上去挺简单,但自己怎么从来就不知道还有这种辨识人心思的方法。
“你看你右边的眉毛扬起来,说明你不相信我的话?而且你刚才叫住我问这个问题时,你有些尴尬,”叶睐娘有些担心李琎知道自己能看懂这个而心生反感,笑着解释道,“其实这些不过是父亲在时与我讲的经验之谈,做不得准的,李公子只当玩笑吧。”
见李琎不在追问,叶睐娘才转身退了出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叶睐娘看到叶志恒怒气冲冲的从雅间内出来,也不和叶睐娘打招呼,直接下楼而去。
“李公子,对不住,我三哥许是太生气了,我们先走了,今日李公子相助之情,来日睐娘有能力了,定然相报,”叶睐娘摸不准叶志恒会做出什么事来,也顾不上与李琎多言,直接追了出去。
叶睐娘气喘虚虚的追了半天,才在拐角处找到等着自己的叶志恒,松了口气道,“三哥哥总算没有把妹妹丢在街上~”
叶志恒面一红,“睐娘,你说这事怎么办好?那个姓郑的真的不喜欢女人?”男人喜欢男人,这样的事根本不会出现在叶志恒的世界里,这一点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他根本接受不了,也无法相信,但李琎的为人又摆在那里,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骗他,叶志恒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还能怎么办?”叶睐娘瞪了叶志恒一眼,看着是怒发冲冠的跑出去,结果都走了半条街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也只是想弄清楚那个郑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弄明白了,这事就不是咱们做儿女的可以解决的了,回去后你只管把今天听到的告诉伯母,下面的事就由她做决定吧。”
看着叶志恒拉了张氏进屋去,叶睐娘默默的带了桃子回秋水居。
“哟,三小姐,您这么大个姑娘了,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跑出去,回来也没有个交待,就这么走了?”方妈妈觉得自己可是逮着了叶睐娘的错处,不能这么轻易的饶过她去,“今儿太太可是专门到舅太太那里去请了教规矩的嬷嬷,我看三小姐可得好好学学了。”
叶睐娘出去了一天真是累了,懒得去跟方妈妈废话,“嗯,会不会责罚我自有伯母决定,方妈妈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张氏木然的看着满脸通红的儿子,儿子的话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但连在一起她却听不明白,断袖,喜欢个戏子,与那戏子置了宅子要做夫妻,张氏只觉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耳朵边嗡嗡直响,眼前也是阵阵发黑,她下意识的握紧扶手,“你下去吧,让娘静一静。”
“太太,”方妈妈看叶志恒面色铁青的出去,以为他是受了张氏的责骂,进来劝道,“太太莫要与恒哥儿生气,咱们少爷最是个老实心善的,若不是这样,能被那叶眯娘哄的团团转?今儿的事我问了,准定是秋水居上下一气搞得鬼,那个睐娘在洛阳时我看就是个人小鬼大的,少爷莫要被她带坏了才好~”这可是给叶睐娘上眼药的最佳时机,一旦主子厌弃了她,看她还有什么本事在自己面前抖威风?!
“你闭嘴!给我出去!”张氏听不得耳边有一点响动,一挥袖子扫落了桌上的青瓷盖碗,“不对,你去让外面给我备车,我要到嫂子那儿去问清楚,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这事哥哥定然是不知道的,最好他们也像自己一样被郑家蒙在鼓里,张氏提了口气,张家长房的大哥已经致仕,但长孙张如楦已经进了御史台,对,去找他们,张家不能平白咽下这口气,自己的女儿怎么能被这么轻贱?!
“小姐,太太刚才出门了,”李子一直盯着正院的消息,看到张氏急匆匆的带了方妈妈出去,急忙来报与叶睐娘知道。
“但愿有用,”叶睐娘拿出排箫,对与官场上的人来说,亲情是可以摆在一边的,张延用能升的这么快,这个道理怕早就研究透彻了。
从张延用的书房出来,张氏仿佛被抽去了筋一般,整个人塌了下来,怎么会这样,最疼自己的哥哥竟然要自己认了,还说什么书夏只要好好做郑家的二少奶奶,将来生下个儿子守着儿子就成,男人在外边做什么只当不知道好了,哥哥不是最重名声的,竟然不介意有个断袖的外甥女婿?
“嫂子,哥哥是怎么了?他一辈子最重名声,不对,咱们张家最重名声,怎么可以找个那样的男人当女婿?”张氏直愣愣的盯着守在书房外的谭氏,她现在提姓“郑”的都嫌脏了嘴。
谭氏轻轻抿抿嘴唇,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个郑家的小儿子竟然有这个毛病,但已成骑虎之势,“唉,是那郑家瞒的太紧,咱们这么打听都没的打听出来,倒叫恒哥儿给问着了,不过你哥哥说的也有理,咱们都是过来人,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偷腥的?喜欢个戏子,总比左一个右一个往家里拉强,妹妹你说呢?”
刚才老爷和小姑子的话谭氏在房门外都听清楚了,知道自这老爷的难处,这恶人还得她来做了。
“嫂子,你也是女人,你竟然这么说?”张氏忍不住变了脸色,她以为来告诉哥嫂,张延用便会立马派人去推了这门亲事,没想到竟然没有一个人为自己女儿想过,“那郑乐是捧戏子么?他是要与那戏子做夫妻,呸,说出来都嫌脏了我的嘴,以后我还有什么面目见人?我家恒哥儿还要不要见人?是了,左不过书夏是姓叶的,丢不了张家的脸面,你们也就当没看见,还能和郑家攀上个姻亲,你也有女儿啊,拿你的女儿去换啊~”
“亭兰,”张延用从书房里出来,看着状似疯颠的妹妹,不由以手抚额,他一直醉心公务,一心往高处攀,对这些勋贵之中的腌臜事根本是闻所未闻的,怎么会想到那郑伯梁成日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那郑重也是颇有城府,怎么会有那样一个兄弟,“自古人无信不立,我今天早朝时才碰到循恩伯世子,他还与我提起儿子与书夏的亲事,我不知道有这么一出,所以就答应了,当时有那么多同僚在场,你让我怎么再去反悔?而且郑乐与戏子的那些混帐事,不过是道听途说,当不得证据!”
“当不得证据?”张氏呵呵一笑,素手一指府外,“他郑乐二十二了还说不下亲事,满京城的勋贵没有一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家,这还当不了证据?人家欺负咱们是外乡人,欺负你在京城不过三年,根基未稳,所以才敢把主意打到你外甥女头上来了,你竟然也咽的下这口气?”
见张延用和谭氏都沉默不语,张氏一阵齿冷,这就是她引为依靠的兄嫂,为了自己的名声竟然生生要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好,你们忍的下我忍不下,书夏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我不能眼睁睨看着我女儿毁在一只兔子手里~”
“亭兰,算嫂子求你了,”谭氏看丈夫与小姑说不通,张亭兰已经带人要往门外走,生怕她到郑家去骂,“来来,咱们从长计议才行。”
“有什么可计议的?!你们的意思不过就是拿我女儿去帮你们套交情!”张氏对自己这对兄嫂彻底是失望了,咬着牙要撑开谭氏拉着她的手。
方妈妈一直在认真听几位主子的话,现在才算是彻底听明白了,不由倒吸一口气冷气,但她却比张氏冷静的多,心道只要自家太太在京城,就要靠着兄嫂,所以张家是万不能得罪的,因此也过来拉了张氏小声的劝着。
张氏被她们搓…弄着扶到谭氏房里,待张氏坐定,谭氏挥手让众人退去,亲手绞了热热的帕子与张氏敷脸,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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