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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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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叶志恒种的西瓜有了好收成,两人都十分高兴,苏璃更是命人打赏了送西瓜来的庄户,让自己身边的嬷嬷随关他们去挑了几个湃在井水里,一番安排下来,叶志恒已经和叶睐娘说开为她置庄子的事了。

“那地方别说是健常兄介绍的,但我去看了地方和大小确实都十分好,夹河滩的?田,旱涝保收不说,而且这一片水稻最好的就是那里了,所以价钱确实是不便宜,”叶志恒寻问妹妹的意思,困为是吴均推荐的,他心里也有些膈应,但这样的良田又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要又太过可惜。

这几日李妈妈一直跟来陪着自己,叶睐娘从她口里对洛阳附近的情况也熟悉了许多,知道叶志恒说的地方确实是自己老家邻近的好地,只是这样的田地原来的主家竟然要卖?“这样的地原主为了什么事要发卖?”

“嗯,明天我去见见那家主人,”叶志恒颔道,“我到时再请个懂行的与我同去。”


叶睐娘卖地的事情进行的格外顺利,一匣子珠宝古玩换得了五百亩旱涝保收的?田,叶睐娘觉得十分划算,桃子却有些不舍,“那些东西都是老爷留给小姐的,这样卖了太可惜了。”

“傻丫头,什么也没有地保险,”李妈妈在乡下呆了几年,早与土地有了感情,“那东西不当吃不当喝,除了摆摆看看,有什么用处?”她已经从常妈妈那儿知道了贾家大概的情况,虽然未来的姑爷是个七品官,但家里颇为拮据,她随着三太太连氏已经看多了赵氏的嘴脸,真怕叶睐娘再遇到个贪图媳妇东西的婆婆,到时候小姐面皮薄,东西若是让人诓了去,还不如就这样放在洛阳,那边手再长,也不可能卖了媳妇的嫁妆。

而三少爷叶志恒是常妈妈看大了,两房家产加起来,这五百亩地他是不会看到眼里的,而且这孩子品性纯良,断然不会是个败家的,小姐这些东西放在自己兄长手里,确实是可靠的很,若是将来添了小少爷,自然会要回去的。


料理了家里的杂事,叶睐娘便给吴姮芳下了贴子,说是要走了,想跟她道个别,叶睐娘的婚事就定在年底,在洛阳也不宜再多停留。

吴姮芳接了叶睐娘的帖子,立马禀了母亲要到叶家做客。

“叶小姐请你过去?”吴均难得在家里一趟,听到吴姮芳的来意,眉头微动。

海氏现在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现在冯家的势力没有借上,倒是赔了侄女和孙子进去,为这个事,海家也没少跟她脸色看,海姨娘再是个庶女,也是她大哥的亲生骨肉,就这么没了,娘家怎么肯善了,最后还是吴均出面与海家谈了,又罚了冯幼薇跪了三天祠堂算是交待了过去,但这个心狠手辣的儿媳却让海氏恨透了。

“姮芳准备准备明天就去吧,听说叶小姐也定好人家了,咱们离的远,明天别忘了给她添妆,”海氏嘱咐道,若是娶了这叶小姐进来,儿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十天半月不着家。

“这次可别让嫂子跟着了,”吴姮芳一嘟嘴,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冯幼薇,“那天嫂子倒是特意去给人家‘添妆’,拿了套九十九两的金头面‘赏’人家,讨了好大个没脸,若不是今天睐娘姐姐下帖子,我都没脸再见她了,”吴姮芳给冯幼薇添堵那是不遗余力,当年若不是她从中搅和,叶睐娘早就是自己的嫂子了。

“你拿九十九两的头面给人添妆?”海氏手一抖,碗里的茶溅出几滴,烫的她一哆嗦,她记得自己家给冯幼薇的聘礼里有这么一套赤金头面,她竟然拿出来送人?!
“你‘赏’人家?!”吴均听的却是听一个意思,“赏?你凭什么?就凭你爹是知府?”他毫不掩饰面上的讥诮之色,现在吴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京城六部都搭上了关系,一个知府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对,就凭我爹是知府,怎么了?”冯幼薇原本听说吴均回来,立马仔细梳妆了赶了过来,为的就是想留住成天不沾家的丈夫,谁知道他竟然对自己这么说话,就因为自己羞辱了他的老相好么?“你们吴家三媒六聘的求娶我,为的不就是我是知府的女儿么?”

“哈哈,你还真说对了,若不是你有个做知府的爹,就凭你,连我们的灶火门都进不了,”吴均冷冷一笑,“你若觉得委屈,只管拉了嫁妆回娘家去,放心,我们吴家送出去的聘礼只当我孝敬吴知府了,左右这些年各种孝敬也没亏待过他,不差这一毫半厘的。”

“你,你,”冯幼薇一指吴均,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才成亲多久,自己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原想着只要成了亲,外面有父亲帮着他家的生意,自己小意温柔的拢落他,再占了正房的名分,收拾了那些姨娘通房,不愁以后这吴家不是自己的天下,谁知道原来傻的是自己,她不由悲从中来,掩口哭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亏我这么对你,呜呜~”

冯幼薇哭了一阵见没有劝她,抬起头时才发现吴均已经走了,不由抬头怯生生的看着海氏,“母亲~”

“你下去歇着吧,家里的事有我,你以后就在自己院子里好好调理身子,嫁过来一年多了,连个屁都没放出来一个,”海氏厌恶的扭过头,看来她要寻几个家世清白的女子,最好长相性格都像叶睐娘的,抬进来与儿子做妾。





一百五十四、大 伯

吴均并没有直接离开吴府,而是命丫头将妹妹请到了他的书房,“明天给叶小姐的添妆礼选好了么?”

看来哥哥还没有忘,吴姮芳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懵懂的小丫头了,看到哥哥这个样子,有些黯然道,“你已经娶了嫂子,而且她也定了亲,有些事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怕你选的礼物失了礼数,你说那么多做什么?”吴均脸上有些挂不住,扬眉道,“可有合适的?或是你想送什么,不行的话我帮你寻。”

你得了吧,你帮我寻,人家到时候用还是不用?吴姮芳道,“已经选好了,我有一对顶好的羊脂玉镯,从来没有戴过,准备送给叶姐姐。”

“会不会简薄了些?”吴均蹙眉道,“她若是喜欢羊脂玉的话,怎么也要送一套头面给她,我让铺子给你送来…”

“哥哥!”吴姮芳恨恨的瞪着吴均,“你想我也像嫂子那样被人骂出来么?与人相交是要讲心的,不是钱多心就诚。”

“我也是一片真心,”吴均的声音有些低沉,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了心底的酸涩,“只是她看都不看。”

“不是她不看,是你一开始就做错了,”吴姮芳在兄长旁边坐了下来,“你不该去放那样的消息,就算是目的达到了,可是睐娘姐姐却要因你被个一个‘命硬’的恶名,名声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哥哥难道不知道么?”

吴均彻底沉默了,半天才颓然的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喜欢什么,你告诉我我去准备,只当是向她赔礼了。”

“你现在最好的赔礼就是退到一边,再也不要与睐娘姐姐有瓜葛了,”吴姮芳这些日子陪着母亲四处“相亲”,把什么都看清楚了,“你若是再?着她不放,万一让人误会传出什么闲话来,叶家那样的人家,怕睐娘姐姐只有一死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吴均搓了搓脸,“以后我不会再问你什么。”


待吴姮芳走后,他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一只红木匣子,里面分层的格子里装着几颗南珠、红蓝宝石,还有古玉扳指儿、老糯米种六瓣花卉翡翠大将军帽正、和田青白玉镂空小玉翁仲饰,那宝石的品相只能算是一般,但其他几件小件的古玉却都是唐时的旧物。

当初叶志恒一行一进洛阳,吴均就吩咐人跟着他了,知道他找人脱手这些东西时,吴均就命人接了过来,以为是叶家缺钱周转,谁想到叶志恒转手就去寻中人要置田地,因为心里始终有一份求而不得的遗憾,吴均又帮他寻到了一处五百亩的?田,签了契书才知道是给叶睐娘置办的,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分意外之喜了。

吴均叫妹妹过来,除了想借她的手再送叶睐娘一份体面的礼物,让她能够戴上自己送的首饰,还想着能让妹妹帮忙将这些东西转交到叶睐娘手上,他曾想着,即使她没有嫁给自己,也要记住自己对她的一片真心和苦心,只要她能记得他,而且记得自己对她的好,吴均觉得自己心里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最是空落落的,用多少女人都填不满那份空虚。

但是听了吴姮芳的话,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烦恼,怕最终还会像上次一样被她误会记恨,吴均合上匣子,起身将它锁进了夹墙的暗室里。


吴姮芳单独过来这一次,虽然是家丑不外扬,可是挡不住吴姮芳对冯幼薇的厌恶和对叶睐娘的信任,还有些不甘心,叶睐娘算是对冯幼薇的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看来这冯小姐怕是也没有想到她婚后的生活会是如此吧?她不同情冯幼薇,路都是自己选的,而且没有她在吴家的一错再错,也沦落不到今天这样。

“怎么了?还在想姮娘说的话?”苏璃带了松雨与叶睐娘送了碗莲子汤来,看到倚窗独坐的叶睐娘笑道,“当初咱们去京城真是去对了,”虽说小姑应该不会把日子过成那样,但守着个风流的男人也不会幸福的哪儿去,“吴少奶奶自己想不开,谁也没有办法。”

“是啊,”叶睐娘接了那碗银耳莲子汤,“嫂子不必忙活这个,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就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对是错。”

马上就要回京了,回去后她也要备嫁了,自己的选择真的对吗?叶睐娘也有些忐忑,错了,也是一辈子的事,她看着甜白瓷碗中红红的枸杞子,“嫂子我真的选对了么?”

苏璃叹了口气道,“女儿家嫁人都是两眼一摸黑啊,咱们也是尽量打听了,那贾公子除了家里差些,其他都是不错的,你又是个明白人,应该不会落到人后去。”

想起自己当初定亲后的不安,苏璃安慰道,“不是还有母亲和我们么?若是受了气,只管回来就是,那贾公子看上去人清冷些,也有他的好处,起码不像吴家那样乱的不成个样子。”

纳小妾养外室,这些事苏璃听着都不住摇头,“吴公子那人也太多情了些,吴少奶奶以后怕是更难熬。”她不得夫婿的心,吴家的妾室只会越来越多。

叶睐娘根本不是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而且动辄跑回娘家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安静我喝着银耳汤,“嗯,妹妹明白。”多情的人其实是最无情,叶睐娘倒是从不后悔自己当初的拒绝,不然自己要么变成冯幼薇,要么就要忍着恶心与许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那样的日子怕是一天她也过不下去。


贾家的致德堂里又是另一番光景,因为贾家大老爷贾顺纲带了长子贾连山提前一年回京述职,整个贾家都聚到了一起,其间自然也少不了提起贾连城的婚事。

“夫人这次做的不错,”贾顺纲已经五十多岁了,因是武将的缘故,没有同龄人的虚胖,看上去也年轻许多,他听了牛氏说了叶家小姐的情况,点点头道,“让你受累了,刚好这次我回来,赶得上喝杯侄媳妇茶。”

牛氏这次真的是强颜欢笑了,她当然希望自己家老爷回来,但绝对不希望他在这个时间回来,贾顺纲绝对是个好兄长,尤其是对当年的四老爷贾明纲,说句毫不夸张的话,那就是他的另一个儿子,现在他回来了,怕不会由着自己撒手不管侄子的婚事。

“是啊,您养了连城这么大,”牛氏提醒自己不要在丈夫刚一回来就将关系闹僵,强笑道,“能看到他成家立业自然是最好的。”

温氏听牛氏这么说,也怯怯的站起身子,“这么多年多亏大哥大嫂照顾,不然,”她用帕子摸了摸眼角,“我们孤儿寡母真不知道怎么活了~现在又帮连城定了这么好的亲,那叶家小姐虽说…”

牛氏最烦她这?未语泪先流的娇弱样子,尤其还是在自己老爷跟前,不由微微皱了雏皱眉,“你坐着吧,连城到底是我们贾家的骨肉,哪有看着不管的道理?叶家小姐虽说不是出身名门,但娴静温婉,德言容功样样不缺,实在是连城的?配。”这个弟妹自进门就最擅长可怜巴巴的巧告状,她可不能让温氏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就是,我说四弟妹,你可要好好给大嫂敬杯酒,”娄氏也不愿意温氏在酒桌上揭出叶睐娘命硬的事情,“我虽然出身不高,更不像大嫂懂的那么多,但这叶家小姐人长的好,性子好,嫁妆更是没得挑,”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帕子沾沾唇,“我听说单压箱银就一千两,以后你们四房有了这样的媳妇,也能撑起门户了,若不是连城是哥哥,你别怪嫂子说话糙,这样的媳妇说给了连城,我都怨大嫂偏心呢~”

这世上的道理就是锦上添花,谁强帮谁,娄氏可是坚定的拥护贾夫人的英明领导。更何况现在这世道,挑媳妇除了挑人品挑门第,那嫁妆也是少不了的,现在没有丰厚的嫁妆,姑娘可是别想嫁个好人家,而叶睐娘的嫁妆,嫁给贾连城真是亏大了。

“谁说不是,不光是你们四房,就算是我们二房,平时也多亏大嫂在家里照应着,”林氏也很不喜欢温氏成天病西施的作派,说起话来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若没有大哥大嫂,咱们这个家早就散了,哪有今日的红火气象?”她用胳膊捣了捣身边的丈夫,“快敬大哥一杯,大哥和大侄子长年在外的,实在是辛苦。”

“不知道这次大哥在家里能住多久?”贾敬纲为兄长斟满酒小心的问道,自己这个板正的兄长在家里,他想出门寻个乐子都要小心些。

“原来我要等明年才能回来,不过今年是托了洪老夫人的福气,她老人家六十八大寿,洪大帅却不能回来,便命我押运寿礼到京,刚好也能再家里住到过了新年在回去。”贾顺纲看着致德堂里满当当的三桌人,再想想还有未上桌的庶子庶女,贾家到他这一辈也算是子孙盛,而妻子将家里料理的着实不错,妯娌和睦,一团和气,心里十分高兴,看向老妻的目光也柔软了许多。

洪承畴当年降了李自成,做了云贵兵马总指挥使,现在的洪大帅就是他的后人,但武官历来是不能带家眷赴任的,洪老夫人一家自然都留在了京城的老宅中。





一百五十五、家 宴

一家人难得如此和乐的齐聚一堂,席明月与几位小姐单坐一桌,她偷眼望了望不远处正与贾连城举杯的贾连云,自己借口给几个表哥都做了双鞋,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来给他的那双格外用了心思?想了想她起身嫣然笑道,“云弟,今天大姨父和大表兄都回来了,你给大家吟上一首诗可好?”

“唔,”贾顺纲放下手中的杯子,转头问妻子道,“明月说的不错,连云书读的如何了?”

贾连云身子不如长子壮健,又不喜欢刀枪棍棒兵法战略,牛氏让他弃武从文贾顺纲也没有拦着,但儿子到底读的怎么他就不懂了,“连云背首诗为父听听。”

贾连云也不推辞,在外面他的学问不行,在这贾家,他可是当之无愧的才子,听了席明月的邀请,起来摇头晃脑的做了一首,引得几位姐妹啧啧称赞,席明月更是即兴和了一首,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儿子和外甥女如此出色,牛氏兴奋的满脸放光,“像咱们明月这么懂事又有长才的小姐,不是妾身自夸,便是京中的贵女们中也不多见。”

贾顺纲看着穿了浅碧色薄绢无袖褙子的外甥女,两年不见过真是婷婷玉立,还带了武将家女儿少有的恬淡清雅之气,“嗯,是不错,明月养在你身边,跟自己的姑娘一般,日…后得寻个贵婿才是。”

三房老四贾连川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个表妹看着是个冷淡清高的人,可内里的性子瞒不了自己的眼睛,不过就是一心巴着贾连云,可时不时的又来关切自己两句,这种贱人,还嫁贵婿?转念又想五弟出了风头,有心在大伯面前露上一手,也好瞅空骗些银子来花,可是苦无诗意,只得恨恨的歇了心思。

席明月被贾顺纲“提名表扬”,心里甜滋滋的,便贾顺纲说给她寻“贵婿”的话又让她心里黯然,看来谁都没有想着将自己和贾连云连在一起,但姨父的夸赞不能不领,席明月含羞领了几位妹妹一齐到贾顺纲和贾连山跟前与他们敬了酒,几个小女儿嘴甜舌滑齐声感谢两人为了贾家在外辛苦奉献,只乐得贾顺纲又连饮数杯。

贾夫人的大儿媳冯氏虽然满面含笑带了儿子坐在丈夫身边,心里却满是苦涩,这次与贾连山同来的还有他已经怀孕七个月的妾室,听说还是贾顺纲下属的妹妹,这样出身的良妾乍一出现在冯氏面前,戳的她心窝子冰凉一片,可是丈夫从千里之外回来,自己又哭又闹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幸亏那个许姨娘今天没有在自己跟前晃,她叹了口气,“全哥儿,去给你爹爹敬杯酒。”

宴席罢贾顺纲并没有直接与牛氏回去,而是带了贾连城到自己的外书房去,他长年在外,京里的消息到底不如生长在这里的人清楚,何况这个侄子如今在五城兵马司,消息来源更可靠些。

牛氏知道他是不相信自己,亲自找贾连城问与叶家的婚事去了,不由心里有些忐忑,但想想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叶睐娘要什么有什么,家境更是比四房好上太多,无论捡出那一样来说,自己也理直气壮,至于“命硬”之事,怪力乱神的事她是不信的,再说了,合了八字也说是上吉,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将上午随贾顺纲到云南的姨娘余氏交来的帐本拿出来细看,丈夫虽然离的远,但在云南任上,油水确实是十分丰厚,这次带回来的东西,再加上自己手里的余钱,可以再想办法置上一半间铺面了。

“夫人,老爷回来了,”门外葡萄将翠玉竹帘挑起,“老爷您小心脚下。”

看来是喝的高了些,牛氏忙起身去扶,“您有什么话不能明天消消停停的问?难道连城明天就跑了不成?”她亲自帮贾顺纲扒掉脚上的靴子,“让樱桃帮你按按脚?”

“嗯,”贾顺纲虽然有些上头,但心里还不至于糊涂,“连城也说你挑的人家很好,”他拍了拍牛氏与他按捏肩膀的手,“这次辛苦你了,老四不在了,他留下的孤儿寡母都压在了你的身上。”

听了丈夫对自己的肯定,牛氏眼睛一热,急忙用绢子擦了,“怎么说都是我的侄子侄女,我能看着不管么?那叶家小姐确实是个好的,若不是,”她顿了顿,“原本我还想留给小五来着,只是看着连城都二十了还成不了个家,实在是可怜~”

“难为你了,”贾顺纲听了牛氏的表白,原来的一丝怒气已经去了七八分,“只是咱们给叶家下的聘礼也太少了些,听说还是连城自己拿出来的,他一年才多少俸禄?”

儿子跟娘都是一个德性,就会告状,贾夫人放开为丈夫按肩的手,示意葡萄和樱桃出去,“老爷也是知道的,当初我在四房手里受了多少气?可是这些年我牛雪娥可曾亏待过他们母子半分?现在娶亲搬出去也是女家提出来的,难道我还要硬留么?再出银子与四房在京中置上一处大宅?若真是帮他们置下了,连城那点俸禄养的起么?”

牛氏越说越气,“这些年吃得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比着自己的儿女来的?可是咱们养得了四房,难不成还要养着温氏娘家?这些年但凡手上有些宽裕的,我看四妹都淘弄了出去,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女一年比一年大了,如今老三也长大成人了,难道连一点体己银子都没有?这些年他的月银都哪儿去了?他愿意自己出银子做聘金,还成了我的不是了?何该我这个做伯母的去帮他谢人家娘家的养育之恩?”

反正贾顺纲也不可能去过问这些细节,找门房打听温氏娘家到底来没来过人,贾家上下也没有人敢胡说八道,牛氏安心的将一切推到温氏身上。

“自家人何必斤斤计较?”贾顺纲一回来就听到妻子翻这些陈年旧账心里十分不耐,“十几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一回?”对贾顺纲来说,贾连城是他嫡亲的侄儿,母亲临去时千嘱咐万交代要照顾好老四,想到四弟贾明纲,贾大老爷叹了口气,“我知道当年老四不懂事,你这个做大嫂的没少跟着受罪,但人死如灯灭,他人都不在了,你再计较有什么用?”

“我计较?”牛氏气得浑身哆嗦,“我若计较他们四房还有站在地方?这次的事也是,”她从妆台上的匣子里拿出一张单子,“这是叶家的嫁妆,将使真正的单子送来,怕是只多不会少的,你怪我聘礼出的少,这样的嫁妆,咱们再出多少才能与人家登对?一千两?”当初长子贾连山,也不过是一千两的标准,那可是贾家的嫡长孙。

叶睐娘的嫁妆也是女方媒人宁夫人跟牛氏说了个大概,牛氏是个有心机的,让席明月留了个底,又抄了一份拿给温氏,“咱们老大娶亲时才送了多少?”这聘礼虽然一般情况下娘家是还要还回来的,但再还也回不到长房手里了,平白送给四房一千两银子,除非牛氏疯了。

贾顺纲细看那张单子,要是按着嫁妆出聘礼,他还真是舍不得,不由放软的声音道,“这次真的辛苦你了,你也说了,那叶家与张侍郞家沾着亲,我在外面,京里没有个自己人也不行,以后怕还有用的着人家的时候,咱们把婚礼办的像样些,大家都好做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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