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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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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烟氏泛红的眼眶,叶睐娘知道这才是她最大的心病,若是这样长期下去,不抑郁是不可能的,“姐姐要想开点,想来那个孩子一定长的极好,又是极聪明的。”
“你怎么知道?有人告诉过你?”提到自己早夭的孩子,烟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你不知道,昭儿长的极像相公,又聪明伶俐,不到两岁就识得许多字了,他外祖还常说以后要亲自教养,教出一个状元郎来,谁想到…”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烟氏俯在榻上失声痛哭,碧波和清潭闻声赶来,想要过去劝,却被叶睐娘拦下,烟氏这样的女子,一言一行皆有规矩,怕是这样不顾仪态的大哭,也只会是在梦中才会。
听烟氏细细说着儿子李昭过往的种种,以及自己深深的悔恨,叶睐娘也不由陪着落泪,其实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尤其对抵抗力很差的小儿,一场感冒都可能会要了人的命,何况听烟氏的描述,李昭是被李三夫人大冷天抱出去显摆,回来后发烧,估计又合并了肺炎,当时李琎又被皇上派了出去,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就这样没有挺过来。
待她哭得累了,叶睐娘才道,“以前我们洛阳有个说法,说是太过聪明漂亮的孩子多是活不过十八岁的,”
“为什么?”烟氏止住了哭泣。
“人家说这些孩子原本就是观音座下的侍者,十八岁前是要被召回去的,我想昭哥儿也应该是这样,所以姐姐应该想开些,有道是佛法无边,不是咱们人力可以阻止的,也不是因为姐姐你疏于照顾才没有留住昭哥儿。”
“真的么?”烟氏自幼跟随父亲读书识字,学的是儒家思想,对道家佛家并不精通,去庙里烧香什么的多也是婆母要求而为,“真的有这样的说法?”
“当然,”叶睐娘肯定的点点头,“不信你可以派人到洛阳去问,”这说法还真是常妈妈跟她讲的。
“所以睐娘想,姐姐若是思念昭哥儿了,就到观音座前多烧几柱香,说不定昭哥也能看见姐姐,”儿子的早夭烟氏无法去怪李三夫人,只能悔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子,悔恨当初自己没有阻止婆婆将儿子带出去,而李琎的伤心难过怕也会像一副枷锁压在她的心上,这样一来,烟氏心里必会结了一个大大的心绪,不然让她在佛法里寻求一些解脱,心事放下了,若能再有身孕,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
“妹妹不会笑话姐姐吧?”擦干泪水,烟氏才发现自己已经仪态全无,不由大窘。
“笑话又如何?姐姐能少块肉去?”这个烟氏简直就是活在别人的目光中,叶睐娘打趣道,“再说了,依姐姐自幼在京城中的美誉,我就是出去说姐姐如何如何,也得有人信啊?”
“但,”
“姐姐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叶睐娘阻止她往下去,“我觉得只要问心无愧,旁人的说法又能耐我何?我明白你的意思,她是长辈,但姐姐想想,你在京城的名声如何?她在京城的名声如何?大家会信谁?姐姐只管将心胸放开,照自己的主意行事,怕是她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我就不信了,李大人还能因为她的话休了你去?”
烟氏颔首道,“妹妹的话别人也劝过我,但是她毕竟是母亲,一个孝字,”
“不是还有父慈子孝之说么?长辈也是要先‘慈’的啊,”叶睐娘根本不赞成“愚孝”,不孝的子女很多,但极品的爹娘也是有的,“想来你与李大人夫妻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也是有数的,有时候略略诉一诉苦也不是坏事。”
看烟氏默然不语,叶睐娘也不再多劝,叫了碧波进来与她梳洗,“姐姐不是说想听妹妹的箫声么?你且歪着,我吹首曲子与你听。”
烟氏在婆婆那里受了场排揎,又和叶睐娘哭了一场,已经是累极了,不觉在她的箫声里沉沉睡去。
“叶小姐,谢谢你,”碧波看叶睐娘出来,不由跪在她的面前,“我家主子心里太苦,还请小姐以后能多来陪我家小姐说说话。”
“你起来吧,不必这样,”叶睐娘有些无奈,“你是个好的,以后不要跟烟姐姐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凡事都往好里劝,宽处想,只要烟姐姐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强。”最怕这些忠心的丫头,什么事都跟主子说,若是再煽风点火,芝麻的分析成西瓜大,烟秋月就更别想安生了,当然这有可能是小心之心,但叶睐娘不可能呆在李家一个月看看这碧波与清潭是什么作派,所以就打个预防针好了。
“只是叶小姐,您这箫哪里有?”清潭红着脸道,“我家小姐但凡听了您的箫声,必要好眠。”
这个可难着叶睐娘了,这东西并不像她对外宣称的那样好学,“这排箫易得,但吹箫之人却是难寻,你们平日还是照着我写得法子,尽量让姐姐放轻松了,心也自然静了。”
“二公子,”碧波看到李琎站在不远处,连忙行礼,“小姐歇下了,奴婢去叫。”
“不必了,”叶睐娘与李琎异口同声道。
“烟姐姐难得睡的沉些,你若是没有关紧的事就莫要去扰她了,”叶睐娘对李琎道,“她太累了。”
“知道了,”李琎点点头,手一伸道,“我代内子送你出去。”
“看来这些年你功夫倒是没丢下,”李琎一指桃子捧着箫囊,笑道,“这箫声更加悠远,荡人心肠。”
“你听过?”叶睐娘有些纳闷,自己不做过什么才艺表演啊?
“七年多前在相国寺,你吹的叫什么梵音万里?”李琎些微有些得意,“当时大家都在猜是哪家的小姐擅长这物,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公子过奖了,”叶睐娘有些讪然,“雕虫小技罢了,幸而还管些用。”
“我时常在外奔波,家里委屈秋月了,”李琎知道她说的“有些用”是什么意思,不觉有些尴尬,连家都不能齐的男人也真是挺没用的。
“在外奔波?”叶睐娘愕然,“李公子不是在翰林院么?”他不是天子近臣,甚得宠幸?
李琎一笑,“皇上亲政的时日太短,边疆的老将们对他并不了解,需要有人帮着将圣心传达到各地,而皇上也需要知道下面的真实情况。”
他说的也不算隐讳了,叶睐娘当然明白,李琎现在真正的工作就相当于一“政委”,负责做那些手握军权的大将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在关键的时候不要站错队,“我明白了,现在太后染恙,怕你又要出去了吧?”曲太后年事已高,现在又病了,正是李琎出去“活动”的好时机,只是这政治活动也真是麻烦,看来小皇帝还有得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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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心 病
想到太后的病,李琎眉头深锁,“太后只喊着浑身疼,后背疼,疼的晚上睡不了觉,但是太医去了一拔又一拔,各种药都试了,只是没有效用。”真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装病在设局。
“太后今年高寿?”叶睐娘唇间含笑,老年人这种情况她倒是遇见过,“不知道她老人家性格如何。”
“明年千秋节就六十了,”李琎听叶睐娘问,眸光一闪,“性格么?听闻当年也是极有智谋的,”李琎沉吟道,“现在是越来越信不得人了。”
六十岁在古代也算是高寿了,何况当年在深宫之中,最终能决胜杀出,这太后怕也没少劳心,对人不信任就是多疑了,敏感多疑也是保她笑到最后的优点吧,但现在的局势,虽然她一个小小平民最后谁掌权都与她没有关系,但毕竟李琎保的是皇上,而且叶睐娘私心认为,你年纪到了该退休养老就要懂得急流勇退,老是恋栈权位只会与下届领导交恶,就像这太后,迟迟不肯放权,怕到最后,那拥立之情也要被磨没有的,“具体的没有什么,只是太后也可以说是没病,也可以说是有病。”
“你不是在和我玩笑么?”李琎被她浇了一盆凉水,有些哭笑不得,“不如,我让你进宫…”
把我当成什么了?测谎仪么?叶睐娘横了他一眼,那是皇宫是龙潭虎穴,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你饶了我吧,小女怕没有那样的福分,再说了,你就那么相信我去了就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这同学怎么那么相信自己?
一般来说,肢体疼痛的发生与机体(身体)受到损害有密切的关系,可疼痛又是原因极其复杂,多重的临床症状,与机体组织、器官的受损不成正比。也就是说,有了损伤不一定疼痛,而疼痛又未必伴有明显的肢体损伤。叶睐娘又不能以医者的身份与太后直接交流,怕是去了所知也是有限的。
“咳,是我太心急,”李琎有些不好意思,“你又不会医术,”他似乎在某些方面对叶睐娘有异乎寻常的信任,好像她总是能帮自己解决一些难题。
“我话还没说完呢,”叶睐娘觉得这俊男害羞的样子真是好看,琉璃般的眼眸配上微扬的红唇,由不得你不缴械,“说她没病,就像是太医说的,查不出什么大的毛病,就算有,也不过是以前得的那些病症,”看李琎专注的听自己说话,叶睐娘展颜一笑,“说她有病,因为她病在这儿,”叶睐娘素指轻点胸口,“她是得了一种心病。
浑浑身疼,失眠,睡眠时间短,若是不能正确治疗,而是想当然的当做某种疾病治疗,在疼痛得不到缓解时,只会强化患者的错误认知,加剧内心的焦虑,加上对疼痛的体验不仅会使她的注意力集中到病体上,还会影响到她的心理状态,改变她的社会适应能力,自我评价、以至人格特征。所以叶睐娘说她得了心病也不算是错,说她是得了一种精神病李琎更是理解不了。
叶睐娘今天穿了身浅蓝遍地缠枝玉芙蓉薄缎褙子,此时纤细洁白的玉指映在粉色的芙蓉花上仿佛是一片有了灵性的花瓣,李琎忙错开眼眸,生怕她读出了自己瞬间的闪神,“心病,是什么样的心病?”不知道要不要命?
“那就不好说了,”叶睐娘摇摇头,且曲太后的病是不是自己想的,在只有中药的古代,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面前,自己有没有能力为她,就算有,估计李琎他们也不会希望自己插手的,“太后毕竟年事已高,早些年又劳心太甚,加之现在…”她看了李琎一眼,“其实也不算是大麻烦,只是会影响心情和头脑,时间长了精神会越来越差。”这种病还真一时半会儿要不了命。
“我明白了,”李琎点点头,随着叶睐娘向外走,“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有的人是生而知之的,你不知道么?”叶睐娘嫣然一笑,“我就是那种人,”有时候越是实话实说,反而别人越不会相信。
“李公子,睐娘还有一事,”走到二门处,叶睐娘停下脚步。
“不要公子大人的叫了,”李琎皱眉道,“你若不嫌弃,可否呼我为兄?”且不说叶睐娘公子大人的叫得极乱,而且李琎心里也不并喜欢这种疏远的称呼。
哥哥么?叶睐娘汗了一个,这哥哥妹妹的,但放在古时,这样称呼反而不易被人误会,“好吧,以行兄,”叶睐娘俏皮的一抱拳,她也一把年纪了,直接叫哥哥什么的太腻歪了。
“贤妹有话请讲,”李琎拿扇子敲了她一下,将军府里他的堂姐妹并不少,就算是嫁出去的庶妹也有两个,但却只有在她身上让他体会到了为人兄长的责任与得意,“若是以后再有打听谁的时候,只管找你嫂子。”
“敢情还来打趣自己?”叶睐娘肆无忌惮的瞪了李琎一眼,“我的话你还听不听了?”
“听,妹妹请讲,”李琎更喜欢与叶睐娘这样轻松的相处。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烟姐姐是个什么都闷在心里的性子,她不比你们男人,有了心事可以出去走走,喝喝酒找朋友聊聊,”甚至可以找个女人来排解郁闷,叶睐娘想到烟氏哭得浮肿的脸,“你要多体谅她一些,那怕是句‘辛苦’,你说了,她就会开心许多。”
叶睐娘感觉自己就是李琎的知心姐姐,但这对夫妻都是自己关心的人,就那么看着,等他们自己了悟,就怕还没有悟呢一个就抑郁而终了。
“她的苦我都知道,只是,那是我的母亲,你让我,”一个孝字压下来,李琎怎么能做那种为了妻子与母亲顶撞的事情。
“没人让你去跟李三夫人争什么,你知道她的辛苦,她并不知道你都看在眼里,一句辛苦了,谢谢,说出来不行么?”哥哥,女人是要用好话来哄的。
“巧言令色,这个,”非君子所为,李琎有些踯躅,他一个大男人,去跟妻子说这些,再说了,内宅本身就是女人的事情。
“我却知道?言一句三冬暖,”叶睐娘对李琎的不听教化有些生气,“烟姐姐一人嫁进李家,你又常常不在,这府上哪里还有她的亲人?你不是常替皇上去传播圣心么?难道都不跟人说好听的话?”真想把他的脑袋按到水里。
李琎还真有些怕叶睐娘瞪着眼睛的样子,“我听你的,只是真的有用?”
“你可不要就照我说的来句谢谢辛苦了,”这人还算识相,叶睐娘脸上有了笑意,“我也是不想白认了兄嫂,自然希望你们能够过的好些,就像今天,我就没听过正室跪着小妾坐着的道理,这还是你在府中呢,想想烟姐姐这样的人,受了多少零碎委屈?你只要叫她知道她的委屈和辛苦你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清楚自己是娶了个好妻子,”谁喜欢成天做事不留名,时不时还被老板拉过去数落一通?
“那个齐兰心确实不像个样子,”李琎颔首道,“嫁到我家里秋月是委屈了。”
“男女之间没有什么委不委屈,只有愿不愿意,你知道她,心疼她,再委屈想来她也是愿意的,”叶睐娘叹息一声。
叶睐娘回到府上时才发现张氏她们还没有回来,不由松了口气,看来张氏今天在贾府应该过得还是不错的。
“小姐,”看锦茶服侍叶睐娘换过衣服,桃子期期艾艾的进来,“奴婢有话说。”
“说吧,”叶睐娘点点榻边的锦兀,今天她跟自己去了李府,“桃子姐姐有什么训示?”叶睐娘舒服的在美人榻上打了个滚,真是哪里都没有家里自在。
“您今天和李大人的话真是太多了,”桃子咬牙道,“小心李少奶奶会多想,您不是老说她心细么?”
烟氏确实是心思细了些,但却不龌龊,李琎也不是那种风流的人,叶睐娘不以为然的笑道,“你放心,他们都是明理的人,再不会想歪的,当时不是你和李子都在么?还有清潭也在门廊下站着呢~”
或许前世自己就是个闷性子吧,这一生努力改变,但叶睐娘还是更喜欢安静的人多一些,起码少说了许多没有营养的话,李琎对她来说,是有恩的,当初他想推自己下湖的事已经变成了一个幼时的笑话,当然,她并不是很了解李琎,不知道他在外面对别人是什么样子的,但心参与到皇权之争中,并成为李承昊的左膀右臂,应该不是个老好人,外面的事情哪里会有绝对的对错黑白之分,他对自己来说是无害的,这就够了,而自己一个弱女子想要在这世间过的好些,有了这样一对兄嫂也不是坏事,关键的时候,他们对叶志恒更能帮到自己。
“小姐,太太下车了,”门外锦言禀道。
“走吧,听听贾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叶睐娘起身道,她观察到的贾连城和贾家人口里的明显不是一个人,这一点让叶睐娘有些好奇。
一百三十二、生意经
张氏显然心情很好,叶睐娘再看叶书夏她们,俱是笑意吟吟,“伯母今天是得了一良友了?现在已经申初了,这次出门的时间也够久了。
“嗯,贾夫人确实人不错,家里也颇有规矩,难为她一人要操持那么大一家子,”张氏扶了叶睐娘的手进了和安堂,回头道,“你们都去梳洗吧,都累了一天。”
她独留了叶睐娘自然是要问她一人出门的情景,叶睐娘也不会傻得什么都说,只道和烟氏聊了聊天,中午留了饭,也不过比张氏她们早回来半个时辰。
看来侄女挺得李少奶奶的喜爱,张氏安心了些,毕竟自己兄长能不能再进一步,也要看那些阁老们的意思,虽然叶睐娘与烟氏交好助益不大,但也算是转圈能说上些话,万一那天用的上呢?“你也去歇着吧~”
叶睐娘回来后直接去了叶书夏那里,姐夫不在,她出入也是极方便的。
“圢哥儿呢?睡了?”叶睐娘一进门先找小宝贝。…
叶书夏换了一身宽松的细葛衫,松松绾了个发髻,“折腾了一天,能不累么?若菊已经抱下去了。”若菊是个好…性子,嫁了人后,刚好与叶书夏同时生产,便又做了圢哥儿的乳母。
叶睐娘到底又跑到西屋看了看侄子才回来,“一日没见了,挺想的。”
“你一日不见就想,我那芙妞儿不知道现在好不好,”叶书夏不由红了眼眶,“今天在贾府看到她家的小孙女,真想我的芙妞儿。”
“亲生祖母带着呢,哪能不好的?要么你回去自己带?”叶睐娘劝道。
“那怎么成?这一屋子妖精的,”提起张如彬的通房,叶书夏将思女的伤痛丢到了一边,再说,祖母留了孙女亲自带,只能说明这个孙女入了长辈的眼,是好事,她是不能有所抱怨的。
看到立马斗志昂扬的二姐,叶睐娘哑然,现在姐夫住在岳母家,又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和心情去和通房们搞三捻四?
不过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叶书夏这思女之情倒是荡然无存,“今天你们去贾府怎么样?”
贾家看上去还算是个殷实人家,只是人口太多,贾家大老爷贾顺纲有弟兄四人,目前仍挤在一起生活,因为都没有什么说得过去的差使,另外二个谁也没有能力自己搬出去重新置宅,虽然已经分了家,其实全都依附着长房生活,四老爷则病死了十几年了,只留了寡妻并一对儿女。
府上由大夫人牛氏当家主事,贾顺纲目前任在云南任上是个五品的参将,长子贾连山也随了父亲在云南,只留了长媳冯氏与孙子在京城,贾夫人还有一个儿子,在兄弟们之中行五,正在读书,另有一个女儿已经嫁到襄阳去了。
“这贾夫人也够不容易的了,一个人支撑着一大家子,我今天看了,倒是极和睦,”叶书夏叹了口气,自己丈夫儿子都不在身边,却为操持一大家子,“贾夫人教养极好,人虽然话不多,其实相处下来,是极和气的人。”
叶睐娘点点头,那个贾夫人她看着也是个端肃人,“依姐姐这么说,她们家计怕只是一般,只是不知她有意与伯母交好是何用意,说到底文武不想统属,真有什么事,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这个丫头忒是势力,”叶书夏嗔了妹妹一眼,懒懒的倚在桌边,“不许她与母亲性情相投么?我看母亲确实与她挺谈的来,那一家子倒也都是知礼的,还有几个小姐,说不上出挑,说话也算是讨喜,母亲说了要请她们到家里来的,到时你见见,也多认识几个闺友。”
席明月么?她清丽脱俗的长相和身边丫头们势力刻薄的模样还真是不怎么搭调,由奴看主,这样的主子,她不由摇摇头,兴许是自己错了,那个姓贾的把总确实如她们所说,是个不成器的。
“嗯,反正这个家里最闲的就是我了,有人来往确也不错,”说到“闲”,叶睐娘心里一动,托腮道,“姐姐,咱们一起做生意如何?”
“做生意?”叶书夏直起身子,这内宅妇人手里有了余钱或是有了嫁妆铺子做些小生意是常情,“这可是京城,你想做什么?说来听听,”做不做的成,先听听也好。
“你看这个,”叶睐娘随手将扇子一递,“那天到襄国公府,许多人问我和嫂子的扇坠儿呢~”
叶睐娘穿的这些零碎饰物叶书夏这儿也有几件,确实是花样新颖,“这东西是不错,但我看你做这个并不容易,而且用的也是琉璃翡翠的,怕不会便宜。”
“咱们就做有钱人的生意,”前世有亚力克,仿水晶之类的便宜东西,现在可是没有这些,估计全得用珍珠、玉石、琥珀这些,加上手工,确实不会便宜,“咱们用的东西好,再雇上一批女孩子专门来做这个,然后在铺面上来卖不就成了?”
“这个,在京城这铺面怕是不好寻,”叶书夏有些心动,她最初看到叶睐娘给儿子做的小兔子时也极喜欢,这些东西说起来是珠是玉,但都是细碎的小件,尤其是玉石,怕是边角料都能磨出许多来,“不如咱们与母亲说说,拉上表嫂就更好了,有了侍郎府在后面,估计事情会好办许多。”
与叶书夏又商议了一阵,两人越说越觉得可行,毕竟这东西现在算是个独门生意,东西只有叶睐娘会做,也不怕被人学了去,当然,叶睐娘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要创个牌子,再做上个防伪标志,毕竟天外有天,聪明人多了,这东西原也不是那么难学的。
这样的事自然还不能瞒了苏璃,两人聊得兴起,便一同到了苏璃住的晓月居,与她把想法说了,苏璃原本是可有可无,毕竟她的陪嫁多是田地,而且苏家以耕读为业,对做生意根本是一窍不通,但架不住叶书夏积极鼓动,苏璃便也同意加上一份儿。
“你们真想做这个?”晚上一起吃过饭三人将打算跟张氏说了,张氏拿了叶睐娘串的几样东西细看,“可是想好了?不要一时头脑发热,赔钱倒是小事,没得让人笑话了去。”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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