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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春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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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赵氏那阴冷的目光不由止住了脚步,回身看到两个弟媳事不关己的神情,尤其是连氏垂首不语的恭顺样子,觉得每个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嫁到叶家二十多年,婆婆向着她,丈夫平日也让着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叶向荣,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小赵氏嚎叫一声,拿出以前和巷子里小姐妹打架的架式向叶向荣冲了过去,“你除了会打儿子,打老婆,还有什么本事?!”

“母亲,媳妇身子不适,想回去休息,”张氏漠然地看着堂上的闹剧,向赵氏先辞。

“你下去吧,”赵氏愧疚的看着张氏,“是我没有教好这两个,”又对连氏道,“你也下去吧,这事儿跟你们三房没有关系,是你嫂子不懂事,改日我让她向你赔罪。”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与事无益,连氏应了一声,扶了张氏款步而出。

“弟妹,弟妹,”张氏一出金安堂,掩面哭道,“这个家让人怎么活啊~”

叶睐娘安静的跟在两人后面,听连氏絮絮的安慰张氏,做为家教严厉的大家闺秀,张氏自入了叶家一来事事力求做到最好,虽然不是宗妇,却是以宗妇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可是自己再争气,也架不住婆家不给力。自己相公才走了不到半年,侄子嫖…娼大伯子搞大小妾的肚子,有道人“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这家可倒好,自己人都开始欢乐了。


“你打算怎么办?”赵氏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恨得牙痒,可是一想到他是自己晚年唯一的依靠了,只得耐下性子慢慢教导。

叶向荣擦擦头上的汗,吭哧了半天才道,“满娘自那次之后,这许多年才好不容易怀上了,儿子想着她服侍儿子也算是尽心,平时又不生什么是非,给她个孩子傍身也好。”

罗满娘是小赵氏母舅表妹,比小赵氏小了十几岁,但对这个嫁入富贵人家的表姐极为巴结,也很得表姐的欢心,因此常接她到家中小住,陪自己说话解闷,谁成想一来二去的罗满娘竟然与表姐夫做下了丑事,罗家闹上门来,言称叶向荣奸骗良家女子,定要叶家给个说法,不然他们就报官。

小赵氏没想到自己一片血心竟然招来了头白眼狼,而婆婆赵氏更对这个不守妇道,没嫁人就搞大肚子的罗满娘全无好感,一场大闹之后,叶家不得不给罗家了一大笔银子迎了罗氏入门做妾,但前提是罗氏要打掉肚里的孩子。

自罗氏堕胎之后,这近十年的时间竟然没有再开怀,讽刺的是她竟然又在不该怀孕的时候怀上了,因此罗氏暗中与叶向荣商量,要瞒上一阵子,叶向荣也自以为天衣无缝,谁知道竟然早就被妻子发现了,如今当着两位弟妹的面揭了出来,叶向荣又羞又臊,又怕母亲再发狠心不留罗氏肚子里的孩子。

“娘,那也是你的孙子啊~”想到罗氏哭红的双眼,叶向荣哀求道。

“向高还是你的弟弟呢~”赵氏咬牙道。

“娘,”叶向荣膝行上前,“儿子也是有打算的,”他努嘴让唯一在身边服侍的旺儿出去,“若罗氏生下个儿子,可是有大用处的。”

赵氏垂目道,“怎么说?”

“我看西院那两个扫把星想再生个儿子怕是难了,若是将来无子承继,咱们就把这孩子送过去,西院还不就是咱们的?”叶向荣把自己盘算好的主意讲给赵氏。

“嘁,”赵氏冷笑道,“那笔家私可是不小,你觉得你媳妇能同意?达哥儿将来怎么办?”

叶向荣咽口唾沫,这个他倒没想过,因为想保住这个孩子,罗姨娘在叶向荣那可是下足了功夫,这会儿叶向荣满心想的就是罗氏肚子里那个,“儿子觉得达哥儿不合适,一来他已经九岁了,西院不会答应,二来,达哥儿读书不错,说不定日后像他二叔一样有大造化呢,给了西院太便宜他们了。”

赵氏被叶向荣说的动了心,西院那两口子都是三十的人了,连氏想再怀恐怕也难了,只要他们不纳妾,自家就还有机会,“你说的也算是个理,只是你媳妇那儿要好好劝劝,小心她坏事。”

本来赵氏还寻思给叶向荃房里也送个丫头呢,与这件事比起来,三房夫妻恩爱倒是正院更乐见的。


“二伯母,你看这是我给三哥哥做的,”叶睐娘扛着个大大的机器猫进了金桂院。

“我的姑娘唉,你做的是个啥呀?”程妈妈夸张的冲了出来,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自从张氏对睐娘亲热起来后,程妈妈和金桂院中上下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何况有这个小丫头,自己也确实是省了不少心,“亏得我们太太成天教你针线,你竟然做了个四不像?”

“这才不是四不像呢,”睐娘睁着大大的眼睛,“这个叫机器猫,”她想了下,多拉A蒙是肯定不被理解的,“它叫爱蒙。”

张氏从叶睐娘手中接过那只“爱蒙”细看,针脚倒是细密,这只“猫”也算是憨态可掬了,“你要把这个给你三哥哥玩?”

“是啊,这个他可以晚上搂着睡,”叶志恒到现在了还离不开程妈妈,那天听张氏说起很是发愁,叶睐娘便着看能不能用这个替代。

“你这丫头倒是有心,”张氏捏捏睐娘微鼓的小脸,“让结香给你拿些果子吃,怎么就是吃不胖呢?”

叶睐娘也有些汗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家小孩都胖乎乎,自己顶多也就是脱离豆芽菜的行列。

“这是什么?”叶书夏一进正屋就看到母亲怀里那个大家伙。

“睐娘做给恒哥儿玩的,你看看,手工还不错,就是样子怪些,”张氏看着这只“猫”就想笑,“这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想起来的?”

“嘿嘿,”叶睐娘揉揉鼻子,自己也是抄的,“没怎么想,就是瞎做,做成这样了。”

“我看也是,”叶书夏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这个三妹妹成日在金桂院中出入,偶尔也跟她聊上两句,“恐怕是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就成这样了。”

叶睐娘知道从这个姐姐嘴里是听不到一个“好”字的,也不与她计较,傻傻的笑道,“才不是呢,我就没有把自己缝进去!”

这是那个“笨媳妇”的笑话,在洛阳人人都知道,笨媳妇揉面,太软加面,硬了加水,结果面就和了一大缸,后来缝被子,又把自己缝到了被子里。

“恒哥儿在后面院里玩呢,你也去吧,记得一会儿带他过来写字,”张氏捏捏睐娘头上可爱的小包子,“那个什么‘蒙’就让桃子抱上,小心跌了你!”


“母亲,你怎么能成天让恒哥儿傻玩?”看几人出去,叶书夏不满的坐在张氏身旁,有道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母亲真是太溺爱这个弟弟了,“这样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张氏叹了口气,“你弟弟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他现在都开口说上几句话,认识几个字我已谢天谢地了,”张氏都不敢想到叶志恒三岁了还不开口,成天呆呆的坐在那儿的情景,她当时快把眼泪都哭干了,请了多少大夫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好在现在有了叶睐娘,这丫头说不定还真是恒哥儿的福星呢。

“那是娘太偏心,”叶书夏半开玩笑道,“您若是拿出教导我的狠劲儿,恐怕恒哥儿现在千字文都认完了。”

“这怎么能一样?你以后是要到别人家里做媳妇的,”张氏心疼的揉揉女儿清秀的小脸,“娘现在对你狠一些,为的就是你将来出门子了少受些罪。”

叶书夏心里不以为然,自己大伯母不是什么都不懂不会的?就像春姐姐所说,只要嫁的人家好,照样不受罪!
“娘,下月就中秋了,咱们也要给我舅家送礼了吧?”叶书夏问道,今天她听叶逢春问起,才想起送节礼的时候到了。

“我女儿长大了,都会虑这些了,”张氏见女儿竟然问起这些俗务,心里十分高兴,“嗯,你舅舅在江宁,这次咱们还要往那儿再送上一份儿去,走吧,咱们去问下你祖母怎么安排的,我这边也好再准备。”





二十一、节礼

“唉哟,我可没有二弟妹那么好命,一张嘴这节礼就要送几处,”小赵氏正在金安堂跟婆婆对帐,听到张氏的来意,酸溜溜的道。

小赵氏的父亲赵老实因为当年与人联手偷卖了叶家几船的丝绸,已经被赵氏列为拒绝来往户,所以平日里就算是想接济娘家,小赵氏也要悄悄行动,这些年逢节过节,赵老实都会让儿子送节礼过来,但赵氏是从来不回礼的。以前看到端午中秋的张氏连氏往娘家送礼,都会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将西院骂上一场。

张氏淡淡一笑,“有道是亲戚亲戚越走越亲,大嫂说是不是?”小赵氏偷偷往娘家捎东西这个在叶家是人尽皆知的,老太太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谁知道她还不知足。

“今年家里刚办了事,铺子里又不如以前兴旺,”赵氏心里盘算着,中秋是大节,往年张氏嫂子在开封,叶家送节礼送上个三二十两银子的就够了,如今分做两处,一处十五两的节礼又拿不出手,两处都要看过去,怕就没个五十两不行,再加上江宁离洛阳千里迢迢的,“你哥嫂离那么老远的…”

张氏见她不往下说,可是话里的意思却还听的出来,一颗心只往下沉,“母亲,咱们送礼虽是两处,但收礼也是两处啊,何况,光我娘家送来的奠仪不菲,咱们要是回的轻了…”

想到儿子丧事时张家光银子就随了六百两,赵氏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生气媳妇不知生计艰难,只顾着娘家,“我知道你们娘家大方,咱们叶家小门小户的怎么能和他们比?这样吧,这一回开封老家的节礼还由公中来出,至于江宁的节礼,就由你们二房单出,”说到这儿她扫了小赵氏一眼,“也省得你嫂子老说我一碗水端不平向着你们二房。”

赵氏仿佛被触动了情肠,“你们孤儿寡母的,我原也该向着些,所以任谁说我也不怕!”


“娘,”从金安堂出来,叶书夏看着静静不语的母亲,“您别生气。”

“今儿这事你来说说,”

“祖母也是为咱们好,”叶书夏讷讷道,只是声音里少了以往的坚定。

“大户人家的各种礼金都是有规矩的,”张氏觉得要教教女儿了,“张家出嫁女儿的例是一百两,这次送来的六百两中,有五百是你舅舅为娘撑面子的。”

“那那银子?”叶书夏有些不明白。

“那些银子全部入了公中的帐,如今你祖母却口口声声要一碗水端平,意思也就是以后你娘舅家再有什么事,就由咱们二房单独行事。”张氏细细跟女儿说明白。虽说是两房分了家,铺子也在叶家兄弟两个名下,但当初赵氏定的规矩却是每年所有收益由她除掉全年的花用,然后平均分给兄弟两个,这样也等于大家的财政大权仍掌握在她这个婆婆的手中。

因为两兄弟分家时分的极为平均,而叶大富发迹后陆续为子孙置的祖产祭田也会全部留给做为长子的叶向荣,而长房人口多开销大,这样其实对长房更有利些,二房因做着官,把那些差异也不看在眼里,因此都没有异议,叶向高更是愿意每年再从他的那份儿里拿出二百两银子做为叶向荣的补贴,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弥补叶向高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而让叶向荣多受了累。

如今叶家的规矩仍按当初定的走,除了二百两照旧外,二房还要再将所有收益的一成做为叶向荣的车马费。

“啊?”叶书夏一时消化不了母亲的话,半晌才道,“大伯和爹爹不是亲兄弟么?祖母不是最看重爹么?”

“再心疼人也不在了,”张氏回身将女儿搂在怀里,“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所以是人凡事都要多为自己想着,你也一天大似一天了,娘不求你事事精打细算,但你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懵懵懂懂了。”


连氏也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节礼,派了李妈妈与娘家送去,连秀才前几年去世了,叶睐娘只有姥娘在了,由过继堂侄连清平奉养,为了老母的日子好些,连氏逢年过节礼送的都不轻,力求让兄嫂满意。不过今年连氏还有一桩大事要办,只是苦了重生后幸福了四年多的叶睐娘。

“娘,我说了不缠脚,那个东西太恶心了,”叶睐娘钻在床里大叫,今天一大早连氏和常妈妈就拿了白布针线的过来,说是叶睐娘年纪到了,脚必须今年缠起。

古代缠的小脚,叶睐娘前世叶蕊从奶奶那里听过也见过,她的奶奶生于1917年,早年也被家里逼着缠了一阵子脚,后来赶上新文化运动,又读书上学,就自己解开了,但脚已经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落了双“解放脚”,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那双变形了的脚渐渐的走不得远路,还有一堆这样那样的毛病,最后几个脚趾已经完全窝在脚底,指甲也成天往肉里长,叶蕊每次帮奶奶剪趾甲,她都要跟自己讲讲缠脚的坏处,这些跟着奶奶长大的叶蕊至今记得清清楚楚,这一世还她也受一遍奶奶的苦?
“睐娘不要任性,”连氏沉着脸,女儿一向乖巧听话,谁知在这件事上执拗的很,本来想着过了端午就缠的,硬被她哭闹着拖到了中秋,以后骨头越长越硬,再缠只会更受罪,“快过来!”

看着常妈妈手里的那碗鸡血,叶睐娘只想反胃,是哪个脑子让门挤的传下来说裹脚前泡了鸡血骨头会软?这要是将来缠的肉烂了还不化脓?“不行,娘,我什么都能听你的,但脚是绝对不会缠的!娘你想想,你缠脚时疼不疼?现在受不受罪?”

缠脚哪有不疼的?连氏清楚记得她缠脚时疼的一夜夜睡不着脚,几次偷偷将缠脚布给剪开,可是再被母亲缠上,不过就是多受一遍的罪过。

“所以娘才早早给你缠啊?”连氏轻声哄着叶睐娘,“你现在年纪小,早缠不疼,而且将来的脚也更小,咱们睐娘又漂亮又乖巧,将来可是要找个好婆家的,要是有双大脚,到时看你怎么办?”

在大顺的习俗里,女孩五六岁的时候,就要开始裹脚,将脚弯成弓形,脚趾弯折到脚底,确切地说,脚趾骨是被折断了的,形成一个像“粽子”形状的“畸形”的“三寸金莲”,然后一层一层的裹脚布缠绕,缝得密密层层的。

“快过来,睐娘你看你正院的大姐姐和二姐姐都缠了小脚,平时那个绣鞋多好看,桃子想裹都不行呢~”常妈妈也在一旁帮言哄劝,丫头仆妇因为要做活,一般是不裹脚的。

叶逢春和叶书夏都是缠了脚的,似乎叶逢春的脚更小些,因此她叶书夏面前很是得意过一番,而叶书夏则回去就发了狠让奶娘将自己的双足缠的更紧些。

一想到两个姐姐扶了小丫头颤微微走过来的样子,叶睐娘一阵恶寒,那个两人离了丫头路都走不利索,自己不过五岁都比她们速度快,每当叶逢春那张血红的唇里蹦出刻薄话时,叶睐娘心里那个小恶魔都想冲过去“撞”她那么一下。现在让她也变成那个样子?重生十回也不行!

“我也不裹!”叶睐娘泪水涟涟的看着连氏,想着有什么办法能逃过一劫,“咱们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我就这样好了,我以后不把脚露出来,谁知道?”

“哟,那大脚是藏的住的?将来说亲时夫家都会来打听的,”连氏啼笑皆非,伸手将女儿往外拉,“你好好裹脚,娘给你做最漂亮的绣鞋,管保比你两位姐姐的漂亮,上面给睐娘镶上珠子。”

镶金子我也不能裹!叶睐娘趁连氏一个不留神从床上蹿了下去直冲到门外,“我不裹,我要见爹,我不裹~”

说着不等连氏追过来,就往金桂院跑去。


叶志恒听妹妹讲了半天,只明白了睐娘是想藏在自己这里不被外面的人抓走,便仗义的将程妈妈和梅子赶了出去,与睐娘一起插了门躲在屋里,“三妹妹不怕!”

叶睐娘看着手里握着把木刀的叶志恒心里感动,现在的叶志恒虽然话还是不多,但已经不怕与人接触了,金桂院中的人与他说话,他也能答上两句。叶睐娘让父亲帮着买了小鼓,积木,藤球等玩具闲了就和叶志恒一起玩,现在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成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且与这个妹妹也极是亲近。


“睐娘,”张氏听连氏说了缘故,笑着在门外喊屋里的两个小人儿,“你成天想着跟伯母学琴棋书画,可是这裹脚也是大家闺秀们必须的,不然你下了功夫不是白费了?”

叶睐娘本着艺多不压身的想法,除了跟连氏读书写字,到金桂院时还认真的跟张氏请教,毕竟在这个世界了,想活的好就要先遵守它的游戏规则,努力提升自己也是必不可少的,但不包括裹脚和与别人共侍一夫。





二十二、缠小脚

“二伯母,睐娘跟着您读书,可是女子的‘四德’里没有缠脚这一条啊?”叶睐娘简直都想把那些喜欢女人小脚的臭男人都拉出去裹了。

“呃,这个,”张氏沉吟一下,“可是‘三从’里有在家从父,你怎么能不听你娘的话?”睐娘忽然的一反常态还真是让张氏有些不适应。

“那是‘从父’不是听娘的话,”叶睐娘振振有辞,大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而且真的大家闺秀就一定要缠足吗?为什么以前魏晋还有唐时的人不缠足?”叶睐娘记得这裹小脚是什么李后主的宫人开始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但在她记忆里,没听说过唐朝人裹小脚吧?
张氏让这个聪慧的侄女问倒了,“以前的人咱们不知道,只是现在做为大家女子,一双天足是没法见人的,你想你娘被人家笑?”

孝顺也是有条件的,这个牺牲太多,而且这样的牺牲也是不对的,叶睐娘很是坚持,虽然她爹叶向荃的个头不低,但叶睐娘从现在自己的身高来看,将来也长不成不什么大个子,个子小脚嘛又能大到那去?顶多三七到天了,以后自己藏着点儿就是了,她以后还想着到处走走看看呢,一又小脚,那要挪到什么时候?
这次大家算是见识到了西院三小姐牛性的一面,任门外的人说破嘴皮子,小姑娘愣是不为所动,怕饿了叶志恒,就让人从窗子里给他们送吃的,因为一开始怕疼不肯缠脚的小姑娘多了去了,大家也不把叶睐娘的造反行为当成大事,反正最后这脚她还是要缠的,所以也就由着她胡闹,倒是叶志恒,这样的体验让他很是兴奋,竟然没有害怕,这让叶睐娘对叶志恒的康复又多了几分把握,毕竟自闭症儿童真正是什么天才的没有几个,反而会有智力发育延缓的后果,叶志恒早恢复一天,对他的将来都有很大的益处。


夜里叶向荃回来才算将女儿从金桂院接了回来,“睐娘,你是爹爹最得意的女儿,怎么会那么不听话?还带了恒哥儿胡闹?!”

叶向荃对女儿这种将件小事闹得轰轰烈烈的作法很是不满,一到西院就开始教训女儿,这姑娘虽说是要娇养,但太任性了也只会害了她自己。

“爹,你见过我娘的脚么?”叶睐娘才不怕父亲呢,她一整天都在想着如何把叶向荃拉到自己阵营里来,那胜算就大了。

叶向荃皱皱眉头,妻子的脚,自己见的都是缠着的,光脚还真没见过,不由有些脸红,“这个,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睐娘看着父亲微红的脸,古代女子那个脚是缠着麻烦解开也麻烦,因此不可能天天睡前解开,她就从来没见过母亲的脚,而且每次母亲洗脚总是一洗就快一个时辰,真是比叶睐娘洗个澡时间都长,“那您肯定没见过缠过的脚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

“世人皆以缠足为美,你母亲一双金莲…”叶向荃没有恋足癖,但觉得和女儿谈这个问题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你将来是要说婆家的,难道要让人笑你一双大脚?到时就悔之晚矣,你娘是不会害你的,睐娘要听话。”

看着起身欲走的父亲,叶睐娘可不想让这次谈话不了了之,“当年父亲就是打听母亲有一双金莲才上门求亲的么?”

“当然不是,”妻子脚大脚小对叶向荃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娶妻娶贤,你母亲在家时出了名的温柔知礼。”连氏是叶大富在时为儿子千挑万选的,而且叶向荃也找了机会偷偷看过。

“若是父亲也担心女儿将来的姻缘,那女儿也像母亲那样做个温柔知礼的好女子,但这脚女儿是坚决不缠的,若是将来有人因为女儿脚大而嫌弃女儿,那这种人不要也罢!”

叶向荃看女儿一副占理的样子也觉得好笑,索性坐下与女儿辩理,“睐娘记不记得前阵子让爹帮你买绣花的东西,说要好好跟着二伯母学刺绣?”

“是啊,”这事才过去没多久叶睐娘怎么会不记得?她有次到金桂院去,看张氏的绣房窗前有一张大大的绣架,旁边还有什么绣棚及各色的丝线,再看那绣架上竟然有幅女仙拜寿图,那绣品竟然有两米高,里面人物繁复,神态各异让叶睐娘叹为观止,张氏告诉她那是将来给自己娘家伯母寿辰时的礼物,里面的人物是天庭的各位女神仙。当时睐娘就下了决心要好好跟着二伯母学一下汴绣,她可是立志要做个优秀的古代女性。

“这不就行了,你学绣艺和你娘让你裹脚是一样的,为的就是将来有个好前程。”叶向荃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怎么会一样?叶睐娘有些无语,她学绣艺不过是为了提升自己,裹脚那是和自己过不去,“睐娘认为爹的话不对,二伯母教过,自古以来,富者以‘闺房绣楼’为贞,贫者以‘善织巧绣’为业,山东鲁绣、衣线绣和辑线绣,还有顾绣,都是名扬天下,可是缠足算什么?您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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