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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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睐娘四下瞧了瞧,怪不得听常妈妈私下抱怨三房分家时吃了暗亏,靠这些布匹叶家不可能成为什么城中大户。
“爹,我想给母亲捎上些针线,这里有没有?”叶睐娘仔细看了看店面里的陈设,发现这里除了“布”以外,没有什么附带产品。
“噢,那就要到前头的针线铺子了,”叶向荃没有太在意自己妻子的针线簸箩里少过什么,“走吧,爹带你去挑,我们睐娘也要跟着你娘学些针线才是。”
“嗯,”叶睐娘乖巧的点点头,随即拉了拉父亲好奇的问,“为什么咱们铺子里不能摆上些针线呢?那些来买面料的客人也省得再跑到别家去买这些小东西了,再者,若是遇到买的多的客人,也可以送给她们一些啊~”叶睐娘估计那些针头线脑的不会值多少钱,她前生没有做过生意,不知道这算不算买一送一。
“唔,”叶向荃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家店铺,来这里买布的多是市井平民,平日买上一尺恨不得要掌柜再多搭上半寸,如果改送针线,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爹,那是什么?”叶睐娘惊喜的发现不远的店铺那挂了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东西—排箫。
叶向荃与乐器毫无研究,他皱眉看着那件有一排竹子组成的东西,“这个,呃,大概是吹的吧?睐娘喜欢?”
“嗯,咱们去看看,”叶睐娘不待父亲反对,拉着他的手就就向那件乐器店而去。
“这位小小姐可真是有双慧眼!”乐器店的小二看到有人来问这个东西,很是高兴,平常百姓知道排箫的就不多,大家小姐们也多是学习古筝,古琴之类,店里挂上排箫也不过是为了显得自家货物齐全,原本就不指望有什么客人会看上这件东西,“这件乐器认识的人还真不多,这叫排箫,南边还有人会,咱们北边会的人就少喽~”
“呃,”叶睐娘点点头,“你取下来我看看。”
排箫就算在现代,会的人也不多,她上一世上大学时因为无聊,报了个班学了几年,原本是因为这众不同的专长也算是满足下平凡的她一点儿小小的虚荣心,但学的久了,渐渐就爱上了这轻柔自然宛若轻风的声音,怪不得人家说吹排箫、欣赏排箫乐曲可以治疗神经衰弱、抑郁症、情绪暴躁,甚至对心脑血管疾病患者有一定益处。
以后的几年,排箫也就成了她心灵的伙伴。
这支排箫共16管,每管都刻有音名,木质光滑细腻,散发着檀木天然的清香,叶睐娘越看越爱,前世自己的排箫可没有这么好的材质,“这个要多少银子?”如果不太贵,她想请父亲给自己买下来。
“五两,”店小二一伸巴掌,但又怕叶向荃嫌贵,不厌其烦的解释道,“这可是最好的檀木料子,咱们这儿天干,竹子的用不了多久就裂了,如此矜贵的小小姐,自然要最好的排箫才配的上!”
“五两?”叶睐娘面色一沉,小二瞬间抿嘴的动作告诉她这家伙对自己报的价钱根本没有什么信心,“小二哥你这排箫是金子打的?”据她自己暗中比较,这儿的一两赶上前世的一千快钱了,而这个排箫还值不了五千。
十八、排 箫
叶睐娘个头小小,气势却不小,店小二黑脸微红,也不也看旁边的叶向荃,他是知道叶向荃是叶家三子,这条街上就不有少他的铺子,又想着见过这个的人定然不多,所以才大着胆敲上一记,“小小姐您不知道,这排箫做着很是费功夫,檀香木咱们这儿也没有不是?”
“所以啊,咱们这儿会的人也不多,”叶睐娘伸出玉白的手指,“你看看这排箫上落的灰,若是个金贵物儿你们舍得就这样挂在外面?怕是早就想着将它脱手了吧?”
叶向荃再次对女儿刮目相看,他在铺子里也遇到过想要什么东西的小孩子,多是缠着自己父母哭闹,鲜少自己知道与店家讨价还价的,想到这里,他也不开口帮忙,只看女儿准备怎么做。
“这…”店小二被叶睐娘说中心事,有些下不来台,“小小姐不知道,我们每天都好好收回放到盒子里的,只是这天风沙大,这排箫可真是个稀罕东西,全洛阳城您找不到第二家卖的!”
最后一句还算是实话,叶睐娘也不跟他再辩,现在的物价她心里有数,平常人家六两银子都可以嫁姑娘了,五两银子是多少恐怕桃子都没见过,“那算了,你们就接着挂着吧,反正我爹也是做生意的,常年南来北往的进货,给我捎上一支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这东西我又不会,洛阳也未必能请到师傅来教!”
说完叶睐娘将排箫往店小二手里一塞,回头对叶向荃道,“爹,你记得以后铺子里的掌柜再时货时帮我带一支排箫来~”
“叶三爷,叶三爷留步,”在店深处听了半天的乐器店掌柜急忙出来拦下准备出门的叶氏父女,叶睐娘说的没错,这排箫他们进了一年多了,根本无人问津,何况刚才小二要价确实太狠,自己家进货还要搭人家叶家的商船呢。
“这们这个伙计才来的不懂事,叶三爷不要见怪,”掌柜抱拳道,“这是令嫒?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来,这支排箫拿着玩吧。”
“这怎么行?”叶向荃微微一笑,他可不是占人便宜的人,“咱们是同行,这东西自有本钱管着呢。”
“你就这么喜欢这支排箫?”看着亲自抱着排箫喜笑颜开的女儿,叶向荃觉得这二两银子花的挺值,“赶明儿爹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会,请来教你!”
“谢谢爹,你慢慢打听,我先自己吹着玩儿~”她练排箫也有近十年的时间了,应该功夫还没丢下。
“可惜了,”叶向荃爱怜的将小女儿抱起,“走,爹带你再去转转,然后我们到真不同吃水席。”
叶睐娘平时在家里厨房也给做个焦炸丸子,莲汤肉片什么的,但出来正经吃真不同的水席还真是头一回,待那盆炫丽夺目的洛阳燕菜端上桌时叶睐娘简直是直了眼睛,只见一朵色泽夺目娇黄的牡丹花浮于汤面之上,周围是各种食材切成的细丝码的整整齐齐做为衬托,更显得居中那朵牡丹色泽金黄,“爹,这牡丹是真花吗?”
叶睐娘当然知道这个不会是真的牡丹,可是做为五岁的小孩,她不能去和父亲讨论这师傅的刀功厨艺,适当地装萌才是王道啊!
“当然不是,”看到女儿惊奇的小脸微红,迟迟不肯举筷,叶向荃笑着挟了一筷子道,“这是蛋黄蒸成糕做的,你尝尝。”
花艳、菜香、酸辣香郁、叶睐娘满意的点头,洛阳这个时候似乎还不吃辣椒,水席里的辣多以胡椒为主,几道又酸又辣的汤菜下来,叶睐娘已经浑身舒坦,脑门见汗了,“这些菜吃了都不会感冒了,桃子,你也来尝尝,可比咱家厨子做的好!”
桃子暗暗咽了咽口水,有主子在,她怎么敢上桌啊,“小姐您用吧,奴婢不饿。”
叶向荃看女儿吃的香甜心里就早饱了,待叶睐娘停箸推窗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街说道,“看到了没?那里好吃的才多呢,浆面条,热豆腐、杂个汤、烫面角、张记的馄饨、还有逍遥镇的胡辣汤…”
叶睐娘让他说的双眼放光,“爹,你带我来,咱们逛到晚上然后去吃好不好?”
叶向荃却被另一条街上的人吸引了目光,半天才道,“你今天出来的太久了,一会儿我让刘管事送你回去,爹看到了一个熟人,不能再带你玩了。”
“好吧,”叶睐娘看叶向荃面色已经是睛转阴了,知道他遇到了更重要的事情,便不再纠缠,乖乖的跟着刘管事回去不提。
进入秋季连着下了几天雨,叶睐娘便每日跟着连氏在房中学习针线,这东西还真是磨性子,叶睐娘原想不学,但这古代的娱乐项目实在太少,尤其是适合女孩子玩的,她不做这个还真是找不到其他的事来打发时光,一来二去的,随着手艺渐长,倒也学出了兴趣。
“娘,我觉得你绣的花可是不如二伯母漂亮,”叶睫娘正在给叶志恒做沙包,随口打趣自己的母亲,这些日子虽然不像以前每日和叶志恒呆在一起,但也算是常来常往,叶志恒的情况也在她掌握之中。而且这个二伯母极为有趣,明面上对她淡淡的,仿佛很不欢迎,私底下却时不时弄些好吃的给她,还偷偷的送小首饰,弄的叶睐娘哭笑不得,在赵氏的白色恐怖下,儿媳和孙女都赶上地下党了。
“那是,我是算什么?不过是以前跟你姥娘学着做些穿戴,你二伯母是大户人家出身,家里有专门的针线房,听说女子到了一定的年龄,还专门请了绣娘到府上传授绣艺呢~”连氏一脸神往,要是自己女儿也能学上一些就好了,将来到了婆家也能被高看一眼。
叶睐娘了然的点头,与张家比起来,叶家就是个暴发户,而且还外加守财奴,如果真的拼银子,恐怕叶家也不见得比那些显贵之家少,但是论作派讲品味,叶家就是个地主老财的水平,到现在各房的衣物大件的交由铺子里做,小件的就由女眷和丫头们做,针线房?如果敢让老太太知道了,是要被骂败家的。
三房虽然已经分了出来,但有上面有老太太和长房的规矩在,三房只能更低调,前些日子赵氏还问连氏一月能织几匹布呢!甚至说叶睐娘年纪到了,要学着纺花,免得将来到了夫家被人笑话。听得叶睐娘当时就害了怕,这位大祖母准备把自己嫁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家啊?她大小也算个富二代吧,竟然要自己纺花织布?
“连清雅,连清雅你个贱人给我出来!!!”门外一阵吵嚷惊得专心连布片的叶睐娘扎了小手。
连清雅是母亲的闺名,这年头女人嫁了人闺名根本没什么用了,谁在这提名带姓的吆喝,叶睐娘一脸怒气的站起身。
“是你大伯母,你在这儿待着,”连氏放下手中的针线,一整衣襟,“娘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娘你小心些,”叶睐娘口中应着人却随着连氏走到了门外。
看到连氏出来,小赵氏几把推开拦着她的下人,直直冲向连氏骂道,“你个黑心烂肚肠的,自己缺德生不出儿子,便来害别人家的儿子,我告诉你,我家远哥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我,”她一眼看到站在门边的叶睐娘,“我撕了这个小贱货与我儿子赔葬!!!”
“大嫂,枉你也是睐娘的长辈,竟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也不怕折了寿限,”连氏原想好好跟小赵氏说话,问清楚发生了什么误会,没想到这泼妇一上来就骂自己女儿,不由大怒,“来人,将大太太送到她院子里去,疯也让她在自己地界儿上疯,没的丢人!!!”
“你,你敢骂我?你个黑心的恶妇,从姓云的贱人到睐妞儿,你们三房没有一个好人!!!”小赵氏还没见过连氏对她这个态度,更是火上浇油。
“我婆婆也是你的长辈,若说起来与大嫂的娘家也是有大恩的,”连氏被人欺到门前,便一步也不打算退让,“难道大嫂把过去的事都忘了?”
若不是当年自己的父亲赌输了钱,与他人联手倒卖了叶家从江南贩来的丝绸,导致叶家欠了大笔洛阳各州县商户的货银,云姨娘也不会因为拿出所的嫁妆与叶家周转,因而被叶老太爷升了平妻,也因为这个缘故,老太太赵氏至今还不肯跟自己娘家来往,也不许小赵氏回娘家去,现在当场被连氏掀开了老底儿,小赵氏直气得睚眦俱裂,“谁知道当年的事是不是你们陷害我爹的,你还敢拿出来说。”
这事小赵氏与婆婆暗地里盘算过几次,始终不相信云蓉能够拿出那么多银子来,二人一致认定,云蓉当时拿出的银子,不过是叶大富的,借了云蓉的手拿出来,才能有理由给那女人争个名份,当然她们私下再怎么肯定,没有证据,也就只是猜想。
十九、自取其辱
“好了,你不当自己是长辈,我还敬你是嫂子,”连氏扫了一眼小赵氏身后跟来的两个丫头兰花儿、兰草儿,“还不快扶你们太太回去,还嫌不够丢人?她可是长房太太!!!”
“你也不必再骂,出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不过咱们这就到老太太面前去说个明白,若真的是我们三房做了对不起你们长房的事,我立马在老太太面前与你磕头认错,若是你冤枉了我们三房,”连氏淡淡一笑,“谁叫你是长房的大嫂呢,我也无话可说,自认倒霉就是!”
叶睐娘简直就要给母亲鼓掌叫好了,母亲这是在暗指长房仗势欺人了,仗了谁的势,拿就不言而喻了。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就是自己这对爹娘退避忍让,从不与长房争执,顶多就是来个绵里藏针什么的,这次真是见了母亲的真颜色了。
一向看不起三房的兰花儿、兰草儿也被连氏忽然变色吓了个愣怔,转而又担心起自己太太,这次的事大老爷是想瞒着老太太的,这下可好,大太太这一闹,三太太又要到老太太那儿去评理,还怎么藏的住?
“三太太,您大人有大量,我家太太也是心疼大少爷一时急糊涂了,这事还是算了吧,”兰花儿赔笑道。
“你这个贱婢谁让你跟她说好话的?去就去,我也要打老太太评评理,远哥儿可是长房嫡孙,以后整个叶家都是他的,定是他们嫉妒了,才想办法害我们远哥儿的,”小赵氏还没等连氏接话,一个耳光抡到兰花脸上,旋即坐在地上拍着腿大哭起来,“我的远哥儿啊,我可怜的远哥,你小小年纪就被人惦记的暗算,可要我怎么活哟~~~”
这种情景叶睐娘也就是在电视剧里看过,这次还真的长见识了,不由看得津津有味,“娘,您说大伯母这个样子大伯看到了会不会很得意~”
叶志远和三房从来没有什么交道,那孩子让赵氏和小赵氏两个教得极不懂事,根本没有把叶向荃和连氏这对叔婶放到眼里过,连氏也不认为自家会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只想着是小赵氏又要借题发挥来生事了。
连氏压住唇边的笑意,嗔了女儿一眼,对常妈妈和李妈妈道,“还不快把大太太拉起来,这成什么样子?!”
“不可,万一两位妈妈手太重弄疼了大伯母怎么办?”叶睐娘赶忙阻止,又大声对兰花儿和兰草儿道,“两位姐姐,你们还不快把大伯母扶起来,那地上可是凉的很!大伯母要是病了,还要人照顾不是?”
小赵氏虽然不胖却沉的很,她又一心想要闹事,兰花儿和兰草儿两个小姑娘根本拉不起来,而三房的下人们在睐娘的提醒下都怕沾上是非,个个干劝不帮忙,直气得两个兰也想学着主子的样子跳脚大骂了。
“这都是在做什么?”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叶睐娘心里一喜,是张氏来了,叶家地方大但下人少,小赵氏来三房闹事的消息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传不到赵氏那里,说不定小赵氏将来不许人提,还可能瞒上一阵儿呢,现在可好了,现在张氏看到小赵氏如此不堪的一幕定然不肯为她隐瞒的。
“二伯母,吓死睐娘了,”叶睐娘像只小鸟一样冲到张氏身前,“刚刚大伯母闯进来就骂我娘,还说要把我撕碎了给大哥赔葬~呜~我爹也不在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氏一身素衣,头上只带了一支木簪,她平日除了到赵氏那里请安外,就是在金桂院中教养两个子女,话都不肯多说半句,时间一久,赵氏也对这个儿媳妇十分佩服,直赞大家出来的女儿就是懂规矩,小赵氏素来在这个官太太弟妹面前就低了一头,现在也就是想着自己儿女双全,相公掌管着整个家业才觉得底气稍微足了一些,如今自己这般乡妇的行径让她看到眼里,还不知道怎么轻视自己的呢,何况自己还有那么点儿小心思没有明言。
“弟妹,你来的正好,你是不知道,我也是实在被三房逼的没有活路才来寻她们说理的,”想到自己儿子叶志远,小赵氏委屈的泪如雨下,三两下从地上爬起来,“你不知道他们三房是怎么害远可哥儿的,他可是咱们叶家的长孙啊~~~”说着又要开哭。
“见过二嫂,”虽然两个孩子已经恢复了往来,连氏倒和张氏并不热络,“二嫂也看到了,大嫂一进门就闹,可妹妹并不知道出了什么样的事,正准备和大嫂一起去见老太太呢,还请二嫂做个证见,若是三房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哥大嫂的事,我和相公任凭老太太责罚。”
“不错,远哥儿是叶家的长孙,这事真得到老太太那儿说清楚,”张氏颔首,“今儿这事儿闹成这个样子,咱们也不要等老太太来叫了,一起去吧。”
她可不相信三房会对长房做出什么事情来,若真的做了,恐怕以小赵氏的头脑,也发现了不了。
金安堂里叶家老大面色铁青,昨天叶向荃来告诉他自己无意中看到叶志远大中午从暗门子里出来,想着怕是看错了人,结果一打听,果真是叶家大少爷,因为是大事,又关乎叶志远的名声,叶向荃便悄悄跟叶向荣说了,让他看好叶志远,免得小小年纪便走了邪路。
单论这件事,叶向荣还是很感谢叶向荃的,此事若换上自己是叶向荃,定然会捣腾出来下下他们长房的脸面。他听后便按叶向荃说的地方打听了,果然是儿子恋上了一个暗娼小翠儿,而且出手十分阔绰。
有道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叶向荣觉得把钱扔到青楼里实在是亏得慌,所以他平日里也就在内院中和丫头妾室厮混,青楼除了生意上的必有的应酬外是不去的,谁想到自己儿子倒是青出于蓝了。
今天一大早叶向荣就亲自带了小厮在那暗娼门外把睡眼朦胧的叶志远堵了个正着,回来细细盘问了,便请了家法把儿子狠打了一顿,原想着这事不能让老太太知道,谁知自己那不成才的媳妇竟然一柱香的功夫就闹得阖府皆知了。
如今瞒不住了,只得将事情跟赵氏说了一遍,“都是儿子管教不力,还请母亲责罚,”叶向荣以头触地,自己母亲的性子他最知道,就恨男人捻三惹四,当初自己纳妾就被母亲动了家法,如今才十五的儿子竟然嫖…娼宿妓,还不生生要将老太太气死?!
“不就是睡了个婊子么?咱们又不是没给钱,”小赵氏看婆婆默然不语,乍着胆子道,“他爹竟然下狠手收拾,可怜我的远哥,现在在床上都起不了身,呜~母亲,远哥儿可是你一手带大了,你是没看见,不然非疼死不行,都是老三那黑了心的暗算他,咱们又没让他掏钱!?”
小赵氏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虽然她知道青楼娼馆不是什么好去处,但她们叶家有钱啊,叶志远也是有钱家的公子哥,去个青楼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叶向荣往死里打?
“你给我闭嘴,”赵氏抓起手中的佛珠砸了过去,直砸的小赵氏头上的金钗掉在地上,倭堕髻也散了开来,“你还好意思指责别人,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你二弟才去了半年,连三房都是素衣银钗,你呢?你还是向高的亲表姐,竟然穿金戴银,描眉画眼,现在还敢来告状?”赵氏气得浑身哆嗦,本来这事儿叶向荣都瞒下了,现在被这蠢妇一闹,叶志远的名声算是完了,“你也知道远哥儿是长孙?叶家的长孙竟然在孝期出去鬼混?你让叶家以后还怎么立于人前?远哥儿还怎么有脸去给弟弟们做表率?”
赵氏将桌子拍得山响,自己的这个大媳妇实在是不争气,若不是看着她为叶家生了两儿一女,就算是自己的侄女赵氏也恨不得将她逐出家门,想夺了她的管家之权,可,她看了看堂下恭身立着的张氏和连氏,一个寡妇,一个是眼中钉的媳妇,竟然无人可用,不由老泪长流,“这事老大做的对,回去让志远到他爷爷和二叔的牌位前跪着去!”
“姑姑,姑姑,”小赵氏一下慌了手脚,儿子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怎么还能再罚跪,“志远不懂事,一定是让坏人勾引坏了,我以后好好看着他,待他娶了媳妇回来就好了,姑姑,姑姑,他可是你的亲孙子,你这是要他的命啊~”
“滚下去,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赵氏厌恶的挥挥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当娘的连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脸在这儿哭闹?”
“走吧,不要在这儿闹了,”叶向荣看着两位弟妹,尴尬的拉起妻子,有道是妻贤夫祸少,自己前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泼妇,想到堂堂的叶家大老爷,竟然和一个村妇过一生,叶向荣的口气越发严厉,“回去看好志远,他要是再犯,我就将你们母子全赶出去!”
二十、对 策
“呸!”小赵氏看丈夫完全不帮自己,气得描得又黑又粗的眉毛瞬间竖了起来,她是赵氏的亲侄女,和叶向荣一起长大,根本不担心婆婆真的将自己赶出去,也不害怕叶向荣,“你还敢说我教不好儿子?我又没有背夫偷汉,倒是你,大老爷,你那个不要脸的妾是怎么来的要我再说一遍?”
小赵氏看到丈夫脸色发青,半天不语越发得意,回头看着赵氏道,“婆婆您也不要说我不会管教儿子,远哥儿就算是不成材也是他那个不知羞的爹带坏的,孝期?老二入土才半年,老大房里的小妾可是又怀了身孕喽~”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得金安堂众人俱是一愣,挨了耳光的小赵氏捂脸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想到婆婆兼姑姑那里哭诉,可是看到赵氏那阴冷的目光不由止住了脚步,回身看到两个弟媳事不关己的神情,尤其是连氏垂首不语的恭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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